[综]吃货报‘恩’ - xp1024.com
《[综]吃货报‘恩’》


49 脑白金牌夹心饼干

金木研转身,正如手机里所说的那般,月山习一身红色西装,条纹衬衫,分外骚包的紫色头发以及……

“月山先生,这么温柔可是和你的形象不符。````”站在那个一转头就可以看到位置的月山先生,金木研神情里是说不出的放松。

刚刚他也紧张了,面对其余三人警惕的视线。

月山习勾起嘴角,扫了一眼四人身处的距离方位,再看看被独自孤立出来的金木研,他顿时夸张的伸长一只手臂,右手捂胸微微弯腰,“金木殿下,您的意志就是我的使命,请不要独自一人来到……人类的地方,这样会让我们很困扰。”

月山先生表现的如同戏剧中的骑士,措辞有序,感情丰富,在能看到肉色舌尖舔过白色唇齿的瞬间,他所说出的话语,却雷的金木研浑身一抖。

“咳咳,”金木研低咳几声,不好意思的打算岔开话题,“月山先生怎么会来?”

月山习拉高嘴唇,笑容满面,“当然是因为金木君在这里。”

一看月山习的表情,金木研反射性抽了嘴角,他想起月山先生的所作所为。

“金木君,这是你的朋友?”宗像礼司踏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把两人的行动方式收归眼底。

金木研听到宗像礼司的询问自然注意到他眼中变幻的神色,心情很好的回道:“是我的……”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应该怎么介绍月山先生呢?

“我是金木君的学长,月山习,很高兴认识你。”在金木为难的时候,月山先生已经主动缓解了他的尴尬,虽然没有听到金木君亲口说是我的朋友?下属?敌人?等等很可惜,但是……被他帮助的金木君更加可爱。

“宗像礼司,很高兴认识你,月山先生。”伸出右手与月山习虚握一下,各自都保持着深深警惕,宗像礼司慎重对待着这个人,甚至超过金木研,因为……

——月山习出现的气息,宗像礼司完全没有察觉到!

深蓝与酒红的眼瞳对视,空气中似乎出现劈啪作响的焦灼扭曲。

月山习矜持的眼中酝酿最纯粹的高傲和残酷,恶意形成的血色层次,从骨子里渲染到双瞳,再被数十年如一日的良好修养掩盖。

若不是月山习主动暴露了他是喰种,恐怕宗像礼司也未必看的出来。

贵族式的假面,是他们安身立命的资本,想要窥视到他们的真面目,普遍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显而易见,还很稚嫩的宗像礼司本能的被某位hentai压制了。

与金木君刚刚暴走般的狂态不同,月山习的残酷更森冷,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吞吐的信子和尖锐利齿上的毒液,都是宗像礼司更为忌惮的原因。

总结起来,把月山和金木放到一处,觉得金木比较安全的肯定比月山多,哪怕是见过金木食尸鬼后模样的藤崎介斯,也把对金木的警惕在一瞬间移到月山身上。

金木是为了他们才爆发出那股危险,等几人从生物本能的威压中回过神就会感性的记起‘恩情’,而月山习恰到好处的出现,所谓对比才能分辨出价值,金木的无害肯定又笼上一层肯定。

虽然很不厚道,月山先生此时出现的最好结果就是给金木挡枪,有他变态在前,金木研再怎么狂化暴走,也只会被认为情有可原,尚在容忍范围内。

对此等结论,先为月山先生点个蜡。

随着宗像礼司介绍完,两人进行一场愉快的交手,半分钟后,眼神厮杀结束,两人各自恢复有礼矜持的表态,而其余两个像是混混的一目见昳和藤崎介斯才敢不甘不愿的爆出名字,五人算是勉强熟识。

一行人走向医院深处,雪白的墙壁,淡绿色的贴纸,鲜红色十字架,安静而回响着脚步声的走廊。

越是往里走去,无人的区域越令人惶恐。

月山始终跟在金木身边,走了一段后弯下腰,压低声音在金木耳边说道:“神代利世被诅咒之子接手研究,经过频繁实验,发现她的血红细胞中有一部分特殊物质,那份物质的成分尚在分析中,但能确定,她并不是纯粹喰种。”

金木研听到最后眼神一暗,前世的猜测终于成真了,手掌下意识按在腹部上,哪里移植了大喰的血肉,神代利世甚至还化为力量藏匿在他的身体里面。

如果神代利世是普通食尸鬼,应该是不会造成他这样的异物的。

后来出现很多与他一样的‘作品’,人工形成的产物,但都没有他的困扰,看不见血脉的来源者,不知道变身怪物的那部分肌肉是出自哪里,只知道自己变成了食尸鬼,是吃人的怪物,。

金木研沉默不语,这样的人,光是看着就觉得纯粹,不像是他……总有一个魔女在身侧。

“呵呵,”正想着,耳边好似又传来神代利世魔魅般的笑声,他抬眼看去,紫发少女就站在走廊的尽头门前,浅紫色的连衣裙翩翩飞舞,她轻抿着红唇娇声道:“去调查我了吗?”

“知道我是怪物了吗?”

“因为我而变成喰种的你,比你身旁的那个人更加怪异,连食尸鬼都不再是你的同类了哟!~”

“……寂寞吗?”

一如平常的作风,肆无忌惮的撕扯开他的伤口,任性的少女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人性怪物,但今天却有些不同。

金木研低喃:“寂寞吗?”如果你真如表现的那么残酷,就是个真正的怪物的话,那就不要给予我温柔。

神代利世,不管你出于何种理由询问我‘寂寞吗?’,我都会回答你……

——一点也不!

金木眼高高抬起了头,眼神交汇间,传达出了这份坚定的意志。

他不寂寞,不需要寂寞。

寂寞代表着软弱,利世小姐,我不会变成你口中软弱的生命。

“呵!”神代利世撇撇嘴,露出恶作剧失败的不快表情,一个扭身,就如同飞散的花瓣消失了。

在这份力量与执着的对峙中,他们几人已经到达尽头的门口,一扇透明的玻璃门正矗立在哪里,没有锁,没有监视器,就那么平平常常却散发着不妙的味道。

月山习看了看,抽出手帕捂住鼻子,嫌弃的说道:“医院里福尔马林的味道真是虐待我的鼻子。”

“……”x3。

几名人类都没想到他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金木研无声笑笑,看到这样的月山先生,刚刚的烦恼都不见了……等等,金木突然意识到他竟然因为变态的行为而调整好了心情!

那是月山先生,是个变态!不是董香,不是英,更不是古董的大家,甚至连迹部也不是……

总觉得重生后有哪里不对……

金木内心苦笑,月山先生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令人羡慕的一点也没变,我一定是因为这点才会对他另眼相看,也是因为这点,才很容易在他身上得到安慰。

……

够了,我都编不下去了!

一个变态身上他是怎么得到安慰的!

越说越觉得自己也变态了好吗!

金木研发现无法说服自己后,拒绝再继续思考下去,总觉得顺着这个思路接着探索下去会发生很不妙的事情。

虽然心理是根据以上变化来否认的,但是外在却仍是受到了影响,就见他的神情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来,让一直注意他的人都感觉奇怪。

宗像礼司纳闷:“难道金木君察觉到了这扇门后有自己也解决不了的东西吗?”正直的青王还没有到达未来百无禁忌的程度,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更加警觉起来。

藤崎介斯想:“切,果然不是人,连表情变化都这么奇怪。”

……

重点来了,月山先生的想法则更加……“金木君又开始困扰了,是因为神代利世那个女人吗?”情绪开始出现担忧到不高兴的转变,很想就这么让她人间消失,但不过瞬间又期待的想道:“难道是我的关系吗?我的到来让金木君困扰了?还是说我的存在让金木君觉得是特别的?”

这样的想法光是让月山想想就足以使他躁动不安。

叹了口气,金木研决定还是放下别管了,反正他现在很忙,忙的没时间去思考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没管其他人的脸色变化,他径自推开了门,却不知道正是这一点,让他忽视了其中一人举止的怪异,并且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

踏入门内,金木研率先察觉到的就是空间的改变,怎么说呢,一瞬间像是穿过空间断层,洁白冰冷的房间明明和之前经过的走廊设计一样,却本能的使敏感者察觉到两者之间些微不同的气氛。

“刚刚……”金木研环视视野中的一切警惕着。

宗像礼司点点头,“没错。”

“还真是有意思的地方。”月山先生眯起眼,手帕从鼻子上移开,折叠整齐的塞入胸前口袋。

藤崎介斯:“……”这都是再打什么哑谜?智商不够的人真听不懂!谁来解释解释?

“咦,这里还有人啊?”欢快柔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金木眉头紧蹙,刚刚他们左侧明明还是墙壁,却在转瞬间变成了一条新的走廊,而这人声就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狛枝凪斗穿着白色体恤和白色运动裤一路小跑,直到站在他们身前才体力不足的弯腰支腿,大口呼吸着空气,可见是跑了一段时间。

“没……呼呼……没想到还能碰到其他人,”缓了一会儿,狛枝凪斗才直起身,语气透出的欣喜不似作假,这名拥有柔软白发和精致五官的少年露出让几人颇觉怪异的阳光笑脸,深深地违和感令身经百战的一行人都高高挑起了眉。

...

(天津)

50 脑白金明明是主角

豹猫族曾管辖着西国的猫妖一族,在当时黑暗的妖怪时代里,只有杀生丸的父亲犬大将带头反抗并且成功把他们驱逐出去,当时猫妖族的首领被称为领主,也就是现在这群再度进犯西国猫妖的君主。超快稳定更新,本文由。。首发

杀生丸站在西国边界的高原上,细密纤长的草枝随风摆动,一层又一层碧绿色涟漪淹没了杀生丸的双脚,天空中也闪烁着点点星子,美丽的仿若画卷的景象却奇异的未曾有任何鸟鸣虫叫,再看向远方,点缀着星辰的黑夜由远及近的被黑色妖气覆盖。

犬的嗅觉从风中得知了猫的到来,两者相冲的气味顿时令追随在犬族身后的妖族皱起眉头,藏匿着黑暗的山林中亮起一双双森冷竖瞳。

“杀生丸大人,要不要去找犬夜叉……”邪见摇摇晃晃的出现在杀生丸身边这只山河童不过是杀生丸偶然路过是捡到的小妖,但现在已经忠心耿耿的追随在他身后。

被这样询问的清冷大妖怪无视了邪见胆颤的神色,踏前一步,属于妖族的猛烈其实爆发,大妖怪慑人的压力撞向躲藏着的低级猫族,一声尖叫响彻天际,惊飞无数落鸟。

扑出来的猫族失去了掩饰作用,只有本能的妖怪在浓烈的犬妖气息下失去了方向,惊慌的四处乱窜,可以说猫族的第一步计划在杀生丸的干涉下已经失败了。

没有管其他妖怪斩杀猫妖的举动,他握紧腰间得到不久的天生牙,无刃的宝刀却无法伤害敌人。

高贵俊逸的眉眼垂下,掩住眸中疑惑的神色,不仅想起另一把刀。

在犬大将时期令妖怪闻风丧胆的三把妖刀,铁碎牙,天生牙,丛云牙。

三把刀代表天地人,天生牙能从冥府使者手中夺回生命,铁碎牙可一刀消灭百只妖怪,丛云牙更为特殊可控制主人,打开冥府大门。

这样强力的武器,落在尊贵非凡的西国王子手中的却只有一把天生牙。

当母亲把治病救人,死而复活的妖刀放到杀生丸手里的时候,他就未曾停止思考,对于妖怪来说,无疑铁碎牙才是王储的最佳选择,即能震慑又能代表其强大的力量。

在犬大将死去的如今,各有心思的西国妖族虽然在豹猫族袭来后短暂的团结一心,但不久后,还是会在发生分裂和反叛,只要抓住犬族的弱点,他们就会一拥而上,毕竟对于妖物来说,弱肉强食是骨子里流传下的道理,恩情和忠义是只有面对强者时才会脑子发昏般的出现。

“父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杀生丸无法理解会为了女人而死的犬大将。

妖族凉薄的另一特质就是对父亲的尊敬,在成长的道路上父亲是一座大山,只有超越了他,幼崽才算是真正成年。

正如真正大妖怪的杀生丸理解不了充满人类热血的父亲,也很少有人能理解大妖怪的杀生丸。

“杀生丸大人?”

身边谨慎小心的试探声音,杀生丸没有回答,但却不悦的踩着邪见走了过去。

“这是猫族的陷阱,不要理会他们,加紧防护。”

“是!”

也许他该回去西国一趟,这些年一直四处流浪的杀生丸冷静的想着。

凌月姬呆在她经常休憩的阁楼里,葱白玉指摩擦过淡紫色的嘴唇,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犬大将在时的风风雨雨。

“豹猫一族啊……”竟是又回来了吗?

“这一次是三年,四年……还是又一个十年?”云鬓盘发流苏顺耳而下,优雅矜持,奢华的如同仙姬般美艳的犬族之主根据往日经验呢喃自语,“猫啊,真是恨意浓重的生物,当然,犬的执着也不输给她们。”想要夺走犬的领地,就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美丽的犬之主内心是不在意战败后苟延残喘的猫族的,但是她的儿子可是异常的执着,虽然很可爱是没错了,但是作为母亲,凌月姬也是会担心的啊。

当然好整以暇等着杀生丸到来的母犬是没有丝毫担心的模样,反而更加乐于思考她的孩子会让西国如何臣服在他之下。

“丛云牙被封印,天生牙在杀生丸手里,还剩下的铁碎牙,犬大将,你不会让它提前现世吧?”略有不好预感的凌月姬不愧是多年夫妻,总是能凭借直觉戳破犬大将偶尔的随性而为。

在空寂的高台上,白雾烟云和一眼望不到的长阶,沉静的场所,肃静的所在,凌月姬看看无人的四周叹了口气。

“杀生丸,快些来……”给我玩!

正往西国飞去的杀生丸蹙紧眉头,对母亲的了解让他一点也不想回去看她,但是出于对父亲的疑问他却必须赶去,真是矛盾的让大妖怪也失了从容。

猫族的到来让西国边境的人类村落也遭遇了不少攻击,甚至有的村庄被血洗,骚动起来的妖族和人类,让隐藏在妖族之中的无名势力像是得到机会般的活跃起来。

总是抱着把破刀的獾太郎算是势力中的内部人士,但他十分弱小,所以没妖怪会把他当回事,在这样的基础上,他不吃人更是受到排挤。

今天也是一样,獾太郎抱着刀蹲在一处山涧里,瀑布飞流而下的水汽衬得谷底白雾连连,袅袅生烟,朦胧的藏住树枝,山石,甚至是妖怪的身影。

獾太郎懒懒的打个哈欠,耳朵不自觉的跟着抖抖,然后抬起头看向雾气的方向,有脚步声从哪里传来。

不一会儿蓝色条格和服的月山习缓缓走来,獾太郎兴奋竖起的耳朵顿时一折,失落的扭回头。

月山习:“没有看到期望的人很失望?”

獾太郎:“金木大人还是不愿意回来?”

月山习摘下一朵花放到鼻下嗅了嗅,“快了,我会让他回来的,”语气中透出不一般的执着,花瓣在手指间碾碎成泥,眼睛发亮,“与那群家伙不一样,我是不择手段也要让金木君再一次回到我身边,为此我能利用一切。”

獾太郎怯怯的看他一眼,闷闷道:“你不能伤害金木大人。”

“我当然不会了!”月山习激动的喊道:“那是我的珍宝,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如果可以,他能彻彻底底的吃掉我才是我的最大愿望!”像是想起血肉被撕扯吞吃下腹的快感,他着迷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獾太郎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他太弱小了想多问些什么也要赶在月山习心情好的时候,能得知金木研会回来对于他来说就足够满足了,而且那些人獾太郎也知道他们是谁,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类,却比妖怪更加厉害。

抱着破刀蹲在石头上,生长的苔藓和清新的空气令他仿若老僧入定般平静,他不知道的仪器,他不理解的计划,在金木大人冲着他伸出手的那刻,就足以令獾太郎不顾这些未知去努力。

看看自己的爪子,獾太郎想即使很小很弱,但要把金木大人带回来他也可以伸出手的把,抓住衣摆也好,抓住大腿也好,只要能把金木大人带回来,他就会伸出手。

月山习从思绪中回神就看到獾太郎专注的盯着自己双手的样子,神情上是令他羡慕的单纯,他笑了笑,双手环胸说道:“金木君会回来的。”会对他主动伸出手的人不止你一个,在这样坚持的巨力下,金木君你还能继续逃避吗?

金木研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逃避,在计划展开的现在,离开的月山习,愤怒的菖蒲,还有等等未知是能压块一个人的重量。

姜黄色大猫口吐人声:“交出四魂之玉!”

金木研好奇的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逗弄了下,“你是猫妖?”

“交出四魂之玉!”又是一声夹杂着尖锐嘶鸣的猫叫。

金木研闪开锋利的猫爪,再站起来后,敏锐的神经不断给他发出提醒的信号,不知不觉间,他的四周不满一双又一双森冷猫瞳。

试想下被无数野猫盯着的感觉,各种颜色的猫瞳是令人寒毛直竖的冰冷视线,真能让人乍起一身白毛汗。

金木研在野猫扑上来之前跳到房梁上,还不忘顺手把四魂之玉拿走,这样的高度并不能阻挡猫族的爪子,没一会儿,一只又一只猫咪叠成猫墙窜上连着房梁的柱子,难以想象,平时那么可爱的猫咪现在竟是这般渗人。

安静到诡异的村外鸟居发出轰隆一声,供奉着山神的神社房顶开了个大洞,金木研背后四条赫子借力跃起,飞上天空,偶然扫过地面的时候某处被斩断的注连绳引起他的注意,某个猜测进入脑海。

眯了眯眼,金木研闪身冲进森林。

“豹猫族?”浅月香介听到出水千秋的话顿时一愣,“妖怪?”

出水千秋叼着棒棒糖出现在诅咒之子的实验室,姿势十分不雅的坐在椅子上,“别这么惊讶,食尸鬼都存在了怎么可能没有妖怪,这可是日本自古以来就存在的食人妖魔。”

“那你能告诉我有什么理由不应该惊讶吗?”浅月香介揉揉眉心,“千秋,你连妖怪的情报都能收集到了,我该怎么说你?”你就不怕被他们吃了吗?

“切!”吐吐舌头,身兼诅咒之子情报部长的少女,出水千秋非常看不惯浅月香介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废话少说,关键是我有办法弄金木研回来了。”

“什么?”竹内理绪眼睛亮亮的问道。

市川七葵:“那边已经过去了十年,我们这边竟然才过去一个星期,时间流速很明显出现了问题!”

出水千秋:“在我认识的妖怪大叔里有一个长的像狼叫狼野干的妖怪,他说在五百年前看过和我描述的金木研一样的妖魔,只不过在妖怪的传闻里那是只蜈蚣是纯种大妖怪,而不是喰种。”

浅月香介:“你的意思是?”

出水千秋闪过兴奋的神色:“还没明白吗?狼野干说豹猫族战斗结束后那只蜈蚣就消失了,这说明了什么?”

竹内理绪想到了千秋话里的意思,兴奋接口:“是金木君回来了吗?”

市川七葵:“时间不对啊!是因为月山习的到来改变了时间层吗?可是也不应该啊,那样的话,空间壁也会因为时间信息的传递而造成空洞扭曲,甚至可能造成空间粉碎的大事件!!!”

出水千秋从嘴里拿出那根棒棒糖,口齿清晰的说道:“很有可能!”

竹内理绪松了口气的按按平坦的胸脯:“那样太好了。”

市川七葵怒:“喂!你们竟然不理我这个天才!”

浅月香介掰着他的肩膀左转然后踹:“净说些听不懂的东西,你要是能早点把金木君弄回来,我们就承认你是天才。”

不提两个空间,不同时间点里出现的不同影响,金木研正困扰在被美女拦截的情况下。

猫之四天王冬岚吹起冬季之风,冷寒雪花飘落,草木触之即冻成冰雕。

“四魂之玉……”

“才不会把四魂之玉交给你呢!散魂铁爪!”

“破魔之矢!”

红衣犬妖,黑发巫女一齐亮相,面对骑在白发青年身上的清丽巫女组合,金木研猛然察觉到他自己都变成了配角。

...

(天津)

51 脑白金另类认同

“犬夜叉,你真的愿意放弃妖怪的血脉和我一起作为人类生活吗?”清圣纯洁的巫女桔梗这般问着,风声拂过她身上代表神意的红白巫女服,如同祭奠般的美丽。````

银发尖耳的犬妖莫名其妙,在妖怪的内心中认定的就是不需要反悔的真实情愫,所以他不能理解桔梗的心态却仍是不耐烦却认真的回道:“当然啦,只不过是没有办法。”

“有的。”

“什么?”犬夜叉一惊,头上尖耳竖起抖动两下,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转向桔梗方向。

看到犬夜叉惊讶的神态,桔梗抿唇轻笑,“我听说有一物叫做四魂之玉,能够实现人们心底的愿望,如果犬夜叉许愿,它会把你变成人类的。”

犬夜叉:“……”人类吗?他回忆起母亲早已模糊的容貌和记忆最深的温暖怀抱。

桔梗默然想着,犬夜叉,你真的能放弃自己想要变成纯粹妖怪的愿望吗?

因为这样的理由结识,又因为这样的理由纠葛到一起,红衣白发的半妖犬夜叉,你让我该怎么做?

心怀各异的两人出发去寻找四魂之玉,希望能与守护玉的巫女交谈进而获取使用它的权利,但实际上,两个人其实都没有做好准备,应该怎么处理他们两人之间那段复杂的感情。

两人一到现场就碰到拿着四魂之玉的金木研以及拦路抢玉的冬岚。

犬夜叉不由分说一爪子挥过去,身具一半大妖怪血统的他虽然备受纯粹妖怪的鄙视,但他的力量却比普通妖怪强得多。

桔梗巫女的破魔之矢据估计甚至比菖蒲的还要纯粹,金木研手里的四魂之玉一阵骚动似乎在惧怕的模样。

“可恶,犬族的……”冬岚冷艳的眉眼闪过嫌恶,对金木研下了通牒,“把四魂之玉交出来,不然你守护的村子会变成猫爪下的饵食。”

“你去好了,虽然不怎么相信菖蒲那个人,但她对于灵力的使用还是蛮不错的,”金木研把玩着手里的小球,四魂之玉异样的光芒对他也是同样的诱惑,引导般的言语正在他耳边呢喃,但却不为所动。

“你!”冬岚斥道,她的威胁没有起到效果正准备继续却猛然发现夏岚吹起的骤风,只能匆匆离开。

无功而返者的背影狼狈,让原本苗条的身姿也变得难堪起来。

金木研改为把冷漠的目光落在出现的这两者身上,对方会撤退虽然有他们存在的原因,但是敌是友尚需掌握。

“来意。”

“喂!对帮了你的人态度这么差是想再打一场吗?”犬夜叉撇开脸回道,一看他衣袖上的素手就知道他为何没有扑过去干架,反而反常的只回了嘴。

“抱歉,我们前来是想借助四魂之玉,但来到这处地界后听说了豹猫族来袭的消息,所以匆匆赶来。”桔梗点点头淡漠却有礼的说道。

犬夜叉:“桔梗你没必要对这家伙态度这么好!”

金木研瞥了他们一眼,“豹猫族与四魂之玉无关,”说到这里想了想,他看向天际,“也许有关了。”远方妖气纵横,还夹杂有他分外熟悉的灵力。

“四魂之玉是菖蒲守护的东西,我不会替她做出决定,如果需要,就跟我去见她吧。”金木研直觉有不好的预感,临时改变了独自前往的注意。

我行我素的行动没有让桔梗不满,也没有让犬夜叉不爽,两者都与妖怪的缘分深厚,清楚大妖怪孤傲而且难以接近,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看他提起菖蒲巫女的熟稔,应该不是敌人。

桔梗老练的想着,也熟练的应对着一路上出现的妖怪。

三人齐齐落在战场边缘,拼斗中两族一看就未出全力。

扫了几眼妖力低等的小妖怪,个别有实力在战场中心盘戈,金木研一眼找到菖蒲的身影,在妖力纷乱的现场如入无人之境的来到她身边。

“怎么自找麻烦?”跑来犬猫两族打架的地方。

金木研帮菖蒲挡了背后一击,独自射出破魔之矢的巫女气喘吁吁,箭篮内的箭矢不剩多少,净化的灵力虽有盈余,但武器不在才是真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菖蒲擦擦额头汗水,在金木面前才算能安心恢复体力,“你来了?”撕下衣袖,绑住肩膀上的伤口又说道:“豹猫族围攻村子,我就把他们引到这里,但不知道何时开始,妖气挥发的非常严重隐隐要把此地同化成妖族异界的趋势,我察觉不妙却也晚了。”

触目看去妖尸遍地还有巫女的灵力缠绕其上,在死者的怨气恨意催动形成的异界之中保持一缕光亮,土色灰暗更似鲜血浸染孕育,灰暗的林木在身处其中后才发现鬼氛的难以形容。

“离开吧,”金木研隐隐感觉到黑王的力量有倾泻而出的趋势,似是受了这股气氛影响,不禁暗暗质问黑王,得到心中另一个自己意味不明的轻笑。

“……我也想,”菖蒲苦笑。

此地被莫名力量所持,妖族进入之后竟是神智尽失只会攻击与它们力量相反的巫女,现在多了一个灵力清净的桔梗才让菖蒲有机会松口气和金木说明情况,但再这样下去,力竭而亡的结局不会改变多少。

金木研想想伸出手里一直携着的四魂之玉,只见此珠沉淀的暗色在白皙修长的五指间竟是浓稠近乎于黑。

“来到这里后它的颜色越来越诡异,在豹猫族来袭时更是出现异状,是不是它的原因?”金木研刚刚说完,就听到犬夜叉怒吼。

“犬夜叉!”桔梗惊愕的看着腰腹处巨大的伤痕,纯洁的巫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恋人会对她挥起致命一抓。

不知是不是错觉,金木研耳边竟是响起两声阴冷嘲讽的笑声。

“月山习。”金木研默默念出这个名字。

“阿嚏!”正趁着豹猫族作乱暗自打着小主意的月山习失态的打个喷嚏,幸好周围无人,“金木君?”他只想到是金木研想他了却没考虑他本人的黑历史。

“什么?”菖蒲赶过去帮忙,分神回了一句,心里有点恼某妖光明正大不帮忙。

金木研看了两眼血红,发狂状态的犬夜叉出手把他打晕甩在肩膀上,拉着重伤的桔梗,带着菖蒲一起离开这诡异之地。

依靠金木研强悍妖力冲出异地的几人,犬夜叉当即昏倒,桔梗也失血过多需要休息,菖蒲看着两人尤其是桔梗伤势皱了眉。

“带他们回那里?”

“神社被毁,村子不能去。”金木研细想想,在如今的情况下也就大山深处算是平静的了,“去山里。”

“好。”

清晨水汽浮动在空气中,桔梗伤势很重,疼痛让她早早醒来。

“唔!”

呻吟声唤起在一旁捣弄草药的菖蒲,两位黑发白衣的巫女靠在一起,菖蒲用力把桔梗扶起来换药。

“你醒了,犬夜叉现在在外面自责的不敢进来。”

“……我知道,你是菖蒲巫女?”桔梗沉默着任由菖蒲把药换好才声音清浅的回道。

“我是。”收拾好草药,菖蒲也挂起外交高贵冷艳的风范,淡淡脱俗的气质,看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多谢相救。”桔梗颌首道谢,菖蒲摇头,“这也是我们把你们卷入纷争,倒是我们该道歉。”

听她这么说桔梗才想起银发男妖,迟疑一下,“那只大妖怪和你是什么关系?”这么问其实是很失礼的事情,但基于心中某些心思,让她不由自主问出,但话说出口,她就想道歉,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回答她并且丝毫不见怪的自然。

“在我遇见他的第一眼,就确定他是我要一生侍奉的神明。”菖蒲放下陶罐柔柔笑道,这里是猎户临时歇息的地方,能找到这些小用具其实很幸运。

“……原来……如此吗……”桔梗沉默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菖蒲即使再多言也不由的退下,把空间留给深思的巫女。

倚靠在树边,金木研和失落的犬夜叉一起等到走出山洞的菖蒲。

“怎么样?”

犬夜叉张张嘴想要问问桔梗的情况,但却不知道怎么说,犯了这么大错,让他的狗耳朵都是垂着的,金木研倒是没有顾虑,双手环胸,不甚在意。

菖蒲蹙起眉头,“伤的很重,虽然用灵力调理过,但最近还是不要让她出战最好。”

“是吗?那就把她留在这里,”金木研望着高耸入天际的茂密树丛,生长健康的伞状枝叶形成了另一个未知世界,无人知道那些相互交错到一起的枝干碧叶间有多少隐秘的生命。

“……金木研,你对现今局势怎么看?”菖蒲在听到金木研那样淡淡说着把人留下时内心出现一种奇异的感受,让她不禁哽咽喉头,隐忍的转移话题。

金木研没有注意到菖蒲的怪异,自顾自发散着思维,根据他现在的性格,战斗还是阴谋都与他无关,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抽身而退,远离是非,盖因为他没有必须要那么做的理由。执着欲·望也是不在意欲·望,金木研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孤单一人,除了杀生丸,世界上的任何人事物都不得他在意,那么请问又有何事能让他必须入局呢?

同为大妖,杀生丸会因为被侮辱的尊严而顺从暗处算计,就好像与虎谋皮,那人在算计杀生丸的时候也要防备被骄傲的大妖怪咬上一口,但金木研则是完完全全的无从下手,不执着不在意,能怎么让一个是空的人对万物产生感情?

为金木研如今状态头疼的不只是黑王一人,也有把主意打到金木研身上的暗处黑手。

“月山习搞的鬼吧。”金木研没有隐瞒的回道,或者在他心中会给他找这么大麻烦的也就只有月山习。

不得不说,那天月山习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从而给金木研造成了一些误导。

“为什么是他?”菖蒲忍不住问道。

金木研捏着下巴,头一次主动回忆过去的种种,“他对我有不一样的执着,对于他来说,为了我把世界闹的天翻地覆也并不为过。”

那是一个残忍冷漠的食尸鬼,明明是食用尸体的野兽却能比人类更加优雅高贵。

执着于自身的欲·望甚至到能把生命放弃,而金木研就是月山习具现化后的欲·望本身。

所以金木研说他掌握了月山习并不是虚假,只是还有个差错。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菖蒲忍不住提高音量。

金木研歪着头再度断言,“掌控者和被掌控者的关系。”

“……”犬夜叉失落的望着旁边两人,觉得他听不懂人话和妖怪的话了,歧视半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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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52 脑白金的真相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犬夜叉听到最后忍不住暴起,两只尖尖的耳朵精神的立了起来,轻轻嗅了嗅,“有敌人”

不用他说,金木研也已经知道前来的到底是谁,酒红的西装,矜持的动作,以及掩饰的很好却暴露在他眼底的贪婪痴迷。

“月山习你搞得鬼”菖蒲第一时间张弓搭箭,分外警惕。

“女人,我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金木君,人类还不被我看在眼里。”月山习厌恶的看她一眼,随即分外郑重的对金木研说:“金木君,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下去吗”

“我从没这个打算。”金木研看着他开头,“我知道我是怎么样的存在,失去心的,金木研的痛苦中滋生出的单独意志,”或者说从离开月山习身边后,金木研就已经彻底转变成如今这个他,所谓赫子的意志。

蜈蚣由异变的赫子生成,所以他只具备金木研浅薄的人生,单薄的,以及对未来的恐惧。

黑王说的很清楚,因为是命运之王,才能了解现在对未来的影响,来到五百年前的金木研若是不改变,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这是通过黑王的双眼所看到的唯一命运。

那样要怎么改变进化吧强大吧顺应石板的希望吧

吞噬了他,黑王,蜈蚣,重新融合成金木研这个个体。

“我没想到会是你能发现我的破绽”没错,蜈蚣不是金木研这个巨大的破绽,哪怕黑王承认蜈蚣是另一个自己,却不是金木研啊

“过往表现的那么痴迷,是因为你想做什么吗”蜈蚣好奇的问道,褪去金木研的外皮,失去理应继承的温和包容等必然外衣蜈蚣就是这般单纯残忍。

月山习单手拂胸,偏执而真挚的说道:“愿见金木君为王。”

“他已经是王了。”黑王嘛“你的愿望实现了。”

蜈蚣迎着月山习酒红中潜藏鬼魅的眸子听到他缓缓低笑,“那就占有王吧。”

金木君,你已为王那我就占有你。

“想法很好。”

一来一往宛若打机锋般的话,深深刺激了菖蒲,同时还有呆萌的完全没理解现况的半妖。

蜈蚣在与月山习的对视中首先转过头,重新用着失去感情的金木研口气说道:“先去迎战豹猫族。”我讨厌麻烦。

“是。”月山习定会随侍您身旁。

意识到了

犬族与豹猫族的战场,杀生丸凛然风华,未来犬族之王的风范已经展露锋芒。

金木研和月山习离开的时候没有看菖蒲一眼,其实这样才是对的,喰种赫子形成的蜈蚣是不会对人类有表现的那般在意。

毫无留恋离开的背影,被神明抛弃的巫女用力握紧四魂之玉。

犬猫的战场,陡然出现的蜈蚣成为了左右局势的庞然大物,杀生丸不喜有人插手,但蜈蚣很有礼的没有掺和进杀生丸交战的范围,反而从四周开始蚕食豹猫族中低级妖怪,等到冬岚她们回神,族人早被金木研吞吃大半。

狰狞了冷艳的面容,冬岚恶狠狠让众人撤退,这一场败仗让高傲的猫族公主愤恨不已。

褪去赫衣,金木研在众多尊敬的目光中来到杀生丸身旁。

“豹猫族想要抢夺四魂之玉。”算是告知杀生丸他会插手的原因。

四魂之玉虽然在妖怪中流传甚广,但对于大妖怪来说却只是个麻烦的玩应儿,杀生丸在听闻金木研自找麻烦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杀生丸:“你巫女手里的东西”

金木研点头:“没错。”

杀生丸沉默片刻,道:“随你高兴。”这就是高傲又体贴的西国王子,对待友人的决定即使不赞同也仍是支持。

金木研理解对方的好,作为在与黑王赌约中第一个凭借直觉伸出手的对象,他有天然的好感。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金木研略微笑笑,“我能想象到麻烦不断的将来,到时候就需要你出手帮我收拾烂摊子了。”

杀生丸看他一眼,“知道是麻烦还要去做”

金木研:“不好意思啊。”

杀生丸听出他的拜托之意,还是决定帮助友人,“好。”

金木研头一次笑了,但也头一次感觉到心中有哪些东西消失了,猛的扑过去,抱住杀生丸的双肩,用力的双手是不舍的决意。

“杀生丸”往日嗓音失去了温润略显沙哑。

杀生丸迟疑一下把右手放到对方的肩背上,“怎么”

金木研顿了又顿,才把他不应该理解的感情压抑下去,“无事。”退后一步,他摆摆手,在对方的目光中转身。

不知是不是错觉,杀生丸似乎发现他的身形边缘似乎出现沙化的模样,等他再看去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

来到与月山习约定好的位置,是森林中心的巨大高树下,十个人也抱不住的树身,浓密的不知道居住多少生命的树冠,金木研踩着一根粗壮的树根,对着等待在此的月山习说道:“我来了。”

“那么做好准备了吗”月山习优雅的微笑总是不带真心,但此时他是真正的高兴。

“”头一次无法理解为什么金木研会喜欢月山习,不过再想到月山习为了金木研哭的可怜模样,蜈蚣又莫名理解了。

浓郁的黑色在心底翻滚不停,黑王看到来到这里的白发金木研,无声笑了,温柔不掩笃定的说道:“没想到会是月山习让你下定决心。”

蜈蚣双手环胸,“即使他不这么做,我也打算自我消失。”

黑王挑眉,用眼神询问。

蜈蚣:“赫子的意志算什么”

早就意识到了

啪啪,黑王轻轻拍动双手。

“你说的没错,达摩克利斯之剑也不需要意志。”

赞同的话刚刚说完,两者都在这奇妙的空间中融化,交汇到一起再度形成的人形拥有黑白两色的头发,再睁开的眼却清澈中翻滚滔天骇浪。

月山习看到金木研重新醒来,他喜悦的喊出声,“金木君”

“”金木研脑海中的记忆在仿若走马灯般回放,听到月山习的喊声,他才面露清浅笑容,“月山先生,我回来了。”这么说着的同时伸出手

一瞬间热气涌到脸上月山习从没想到耳朵被金木研品尝,他的心脏会跳的那么快。

捧着月山习一侧脸颊,轻轻咬着月山习耳廓,金木研嗓音低沉而诱惑,“月山先生,我想吃你。”

月山习先是一顿,随即露出妖娆蛊惑的笑容,“请用。”

“所以金木君的情况是进化道路上的必然”浅月香介翻着月山习终于发回来的各种资料,牙都痒痒了。

竹内理绪摇头,“月山先生总算是发回来了,不过进化的必然是怎么回事”

市川七葵推着高度数眼镜看向一旁把自身融入黑暗的身影,“我觉得让神座君解释比较好,即使我是天才也尊重其他天才的研究成果。”

一句话让浅月香介和竹内理绪都看了过去。

黑发似乎好长时间都没有打理就那么凌乱的留长到脚裸,血红色的眸子平静无波,表情更类似人造物的无机质,黑西服白衬衫刻板的像是被人设定好了的模型,但能让诅咒之子中有名的天才市川七葵约定同席那自然也只有希望之峰学院最高技术总和超高校级全能神座出流。

“啊无聊。”神座出流手指打了几下键盘,面无表情的他不理解市川七葵话语中的含义,正确说他能分析出来但无法理解,这就是人造神的致命缺点。

市川七葵抽了嘴角,“就是让你解释下你目前的研究内容,好歹要对得起我从希望之峰把你借到这里付出的沉重代价吧”

神座出流想了想,一张口就是一堆专业术语,听的竹内理绪两眼转圈圈的倒向浅月香介,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模样。

市川七葵捂脸,他也不知道据说是活着人工智能的神座出流是哪里出错了,刚开始两天还好,但最近越来越恶趣味了,尤其是仗着他是天才来玩弄其他凡人的习性。

这么想的市川七葵完全没想到仗着自己是天才平时总在欺负人的习性完全来源自他自己。

出水千秋哈哈笑,她手里还攥着一只控制器,是专门针对幸运and死神封闭器皿的开关。

神座出流也许是玩够了,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终于说道:“喰种是怎么样的生物”

浅月香介他们一愣,喰种

市川七葵见状托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了,那神情就好似看到得意弟子青出于蓝的骄傲。

“到目前为止,人类所能知道的是,喰种只有喰种才能杀死对方,而人类的对抗方式就是g研究出的赫子武器库因克,但有没有人想过,喰种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我提出的第一个课题就是,核弹能毁灭地球,食尸鬼能不能死在核弹之下”

简易勾画出的图案,充分分析了喰种在核弹下活着的几率为零,说道这里神座出流再度开口,“那么有核弹作为对比,喰种的身体并不是无坚不摧,而是人类经常使用的攻击性武器没有达到能伤害他们的程度。”

“再分析一下赫子,rc细胞外部膨胀形成赫包再根据个别食尸鬼基因的不划分出了四大种类,这可以说明基因学上他们是有一定规律的,我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了实验,重组与再生的可能性,实验灵感来自共食。”

“通过吞吃其他喰种的赫子使赫包增加,做个比方,羽赫的喰种吞吃鳞赫的喰种,怎么能使两者不会产生排异反应,唯一的解释就是同化,失去再生细胞供应的鳞赫进入羽赫喰种的体内会被有再生能力的羽赫分解,分解后的鳞赫会还原成赫子最原本的rc细胞,再度重组成羽赫,这说明喰种基因有重回原点再度改变进化方向的可能性,理论上来说喰种也可以通过可以培养来改变自身赫子的形态。”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你的意思是金木君的赫子产生了意识并且吞掉了金木君”竹内理绪抿动嘴角,认真提出质疑,“但这怎么可能就好像人类的头发指甲产生意识并且和人类大脑分庭抗一样,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那是因为人类身上的rc细胞纯度太低,而喰种身上的则是远高出人类好几十倍的rc纯度,随时可以重组再生,几乎不死不灭,更何况你们口中的金木君是王吧。”

“王”浅月香介呢喃自语,猛然想到个可怕的可能。

神座出流就在这时淡淡接道:“超能力者的力量是提高身体活性,本就具有非一般活性的rc细胞再由于超能力的刺激而再度进化,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吧,毕竟rc细胞也是人类的基因,与原本意识无关的部分产生另一个意识在人类进化史上是难以想象,但在异类进化上并不是没有先例。”

浅月香介吞了口口水,艰难问道:“那个例子是”

神座出流调动电脑找出一张刻耳柏洛斯的图片。

“你们看,三个头的狗都能违反生物结构自然走动还能说人话,具有人类身体和高智能意识的喰种发展出了另一个进化方向也并不奇怪。”

浅月香介and竹内理绪:“”我能打他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出水千秋笑的跌下椅子不小心按到控制器开关。

“叮”机器大门打开的声音,从散发白气的密封器里爬出来的狛枝凪斗茫然,“金木君回来了吗”

神座出流看到狛枝凪斗的第一眼就产生一股难以遏制的杀意,他下意识按向实验室自卫按钮,保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自动机关枪会让狛枝凪斗死的很。

市川七葵在他动手那刻立马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他的上半身,“别抽疯啊虽然狛枝凪斗是很烦,但你也不能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就大开杀戒”

神座出流:“你怎么知道”我想杀他

市川七葵没好气的骂道:“因为本大爷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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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53 逐渐解开的真相

说出你的愿望

说出来吧。

菖蒲狼狈的蹲在地上抱着双耳,眼眶发红,冷汗不停顺着额角流下,四魂之玉的蛊惑动摇她的心神,哪怕她奋力抵挡,可在回忆起那道毫不留恋就转身离开的身影时所有坚持都出现了裂缝。

愿望,能实现你的愿望。

冰冷不祥的声音,却能催动人心底最深的渴望。

菖蒲:“啊啊啊啊”忍不住的尖叫出声,仿佛最后的坚持。

你想得到他

我要得到他

刷。

猛然睁开的双眼里血色流动,菖蒲意识恍惚的走向封印四魂之玉的方位。

藏在小盒子里的紫色魂玉散发妖冶的光芒,曲灵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随着巫女的心神动摇,直灵被狠狠压制在角落,污秽的颜色布满宝玉。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高洁强大的巫女与妖怪战斗,纠缠到一起的身影渐渐融合而无法分开,巫女的双腿被妖怪吞噬,上半身仍坚持战斗,不知不觉,两者的灵魂膨胀升华,等到巫女和妖怪全部消失后,遗留下的魂魄构成了四魂之玉,在传说中,巫女仍在玉里战斗。

现在那枚亦正亦邪的宝玉因为直灵的失败而让曲灵占了上风,小巧可爱的念珠缠绕在菖蒲白皙的五指间,垂落在半空的四魂之玉闪动着嘲笑的光芒。

在若隐若现的丛林中,巫女洁白的背影隐没在小路之中,淡淡暗色气体封闭了来路。

地面沙土已成深紫色,不断的有妖怪从土地里挣扎而出,又不断的进行着厮杀把身体再度奉还给这片土地。诅咒,不祥,憎恨,痛苦,浓重的负面能量形成了土地的结界,进入其中的人没有离开的可能。

而现在,菖蒲就主动踏入此地,好像她们之前狼狈逃出是错觉一样,闲庭信步的走到大地中间,最可怕的是,所有正在厮杀的妖怪在注意到红白巫女服的宿敌时都好像没看到她一样,甚至刻意躲避开,有的还会从激烈到丧失意志的战斗中骤然停下手。

妖怪们反常的行动像是证明菖蒲即将要做的事是多么严重一般,四魂之玉摇曳在污浊之地的色彩越发深沉。

心中不安的情绪升起,远在豹猫族战地的金木研动作一顿,险些让偷袭的猫族抓破脸蛋。

正在这时,鲜红镂空,充满现代艺术风格的赫子轻巧又沉重的贯穿对方头颅,猛然炸开的颜色形成一朵血色糜烂的鲜花。

金木研面不改色,看向乱成一团的战场,背后月山习已经找到他的位置。

“犬夜叉”

战斗中的犬夜叉听到有人喊他,耳朵动动反射性的看了过去,恰在他分神的时候,一把破旧的刀从天而降,砸到他脑袋上的力度让他发出嗷呜像是小奶狗被欺负的委屈声音。

“你搞什么”犬夜叉气急败坏的吼过去,但已经看到金木研扔过去的是什么的杀生丸提前沉下嗓音,“金木研”

獾太郎在月山习与金木研成功回合后就跟了过来,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他家主上说话,只能像是跟班一样欢天喜地的追在金木研身后,而现在一直被他小心抱在怀里的刀不知何时从手里失落了,还来不及惊呼就看到金木研缓缓笑了起来。

杀生丸:“”

杀生丸默不作声的移开目光,低缓性感的声音响起,“犬夜叉,拔刀。”

犬夜叉:“啊”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没搞懂从没亲近过的兄长到底什么意思

看到弟弟这副呆萌的样子,杀生丸眼神动了动,心中有什么在萌动,对此,他的反应是迅速踢开一直妖怪,挥动着爪子就攻了上去。

“呜啊”犬夜叉慌忙抽出破刀挡住杀生丸的爪子,眼看布满铁锈的刀刃没有在杀生丸的攻击下折断已然知道这不过是试探,但他还是气急败坏的怒道:“杀生丸你搞什么啊”

“叫它”杀生丸顿了顿,坚定道:“铁碎牙”

犬夜叉皱起眉头,看出他们的异样,在杀生丸不耐烦的再次发起攻击之前,手腕用力,猛然挥起那把看似破旧不堪的刀锋,一声怒吼炸向在豹猫族的战场。

“铁碎牙”

噌光华从刀尖开始发出光芒,然后仿佛蜕变一样,一把宽刃锋利的长刀从虚影中出现,雪白毛发好似钢铁一样形成刀刃下的手柄,短暂的变化惊呆了使刀的人和攻击的对象。

犬夜叉:“这是什么”

杀生丸面不改色的挥动毒爪,柔软灵活的莹绿色光线缠绕在指尖但在主人使用的那刻,触碰到的猎物无不是肢体分离的下场。

“挥动铁碎牙,对准敌人的妖气,斩断他们的力量,这份令人恐惧的力量,名为风之伤”

冷冰冰的语气一点也看不出他其实很认真的在教导弟弟使用父亲的兵器。

在猫族的利爪之间仿佛玩耍般而倍显游刃有余的金木研都觉得犬夜叉这次恐怕又会怒吼杀生丸了,但却没想到一直表现鲁莽叛逆的犬夜叉竟然分外认真的听了杀生丸的话。

“风之伤,呜哇”当然,犬大将的绝招之一,由铁碎牙施展的一刀可斩百妖的大招不是半妖的犬夜叉说说就可以的。

在犬夜叉危险之际,杀生丸瞬间移动到犬夜叉身边,把着犬夜叉的手腕不顾铁碎牙的结界正在灼烧他的双手,冷漠的挥出一刀。

“风之伤”

乍然爆裂的妖气形成撕裂大地的庞大力量,激烈的风压过后,三道仿佛猛兽利爪留下的沟渠象征着风之伤震撼性的强力,顷刻间碾碎的百妖尸体更是让豹猫族胆寒,让同族惊喜。

杀生丸没有为这份傲人的战果骄傲,也未曾对战场上的欢呼动容,他只是把铁碎牙扔给犬夜叉,仿佛放弃的不是一直执着的父亲的证明,而是正如表面伪装的那把破刀。

在犬夜叉复杂的视线下,杀生丸看看收到结界排斥而灼伤的右手,面不改色的垂在身侧,低缓冷淡的说道:“继续,把豹猫族赶出犬族领地。”

“”犬夜叉看着高贵骄傲的杀生丸,像是头一次认识他,侧开目光,语气可以称得上别扭的说道:“当然。”

第一次,犬夜叉不是那么排斥给予他一半血脉的妖怪一方。

战场上死亡的亡灵迷茫的飘荡在诅咒之中,他们从遥远的地方被吸引而来,一只迷茫的豹猫族魂魄被素白的手掌握住,伴随几声清脆的声响,魂魄消失,相对的是一颗白色像是玉石的棱形物体。

菖蒲眼中闪着红光,嘴角挂起诡异的笑容,像是吃零食一样吃掉了那块棱形魂石,雪白的织袜下是连绵数里的妖尸。

“你真的能实现我的愿望吗”菖蒲没有转身,黑长的头发垂直披散到腰际,耳边响起的是两个声音。

拿起我,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四魂之玉蛊惑着,而拿起它的却是另一只苍白的手。

骨节修长的手指握住它,而手的主人却挂起诡异的笑容。

“当然,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披着狒狒皮的男人拥有一副阴柔压抑的嗓音,看似恭敬的腔调反而隐藏许多不为人知的心思,菖蒲看得出对方的不可靠但又能怎么样呢内心渴望的放大下,她只想得到他

“我的神啊”那一刹那的回眸,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群,草野顺风而来,眸色妖异的少年,深深定格在菖蒲的脑海,令她不可自拔。

异变的土地在扭曲的心意下发生蜕变,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形成一处新的异界来容纳被诅咒的灵魂,而对此一无所知的人,也将被卷入新的风波。

金木研从月山习的血肉中恢复了一定的力量,在赫子和黑王的力量彻底融合后,他能使用的力量反而减少了,但这不代表他弱小了,而是质发生了改变。

原本金木研的基础就是赫子,食尸鬼的身体带给了他超越人类的力量,黑王的超自然能力更是提高了rc细胞的活性,虽然两者之间产生了小小的副作用,分裂了金木研的灵魂构成了黑王与蜈蚣,进而使真正的金木研沉睡,但相对的,苏醒过来的金木研反倒因祸得福拥有了足以称神的身体。

并不是夸张,金木研的身体完全摈弃了喰种的弱点,即使头颅被砍下也能迅速愈合不说,黑王的命运属性甚至能让他在死亡的前一秒避开致命的那刻,也就是说,世界上唯一能杀死金木研的只有他本身。

如此强大的力量并不能通过一时的融合就解决掉,这个时候才是最需要注意的时刻,身体自发封印了力量,随着对新身体的适应而熟练的使用它们。

说到这里,相信有人已经看出问题所在了。

穿越时空的金木研身体早已经毁灭在空间风暴之中,所以他才能到达魂体所在的永眠之地里见到犬大将,离开那里后的瞬间,王的超自然能力模拟再生了rc细胞形成了金木研的新身体。

可以说金木研从穿越的那刻,就又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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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54 再也回不来的真相

白色粉刷的墙壁形成一种冷钢的质感,而踩在地面上的人类面孔清晰的烙印在独特质地的白瓷地板上,区别于战国时代的高科技全白办公室,坐在桌前沙发上的男人嘴角勾着诡异的微笑望着身前投影出的男人。

“哎呀诶呀,真是稀客。”紫眸扫了眼现在时间,在半夜十二点看到这个人,几率可真是堪比世界末日,捻了颗棉花糖放到嘴里,幸福的弯起眸子,一贯的恶意深藏在那副甜美优雅的气质之下,他无害的像是神的羔羊。

通话屏幕中的男人似乎很累,但仍是露出温和的笑容,“抱歉,白兰这么晚还打扰你。”

与其同色的银发翘起,与老牌家族彭格列十代并称西西里最强的的密鲁菲奥雷家族首领白兰杰索啧啧称奇的看着眼前这名皇帝。

“你变弱了不少,是什么有趣的原因,方便告诉我吗”

被称作皇帝的男人似乎苦笑了下,“我打算让帝国隐藏起来,为此耗费了不少精力。”

“原来如此,”白兰理解的摊开手掌,表情是如同具现化的了然与恶劣,“与我做交易是要付出代价的,并不比时空魔女付出的代价少哟。~”

垂下目光,银发灰眸的人微笑不变,始终如同刻骨温柔般的神情让白兰失去逗弄的兴趣,他面无表情,“那么新帝国皇帝金木研,你想让我对你的过去做些什么”

一缕月光穿透大大的落地窗照射到投影的男人身上,成熟许多的气质,妖异的远不能被认定为人类的美貌,除了依稀还有人类时期温厚的影子,五官竟如同另一个人。

白皙的仿佛被鲜血浸染的皮肤,灰铁般的眸子,银色的发丝失去生机似的苍白,这让帝国人最为自豪的王的面貌却是金木研成年前的最后一次蜕变,也是彻底与过去金木研决裂的象征。

当真正看清那双眼睛中的冰冷后,温和的笑容就虚假的挂在脸上,不再抱有期待的温柔是最廉价的筹码,对此见过真正过去金木研的白兰很明显对这样的他兴致缺缺。

金木研并不想找喜怒无常的密鲁菲奥雷的首领,但很遗憾,时空魔女侑子小姐表示不会插手,而能在平行世界里移动的白兰就是唯一的选择。

“请让他死亡,那个空间那个时间的他”金木研好似在叹息的说道,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白兰杰索意外的挑挑眉,“为什么”

这并不是不可说的东西,甚至算不上秘密所以金木研

“他会让所有未来的金木研消失。”

并不是改变未来走向,而是抹消,被空间第三法彻底消除。

这回白兰杰索的表情终于变了,满满的兴致昂扬

“这真是意外的有趣。”

听到他这么说,金木研无奈的笑笑,两人都虚假的像是在对视镜面。

与此同时战国豹猫族的战场上,犬大将的爱子们正对溃散的猫群进行最后一次追击,风之伤携着毒华爪的妖气撕碎了绝大多数猫妖的身体,大地上躺了一片不能瞑目的尸身。

“这到底是什么啊”眼看豹猫族就要被赶出领地,松了一口气的犬族追随者又紧张的发现倒地的猫族尸体正缓慢而狰狞的攀爬起来,每移动一下,尸体上都会生出一根骨刺,每挪动一下身躯都会变的庞大,直到完全站起来,猫族尸体已然如同巨人,遮天蔽日,带给所有人绝望。

如此强烈的变化令犬族士气大衰,但随后就发现那些猫族正猎杀着其他活着的豹猫。

杀生丸眯起双眼,思考一下就确认,“他们在增加同伴。”

犬夜叉正严肃的盯着那群异变的猫妖,现在听到杀生丸的话耳朵顿时抖抖,“同伴他们本身不就是同伴吗”

杀生丸:“死去的豹猫族在杀死活着的豹猫族来让他们转化。”

犬夜叉转头看过去,哀嚎的嘶鸣在活着的妖怪之间传递,死者仿佛纵一样攀爬起来,场面令人心惊。

“这到底怎么回事犬族的阴谋”夏岚撕碎一只猫妖,心性跳脱的她忍不住尖叫出来,耳边憋着的粉色小花都在这样的场面下失去张扬的活力。

冬岚狠狠咬咬牙,扫了一眼按捺不动的杀生丸等人,“不是,他们也很惊讶。”

秋岚高壮的身体挡住一片攻击,在他的笼罩下,体型娇小的夏岚正飞速撕碎死者的头颅:“怎么办”

一滴冷汗顺着冬岚额角滑下,她抿住下唇,想要撤退,但无故突变已经把撤退的道路堵死了,而前面正是死敌犬族。

就在豹猫族疑惑的时候犬族也不明白情况如何,毕竟那些死者看样子只对猫族动手。

“杀生丸殿下”狼野干粗着嗓子喊道:“我们也去杀了那些野猫”

杀生丸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犬夜叉。”桔梗走到恋人身边,看了一眼血肉堆积的战场,不喜的皱皱眉。

“杀生丸,”金木研伸过黑红大头,从中心开始分裂露出包裹在蜈蚣体内的上半个身体,粘液从身体上流下,他单只赫眼崩裂眼角形成蜘蛛的纹路,一侧弓足上坐着微笑的月山习,两个人的气场出乎异常的和谐,“我建议你们还是和豹猫族结盟一起杀掉那些东西。”

睫毛动动,杀生丸看向金木研,无声询问。

“没有理由,但我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我,”金木研的视野中还是那副豹猫族濒临绝境的凄惨画面,“对于我来说,这点心惊肉跳感就足够了。”

“是吗。”含糊的说辞,杀生丸毫不犹豫给予了信任,一记侵蚀性极强的毒华爪,再度拉开战斗序幕,只不过对象变成了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家伙。

月山习低低笑了,“金木君对西国王子的信任真是让我嫉妒。”

“月山先生你这是在说什么话”金木研微笑回望,“都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怎么还能这样思考”

“是我的错,”月山习低沉着嗓音,“金木君,我和他是不同的。”

“以后能陪着我的,也只有你了。”出于不知名的心情,金木研人类形态的灰色眼中瞬间涌过无数未来,他轻轻说道。

“金木君”月山习还来不及说什么,金木研就转而轻松说道:“月山先生,你觉得躲在幕后的家伙什么时候出来”

“金木君是已经知道了吗”月山习对此也不追究的反问,只是稍微顿了片刻。

金木研仰望天际,阴沉沉的天空布满妖气,血红一片的死亡预感正掺杂其中,“四魂之玉,还有一只在窥视的眼睛。”

月山习并不意外却好奇的问道:“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金木研懒懒说道。

月山习不言就这样盯着他,金木研扭头看向这个一直没有变化,绅士而诡异的家伙,“我想起来了,我会停留到这里的原因是我和犬大将的约定,这个世界会允许我停留到约定结束的时候。”再一次把目光放到战场,尤其是杀生丸身上,“很遗憾,我呆不了多久了。”

“呵呵,金木君,如果可以的话,你会放弃现代留在这里吧。”月山习轻笑的口吻甚至没有不悦。

金木研语气淡淡,“没错。”

月山习低笑,“真是自私啊,可是你无论如何都只能跟我回去。”

金木研表情不变,“也没错。”

月山习:“金木君,请好好看看你留恋的人吧,因为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金木研压低视线,“”不再言语。

在战场上,蜈蚣宛若一座小城的身形所造成的震慑十分强大,以至于他和月山习这么聊天也没人能打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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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55 脑白金决裂进行时

幽然紫气从腐烂异变的妖尸身上飘了出来,金木研了然的看着真正隐藏在幕后的人,白色二趾袜,红白巫女服,菖蒲失去控制的双眼秽气萦绕,脖子上的四魂之玉正散发不祥的光芒。

“来了。”

淡淡一声,引动月山习侧目,他就好像故意引诱金木研的恶魔,倒数着最后的时间,却偏偏是诅咒,“金木君,我还不知道你如今的实力究竟多么强大了?”

像是在询问的口气,但月山习怎么会如表现的那么简单,心中有了想法,金木研从菖蒲身上移开视线,“需要我怎么做才能证明?”

月山习扫过众人的身上,刻意在杀生丸身上停下,“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杀死那个女人。”

此时的月山习坐在弓足上,左手托着金木研脸侧,黑色渐变成灰的发丝柔顺的缠绕住他的手指,极近的距离使他的呼吸都吐向金木研耳边,湿润的呼吸让声调产生几分妖娆的意味。

在遍布绝望与鲜血的战场上,月山习就好似坐在高高在上的王者身边的宠妃,随心所欲的蛊惑众生。

菖蒲一出现,就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神,在污秽腐烂的气味中,用力抓紧脖颈上的四魂之玉,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去吧,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一闪一闪的紫色光芒正在侵蚀巫女纯洁的灵魂,菖蒲手指使力,点点血丝渗了出来,但她的注意力从来不在四魂之玉身上。

为**所动正是人类,很遗憾的她正是人类。

菖蒲:“如我所愿”决绝的口气,她挥动右手,原本瘫软在地的妖尸再度攀爬起来,有白色光点从她周围飞出,落入尸身中就像给他们注入新的灵魂般成为死者的士兵。

杀生丸皱眉,比起对付腐烂的杂碎,他把目标放在人类女人身上,一切的异状都从她身上开始。

短瞬的变动,原地留下浅浅残影,只见白衣在风中划过弧度,利爪已经袭向菖蒲,而巫女不躲不避一阵洁白光芒闪过,杀生丸被震退开来,金色兽瞳扫了下攻击的右手,原本完美修长的手指正被刚刚猛然形成的神圣灵力炙烤,焦糊的味道象征巫女的强大。

“杀生丸”犬夜叉失声叫道,他本来正在和桔梗配合着消灭不断出现的敌人,却看到杀生丸竟然失手受伤,心中一急他也顾不得脾气,砍着周围不断围上来的妖怪,和桔梗赶了过去。

看眼来到身边的弟弟,杀生丸把视线放在桔梗身上,难得开口,“巫女,灵力很高。”

桔梗一听,也看了过去,凝眉思考些许,不明的说道:“看来控制这些妖尸的还是四魂之玉,菖蒲的身体只是起到一个媒介的作用。”

“把四魂之玉拿走能不能让对方回复神智?”突如其来的插话,金木研表现的非常冷静。

桔梗想了下,点点头,“应该可以。”

金木研得到肯定向着菖蒲伸出手,眼中已经是审判之剑悬挂的模样。

菖蒲一直注意着金木研,毕竟那是她的目标,而在发现金木研的动作后,本能的不安涌上心头,四魂之玉颤动起来。

“四魂之玉你答应会实现我的愿望的”

女子的尖叫突然响彻战场,杀生丸这边的人还没理解发生何等变故,就见从菖蒲脚下暗影中疯狂涌动出某种东西把神圣的巫女裹住,就外表来看和那些妖尸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杀生丸:“金木研?”

没有回答金木研的力量像是从海洋中涌入陆地的巨兽,在他确定自己想要做什么后,没有一物能阻挡在他身前。

旧有的有形之物崩溃毁灭,无形的生机萌发净化,在他下定决心后,彻底颠覆了往日的概念。

桔梗从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景象,原本在战斗的敌人无声倒地,尸体上绽放起摇曳的花朵,污秽的瘴气被净化,仿若零星光点飞向天空,枯朽的大地焕发生机,这是妖怪能做到的?身为巫女的桔梗从没想过。

犬夜叉不由自主踏前两步,为这样的场景茫然,“怎么搞的?这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他的力量。”杀生丸说道。

犬夜叉顺着声音看向杀生丸,发现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忍不住腹诽,“既然这样还打什么?”让他一个人上不就行了?

杀生丸没有回答他,一如既往无视了正在叛逆期的弟弟。

金木研双眼空洞,神情高高在上,像是完全没有意识,但实际上他清楚的感觉着周围,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变化后的力量,原本应该体现在蜈蚣**上的进化以灵魂的力量使用出来后,天地都为之一变。

“这就是我的力量?”漂浮在精神的海洋中,属于命运无序在他周围浮动,金木研全身不着寸裸,但在这里却无比安心。

静静的闭上眼睛,达摩克利斯之剑显现,仿佛毁灭的力量化作星芒落入地面,还在顽固抵抗的部分做出最后的挣扎。

好像触手一样的东西在面对无法抵抗的力量的威势下,发起奋力一击,旋转的肉色扭曲到一起在顶端张开大口,有毒液从利齿上低落,如同弹簧般猛地冲向金木研的位置,那股搏命的狠厉好似连大地都能贯穿。

轻轻睁开眼,空气都被撼动的力量在举起单手的金木研面前被暂停,随后腐朽,柔和的浅灰色眸子注视着敌人的失败,在灵魂的力量面前,蜈蚣庞然大物般的身躯根本毫无作用。

开发出真正力量的金木研合拢右手,包裹住菖蒲的肉藤砰然炸裂,蠕动的肉块落到地上,露出身躯的菖蒲眼神空洞,四魂之玉挂在她脖子上的光芒已经不在那么闪亮了。

“这是搞定了?”犬夜叉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月山习微笑的回道。

“那就好,”松了口气犬夜叉扛起铁碎牙,才反应过来的问道:“你谁?看着不像好人。”

“我是金木君的追随者,月山习,还请多指教。”被犬夜叉直言不像好人,月山习依旧心情很好,因为金木研出手了,就代表他愿意回去了,在时间的力量面前,还想不面目全非的回去,也就知道认真起来的金木研能够做到,毕竟……

他是王啊

垂下目光,从金木研身上下来,看着恢复人形,上身□□的金木研,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游移在脊背腰际,苍白的皮肤散发冷酷的光泽,在月山习眼中的金木君总是充满人性的魅力。

深吸一口气,月山习告诉自己要忍耐。

被王的力量净化的空气一扫之前阴霾,现在地面盛开的菖蒲花摇曳生姿,赤脚踩在上面仿佛被虔诚的亲吻。

来到菖蒲旁边,弯腰从她的脖颈上扯断悬挂四魂之玉的念珠,苍白的手把它放到太阳下面,从这个角度看,简直是毫无杂质的美玉。

聚集了人类灵魂的玉石,带来无数血腥灾难,金木研看着它张开嘴,在众目睽睽下吃了下去。

桔梗注意到金木研的动作后一惊,下意识想射出净化之箭,月山习在她动作那刻就挡住她的攻击方位,犬夜叉反应也不慢的挥刀威胁着月山习,三人呈现夹击形势,可被两人围住的月山习却不慌不忙,甚至好整以暇。

桔梗怕再出现什么变故,一面关注面前好似只是普通人类的月山习一面向金木研看去。

“嘶”

倒抽口冷气的紧张声音,月山习从犬夜叉眼中看到的那幕让他大大勾起笑容弧度,他转过身,就看到回头的金木研露出崩裂出的赫眼,嘴里咬着一只蜘蛛。

金木研在发现月山习看来后,唇齿一合,用来迷惑人心与监视的妖怪惨死在他的嘴里,喷溅的紫色血液溅在脸上,他擦了两下。

“四魂之玉我会保管,并保证它不会再出现在这个时代。”

月山习走到金木研身边,吹起的风拂过这片刚刚成形的草原,画出泾渭分明的界限。

桔梗踏前一步,攥紧弓身,“你怎么能保证它不会再出现?”

金木研认真考虑了下,却还是换了最方便理解的说法,“因为……这是我的保证。”话音落下,两人身形溃散成光点,消失在原地。

桔梗皱眉,但最后的那个笑容……悲哀而温柔,比之前的任何姿态都更加真实。

“搞不懂。”同样迷惑的还有犬夜叉他冲着离开的杀生丸喊:“你知道吗?喂杀生丸”不管他怎么嚷叫,大妖怪一如既往的冷淡干脆。

旋转的空间,周围有错乱的时间流过,一阵模糊不清的记忆崩溃后,两人站在接近近代现代的建筑物上面。

落地后第一幕,月山习单膝跪地,单手按住心口,恭敬道:“欢迎回归,黑王。”

金木研对此的反应是赫子毫不留情的攻击,几声金属的响动后,又有四名黑衣人站在月山习身后。

“这就是你的忠诚,”金木研仰起头,眼神冷漠,不知是痛苦还是麻木的说道:“我早就知道。”

楼顶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划过脸上,或明或暗的灯光模糊了月山习的表情,只有弯起的嘴角分外诡异。

...

(天津)

56 早有预谋的背叛

“我早就知道。”代表了命运捉弄愚人的残忍。

金木研深呼一口气,神情开始不自觉的扭曲,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一刻身心的空洞让他反常的回忆起和英一起度过的少年时代。

沉默的金木研并不是受欢迎的学生,在学校里沉默懦弱的他一般都是被排挤和欺负的对象,要不是有英会来找他,用开朗阳光的笑容把他带出黑暗,恐怕就不会有温和包容的金木研了。

他的成长从来不是感同身受,因为置身过最可怜的境地所以能包容着所有人的不幸,反而是以希望为主旋律的钢琴曲。

应该是幻听了吧?

金木研侧着头,像是在倾听什么。

啊啊,又来了。

张张嘴唇,无奈挂到脸上。

每一次,每一次……

站在他对面的人紧张的望着他的面部表情,熟悉金木研到一根头发丝的变化都能理解的月山习错乱了呼吸,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而接下来的变化令月山习收缩瞳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金木研已经站在他身侧,赫子无情的穿透他的腰腹,他的血滴在金木君的手指尖,冷漠瞥向他的目光让他的身体颤动……颤抖的不知如何是好。

倒在地上后,月山习还在想,就这样……就这样金木君,变的越来越美味。

“啊”

属于深夜的杀伐开始,赫子绞收生命的吱嘎声象征全身204块骨头的断裂。

金木研站在尸体与鲜血浸泡的地面上,覆盖了整栋大楼的水泥在数个成年食尸鬼的血液浸泡下呈现鲜嫩的红色,他看了一眼那艳丽的色彩,目光就转向天空,耳边的声音虽然因为尸体的惨叫消失了一段时间,但现在它又出现了。

“每一次都让我充满希望……”金木研疲惫的勾勾唇角,这样的动作只做出了一个狼狈的笑容,“这其实是多么绝望。”

“英,好想见你。”

当你变成我的希望的时候,绝望总是能推动我寻找你,来到你身边。

在屋顶旋转的冷风中,金木研跳下数百米的高楼,脚下车水马龙景象不过在眼中停留片刻,就让他整个人消失在夜晚城市灿烂至极的灯光中。

夜晚23点12分,新世纪帝国的皇宫充满喧嚣,昂首挺立的侍卫收起手中极像装饰品的□□,但谁会知道,那是在帝国新科技下分离出的赫子,伪库因克,让喰种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战斗方式,又能使用自身的赫子属性战斗,最妙的还是在科学的催动下,每一把伪库因克都保持了不低于60的活性,如有必要还能再次锻造,制作出最适合的武器。

“恭迎陛下”收起武器,单膝下跪的整齐与气势,尊敬的声音冲入年轻皇帝的耳际,他无奈笑着赦免了他们,来到大殿门口,他的最高书记官正抱着急需他处理的政务看着他,少女深蓝色发丝,清亮不乏冷漠的赫眼,金木研复杂的低下头,但不过转瞬,在听到她呼唤的声音后,金木研就恢复了本来的仿佛面具一般的温和。

“陛下。”

“董香桑,请不要急切,我们入殿详谈。”

也只有帝国的皇帝能从第二执政官雾岛董香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她的情绪,这点无论是谁来看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是”

一句一个指令,董香冷静的遵从陛下吩咐,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机器般精准。

金木研顿了顿,还是面带微笑的打开大殿的巨大门扉,把守在走廊里的侍从羡慕的望着执政官和陛下隐入门内的身影,因为他们知道,可能一辈子他们都进不去那个房间,那是只属于陛下最信任的官员们才能听从圣令出入的最高政治中心,那代表新世纪帝国的顶端。

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不明所以只看到表面风光的人在羡慕嫉妒的董香踏进殿内后,面无表情的脸就皱起眉头,双眉间的紧蹙让她低下头,如同每次进殿,对面前场景的不忍直视一般。

“董香桑,可以说说你的来意了。”

端坐在王座上,金木研温和的笑着,手指上正悬挂着只有皇帝可佩带的宝冠,平时他出去都会把宝冠放到王座上,而回归王座后,这代表权利的极致象征就是他手中把玩的玩具。

“是,”单膝跪地,董香冷漠的诉说科研部在20点08分捕捉到时空中跌落的异物,初步判断是来自其他时空的金木研的到来。

董香报告完金木研的行踪便一片沉默,随之殿内只有金木研转动宝冠带起的风声,冷寂空旷的室内明明有数扇巨大的落地窗,却偏偏被暗红色窗布挡个严实,黑暗的室内并不阻挡喰种的视线,但董香知道,即使是白天,这座城堡的最高统治者也不会打开帷幕,让阳光照射进来。

想到这里,董香忍不住看向王座上的人,鲜红的瞳孔倒映着同样鲜红的颜色,惨烈的像是有魔物栖息的前方。

“董香,你会遵从我的命令吧?”王漫不经心的腔调。

董香一阵失神,这样温软的语调好似刚刚初见是纯净腼腆的青年,但她知道这根本就是幻觉,王座上的人早在建立帝国后就把真正的自己吞噬了,现在的他……是王

“是”再度垂下的目光,把王座上凌乱的痕迹,那是暴走的赫子硬生生划过的刻痕,他们帝国的王座不是石料和宝石那么细软的物质,而是能够承受宇宙压力的合金制作出华美又不失坚硬的承载物,王座承载着王。

董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变的只会说是,现在她也不违背金木研意志的,遵从着他。

望着这样的董香,金木研目光一暗,又恢复原样,温和的笑道:“如果我让你去杀了他呢?你会犹豫吗?”

“不会。”冷漠的董香这样回道。

金木研无奈的搔搔脸侧,“好吧。”话音落,就听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滚到董香眼前的宝冠从她的视线中久久不去,她抬起头,望向金木研。

“去杀了他,为我的意志而战斗。”

“……是。”

董香的视野里都被微笑的金木研占满了。

“恭送第二执政官阁下”

收起的□□,恭敬的礼仪,董香一路走过皇宫的走廊。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对于你来说会很难下手吧?”金木研想了想,有了个好主意,他手指交叉放到身前,善意的说道:“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问题,关于我为什么要杀死他。”

“陛下为了消灭这次误闯进来的食尸鬼已经做了很多布置,臣下并不觉得杀死他还需要其他理由。”董香一成不变的回道。

“这样啊,但我觉得你还有问题想问呢。”笑的弯起浅灰色眸子,金木研想着董香口里说的食尸鬼,因为同样是金木研所以干脆用食尸鬼来代替另一个他的称呼吗?不不,应该还有不认同的意思,除了他之外不认同其他金木研吗?这样想着笑容虚假的陛下,神情变的真实起来。

“并没有。”

“你有”金木研强调道。

董香抿抿唇,从善如流,“我有。”

“很好,董香,我不想你做的不情不愿,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金木研发自肺腑的说道:“我会让你去杀了他是因为……”沉吟了下,似乎在想怎么解释比较好,想了又想才选定一个好词,他笑容温柔,目光深沉的说道:“他会毁灭世界,在未来。”

“毁灭世界……”踏出身后奢华威严的皇宫,董香环抱胳膊抖了抖,并不是被世界的消失吓到了,她不认为金木研会欺骗她,但她也不觉得这是真的,因为现在的金木研脑中的世界和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样。

像是回忆起金木研这些年的变化,董香露出疲惫和苦涩的表情又一次被冷硬覆盖。她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入新建立起来的休闲区,灯红酒绿的色彩在眼前变化,这地方在外界城市应该叫做红灯区才对。推开大门,酒吧喧嚣的声音冲进耳中,耳鼓阵阵生疼,目不斜视的上楼,进入那间房间,董香看着坐在包厢各个角落的人。

“大家,会议开始。”

第三执政官笛口雏实,第四执政官雾岛绚都看向门口的董香,前者微笑点头,后者不屑的撇开视线。

“啊?”第五执政官像是反应不过来的拉着嘴角一侧的皮,无神的眼睛看向董香才反应过来的笑呵呵道:“研君又发有意思的任务啦?”铃屋什造非常开心的说着。

“真是失礼,铃屋君,怎么能直呼陛下姓名呢?”第七执政官柔柔一笑,挑起耳侧垂下的紫发,动作好似文静的淑□□雅,浓紫色眸子扫过在场众人,嚣张的笑起来,“能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的任务,我非常感兴趣,换句话说,我看你不爽很久了,雾岛董香,”说道这里语气又是一变,咬着食指委屈的看过去,“为什么金木君会那么信任你呢?明明我才算是她母亲,额……母亲?哈哈哈哈哈”

不管这像是疯子一样的家伙,董香看向隐藏在暗处不说话的第九执政官四方莲示。

第六执政官高槻泉推推眼前的粗框眼镜,不满意的说道:“对啊,研君太信任小董香了。”

“任何不满或是厮杀在任务之外我随时接受,但现在……”环视所有在场的执政官,雾岛董香冷漠道:“请做好接受陛下命令的准备。”

这样一说,闹的很欢的高槻泉耸耸肩膀,“小董香欺负人明明利世也闹了的”

神代利世眨眨眼,分外无辜,“我可是无害的文学少女,怎么会闹董香呢”

“狡猾太狡猾了利世酱”高槻泉撒娇的在沙发上打滚。

铃屋什造看看她们,捂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噗噗笑。

四方莲示冷眼看着,“那家伙什么时候来?”

董香关上大门站在他身侧,“呗已经去接他了。”

夜晚的野兽奔逃在繁华的人类世界中,两脚羊无知无觉,压根不知道他们之中混进了多么恶劣的豺狼。

“第八执政官阁下,目标发现”西尾锦话音落下,一众四人就齐齐落地。

已经干掉发黑的血液,和随意扔到一边儿的尸体,呗从这几堆肢体中找出了半死的月山习,往日优雅高傲的绅士现在狼狈的不成样子。

瞥了那家伙的西服一侧沾满的血迹,呗挑挑眉,被西尾锦几下子救的缓过气就开始嘶哑笑着的月山习酒红色眼底正翻涌着疯狂。

呗敏锐的察觉到有某些事脱离了掌握,但……那又如何?

呗这个人,谁都没法说自己能看清他,就好像他曾是小丑中的一员,杀人无数,并不觉得生命多么珍贵,却又给无数食尸鬼提供保护的面具,待人温和又不会有人觉得他不够强大。而在金木研招揽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犹豫的加入其中,成为执政官的一员。他的态度就像是一潭温水,不温不火,谁都察觉不到,又不自觉的信任。

这样一个家伙现在冲着倒在地上的月山习伸出手,狂野的造型造型在他微笑的时候仍是违和的透出温柔的味道。

“欢迎回来,第一执政官阁下。”

...

(天津)

57 再度联系的现实世界

“已确认金木君返回的时间流。”市川七葵紧张的盯着屏幕上的红点,代表世界科技最高杰作的时空装置正在他的手下灵活操纵,一旁他的副手,也是世界上第一位人工全能,代称为神的神座出流。

说起神座出流的来历,还要介绍下希望学院这座在教育界以及精英界也是一流中的一流的学院,之前提到过,这所学院是全球最高高中学府,只有在高中之前到高中毕业这个时间段里被录取才可以成为希望学院的一员,光从这点看其实和其他学校并没有区别,但希望高中之所以被称作‘希望’的原因就是这所学校真的孕育着‘希望’或者说以孕育出‘真正希望’为目标。

希望之峰学院并不存在一般的入学考试,他们录取资格只有两样。

在某一领域拥有超一流的才能。

这样的超一流并不只是天才这种简单的称号,而是天才中的天才,在全球224个国家,70亿人口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顶级人才,他们虽然是高中生,却除了不够健全的身体年龄外拥有足以挑战世界的能力,每一个都是真正的上天宠儿。

而神座出流就‘诞生’在这所学院,并且与学院中的所有天才比起来,他的称号是超高校级·全能,由此可见一般的优秀。

顺便,超高校级就是对这些全球闻名的天才的统称,区别于普通人中的精英代号。

神座出流毫无感情的冷漠声音在市川七葵的耳边响起,“检测到奇异时间流,目测开启的时代出口出现差错……检测成功,已确定金木研进入k138号空间层。”

市川七葵瞪着血红的眼睛忍了又忍,拳头握紧再松开终于忍不住狠狠砸向面前价值连城的时间机器平台,愤怒的低吼,“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差一步,却代表着所有人的努力前功尽弃。

“月山习。”神座出流瞥他一眼,无感的血红色眸子平静的倒映着机器屏幕上显示的数据,一时间他的语气几乎和面前电脑同化般冷漠,“除了进入异空间层的金木研之外,我没有检测到月山习的排斥反应。”

“能详细说明下吗?”迹部景吾的双眼也透着血丝,金木研消失一年的时间,这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通过和浅月香介的联系,在确定他可信后,竹内理绪便把金木研错入战国时代的事情告诉了他,虽然身为普通人的迹部景吾错乱了几分钟,但精英的思路正代表他是个现实主义,在三观破碎的影响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参与其中。

神座出流无不可的说出市川七葵压根没发现的问题,“任何个体进入另一个世界都会出现排异反应,哪怕是金木研第一次错入战国时代,也让我发现他在第一次进入的时候就因为时间驳论死了一次,所幸他降落的地点特殊,才保证了灵魂的完整性,而rc细胞又是效果最好的增质细胞,所以金木研活了下来之后的漫长时间也让他适应了战国的时间流与空间波动,可是月山习除了进入战国时代有产生些许异动外,这一次的错入压根没有引起空间动荡。”

托着下颚,神座出流的解释让他们有了模糊概念,真正使他们理解的却是市川七葵的补充。

推动眼镜,市川七葵沙哑着几天不睡而上火的嗓子,“就好像一滴水融入大海,金木研这样的异空间人可以比作一块石头,一时间没入海面会使睡眠变得不够平稳,出现各种各样的反应,但水进入水中,除了一开始的波动就完全找不到其存在,月山习的例子更加特殊,我完全没找到他进入的波动,就好像他原本就是一滴早就融入海水中的水。”

竹内理绪转着圈圈眼,但并不能说她是傻子,从她的炸弹专业来说,这么小就能搞恐怖组织可以说她是很聪明的天才,“你的意思是月山习很可疑?”

“恐怕……不只是可疑。”浅月香介把玩小刀的手指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深沉的神色,他有不好的预感。

“现在那边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无能为力,能够送一个人过去已经是机器的极限了,所以留在这里的人只能安心等待。”迹部景吾想了下金木研的能力和性格,并不觉得有人能对他怎么样,受伤的话凭借他的身体能力也完全可以逃走养伤,但是如果他不会来恐怕很多人都无法安心。

迹部景吾自问被金木研救过后三观就开始经常重组,可也没办法否认的是,这样刺激的事情是个男人就喜欢,在保持安全的情况下,有金木研这样一个朋友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扫视周围这群强打精神的科研人员,一开始迹部景吾并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选择追随金木研,因为不管怎么说,光凭几句话就让人给自己卖命,哪怕是迹部财团的人也要迹部家发工资的,无偿的拼命,怎么想都很可疑,但是和他们慢慢熟悉后,迹部景吾开始有些理解这些天才们的想法了。

从小开始就被当做复制品,即使拥有亲人也无法接受,哪怕高职生又聪慧的他们进入社会也由于身体基因的潜在问题而存在着不知何时就会疯狂的可能。在排斥和憎恨中,他们失去所有只有孤身一人,在流浪的途中遇到同伴,可却不知道那个同伴是把枪口对向自己的敌人还是共同舔舐伤口的同类,试图保护他们的人警惕他们,想要杀死他们的人内外都有,明明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却已经比成年人历经沧桑。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们带来希望,哪怕是空口说白话,应该也已经不想再坠入绝望了吧?

迹部景吾叹了口气,指挥道:“都去休息吧,除了留下必要的人监视机器,其他人都去吃些东西,然后睡觉。”

“小景好像爸爸一样。”竹内理绪长的最像小孩子,现在她虽然心情沉重但也不想让大家被这样的气氛压抑太久,故而她挂起笑脸调侃起迹部景吾。

“……如果我是爸爸,你现在就最应该去睡觉了。”迹部景吾提起竹内理绪往外走。

伸伸胳膊,蹬蹬腿,竹内理绪不满的喊道:“我才不要!香介救我啊!!!!”

迹部景吾不理他,一面说着:“小孩子该睡觉了,不然会长不高。”一面提醒着早已身心俱疲的其他人。

研究人员互相看看,望向市川七葵,得到他点头的肯定后,也伸着懒腰往食堂走。

“我才不是小孩子!”一声怒喊,震得浅月香介呲呲牙,扭头对市川七葵告辞,顺便说会给他带夜宵后就追了出去。

由钢铁制造的实验室人烟一走,就冰冷的毫无温度,市川七葵呼出口气,冲着呆在身边仿佛融入阴影的家伙说道:“会想到回溯金木研穿越时候的数据,神座出流,你不愧是天才。”

“啊,并不是麻烦的事情。”神座出流缓缓抬眼,看着他,“有我在你可以去休息。”

这样的话换成另一个人听就如同在挤兑对方不如自己,尤其是从来都高傲自己智商的市川七葵,但这次却反常的,他只是笑笑,接着他的话道:“我不放心。”

“我会处理好,你并不需要在这里。”神座出流面无表情。

市川七葵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头,“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在担心月山习,你也发现了吧?”

听到他这么说,神座出流把视线转向由无数数字组成的大屏幕,“月山习融入世界的速度并不是正常的异类穿越,而是本质回归,月山习在进入战国时代时时空的排斥反应也消失的很快,这种现象一般出现在已穿越的人身上,因为他本身就被其他世界的空间波和时间流混合了自身波动,这种情况在学术上叫做……”

“时空乱流,”市川七葵淡淡接道,并推着眼镜表示,“这种概念只存在于幻想中,用来形容时空旅者身上的时空扰乱波,因为多次穿越让自身的波动已经混乱,离开每个世界都会带走那个世界的流动痕迹,多次之下,会导致时空把旅者当成自身的一部分,在每次穿越后都不会遭受排斥反应,但这种情况也导致一个下场,就是无法回到原本世界,以及在每个时空都不会被当做原住民停留下来。”

“月山习并不是这个现象,他是作为那个世界的住民回归的,”神座出流的大脑在精密计算后任何事物的本质都会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空间扰乱波很少,我能确定他穿越的次数不多。”

“就是这样麻烦才大了,一个其他世界的月山习不知道潜伏在我们的世界多久,隐藏身份接近金木君的目的是什么?而且看起来,金木研压根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市川七葵伤透脑筋,他就是一个科研人员,对人心不熟。

“察觉到了。”神座出流反驳了激动的市川七葵。

“怎么可能?”市川七葵错愕喊道。

神座出流歪头说道:“我有记录了一部分金木研的数据,我发现有一次他使用了黑王的超自然力量,而那次力量的使用目的不明,月山习追随在金木研身边那么久,虽然我不理解人类感情,但我也发现金木君并没有对他毫无戒备,并且在有意识的削弱对方的力量。”

“你是说金木研依靠吃掉月山习血肉为生的那件事?”要说削弱喰种力量也只有这件事了,市川七葵有些不敢置信,“就那个温和到傻瓜的金木研?”在同意浅月香介的邀请之前,他就把金木研的底子查个干净,当然不止他一个,基本有实力加入的诅咒之子都这么干了,在了解到人类金木研的傻白甜后,市川七葵虽然不屑但还是加入其中,只因为他相信就这样一个家伙,顶多带在诅咒之子过家家,而不会使同伴陷入危险,但现在他听到了什么?金木研有这智商?“他不是在接受了诅咒之子后除了偷袭青铜树外就什么都没干吗?”

神座出流目无情绪,但在市川七葵的追问下怎么看怎么无辜,他五指翻飞找出金木研暗中的活动记录,示意市川七葵观看,“金木研在有意识的和ccg联系而且我发现,支持ccg官方活动的政界要员也在暗中参与金木研的计划,他们的名字分别是,赤司征十郎,赤司家族族长,在民选中以高人气的票数成为政员,吉田优山,其父是前任要员据说作风荒唐,导致吉田政员很受花边记者的喜爱,但经过调查,却是个作风沉稳很少会和女性产生关系的青年。”

“两位?”市川七葵听到这里,下意识问道,在得到并不止的回答后,他看了过去,然后一阵晃神。

神座出流总是像是没有情感的ai机器,无论再怎么拥有血肉温度,但内在却因为人体实验的关系失去了最关键的东西,他的世界充斥着计算,哪怕是人类情感他也可以模拟出来,但现实中的美好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以这样沉重的代价换的的全能,还能是希望吗?

又一次为这名超越他的天才叹气,市川七葵摘下眼镜打算揉揉眼睛就被凑到眼前面无表情的脸震惊了。

“神、神座?”

“去休息。”

“我不是说了……诶!”

“解决不了问题就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为了延长你能找麻烦的时间,你现在需要休息。”

被拉着手拖走的时候,市川七葵还纳闷,神座出流为什么要这么做?

...

(天津)

58 世界分歧进行时

聚集到酒吧里的诸位执政官冷眼看着对方,除了他们唯一的王,彼此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多么和谐。

神代利世捻着耳侧垂下来的紫发,笑容优雅温柔,嘴里却吐出血腥的字眼,“我们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处理那只可爱的小羊。”

“四处逃窜的两脚羊,剥下的山羊皮,刽子手的尖叫,利世酱,你这么喜欢我的作品让我好高兴啊!”高槻泉仿佛无忧无虑的少女般娇嗔道,配上她分外娇小的身姿,更是无辜纯真让人爱怜。

“泉酱这么说的话,我也很高兴啊!不过我也有不开心的地方,”神代利世抵着嘴唇,紫色的眸子晕染出深色,“明明是作者的你却不亲身体验一下主角的快感是不是太可惜了,泉酱如果愿意,我亲自动手,细细的细细的把你捕杀哟!~呵呵呵呵。”

高槻泉瞥她一眼,笑容不变,但在包厢内昏暗的光线下,飞速交锋的赫子迸发出钢铁碰撞的刺耳声响,两人赫子一者不让一人,在谁也看不惯的两个女人眼里,能弄死对方最好。

就在战斗的余波涉及到其他人之前,几处围观的人开始露出明显的不满。

“住手。”声音还回荡在耳边,董香冰冷的赫瞳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红色冷光,她整个人已经抓住神代利世的侧脸把她整个人贯到沙发上,发出砰的巨响,肩侧迸发出的羽赫加速了原本的力道,沉重的压制住神代利世这名危险的大喰。

雾岛董香抬头,看到本应该趁此机会追加攻击的高槻泉却被两翼甲赫紧紧包裹,本来硬是跃跃欲试的表情此时充满愤恨。

得到神代利世休战的微笑,董香从她身上起来,对帮忙压制住高槻泉的笛口雏实点点头,得到少女模样的大喰温和的笑容。

每次执政官聚会都会有这么一出儿,毕竟喰种并不是人类那样软弱的生物,强者为尊更加真实,真实到鲜血淋漓。

就在屋内气氛冷滞住的情况下,恰巧房间大门传来敲击的声响,众人目光不再饱含杀意,而是对准门口位置。

咚咚咚,三声后,缓缓打开的大门,呗笑着走了进来,他身后跟进来的人,让大家或多或少目露诧异,高槻泉更是夸张的倒抽口冷气。

“诶呀呀,这不是我们早就怀疑已经死了的第一执政官阁下吗?”铃屋什造跃下沙发,蹦蹦跳跳的跑到月山习面前,满目好奇的确认他本人真假。在刚刚的内讧中,他表现沉默,就好似在伺机而动的镰鼬,而现在他毫不在意的向月山习提出交锋。

耳侧一缕紫发突昂的飘落向地面,月山习笑容勾大,好似看不到一柄锋利的小刀正贴着他的耳侧一般。

“许久不见,诸位同僚。”

董香用比看向其他执政官更加冷漠的目光注意着月山习,右手抬起按住心口,微微弯腰,公式化的行礼后站直身体。

“欢迎您的归来,第一执政官阁下,在陛下交给你任务远离这个世界的二十年后,我们又一次为了陛下而合作,希望桀骜不驯的同僚能让您谅解。”

月山习呵呵笑着,从新换好的紫色西服中抽出手帕挡住嘴唇,目光扫视了每个人的表情,或多或少的杀意让他骨子里都散发着轻松。

“当然,”他这么说着,并且对迫不及待想杀了他的同僚们善意提醒,“我会告诉你们‘那个人’的事情,我相信你们会很高兴能够再一次见到……曾经的金木君。”尾音因为忍不住的上挑而轻颤,月山习的激动是所有人都不会明白的情感,那是根植艺术家骨血中的疯狂。

董香漠然,“愿闻其详。”

……

不同的世界,同样的食物链,一路上金木研没少看到食尸鬼捕猎人类的过程,有的因为他的出现而打断,有的正在肆无忌惮分食着血肉,这样的狂欢他改变不了,阻止也只是徒劳。

一个人停在高楼大厦的屋顶上,低头俯视着夜晚的奢侈妩媚,冰冷的风穿透心口,金木研对前路产生了茫然。

无论是背着诅咒之子联系人类社会的高层,并且和憎恨喰种的ccg合作,还是根据过往的记忆秘密认识了高槻泉,与对方身处的组织建立联系,保护古董这座安全区来饲养建立人类和喰种和平相处的温床……金木研一直都温和的做着许多事,却不让很多人看到。

他还没有习惯把内心的想法传递给其他人,他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组织语言,再把脑海中深沉的想法化成能让同伴接受的语言。

因为语言很没用,但在相处中却是需要的,即使每个人都清楚哪些话换一个意思就可以变成无法接受的那部分了。

重生这个字眼让他更加深刻的理解了人类行动……不,应该是智慧生物行动的可怜。

在金木研经历了真实无比的选择后显的残酷而冷静,他必须做些什么改变结局才能对得起又一次牺牲的人类自己……不得不做。

思考到这里,就要真正的去实践,很多事情看起来复杂,其实很简单,喰种也有谷欠求,金木研给了ccg最想要的rc细胞资料,因为这玩儿意原本脱身的地方就是人类的实验室。在上一世金木研闯入人类政府一直试图隐藏的实验室,并且得到那份资料的时候,他到现在都还能回忆起自己的心情,以及无比可憎的四个字。

——长生计划。

人类数千年来的野望制造出了喰种。

强大的愈合力,钢铁无法伤害的身体,以及可进化性。

神和长生的人,在长生计划后,金木研想过应该还有一个造神计划吧?只要长生计划成功。

喰种的身体被人为制造成食尸鬼的金木研再了解不过了,两辈子的记忆,共食的经验让他不能更加的了解rc细胞本身的强大,迅猛的繁殖能力,每秒都在代谢掉死亡细胞并产生新的细胞,可以说每时每刻都在进化。

用比较理解的说法就是,第一次的烧伤在喰种身上造成的伤害面积会很严重,但三次过后也许就和小小的烫伤差不多,当然这属于共食多次后的大喰才能达到的愈合力。在壁虎的刑虐中,金木研也是在一次次拔断手指,撕裂血肉的反复过程中有了极端的愈合能力,从这一点上,他其实应该感谢壁虎。

rc细胞的适应性让长生不再是幻想,而对于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吃掉曾经的同类也不是难以忍受的事情,哦,对了,他还见过人类中的异食癖,和喰种一样喜欢吃掉人类,而且还不是出于饮食需求。

啊啊啊!无意义的呻,吟出声,金木研一点都不想去想了,但大脑总是在不停的不停的思考。

他为什么不把和ccg合作的事情告诉诅咒之子呢?白色的部分告诉他,这是因为要摧毁的机会聚集了世界最顶尖的权利部分,现在告诉他们会带来危险。

他为什么要进入这个世界呢?黑色的部分告诉他,那是因为黑王的力量已经在起到作用,命运之力把他送往必然发展的方向。

抱着头,好想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金木研做不到,人类的金木研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没关系,我们能做到。

温和的声音,钢琴曲改变了,尖锐刺耳的音调在某双手的操纵下不在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痛,反而送来温柔的安抚。

金木研缓缓睁开眼睛,纯净的灰色瞳孔中深嵌受伤的痕迹,他再一次张开手,如同环抱世界,迎接为他而来的直升飞机。

旋转的螺旋桨带起狂冽的风声,从大开的机舱门里露出一张笑容亲切而成熟的脸。

日本人。

第一印象。

用刀。

第二印象。

金木研跳跃起来,超越人类的弹跳力让他平稳落入机舱内,直起身的他看向那个人。

“应该是第一次见面,金木先生,我是彭格列派来邀请您的山本武,boss已经在意大利期待您的到来。”黑色西服的男人挂着严肃的笑容这么对他说。

金木研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飞机的速度很快,一路上的人都很沉默,对于他异类的身份恐怕只有那个叫山本武的人有所了解,因为那双剑客的眼睛里并不掩饰其本身的锐利和警惕,心里有了思考,他也闭上双眼。

还在黑暗里,飞机穿破意大利的海风降落在彭格列私人机场,等候多时的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迎了上去。

金木研见到彭格列的首领后首次露出笑容,两人在山本武和他身后那名银发男人警惕的视线中拥抱。

沢田纲吉抱住金木研,忍不住笑出来:“没想到还能再见,我的朋友,研。”

金木研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没想到还会有麻烦你的时候。”

沢田纲吉挂着让人安心的笑容,“那我应该感谢这次机会,这让你和我的联系会变得更加漫长。”

金木研顺着他的话说:“不是联系,而是牵绊。”

沢田纲吉眸子一亮,并不意外的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好吧,朋友,我们该进到屋子里和我谈谈你这次的麻烦究竟多么严重。”沢田纲吉拉着金木研走向彭格列大门,而被他拉着的金木研则停下脚步,在他感觉到不对回头后就见金木研无声的看着他,像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沢田纲吉也停下步伐。

冰冷的海风中,金木研拿出那次短暂交汇而得到了礼物,这是沢田纲吉希望他代为保管的东西,而今天‘它’就要物归原主。

看到那样事物,沢田纲吉瞳孔一缩,失声道:“彭格列指环。”

金木研把戒指拿到沢田纲吉面前,“正确说是世界基石最重要组成部分,代表大空的命运之石。”

“我们要没时间了,沢田纲吉,这一次你我必须出全力来改变试图扭曲世界的人。”

“只有命运之子的你和我才有这个资格。”

心悸的沉默,漆黑的夜空也像是不可承受般隐藏起了所有明亮的星辰。

...

(天津)

59 脑白金很早就装好的逼

彭格列boss办公室里,沢田纲吉叫来了他家不管是许久的老师,曾经的世界第一杀手,额……差不多现在也是的彩虹之子里包恩,以及顺便到这边看看长大徒弟一平的风。

金木研在得知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的身份是帝国皇帝时微妙的挑挑眉,一直看着沢田纲吉到他尴尬的把资料推给自己猜满意的翻阅起来,等他放下最后一页可收集的皇帝信息,他抬起头看向身侧两名容姿不凡的人类。

整套的黑色西装,深刻而锋利充满异样魅力的典型意大利人五官,最吸引人注意的则是他两侧鬓角,正怪异的弯曲成弧。金木研与他对视一眼,那瞬间的交汇让他下意识想起曾经遇到神代鯱的时候,毫无疑问,那场战斗他被瞬杀。

端起咖啡金木研神色不变的喝了口,又看向另一位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的中国人,但凭借他的经验,这位男性人类的身体素质甚至比一般喰种还要好,明亮的双眼宁静而平稳,让注视的人硬是产生一种无力动摇的威慑。

“纲吉君,我不能和他碰面。”金木研放下咖啡杯,第一句就是表明面对本土金木研与白兰联合到一起的计划他是打不了前锋的,根据时空法则,同一个时空里是不会出现另一个自己,这是铁律。

沢田纲吉表示理解的点头,他在老师从刚才开始就在以深不可测为假盘问为实的目光中苦笑两下。

“里包恩,这件事说来话长。”所以你不要这么看他了,反正到现在他都会招的。

里包恩轻哼一声,“蠢纲,你私下里作出的计划我不会插手,但现在你已经做好准备告诉我们了吗?”

风听闻也认真起来,接触诅咒后的他们虽然还留着彩虹奶嘴并随身携带,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了解这其中的危险性。

听到老师这么说,沢田纲吉把从金木研手里拿回来的彭格列指环放到桌面。

里包恩这回是真惊讶了,“大空指环?你不是销毁了吗?”为了防止白兰集齐七的三次方,他不是一开始就做好了销毁彭格列指环的准备了吗?

沢田纲吉两手平放桌面,温和的侧脸在金木研眼里透出一股老练的气势,垂下目光,金木研有喝了口咖啡,他已经许久没有吃人肉了,如果不是自制力和黑王能力的制约,恐怕他在与纲吉碰面之前就失控闹出乱子。多喝几口咖啡缓解身体的饥渴,他听着沢田纲吉一点一点解释给他的老师听。

沢田纲吉:“我确实打算就这样销毁彭格列指环,阻止白兰的野心,但通过基石的影响,我偶然中与研君相遇,让我萌发了把大空指环交给研君保管的想法,一是研君并不是我们世界的人,这个世界没有能吸引对方的东西,第二,就是我信任他,超值感告诉我,研君值得信赖。”

彭格列祖传作弊器都这么说了,当时沢田纲吉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死皮赖脸把大空指环交给还处于混沌状态了蜈蚣手中。

金木研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回忆起当时场景。

命运之剑悬挂高空,在黑王力量的引导下,双眼中的齿轮让他的意识进入到与德累斯顿石盘等同的空间,在哪里,他看到另一位和他一样,拥有世界力量的人类。

沢田纲吉手里拿着最后一枚彭格列指环,随着云,雾,岚,晴,雨等指环的崩解,仅剩的大空在最后一刻把引导来这里,让他看到另一个人。

沢田纲吉先是警惕发问,然后又为自己现在赤身*的模样敢到尴尬。

沢田纲吉:“请问这是哪里?”

生存在战国时代的大喰蜈蚣毫无感情波动的说道:“你的力量没有告诉你吗?”

沢田纲吉尴尬:“啊?”刚刚发出疑问的声调就发现还满头白发的人一转眼就变换出黑发的模样,冰冷的表情如同春风化雨般变的温和。

“抱歉……”突然出现的人这么说,沢田纲吉沉默。

黑发的王者轻笑,嘴角勾起的弧度软化了沢田纲吉紧张的心弦,“你可以仔细想想,世界会把他的目的告诉你。”

沢田纲吉顺着他的力量去想,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但马上他联想到与世界有关的就只有同样为基石的指环,他立刻看向大空戒指,发现它正在闪动着微光。

沢田纲吉:“虽然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我确实知道我会来到这里的原因了,谢谢你。”对着身份不明的人,他也能诚恳道谢,这样柔软的本质让黑王又一次笑了。

黑王拍拍手,在这无重力虚无的空间里翘起一条腿的坐下,右手搭在膝盖上,他温和的安慰,“别紧张,这里并不是危险的地方,如果要形容,那就是世界给被选中的人遗留的虚无空间。”

沢田纲吉看出去对方的好意,也坐了下来,同时选择了挡住重点的坐姿,谁叫他现在不着寸缕,说实话,他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能在□□状态下那么自然。

“额……你是说世界,那你也是基石的选中者?是奶嘴还是玛雷指环?”沢田纲吉略一迟疑就迅速找到思路的询问起来,提起玛雷指环的时候语气下意识压低。

黑王耸耸肩膀,“很遗憾你说的我都不知道,甚至我都不清楚基石是什么,因为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

沢田纲吉皱眉,经历过平行空间的事实,错乱三观的十年后火箭筒,他其实并不是接受不了异空间的事实,他好奇的是对方的身份是什么。

黑王像是看出他所想的,善解人意道:“愿意听我说说我的世界吗?”

沢田纲吉目光闪动,不好意思的笑道:“如果您愿意的话。”笑容使他成为彭格列首领最先学会的伪装,尤其是他大空的性格让虚假的笑容也能生动真实,而现在他注视对面的少年,年轻的容貌但短短交谈中泄露出的气息却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他那个装嫩的老师,下意识打个冷颤,认真听起对方的话。

黑王:“我们的世界存在着王,分别是白银之王,黄金之王,赤之王,青之王,绿之王,黑之王,无色之王,王者掌管的元素不同,但也可以给你举个例子,比如白银之王,他的就是不变,换个解释则是长生,体貌年龄在他的力量的引导下都是不变的。”

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沢田纲吉的世界哪怕再超常规,也没有出现过真正的长生者,他想到这里立马回忆起接触彩虹之子诅咒时出现的那个人,伽卡菲斯。

黑王发现沢田纲吉脸色有些沉重,顿时笑着驱散沉重气氛,“都说了让你不要这么紧张啦!那只是王的力量罢了,只有白银之王是那样,其他人的能力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被命运眷顾,用一个熟人最爱用的比喻,王的头顶有□□落下,那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偶然而使王毫发无伤,而唯一能威胁王的,就只有王了。”

“我这么说你差不多能明白了吧?”黑王微笑,“王就是被基石选中的使用者,你们世界的基石叫什么?”

沢田纲吉抿唇,“分别是彭格列指环,玛雷指环和彩虹奶嘴。”

“这么说挺多嘛,我们世界就只有一个,德累斯顿石盘,同时选出七个王。”黑王托腮笑望,“看在同是世界眷顾人的份上,愿意和我多聊几句吗?我看你好像有很多心事的样子。”

“无聊,你话太多了。”突然变化的银灰色头发,冷漠的目光定格在沢田纲吉身上,对比起黑王的友好,大喰显得无无所畏忌,“同样都是命运之子,你身上也携带着诅咒。”

“诅咒?”沢田纲吉发出不明的询问,疑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大喰挑眉,少有的人性化动作让他无机质的神情变的诡异,“原来你还不知道?我们世界的王拥有所谓的王权之剑,也就是达摩克利斯之剑,审判人类的命运之剑,无论是哪一位王者,都会有落剑的危险,而你手上的基石正散发着光芒不是吗?那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诅咒,使用它的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不要这么不友好,”出声的人又一次变动,这次沢田纲吉清楚看到灰发逐渐染黑的过程,总是让他联想起野兽的目光从里到外渗透出温柔,这种极端的转变让他有不好的预感,沢田纲吉担心的说道:“你没事吧?”

黑王摊手:“没有问题,咱们还是先来讨论你吧!”

沢田纲吉沉吟片刻,他最清楚历代先祖被囚困在戒指中的事实,他选择毁掉指环也存在着放先辈自由的想法,但现在出现的空间和面前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必须的意义吗?

“你知道吗?沢田纲吉,对于命运来说很多事都是必然的,你会和我相遇就肯定会有一个目的,而你恰恰需要做出选择,”黑色的瞳孔总是温润而柔和,但现在沢田纲吉却从中感受到侵吞掉人格的深邃,黑王看着他说道:“你遇见了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关乎到你的未来。”

“我是黑王,毁灭之王,毁灭命运之王,你的未来都在我眼中,你现在做的选择都会从我眼中构出新的世界线,同时旧的将会毁灭。”

沢田纲吉握紧拳头,选择交出了手里的彭格列指环,“正如你所说,我和你遇见是命运而你也能看见我的未来的话,那我现在最矛盾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本来我是打算毁掉这块基石,因为我的世界有人在觊觎它的力量,我不能看它被利用然后毁灭我的世界,而你的出现似乎改变了我的决心。”

“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应该主动做出介绍,”伸出的手托着一枚戒指,沢田纲吉诚恳的托付道:“我叫沢田纲吉,虽然很冒昧,但能帮我保管我们世界的基石吗?它在我手里十分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引发战火。”

黑王微笑挑眉,有些惊讶,但并不改他的初衷,他以同样真诚的态度说道:“明智的选择。”

回忆结束,听到这里,里包恩觉得这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徒弟被忽悠了,但看看坐在一边儿的那个人,黑白两色的头发,短短视线的交锋,让他确定对方并不是好对付的人,现在沢田纲吉因为一面之缘就决定与对方合作……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里包恩的深沉城府绝对不是沢田纲吉和金木研能轻易看的懂的,他即使再怀疑也表现的非常自然。

沢田纲吉还在说,但直觉让他敏锐的感觉到不对,“接着我就和那时候的研君交流了很多东西,同时从他口中得知命运之线正在扭曲的事情……”说着说着,沢田纲吉渐渐不出声了,为什么?因为气氛太凝重了。

砰。

突然发出的动静,沢田纲吉意识到这是咖啡杯碰击碟托的声音,他马上看向金木研的方向。

金木研抬眼看去的第一个人就是里包恩,他声腔肯定的道:“你怀疑我。”

里包恩冷静到不容置疑,“你身上值得怀疑的地方太多了。”

金木研没有明确回答里包恩的质问,反而提起另一件事,“在与纲吉相遇之前我就知道我身边有其他空间的间谍,在掌握命运之力的我面前任何事物终将导向毁灭,所以对方的身份在我的眼里是透明的,所以我选择在恰当的时机引发时间流,与这个空间的沢田纲吉相遇。”

时间同化,他唯一一次以大喰与黑王的身份同时引动达摩克利斯之剑发动的力量,他所同化的不是战国和现实,而是战国和这个空间,命运告诉他这里是选择的关键时刻,他借此和沢田纲吉相遇,得到他的指环,接着在离开战国时,基石和同世界的气息吸引,顺利把他带入那个世界。

可以说,他的计划顺利的给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金木研不止如此,他还知道,他意外得到的黑王力量是他战胜这个世界皇帝的唯一手段,谁叫这个世界的他一直想要消灭他这个重生者呢?

...

(天津)

60 皇帝静静的看着夹心金装逼

金木研一边说一边摩擦咖啡杯的边缘,暖暖的温度透过杯壁把余热传递给冰冷的指尖,他灰色的眸子沉入各种色彩,比起同样与人性黑暗接轨的沢田纲吉,他显得更加疲惫,更加脆弱,但却绝不让人以为弱小。

望着这样的友人,沢田纲吉垂下目光,回忆起与他见面后的种种,其实并不是他轻信,好歹他做boss也得心应手好几年了,能够促使他对金木研报以和守护者同样信任的也不是超值感在作祟,反而是逐渐了解后才决定维持这段关系的坚持。

那个空间如今细想起来,也许真的是世界赐予特别的人的,在哪里没有时间的困扰,甚至在他清醒后除了手中大空指环失踪,其他变化也只有古老的时钟指针刚刚挪动一格,一分钟的时间,让他为自己又增加了一个朋友。

浅浅的自得,然后再见到金木研后就改变成了凝重,如同命运之子,他敏锐的察觉到白兰地野心,如果不是在偶然的机会下和复仇者有了联系,知道彩虹之子诅咒的真相,故而解开老师们的诅咒,恐怕在七三射线的笼罩下,他和他的朋友都会品尝到时期亲人的痛苦与悔恨。

想到这里清澈温纯的眸子逐渐深沉起来,沢田纲吉趁着金木研解释的机会再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研君把大空指环带回来了,但其他指环却已经毁灭,唯一庆幸的是奶嘴还在彭格列的控制之下,前些日子埋伏在白兰身边的骸传来消息,提醒他注意白兰已经和帝国皇帝有了接触,更是让他想到金木研那时候对他说的哪句话。’沢田纲吉眸光闪动,那次的经历非常深刻,让他在回归后也会细细品味,伺机增加胜算。

金木研:“想要杀死我的人并不会在意究竟和谁合作,他只会与胜算最高的人联手,确保我的死亡,当然了,感觉自己胜算在握,游刃有余的派一些人来暗杀我也并不奇怪,这是强者的通病,即使一般情况下显得很愚蠢,而我也确定,哪怕愚蠢,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会死,所以我借机与最可能帮助我的人通过某些共同点产生共鸣。”

这么说着,他指向沢田纲吉和自己,“我现在说的话对于你们来说与梦话无疑,但很遗憾,这是真的,对于我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来说,我们身处命运中心,在特定时期到来之前,幸运是站在我们这儿的。”

金木研笑了,明明是自己口中说出的话,却惹的自己不停发笑,因为对于他来说,幸运的命运之子带给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伤痛,即使如此他也要徒劳的高举着希望,救赎着一个又一个人,却自始自终,都没有人来拯救他。

“呵呵,抱歉,我的经历有些特殊,讨论到这些话题总是会变的奇怪,”金木研轻咳两声。

风是沉默的,他一直在听着三人之间天方夜谭般的话语,直到这时,他才犀利问道:“到目前为止,金木君似乎一直没有说,他们为什么要消灭你,而你求助的原因究竟有没有严重到我们必须和你合作。”

金木研就像是在等着这句话,而同样听到风询问的沢田纲吉目光却沉了下来。

“我刚刚说的只是前提,在以上的基础下,我才能把他们的目的真正暴露出来,因为那些家伙……”金木研讽刺的说道:“可是埋伏在我身边许多年了。”从刚刚出生开始。

……

叮!

宝冠碰撞到王座边缘,帝国的皇帝无所事事,在他所身处的位置是只余一人的权力中心,也就是所谓的王殿,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享受着孤独,享受着寂寞,默念着寡人。有了更多时间阅读书籍,他除了把中心放到权利上,就是与书中内容作伴,哦,还有他策划许久想要杀死的那个他。

“我算算距离计划开始已经过了多少年了?”金木研弹着宝冠上的金属饰物,沉思的表情让阴郁的气质不再像是刚刚般慑人。

“知道自己只是某个人的复制品究竟过了多少年了?”金木研又一次重复,但空旷的大厅却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心悸的沉默,金木研缓缓叹了口气,赫子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伸出缩回,最坚硬华丽的王座上又多了一道刻痕。

很久了。

是啊,很久了。

久到从做到王座上谋划开始,这可恨就越来越数不清了,究竟是何时开始,他知道有另一个自己重生了,并且会越来越幸福,而自己却只能在挣扎中泥足深陷,他记得最初的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逐渐衍变成现在的契机是什么?是那次偶然在睡梦中得知的未来吗?知道自己是必将被毁灭的残片,唯一的主角只有那个人?自己其实只是他人复制品,为了让那个人能够过的幸福?

啊啊啊,干哑的呻·吟出声,好可恨,好憎恨,明明知道有许多自己一样在挣扎,却只有他了解到身边的虚妄,是一个不明存在以让金木研为目的做出的虚幻世界,身边的一切都是随时就可收回的东西,他像是工具,或者干脆就不存在,而现在,他更是知道负责亲手毁灭他的不是那个未知的神,而是同为自己的金木研,这让他怎么不恨呢?他的一切难道都是为了让那个自己幸福做出的牺牲吗?他是牺牲品吗?

咔嚓一声从脚下传来,皇帝不知不觉想的入神,脚下用力碾碎的是块肋骨,他甩甩头,低头看去,然后愣了下,揉着太阳穴。

是今天的午餐?

为了追求力量,疯狂的他终于走上吞吃人类和喰种的不归路,但又如何,从得知自己的悲伤痛苦都只是让那个人获得幸福的实验品后,他就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连金木研这个名字都不属于他。

深吸一口气,爆发出疯狂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坚持这么久,就为了让‘金木研’付出代价,我哭什么?我是真心想报复他的啊,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该死的命运,为了不让我对他动手,连我的憎恨谷欠望都扭曲了吗?他还真是你的宠儿!!!

笑声渐渐歇止,连带着那股子疯狂也偃旗息鼓,瘫坐在王座上大张着四肢的皇帝散发着坏掉的气息,使得他整个人在黑暗中越发空洞,脚下不知是人类还是喰种的尸骨被他仿佛解闷般的踩碎,他现在了无生息的表情就仿佛在期待什么……

期待与人同落地狱的喜悦。

帝国皇帝的计划早早开始,而金木研哪怕重生也晚了十多年,但他稳住了,在得到黑王力量洞悉了这个阴谋开始,他就沉稳的为自己的反击做出谋划,好比现在。

金木研环视众人,“如果我说那个人不止想毁灭我呢?如果那个与白兰合作的根本目的是毁灭世界呢?而且我还知道他对白兰说的话一定是我的存在会让世界毁灭这样的借口托词,但实际上因为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想法。”

“研君,我信任你,但我的老师想必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了另一个金木君说你会成为世界毁灭的契机这件事。”沢田纲吉沉稳的解释道。

里包恩无可无不可的哼了声。

金木研无所谓的笑了下,神情并不因为质疑而愤怒,“他认为我是隐患,我不否认,如果说世界真的毁灭了,我确实是导致毁灭的契机,但实际上,我出现在这里就证明我的目的是保护世界,如果我回到我的世界,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无法伤害到我,可是现在我主动来到这里,把自身安危放到想杀我的人的主场上,这难道还不算是诚意吗?”

是的,没错,真正让沢田纲吉选择相信对方的,正是这番话。

里包恩拉低帽檐,从手指的缝隙盯视金木研的双眼,手指一顿,他发现对方确实没有作伪,拥有第一杀手称号的人观察必定是敏锐的,在沢田纲吉小时候,他还用这份敏锐的观察力让对方误以为他有读心术,而这堪比读心术的敏锐力量却从头到尾没有察觉到对方欺骗的意思,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一句。

“为了我们的世界,你不觉得你太烂好心了吗?”里包恩嘴角勾起冷嘲道。

风皱眉:“里包恩,你这样说太过分了。”其实他听完金木研的话后他就选择了相信,也许风的观察力并不高于里包恩,但也不代表他差到哪里去,对于诚心帮助他们的人,金木研并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本质很温文尔雅的风满脸不赞同。

而就在风出言的短短时间里,沢田纲吉看到金木研的表情就开始苦笑,他已经能猜到对方说什么了。

金木研挑眉:“像你徒弟一样?”说着视线移到沢田纲吉身上,这算是他的小小报复,被质问这么久的报复。

奇怪的是听到金木研这么说,里包恩倒是赞同的拉起嘴角,“完全就是浪费同情心的傻瓜。”

“哈哈……”也不知道自家老师这意思是在说金木研和他是浪费同情心的傻瓜,还是在说他是个浪费同情心的傻瓜,反正被里包恩地图炮,沢田纲吉表示已经习惯了qaq。

...

(天津)

61 师徒一起看着夹心金装逼

“闲话就说到这里吧。”金木研望着面前三人间亲昵的相处,眼中闪过不可查的怀念,他凝凝发散的思维,打断道:“我现在想告诉你们的,就是帝国皇帝的弱点。”

里包恩挑眉:“弱点?”

金木研点头,手指交叉,“虽然都是同一个人,但因为选择不同也造成了我们力量属性的差异,比起喰种的力量,我更擅长操纵王的超自然能力,”铁灰色瞳孔在话音落下后引起了注意,与他对视的人都感受到视线交汇中猛然接触到的庞大信息流,光是触碰就让他们在短暂的时间内失去知觉。

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基石的力量吗?里包恩深色的眸子里有了另一番计较。

王的力量是强悍的,不然也不会有超越a级异能者无尽的力量的则是王这样颇有根据的传言,比起命运之子这样的称号,力量同样是他们王位的代言。

直到这时,沢田纲吉对金木研说:“研君,我能直到了你为了解决掉皇帝这个麻烦已经计划许多年,那你能告诉我,消灭白兰的方法吗?”拜他之前销毁指环所赐,现在的彭格列可就只留一枚大空。

“不用担心,”金木研露出自信的神色,张开手指,“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就见修长白皙的五指间一枚温润纯净的深紫色宝玉在散发光芒。

风失声道:“又一枚基石?”

与他同样表现的还有另外两人,眼里都是深深的惊诧之色。

金木研:“如你所见,另一个世界的基石。”

“这不可能!基石不可能被带离本身世界!”里包恩这样的人也沉不住气了,这就好像打破基石上的规则一样,这让他们这些彩虹之子怎么认同!

“可以,”金木研复又握紧了它,眼神坚定,“而它现在就在你们眼前。”

这下子,沢田纲吉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和其他人一样无言了,他不得不为研君的缜密周道而叹服,同时为将要被攻略的白兰和另一个研君默哀,碰到拿着攻略本推boss的主角,再怎么buff也没用啊!

这么想着的沢田纲吉完全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凭借贝的纵向时间轴的能力,才是真正实现了拿着攻略本打boss这样让玩家羡慕至极的直线攻略。

解决了指环销毁问题,获得里包恩的基本信任,金木研开始简单讲解起四魂之玉的作用。

手中的宝玉被他放到桌子上,纯净的光泽一点也没有被污染的模样。

金木研:“这在哪个世界叫做四魂之玉,以荒、幸、奇、和四魂结合而成,在哪个世界比较特殊,充满妖怪和使用武力的巫女和尚,而这块宝玉也并不像是你的指环和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多为世界赋予,这块玉石更像是人力引发的奇迹。”说着,他拿起了那枚宝玉。

紫色的球状玉石显得手指清瘦有力,金木研再次说道:“巫女翠子拥有除魔和净化的能力,妖怪为了消灭纯净的巫女聚集到一起,最后龙,蜘蛛,鬼怪,妖魔等污秽之物与翠子同归于尽形成了四魂之玉,但要我来说,应该是无数灵魂碰撞到一起,代表净化的巫女和污秽的妖怪如同正反两面,恰好达到了那个世界基石形成的要求,最后诞生出了这块纯净而诱人,并且传说能实现所有愿望的魔魅之玉。”

“巫女,妖怪……有意思的世界,”里包恩嘴角一挑,颇为兴致勃勃。

风的国家是神魔传说的□□,山海经一册在现在看来也是匪夷所思,自小便生活在世家大族的他对神魔鬼怪并不陌生,只不过生活中并未看到,如今听到金木研这么说,一向沉静的眼中也闪过好奇的神色。

沢田纲吉沉吟片刻,他最关心的还是用其他世界的基石制造指环会不会有副作用,而且这块四魂之玉怎么听起来这么不祥。

“能实现所有愿望?”沢田纲吉询问道:“这是真的吗?”

听到纲吉的话,风和里包恩也看了过去。

金木研把玩了两下宝玉,这块被无数妖魔人类争抢,染了无数血腥的宝物在他手里就好似普通摆件一样玩弄。

“愿望皆因人心而起,它能实现的不是愿望,而是能操纵人心,扭曲灵魂。”

在战国时代,他即使因为意外而失去大部分心智,化为蜈蚣和黑王,但也在机缘下获得了新的力量,四魂之玉那些事情在他独自一人行走的时候早就摸的通透,只是在内忧(人格分裂)外患(月山习)下,让他只能凭着本能摸索着行事,故而很多时候都是在乱走。

指腹摩擦着玉石表面,少见的让他想起那名叫做菖蒲的少女。一开始他确实没有其他想法,偶然相遇而已。只是从她口里得知越多关于四魂之玉的信息,他就越开始有意的观察四魂之玉,最后在一次次妖袭中确定这就是世界基石后,更是果断的拿走,独自留下那名被玉吞噬灵魂而生死不知的少女。

先不说那时的他确实没有时间了,时空催促他离开,但对方也确实被他利用了,不论是迷惑月山习,还是最终目的是从她手里拿走四魂之玉这点。

“研君?”

耳边的呼唤声惊醒了金木研,他发现四魂之玉已经不知不觉被他攥到掌心,沢田纲吉正担心的看着他,金木研下意识露出安抚的神情,“别担心,有些走神。”

沢田纲吉见金木研回神,才放心的顺着他的话说道:“看来研君得到这块玉的经历也很不一般啊。”

金木研默了默,淡然的神色中渗出几许苦涩接道:“确实。”不论经历多少,他还是不喜欢伤害他人。

记忆中少女信任的眼神是对他最深刻的贬责,金木研吐出口气,继续说道:“魂玉本质是没有属性的,把制作完成的载体交到各自主人的手中,它就会自然改变性质,还因为魂玉被净化前原本就有迷惑人心的力量,对于雾属性来说更是如虎添翼。”

沢田纲吉点点头:“好的,我会把彭格列的雕金师叫来……研君,你真的没问题吗?”

“什么?”金木研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沢田纲吉唇角蠕动,抿成一条直线,“你看起来很不好。”

包容的暖橙色目光让金木研内心的罪恶感险些无所遁形,他骤然僵硬了身体,沉默半响点头站起来,回视沢田纲吉总是能让人感觉到温暖的目光,“我应该是累了,需要休息,介意给我准备一间房间吗?”

沢田纲吉在朋友接受自己的心意,选择妥协的时候总是会很好脾气,尤其是固执的人不再执拗逞强的情况下,“当然。”

金木研点头道谢,出了房间,沢田纲吉的下属很有自觉的给他带路。

屋子里现在就剩下里包恩,风,和沢田纲吉了,在办公室大门关上后,三人继续开始讨论,话题中心自然是被金木研留在桌子上的那块宝玉。

里包恩:“真看不出来这么小的东西竟然能操纵人心。”他随手拿起四魂之玉,长于摸枪的手把玩宝玉的姿态优雅的吐出骨节的锋利。

不得不说,在阳光下的魂玉确实漂亮的迷惑人心,更别提它本身价值也是无价的。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金木君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风笑着说道,难道金木君也有净化的力量吗?

能够称为基石的力量必定是一个世界中的顶点,四魂之玉想必也有不凡的能力,而金木研一个人就解决了这块宝玉的力量,不得不让人觉得骇然。这在家教的世界,不亚于1v海贝虹全体,哪怕并不是完全消灭,但也足以让他们多想想金木研这家伙究竟有多强。

“金木研也是基石选中的一员吧?”黑王……王都是这么强的吗?里包恩不动声色的想着。

风隐晦说道:“听金木君说,他们的世界有七位王。”倒是与七三的任一一组基数相似。

沢田纲吉隐隐猜到老师在想什么,但他决定沉默,保持这个美丽的误会,研君绝对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强,但也肯定不弱就是了。让里包恩以为研君很强,而保留几分试探多几分信任也不错,他可不想看到老师偶尔恶趣味发作,搞得研君生气,况且……沢田纲吉发现金木研的状态并不好,看来穿越时空壁对他的影响仍然存在。

“蠢纲,”里包恩突然响起在耳边的声音吓的沢田纲吉一激灵,哪怕当了boss也有十年了,他还是很怕自家老师就是,当然这也包括他师哥迪诺,为自己心酸一把。

纲吉心里想归想,面上还是保持波澜不惊的表情看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也有很多当boss的特殊技巧!

“什么事,里包恩?”

里包恩看看他的样子,轻啧一声,“比起其他世界的基石继承者,你可差远了。”当年应该下手应该更狠点,嗯,现在还不晚。

沢田纲吉苦笑下,算是回应里包恩的调侃,但当目光落到四魂之玉上时就转变认真,他拿起四魂之玉,神色庄严而肃穆,像是当年站在初代画像下,发出统领彭格列的宣誓一样坚定。

“里包恩,我不会让你死的,大家……都不会有事。”

里包恩看着这样的沢田纲吉总算在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但马上冷哼一声,“我还不用你保护。”

风望着这两个人,窗外的飞鸟跃过枝叶冲向湛蓝的天空,属于彭格列的大空从来都是这样努力守护着。

...

(天津)

62 夹心金发现自己能力很装逼

出了门后,跟着女下属走过彭格列装潢古典,富有历史的走廊,意大利风情的油画与今早采摘的鲜花构成穿越时空般的异域风情。一路上偶尔会碰到身穿黑西服来去匆匆仿佛普通工作人员忙碌的场景,但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硝烟与血的味道是和喰种捕猎截然不同的杀戮气息。

女下属把金木研送到安排好的房间内,询问boss的贵客有没有其他要求,得到否定的回答就挂着礼貌的笑容离开,而金木研则是直到坐在椅子上,才从烦乱的思绪中想起,他最想说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沢田纲吉呢。

意识到自己的思考还不够周全,金木研敲敲自己脑门,吐出口气,是深深的抑郁,归根到底,洞悉未来所产生的庞大信息垃圾仍是让他很多时候做事都回不了神儿,看来要把他的力量吃透,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做到。

想到这里,金木研回忆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里所写的一句话。

‘命运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只要有能够把一切都纳入计算的超级电脑,成为全知的神明并不是难事,但很遗憾,人类的技术永远也制造不出那样的系统软件,即使能够创造出来,到时候人类还是不是地球的主宰就不一定了。’

这是那本作者的冷幽默,最有趣的是那本书的前一个读者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从现实考虑的话,即使拥有能够把全世界人类的行为思考模式都记录在案并且模拟出无数种未来的超现实软件,现实中也没有能够载入软件并且使它执行起来的硬件设施,而使用不匹配的低级电脑的话,确定不会过量超载吗?’

现在的金木研就确实体验了一把这种感受,好像他就是那台正在过量超载的计算机,无数种推翻重组的世界线,以及巨量的垃圾内容让他连去思考都很难做到,人类的意志根本接近不了这股无数意志生产出来的概念洪流。

要是把升级版的黑王力量形容成普通电脑无法计算的复杂课题,那么rc细胞重新构成的金木研*则是计算机的硬件,真正操纵这份力量的则是软件运算形同,也就是人类意识。但玩过电脑的都明白,越是复杂的数据在计算过程中越会产出庞大的系统垃圾,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要考验软件处理能力的时候了。

如果他不是王的话,估计他早就失去思考,成为只能冥想的植物人。

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危险境地的金木研在更严格要求自己的同时,也只能对这股力量继续放任下去,在找到确实操纵方法之前,他没有办法去拒绝这份力量。

就好像他对于沢田纲吉的自称——命运之子啊!简直是把全世界的恶意和超越常规的幸运都存放在他身上,如同希望的容器。

说起希望,金木研想起那一天和吉田优山认识的‘具现化希望’,对比下,他有了诡异的轻松感,最起码比起对方,他还算幸运的不是吗?

苦笑一下,他站了起来,又一次的使用起了黑王的力量去看到未来。

微闭双眼,冥想中的大脑逐渐变的空洞,金木研渐渐听到了体内血液流动的声响,他接着沉入更深的境界,在感受到rc细胞运转,快速增殖接着死亡的时候,他意识到可以主动去接触令人避之不及的庞大概念。

刷的睁开双眼,金木研看着周围,他伸出来莹绿色光芒构筑成的空间里,赤身果体,周围有无数光芒闪闪灭灭,他知道这是到了未来的表层也就是过去所组成的外表,与未来的变化不同,过去是单一的,所以任何得知过去的人所承受的冲击都是可以猜测到的,但未来却不同,应该说截然不同。

金木研把目光放到下方,更深的地方,操纵着身体下潜,周围清新的绿色逐步加深,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浅绿色的光芒变成了深绿在漂浮,不,也不能说是漂浮。

心情沉重了许多,在金木研眼中,那些代表过去的光点在下沉的过程中统统融入了空间,代表单调的浅绿随着融合的加速而越来越深。

直到前进速度变的艰难,满目浓郁的颜色让金木研察觉到危险,身体四处传来的阻力让他察觉到这是体内rc细胞竭尽所能来提供的动力,但随着他深入也开始力不从心。

金木研奋力挣动着身体,再近一点……再近一点……要比上一次更近,努力伸出的五指冲着颜色深沉,如同深渊给人愈加可怕的深处挣扎,突然脑筋一空,眼前发白,他不由自主的觉得要溺死在这股阻力下。

“呼!”

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从冥想中回神的金木研全身如同从水里刚刚爬出来,手掌抖的不像话,全身都在为刚刚的力量颤抖,但所幸他得到了想要的。

休息了半个小时,金木研才挪动身体,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衣柜里未曾开封的休闲西服,他下意识看了看牌子,发现是国际上很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大牌服装,迹部景吾就给他推荐过。

即使在思考,手指也没有停顿的拆封换衣,合体的圆领t恤,贴身的西装外套,即使是庄重的西装长裤也在使双腿更加修长的同时却不觉束缚的柔软面料,看看焕然一新的自己,比起穿着战国和服到处跑的时候可是好多了。

看看颈侧微长的头发,随手打理两下,又把视线停在黑白的发色上,力量融合后,蜈蚣和黑王都很安分的呆在他精神里,只有在他动摇的时候才会出现。

‘这在普通人看来是妄想症吧?’金木研漫无边际的想着,‘不过细算起来,我也算个科幻生物,所以没问题。’

最近精神太紧绷了,同伴没有一个人在身边,金木研发现他确实想念他们了,也不知道他留下的后手有没有在和他们接触,为他之后的计划留出后路。

当一个人满脑子里都是一件事的时候,他无论看到什么都会和那件事联想起来,金木研现在就是这种状况。

看到名牌想起金木研和诅咒之子他们,但马上就思索起在现代时期的布置,他能够出现在这里恰恰证明当初留下的伏兵起到了作用,后续也没有脱离掌握。

手指拧开客房的大门,一瞬间与屋内截然不同的光线直直从对面的窗户洒了满脸,能够穿透万物的伽玛射线凭借它强悍的特性穿透了玻璃,现在正在危害他的表面皮肤,但这点威胁还不被rc活性细胞放在眼里。明明刚才还因为金木研危险的举动大面积死亡,但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它们已经完成了增殖新生,现在正耀武扬威的在‘金木研’这具*中萌动着进化的种子。

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一角的女下属眨着唯一一只紫罗兰色的眸子点头微笑,神情有几分腼腆,金木研思考一下,决定还是当做不知道她的事情,毕竟接下来这位女性雾守可是凭借强悍的幻术能力顶住的皇帝对他的第一次暗杀。

踩着鲜红地毯,又一次看到拐角处垂坠着白色花瓣的百合,淡淡香气通过灵敏的鼻子传递给大脑的认知神经,但马上金木研就注意到了生气勃勃的花叶上正有一滴露珠似坠未坠,显得纯净而美好。

他记得正是这滴露水掉落的水滴落地……金木研看向前面不远处的拱形圆窗,采光很好的设计让这条走廊都在这面窗户的视野范围内,而很巧的是,外面正好有一棵生长了超过十年的高大百马树,繁茂的枝冠刚好够藏下1-3人不等。

仰起头,叹了口气,金木研平静的灰色瞳孔深处像是涌动无数人类层面无法理解的虚无概念,在之前的试探中,他险些被这些信息贯穿成傀儡。

“怎么了?金木先生?”娇小的女性雾守库洛姆担心的望着她,似乎为家族而战的暗杀生涯并未给她纯净的心灵带来多少污染,反而如同原石在磨难中绽露出自己惊人的光华。

距离那座圆拱形窗户越来越近,金木研抱着歉意的心情提醒道:“接下来请小心。”

库洛姆像是意识到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当小巧的鞋跟落入窗前光晕的剪影中没有发生任何事,少女踏着不大的步子把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光影中四周还是静悄悄的像是在否定金木研的告诫,而直到金木研出现在窗前,那头特异的发丝反射着阳光中破坏性十足的伽玛射线,三道不请自来的暗影才真正露出爪牙。

玻璃破碎的声音,突然出现的男人闯了进来,深蓝色与自己即为相似的发丝和玻璃碎片定格在空中那幕深深烙印在库洛姆瞳孔里,紧接着仿佛飞溅火焰般的力量贯穿了她的身体,连带着金木研的脑袋也像是夏日的西瓜,烂成一地。

雾岛绚都站在属于彭格列的走廊上深深皱起了眉头,紧随在他身后闯入的人踢踢金木研的尸体。

神代利世咧着嘴角:“这就是让金木君担心的另一个自己?好弱!”语气夸张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敢置信,借此调侃在到来之前煞有介事召集了所有执政官的雾岛董香。

董香没有理她,反而和她弟弟一样毫无放松警惕的模样,突然,一把从空气中探出三叉戟从刁钻的角度狠狠刺向绚都的双眼,擅长幻术实体化的库洛姆就在这极近的距离发起攻击。

因为有了准备,雾岛绚都一个后跳躲开了她的冲刺,见一击不成,库洛姆再次消失,避开董香和神代利世的攻击。

不悦的看着四周,神代利世舔舔指甲,“一个会躲躲藏藏的小老鼠,”说到这里,她露出野兽般的表情,扭曲了文静的五官,恶意十足的注视着四周,“让我把你找出来,拉出肠子!”

...

(天津)

63 夹心金陪着软妹纸装逼

电光火石间,库洛姆出手干脆利落,一击不中立刻消失,被隐藏起来的金木研看的简直叹为观止,穿越两个世界,他对幻术这种力量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忌惮。

说起幻术

三叉戟以一敌三,借助幻术的力量,与三位ss级大喰斗了个旗鼓相当,简直超越了人类身体极限,非常之玄幻。

看着手臂被一下破坏的库洛姆像是泡沫般消失,董香背后死角已经又出现一道毙命冷芒,要不是绚都救援及时,恐怕董香的眼睛就会被从脑后洞穿。

似真似假,欺骗视觉的力量对于喰种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

雾岛董香打了一阵,仗着身体娇小跳到破坏了整扇玻璃的窗沿上,冷着脸说道:“把他们逼出去,速战速决。”

她的声音提醒了杀的正起劲儿的神代利世。

对了,这次的目的是杀死另一个金木君,总是陪这小丫头玩野挺无趣的,神代利世这么想着随手撕碎了又一次偷袭的库洛姆。小丫头做的幻觉很真实,就好像真的杀人一样,这让她很满意,但玩乐还是要等抓到人后。舔舔嘴角,往日里仿若梦幻的紫罗兰般的眸子瞬间变为鲜红,有黑纹烙印在眼睑上,神代利世用力绷紧手臂,轻呵一声,背后冒出的四条赫子仿佛疯狂的横扫起周围的一起。

既然是幻觉,那么把实物都快速破坏掉,你还来得及做出新的幻觉填补吗?神代利世凶残的一笑,等我抓到你哟!小老鼠!

雾岛绚都听到姐姐的声音一下子和神代利世想到一块去了,但马上他又注意到另外的快要赶来的彭格列人员。

敢在这里开战就意味着他们自信出动三位大喰,怎么也能把金木研拿下了,但却没想到彭格列守护者这么难缠,雾岛绚都烦躁的皱眉,躲开发疯的神代利世,看向渐渐暴露出实体的库洛姆,如同不甘的想道:“还是傀儡的雾之守护者!”

因为六道骸的特殊性,库洛姆从中学时期就开始当六道骸的驱壳,无法离开复仇者监狱的六道骸几次都是附身到库洛姆身上履行雾守的职责。虽然对方总是口嫌体正直,但沢田纲吉表示已经习惯了如花雾守的口是心非。

而今天恰好抓到六道骸卧底无法支援彭格列的机会出现,看来白兰和皇帝结盟的消息比想象的早,而六道骸的身份在白兰眼中应该也是透明的了,坐在办公室的沢田纲吉靠在窗边,听着城堡另一头传来的爆炸声,啧了下,研君都告诉他了,对于食尸鬼来说,雾守的力量比作弊器还作弊器,很少有喰种在武力爆表的情况下,精神力还能扛住雾守一发心灵幻觉的,而今天挑着这个只有库洛姆在的时机出现,白兰是做好开战的准备了。

打开窗子,脱下装饰大于实用意义的boss西服,仅穿马甲衬衫的沢田纲吉在跳到窗外的刹那点燃死气之火,快速飞了过去,暖橙色的眸子平静无波,没有一点着急的模样。

‘皇帝难不成以为没了六道骸的彭格列是帝国想进就进的地方?还是说失去主人的傀儡守护者就真是个无用少女?’冷笑一声,十年硝烟的磨砺下,本质是兔子的沢田纲吉也能够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讽刺表情。

‘那就看看,库洛姆会给你们怎么样的教训。’

几乎拆了整个走廊的神代利世气急败坏的停了下来,一双赫眼虎视眈眈着周围,在她开始破坏之后时不时偷偷出手的小老鼠终于不动了,但不管她怎么做,周围的景物也真的和被破坏了一样,而被她追杀的人却好像并不存在!

“神代,躲开。”董香理智的声音响起,一发如同火焰般爆发的羽赫化作万千箭矢冲向神代利世的位置。

面对就近袭来的攻击,神代利世几乎避无可避,她愤怒的咬牙,一条条赫子冲撞周围,找到最狭小的位置蜷成一团,硬生生避过羽赫爆炸式攻击。

董香站在树杈上看着周围,残戈断壁和咬牙切齿的神代利世,她凝神看去,像是发现什么命令道:“神代,对你侧下角三公分动手。”

“什么?”神代利世还待再问,突如其来的一击冷光直冲向她的心脏,从虚无中脱身而出的少女仅剩下的一只眼睛闪闪发光,装满了坚定的意志,眼见马上就要得手,雾岛绚都看不过去的张开羽赫,仿若子弹的血红赫子形成子弹般的攻势,把露出身形的库洛姆拦腰射成两段。

“唔!”紫发少女发出可怜的呻、吟,她倒在凶猛攻势下残留的几块好地,挣扎着抓住手边能抓住的一切东西。

看着她腰腹处流出的鲜血,不知怎么刺激到了神代利世,她一脚踩在断裂的腰部,狠狠碾压,把肠子肾脏踹出来,流了满地,可是这样还不能解除她的愤怒。

凶恶无忌的大喰蹲下身,抓起库洛姆的头发,盯着她充满痛苦的眼睛笑颜如花,“你快死了,还想要把那个胆小的家伙藏起来吗?”她指的是到现在还没有露面的金木研。

“唔……不……”少女只不过是发出短短的声音就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还要拒绝。”神代利世不爽的捏着她的脖子提了起来,只有上半身的库洛姆在这种姿势下不可避免的让内脏暴露在空气中,残酷的场景让身为同伴的雾岛绚都都有些不忍。

“boss……的命令,库洛姆……一定会完成!”备受折磨的少女断断续续的说道,与神代利世同色的紫罗兰眸子里再度盛满让她发疯的坚定。

“啊啊啊!!!好不爽,给我去死吧!”神代利世一不高兴,死在她手下的人就会非常凄惨,而现在她的气愤几乎不加掩饰,正打算撕碎这名少女的时候,又一次,凭空出现的赫子以极快速度洞穿了她的胸腹,与库洛姆极其相似的处境,腰腹处在边缘堪堪留了几丝肌理连接。

“什……么……”神代利世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已经满是鲜血,她与手里少女一样倒在地上,鲜红赫瞳与对面死寂的紫色眸子对视,像是不明白,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而马上,她就没有时间去这样思考了,再一次凭空出现的两柄三叉戟在空中划过冷冽的弧度,刹那间刺穿她的头颅,两眼泛白,凭借喰种强悍的生命力,她在生命最后看到的就是收回手与金木研站在的一起的紫发少女。

这一切发生的非常快,从神代利世被袭击,到现在金木研和本应该死去的人一起出现,不过是转瞬之间的战局变化,这对于惯于厮杀的人很习惯,所以面对现场变化,董香只是挑挑眉。

雾岛董香:“金木研?”

冷漠的口吻,让金木研心思复杂了短短一瞬间。

“砰!”

“轰!”

也不过就是这一瞬间,两姐弟确定金木研迟疑了,他们毫不犹豫触手,前者凭借身高优势踹向金木研,在他的赫子接住攻击的时候,雾岛绚都背后羽赫轰然炸出无数如同子弹的攻击,一举一动无比老辣。

失去神代利世却能够把一直躲藏的金木研弄出来,这对于董香来说反而是有利的举动,所以在绚都动手她,她紧随其后,不说一句废话,攻击已经接连而至。

金木研躲开雾岛绚都的杀招,董香连绵不绝的格斗术已经近在眼前,女子较弱的身体却是钢铁穿不够的喰种皮肤,猛然贯穿大地的巨大力量,更是在学习过武术后拳拳到肉,眨眼睛便能命丧黄泉。

趁着老姐和金木研交手,雾岛绚都打算解决掉随时可以给他们使绊子的人类小姐。

“骸大人!”库洛姆腼腆的声音响起,雾岛绚都的面前就出现一名深蓝长发,异色双眸,长相妩媚妖艳的男人。

“敢欺负库洛姆,kufufufu……送你去见识真正的地狱。”突然出现的男性用与长相截然不同的低沉嗓音冷冷说道。

雾岛绚都一愣,但马上他就发现四肢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一样,他猛的看去,发现那个男人鸳鸯色眼中出现了数字,随即他就闻到莲花的清香。

“地狱道·繁莲。”

“地狱道·火柱。”

凭空出现的火柱真的感受到了燃烧皮肤的炙痛,他立刻想起对方是真正的雾守六道骸,极其擅长欺骗人眼的幻术,他马上闭上眼睛,说服自己这些都是假的,而这时耳边传来六道骸的声音。

“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消幻术的作用吗?”食指点着上唇,六道骸的一举一动都诠释着诱惑和不屑,他轻蔑的告诉对方对于幻术师来说最基本的东西,“我欺骗的是你的大脑而不是眼睛,当你认为这些是真的的时候,你已经逃不掉了。”

“假亦是真,真亦是假,真实的幻觉能够产生物理性的伤害效果,而令对手无法捕捉,这就是幻影的雾。”库洛姆站在六道骸身侧低低的补充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她话音落下,爆发的火焰彻底把雾岛绚都吞噬。

比起库洛姆接近碾压的攻势,金木研却显得捉襟见肘,雾岛董香很少使用喰种的攻击方式,她的拳脚章法看起来更像是经过正规训练的人类,并且在战场上厮杀过,颇为实用而杀气勃勃。

“雾岛、雾岛小姐……唔!”不过是说话的功夫,金木研曾经暗恋过的少女已经给了他一个熊猫眼作为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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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64 夹心金发现大家都爱装逼

雾岛董香完全没理打算试图用语言来使她住手的金木研,招招式式都奔着夺命而去,专注于杀死对方的她却注意到,金木研正在把她引到看不见雾岛绚都的位置。

按照往常经验,以理智和优秀大局观著称的第二执政官阁下是不会上这个当的,但这架不住金木研了解她,即使换了个世界,他仍了解董香沉不住气的本质。

虽然这么说挺不要脸,但金木研可知道,这张脸对董香的影响比对皇帝还大,那个他放弃了过去的一切成为帝国皇帝,连面容都在rc细胞的影响下越发妖冶冷漠,即使挂着温和的笑容也只会令熟悉的人感觉到寒意,他可不同,原汁原味的脸蛋,当年就凭借这份纯纯无辜的气场让暴躁不好惹的董香主动出手,还把食物分享给他,可见,董香内里是萌这口的。

金木研仗着自己绝对不会被打死的优势,逐步掌握了董香的攻击节奏,虽然代价是身上正在快速愈合的青青紫紫,折断的骨头几乎在三秒内就能恢复健康,所以他压力全无,不知是不是董香也注意到这一点,双手握拳发力,双眼亮起残酷的红芒,背后仿佛凤凰羽翼的单只羽赫像是炮弹般炸开,倏然轰向金木研。

没想到对方动手这么快,金木研毫无防备,但王这种属性真的非常作弊,因为董香不是王,达摩克利斯之剑自带的命运之力就把攻击屏蔽了,没错,就好像电脑前面的人为了防止游戏中的角色受到伤害一样。

炸响的庞大爆炸力轰裂了整栋走廊,也打断了六道骸的幻术,趁机恢复意识的雾岛绚都几乎是立刻跳到与六道骸距离很远的位置,冷汗正从头上不停滑落,神情忌惮而透出恐惧。

从滚滚浓烟中出现的金木研一面低声咳嗽,一面摆手。

“董香能停下吗?我并不想和你动手。”

他对面的少女一言不发,看到毫发无伤的金木研眼神闪了闪,但手上却已经摆好攻击姿势。

叹了口气,金木研最不喜欢和董香动手了。

“看着你就让我想起过去的时候,我才刚刚成为食尸鬼,看到人就仿佛看到以前吃的食物,看着以前吃的食物却一口也吃不下去,正走投无路,让我遇到你,也是你令我萌发了想要改变世界的想法,”金木研抬起头,灰眸清澈纯粹,一望就知的真诚,“你问我,蛋糕是什么味道的,那么说的你狼狈,暴躁,却让我感觉到悲伤……”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战斗中的董香说话了,她秀气的面部轮廓如今紧紧绷起,两眼不放过金木研的任何松懈。

“我想让你能看到那个世界,这就是我这么说的意思。”金木研不曾隐瞒过自己的想法,而且他也得知了这个世界的董香和他的关系是未曾重生之前的走向,因为在他重生后的世界里,董香和他并不熟悉,甚至不知道他是喰种。

“……我已经……看到了。”董香冷漠的声线低沉下来,她再度攻了上去。

“是吗……”金木研垂下目光,拳头带起的风声几乎刺破眼球的时候,赫子终于形成进化后该有的姿态,左手宛若圆形马枪,右手如同盾牌,他身上的关键部位有鲜红近黑的铠甲保护,圆盾上七颗不明规律的红点如同眼睛般被浅红色红线连起,就像是化身蜈蚣时背后伸展出双翅的地方。

这样的表现,是董香对这个世界的我的失望,真是……对不起……

金木研像是在为这个世界的自己道歉,也像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表达歉意。

枪身崩裂,伸出像是舌头一样的细小花絮,而这些花絮在空中迅速生长,变成十几米的长带,眨眼时间柔软却韧性十足的长带灵活的束缚住董香拳头,在距离金木研喉咙只有1cm距离的地方停住。

董香首次变化了表情,无数条长带把她像是礼物一样束缚出身体曲线,眼睛泛红,却不是赫眼,而是气的。

这是金木研第一次使用升级后的rc细胞引动食尸鬼的能力,而现在看到董香的这副模样,他很想说自己傻眼了。

“姐!”雾岛绚都看到董香的样子,立刻喊了声,神情焦急,望着他的模样宛若变态。

听到绚都的喊声,董香反倒冷静下来,“绚都,任务失败,你快撤退!”

“姐!”

“走的了吗?”

六道骸妖娆的声音响起,空间崩溃的黑暗顿时席卷了雾岛绚都,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幻觉在不知不觉中催眠了他的大脑。

“看来轮不到我出场了。”一直躲在屋外茂密的树冠中的十代目探出头,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但在望向库洛姆的时候却止不住的自豪。

“boss……”库洛姆踏前几步,轻声唤道,六道骸却一把拦住她,讽刺道:“kufufufu……彭格列,让我的小库洛姆身处危险之中,你做好下地狱的觉悟了吗?”

“诶呀,即使是幻觉,骸也这么不好糊弄。”沢田纲吉苦笑的坐在办公室里,他这次机会白走一趟,还被六道骸揍了顿。

金木研耸肩笑着,“这次你做的确实不地道。”

沢田纲吉摇头,一副你们不懂我的寂寞样儿,身边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他看过去,库洛姆拿着擦伤的药酒和ok绷站在那里,“boss……谢谢你。”低着头的少女这么多年也没有磨去她的腼腆和羞涩,但在心灵上,她无疑是个合格的守护者。

知道库洛姆是在感谢他的信任,沢田纲吉也冲着他露出他一如既往令人安心的笑容,“是库洛姆很厉害。”无论是仿若真实的假死,还是最后的幻觉实体化。

沢田纲吉赶到的时候,正好是库洛姆被提在空中,掉了满地内脏的时候,不得不说,那个场景够恶趣味,但沢田纲吉却没当真,内部人都知道,库洛姆早年出了车祸,内脏都是幻觉处理出来的,这满地肾脏什么的,一看就是假的,所以他也只能感叹,纯净如同小绵羊的库洛姆也在这群黑·手党手底下熏陶的扭曲了。

金木研端着咖啡喝了口,视线转了一圈,“里包恩和风呢?”

沢田纲吉一面上药一面回道:“风去通知他在中国的家族注意白兰和监视就建立在日本的新世纪帝国,里包恩的话,我就不知道他想什么了。”

“很奇怪,不想从我这里知道更多信息,反而选择离开,”金木研道:“你这位老师还真是不好揣测。”

“同意。”沢田纲吉心有戚戚。

从地牢中猛然惊醒的雾岛绚都头疼欲裂,压根不知道彭格列雾守到底给他下了什么咒,昏迷期间,他小时候那些痛苦记忆一直在脑子里徘徊,折腾的他即使清醒过来也满脸苍白。

看看四周,他姐没在这里,诡异的却是本来应该死了的神代利世却完好无损的躺在一边儿,仿佛那个死无全尸的场景是个幻觉。

“那是骸的幻觉。”

突然亮起的灯光刺的雾岛绚都眯起双眼,他面前的男人一头短发,日本口语,肌肉走向则是偏向武力,再看向双手骨骼的形状,看来是剑士,而这点在看到他腰间的日本刀时得到确认,脑中回忆起彭格列的资料,剑士,日本人,那就是继承时雨苍燕流的雨之守护者。

心中有了计较,他抬眼与山本武相对,冷静的双眼让他震了下,本来以为他姐那样的眼神已经算的上冷静了,但对方的双眼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雨水,静默下了灵魂,不愧是宛若镇魂歌的雨,人类之中存在这样的人,他被交到这个人手上,恐怕不会好过。

雾岛绚都咽咽口水,长时间的噩梦让他精力不济,更何况是这审问般的刺目灯光,“你说那个骸是幻觉?”这怎么可能?那么精湛的幻术,让他现在还脑仁疼痛,即使喰种精神力不好,心灵脆弱的更多,但这不代表身为执政官的他心灵也脆弱的令人发指好不好?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山本武摸摸下巴,很好心的告诉他,“库洛姆擅长的是幻觉实体化,在这点上她甚至比骸更有天赋,她创造出来的事物已经具备‘活着’这样的概念,虽然是幻觉,你把那个骸当做真的骸也无所谓,雾属性的真假虚实,对于骸来说是让人在脑中分不出真假,引发心灵崩溃,那库洛姆就是把虚假引入现实,利用现实让人死去。”

“库洛姆可是优秀的幻术师,不要看她不擅长精神幻术就小看她,不管怎么说,谎言才是幻术师力量的基础,”说到这里,山本武爽朗的笑了,“不过那孩子确实很容易让人失去警惕心,所以作为幻术师她是得天独厚的。”

“……竟然是这样,明明是……傀儡……”雾岛绚都张张嘴,不敢置信,他又看向那边的神代利世,“那她呢?也是假的?”

山本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神代利世文静的睡颜异常美好,他摇头,“她是真的活着。”

“可是……”

“库洛姆早就把骸实体化了,在你们跳进窗户那时,幻觉就已经开始。”

山本武越是说着也越觉得骸和库洛姆的厉害,同时在看到被玩的很惨的雾岛绚都的时候,发自内心的拍拍他的肩膀,本来他是想拉他手来着,谁叫对方全身都被铁链子绑着,喰种的身体能力不得不防啊!

想到这里,山本武露出爽朗的表情,“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也不要小气,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即使是这么和气的口吻,但身侧站着的刑讯人员却一点也不温柔。

“就先说说,关于皇帝的目的这方面,我们很想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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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皇帝终于更名为皇帝了

新世纪帝国,如名字所言,这是一个帝国,不亚于现在统治地球的任何一个国家,它的大体建筑仿照欧洲都市,封闭式的大门设计把它的神秘都藏了起来,如同喰种给人的危险印象,帝国是建立在日本这个国家毁灭的基础上成立的。

不是说杀死了所有日本人,而是彻底毁灭了日本,那个不大的岛屿现在隶属喰种统治的帝国,所有日本人以帝国居民的名义入住其中,少数抱有大和民族思想的人,不是抓对时机移了民,就是在帝国建立时变成土地下埋藏的尸骸,其中就有ccg这个专门针对食尸鬼的部门。

那一天,无知的人民一如既往的对外界的危险视而不见,奋斗在人类权利第一线的ccg人员在拥有首领的喰种猛攻下不堪一击,那一日鲜血和尸体堆满ccg雪白的大厅,而可笑的是,那次时间后,备受食尸鬼统治的两脚羊们把这起事件形容成人权主义的争斗,是反社会反思想的极端人民。

多么可笑,付出生命保护的人类结果却是最顺服的叛徒,他们不在乎是谁统治他们,只要自己没事就好,像是完全不知道他们之中有多少人被各种借口杀死,然后成为统治他们的生物的盘中餐。

铃屋什造来到墓地前方,白色的铃兰花随风摇曳,他把花束放到一个墓碑前,这地下躺着的是他的父亲,不是亲生的,却教诲了他许多东西。

“皇帝快到极限了,我们现在都不把他叫做金木研,而是陛下什么的,个别的倒是喜欢喊他金木君,金木哥哥什么的,但在我看来,他那点人性也要被消耗光了,他快疯了。”

“你后悔吗?站出来阻止皇帝的侵略,明明你都已经失去意识变成了植物人,只要好好躺着,我就能保证你一直活下去……”

“……说这些有什么用,”垂着头,二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还和十三四岁似的,时光简直对他就是偏爱到极点,铃屋什造低声说着,“你知道吗?另一个世界的金木研来了,我没有看过他,但我早晚会和他对上,到时候我去看你,别骂我来的太早。”

“觉得我没志气吗?那可是金木研啊,即使并不是皇帝那也是金木研,我没办法保证自己能打败他,那种家伙……杀不死啊……”

被叫做疯狂人偶的第五执政官杀死人来简直如同砍菜,他能用各种各样的技巧让人死掉。杀人不是艺术,但在他手上如同真正的艺术。全身上下不知道多少把小刀,时常挥舞的库因克镰刀更是有死神到来的可怕名声。因着他前搜查官的身份,一般喰种内部处决都归他管理,追杀反帝国组织也是他的拿手好戏。凭借ccg时代的名气,他在接任这活儿后,确实大大减少了反对阻止的活动。

“皇帝准备杀了那个世界的金木研,这两个家伙竟然违背了同一个世界不能有另一个自己的设定,看来这个世界也要坏掉了,不过我和白兰有了接触,那家伙也是个野心家,他透露出如果有另一个自己出现,弱小的哪一方会逐渐受到反噬,我目前还看不出来皇帝和金木研到底谁变的虚弱,但我能保证这是个时机。”

“另一个世界的金木研很聪明,他直接和彭格列结盟了,董香和神代利世以及雾岛绚都跑去暗杀他,如果换个人估计这组合就算两个睡着,一个睁着半只眼也能搞定,但金木研的话,我就说不准了。”

“说了这么多,口都干了,我走了,也许下次就不能来给你扫墓,而是直接去看你,到时候可别生气啊,老爹。”铃屋什造啰嗦了一堆仿佛有用又没用的话,在他压着帽子走出挺远后,才有一道消瘦高挑的身影从一侧树林中走出,看着他的背影拨通个号码。

“喂,与彭格列联系,推翻帝国的时机到了。”低沉的声音响起,模样端正,神情冷淡,完全看不出是会偷听其他人自言自语的人,而手机那头也适时喊出他的名字,解决了不明的疑惑。

手机里的声音这么说:“知道了,有马贵将。”原ccgsss级搜查官,被称为不败的喰种搜查官,ccg的死神的人类。

走出墓地大门,铃屋什造回头看了眼,嘴角勾起莫名的笑容然后在接他的车子停到身边后方才收起。坐了上去,轿车启动,窗外景物频频后退。生长着花草的路边和人群,让他觉得没和日本时候相差多少,但只要不去想环绕整座岛屿铸造的钢铁城墙。

‘有马贵将,消息我可是传给你了,能不能和他接上线,就只能看你们这些原ccg成员能做到哪步。’

冷漠的蓝色眸子眨了眨,铃屋什造露出第五执政官该有的神经质表情,低低笑了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该进行的都在进行,世界哪怕是濒临终结,仍是有各种各样的人,在我自己的信念挣出一条通往未来的道路。

设计华丽的宫殿在白日的阳光下异常绚烂,镇守着帝国的食尸鬼守卫,他们把持着宫殿的各处出口,地理位置的设计让心怀不轨的人投鼠忌器,只能使用自杀的方式才能冲破守卫,来到皇帝居住的大殿前,但实际很多刺客根本就没有到达门口的机会就被护卫的士兵杀死了。

站在这样的宫殿前,铃屋什造眨眨眼,咧出大大的笑容,他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完全不管那些虚假的问好。

穿过长长长长铃屋什造只觉得很烦的走廊,来到皇帝陛下摄政的大殿,他咳嗽两声,装腔作势的敲敲门,大声喊道:“陛下你还在吗?铃屋什造有事找你啊!!”

接近撕心裂肺的声音,喊完铃屋什造先捂着心口呼呼喘气,又在大门打开的时候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

“哟哟,陛下,食欲很好嘛……”瞄了满地骨头,嘴角弧度加深,铃屋什造真心实意的说道:“再不运动运动会变胖的。”

皇帝弯起嘴角,挂起金木研时期的温和笑容,也不为他说的话生气,反而问道:“铃屋君会来找我很稀奇呢,是董香他们回来了吗?”

“诶?没有没有没有,”铃屋什造一个劲儿的摇头,“我可不知道他们三个什么时候回来,不过,雾岛董香,雾岛绚都,神代利世他们三个都解决不了的人除了陛下应该都不存在了,估计现在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竖起食指,比划在眼前,神情异常认真。

“哈哈,铃屋君还是这么诡异,在这样下去我又要听到其他人抱怨被你恶劣的欺负了,”铃屋什造的表现似乎让皇帝虚假的笑容真实了些许。

“才不会,”大大咧咧的一摊手,铃屋什造不在意的说道:“我过的高兴就好。”

“是啊,铃屋君这个样子才是对的啊,”说着说着,皇帝是声音低了下来,“铃屋君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

望着突然笑容诡异的皇帝,铃屋什造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

皇帝撑着下颚,像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董香他们三个被抓住了,金木研也确定和彭格列联手,原本以为是个可有可无的猎物突然有了能挑衅猎人的实力,这让我很不高兴,所以……你去杀了他吧。”

铃屋什造表情不变,“可是我打不过神代桑,打不过雾岛姐弟啊!”这么说完就看到皇帝眼神微妙。

皇帝:“你是人类啊,即使被捉了也可以假装背叛,然后伺机杀掉他就好,反正我是最心软的了,如果可以,他也是不会愿意杀人的吧?”

铃屋什造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了,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干巴巴的说道:“陛下,你确定吗?”

皇帝无所谓的点头,看向铃屋什造,“怎么了?铃屋君不愿意吗?下不去手还是对人类动手感觉到不适应?放心,你回来后我会为你准备最好的心理医生的,保证阴影什么的,绝对不会给你留下求面积的机会。”

“陛下心情很好嘛……”要不也不会说冷笑话,铃屋什造出了大殿,背后还能感觉到金木研望着他的饱含深意的目光,背脊僵硬,直到关闭的大门阻隔了那道视线他才松了口气,这时才发觉冷汗早已浸满身体。

这是试探还是……咬着指甲,铃屋什造把深深的惶恐隐藏在心底,状若无事的迎着众人各异的眼神走了出去。站在皇宫外,明明是在大太阳底下,他却犹如身处寒冬腊月,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的冒了出来。

皇帝在他离开时意味深长的话到现在还让他恐惧不止。

“我信任你哟,铃屋君。”弯眸微笑的陛下在黑暗和白骨中是无比诡异的画面,铃屋什造保证他这辈子不想看第二遍!

调整好心情,把背后说他备受宠爱的嫉妒扔到脑后,他是察觉自己能得到皇帝更多的宽容,但铃屋什造也了解这份宽容的由来是他不曾改变的态度,哪怕皇帝说了他抛弃金木研的过去,但还是对过去心存留恋吧?对于铃屋什造来说,他和他的过去十分危险,不变的态度代表亦敌亦友,这在臣子身上是十分不合适的。

“信任……”

“阁下?”

“去月山家,”铃屋什造坐在轿车里,对着司机一点也不解释,冷漠的吩咐道。

“是。”

车子再度开动,他脑子里却冒出更多光怪陆离的想法。

一路疾驰,骤然刹车的摇晃让铃屋什造睁开眼睛。

“月山习,雾岛董香,雾岛绚都,神代利世都被彭格列俘虏了,”一路冲到月山习书房,灵活的身体让他能够坐在月山习的办公桌上质问,“你猜,那个金木研在其中起到几分作用?”

月山习挑眉,他与第五执政官有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没有相聚,长期卧底在另一个世界,让他对本世界的事物生疏了不少,最近几天正在恶补,皇帝也理解他,所以最近他一直都宅在家里,却没想到酒吧聚会没多久,就有一位同僚找上门来。

“你想知道什么?”月山习好整以暇的端起咖啡,优雅而暧昧的允吸着漫过杯壁流入口中的咖啡,仿佛那是多么美好的滋味。

铃屋什造眯着眼睛,他不怕他这副令人猜不透的样子,恶意又夹杂几分看好戏的味道,“听说,你和那个金木研……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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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夹心金可是成为王的人

在另一个时空,金木研没闲着,他不紧不慢的做着拯救世界的工作,其实依照他本身的特殊性来说幕后黑手更适合他,毕竟除了最后一击的时刻,他不能和皇帝见面,两个人能做的就是操纵手中棋子,理智清晰的判断出哪步棋路可以一举多得,一箭三雕,让对方的棋子在棋盘上越来越少,直到逼入绝路。

除了呆在彭格列本部,金木研也就只有操纵自己的力量,然后游手好闲的份儿了,在忙碌的彭格列家族里,他看书喝咖啡时不时说两句话,这就是他整天的工作量,简直闲的让人抓狂,而今天难得沢田纲吉也看不过他这番模样,眼含幽怨的来找他。

放下咖啡,金木研温和的神色怎么瞅怎么淡定,“正好,也有人和我联系上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见见?”

沢田纲吉一愣,但随即想到能和金木研联系上的,必定是他本身时空的人,顿时表情像是春花般灿烂温柔,这下子哪怕是里包恩也没办法说他放弃首领的职责四处乱跑,没有boss样子了。

跟着金木研去看看他的底牌这点,对于疑心病很重的里包恩来说应该是求而不得,到目前为止,沢田纲吉这个首领无论哪里都让里包恩满意,谁让他是被从小调、教起来的,但只有一点,真是让第一杀手的里包恩不知道说什么好。

沢田纲吉哪怕到现在对自己认可的人也没有防备心,即使这点被身边的人弥补,甚至也可以说是优点,但也没有人能够保证在黑手、党的世界里不会遭遇到背叛。几次三番的吃亏,里包恩都要绝了让他改掉他这个毛病的心思了,哪想到又冒出金木研这回事?

如果让里包恩知道我能亲自去探探朋友的虚实,估计他也会高兴吧?沢田纲吉内心打着哈哈,他也实在是被忙的没办法了才使出这么一招,呜呜,他想休息,他想喝红茶,苦苦的咖啡坑死了好吗?他这个boss都已经五天没睡觉了,咖啡已经换成纯纯的苦咖啡了,一点糖都不加的那种,这可是要人命的!

揉着不自觉紧蹙的眉心,这五天来的消息就没断过,有好有坏,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坏处居多,沢田纲吉也知道,在一开始的战场上,彭格列比不上密鲁菲奥雷的平行世界科技,他们能够做的就是在最开始也就是最恶劣的这段时间抵挡住,等待之后的反击。

想到又会有多少人死在这场荒唐的火拼中,沢田纲吉就难以抑制内心中升腾的杀意,做了教父这么些年,论起杀伐果断,他应该是同伴里面成长最快的。

“冷静些,还不到动手的时机。”金木研在沢田纲吉散发出恶意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等到恶意扭曲成杀意,他才真正出口阻止,“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总比世界毁灭了强。”

“我明白,”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把这十年来厚重的恶意压了下去,他原本是毫无恶念的废柴,但生活中的血雨腥风,硝烟死亡让他习惯了把自己的,其他人的凶恶埋藏在心中,用最好的状态当着其他人的boss,但这也代表他总是在压抑自己。

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不好,沢田纲吉转移了话题,“金木研,我很怀疑白兰会和皇帝合作的原因,他并没有这个必要。”这么一说,他才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白兰有皇帝帮助确实能够更快速的消灭彭格列,而白兰也只需要杀死一个金木研就能做成这笔交易,看起来确实很划算,而且结盟还能防止皇帝倒戈到彭格列这边一起对付密鲁菲奥雷也解决了会被围攻的可能,谁叫喰种的力量对普通人类其实很作弊,就算是一般的死气之火使用者也讨不到好,但……这真的需要吗?那可是那个白兰啊?

无论什么事,碰到白兰都会显得不寻常,沢田纲吉就是这样,他和白兰可谓是宿敌,君不知有多少空间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贝和海的关系就是这么纠结而扭曲。

不得不说,沢田纲吉怀疑到点子上了,金木研一边走一边点头,“密鲁菲奥雷和帝国合作是能防止被两面夹击,白兰他也明白,当我死去的时候,帝国就可以随时翻脸和彭格列合作从盟友转变成敌人来一起对付他,终归喰种也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生物,白兰的目的是成神,创造一个新的世界,那么将要被消灭的旧世界物种食尸鬼是不可能答应的,帝国和白兰的这个交易其实很不稳定,要看什么时候结束就要等我什么时候死了。”

沢田纲吉抽抽嘴角,他也算习惯了金木研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姿态,“那这样看来白兰不是很吃亏?”

“也不算是,”金木研活了两世,对这些复杂的心思理解的还不差,“帝国可以随时踹了密鲁菲奥雷,白兰也可以一直按兵不动,只要我不死交易就能一直继续下去,白兰也能腾出手来收拾彭格列,综合起来,他们两个只是达成了一个谁也不对谁动手,先把各自目标弄死的协议,帝国和密鲁菲奥雷都不简单,一旦把手下的人投入到对付我和彭格列反而导致后方空虚被另一方掀了老巢岂不是很失败?”

沢田纲吉也不笨,经过金木研的解释,他差不多就理解了两方做法,但他还是不解,“白兰应该不止如此吧?”

“没错,”金木研到达目的地停了下来,侧着身子对沢田纲吉说:“他看似在对彭格列发动凶猛攻势,但实际上就是个看起来漂亮的幌子,彭格列损失的只是外围势力,他在等待也说不定就是在看戏,看帝国对我动手后我的实力,借此还能了解隐藏我的彭格列的没有暴露出来的力量,最关键的,他还能推测出帝国的实力。”

迎着沢田纲吉的目光,金木研冷静的眼神深处是无数次窥测未来所导致的蜕变,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在处理无数失败未来和心生世界线后,随着接触命运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从本质开始发生了改变,就好比他现在能够头头是道的说出以前绝对说不出的内容。

“一举三雕不是吗?帝国在明面上的势力来说还是很神秘的,毕竟是狩猎人类的物种,比较明显的弱点也就是心灵脆弱这点,谁也不能否认食尸鬼的*能力因为rc活性细胞的关系基本达到了小型氨氮也炸不死的程度,”所有喰种在幼年都没有个好童年这点是谁都没法否认的,嗜杀,疯狂,对某样事物执着到偏执,没有非常明确的信念,这导致食尸鬼成长起来后的心灵异常空洞,在恶意的幻术师挑拨下自灭是常有的事儿。

想到这些事情,金木研就回忆起自己,如果不是在战国的时候彻底剖析了自己的心,恐怕他现在也是抱着虚假的希望活着。

“皇帝想要杀我,用尽一切办法的杀我,这是已经肯定的目标,他的急切让他率先找上白兰,这就注定,他变成了白兰达成目的的工具,皇帝不知道他的想法吗?不,他知道,但也没有选择,他想杀我想的发疯,为此哪怕是当白兰的棋子也不介意,这场交易只要我没死对白兰就最有利,而且皇帝知道这点,他没指望密鲁菲奥雷会派出人来帮他杀了我,所以帝国只能自己出手,也就是这样,白兰的目的达到了,所有人都在他的玩弄中。”

自顾自打开门,冲着屋子里的强尼2打了个招呼,“你好,强尼先生,我要借用下你的办公室。”金木研表现的很礼貌,但忙疯了的强尼2还是想生气,因为他的突然出声导致他调试了两个小时的机器报废啦!但他却偏偏没办法,因为……boss在,娇小但不可爱的强尼2简直想泪目。

沢田纲吉松开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帝国完全可以和彭格列合作,却为什么要选择密鲁菲奥雷?”

金木研自打过招呼后就完全无视了强尼2,手上自顾自找着需要的东西,“从那个渠道知道你和我结盟了吧?”

“……研君……”

“别紧张,我只不过是在现代散步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月山习如果是叛徒,他一定会记下来,然后在有机会的时候通知皇帝。”金木研挑着眉说着能让认识他的人手足无措的谋划,让人不敢置信这是他能做到的。

金木研耸肩笑笑,他的目的可一直没变,改变世界不懂这些岂不是说笑?他可是一直都要好·好·努·力。

沢田纲吉沉下声线,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你是怎么知道彭格列的?

金木研终于找到机器的按钮,手上一动,巨大的虚拟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头像,然后他拍拍手,露出总算搞定的表情。

屏幕另一侧的神座出流歪着头,“原来你的智商还在平均水准以上。”

两边盟友总算聚头了,金木研像是手握权柄的王一样两手交叉,眸子里翻涌着深沉的颜色。

“你们以为我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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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夹心金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金木研做了什么他从来都不会说,一是他不知道怎么说,二是很多人接近他也不一定是心怀善意,但他仍是和对方做了交易。

认识神座出流是个意外,他当时和吉田党的政客吉田优山有了联系,而对方却是支持希望之峰学院的政治人员之一,他在作为人类的时候也听过以超高校级来指代世界的希望学院。

不得不说还是人类的时候,他确实对出产天才精英的希望之峰有过憧憬,不管怎么说,身上戴着‘超高校级’称号的人出了希望之峰就代表社会一片坦荡,就连他在见到那些超精英级别的人时也有想去考考预备学课的想法,但是他的胆小和怯懦让他选择了普通高中,然后考上了上井大学。

而现在,金木研从另一个角度认识了希望之峰,并被其中一些心思不纯的人带到神座出流面前时,他的那些印象都在告诉他什么才是苍白。当时他是和吉田优山一起被带去的,正确说对方只想请吉田优山一人,而当时他恰好就在身边。作为吉田党的领头人之一,他在希望学院高层还是很有分量的,自从制造出‘人工希望’,他们就想请他过去看一看,和在一起的金木研有幸见到了能把‘希望’这样的概念词汇具现化出来的人。

初次见面的神座出流真的非常万能,完全对的起超高校级·全能这种把所有希望之峰本科生得罪了的称号。吉田优山与他对话的时候,才诞生不久的神座出流拥有优秀的观察力和学习能力,并且能把眼前的一切分析出来,他是最优秀的科学家,探员,学者,领导者,他轻而易举看破导师们的目的,并且实现了想要得到吉田优山重视的愿望,加重了人工希望实验再次进行的筹码。

对于那些人来说,消灭毫无才能的凡人,制造更多拥有能力的天才才是对社会,对世界最有利的,而他们也在自希望之峰理念中脱胎化的人工希望面前得到了证实。

看!多么完美的希望,金木研站在吉田优山身后简直看到他们的脸上正在具现化这样一行字,他望着面无表情,行为举止都像是正常人类,但却隐隐透出违和的神座出流。

不怪金木研敏锐,实在是他两辈子里见过的奇葩太多,对于没有感情的人伪装有感情的人类,让身处多种浓郁到疯狂的情感中心的金木研来说实在是太好辨别,这就好像吃过更重的盐味,怎么能尝不出菜里有没有放盐?

所以在大晚上把吉田优山偷出来,扛着他又一次踏足希望之峰关押神座出流的旧校舍时,吉田优山在见到那个面无表情的神座出流时嘴巴就没停止过抽搐。

其实吉田优山的智商不低,他也是可以称之为天之骄子的聪明人,但奈何他有个弟弟吉田春,哪位真智商·低情商·天才把他哥坑的要死,而现在吉田优山见到导师没在身边的神座出流就隐隐感受到了他弟弟的影子。

捂着心口的从政人员面对丧心病狂的无聊攻击选择把着金木研的手,诉说他的痛苦,他也知道人工希望不靠谱,但那群人已经不满足创造出代表希望的希望了,他们想要把希望量产化,这对于社会来说是完全不可取的,但奈何这群人就和着了魔一样,作为支持希望之峰的政党,他完全不乐意帮这堆人发疯。

希望之峰的高层也是分了好几个派别的,吉田优山属于中立,激进一派的人看到神座出流诞生就疯了,用尽办法想要实现希望量产,原本只是偷偷弄的人体实验就差没挂在脸上,温和派的当权人他们争取不到,对着中立派他们可没有顾忌,丧心病狂的把吉田优山弄来看着希望实体化的神座出流,就差没化身卖安利的把吉田优山洗脑。

金木研对此表示喜闻乐见……咳咳,那时候的金木研还没有那么丧失节操,他只是看出其中不对,把弊端告诉吉田优山好歹是同盟,别掉坑里,而且说起人体实验,自从知道食尸鬼是从实验室里弄出来的后,他就没对人体实验的人有好脸色。

金木研活了这些年最想做的就是把整人体实验的人一丝不剩的吃干净,哪怕他从不吃人面对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也忍不住啊!

细算起来金木研的人身就是从人体实验开始突变,然后仿佛发疯的野马,完全拉不回来,而那群人的脑洞也一样,拉不回来了。

一个人工希望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所以金木研恭喜下可怜的吉田优山,就又把他扛回去了,不过,金木研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偶尔会在烦闷的时候跑到神座出流身边坐坐,两个人一句话不说,但也有了点默契。

比如现在……

神座出流面无表情:“算上战国时间,十年六个月零五天十三小时二十八分钟十三秒。”

金木研:“神座出流,市川七葵还没治好你这性格?”

神座出流继续面无表情:“如果说七葵的话,他去休息了。”

金木研不知为何从那张脸上瞧出了心虚,“……你没有把你能联系我的事情告诉迹部他们?”

神座出流:“……”

金木研:“……”

神座出流即使理直气壮看起来也是没有情绪波动的冷漠模样,“他们请我来只说了让人体穿过时空纬度进入另一个世界,并没有让我联系你。”

你还有理啦?金木研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他。

其实神座出流早弄出可以对向交流的信息流,不过那时候不值钱的诅咒之子用来联系月山习,而金木研为了躲月山习大部分时候都是行踪不明,而等到金木研穿越后……他也不看看他才穿了几天!

“研君,彭格列和你是同一阵线的,请不要再隐瞒。”沢田纲吉在两人好似在正常的对话过程中思索了彭格列和帝国结盟的可能,先不说帝国为什么嫌弃彭格列而选择了危险的密鲁菲奥雷,就说金木研语气平淡中说出的那些东西,假如他真的不在意,沢田纲吉也不要当彭格列首领了。

金木研在和神座出流的对视中抽空回道:“我没有隐瞒你的意思,更不想欺骗你,我所做的是对于目前情况最好的了解,正如很多时候我并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在当时我就选择那么做了一样。”

沢田纲吉听出来了,却神情微妙,“你在不确定会和我认识的情况下,选择放出错误的信息误导了你身边的间谍,也在不确定能和彭格列结盟的情况下,做出了整个计划?”其实他更想问,明明你当时根本不知道彭格列的存在!

“一定需要知道吗?”回答他的不是金木研,而是神座出流,这名真正的全知者冷淡说道:“事物通过一定概率比是可以推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意外,虽然金木研不能确定彭格列和你的存在,但在周密的计算下了解到之后会有应该出现的人和势力来给予他帮助这点还是可以做的。”

“我并不是神座你,有能够支持复杂运作的大脑,”金木研不在意的说道:“我凭借的是直觉和预感。”

“直觉……”说起这类第六感,彭格列家的超值感才是真正作弊,沢田纲吉想起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出预警的神经,他还是决定算了,质问什么的……不适合他_(:3ゝ∠)_。

拍拍手,金木研正色:“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那我重复下我们的目标。”

神座出流冷冷道:“没有蛀牙?”

沢田纲吉吐槽:“好老的梗。”

金木研木然:“都认真点。”

神座出流目冷。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沢田纲吉则歉意一笑。

金木研:“你们都想知道皇帝为什么想杀我吧?”

沢田纲吉欲言又止,神座出流则非常爽快的道:“不想。”

金木研:“……”还让不让人愉快的说话了?

沢田纲吉干笑:“其实我也不在意,每次研君你说起这个都会被别的话题带跑,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不想说,所以也没有想知道的意思了。”

金木研:“……”

金木研泄气揉揉眉心,“那我们下一话题。”

沢田纲吉点头,“我更想知道怎么处理白兰的事情,以及和帝国合作的密鲁菲奥雷。”这是他的出来的目的,即使是偷懒,他还是要干烧脑的活儿,其实一点也没休闲到。

当了boss就没有假期的沢田纲吉其实心里挺苦。

金木研:“他们的交易仅指于我,我死了,合作自然起不到作用。”

沢田纲吉心想,你不是不能死嘛,“其他办法?”

金木研伸手一指:“你死。”

沢田纲吉:“ay?”

金木研缓缓解释:“用你的死引来密鲁菲奥雷的攻击,我死能起到交易破裂的后果,同样,你死也能起到差不多的后果,只不过不是帝国翻脸,而是密鲁菲奥雷。”

...

(天津)

68 夹心金说:这章不看会后悔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死帝国可以和密鲁菲奥雷单方面毁约,到时候彭格列也不会放着送上来的盟友不要,哪怕对方在之前还是白兰的盟友,信用方面也许会有点问题,但在世界存亡的基础下,帝国和彭格列都不会拒绝。”

看着金木研把一件事抽丝剥茧的说出来是很带感的事情,因为观看的人会发现往日里总是疲惫笑着的人在这时表情呈现的是一种空白的神色,就好像在说话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但实际上,能把立场看的这么透也确实是金木研。

沢田纲吉晒然一下,在他和金木研见面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他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并不是贬义,有这样的智慧才能让同盟者放心,掌管权势的人心思复杂并不是可憎的事情。

金木研一点也不知道沢田纲吉眨眼间想了这么多,他只是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而沢田纲吉你死了,失去基石指环的彭格列就差不多已经算是毁灭的结局,密鲁菲奥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毁了它,所以交易同样结束,白兰会和帝国结盟正是防止彭格列和帝国达成统一阵线,在我没死之前彭格列家族率先被密鲁菲奥雷吞并,两虎相争,你说白兰还会继续和皇帝保持友善关系吗?”

神座出流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已经流露出怎么可能的意思,论起计算这些结果,神座出流能做的比金木研好,可是在人心的把握上,他却比不上金木研敏锐,好比如说现在。

“只是这个结果还不够,彭格列被吞并了,而我还活着,帝国一面要追杀我,一面要警惕随时会发动攻击的密鲁菲奥雷,到时候焦头烂额的皇帝又会如何?”

金木研不过这么一说,同为boss的沢田纲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皇帝会主动出现。”

“不止,”说的太多有些渴,金木研抿抿嘴唇,“皇帝最有利的筹码就是帝国的存在,他像是保护壳一样把他封锁在其中,我要对他出手就要先闯过帝国的警卫防线,可是这样太危险了,就算是彭格列也不敢打保票能够让你毫发无伤的见到皇帝吧?”

金木研挑眉看去,得到沢田纲吉肯定的回答。

“所以我这个孤家寡人更不可能,彭格列毁灭后,为了不再让我跑掉,他肯定会主动出击,我就有机会真正消灭他了,到时候皇帝消失,白兰不会放过这份失去主人的力量,吞并了两大势力的密鲁菲奥雷在这个时候已经是明面上的第一势力,而这时的他不会像表现的那么好过,两股势力的敌人都不少,别提还有憎恨食尸鬼帝国的本土敌对势力,我估计白兰会吃撑掉,如果他不能让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成为尸体的话。”

沢田纲吉听的已经面无表情了,而面前这位明明长的不花花肠子的人还在说。

金木研:“所以这时候是密鲁菲奥雷最不稳定的时期,相对的组织的漏洞一定比现在多,这时候本该死去的你带领彭格列守护者挺身而出一举拿下白兰也并不是做不到。”

沢田纲吉默然,这怎么像是打boss的攻略模式,还是版一笔带过?

神座出流可没有沢田纲吉的顾忌,他直白点明金木研话中中心,“在此之前,你是打算让彭格列隐藏起来之后,把皇帝和白兰的目光都吸引到你身上?”

“反正帝国的暗、杀者已经来了,还是执政官级别的,”金木研点了几下虚拟键盘,跳出来的画面上清晰写着,雾岛董香他们的身份。

沢田纲吉一眼确认那是彭格列搜集的资料却不知道金木研是怎么从机密文件里弄出来的,或者该说,他这么大大咧咧的表示我上你家资料库转一圈,你家彭格列安保不完全的,看我轻松找到这些资料还放到你家boss面前是多不怕他猜忌他啊?

叹了口气,他也知道金木研并没有其他心思,只是一切高效,会带来的其他结果对他影响不大,反正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世界威胁搞定甭管其他人怎么想直接回到自己世界就好,很理解的模拟出金木研心理,沢田纲吉自问还是很大方的……等我回头就扣电脑维护人员工资!

金木研完全不知道因为他的举动多了一众可怜人,他很忙,即使又看起来很闲。

金木研:“近期内应该还会有一位执政官过来,但此人是友非敌,我们和他打过照面后就想办法联系他背后的人。”

沢田纲吉:“你怎么知道?”

金木研莫名其妙,他是真没觉得这是很难猜的,毕竟他当初世界还有个对喰种组织ccg。

“你觉得让狼统治羊,羊就会甘心顺从吗?更何况人类还不是羊。”

沢田纲吉秒懂,意味深长:“看来,接下来到来的人是人类方面的盟友。”当然这幅样子怎么看都像是给自己个台阶下,显得不那么蠢。

金木研:“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这些方面应该由你来联络。”

沢田纲吉:“你打算现在就隐?”

金木研:“我的招数都不能暴露在皇帝面前,只能使用最基本的,我和他唯一一次见面就是决一死战的时候。”

沢田纲吉:“我明白了,那你有什么手段保证自己的安全?”他死后,彭格列可是没办法庇护他了。

金木研微笑:“所以才让你去接触接下来要来的这位。”

神座出流:“利用曾经的对食尸鬼组织来应付帝国的追杀,即使彭格列对帝国不再产生威胁,这些曾经猎杀喰种的人也能在你的操纵下给帝国找麻烦,进而拖延时间。”

“说的很好,但我没有操纵他们的意思,我会想到他们是我记起来ccg里面有一个对食尸鬼主力可还没死,所以我想了下,”金木研沉吟片刻,没有犹豫,“有他在,我即使和这些失去土地人权的曾经猎人接触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因为有他在也保证了只要不是皇帝出手,我都会安枕无忧。”

沢田纲吉对帝国建立后就消失的搜查官组织没有了解,但他却莫名听懂了金木研的自信,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我觉得现在就剩下一件事情了。”沢田纲吉微笑的看着金木研,嘴唇动动,淡淡吐出,“祝你成功”

金木研顿时失笑,从他说出自己的计划开始缠绕在眸心的阴影消失在弯起的弧度里。

“纲吉你可是大忙人,不要说的没有事情了一样。”

“不不,一个死人怎么也算不上忙。”沢田纲吉摆摆手,难得拾起少年时期的吐槽神技。

金木研:“哈哈。”

神座出流面无表情的看着,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似曾相识,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他主动开口:“我要做什么?”

因为沢田纲吉的关系金木研心情很好,他抿唇思考,表情认真的看向神座出流。

“麻烦你帮我维持优山以及征十郎之间的联系,还有……可以适当的透露一部分计划给诅咒之子了。”

说完金木研表情顿时严肃了不少,不加掩饰的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也是很有压力的。

神座出流少见的挑挑眉,“你确定?”现在并不是好的时机。

金木研却没有犹豫的意思,狠狠点点头,“我相信他们,计划的事情越是推后越让我无法面对把信任交给我的浅月和理绪。”

“你即使这么做了,他们一样会愤怒。”神座出流只是让他的大脑运算一下就能计算出来浅月香介等人的态度,瞒着他们这么多事,浅月香介等诅咒之子可不会放弃发怒。

金木研摇头,“这不一样,听我的神座。”

神座出流无波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一阵又恢复往常的漠然,“我会告知。”

“谢谢,”金木研点头道谢,然后把联系他的原因告知他就切断了两地信息流。

一阵虚影闪烁,悬浮在空中的屏幕就消失了,金木研和沢田纲吉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开门离开。

沢田纲吉想起金木研刚刚干脆利落的分析,把能想的都记在脑子里的缜密逻辑,让他在看到小伙伴优秀的同时也非常惭愧。

“你真是比我更适合当boss。”最起码沢田纲吉就做不到他那样。

金木研反而摇摇头否定他的说法,“我才羡慕你。”

沢田纲吉惊讶,可是金木研完全没有告知他的意思。

沢田纲吉:“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金木研转身就走,继续他的闲适生活,“不能。”

很羡慕沢田纲吉,同为命运之子,与满身凄惶与悲剧的他相比,沢田纲吉拥有能够一起迎战风雨的同伴,即使失去所有,他们也仍会对纲吉不离不弃。

金木研走出彭格列大门,触目所及皆是西式花园的缤纷色彩,翠绿的拱棚,绽放的蔷薇,他深吸一口犹带湿气的空气,再睁开眼,已经满眼坚定。

金木研要做的事情,同伴都追随不上,独身一人的希望,正是他的宿命,无论是那件事,他认可同伴都没有跟在他身边过,对此,他是欣然的,这是最孤独的旅程也是最放心的未来,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他的关系而受伤死亡。

对于金木研来说,这是最痛苦,也是最安心的

...

(天津)

69 帝国是怎样的组织

沢田纲吉站在办公室靠窗的位置,他穿着马甲和白色衬衫,由于在初中毕业后就转学到了意大利,也让他的语言在这十年里多了第二母语这一选项。し曾是废柴的他如今可以音调华丽的口吐意大利语,舌尖暧昧的卷过牙齿,发出一道道家族命令,挺拔修长的身形充分说明了他继承的外国血统,如今的他站在从窗外射进的阳光下,也只会让人联想到俊美的意大利美男,而不是日本的废柴学生。

敲门进入屋内的山本武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沢田纲吉站在窗边,微眯着眼睛,暖色调的瞳色在光线的照射下呈现宝石般的冷酷色调,但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一瞬间,冰石融化温暖的碎金流入那双眼睛之中,令看着他的人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哟,纲吉,我让我办的事儿办妥了。”山本武打个招呼,习惯了好友这些年的变化后,偶尔恶趣味的他还觉得挺有趣的。

沢田纲吉回到桌边坐下,眸光沉下几许暗色,“可以确定皇帝的真实目的了吗?”

山本武听到他这么说顿了顿,脸上表情变的微妙,“怎么说呢,就好像生来势不两立一样,从那几个人口中得知的答案都是皇帝就是为了杀死金木研而发出的命令。”

沢田纲吉并不意外,他更想知道的是……“你从他们的态度中看出了什么?”

山本武摇摇头,“只有一点比较在意,皇帝想要杀死金木研这一点在那些看来是不需要隐藏,是可以明目张胆暴露出来的目的,这让我很奇怪。”

沢田纲吉转动随手拿起的钢笔,“这并不是奇怪的事情,应该说正好说明皇帝为了杀死金木君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这样的态度也影响了他的下属。”

山本武看看沢田纲吉,大大咧咧的安抚道:“这不正好,说明金木研没有骗我们。”

笔帽点上眉心,沢田纲吉表情轻松起来,“是啊,这样很好,”这也正好说明了,金木研和彭格列的利益是一致的,直到现在,他才放下心来。

“阿纲,不用担心,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们都会在你身边。”山本武双臂环胸,斜倚在门边,成年后经受了许多磨砺的气质大大改变了年少时的稚嫩,一双眼睛越发深沉,也越发值得人信赖。

“我明白,”沢田纲吉勾起嘴角,眸光温柔,我一直都明白,正是因为有你们在,我才能继续前行,不会动摇。

不过……沢田纲吉叹了口气,金木君又会如何呢?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他……真让人担心。

沢田纲吉想起初见时候的金木研,再看看现在与他侃侃而谈,分析起局势来头头是道的人,真不知是好是坏。

沉吟片刻,还是找不到心里这份不对劲的答案,他索性不去想了,沢田纲吉弯起眼角,他相信金木研能够搞定这一切。

“山本,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沢田纲吉放下心理的担子,才歉意的对着山本武说道,这次专门把山本武找来审问那群喰种,正是因为彭格列雨之守护者比其他人都要强大的内心,即使是雾,也做不到玩弄他的心灵,而在雾之守护者不在的情况下,用雨来对付嘴硬的食尸鬼也实在是迫不得已。

沢田纲吉心想,要不是彭格列一直有意识的隐藏起库洛姆的能力,恐怕这几条大鱼也不会这么莽撞的就闯了进来。

山本武耸肩,“不用担心,他们很友好。”

沢田纲吉惊讶,那群食尸鬼会很友好?

说道这里,山本武表情怪异,“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无论我问什么,他就都说了,根本没有隐藏的样子。”

回忆起来还让山本武摸不着头脑,当时的情况是这样。

雾岛绚都抬起头,神情轻蔑,“你想知道什么?你想知道我就会告诉你吗?”

“这样可不好,”山本武半蹲在他身前,十分认真道:“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就要用刑了,即使是喰种也会感觉到痛的吧?”

雾岛绚都,眯着眼睛盯着他,半响说道:“雾岛董香呢?保证她的安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山本武爽快的答应了。

雾岛绚都想了想就沉默的说了,“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在帝国成立后,皇帝就一直在秘密的准备什么,之后月山习失踪,第一执政官位置空悬多年,我当时以为他应该死了,没想到最近却从呗口里得知,是皇帝把他派出去做机密任务了。”

说到这里他咧咧嘴,满脸不可思议,雾岛绚都的眼珠停到山本武脸上,“你能想象吗?皇帝一直在算计杀了另一个自己这件事,其实在他当上皇帝之前的状态就很不对,我是没多想,但执政官中总有几个聪明的发现了什么,之后他们就默默疏远了帝国权力中心,外部看起来帝国还是那个强盛的模样,其实内部不知道分了几派呢,要不是皇帝还在,早乱起来了。”

“我并不擅长计划这些,即使在帝国里面,我和我姐一样是皇帝的一把枪,让我杀谁就杀谁,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轻易的把我们舍弃掉,”雾岛绚都不擅长思考却不代表他傻,被彭格列抓住的时候他一时没想到,现在也该闹明白了。

山本武抓紧时间提问,“舍弃?”

雾岛绚都啧了声,“你以为我们几个的分量如何?”第二执政官,第四执政官,第七执政官,前者是皇帝最听话的棋子,后者是最疯狂的野兽,而他没有忠心,只是跟着能让他活儿的最好的人身后。

从一开始,帝国就没有忠心这种东西,食尸鬼就没人凭忠心活过,雾岛绚都不能更理解帝国体系的扭曲,所有人能够聚集起来不过是阴差阳错和被力量盲目吸引了。

山本武皱起眉头。

“一看你这样子就发现了,”雾岛绚都呼呼笑着,长时间没有饮水导致他的嗓子沙哑的像是被沙粒摩擦过,但恰恰是这样的声音能强调出他情绪的狠厉,“我们被背叛了。”

山本武沉默片刻,直直对着雾岛绚都这个人说道:“皇帝背叛了你们?”

与山本武想的相反,雾岛绚都哈一声笑了,“鬼知道,反正只要知道帝国背叛我们就足够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难道不想报仇吗?”山本武疑惑的说道,他不明白这个人的思考方式。

雾岛绚都不以为意,“想啊!”

“那怎么……”

“又怎样?”雾岛绚都对上山本武的双眼,打断他的话,“帝国里势力太多了,我甚至不知道是那股势力动的手,就算是执政官体系里也是各有心思,论脑子我比不过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真相大白的时候亲手拧下那个人的脑袋,但很多时候,食尸鬼对这些都不在乎,活着就行了。”

雾岛绚都看着山本武阴晴不定的脸色呵呵直笑,“所以说你们人类真是复杂,我们追求的是力量,谁强谁就是真理,输了,败了,只要不死就是幸运的,事后能杀了那人就杀了,不能也不妨碍我继续享受生活,你真以为我们有多复杂的想法?”

雾岛绚都浑浊的眸子里印出山本武的脸,他笑的大方又冷漠,这时,很少与食尸鬼打交道的山本武才彻底了解,这个有着人类外表本质却是另一种生物的男人确实代表着异类。

山本武又想起偶然一次和六道骸出去喝酒,彭格列雾小队是对付食尸鬼的精英,他听着笑的妖娆的骸慵懒惬意的说道:“食尸鬼比人类简单,又比人类黑暗,撇去心灵脆弱不谈,倒是和我很相似。”这么说着的人五指托起折射着五彩光线的玻璃杯,酒水中的冰块碰撞了发出清脆的声响,苦涩的啤酒涌入喉咙,气泡蒸腾的冲向头顶,莫名的头皮发麻。

山本武并没有全信雾岛绚都的话,他与每个食尸鬼都交流了一下,被摇晃醒来的神代利世态度和雾岛绚都差不多,只是更加疯狂。

神代利世:“哈哈哈哈,你们想知道金木君想什么?好啊!我告诉你们,”玫紫色的眸子闪动残忍的光芒,“他啊,很看不顺眼另一个金木君呢,非常非常想要杀死他,肢解他,扯烂他的肚子,撕出他的肠子,你们不知道,我和他单独见了一面,问的就是这个问题,可能是我的问话不怎么温柔,那时候陛下的表情真是~……”

意犹未尽的女大喰咬着嘴唇低低笑道:“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追究那些无聊的事,快些告诉我,我说的话你们会不会告诉另一个金木君?”

山本武:“告诉了又怎么样?”

神代利世眸子发亮,先是低低笑着,然后忍不住疯狂大笑,“当然是期待了,非常非常期待,期待的整个身体都热了,”刚想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却发现手指被绑住了,挣扎了也挣扎不开,顿时不满,“喂,给我把链子解开!”

山本武发现她没有想说的之后,站起身打算离开,直面女绅士的压力真是……一言难尽。

“喂!喂!给我解开啊!你别走啊!啊啊啊!混蛋男人!!!!”

砰!大门一关,把神代利世的尖叫锁在囚室内。

又一扇打开的门,雾岛董香垂着头坐在屋内,两只手没有被锁住,但是她虚弱的神色却表明了有些比铁链更有用的东西在发挥作用。

雾岛董香垂下目光:“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经历前两个无比顺利就交代出全部的奇葩,董香的这句话反倒让山本武松了口气,拖了把椅子坐在董香对面。

山本武诚恳道:“你的另外两个同伴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其实你不想说也无所谓,但安全起见,我还是会问你几个问题。”

雾岛董香紧接着他的尾音抬起了头,冷冰冰的深蓝色眸子凝视着山本武,张张嘴又停了下来,反复了许多次才下定决心般的开口,而山本武也很有耐心的等到他做好心理准备。

“我能见一见另一个金木研吗?”

“……这我没办法做决定。”

雾岛董香又不说话了,囚禁室里静的可怕。

山本武来回看看,确定对方是真的不打算再开口后轻咳一声。

“你为什么会追随皇帝?我听你弟弟说,食尸鬼是无所谓忠诚的。”

雾岛董香仍是一句话不说,唯一暴露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面,好似面前压根没有一个人。

山本武得不到回应继续试探道:“我可以了解下你对皇帝是什么感情吗?”

在反反复复的问了许多次后,雾岛董香没有动作,但她却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带我看到了新的世界,所以我会永远跟在他身边。”

...

(天津)

70 夹心金被送戒指了

山本武沉默,而接下来的寂静更是让他问不出任何事情,你们说用刑?别开玩笑了,食尸鬼会怕用刑吗?这几个执政官那个都有被抓过的经历,但用刑反倒没有从他们嘴里撬出任何东西,反倒在他们得到自由后发起疯狂报复。

所以刑囚只是个形式,具体还是要看山本武那张嘴,不得不说所有守护者里,除了大空,也就六道骸能和山本武比对人心的了然。

在把这一切回报给沢田纲吉后,山本武就看着对方开始沉默下表情,随后冲着他点点头。

“我大致了解帝国是怎么样的组织了,更明白,为什么研君对于自己的计划那么自信了。”这是完全了解食尸鬼秉性后所布下的天罗地网啊

没有忠心,帝国根基就不稳,皇帝能操纵的顶多那些执政官,现在执政官也暴露出这么多不足,更是说明,食尸鬼都是一群只追求自我快感的家伙,一旦威慑的皇帝消失,白兰也要对四分五裂的帝国头疼不已,谁叫他再怎么有能力也只是人类,捕食人类的食尸鬼应该只会把他当做难啃的食物而不会臣服。

想到这里,他拨通彭格列内线,电话对面传来金木研似醒非醒的懒散声音。

“研君,有个人麻烦你见一下。”

电话那头顿了顿,片刻后,清醒的纯净男声响起,“谁?”

“雾岛董香。”

……

又一次见面,金木研略显紧张,手掌迟疑半天才推开关押着雾岛董香的大门。

门开后一瞬间的目光交汇,雾岛董香柔和下表情。

董香:“你这样很好。”

金木研紧了紧身体,喉咙干涩的不像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董香没有管他那副尴尬的样子,自顾自说道:“你和月山习在一起了?”

金木研嘴角抽抽,干巴巴的说道:“你问哪个?”

雾岛董香瞥他一眼,金木研总觉得董香在瞪他,“还能是哪个?”

金木研:“……没,他是背叛者我从没信任过他。”

雾岛董香挑起眉角,“那做了没?”

金木研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完全凭借本能在回应:“……嗯。”

雾岛董香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什么?”终于回神的金木研迷茫问道。

雾岛董香看他一会儿,避开直视的目光,低低说道:“他为你哭了。”

金木研:“啊?”

“在我们的世界,月山习为了金木研哭了,但是在金木研成为皇帝后,月山习再也没提出过对方是极品的食材,更别说主动献身。”雾岛董香撇着嘴说道,“虽然很烦,但在他不强调那点之后,整个人就开始怪怪的,直到他消失。”

金木研:“……”

雾岛董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骂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木研:“?”

猛的站起来,不顾虚弱的身体来到金木研身边,食指用力戳他胸膛,雾岛董香冰冷的语气强压着火气,“一个个都变的怪怪的,就好像不认识的人,尤其是你,说好了要一起看到新世界的,可是帝国我一点都不喜欢”

金木研握住她努力挣动的双手,一言不发。

“……”雾岛董香挣不开金木研的束缚渐渐的也不动了,“我很失望,对你很失望,金木研你骗了我”

根本就没有实现她的愿望啊雾岛董香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一样难受,帝国建立了可本质并没有改变,当权的从人类换成食尸鬼,我们也没有变的幸福。

想到这里,董香再次用力挣扎,狠狠敲击金木研的胸膛,“我想和朋友一起上学,可是她们根本就不敢理我了,我想和人类好好相处,可是她们再也不敢进入我开的咖啡店,熟悉的人都死了,他们被青铜树的人吃了,你说要保护我,可是古董毁了……呜呜……店长,古董……都没有了……”

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董香失力的滑跪在地上,金木研一直不曾说话,此时也跟着她跪了下来。

金木研松开她的手,轻抚她的脊背,哑声道:“对不起。”代替另一个自己。

雾岛董香梗咽声渐小,埋头闷闷的说道:“毁灭帝国吧,我累了,他也受不了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温柔喝着咖啡,笑容纯净的青年变成现在这样的呢?每一次觐见,每一次从那张熟悉的脸上看出狠戾阴霾,她都在忍耐着自己挥拳上去的冲动,金木研不该是这样。

听到熟悉的嗓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微微的忐忑和颤音,他在担心她,意识到这点就什么力气都提不起来,她太累了,守着这群已经面目全非的人,看着他们变化越来越大,她也戴上了冷漠的面具,竭尽全力的守护着自己仅剩的信念。

“对不起,金木研,我没有保护好你。”无法对皇帝开口诉说的歉意,在这冰冷的牢房了,仿佛解脱般的脱口而出,雾岛董香攥紧金木研衣服的一角,用尽了力气。

“我知道,我明白……”一直在犹豫的双手环抱住董香的身体,纤细的女性肢体在他的怀里微微发抖,金木研从来没有这么悲哀过。

多么真实,如果他再次与董香他们见面,那么现在的皇帝会不会就是他的下场,如果有人再想保护他,还会不会有另一个金木研能环住绝望的他们。

他不能和浅月他们亲近,他才是真正具有诅咒般的命运的人。

心口发出沉闷的心跳声,他搂着董香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安慰着她,直到她冷静下来,直到他离开。

出了昏暗的地下,沢田纲吉靠在门口正在等他,低垂着的暖色调眸子在发现到他的时候就满溢着喜悦,仿佛温暖整个世界的神情的令他茫然的心情渐渐平复。

“纲吉。”

“研君,”沢田纲吉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也要依赖我一下,好歹我们也是朋友。”

金木研不知道嘴里是什么滋味,总是是非常的苦,他努力拉起嘴角,僵硬的说道:“我……我会努力。”

沢田纲吉拍手拜托,“里包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的计划复杂的让我头大,但是我会保证让你平安无事。”他从一侧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纯净的宝石镶嵌其中,不含一丝杂质。

“这是四魂之玉制作出的指环,雕金师使用了一些方法让它与我的大空戒指空间相连,让你在戴着它的时候可以借用我的火焰,即使我死去,你也可以用它的力量来保护你,”沢田纲吉把指环送到金木研面前,不容拒绝的加重声音,“请戴上它”

“我……”金木研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被沢田纲吉坚持的目光硬咽了回去。

风吹过两人身边,进入地下的入口出乎意料的开在花园不远,他们现在站的地方还能闻到风中传来的花香,晴空上点缀几朵云彩,时不时有鸟雀飞过天际,划过一道垂坠的弧线。

沢田纲吉神色认真,金木研略有推拒的表现,对方就先强硬的把指环送到他手上。

“戴上它,这本身就是你的东西,”沢田纲吉绷着下颚,抿着嘴唇,“不要再说拒绝的话,这是你应得的。”

金木研看着他,听着沢田纲吉不怎么委婉的话。

沢田纲吉:“你总是在拒绝,无论是好意还是恶意,我现在把力量借给你,请用让你不怎么受伤的结局告诉我,你其实很强大”

啊啊啊,在听到山本武告诉他的内容过后,沢田纲吉几乎是瞬间明白内心那点别扭的地方出自哪里,金木研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太稳妥,太体贴,把彼此间的利益管理分的清清楚楚,不多一分,不少一豪,神经粗大的人会误以为他是善解人意,毕竟合作之间就是要这样才能让盟友感觉到安心,但前提是他们不是朋友。

山本武毫无迟疑的信任让沢田纲吉安心,但金木研却完全不一样。

总是在为别人着想而忽视了自己,就这样还误以为自己很自私这是怎么样的扭曲心理,沢田纲吉刹那间的灵光闪动后差点没把他噎死,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当boss这么多年,那些当权了那个不是看着锅里的,瞧着盆里的,还打量着别人家的,但偏偏这个当王的却对身边人好到足以当了圣人的程度,唯一被他讽刺来讽刺去的还是个叛徒。

沢田纲吉觉得难以置信这个词都不能形容他内心的凌乱,圣父也不是这样的?

他用力把着金木研双肩,努力叮嘱,“听我的,研君,你很强是没错,担心身边人也没错,但你没必要把一切事情都拦到自己身上,直到事情都快解决了才告诉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是错的……”何止是错的,当初不过是干了一回儿这事,最飘忽自由的云雀学长就把他狠狠揍了一顿,想起来沢田纲吉还脸疼。

“我知道……”金木研刚想说就被沢田纲吉打断,“你不知道”

...

(天津)

71 夹心金总是让人心疼

现代,诅咒之子的实验室,在短短半年内极速扩建,有了神座出流的计算机大脑支持,很多事情都节约了超过一倍的时间就办妥,除了动手部分实在没办法节约,但人多力量大,必须承认,诅咒之子都是精英和天才。

神座出流走在冰冷的钢铁通道里,偶然碰到的诅咒之子会礼貌的和他点点头,并不为他超高校级全才的称号动容,他本身对这些态度是没有反应的,但也对比出了这些人和学院里导师们的不同。

他在学院里是神,但在这里……神座出流看了眼直挺挺坐起来,望着时钟,明明眼神模糊,整个人却已经开始爬向电脑的市川七葵怪人也很多。

“ll。”

冷淡的声线如同这人性格的具现化,市川七葵好不容易从头顶找到眼镜戴上就听到神座出流这么说,他脑筋一转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在神座出流没来之前,七葵可也是天才中的天才。

市川七葵想也不想的立刻回道:“不过是没有吃早饭,我还不到低血糖昏迷的程度。”常见的低血糖昏迷症状基本都是静脉血浆葡头糖浓度低于ll,所以神座出流是发现他的血糖浓度过低了吗?

神座出流机械的把他这些天的行程都复述出来,“半个月内休息32个小时,平均日进食不超过500克,蔬菜消耗为100克,鸡蛋50克,肉类30克,小麦类20克,牛奶300克……”

“营养全面怎么了?”市川七葵理直气壮。

神座出流看他一眼,冷冰冰的眼神搞的市川七葵立刻心虚,犹自嘴硬道:“怎了?怎了?你说怎了?”

“一天只吃一顿早餐的量,睡眠休息不足百分之一,你是想死吗?”神座出流冷漠的口气噎的市川七葵够呛,“我这是为了科学献身这是崇高的,你个机器人完全不懂”

神座出流完全不为他口中的机器人动容,直直的盯着市川七葵越来越变化多端的脸。

市川七葵:“……我去吃饭。”终于把伸向电脑键盘的手收了回来,恋恋不舍的走出门口。

他的身影消失在出门拐角,神座出流动了,步子仿佛丈量过一般正好,手臂摆动距离也是分毫不差,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手肘一拐,精准的击中某人脑门,然后拎着他衣领拖向食堂方向。

市川七葵抓狂:“神座出流”

大早上就赶过来的迹部景吾围观了现实版一物降一物,极强的画面感让他挑挑眉。

“早啊,迹部。”浅月香介打着哈欠走了过来,这些天的忙碌,让他连橙色平光眼镜都忘戴了。

少见的看到浅月香介没有镜片阻隔的深绿色眼珠,虹膜上的色彩也许是因为基因变异的关系,瞳心仿佛竖瞳一般呈现立仁的模样。

迹部景吾轻微颌首,出声打了招呼,“早,浅月。”

走了没两步,浅月就把自己晃荡到沙发上,揉揉酒红色乱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搞的问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来的哈啊很早啊。”

迹部景吾扫视周围,“今天没课,其他人呢?”

浅月香介打完哈欠后撇撇嘴,“估计都在食堂。”

迹部景吾抬腿就走,“神座出流把我叫来的,我现在去找他。”

浅月香介摘了眼镜,莫名其妙的看着来人消失的背影,“什么事儿这么急?”

就在迹部景吾即将进入食堂的时候,一道黑发接近脚裸的身影组织了他,而这里唯一有这样一头长发的也只有叫他来的人神座出流。

迹部景吾见是他顿时严肃了表情,“你说有金木研的事情要告诉我?”

神座出流转过身,不答反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助金木研吗?权利?地位?金钱?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未来式,不值得你这么认真为他奔波。”

迹部景吾先是一愣,随后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两手环胸,表情不屑,“神座出流是吧?我不知道在你心理本大爷是怎么样的人,但我告诉你,本大爷说的话就没有反悔的时候,当时那个情况别管是胁迫还是自愿,金木研都救了本大爷我,即使他失踪了,我和我的家人以及迹部财团的所有人也没有受到过食尸鬼的攻击过,做到这个程度,哪怕金木研说的都是妄想本大爷也帮他。”

“这和未来得到的东西无关,把一切压在未来式本身就是商人的本大爷还没那么愚蠢,我看的是现在,”迹部景吾骄傲的仰着头说道:“他既然给了我信任的态度,那我也不能辜负他。”

神座出流没为他这份发自真心的言论做出任何感叹,冷冰冰一个了解,把他也噎住了。

迹部景吾抽搐着嘴角,问这个长发到脚的人,“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是金木君的安排,”神座出流把几个人聚集到一起,迹部景吾看到早上才刚见面的浅月懒洋洋拱到沙发上,可见是非常困,竹内理绪则抱着玩具熊,眨巴着灰色大眼睛,在发现他看着她的时候还欢喜一笑。

神座出流不知道鼓弄了那几个按键,原本安静的屏幕闪动,出现了一道银白色头发的身影,看起来竟然与金木研有几分相似。

屏幕里的人礼貌的说道:“神座君,日安。”

“日安,有马贵将先生。”神座出流以同样机器式礼貌回道。

浅月香介人也不趴了,眼睛也不发直,几乎是连蹦带跳的爬起来,“ccg死神有马贵将”

“这到底怎么回事”一道诡异的声音从诡异的角度传来,神座出流少见的露出惊讶的表情,这间房明明只应该有他们四个人,这第五个声音哪里来的?

理绪眼珠一转,从沙发后的狭窄角落揪出了出水千秋,此人不愧为诅咒之子情报部部长,完全不错过收集情报八卦的机会。

“小秋?”

“出水千秋”浅月香介暴躁,“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出水千秋扭扭挤在角落一个小时候僵硬无比的脖颈肌肉,懒洋洋的抽出一根棒棒糖塞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才没有,我一直在,只不过你们都不知道。”

竹内理绪忍不住感叹,“小秋的存在感收放自如啊”

神座出流也感觉到好奇,他没见过能超出他计算的生物。

出水千秋看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到她身上,不满意的重重允了口棒棒糖,“别看我,先问问ccg主将有马先生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

神座出流后退两步,露出有马贵将的身影,如出水千秋所言的让有马贵将来解释。

有马贵将看所有人都冷静了,逐把ccg和金木研的交易讲了出来。

金木研和神座出流单独联系一次,确定他会在近期内和诅咒之子们沟通,两边时间流逝虽然没有战国时期的比例那么大,但也差不多是3:1的比例,他这边三天,那边一天,为了保证不会耽误事情,神座出流会在两天内把所有人的时间安排到一起。

食指轻轻敲击桌面,往日什么都没有的指骨上正佩戴着一枚水晶版透明的宝石戒指,金木研的目光落到它上面的时候停住,左手下意识抚摸了几下,随后目光一凝,戒指上冒出了橙红色火焰,与沢田纲吉的大空之炎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位朋友,金木研望着这燃烧的火苗,生机勃勃,象征着另一位主人的生理状态,同时也知道,他催动火焰的举动同样被对方所得知。意外的不反感这样泄露**的相处,也许说这样的举动很像监视,但是金木研却没有往这方面思考,他比起从恶意方面考虑,更先感受到的是沢田纲吉的真心。

这样想着,他沉默下来。

而在办公室里的沢田纲吉睫毛动了动,戴着大空戒指的手指微微弯曲,感应到金木研正在借用他的力量。

沢田纲吉想起雕金师对他说的话。

老迈的雕金师慢吞却郑重的说道:“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他在您受到危险的时候借用力量你可能会因此死去,而且对方甚至会误以为这是您的监视,请您慎重。”

我怎么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好似监视,每一次火焰的流动都会让我感知到金木研的本身状况,但是冒着被误会的风险送出戒指,还不是因为沢田纲吉实在看不下去了。

与金木研动作一致的摸向大空戒指,两人在未曾注意的角落异常默契的叹了口气。

沢田纲吉在了解对方的内心后所产生的第一想法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

他心疼他。

沢田纲吉心疼他这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朋友。

沢田纲吉心疼金木研。

...

(天津)

72 其实这章更像是现代番外

说起金木研和ccg的交情,那只能说比海还深。

当年他是眼罩的时候就被ccg挂在嘴上,后期的蜈蚣更是让一级搜查官亚门钢太郎念念不忘,败在死神有马贵将手下后更是被催眠成了佐佐木绯世。

仇有,恩有,算起来,金木研还真的不怎么想对ccg动手,索性,他现在也并不是纯粹的喰种。

重来一次,金木研学的比上一次多的多,最直接的就是,此人非常狡猾。

根据往昔记忆,找到有马贵将的住处,有心算无心下,算是在这位王牌面前挂了号,鉴于他从未吃人,以基因变异实验打开谈话空间,说是基因变异,也就是长生计划的掩饰名字,活着的当权者没一个不想长生不死的。

有马贵将其人在ccg也算是奇葩,沉默寡言,却能把超过人类力量数十倍甚至百倍的食尸鬼斩杀,怪物般的身体能力,让他在人类中也备受忌惮,如同人类之中出现一头变异的狼,依赖又恐惧。再加上本人不近人情的外表,除了个别熟人,还真不清楚,他其实有着心软温和的内在,大部分人都依靠双眼就决定了对他的敬畏和疏离。

金木研在成为佐佐木绯世的时候和他关系很好,与失去亚门钢太郎的真户晓共同被称作父母,并且享受着父亲般的关怀。

然而现在已陌生的形式相见,除了心中有些感叹外,金木研还是摒弃了情感中过于感性的部分,把喰种的存在摊开来说清楚。

有马贵将沉默的递上一杯咖啡,就自然的听着,直到金木研不在开口,他仍是一言不发。

喝掉一杯咖啡,有马贵将站起身走进厨房,手动磨制起咖啡豆,趁着他不在的机会,金木研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装饰简单大方几乎是搜查官的通病,除了像亚门钢太郎一样,房子里除了床就是训练工具,更多的则是家具很少和方便打理的物品。

时刻在心中铭记自己的信念从而战死的搜查官宿命,买再多东西都会死去的时候变成遗物,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存下钱留给亲人,像是没有父母亲人的,基本都是存给孤儿院,让更多的儿童过的好起来,不至于变成食尸鬼购买的食物。

目光从对面的单座沙发转移到一侧书架,上面的书籍不少,曾经的佐佐木绯世最喜欢的就是和有马贵将互换书籍,品着咖啡交流彼此的敢想,书墨和咖啡的香气能让他遗忘许多不想记得的东西,保持心脏处舒缓的跳动。

冒着热气的咖啡杯被推倒眼前,金木研从杯子中清澈浓郁的咖啡表面看到了自己的脸。

佐佐木绯世当时就是这样看着杯子中的自己,幻想着自己是怎样的真实,但脑海中的选择了食尸鬼一方的金木研则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的虚假。

拿起小巧的银色勺子,搅拌咖啡的动作溅起一圈圈涟漪扭曲了那张脸不说,还让上面的人再也看不清了。

看不清就看不清吧,反正只是个假货。金木研这样想着,垂目饮用了有马贵将亲手泡的第二杯咖啡,熟悉的滋味在唇齿间漫延,随着品尝人的心境而反复回味。

正如金木研所想的,有马贵将是纯粹的武器,但并不代表他无知,喜欢读书的人内心总是有另一番世界,选择和他接触总比去和ccg上层扯皮强,每一个机关都存在着保守,激进,中立等势力,更何况是这种对非人类部门。

光是想想日本可悲的政治就让金木研放弃去和他们交流,感谢ccg传统,搜查官多为上等搜查官调配,sss级搜查官的权利甚至可以调动部门内三分之二一等搜查官且拥有绝对指挥权,而几个名义上的上司更多的是为一群不通政治的手下和更上面的人扯皮要资源。

长生计划本身就是更上面的人弄出来的,他们乐得有人帮他们处理实验失败品,这份从容令搜查官的上司更加拿大,进而和下面的人交流也逐步形成了两极的风格。

可以说,说起搜查官名义上的长官可能没有人知道,但提起几位上等搜查官却如雷贯耳。

ccg这样的组织,更趋向于组织本身和领导者关系不大。

但说是这样说,怎么让ccg这群和食尸鬼有血海深仇的家伙乐意和金木研这个喰种合作也是个大问题,所以金木研选择和ccg中有足够影响力却对喰种并不是特别厌恶的有马贵将接触,通过上一世的了解,这位其实很好说话。

有了目的,说起来就方便多了,有马贵将不是蠢人,有些东西稍一分析他就能了解,故而这位万年面色不动的男人竟然在了解到长生计划的来源时紧蹙了眉头,不悦染上了那双沉静双眼。

金木研说的有理有据并不是临时编造就能随口而言的瞎话,而他也留下了余地,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答应把长生计划确实就是食尸鬼出现原因的决定性证据摆在他面前,希望能通过这样诚恳的态度来实施下一步计划。

重来一次的机会是可靠的,两杯咖啡,熟悉却陌生的两个人达成了不多的协议,并期待下一次的见面,而下一次的到来却非常快。

月山习失踪这就是一个引子。

月山家在日本是举足轻重的大家族,祖辈遗留的宝贵财富在月山习的操纵下更是让月山姓氏**高台,位高权重,势力庞大,说的就是他们,由于他们的影响力,让很多知道他们真面目的人不由咬牙切齿,忍下了这群异类。

没错,月山家不只是政治中的大家族,同时也是食尸鬼在人类中少见混的好还建立家族的,这样一来,食尸鬼中看装模作样的月山不顺眼的,人类中看披着人皮的怪物不顺眼,稍微操纵一下就是股好势力。

为了这一点能给月山家带来更沉重的打击,金木研可以说不遗余力的挑动火把,甚至和青铜树做了交易。

月山家在月山习的操纵下自然无懈可击,但没了月山习群龙无首的大家族在众多势力的觊觎下还能强势多久?虽然有着月山习的月山家是把好刀,但金木研可从不要会反伤自己的暗剑。

你来我往,月山习从掩饰过对他血肉的渴望,也没低头伪装过自身的危险,既然对方都表明自己不受控制了,那就别怪金木研所幸折了这把刀,再打磨出听话的匕首。

沉下目光的金木研如此不动声色的计划着。

重来一次,他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半食尸鬼青年,甚至以前的助力他都舍弃了,而现在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对这世界上所有隐藏势力的了解,当初他死的时候,基本东京已经腥风血雨,根本就没有不再冒头的家伙。

这样想着金木研嗤笑了下,可不是吗?当年长生实验披露出来,造神计划仍是机密筹划,所有你争我夺的食尸鬼和人类都以为长生便是极限,那儿想到还有之后。

造神。

何其荒谬。

可就是这样荒谬的事儿,引得本就在长生实验下疯狂的人更加疯狂,金木研正是死在贪欲之下。

要说一下死法,形容成凌迟也不为过,为了他一口肉,人类还是食尸鬼都疯了。

想起当年被称作神子的时代,金木研忍不住的笑了笑,神情没有一丝动容。

不过是得了神代利世的血肉,机缘巧合下还真是让他有了不一般的体会。

看着苍白的手指,金木研缓缓握紧,回忆着一块块皮肉被割下再生的经历,疼的让他都回忆不起仇人的脸了。

也幸好回忆不起来。

坐在咖啡厅里喝着咖啡的金木研迎着窗外射进来的暖意这般想着,他在的不是古董,只是一家普通咖啡店,咖啡并不是非常好喝,但他需要在这里等,等什么?当然是等有马贵将主动传来的消息,忘了说了,今天是对月山家大部分势力动手的日子。

喰种的势力里不只是有同类像是月山家这样的家族型势力,除了上层的人是食尸鬼手下很多都是不明真相的普通人。计划开始后,喰种能留下几个是几个,不能就都杀了,人类是社会的主流,他不会轻视,甚至还会保护。

一切计划的好好的,似乎所有事情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进行,但是金木研却没想到总有些事情是不受控制的,比如说某个超高校级不幸。

金木研不幸的在计划正关键的时候被抽到战国时代,幸运的是月山习之后也来了,不幸的是贸然穿越让身体灰飞烟灭,幸运的是提早发现力量隐患,不幸的是精分成了俩,幸运的是解决问题后力量有了实质性改变……

一趟战国旅行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但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站在彭格列的城堡外,今天正好是沢田纲吉死的日子,但天气却非常好,是那种出门看看碧蓝色的天空都会心生欢喜的那种。

金木研好久没出现这么幸灾乐祸的心情了。

“沢田纲吉你瞧瞧,连死的时候都这么晴空灿烂的,不愧是大空啊。”

恰在这是,一声枪响被喰种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金木研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能够从办公室直接看到外面的那扇窗户,戴上帽子,挡住显眼的发色转身就走。

彭格列办公室里,狱寺隼人打开门就看到彭格列十代中枪的模样立刻凄厉喊道:“十代目”

密鲁菲奥雷的boss白兰手持新式枪械笑容灿烂,看不出一点刚刚谋杀了恰谈的盟友的模样,“诶呀呀~~~”嘴里发着好似遗憾的感叹,眼睛却已经看向一侧窗口,不知是不是错觉,狱寺隼人竟然觉得他的眼里满含趣味。

“白兰”狱寺隼人厉喝出声,唤回白兰的视线,就见他耸耸肩膀,“真是不幸啊纲吉君,我在此深表同情。”说着这话的人手里还拿着冒烟的枪。

而接下来的发展也如同沢田纲吉和金木研所预料的,一个个十年前的少年粉墨登场。

而远离了这场混战的金木研则去了那里呢?飘荡的海上,金木研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这到底是那儿?

传说中的复仇者监狱……好难找

...

(天津)

73 月山习找到了

; 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昨天在作者有话要说里说了的,我要防盗,不防盗你们压根不给我点击,每天连三分钱都不让我赚,我闹小情绪了,这个月就赚了三十块,q皿q,还有没有人性,吃馒头都吃不起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刑囚只是个形式,具体还是要看山本武那张嘴,不得不说所有守护者里,除了大空,也就六道骸能和山本武比对人心的了然。

在把这一切回报给沢田纲吉后,山本武就看着对方开始沉默下表情,随后冲着他点点头。

“我大致了解帝国是怎么样的组织了,更明白,为什么研君对于自己的计划那么自信了。”这是完全了解食尸鬼秉性后所布下的天罗地网啊

没有忠心,帝国根基就不稳,皇帝能操纵的顶多那些执政官,现在执政官也暴露出这么多不足,更是说明,食尸鬼都是一群只追求自我快、感的家伙,一旦威慑的皇帝消失,白兰也要对四分五裂的帝国头疼不已,谁叫他再怎么有能力也只是人类,捕食人类的食尸鬼应该只会把他当做难啃的食物而不会臣服。

想到这里,他拨通彭格列内线,电话对面传来金木研似醒非醒的懒散声音。

“研君,有个人麻烦你见一下。”

电话那头顿了顿,片刻后,清醒的纯净男声响起,“谁”

“雾岛董香。”

又一次见面,金木研略显紧张,手掌迟疑半天才推开关押着雾岛董香的大门。

门开后一瞬间的目光交汇,雾岛董香柔和下表情。

董香:“你这样很好。”

金木研紧了紧身体,喉咙干涩的不像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董香没有管他那副尴尬的样子,自顾自说道:“你和月山习在一起了”

金木研嘴角抽抽,干巴巴的说道:“你问哪个”

雾岛董香瞥他一眼,金木研总觉得董香在瞪他,“还能是哪个”

金木研:“没,他是背叛者我从没信任过他。”

雾岛董香挑起眉角,“那做了没”

金木研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完全凭借本能在回应:“嗯。”

雾岛董香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什么”终于回神的金木研迷茫问道。

雾岛董香看他一会儿,避开直视的目光,低低说道:“他为你哭了。”

金木研:“啊”

“在我们的世界,月山习为了金木研哭了,但是在金木研成为皇帝后,月山习再也没提出过对方是极品的食材,更别说主动献身。”雾岛董香撇着嘴说道,“虽然很烦,但在他不强调那点之后,整个人就开始怪怪的,直到他消失。”

金木研:“”

雾岛董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骂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木研:“”

猛的站起来,不顾虚弱的身体来到金木研身边,食指用力戳他胸膛,雾岛董香冰冷的语气强压着火气,“一个个都变的怪怪的,就好像不认识的人,尤其是你,说好了要一起看到新世界的,可是帝国我一点都不喜欢”

金木研握住她努力挣动的双手,一言不发。

“”雾岛董香挣不开金木研的束缚渐渐的也不动了,“我很失望,对你很失望,金木研你骗了我”

根本就没有实现她的愿望啊雾岛董香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一样难受,帝国建立了可本质并没有改变,当权的从人类换成食尸鬼,我们也没有变的幸福。

想到这里,董香再次用力挣扎,狠狠敲击金木研的胸膛,“我想和朋友一起上学,可是她们根本就不敢理我了,我想和人类好好相处,可是她们再也不敢进入我开的咖啡店,熟悉的人都死了,他们被青铜树的人吃了,你说要保护我,可是古董毁了呜呜店长,古董都没有了”

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董香失力的滑跪在地上,金木研一直不曾说话,此时也跟着她跪了下来。

金木研松开她的手,轻抚她的脊背,哑声道:“对不起。”代替另一个自己。

雾岛董香梗咽声渐小,埋头闷闷的说道:“毁灭帝国吧,我累了,他也受不了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温柔喝着咖啡,笑容纯净的青年变成现在这样的呢每一次觐见,每一次从那张熟悉的脸上看出狠戾阴霾,她都在忍耐着自己挥拳上去的冲动,金木研不该是这样。

听到熟悉的嗓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微微的忐忑和颤音,他在担心她,意识到这点就什么力气都提不起来,她太累了,守着这群已经面目全非的人,看着他们变化越来越大,她也戴上了冷漠的面具,竭尽全力的守护着自己仅剩的信念。

“对不起,金木研,我没有保护好你。”无法对皇帝开口诉说的歉意,在这冰冷的牢房了,仿佛解脱般的脱口而出,雾岛董香攥紧金木研衣服的一角,用尽了力气。

“我知道,我明白”一直在犹豫的双手环抱住董香的身体,纤细的女性肢体在他的怀里微微发抖,金木研从来没有这么悲哀过。

多么真实,如果他再次与董香他们见面,那么现在的皇帝会不会就是他的下场,如果有人再想保护他,还会不会有另一个金木研能环住绝望的他们。

他不能和浅月他们亲近,他才是真正具有诅咒般的命运的人。

心口发出沉闷的心跳声,他搂着董香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安慰着她,直到她冷静下来,直到他离开。

出了昏暗的地下,沢田纲吉靠在门口正在等他,低垂着的暖色调眸子在发现到他的时候就满溢着喜悦,仿佛温暖整个世界的神情的令他茫然的心情渐渐平复。

“纲吉。”

“研君,”沢田纲吉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也要依赖我一下,好歹我们也是朋友。”

金木研不知道嘴里是什么滋味,总是是非常的苦,他努力拉起嘴角,僵硬的说道:“我我会努力。”

沢田纲吉拍手拜托,“里包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的计划复杂的让我头大,但是我会保证让你平安无事。”他从一侧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纯净的宝石镶嵌其中,不含一丝杂质。

“这是四魂之玉制作出的指环,雕金师使用了一些方法让它与我的大空戒指空间相连,让你在戴着它的时候可以借用我的火焰,即使我死去,你也可以用它的力量来保护你,”沢田纲吉把指环送到金木研面前,不容拒绝的加重声音,“请戴上它”

“我”金木研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被沢田纲吉坚持的目光硬咽了回去。

风吹过两人身边,进入地下的入口出乎意料的开在花园不远,他们现在站的地方还能闻到风中传来的花香,晴空上点缀几朵云彩,时不时有鸟雀飞过天际,划过一道垂坠的弧线。

沢田纲吉神色认真,金木研略有推拒的表现,对方就先强硬的把指环送到他手上。

“戴上它,这本身就是你的东西,”沢田纲吉绷着下颚,抿着嘴唇,“不要再说拒绝的话,这是你应得的。”

金木研看着他,听着沢田纲吉不怎么委婉的话。

沢田纲吉:“你总是在拒绝,无论是好意还是恶意,我现在把力量借给你,请用让你不怎么受伤的结局告诉我,你其实很强大”

啊啊啊,在听到山本武告诉他的内容过后,沢田纲吉几乎是瞬间明白内心那点别扭的地方出自哪里,金木研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太稳妥,太体贴,把彼此间的利益管理分的清清楚楚,不多一分,不少一豪,神经粗大的人会误以为他是善解人意,毕竟合作之间就是要这样才能让盟友感觉到安心,但前提是他们不是朋友。

山本武毫无迟疑的信任让沢田纲吉安心,但金木研却完全不一样。

总是在为别人着想而忽视了自己,就这样还误以为自己很自私这是怎么样的扭曲心理,沢田纲吉刹那间的灵光闪动后差点没把他噎死,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当boss这么多年,那些当权了那个不是看着锅里的,瞧着盆里的,还打量着别人家的,但偏偏这个当王的却对身边人好到足以当了圣人的程度,唯一被他讽刺来讽刺去的还是个叛徒。

沢田纲吉觉得难以置信这个词都不能形容他内心的凌乱,圣父也不是这样的

他用力把着金木研双肩,努力叮嘱,“听我的,研君,你很强是没错,担心身边人也没错,但你没必要把一切事情都拦到自己身上,直到事情都快解决了才告诉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是错的”何止是错的,当初不过是干了一回儿这事,最飘忽自由的云雀学长就把他狠狠揍了一顿,想起来沢田纲吉还脸疼。

“我知道”金木研刚想说就被沢田纲吉打断,“你不知道”

...

(天津)

74 三方聚首怎么玩

; 猛然踹开的大门,让通过监视器观望的人一阵无言。

空旷的密室里躺着一具尸骨,看身长不过孩童,大约七八岁,藤崎介斯快步走了过去,看了几眼,冰冷的神情中泄露出几分难以言喻,因为这尸骨正端正的穿着酒红色小西服和吊带短裤,没有一丝褶皱的布料,像是随时都可以坐起来微笑的整齐好看。

“月山习果然是个变态”

从视频上看到的这样一幕,让出水千秋忍不住说道,上挑的尾音竟然还颇有几分兴奋。

浅月香介白她一眼,目光主要落在环绕尸骨周围的玫瑰花上

迹部景吾仿佛知道浅月香介在想什么一样难以言喻的说道:“我以后绝对不用玫瑰点缀本大爷的华丽了”

神座出流思考一下,淡淡接道:“好像鬼故事的开头。”

竹内理绪看着站在造型玄幻风的高科技机器旁边的神座出流,心想:可不是吗穿着小礼服的骷髅孩子,如同吸饱了尸体血液的血红玫瑰,再加上闯入其中的人类

藤崎介斯通过通讯器和有马贵将通话,把月山习找到的事情通知给他后便冷淡的站在一侧,跟过往的小混混比起,从气势上区别出了两者的不同。

有马贵将并没有参加此次活动,而是选择坐镇ccg总部,通过微型摄像头来监视一切,而现在把月山家里的食尸鬼解决后,他自然开口,“看来可以确定了,月山习在七八岁左右就已经死了,而跟在你们身边与你们结识的那个人是谁”

神座出流平静的接道:“这也是我把你们都叫到一起的原因。”

正在这时,另一个虚拟页面弹了出来,一阵虚晃的雪花后,露出青王宗像礼司那张俊秀的脸。

宗像礼司矜持的点点头,“我似乎来的还不算晚”

神座出流面无表情:“当然。”

宗像礼司把玩着拼图碎片,手指点了几下,虚拟模拟器自动调整出几个人之间的视频主次,他看了藤崎介斯那边的小孩尸骨,顿时挑挑眉,论起逻辑思考甚至能和神座出流一较高下的超高智商让他了然的笑了起来。

“看来,这就是那位失踪多年的月山家主。”

浅月香介皱起眉头,“你知道什么”

宗像礼司摇摇食指,疏离中夹杂几分趣味的说道:“比起询问我,还是听听看神座君怎么说吧,”这么说完他看向神座出流,笑容中颇有深意,“金木君想要你传达的内容。”

神座出流不为所动,“正有此意。”

浅月香介从神座出流身上略过,再在宗像礼司和有马贵将身上来回打量,最后他泄气的瘫在沙发上,差不多料到神金木研想要通过神座君传达的内容了,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愤怒。

竹内理绪垂着头,一手握住小熊腿部,看起来还像是平时一样好脾气,但嘴角笑容却僵硬起来。

神座出流面不改色的把月山习是卧底,ccg和金木研早有交易,青王一直在暗地里和黑王势力联手处理超自然能力者和喰种之间的矛盾等隐瞒诅咒之子和迹部景吾的事情说了出来。

几人听完一阵沉默,迹部景吾不是不生气,但他的教育让他在发怒之前先选择了冷静。

就见迹部景吾冷静的问道:“隐瞒我们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顾忌”

作为超自然力量代表的青王觉得有些事要科普给这些普通人类,“我并不清楚和ccg合作需要隐瞒你们的原因,但在r4有条规定,知道超能力者的普通人都要被删除记忆。”

ccg代表有马贵将也适时说道:“在人类与食尸鬼还有冲突的现在,你们贸然加入会很危险。”

一切听起来是这么理所当然,就算生气在得到这么多理由时也该谅解了。

浅月香介无所谓的笑了,只是笑容怎么看怎么嘲讽。

竹内理绪冷静的说道:“这是需要隐瞒的理由吗”

迹部景吾看向其实就要暴走的两个人一眼,先决定提出自己的问题。

“我想知道金木研以后到底想怎么做”

沉吟了下,迹部景吾比起眼前的小节更想知道金木研做了这么多到底想怎么干,之前是没有底气,没有势力,诅咒之子就算倾尽全力帮他也不过是在人类的圈子里做事,而他迹部景吾堵上的只是自己而不是迹部家族,从这点看就可见一般。

也许是早就发现这两股势力的单薄,金木研才自己做了那么多事而不选择告诉他们吧

这么想想,迹部景吾也有些自嘲。

神座出流能够计算出他们问出这些话的原因,却理解不了他们的感情,宗像礼司能看出来这些人心底的难过,但却不觉得这是他该插手的事情,谁家下属谁去管,这是掌权者的基本能力,唯一选择为金木研辩解的竟然是ccg的有马贵将。

雪发白服的死神有着教导半喰种的金木研成长的强大内心,而他现在面对人类,更是以温柔成熟的态度,条理分明的解释起金木研的不易。

有马贵将:“金木研前后找了我许多次,每一次来,他都没有把底牌暴露给我,而今天也是神座君联系我的,我本以为又是一次交易,但在我看到你们后,我却知道了,金木研这是决定真正相信我,并且把的弱点交给了我保护。”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声线却是平淡的甚至有些规矩过头,但谁都不能忽视其中的耐心和包容,这个男人和金木研很像,同样温和的与其他人相处,骨子里的温柔。

有马贵将看看竹内理绪,“你们对于金木研说的喰种有什么样的认知作为与食尸鬼打交道无数次的我来说,他们很残暴,是野兽,人类在他们面前如同人类面对兔子,弱小无力并深深陷入恐惧”

随着他的诉说,迹部景吾想起他被食尸鬼狩猎的那次,突然出现在现场的金木研确确实实救了他的命不说,还让他对食尸鬼这样的生物胆怯了。

从以前到现在,迹部景吾都相信,那不是人类可以抗衡的力量,而现在这位杀死了无数食尸鬼,把他们的赫包回收的强大搜查官竟然在为金木研解释他的用心,为一名半食尸鬼,这难道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吗

迹部景吾失去了说话的想法,就想这样听着他讲解人类冒然踏足所不知道的力量领域而沦落的悲惨下场。

有马贵人从金木研哪里接到的第一个交易就是驱除掉东京西区哪里的食尸鬼,名单还是由金木研提供的,现在看到这些人,他大致也明白了这是为什么,西区里有诅咒之子和冰帝学园,这份名单奠定的良好的交往基础,但细细思考,说不定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马贵将把金木研的用心着重了解一阵后,他才愿意为他解决不必要的误会,最后,他刻意强调,“你们现在还不能暴露在食尸鬼面前,这是金木研一个人的战场,你们要做的,就是为他以后带来的盟友打好接纳的基础,让他不至于孤身一人,毫无背景。”

只有一个人却面对如狼似虎的各大势力的下场,几人想想就能得出答案。

有马贵将毕竟比他们的年纪都大,阅历也高,与他有一样看法的是宗像礼司,只是他很少说些什么。

宗像礼司,一面听着ccg的有马贵将教训小孩,一面玩着拼图,一面思考金木研有什么打算,把这么多人都聚集起来玩见面,却不把内容说清楚,是不是有些过分。

一心三用玩的十分顺手,宗像礼司还不忘给有马贵将的训导结尾加了一句话。

宗像礼司微笑:“在超能力者的领域里,普通人会被抓去做实验的。”语气起伏程度为零,说是吓人却一点夸张都没有,简直就是在说真的

出水千秋缩缩脖子,掌握诅咒之子情报网后,七王管理的超能力者她自然也有收集过,但她不敢说这位老大说的是假话,不禁泪目看着几个小伙伴被吓到。

浅月香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是我们和金木研的问题,等他回来”手中把玩的小刀闪过一道冷光,他笑容灿烂,“我会让他和我们好好解释解释”

“阿嚏”金木研打个喷嚏,在身旁帮着搬箱子的乔托担心的问他,“金木君,感冒了吗”

金木研总觉得刚才脑子嗡一下,有不好的预感,但乔托这样问他了,总不能说是东窗事发,有人等着找他麻烦呢,他也只能摇摇头,当做没事。

把新进来的硬面包放好,再扫扫地基本就没事了,金木研看看四周,发现没人便拉着乔托走到后门哪里,把今天的早餐递给他。

乔托惊讶的望着金木研手里的半个面包,“你又没有吃早餐”有一天他饿的不行被金木研看到后,这每天半块的硬面包就会准时送到面前,问起来也说是早餐,不饿啊各种借口来把面包给他,说实话,乔托都要不好意思了。

金木研无所谓的把面包塞到他怀里,“我又不吃,你垫肚子才是正常,”这说的是大实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让乔托对他的感官更好了。

乔托家里也曾富过,但世道乱了,家族一夕灭亡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应该说家破人亡后他还能保持这么阳光的心肠才是不容易的事情,而现在被乌鸦反哺,他是真的很感动,他的与生俱来的预感让他救了金木研,而现在,他也相信对方是一位非常好的朋友。

“金木,你这样会饿坏的,”乔托虽然很饿,但他不能独吞,把一半面包又掰成两半递过去,强硬道:“我们一人一半”对于外国人来说,早餐是必须要吃的丰盛的,虽然穷人不讲究这个,但天天不吃早饭对于乔托本人来看,那就是迟早会弄坏身体。

金木研望着手里的面包,又注意到乔托不容拒绝的眼神,他犹豫了,到底吃不吃这块绝对不算美味里面还有砂子的面包,但迟疑不过一瞬,金木研的为人让他做不到忽视他人的心意。

一咬牙,一闭眼,金木研一口咬了下去

...

(天津)

75 彭格列一世不是一般的男人

“呕!”

一口面包下去说是见到天堂也不为过,金木研矜持笑着和乔托分开,扭脸就吐的天昏地暗。

要说一块硬的像是石头的面包里还掺杂不少沙粒,虫子等不明物哪怕是人来吃也不能说美味,更何况是味觉失常的喰种呢!

拍拍胸口,把嘴角吐出的胃液擦掉,金木研眼前阵阵发黑的望着天空,蔚蓝清澈,一朵朵白色的蒸汽汇聚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西西里的天空晴的喜人,这样的景色他在百年后也看过。

“不知道纲吉桑怎么样了……”我回去的时间又会卡在哪个地方,如果回去晚了,计划完全失控,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全都白费。

越是想,越是头疼,不知道为什么,重生后烦恼的事情有增无减,压根没有开着外挂重来的轻松感,反而越来越迷茫,越来越疲惫。

双肩上压的东西多了,就连去研究自己在想什么都变的奢侈起来。

潮湿的海上空气从鼻腔涌入全身,右手下意识抚摸那块由四魂之玉打磨出来的戒指,通过它,他可以轻易借用沢田纲吉纯粹而强大的大空之炎。

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机不可失,既然到达百年前,他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有了想法就有了计较,金木研微微一笑。

正在和g商量以后怎么办的乔托打了个冷颤。

g:“你怎么了?”说着还关心的拍拍他肩膀。

被g一下子险些打下房顶的乔托苦笑的拉开他的手,语气困扰:“g,我有个想法。”

g从来不反对乔托的决定,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样充满怀疑的口吻说话。

这是乔托想了很久的事情,但要去做就不能依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从现在看来,他就只是个贫民区里四处赚钱求生活的孩子,但他在有意无意的情况下认识了许多不一样的人,比如使的一手好枪法的g,就是他从贫民区的小巷里救出来的,而本地唯一教堂里的神父也和他关系很好,而且他知道神父手下有个弟子,号称三分钟内没有打不到的人的身手,最近又认识了来自海外的音乐家,朝利雨月的剑术,乔托自认从没见过,而且……

乔托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悲伤,“我想结束这样的生活,同时也不想让其他人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g听到他这么说沉默下来,不是他不赞同乔托的话,而是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反而不知道怎么说服他放弃。

西西里岛生产家族,枪战,灭门比比皆是,走在马路上都要小心被一枪子送往地狱,说幸福吗?肯定不是,但要说不幸的话……也不会出现乔托这样的人。

g想了想,悲哀的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拒绝,“乔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乔托不带犹豫的回道:“我想要建立人民的自卫队,为了这条街的人能够安稳生活,我要这么做!”

“安稳……生活吗?”叼着麦秆的g眼里出现一种向往,孩子能够在白天的阳光下自由玩乐,女人能穿上干净的衣服走出大门,枪支被征收起来,男人扛着麻袋,里面装满谷物,顺着人群走还能闻到花香和面包的香味。

“啧,想的挺好,”g这么说完一巴掌拍到乔托头上。

乔托吓的闭眼,但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头顶传来的疼痛,他试探的睁开眼睛,发现g正在他前面勾起嘴巴,叼着的麦秆早不见踪影,“g?”

g:“收拾收拾,我把个地方介绍给你,想要建立自卫队也要有个基地吧?”

乔托眼睛刷的亮了,语气欢快的说道:“g,你答应了?”

g斜着眼睛看他:“能不答应吗?”你小子都乐成这样了,况且……嘴角不自觉勾起,露出笑容,“我也想看看……”安稳生活后的世道,指头抚摸悬挂腰间的□□,厚茧在枪膛上小心划过,还能不能用的上这家伙。

“既然决定了,g,我明天让你看看其他同伴!”乔托得到肯定后更加高兴,嘴角笑容都不带撂下的。

g听到他这么说一愣,“还有其他人?”

乔托自豪的说道:“雨月说很有趣就加入了,纳克尔说我的梦想很符合主的教义也决定参加,然后再加上你我,看起来不错吧?”

g:“……先告诉我,你都答应了他们什么?”

乔托见瞒不过去,打哈哈的说道:“雨月要求每天都要有人听他吹笛子,但纳克尔战斗只需要三分钟!”

g:“说实话!”

乔托:“只战斗三分钟……”

g思考一下,现在退出还来的急吗?他最后挣扎的问道:“自卫队名字叫什么?”

乔托:“彭格列。”

g:“……”再见!

乔托死死拉着g,半点不让他看好的死党跑掉,边拽着他裤子边喊道:“别这样g,你再挣扎我就扯下去啦!我说的是真的!”

“放手!你个混蛋!”蛤蜊你好,蛤蜊再见,家族名字叫蛤蜊,乔托你这混蛋是打算变成海鲜首领吗?

可见g生气还是生气在乔托不注意自己的名声上。

他们闹归闹,这些都不在金木研身上,但麻烦就麻烦在,他们胡闹的屋顶在金木研居住的阁楼上面,他探出头,踩在向外突出的屋檐上,“你们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乔托下意识放手,下一秒g怨恨悠长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乔托,你给我记住!”

“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qaq。”

两人之间的打闹其实让他们站的地方已经很危险,再加上g把所有力道都放在挣脱乔托的拉裤手上,一不小心,g就悲剧了。

金木研有种叹为观止的感觉,从没想到一世和最忠心的岚之守护者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

乔托看着金木笑:“金木,我要成立自卫队!”口气骄傲的就像是在向朋友炫耀的活泼少年,而乔托现在的年纪很明显是还没到称为青年的时候,而性子也确实活泼。

没觉得有哪里违和的金木研不置可否,彭格列的成立是必然的,但他还是要提醒对方。

“最初建立的势力会受到其他家族排挤,找到可靠同伴才是最需要的。”

乔托:“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提醒过了,金木研就觉得没必要说什么了,过了几天,在看到乔托领着一帮人从店门口经过时他才察觉到不对。

纳克尔,朝利雨月……虽然还是少年样儿,但确实是晴之守护者和雨之守护者,算算时间他们已经和乔托有接触了吗?

金木研想,不算g是乔托的命运共同体,跟在后面的绿色头发的孩子应该就是未来的雷之守护者,但一个不到十岁的娃娃是怎么让家长同意跟在乔托后面乱跑的?乔托,你真的没有拐卖儿童吗?

这样的疑问宛若刷屏般走过心口,现在万事没到操心时的金木研悠闲的过起,饿了找几只喰种宰了,闲了蹲在地上看太阳的养老生活。

这人啊……重生了就要提前面对忙的时候累成狗,没事起来闲成猫的悠哉生涯。

比如他现在,除了刷脸卡,真的没啥好掺和的,套用一句至理名言,一切都在命运的齿轮下走动着。

睁一只眼里走动无数信息流,闭一只眼里虚无空洞,金木研无所谓的发着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战国时代无所事事过了十年的关系,他现在对时间也有那么点钝感。

猛然看到乔托找上门来,他都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被一路拉倒风格特殊的民宅,说是特殊,应该是大门颤颤巍巍,好像随时就能倒地不起英勇就义的风格实在是……太让人记挂了!

进到那扇风格回味的大门里面,才发现人类才是最让人回味无穷的。

这话让金木研说有点误会,人类确实挺让食尸鬼回味无穷的,但是他现在想说的重点是——风格!

头发像个冬菇齐刘海的不明生物用那种我知道你真实身份的眼神盯着金木研,而金木研给了他与众人无异的一瞥,没错,看奇葩那种。

红色衬衫,军装大衣的搭配你敢信?尤其在乔托介绍下对方还是个贵族?

贵族懂吗?贵族就是那种能把面米分当潮流,鸡毛挂头上,能为了形象早死的那种矜贵奇葩的品种,但这位奇葩能看出来,但……矜贵?

不知金木研怀疑,g他们也怀疑。

g:“你确定这玩意儿是个贵族?”

蓝宝半睁着眼睛:“乔托,别闹了,我想吃糖……”

朝利雨月:“呵呵,来新人了吗?要好好招待,让我找找笛子放那儿了?”

g一把抽掉就要朝利雨月手里的笛子,给了他警告的眼神,自从乔托把雨月忽悠进来,每天享受‘美妙’音乐的人就换成了g,而g为了完成乔托的心愿,每天都在想着怎么neng死朝利雨月,却总是不能实施,导致现在臭脸臭成习惯。

本来不清楚情况的金木研有些明白这泾渭分明的两组人是在闹什么了,找了熟悉人的旁边坐下,就是g手边,距离枪挺远的另一头。

乔托急的都快撸头发了,“d真的是贵族,而且这不是重点!”难道该质疑的不是他是雾之守护者吗?

d·斯佩多:“呵呵。”他发出的笑声又冷又嘲讽,半点没有朝利雨月的友善。

乔托:“……”见没人搭理他,他把可怜兮兮的目光放到金木研身上。

金木研:“……”

g无情的打碎乔托求认同,求不歪楼的视线,“找金木也没用,谁能信这小子是贵族?”

金木研摸摸心口,回想过去在沢田纲吉口中了解到的知识,凭良心的为乔托点了回赞。

金木研:“那个……我记得斯佩多的姓氏确实是大贵族,能和王族接触的那种……”

砰。

本来倚着椅子像是跷跷板一样晃来晃去的蓝宝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g抽了下,乔托则满怀感激的说道:“我就说吧。”

g才不管乔托什么心情,暴走的拍在摇摇晃晃的桌子上,险些让它散架的狠劲从嗓音里爆发出来。

“你找个贵族回来是想做什么啊!!!”

d·斯佩多:“呵呵。”

乔托哭瞎。

...

(天津)

76 雾岚相亲相爱

能敢相信吗?能敢相信吗?那是贵族啊!贵族!

用个正常人能理解的常识。

贵族就是黑、手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势力划分极其恶劣的西西里,贵族代表的意义就是家族,家族在西西里是什么?是黑手党组织啊!

说的这么明白还需要做其他解释吗?

g觉得乔托脑子一定是坏掉了,让贵族加入自卫队?让另一个家族成员加入自己组织?

打个比方,贵族就是有牌有证,拿出去黑白两道能吃的开,自卫队是什么?一群枪都拿不着的平民,没钱没人没势力的那种!

就算彭格列有点人了,拜托乔托你也别祸害成吗?

满脸暴漫,衬的脸上刺青越发狰狞的g都要吓哭蓝宝了。

d·斯佩多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他穷极无聊,无所事事的时候干掉了个小家族,用的手法也很老套,不过是俯身在视子如命的家族首领的情妇身上,让情妇重伤他的儿子,在首领抱起儿子查看伤势时候一击毙命,没使用折磨人的手段,也得不到多少看清人性的快感。

因着每天每夜的无趣,恶魔贵族施了个幻术就走出被灭了整个家族的大门口,结果没走出几步就发现个有趣少年。

说是少年也只能说是斯佩多太高傲,其实他的年纪和对方没有太大差距,说不定还正好一致,但仗着他是贵族,骄傲的仿佛小公鸡的他直接从乔托面前走过,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但却没想到对方精准的抓住他的衣摆。

d·斯佩多当时惊讶,手指挥动下手杖,然后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接着就听到抓住他衣角的小子迟疑的喊道:“这里是不是有人?”

nuuu……他没想到对方明明看不见却能碰触到他,d·斯佩多来了兴致,献身和他一见后,所谓直觉第六感更是让他大感意外。

所以身为大贵族继承人的他坐在这小巧破败的屋子里,面对一群奇形怪状的人。

比起乔托让人容易心软产生好感的暖橙色眸色,火焰与荆棘勾勒出的g就显得凶神恶煞。

d·斯佩多看g很不顺眼,乔托长的并不高大,再加上解决了他的无趣到惹人生厌的生涯而产生好感,那么身材高大如同成人的g就让斯佩多不爽了。

仰着脖子看人,d·斯佩多,骄傲的小贵族表示,我不喜欢比我高的男人。

再加上对方一直在排斥他的存在,d·斯佩多再度累积了不爽。

手杖轻巧的落在地上,溅起薄薄的尘土,不得不说,这间民宿里实在是太脏了,金木研眼看着,在内心中默默腹诽道。

d·斯佩多:“平民,你是在对我表示不满吗?”尾音上挑的贵族强调,华丽的卷舌式发音,再加上与生俱来的魔魅声线,妥妥的把轻蔑二字具现化到g的头上。

g抽抽眉角,怒火染红眸子,“贵族,你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欺骗乔托吗?”

“g!”乔托慌张拦住站起身的g,频频给朝利雨月甩去阻止的眼神,然而……对方不在服务中。

看到这一幕,金木研久违的找回还是人类时候的感觉,都说在彭格列初代守护者里就只有你们两个名字是字母的,相处友好些不可以吗?还是说就是因为独一无二,你们俩才争宠争的天昏地暗?

乔托可不知道金木研在想什么,他都快疯了,自从介绍了d的身份后,跟在他身边最久的g却一直在反对。

g:“乔托!不要拦着我,谁知道这个狡猾的贵族在计划什么?”

d·斯佩多冷笑:“你们有什么好让我计划的?徒长个子不长脑子。”

g眼冒怒火:“谁知道你们这些恶心的贵族在算计什么?”所幸他的理智还在线,没有暴露他们几人身上的秘密。

g和乔托一样,自小就能使用身体里仿若火焰一般的力量,而纳克尔在相识后,对方也大大咧咧没有防备心的告诉了他们,而朝利雨月则在一次驱赶收保护费的小家族建立根据地的时候激发出了这种力量,整个彭格列也就蓝宝由于年纪小,没有经历过战斗而能力未知。

乔托冒然找了个贵族回来,如果对方知道他们身上怀有这样的力量难保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g才如此排斥,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力量没有足够的能力作为保护,被任何一个超过他们所拥有力量的势力得知都将是灾难。

d·斯佩多玩味的看向他们,g的口气虽然令他不悦,但仍是让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有趣的被他们掩藏的部分。

d·斯佩多:“你们似乎隐瞒了什么?”

乔托和g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一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在顾虑,同时他也有点忐忑,顿时可怜巴巴的看向斯佩多,妄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对方放弃针锋相对。

d·斯佩多:“……”他嘴角噙着笑,但内心却有点不坚定了,为什么看着对方那种眼神就好像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不不,斯佩多家族本身就是恶魔贵族统治下的巢穴,作为继承人的他只有更坏没有最坏,又怎么可能畏惧自己是个恶人呢?但这眼神实在是……

“nuuuu……如果你们告诉我有趣的东西,加入你们也不是为难的事情,”论一把好嗓子起到的作用,d·斯佩多神情虽然还是那么骄傲矜贵,但话锋里显露出的退让再加上未成年而显得颇为稚嫩的妖娆声线。

活脱脱乱萌一把的……金木研悄悄的在心理想着。

乔托听到d这么说,顿时高兴的,不加掩饰的说道:“因为这个!”眼睛一亮,金橙色火焰点燃在额间,平时稚嫩而活泼的少年,被火焰映照出姣好的眉眼,尚未成为男人的秀丽面容在死气之炎的点缀下更显神圣。

金灿的眸子仿佛冷凝的金色宝石,不近人情的神祗双目,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乔托,金木研毫无疑问被震撼了。

这才像是彭格列画像尽头,被放到会议室里悬挂的彭格列一世画像,俊秀的不似人类,空凝的表情更似神明。

庄严,伟大,能忽悠人!

金木研没有一点犹豫的在内心选择了忽悠两个字,认识了少年时候的乔托,也只会发现,对方不是后世里神化的一世,也许他的未来会很不凡,本身更是极具天赋,但熟识后,就发现这人不过是个性情温柔善良,却又会不大不小缺点的普通少年。

不过……现在最该修正的缺点一定是鲁莽,你怎么就这么轻易把死气之炎晾出来了呢?

金木研都感受到g想辞职不干的内心,顿时悄悄的咧咧嘴,摸了摸手指上的白水晶戒指,正好和躲在地上的蓝宝对上视线,两人对视,同时笑了笑,蓝宝还调皮的吐吐舌头。

“……哦呀,”d·斯佩多不见惊讶,用他奇怪的笑声笑了几下,他的身体变的虚幻,仿若有无形雾气正在侵占这间小屋,声音变的又远又长,自带回音,“如果这就是你们隐瞒的原因,那我只能说……太可笑了!”

幻术!

在雾气出现的那刻金木研马上意识到d·斯佩多在干什么,他是没有受到影响,但g的脸色却产生了变化。

失神短短一瞬间,却经历非常不好场景的g回过神就更加咬牙切齿,如果说刚刚的g只是想想赶走d,那现在想要生吃了对方金木研也不怀疑。

g:“d·斯佩多!”好像牙齿已经要到对方血肉的狠厉。

“呵呵,”d并不出现在他面前,更甚至把他自身完全藏匿在那些雾气里,“找不到我的身影再厉害的枪术又如何?”

用言语动摇敌人,用幻术迷惑对方,d再熟练不过的逗弄着g,仿佛对方是随时就可被他收回观看价值的玩具。

被激怒到这种程度g反而冷静下来,大拇指先是抚摸弹夹,手指一转崩开扣带,手。枪已经被他拿在手上,同时他整个人沉了下来,是一种视觉不能形容的变化,却又是肉眼可以感知的改变。

两人的对峙在乔托意料之内,但是现在的场面却在意料之外,g很少动真格,乔托和他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清楚这位从小巷里捡来的少年,即使有绝佳枪术也很不愿意出手杀人,不然他哪至于和他一样四处讨饭吃,加入其它家族不是更好?

就在气氛冷凝,双方都操起手段解决对方的时候,朝利雨月没有预兆的笑了。

朝利雨月:“以后都是同伴,打打杀杀的一点也不好,且让在下演奏一曲,相信两位一定能同心同意,成为友好的伴……朋友。”

金木研还没来得及吐槽你其实想说的是伴侣吧?就听到乔托用比面对d和g两人打架更惊恐的表情喊道:“住……”

“嗡。”

在场众人的耳朵仿佛被钢针捅穿,大脑里回声不断。

朝利雨月是谁啊?人家是渡海音乐家兼职剑士,自从有g聆听他的美妙音乐后,他就一直计划在所有彭格列人员面前来这么一出,现在抓到机会了,人家怎么会罢手?

就见他微笑的仿佛聋子,气沉丹田嘴巴不理空洞,横笛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尖锐声响。

金木研眼前都开始发黑了,重生后横行三个时空,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难以言喻的感觉。

乔托接近泣血的喊道:“住嘴!!!!”

朝利雨月见好就收,吹完一曲后倍显无辜的望着几位耳朵惨遭□□的同僚。

笛声停止后,d周围的雾散了不少,纳克尔咬了舌头,蓝宝钻到了桌子下面,乔托和金木研也没好到哪里去,唯有g是一手捂着耳朵,虽然表情难看,但还算承受下来了。

d从幻术中现身,用微妙的眼神看着朝利雨月,仿佛在说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乔托心有灵犀的接道:“g每天都会听雨月吹奏笛子。”

d再次看向g,只是这回的眼神怎么看都没有之前讥讽,反而有几分敬佩。

我敬佩你是条汉子,金木研无声翻译,朝利雨月有句话还是说对了,听完这不能形容的演奏,d怎么都不能可能和g打起来,以后听多了说不定真能相亲相爱。

...

(天津)

77 夹心金发现了雾对空的独占欲

有些事光是想想是怎么都弄不通的,好比如说金木研一直以来致力于搅浑水的毅力。

从重生开始,嘛……这句话有点老套,但其实一开始金木研可没有那么全面的计划,他也未曾想到之后的之后会有这么多奇遇,他一直没有从悲剧的身世里走出来过,他的个性可以说优柔寡断,可以说温和柔软,但都不能忽视其中致命的缺点。

金木研就是金木研,他做不到杀伐果断,做不到漠视他人发自内心的恳求,是个心软的一塌糊涂的好人,迂腐的被神代利世看不起。

他也茫然过,这样到底对不对,他是不是应该自私起来,但这么做的结果细细评价起来,其实是失败的,事实证明违逆自己的心是异常痛苦的事情。

金木研明白了,所以他在这方面就显得很豁达,一直以来都在为了喰种和人类之间合作而奔走,但现实却总是让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忙碌,直到跑到十七世纪,糟心事都在未来,他才有时间歇一歇,像个普通青年般享受起海风,人群,以及热闹。

不得不说彭格列是真的热闹,最初建立的蛤蜊里面人物个性鲜明的不得了。

d·斯佩多自从听过朝利雨月的笛子后就从心底认识到这人的不好惹,所以他挑衅g,鄙视乔托,玩弄蓝宝,却从不会让朝利雨月有机会把那些恶趣味的心思放到他身上,连带着和朝利雨月一样,看起来好说话的纳克尔他也很少接近。

金木研作为这里面唯一一个正常人,不得不说排除种族问题,金木研真是无比正常普通,d·斯佩多曾意味深长的和他来过一次谈话。

d·斯佩多:“一个普通人吗?”上扬的腔调,妥妥的怀疑。

金木研沉默。

d·斯佩多骄傲的有些微妙的小眼神落到他身上,“乔托为什么会特意把你叫来?”

你说的是上次聚会,乔托把你介绍给其他人,结果你却和g险些打起来的那次吗?

金木研内心不动声色的吐槽,可能是因为他敏锐的直觉注意到我比你们正常的事实。

d·斯佩多可不知道金木研内心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他估计会发出诡异的笑声然后neng死金木研,一个半喰种,精分的食尸鬼还好意思说比我正常?

然而d·斯佩多不知道,所以他继续说道:“哑巴了吗?”手杖轻点地面,频率开始变的急躁。

金木研淡定说道:“估计是因为,我算是他认识的人立马唯一常识算好的。”

d·斯佩多挑眉,想起正是对方反驳了g怀疑他的言论,点名斯佩多家族是大贵族的事实,顿时心情有些好。

d·斯佩多:“nuuuu……你还算有些见识,比某些不长脑子的犬类生物要更好交流。”

犬类生物?是在说g吗?金木研回想g在紧张乔托方面,真是和犬类护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再加上不长脑子,d你果然还是在介意g比你高吗?

二十多岁身高才一米七多一点,面对意大利人好不科学的身高增长率,他简直都要放弃治疗了。

弃治的金木研露出淡淡笑容,“斯佩多少爷,如果实在没事能让我回去工作吗?”他休息的时间快到了。

“哼,不要想着逃走,小子,”d·斯佩多高傲的扬起下颚,“乔托虽然愚蠢,但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见识到火焰的力量,更别说我的幻术,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不是乔托和你主动露馅的吗?管我何事啊?金木研简直冤枉,还有你叫谁小子呢?

金木研:“……谁也没有…………”他背后的人不在这个时空。

d·斯佩多不屑的说道:“不要说谎,我调查了你,突然出现,毫无背景,简直比遭遇海难的人还要干净身世,你既然和乔托相识,被他所救,那我就更应该了解你,保证你不会给乔托带来危险。”

金木研:“……你很重视乔托?”

d·斯佩多:“嗯哼,比起其他愚蠢的人,他还算有趣。”

金木研:“……”他算是服了乔托俘虏脑残米分的速度,真有人不穿华服,不靠权势,只凭人格魅力就能使人臣服。

但是这样的想法在金木研看到从一旁路过的人脸上得到了真实答案。

乔托是好孩子,虽然穷,但把自己拾到干净后,还会主动帮老年人提菜篮子并送对方回家,事后人家也不会忘了从今早买的蔬菜里挑一个苹果或甘蓝给这长相俊美阳光的少年。

乔托注意到金木研看来的目光,咬着苹果也不妨露出大大的笑容,灿烂到刺目。

金木研伸手捂住眼睛,等到眩晕的感觉渐渐降下来后,才倍感怅然的对着斯佩多说道:“你加油。”

d·斯佩多可没管他说什么,看到乔托出现,他就自然的整理军装纽扣,骄傲的像只小公鸡一样走了过去,背影没有一丝留恋的把刚刚盘问半天的金木研甩在后面。

金木研:“……”

乔托好奇的看着这两个人,“d,金木,你们怎么凑到一起了?”他也算知道这位朋友的心性,他不觉得身为贵族的d会和平民的金木研能有什么好聊的。

在金木研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d·斯佩多轻蔑的说道:“因为你的愚蠢我特意来调查一些事情,比如这位身世空白的金木君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目的。”

金木研:“……”

哪里有黄河水,求来一发!

乔托看向d说要调查的人,苦恼的从金木研脸上发现百口莫辩四字,笑容顿时发苦。

他这朋友哪里都好,就是小毛病太多了点,性子多疑敏感,又因为是贵族继承人,思想呈现一种灰暗状态,一不小心就阴谋化了。

乔托叹了口气,大大咧咧的拦上d的肩膀,夹着人往回走,边走边喊:“金木君,我先带d回去了,麻烦你陪他玩了半天,改天请你去彭格列做客啊!……d你也别挣扎了,不用幻术,你没我手劲大!”

幸好d·斯佩多这样纯粹雾属性的人最抗拒不了的就是这样灿烂的灵魂。

金木研在他们的背后摆摆手道别,莫名想到十世的六道骸,力图消灭黑手党,时刻觊觎十代身体,再回想起沢田纲吉跟他说过斯佩多最后会背叛一世,不由的把目光放到现在的d身上。

现在的d虽然并不好相处,但黑暗还未让他的灵魂整个褪去纯白,仍保留美好的底色,但雾属性的反复无常,让人很少穿透迷雾,把视觉定格在那抹美丽色彩上,如果是由于这份人之常情的忽视让幻术师真的成为人性的恶魔,那不得不说……又是一场不下于食尸鬼的恶意玩笑。

可悲,可笑。

心情不自觉阴暗了的金木研手指上传来温暖的热度,他看了过去,纯白的水晶深处点燃一朵并不明显的橙色火焰。

沢田纲吉……

刚刚还阴郁的心情平复下来,那点火花也随之散去。

金木研仰望天空,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但也不能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了。

夜晚,穿梭在黑夜中的暗影夺走食尸鬼视之生命的赫包,撕裂开的肢体,狰狞的死相,拥有独眼的死神游走在西西里岛的夜间,见者无一不发出惨叫。

初晓的光线穿破天际,金木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晚上的狩猎让他的精神头好的不得了,海鸥从头顶飞过,码头上的风声异常清爽。

“早上了啊。”

从海的边际升起的太阳,把那瞬间的惊艳深深印在金木研的眼中,上一次这般感动的时候似乎是面对世界的那刻,伸出手,然后握紧,这时候他也像是那时那般做了,伸出手。

张开的五指占据视野,不自觉的开始细细研究起手指上的变化。

金木研发现……不再颤抖了,即使昨夜刚刚经历一场杀戮,不再恶心了,胸腔里的心跳是正常幅度,不再……

不再感觉到愧疚了……

他这样好吗?

迷茫又一次从目光深处浮现,他这样真的好吗?

手指不自觉握紧,感受到疼痛时才回神。

看着手上小小的伤口在出血之前迅速消失,金木研的脸色苍白,却并不是难以接受的模样,反而只是皮肤的色泽。

金木研再一次说道:“早上了啊……”

“早上好!”朝气勃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金木研从嘴里发出一声轻叹,随后笑道:“乔托,早上好。”

乔托抓住金木研没来的急放下的手指,英俊的脸挨的极近,几乎能感受到金木研的呼吸。

金木研:“……”这是干嘛?

乔托笑意满满,他有自信能让金木研露出惊叹的表情,因为这可是彭格列的大事,这代表以后自卫队的未来会更好。

乔托:“我们吞并了一个家族!”

金木研奇怪,自卫队成立开始吞并了不少小家族了,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但奇怪归奇怪,他还是点头:“我知道了。”

乔托不满意的加重语气,“是家族!”

金木研本来还在纳闷,在看到乔托深藏激动的目光后终于反应过来,意外的说道:“是家族?”

家族可不是小家族,小家族只能说是流窜的势力,他们没有根据地,只能依靠抢劫犯罪来获得收益,真正的家族不止可以征收保护费,还能通过合理手段获得枪械和资源。

乔托没想到会成功,他只打算干一票就跑,因为那个家族对这条街的人民压迫太惨了,但在他组织众人潜入之后,他还发现对方竟然在进行人体倒卖。

像是宝石一般不含杂质的蓝色眸子很漂亮吧?喜爱它的人为了让它属于自己选择了挖下来。

这个家族就干了这样的事情,那一刻好脾气的乔托震怒,大空的烈焰渲染了整片天空。

愤怒的乔托尽显一世风采,在其他人的帮助下,解决那个家族纳入自卫队范围不过小菜一碟,也因此彭格列算是彻底进入西西里岛真正的黑色领域,而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

但听完乔托的解释,金木研发现这件事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怎么就恰好出现这么一个家族呢?在看到来找乔托的d·斯佩多后,金木研恍然大悟,原来黑手在这儿。

斯佩多是大贵族,略施手段让几个小家族掉下去是很简单的事情,再加上乔托这些人真有实力,所以d不介意送点人情,让他们真正进入圈子。

不过说的也是,d既然答应加入彭格列,就不会乐意他落脚的地方还是这么弱小简朴,不过……他还真就这样加入彭格列了?

金木研不怎么明白,d·斯佩多这样的人是为什么会甘愿屈居彭格列这一个家族,如果想过的更好,继续当贵族不是更好吗?但要是为了乔托,他可记得最后人家背叛了……

闹不懂……雾属性什么的……完全闹不懂。

但即使闹不懂,金发少年和有着怪异冬菇头的少年也是真实的站在他面前,用友善又不乏调侃的语气互相交流。

这样的画面他见过,正如他和英的关系。

好朋友啊……

...

(天津)

78 夹心金肝颤啊!

托着下巴,第三十三次感叹友情的可贵,能让奇葩变忠犬,金木研收起放肆的脑洞,开始清理店铺内的杂物,即使他已经适应了穿越后的生活,他仍是没有放弃这个每天能得到一日三餐的工作。

乔托曾对他发出邀请,希望他加入彭格列,当然,他知道乔托并不是打着为彭格列出力的目的,而是想让他过的更好,毕竟现在的彭格列今非昔比。

有了d·斯佩多之后黑暗世界的资源开始向彭格列倾斜,一群有能力的青年掀起了新的势力划分,这里面有多少d插手后的猫腻金木研不想想,只是偶尔会提醒一下乔托,但对方总是笑,金木研也就算了。

又是一个好天气,他懒懒打个哈欠,穿越这么多次,也就这回最舒坦,即使穿的不舒服,住的不舒服,但心灵上却很放松,一这么想,又是个哈欠。

手指上的水晶戒指一直被过长的衣袖挡住,而平时,他思考的时候已经形成抚摸它的习惯,一次次后,反而显得越发清澈干净。

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发出这样的感叹绝对不是金木研闲的蛋疼,反之……他开始变的繁忙!

从来从来不知道,彭格列竟然有这么热闹的建立过程。

势力大了,日子就过的闹心,把乔托又一次的邀请拿在手上,简直能从这华丽好看的字迹上看到乔托那张欲哭无泪的脸,所以说守护者到底是多糟心的存在,连童工都雇佣的一世你不是早该做好觉悟吗?

摇摇头,乔托好歹也算是对方的朋友,几人相处的时间在他看来虽然短暂,但也是确确实实的两年了,没错,光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抽高了其他人的体型。

前方死气之火爆裂,轰鸣声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有崩碎的木渣,石头,人类肢体等不明物飞了过来,彭格列的人和拆迁组似的,破灭了个家族后,连片瓦都不给人留下。

金木研跟阵地记者似的,仗着超越人类的身手,不着痕迹的把那些横飞四溅的物体都躲了过去,然后从不远不近的距离观望着,既不插手彭格列扩张的过程,也不完全疏离关系。

说是疏离,也是因为彭格列现在彻底脱离了自卫队的初级形式,彭格列家族说出去在西西里岛也算是赫赫有名,真正让彭格列名扬海外,有实力挑战当代教父的,还是因为彭格列的六位守护者。

没错,乔托在教堂里,在主耶稣的圣象下,周围圣音回荡,他把戒指交到g他们的手上,不看数量,少个神父,就真的和结婚典礼差不多,金木研亲眼目睹了守护者的建立过程。

这样想着,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放在一排最侧和d位置较劲的男人身上,铂金色的发丝下垂盖一双湖泊蓝的双眼,平静无波又像是潜藏着即为深刻的锐利,看他和d之间分外冲突的气场,金木研就能确定对方不好惹。

不过也是,英国情报部首席阿劳迪怎么都不可能是个软货。

真不知道乔托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前不久金木研才知道最无害的蓝宝竟然是大地主的儿子,就是这看似弱小的孩子激发出死气的力后,引动天雷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视。

在这样强势的扩大势力后,有些部分就变的暧昧不清,一开始还是自卫队的时候,乔托可以把中心放在保护民众上,但当势力催化成家族,为了自己人考虑就是本能,紧接而至的便是权利和争斗。

不可避免,彭格列也开始涉黑,虽然不及其他家族肮脏,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因着这些变化,乔托心烦了很久,可是一直找不到解决办法,贪婪是人的本性,怎么阻止都没用,还是后来遇见阿劳迪,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就是在这样连首领本人都动摇的趋势下,彭格列扩展为庞然大物也不过是需要时间,就是如此,有的人开始选择了远离,原本亲近的人对乔托他们产生了排斥的情绪,不提这里面有几分嫉妒不甘,也不提有多少是真的觉得他们危险而远离,实际结果就是彭格列越来越像是黑手·党家族,而不是原本为了保护街道而组织起来充满希望的小自卫队。

在身边人都变了的情况下,金木研一直保持的淡定无波就非常有价值,乔托为此不知找了他吐了多少苦水。

金木研每次送走乔托,扭脸就会去狩猎,饥饿是本能,这点没辙,但在不知不觉间,原本只是夜里死神的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势力,之前说过,喰种比人类诚实,弱者臣服强者,最起码西西里没有人比金木研强,他就是无冕之王。

所以在不知不觉间,金木研有了一帮性情各异,脾气奇葩的手下。外国喰种聚集到一起,他们打着死神傀儡的名号牢牢扎根西西里黑暗势力的一角,就算是本土的黑道势力也拿他们没辙。

走着神,也不妨碍金木研躲避四处乱飞的爆炸物,无论那边怎么非日常,到了他身边都像是被迅速归为平静,这是金木研开发出来的新型力量,黑王属性是混沌与毁灭隶属于命运一侧,十分霸道,而大空却是调和与世界规则同为一侧,金木研只要操纵大空来调和减弱混沌的力量,就能逆转属性,让原本的混沌变的规则,让毁灭出现生机。

从这一点来看,大空的调和更像是无色之王的力量,两者结合的逆天程度现在只是初初显现,却已经清晰展现出了该有的威力

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金木研利用这样的力量来改变穿越时空对他的影响,而现在他也是在用这一点方式来让硝烟战火中生存的黑手。党平复下死亡对他们的腐蚀。

从溃烂的淤泥中挣脱而出的金木研最清楚不过恶意,死亡这样极具冲击性的力量带给人的影响,当一个人能够掌握住他人生死,那这样的能力会让善人疯狂,恶人沉入地狱,长久下来,人类的精神根本扛不住。

这也正是喰种基本都会有某一方面变态的原因,虽然说起来会让很多自持有能力的食尸鬼嗤之以鼻,但他们也确实在吃人之后,逐渐走向疯狂。

连不是同族的食尸鬼都被这样影响,人类杀死人类的威力可见一斑。

所以在乔托他们回来的时候,金木研总是会有最平常的姿态接待他们,渐渐的,就连d也默许了他出现在彭格列总部,即使他并不是家族成员。

今天,金木研又被乔托邀请,但还没走进彭格列就被发生的爆炸震退两步,眼前热闹而凌乱的场景不外乎是又一场奇袭,但是……彭格列不愧别称拆迁办,每一代首领都会担忧财政赤字。

现在的彭格列可不是挤在破败民宿里不成气候的小势力,现在的总部是一座古老的城堡,周围由高大的树木环绕,门窗根据大大小小的拱形排位设计,漆刷的色彩威严而不单调,攀爬的藤蔓植物与交相开放的蔷薇和其他灌木作物生长在一起,从那个角度看去,都别有一番风味。

金木研眯着眼睛呲了呲牙,诶呀,很少出现的阿劳迪不知为何今天会在,然后面对战斗极端缺乏耐性的他一击毁了装修雅致的凉亭,再看去……g,乔托会哭的,神枪手说明对方不会破坏其他东西,只会洞穿敌人的心脏头颅等死位,但这不代表拥有岚属性的神枪手会放弃无休止的怒涛,一击过后的景物连带敌人都被分解的不像话,这两位还算是收敛的,蓝宝看起来最弱,攻向他的人是最多的,熊孩子被吓坏了,然后……晴空聚集的雷电让他很想点蜡……

对比起来,一刀一个小朋友是对朝利雨月最好的形容,而最优雅的无疑是剩下的两人之一d·斯佩多了。

怪不得乔托找他吐槽的时候除了说d总是给他精神压力,其他的还在可控范围,不像其他人对他是虐身虐心。

想了些有的没的,金木研才发现战况已然僵持,而不是他所想的很快结束,不禁挑挑眉,这次来袭击的人很有能力嘛。

他慢悠悠走到纳克尔身边,战斗开始,这位拳王神父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他除了很矜持的念着圣经外就是围观。

金木研:“日安,纳克尔神父。”

纳克尔:“日安,金木先生,乔托又把你叫来了。”

看来你们都习惯乔托找我减压的苦逼心理,金木研摸摸良心,发现比起面前的人,他简直可以被叫做圣父。

纳克尔像是理解金木研无言的内心,他笑容灿烂的说道:“今天真不好意思,你特意跑一趟还碰到这种事,不过今天可能是白来了,目前的战况看起来……不是能很快解决的样子。”说着,把目光落在僵持的现场上,握住圣经的手,下意识用了点力气,让厚实书脊发出吱嘎的声响。

金木研表示理解,家族拼杀在他还是普通人的身份下,确实不适合久留,万一被误伤就又是笔烂账。

不过……金木研奇怪的问:“你们是怎么惹上这样的敌人的?”出道以来彭格列不说百战百胜,但也绝对是羊群中的狼,突然被不下于自己的势力奇袭,这怎么想都很古怪。

纳克尔挠挠头,很明显他也不明白,“阿劳迪加入后,彭格列情报系统就开始快速发展,这段时间把人力物力都放在这上面了,根本没机会招惹强敌,就连d在乔托的叮嘱下都收敛了,所以我们也很纳闷。”

在自己说完后,纳克尔反而恍然大悟,“难道是那件事?”

金木研接道:“什么?”

“这不是需要隐瞒的事情,”正确说纳克尔觉得这是值得去做的正义举动,所以他没有掩饰的说道:“我们之前得知全西西里人体贩卖最频繁的家族地点,准备去消灭了那个家族,可能被对方提前知道了,才引发了这次袭击。”

大概知道内情的金木研差不多知道该怎么对付接下来乔托的单独谈心了,毕竟……看看刚刚还威严肃穆,尽显一个家族底蕴的城堡眨眼间毁了三分之一,他都能想出乔托接下来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摇摇头,不打算继续留下来看下一个袭击现场,尤其是他并不想在首领的树洞身份再加上什么简称,金木研打定主意马上走人,却没想到才刚走出几步,对峙的两方势力却发生了变化。

黑西服对黑西服,彭格列v不明势力组,对面一身黑西服的男人见到他就好像看到绝世珍馐,金木研没来得及纳闷这谁,把他当食物瞅,就听到他大喊一声。

“b!!!”

一时间,风声鹤唳,看向金木研的目光都变了。

...

(天津)

79 夹心金又被麻烦找上门了

“你喊我什么?”金木研简直想不顾形象的掏掏耳朵,他内心默算,现代社会的二十年,战国时代的十年,三十多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他不会这么倒霉的在这个年龄段里得了耳鸣吧?

完全不想去想喰种那来的耳鸣,金木研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探究,不然他怕现代社会那群食尸鬼跟着穿过来,不然谁会喊他b?他可没忘自己的身份一直是被酒馆好心收留的流浪青年。

但是那人却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铿锵有力没有一丝跑调的嚷嚷道:“我就说是b,这个风格,反问后下意识散发出的冷意,让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是这个味儿!诶呀!”

摆着帅气姿势的女性毫不留情的给他一巴掌,扇的他脸都偏向一边,在用挑剔的目光打量完金木研后冷哼一声,手里的是一把在现代人看来的老式□□,但在这个世纪却已经是最新型号,充满线条与战栗美的死亡凶器,她拿着它就仿佛在抚摸□□的灵魂,然后残酷的向天发射两枚充作警告的弹药。

“彭格列的人类,这是最后的警告,不要试图打我们底盘的主意,哪里被死神庇护,激怒了我们,你们即使有那奇怪的力量也没有好下场!”

老外的对话总是有种在唱诗的短句习惯,金木研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女人开口后所有对准他的目光都收了回去,除了被女人扇了一把的男人坚持不懈试图打断双方同时维持起的严肃气氛,力图把注意力再度引回他身上。

……

本来吧,他是打算临走时再回忆回忆乔托弄到世界基石的过程的,但显然刚刚的b让他走都不好走,不走,现在又没人有功夫搭理他,再加上那个总是想要缩短自己和我之间距离的男性食尸鬼,金木研觉得有点糟糕,不妙的预感频频刺激他的神经,有种悠闲日子将要结束的心酸。

望天看地就是不搭理那边的男人,同时脑子里疯狂搜索死神是怎么来的,会这么叫的也就现代时候见过他的喰种,不过他不都吃了吗?没有留过活口啊?

指骨掰动,好久不曾出现的小动作,让他颇有些神经质的挑挑眉,每次碰到喰种他在理智之前就先会失控,不是不想好好相处,而是他似乎走向了与喰种截然不同的方向。

怎么说吧,就好像从狗进化成狼,从狼进化成更凶猛的捕食者,他虽然是喰种,但长期以食尸鬼为食导致他看待喰种就和看待食物一样,对于食物,人类也不见得多温柔,更何况比人类凶残几倍的喰种了。

抑制住这种久违的冲动,金木研把注意力开始集中在对话上,以此来推断这群人是哪里来的。

注意力从施虐的暴力上转移,慢慢的,他开始知道殴打男人的女人名叫朱莉是家族二把手的身份,而被殴打的男人奥里贝反而奇怪的是家族一把手。他们的b长久不出现,但却被所有人信奉,当b的大名响彻黑暗世界的时候,他们会愉快的成为b的爪牙,狩猎愚蠢的人类和同类。

听到这里,金木研更加莫名其妙,他真不认识这些人啊!心上这么想,脸上不可避免的带上点疑惑。d·斯佩多和阿劳迪同时用不同的动作掩饰他们观察后得出的结果。

d·斯佩多妖娆笑着,一脸的深意让人不乐意去想他又发现了什么,而阿劳迪自始自终面无表情,严格遵守情报员基本素质。

朱莉嚣张的踩着脚下不知是城堡哪一处砖石落到地面的部分石块,高举着□□,提起女高音,“愚蠢的人类,俯首后用你们的身体取悦我们,不然你们会遭遇更痛苦的过程。”

“一句正经话不说就威胁,这是那儿来的神经病。”蓝宝抱着盾牌保持着懒懒的表情吐槽。

g干脆就是一声冷笑,要不是乔托没有说话,他的□□早就忍耐不住了。

纳克尔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也不好,执着的念着圣经中的祈祷句,“神说,我们不应该忍受暴力,应该英勇反抗。”

d·斯佩多一个轻蔑的眼神丢过去,“nuu……这里确实有不少蠢货,但比起他们,你们似乎更加愚蠢。”说完,权杖落在地上化为镰刀,炙热的青色幽灵从虚空中冒出,幽幽燃烧的火焰正逐渐吞噬起周围的空间。

阿劳迪一言不发,保持沉默的他甩动手铐,但已经眼疾手快的勾住一名距离他比较近的食尸鬼,云属性增殖的暴走让他以轻巧却绝对暴力的动作禁锢住对方肢体,然后骤然收拢的手铐声象征着裁决的脚步,一声一声后,这名倒霉的喰种彻底沦落成增殖下的傀儡。

“哼,死神的傀儡……”阿劳迪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朱莉他们的傀儡称号名副其实。

当然这也的证明不在朱莉的接受范围内,就见这名棕发的小姐绿色眼睛愤怒的充血。但在金木研看来,这不过是对方睁开了赫眼,激发了食尸鬼的力量。

一圈黑色纹路从眼角延伸到脸侧,显得她姣好的面容更加妖媚,金木研开始沉下目光,幸好对方还没有把赫子伸出来,不然金木研就算是要暴露身份,也要把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当场狩猎掉。

金木研在狩猎这里的喰种时刻意流传的一句话,绝对不允许食尸鬼在人类面前暴露身份,违者会被率先挑选成食材,一开始并没有人在意,但之后传来的消息让所有喰种注意起了自己的行为,金木研的目的达到,即使其中会有许多人类被喰种以封口为名猎杀,他仍是要让这个目的实现。

本来根据金木研的普通人的设定,一般是不会有人刻意注意他的,尤其是在现场一触即发的气氛下,再加上刚刚的彭格列守护者里有两个任性的做出宣战,可以说没人发现金木研改变的神情才是正常,但就有人偏偏不走寻常路。

在金木研看似笑颜沉静,实则藏入怒火的神情下,奥里贝苦笑的缩缩身体,却没想到此举让朱莉以为他怕了对方,顿时怒的踹了他一脚,十厘米细跟,完全没留力,让奥里贝这个纯正的意大利汉子没有当场跳起来都是他定力好了。

奥里贝伤感自家手下都是一根筋儿的,又烦恼怎么让b和他们相认,再加上现在的局面,怎么搞?平时一个脑子顶两个,左脑右脑当四个的傀儡师奥里贝苦恼的就差拔头发了。

他还是个平凡食尸鬼,为了猎食而躲躲藏藏的时候见过金木研,正确说是黑夜中狩猎者的姿态。兜帽挡住双色的头发,几缕银白垂落眼前,与他们截然不同的赫瞳崩裂出狰狞的纹路,他藏在小巷的垃圾桶里,通过**破烂的铁皮缝隙看到这个人是怎么扯掉同类的赫包,怎样毫不留情的吞吃掉他们,又是怎么折磨他们的身体,踩烂他们的脑袋,在丝丝残虐中泄露出的愉悦快感。

那么强大,那么孤独,那么疯狂,让弱小的他着迷!随着狩猎死神的名声越来越大,他也认识了越来越多信仰死神的人,他们聚集到一起,自号死神的追随者,是死神忠实的傀儡,爪牙,只要死神需要,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死,去疯狂。

让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世界再度疯狂吧!死神带领着他们的灵魂,让我们充满‘希望’!

偏执的目光落到金木研身上,熟悉的扭曲意志让他习惯的皱起眉头,这样动作后,他才恍然的摸摸蹙紧的纹路,放松开来。

金木研淡定的想,又是一个变态,但经历过月山习后,他轻视其他绅士(entai)。

奥里贝眼巴巴看着他,金木研就更加无情的把视线完全放在前方众人的身上,独独露掉那只目光执着的entai。

乔托在所有人都被激怒的情况下一步步走到前方,右手放到心口虚握,火焰豁然成喷溅式炸裂。

“要战便战!”

掷地有声的怒火让彭格列众人都笑了,把乔托惹毛,这群人没有好果子吃了。

看着容貌宛若神祗般无情的眉眼,俊美如天铸的细节轮廓,没有人会奇怪乔托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情况下创造出彭格列,还吸引这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他的魅力与生俱来,就跟悬挂着的大空一样永久。

g掉起一根烟,手上传来上膛的声音,举起他的武器,岚属性的爆裂就被完全收敛在那副躯体和小小的枪膛里,这样的他不禁不像看起来那么毫无危险,反而在他决定出击的时候,没有人能从无休止的怒涛中逃离。

朱莉如果说刚刚还有忍耐力,但在这群人集体鄙视下终于爆发了,偏执的神经让她想撕碎这群男人的脸,每一个食尸鬼都有爱食的部位,个别的还有喜欢睾、丸这样奇特食物的,而朱莉比较普通,她喜欢吃脸,尤其是长相俊美的男人的脸。

划破细胞,皮肤裂开一道血红,美艳的色泽让她控制不住的伸舌舔舐,然后完整的把面皮剥落下来,抱着不经过烹调的头颅从额头开始啃食,咬过鼻尖,再细细品尝双唇的柔软,用最充足的耐心把整张脸都吃掉,最后再用特殊的叫咀嚼频率吃掉剥落下来的肉皮,一餐过后,朱莉整个月都会是好心情。

在看到这么多优秀的脸的时候朱莉就控制不住了,男人就不该有除了脸以外的器官,喉咙会让他们说出不该说的话,身体则会去做令人憎恶的举动,大脑更是控制不住的想些罪恶的东西,天啊,男人就该只有脸,脸才是他们唯一的价值!

仿佛被戳中逆鳞,朱莉尖叫着的从肩侧膨胀出血红色的肉块又迅速缠在手上变成一把有着鲜艳色泽的不祥之枪。

金木研的脸彻底冷了下来,而随着食尸鬼一个又一个的暴露身份,他的神情已经不只是冰冷,而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凶猛恶犬,虎视眈眈注视着触犯禁忌的罪人。

奥里贝看着这样的金木研,壮硕的身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要后退的动作在慑人的威压下一步都挪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首次在内心祈祷起神明,恳求他们的神明放过他无知的同伴,可即使怎么祈祷,也阻止不了恶犬撕扯着罪人残破的肢体拉入地狱的未来。

...

(天津)

80 夹心金:又被绅士缠上了

彭格列和喰种们之间的气势攀比越来越严重,直到战争的号角真正吹响。章节更新最快

云守阿劳迪的大脑是情报机关的珍贵财富,而他的身体能力则是最锋利的枪矢,他仿若一把利剑,撕入地方的阵型,单挑了其中一人毫不留情的开始动手。

跃跃欲试的杀气从一个人身上传给另一个人,像是连锁的火花在空气里炸向,男人,尤其是热爱以暴力解决问题的男人,他们无一不是好斗的,而喰种他们根本不存在耐心。

暴走的双方开始不遗余力的消灭眼中的敌人,嗜血的红映入喰种各色的双瞳中。

朱莉向天怒吼,把持在手中的武器绝不容情的冲向乔托,她的战斗技术绝对不像表现出的那么鲁莽。

握紧赫子形成的武器,甲赫是沉重的,也是坚硬的,勇武的,朱莉满足于它的每一寸冰冷质感,相伴无数年所持的血腥与寂寞,让她的气势一往无前,短时间内甚至压制住了愤怒的乔托。

人类和食尸鬼的战斗放在以往来说,战局都应该是惨烈的,证据就是g成员,他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坚持在第一线的人员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但每年仍是有许多人死在喰种的赫子下。

人与狩猎者之间的残酷对比,在今天却发生了逆转。

与幻术师战斗任何一个黑手、党都会告诉你,绝对不要相信眼前的一切。

d·斯佩多艺术般的战斗方式让他无时无刻都优雅自如,青色雾气无形中变幻,雾属性的诡异让敌人捉摸不透的同时,甚至抓不住对方实体。

可以见的,d完全是游刃有余的玩弄着他面前的喰种。

金木研本是在愤怒,但在扫了一眼d的战斗后却诡异的松了口气,他想起之前让库洛姆对付董香他们了,幻术师,绝对是食尸鬼的天敌。

在d面前,喰种的捕食者地位颠倒,尽在掌中的战斗方式冷酷且异常强势,如果不是任何幻觉都迷惑不了命运,金木研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消灭幻术师的方法。

喰种进化出优秀的身体能力却没有强悍的心灵来守卫力量的源泉,这样的种族在幻术师眼里比人类还不堪一击。

现场乱成一团,只有金木还站在原地,连纳克尔也不知何时加入战局。

从人数上看,是喰种数量偏多,从战斗经验上分析,也仍是喰种的厮杀更具威胁,但有了d在,彭格列也并不是不能反败为胜。

金木研一边想着,一边决定出手时机,但是这两伙人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在食尸鬼方又倒下一人,而朝利雨月则受了轻伤的对比下,乔托,阿劳迪,d颇为心有灵犀的拉开距离,眼中都闪过丝深沉。

乔托握紧手掌,骨节凸起成拳,粗糙锻造的戒指内里闪动点点火星,而显然他并没有发现宝石的变化,眉宇间凝起的沉重威严,一时间竟是令现场肃静。

乔托冷冷道:“如果可以,请放弃人体买卖,我们不会攻入你们的地区。”

朱莉嚣张并且狂妄,有着一切喰种冷酷的特质,“做梦!”

“既然谈不拢,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乔托再度升起战意,内心中的某种力量由死气之炎为媒介与手指上的宝石产生微弱的沟通。

乔托是想根据对方的回答来结束战斗的吧?金木研思考,而对方那个叫朱莉的食尸鬼理解了他的意思却拒绝了。

啧,对于食尸鬼来说,贩卖人类的身体和贩卖鸡鸭牛或是濒临灭绝的稀少生物没有区别,而人类却会为了象牙杀死巨象,为了口腹之欲,猎杀鲨鱼,为了显示权势,把狐狸的皮拔下来。

沉默半响,面前重燃起战火的人类和喰种何尝不是让金木研回忆起曾经经历的种种。

食尸鬼凶恶残忍,而人类也未必无辜。

可笑的是,人类总有一部分人能为了毫不相干的人豁出生命,喰种却为了自己在黑暗里沉沦。

这样想来,心里那点杀意逐渐消失,灰眸里又是平静无波。

如果认真计较,最令人诟病的反而是人类那方,贩卖人体器官的最大买家正是人类,不像是喰种为了饱腹活命,而是……

没有再去想,金木研柔软的心肠又一次在思索中感受到痛苦,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不分人类与喰种之间的罪孽凌迟他的身心,作为把人类和食尸鬼两个种族背负在肩上的他来说,他的担子从来都不轻,而他硬要一步步走向灰暗的未来。

眨眼之间,战斗迅速的d险险控制住彭格列逐渐不妙的局势,战斗力强大的阿劳迪,纳克尔等人最擅长的是肉搏,火焰只是辅助,精妙又熟练的使用起配合死气之炎的技巧来赢得胜利,干掉敌人是他们的心得,但是当敌人比他们更擅长战斗怎么办?

与人类的格斗技巧比起,食尸鬼与生俱来就有很强的战斗之间与钢铁不侵的坚硬身体,看似柔软的皮肤又因为有r细胞的存在,使得愈合速度完全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

一开始看起来旗鼓相当,但当战斗时间拉长之后,人类一方只能走入败亡。

朱莉和另一位喰种更换了对手,乔托的火焰储量无比庞大,他也是比起战斗更擅长火焰攻击的男人,即使朱莉再想亲自狩猎了他,品尝他英俊的脸,对方却总是狡猾的拉大距离,知道机动性是甲赫短板的朱莉只能咬牙转向另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她双目猩红,急切的想要品尝到鲜血的甘甜滋味,而身上有伤的朝利雨月就成了她手下的猎物。

嗅嗅空气中的血味,朱莉妖娆的舔舔的嘴唇,美丽的脸上无端的出现狰狞的味道,她激动的挥动着枪型赫子,一次次重击让擅长技巧多过重量的朝利雨月频频后退,战况很不乐观。

朱莉:“我会吃了你,撕碎了你!”

朱莉尖锐的笑声频频在耳边响起,朝利雨月保持一如既往的冷静,却更能发现他的形式正在变的艰难。

剑士天生就被食尸鬼克制,这是从体能到武器再到种族特性的压倒性,锋利的剑锋刺到朱莉身上,本是柔软的血肉,却发出金石交击的刺耳声响,同样娴熟又凶残的战斗武器在对方毫无保留的使力下,让他的双手越来越握不住剑柄。

这样下去不好,朝利雨月的直觉频频发给他警告,他一跃而起,退后几步,白色狩衣风度翩翩,手持刀剑也宛若在歌会上即兴赋诗的清贵公子,他的双目坚定,面临险境也平静非常,这样的人,能够打败却绝对杀不死,时间一长,还肯定会被对方找出破绽,但这是对人类而言,肢体和技巧人类总是通过锻炼来打磨血肉之躯,这样的人意志坚定就总能在普通人中脱颖而出,可一旦对手换成非人类……种族天生的弱小就体现无疑。

朱莉看到对方退后,顿时更加兴奋的掷出自己赫子形成的□□,脑海中已经可以想象到对方被一击穿破肚囊,从人类变成她手下的尸体。

“朝利雨月,退后。”

不含一丝起伏的声音在朝利雨月耳边响起,面对死亡心情平静的剑士被眼前出现的人震惊了。

“金木……君?”

金木研状若普通人的身姿仿佛一座大山,轻松挡住毛毛细雨的打击,即使青年的肩膀瘦削,身材并不高大,但他确实是强者,从软弱的心灵中找回自己,用强悍的力量守护时代。

金木研:“朝利君麻烦你退后一步。”

朝利雨月眨眨眼,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退后。

金木研手上握着□□枪头,目光冷漠的像是个锥子钻入朱莉心底,肩膀向后使力,身体倾斜,凶器顿时用比之前更迅猛的速度寻着来之前的方向返回。

朱莉无所畏惧的内心在金木研的目光下陡然颤抖,熟悉的僵直自回忆中升起,她成为死神最忠实傀儡的契机就是与死神擦身而过,双目对视的那个刹那,冰冷的异色眸子,宛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战栗恐惧,尖叫含在嗓子眼,险险的哀鸣出声。

她不信他是死神,扔进大街就和穿着破烂四处讨口饭吃的流浪汉分不清的人类有那点和她的神一样,不过又是奥里贝的恶作剧,她如此坚定的相信着死神的伟大的,强悍的,是冷漠的,可怕的……

“不!”朱莉再被洞穿的瞬间如此痛苦,不是因为身体的剧痛而是没有认出神明的憎恨,她如此憎恨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神明就在身侧,他的身影就在他眼前。

被血红□□斜插入地,猛烈的力道甚至令她的双脚悬空,整个人被串在上面,感谢喰种细胞的超强活性,让朱莉在这种情况下仍能支起身体,冲着金木研满眼泪水,虔诚的喊着意大利本土语言。

朱莉:“呜呜呜!b!”

那副委屈的模样,哪里能看出刚刚还疯狂战斗的情态,完全一副娇弱少女被欺负后的胆怯讨好。

金木研可不懂这些变化,那在朱莉双瞳里形成的短暂变化更不得而知,由于他插入战局的举动,以及强悍实力,硬是让众人为他再度分成两派。

金木研看向乔托他们,人类一方警惕的沉默,再看向食尸鬼那侧,不知为何,那些有男有女的喰种压抑起自己兴奋起来的呼吸,眼神炙热的盯着金木研,仿佛他的一举一动是多么值得膜拜的。

金木研:“……”entai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在心里默念三遍我认识月山习,我认识月山习,我认识月山习,稍有波动的内心再度平静无波。

“我说过,你们不能让人类看到这副样子,”不紧不慢的向食尸鬼那边走去,可气势却缓缓上升,狠狠压制住这群桀骜不驯的喰种,金木研冷漠的脸上透出不自觉的傲慢,冷冷的视线一个个穿透他们的身躯,定格在心脏上面。

奥里贝一直没有动手,但现在却已经不容他继续沉默,他向前踏出一步,根据从属者的礼仪谦卑说道:“b,您是说过。”

金木研:“……我并不是你们的b。”

这么解释过后,背后的七对视线反而更加炙热。

...

(天津)

81 夹心金:还让不让人说话啦!

蓝宝挪动几步,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来到朝利雨月身旁,悄悄拉拉他宽大的袖子。

朝利雨月:“?”

蓝宝忍不住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朝利雨月思考一下,“虽然不太清楚,但这是金木君的问题吧?”

蓝宝沉不住的抬高声线,“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要问你”

朝利雨月对于他的疑惑只回以更加茫然的表情,任由对方气个半死。

容貌清雅气质高贵的乐师手持利剑也没有折损这份清贵,反而增加了几分慑人锐利,而现在的他浴血战斗,仍是不改眼中平静。

骨子里渗出的冷静让他是家族中镇魂歌的颂唱者,天际缤纷落下的雨,同是日本人的关系,让他和金木研的关系是除乔托外最好的,他不擅长使用火焰战斗,极为专注于剑术,哪怕手中的剑是杀人的凶器,他所会的技巧是杀人的技量,可是这人却总是让人联想不到剥夺人生命的刽子手。

这样一个人,哪怕是金木研也乐意与他相处,仿佛只要呆在他身边,多么炙热的灵魂都会冷却下来。

可就是这样的人,在得知乔托遇到其他家族围攻,身处危险之中时会毫不犹豫的卖掉心爱的乐器换得三剑一刀,以人类身份在乱战中救了乔托。

那次事件发生的突然,却仍是被就近围观的金木研收于眼底,从那时起,他便不自觉的为这个人松了几分心房。

无论是哪个种族对朝利雨月这样重情重义的人,都总是会优待些许。

就是知道朝利雨月和金木研关系很好,蓝宝才会选择在乔托和敌人对峙的情况下来询问他,可没想到这人又是一副无辜的模样岔开话题。

甭管蓝宝内心怎么样抓狂,朝利雨月见调戏够了也露出认真神色。

朝利雨月:“这确实是他的事……”视线回到刚刚保护他的人身上,瘦弱的背景不像是能进入他们世界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人,如今却拥有收到质疑的实力,“无论这些人打着什么目的,他们都成功了,金木君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成功离间了彭格列和他的感情,最遗憾的还是这些并不是虚无杜撰,金木君出于某些理由,隐瞒了我们许多东西。”冷静的分析完,他看向阿劳迪。

朝利雨月的视线并不锐利,他看向同伴的目光总是柔和的,即使和他见面不多,阿劳迪也并不讨厌这个日本人。

阿劳迪沉默片刻,没有看向他们,但却解答了应有的疑问。

“金木研的身世是空白。”

当日见到金木研后对方身上并有杀气,所以他也仅仅是因为对方和乔托关系异常好而特意调查了一下,没有查出什么就放弃了,但是情报部交上来的内容里提及金木研的身世是空白这点让他留了心。阿劳迪是首席,注定在戒心上不是个傻白甜,虽然说对方的资料确实少的可怜,不到几页的纸,但现在联想起来就是个很大的破绽。回忆起那一阵子并没有海难,也没有哪家交易所有人出逃,偷渡的人员里也没有如他那么显眼有双色头发的,一切都似乎是空白。

阿劳迪抿抿唇,湖泊色漂亮的眸子里渗出冷意,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职了,但所幸还有机会弥补,唯一能让他自信的,那就是对方从来没有恶意,对乔托是,对彭格列也是。

朝利雨月敏锐的察觉到阿劳迪身上的气息变化,笑着说道:“金木君应该是有原因的,不过阿劳迪你戒备他我并不反对,但我会选择相信金木。”

蓝宝仗着年龄小,行为上总是存在不少小毛病,像他现在就冒然的说道:“为什么?金木研不是欺骗了你们吗?”

朝利雨月很有耐心的眨眨眼睛,“因为欺骗也是存在着善意和恶意,以及身不由己。”

蓝宝茫然,再加上他懒散的性子,朝利雨月说的话在他无法理解的小脑袋瓜里彻底成了不想再去碰触的谜题。

d斯佩多这时低笑的说了句,“你还真是好心。”

“d难道不也是信任金木君吗?”不得不说,在彭格列这方,最让食尸鬼忌惮的就是这位一力硬挫大半成员的幻术师,而现在朝利雨月却很淡然的回应起了猜忌心顿起的恶魔贵族。

d斯佩多没有接着朝利雨月的话提出他的不满,他的敌人并不好对付,可是该有的态度他从不缺,比如……“当然,只要他没有背叛。”

背后的彭格列在窃窃私语,对面的同族却仿佛在说着天书,金木研抽抽眉头,为什么总是碰到这样莫名其妙的家伙?

朱莉委委屈屈的把自己从武器上拔下来,在确认了金木研是死神后她的态度堪称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简直比奥里贝还殷勤。

朱莉巴巴凑到金木身边,讨好的说道:“boss,你看您什么时候来家族看看?”

金木研:“……我说了我不是……”

在他还没说完的情况下,朱莉比他更快的扭头怒吼,“还不叫boss都傻了吗?”

一杆食尸鬼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大姐头吼的肝颤,齐齐提起声线,底气十足,“boss”

金木研:“…………我真不……”

奥里贝巴巴凑上去,跟朱莉一样讨好并且同样迅速,“家族里一共三百六十二人,每一个都期待能见您一面,boss真的不想回去看看吗?”

金木研:“……………………”

能让我说完吗?

奥里贝眼巴巴看着金木研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想说话,自作聪明的理解了对方是在为了他们攻打彭格列而不悦。

诶呀内心狠狠拍大腿,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如果知道彭格列是boss的人,他们何必多事反正家族是boss的,当了聘礼才是喜闻乐见,就是不知道是娶彭格列首领一人呢?还是守护者里的人呢?他刚刚仔细观察了一遍,长的都挺好,但是boss不表态,他们也不敢妄加揣测,这真是困扰啊不过好部下就是能为boss排忧解难,要不……就让家族和彭格列融合了?到时候你不分我我不分你,让整个彭格列都变成boss的后宫?

想想还真有些小激动,合格的下属就是要把一切情况都考虑到,并且还要安排的尽善尽美,什么?你说彭格列会把傀儡变成嫁妆?别开玩笑,以为他们是谁?如果他们真这么没用,早早就跑到boss面前自裁算了,连些人类都操纵不起,怎么好意思说是死神的傀儡

哪里知道奥里贝脑子里一堆糟糕产物,金木研特别想把一句话说全,没别的想法,你们让我好好说话行不?

许久没有这种被噎的憋屈感,金木研想了想,暴力的抓住就在手边的奥贝里脖子,速度快的让身经百战的喰种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猛力贯穿地面,而破坏大地的金木研使用的武器竟然是奥里贝的脑袋。

一击震慑众人。

金木研慢慢抬眼,“现在能解决问题了吗?”

众人惊悚,齐齐点头。

金木研:“很好。”说完侧过身,视野中不再是喰种的一方,他语气平淡,不含情绪,“你也可以站起来了。”说完,奥里贝手掌抓抓地面,像是在调整状态,然后胳膊伸出蓄力,支撑着大地撑起上半身,动作很慢,显然是刚刚的打击对他的身体负担很大,这样能够击败家族一把手的攻击力,又让喰种一方更加相信了这个人就是他们的神。

一会儿的功夫,奥贝里抖落脑袋上的沙石,顶着满头满脸的灰站起来,神情是严肃的,身体是紧绷的,但心情是愉快的

boss的拳头好有力\▽≦。

朱莉在他身后咬咬牙,羡慕嫉妒的盯着能被boss亲自动手的奥贝里。

tot~~早知道刚刚就不让他站在我身前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金木研斜视他们两个,内心激动的人顿时老实了,他再看向其他人,不再收敛的力量剥去伪装的外壳,不动声色的压力席卷全场。

现在,金木研是王,是德累斯顿石盘选择的命运继承者

金木研:“很好,”语气矜持,他像是在称赞喰种们的服从,而被他这么说的人又开始激动起来。

乔托:“金木,你认识他们?”等到金木研镇压全场后,他才主动问道,眼中没有一丝怀疑,即使对方已经冲着他的友人喊了boss这样可疑的称呼。

金木研顿了顿,抬头直视乔托,浅灰与天蓝相对,好似小雨之前的天空在想往晴时黎明穿透天际的明朗。

“如果我说不认识你会相信吗?”

乔托没有犹豫,“我信。”

金木研:“……”无言瞬间,嘴角却已经下意识勾起,“感谢你的信任。”

乔托没有收下他的感激,反而真挚道:“我们是朋友。”

金木研垂眸释然,“是啊,我们是朋友。”

“nufuf……亲爱的boss,你要表现友情的崇高与可贵请注意下现场的其他人。”

这样阴阳怪气的腔调,除了d也没有人能弄出来了。

乔托出神的想着,d果然是最体贴的,为啥,因为他刚刚已经不知道接什么话了,难道要走过去拥抱吗?虽然他确实有这个打算。d果然深得我心,顺便泪目抱怨,其他守护者都以坑他为乐,他这个首领当的真悲伤。

金木研听他抱怨多了,现在一扫眼就知道他在腹诽什么,顿时感叹,还好他的同伴还是很省心的。

能不省心吗?一个是没事找事的boss,耐挫耐操,皮肉紧实需要长期有人松松皮,一个祸从天降的王,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主,没人看着自己都能折腾的自己九死一生,悲剧连连,那个更值得怜惜简直是一目了然。

金木研见d都这么说了,他也颌首表示要不要转移到室内,而不是现在这副全武行的模样,他开口了自然喰种一方没意见,接下来就看彭格列了,而明显的,他们也没意见。

坐在临时会议室里的椅子上,两方人中诡异的竟然是人类气焰偏高。

g叼着烟,敲敲桌子,气势汹汹,“金木研,你到底要怎么解释?”

“我为什么要解释?”金木研漫不经心的口气一点也没有把g的质问放在心上。

g的怒火像是引燃了脸上刺青,神情狰狞的可怕,“你……”

...

(天津)

82 夹心金:送上门的小弟我不乐意要!

一挥手,在g继续表达不满前,乔托打断了他的话,神态平和的说道:“现在不是追究金木隐瞒自身来历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与死神家族的谈判。”

这么一说,g才反应过来,现在确实不是发泄怒火的时机,压下一口气,他倒是要看看,谈判中,被敌人叫做boss的金木研会怎么做

到目前为止,g气愤的仍是金木研的隐瞒,而不是所谓的背叛,即使被敌对家族一把手激动的喊作boss,即使证据已经堂堂整整摆放在面前,在金木研没有亲口说出的情况下,他仍是同伴,他仍是好友,在对金木研的处理上,他与乔托不谋而合。

看似性情爆裂,怒火熊熊,外貌狰狞而可怖,但很少有人能触碰到的真心却是细腻的,这也是g之所以能成为一世的左右手,以忠心闻名于西西里历史的原因之一。

说来好笑,这样的场景明明一不小心就会变的众叛亲离,金木研也真实的在被朋友怀疑,身处在激烈的漩涡中,但他的心情却因为成熟而平静。

由于这份平静,金木研反倒不像是被质问的主角,淡淡反驳了g后,更是用旁观者的角度发现g愤怒下的别扭关心,朝利雨月冷静下的信任,乔托一如既往的包容,这是用时间收获来的友谊,并不会被外在的冲击而变的七零八落。

回想曾经,他有过这样的情谊吗?在立场对立的时候仍能保持信任?

金木研不得不落寞的承认,确实没有。

金木研点点桌面,一直全心全意关注他的食尸鬼们立刻看了过去,死神傀儡来的主事人不多,但一个两个都是重量级的,比如朱莉和奥里贝。

朱莉褐色卷发,妩媚的披在肩头,修身的西装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口纽扣隐隐有被丰满的胸围撑爆的趋势,她红唇一抿,勾起抹分外诱惑的笑容。

奥里贝身材魁梧是典型的外国汉子,他进屋后就解开脏乱的西服外套随手扔到一边,衣服里面则与其他人的白衬衫不同套了件黑色的,在几下解开纽扣张扬的露出锁骨和胸肌,而倒三角的好身材更是在黑色衬衫下多了几分内敛的味道。

金木研打量这两个人排除了他们若有若无的偏执神态,他就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对方都拥有十分优秀的外形,而能够在西西里创建家族也能从侧面说明他们的实力和能力的出色。

金木研沉吟片刻,淡淡说道:“能解释下你们叫我boss的原因吗?”

听到他这么说,朱莉沉不住气的叫道:“您就是我们的boss啊”尖锐的声线里其实是很好理解的紧张情绪,她一直担心不被神所接受。

金木研指间交叉,在确定人类一方不会突然插嘴搅乱意见后,他转而用平淡的态度说道:“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语气间隐隐透出的强硬让朱莉一滞,像是漏气的气球把自己摊在椅子上,“我知道,您是最伟大的,”这么说完,她重新提起精神,之后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说明她是认真的,“您最有资格操纵我们,而我们也对您知无不言。”认真的让自己表现出谦卑的虔诚,只求不要被抛弃。

“您是我们的神,您在夜晚里行走,我们被您的强大所吸引聚集到一起,我们自称为您的傀儡,希望为您奉献,为您付出一切,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等待您的归来,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捧出自己的心脏,”奥里贝边说边按着胸腔位置,里面有一颗生命的源泉在跳动,似乎只要金木研愿意,他就会把它捧出来,献上去,取悦他的欢心。

金木研皱起眉头,不像是人类得知自己倏然有了庞大身家的狂喜,也不是知道一朝成为家族首领后要背负责任的沉重,他无动于衷于任何外在的虚荣,只关注内在,“我不需要你们的奉献。”没错,这就是真实的,朱莉他们无论说的多么诚恳都不会打动他的心,他的双肩有了太多东西,导致他现在不能再随心所欲的去接受他人的意愿。

“哦,不……”朱莉悲伤的捂住双眼,没有被一直信仰的神抛弃更绝望的了。

奥里贝眼神深处弧度痛苦蔓延出来,意大利男人多情的眸子此时竟是如同爱情海般忧郁,铁灰色的短发贴在额上,他不言不语,没有挽留和悲痛的声音,但仅仅是他凝视的沉默就制造出了会议室内的压抑气氛。

乔托有些不能忍受了,为什么明明是敌人却能在彭格列的会议室肆意表白忠心,当他们不存在吗?

金木研也发现这一点,他先是歉意的安抚住了乔托,随后出声打断了两人肆无忌惮的悲伤剧情。

金木研:“别装了。”

哭的正起劲的朱莉:“……”

扮演忧郁王子的奥里贝:“……”

金木研淡淡开口:“忘了说了,我认识演技更好的,”不能说是好,应该是更浮夸吧?比如……月山习?

朱莉:“……”轻咳两声,擦掉脸上的泪水,神情逐渐平静下来,但这要忽视她眼中一直没有消失反倒越燃越旺的炙热,“那一日,您救了我,从那刻开始,我就决定为您奉献身心。”

金木研:“我并不需要。”

“我明白,”朱莉点头,“背负他人生命是很沉重的事情。”

“你理解就好,”金木研刚想松了口气就听到朱莉说:“但这是我决定的事情,”那口气立刻噎了回去。

朱莉狡黠一笑,“我不能强迫您接受我的效忠,但您也不能阻止我为了您付出一切,直到我为您付出生命或者你拿走这颗心脏为止,我都属于您。”莹润白皙的手掌按在绵软丰满的心口上,竟是出奇的坚定,不显一丝该有的诱惑。

奥里贝接着朱莉的话同样坚定的说道:“你没有救过我,但我被你的强大吸引,也许我以后还会被其他的强大所折服,但我现在,臣服于你。”低沉性感的嗓音侵略在场人的耳膜,敲击耳鼓的暧昧简直让人下意识打个哆嗦,但其中散发出的雄性热血毫无疑问的在证明他的坚持,对男人来说被强大的力量吸引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尤其是他们还是食尸鬼。

碍于金木研的禁令,他们并没有把食尸鬼的身份放到明面上,但奥里贝话里话外已经点明了,他就是因为金木研的力量而敬佩他,这样的感情金木研不陌生,他认识的喰种里就有不少这样的人,比如……壁虎。

那真是他恶梦般的世界起源,仿佛没有休止的虐待,他吃掉的第一个赫包,领悟到的第一种力量法则就是壁虎交给他的,而在他与青铜树的战斗中也认识了执着追随于壁虎的小弟纳基,对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他的仇人……

真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有一点点引子就能回忆起太多太多的事情,两世……哦不,应该是三世,算了,反正……他活的时间总是比其他人漫长。

本来想调侃下自己却发现他在战国时代又死了一次,反复生死都让他怀疑他到底还算不算是生命,连死亡都不能阻止他的执念,那么还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呢?

想的越多,他的气息越晦涩,金木研在经历激动人心的告白后就连旁观者都认同他们的信念了,他却仍是冷冷淡淡的说道:“我明白了,但我不接受。”

在朱莉他们询问之前,身为外人敌人的乔托率先沉不住气了,“为什么?”这样的疑惑不止是他有,就连最漠不关心的阿劳迪也很奇怪。

他是优秀的情报员,在分析人类情绪上就算是d也不能和他相比,但在刚刚就连他听了都有所触动的宣誓效忠,而被宣誓的本人却无动于衷,他从刚刚开始注意力就没有离开过金木研,他也确确实实发现对方的情绪是真的平静无波。

金木研和朱莉一方的短暂对话虽然很少但不得不说信息量颇大,就连冒着火气的g也为之前的金木研委屈了。

真够倒霉的,g略有些困扰,这和送上门给人当儿子有什么区别?

儿子自然是指朱莉他们,而朱莉想孝顺的爹妈当然是金木研。

这么一想,g又喜闻乐见了,别人他不知道金木研他还不了解吗?这几年时间他就没见过比金木研更冷漠的人了,不放在心上连点犹豫都没有的就去拒绝,放在心上那也确实是真的好。

g不可避免的幸灾乐祸起来,谁叫刚刚这群人把朝利雨月打的够呛,如果不是金木研,雨月这个笨蛋死了都有可能。

险些看到同伴死亡的怨气虽然没有消失,但在看到罪魁祸首被金木研的冷酷哽的不行,他也确实很爽。

一面为金木研打气,一面思考,如果金木研当了对方boss是不是对彭格列更有利。

金木研是朋友这点是绝对的,他成了敌对一方的boss好处显而易见,运作得当成为同盟也不是不可能。

g想到这里,又开始思考怎么让金木研松口,左右并不是坏事,反正金木研虽然冷酷却绝对温柔,这样一个明明心思深沉却在对人上异常体贴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略有些纳闷啊

g想的这些乔托会想不到吗?他当然想的到,但比起g,他更希望是出自金木研本身的愿望,而不是为了他们。

众人皆知,现在的彭格列有个同样新生的家族作为同盟是再好不过的,既能分担被老牌家族排挤的压力,也能交流更多情报,得到更多资源发展更好,而且乔托也知道,只要他开口金木研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但也因为如此,他更喜欢是金木研自己做出的决定。

正因为对他们还是金木研都很重要,乔托才慎重的问道:“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必须拒绝?超值感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隐情,而隐情一旦剖开,他一直以来从金木研身上察觉到的矛盾态度就得到了答案。

面对乔托执着的目光,金木研并不想欺骗,他的心在那样的目光下出现不该有的波动,他不安的抚摸起手指上的戒指,这是养成不久的习惯,水晶里面出现的火星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安慰他,让他思维冷静下来。

被重生之后的许多事情困扰的金木研躲闪的说道:“我无法接受……”

“告诉我”察觉到他态度的动摇,乔托不给他冷静的机会,执着的追问道。

金木研:“我……”

...

(天津)

83 夹心金:超直感个鬼!

防盗章节,你们懂的。

“金木君,我又准备了一些上好咖啡,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

“月山先生,你知道的,我最近……”

“其实有一些事情想和金木君谈谈,关于嘉纳医生的事情……”

“好的,我会去的。”

大早上的一通电话,简直从各种方面诠释了对彼此的了解,或者说月山习对金木研的了解。

如果只是咖啡豆金木研还真的不会想过去,但要是嘉纳医生这样的人,又特意点点那次金木警告他的事情,金木研就是不想去也会到场。

一辆法国出产的高档轿车出现在月山家大宅前,金木从车上下来,入眼的就是金黄色的银杏林。

欧式的城堡设计,尖锥的顶部以及哥特式的黑白色调,墙壁有的地方用粉红色粉刷的并不刺目,不小的院子里还种植着高大银杏就好像迹部家的玫瑰园一样。

早前金木过来还没怎么注意,现在在白天下看过去,真是说不出的……有权有势。

月山家族在日本的上流社会一直都拥有不小的势力,就连这所大宅所占据的位置也拥有独特的风景。

“金木君,没想到你来的这么迅速。”就在金木望着月山宅惊讶的时候,某个风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看了过去,月山先生缓缓走过来的身影完全出现在眼前。

金木面无表情的模样瞬间变作微笑,“月山先生一直在邀请,我再不过来实在是很失礼的事情。”

“呵呵,金木君真是体贴的人。”月山自然的在前面做领路人的样子,他没有带着金木进屋,而是顺着银杏林中的小道走了进去,边走边回头介绍,“感觉怎么样?我觉得在欣赏艺术之前要先让大脑感觉到自然的美好才可以。”

两人静静走了一路,视线范围里不再是纷飞的金黄色银杏树叶,而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后,金木才回道:“月山先生的品位很好。”

“谢谢,得到金木君的赞赏实在是太高兴了。”月山笑起狭长双眼,整个人透出一股子性感。

今天的月山习穿了深红色浅领毛衣,诱人的锁骨若隐若现,紧身的休闲西装裤和居家运动鞋把他整个人衬托的像是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般无害。

打开玻璃门,金木发现木质的地板旁还特意放好了拖鞋,内心为月山对待食材的精细行为再增一点认知,接着就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这里似乎是直接到达客厅内,显而易见,如此隐蔽的小门,自然是只有亲近的人才有机会进的,之前看到的木质房门里不知道要绕过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金木完全不觉得把月山习当做奇怪的东西有什么错误,就好像他总是觉得月山先生的声音很风骚一样,虽然也很好听。

前面弯腰给他递过咖啡,发现金木在看他还会回视微笑的月山先生与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红西装相对比。

差异不是一般的大

促使美食家改变的真的是食欲吗?金木端起咖啡漫不经心的思考着,浓郁香醇的咖啡液接触舌尖,顺滑丝绸般的口感顺着口腔融入喉咙深处,带着漫漫热气流入胃部,好喝的难以言喻。

金木惊讶的抬起头,看到月山隐透得意的表情。

……

内心停顿了下,感觉有些不对,月山先生有这么小清新吗?金木研整理了下纠结的心绪,故作平静的道:“很美味,月山先生练习了很久吗?”

“嗯,从有意识开始就在研究它的做法。”月山习自然的反应让金木研想起,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个食尸鬼,而不像他一样……是个半吊子。

微妙的感觉蔓延上指尖,金木研端着咖啡杯望着里面深色的液体,头一次这般发自内心的赞叹美食家的技术,“月山先生,真是很厉害。”

刚认识董香的时候,她也说过蛋糕的味道是怎么样的?人类吃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口感?这样日常中透出非日常的对话,当时的他不了解含义,等到了现在,他却已经很理解了。

金木研又喝下一口咖啡,把全部苦涩都喝入口中,然后味蕾就会把舒爽的感觉传递给全身。

他们表面像是悠闲的品味咖啡,静看屋外落叶,可其实就好似高耸粗壮的树木,外在郁郁葱葱,内在却已经腐烂。

金木研很清楚的明白了,这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生活的哀嚎。

为什么你这个体会过人类生活的家伙要祈求天生就是食尸鬼的我们?你还有平稳的十多年生活,我们可一点都没有

这样的话,金木心想着,当时的董香是不是想对他这么说,只不过被芳村店长阻止了。

“金木君在想些什么?”月山的声音让金木立马回神,反射性的微笑中透出点点歉意,“刚刚想了下,月山先生是天生的食尸鬼,和我不一样。”

月山习对各种各样表情的金木君百看不厌,而他会打断金木的思绪,其实是因为他并不想把聊天的时间放在发呆上。

听到金木研的话,月山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不顿的送到嘴边,品尝了一口,然后点头说道:“从我祖父那辈开始,我们月山家族就是喰种世家,就好像这间宅子,也是我祖父的杰作。”

顺着月山的话思考了一下,金木觉得这样的家族很恐怖,即使是异类,也做到了混杂在人类中间,并且成功成为上流人士中的一员,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有落魄厮杀的如同野兽一样的食尸鬼,也有无力捕食而依附其他喰种的食尸鬼,还有像是月山习的喰种世家。

金木研这么一想就觉得世界上还真是充满希望,如果食尸鬼真的像是野兽一样,驯化也是很麻烦的,要鞭子糖果一起调教。

“月山先生的祖父真伟大。”不考虑月山习的变态,这样一位能在隐藏身份的同时还能打拼出月山家势力基础的老人,怎么想都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危险。

月山弯起眉眼,发自真心的笑了,“我也很喜欢我的祖父,觉得他真是无比强大。”

金木端着咖啡做出倾听的模样,月山心情很好的介绍起他自豪的祖父。

“祖父喜欢游山玩水,而最不错的是,他竟然也没有遗忘倒卖宝石生意,然后赚下月山家的偌大家财,”月山习放下咖啡杯,单手拖着腮部,回忆起那名老人的信息,“金木君,你知道吗?宝石是分天然和人工两种,而天然的虽然昂贵,却少有能比人工宝石漂亮,可是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天然出产的宝石。”

“而我的祖父,却是两种都喜欢,就好像天然的山水值得他去冒险,而两种宝石,哪怕是人工的也备受他爱护,然后转手换得巨大财富。”

月山习玩味的说着,“明明两种宝石都是一样的质地,却分出差异来,金木君,你有什么看法吗?”

“有区别吗?不都一样昂贵,”金木也放下咖啡杯回望过去,“对于我来说,天然还是人工都离我很远。”

月山习一愣,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假装的笑了下,又说道:“我很欣赏我祖父,可是却最喜欢天然的东西,山水也好,宝石也好,食材……也好。”

“天然的东西是偶然造就出的鬼斧神工,值得人追捧它的稀有,而人力制作的宝石不见得廉价,它毫无瑕疵的美丽光辉就是最值得收藏的美丽,”金木手指交叉抵在鼻梁,像是回应月山习的意有所指一般说道:“双方看似拥有差异,其实所耗费的物质和精力是等价的。”

“食材……也是一样。”金木研所说的最后一句,看似并不强硬却恰好砸入月山习心里。

本来一名追求天然的美食家会跟着金木这被人工制造出来的美食就很奇怪,即使被味道蛊惑了又怎么会品尝不出其中的不协调。

金木血肉的来源可正是月山习最厌恶的神代利世,而现在……月山就差时时刻刻尾随在金木研身后了。

“哈哈,金木君,你实在是完美的杰作。”

金木研抬头,倒映在浅灰色眸子里的画面就是一名撑桌靠近他的食尸鬼,黑种泛红的双眼好像在提醒他的危险。

“月山先生,你也很有趣。”

毫无意义的和他讨论这么久,也未曾问起他的不合逻辑之处,金木研在心理闪过怀疑和莫名,月山先生到底叫他来是干嘛?

砰的一声。

月山习站起身的力道很大,失礼的撞到了沙发和茶几,发出不小的声音,但是他毫不在意,热情的伸手邀请道:“那么……金木君就和我一起去参观一下那些收藏品吧”

金木研看了他一会儿,从已经退去疯狂的浅红眸子里,他发现除了燃烧的更加旺盛的食欲外其他情绪也特别混乱。

“嗯,好的。”金木站起身,跟他一起走向客厅的深处,临路过茶几的时候,他发现两杯咖啡没有一杯洒出来,心中一晒,有些事已经了然。

绕过阴暗的走廊,转而拐入地下,一节一节的台阶也只有喰种才走的起,也有闲工夫修。

月山习来到一扇红色的大门前面,上面最引人注意的却是一道蜘蛛网般龟裂的线纹。

他缓缓打开那个房间,接着仿佛舞台上最优秀的主持人一样宣布精彩的表演即将开始。

金木研面无表情的注视,月山先生诡异又兴奋的气质已经不再掩饰,肆无忌惮的从身体里散发出狂乱的味道。

“来吧,金木君,只有你才有与我分享的资格”

顺着月山肩膀的缝隙往后看了过去,金木两眼里闪过惊讶等种种情绪,似乎完全没想到所谓的收藏品竟然是……

...

(天津)

84 夹心金:人不是这么虐的

防盗你们懂

那一瞬间,六道骸仿佛听到他话里未尽的意思。

不许逃。

无论是张牙舞爪的赫子,还是赫色单瞳里都强势的发出这样的意思。

喂喂,你以为我是谁?不许我逃我就不逃吗?

六道骸轻蔑的勾起嘴角,轮回眼再度发动,血红的眼中数字跳动成三畜生道

凭空出现的大量毒蛇吞并了落脚之地,卷动自身的密麻蛇球比比皆是,只看的密集恐惧症的人忍不住尖叫出声。

六道骸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发展了,但他刚要发出的奇异笑声就被突然出现在喉咙处的黑色尖刺给硬是咽了回去。

畜生道召唤出的毒蛇在眨眼间被变成荆棘形状的赫子刺穿,每一条都蜷在刺上扭动挣扎,发出嘶嘶的声音。

悚眼一看,简直就是一棵被毒蛇盘踞的高树,可这偏偏还连着一个人,就好像毒蛇是从金木身上长出来的一样不寒而栗。

六道骸讶然了下,但随后他就继续笑了起来,那种怪异的腔调,令众人都皱了皱眉。

“kufufufufu,你很有实力,食尸鬼。”能够趁着毒蛇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想到对策,赫子还能精准的没有遗露一条毒蛇,这让他想加深恐惧尽增强欺骗效果的打算落空了不说,还反而利用这份恐惧,令其他人相信他的反而比自己多。

不只是降低他幻术再起效果的概率,又增加了其他人对他的畏惧。

啊啊,食尸鬼还是有脑子聪明的嘛……六道骸另一只蔚蓝瞳孔里闪过笑意,但随后就被其中的暗波吞噬。

“名字,目的。”对待敌人,金木研的方式简短而冷酷。

六道骸蹲着身体看看喉头上尖锐的黑刺,细心的还会发现其中流动到极致的能量循环,他勾起嘴唇,妖异的弧度令他有几分魔魅的诱惑。

“真是粗鲁的异类呢,我叫六道骸。”

“目的。”尖刺刺破皮肤,流下一滴血珠,金木研的眼瞳越发空洞。

六道骸被困多年,实验室里不乏各种各样奇怪的生命,他们都拥有超出常识的力量,而且无疑都有各种各样的缺陷。

食尸鬼是其中比较常见的品种,幼年喰种很容易捕获,潜力也高,光是做实验而死的食尸鬼他都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少数成长起来的也是立刻被销毁,因为这样的生物实在是太逆天了。

现在亲眼看到成年版本的喰种,六道骸才知道这种生物为什么会那么被忌惮。

人类已知金属完全伤不到的皮肤,只有同族的武器才能给他们造成伤害,人类除了库因克也只有□□等毁灭性战略武器能使他们致命,愈合能力迅速,战斗潜力巨大,而且还偏偏以人为食,不伤害其他物种,怎么看都比人类更适合统治地球,这样强势的敌人正在崛起,早已习惯了霸主地位的人类怎么忍受得了。

不同的实验使喰种小孩们变的不成人形,但最后成品的女神却被转移到更加高层的地方,哪里拥有更强火力来镇压暴走的女王。

当时还年幼的他曾看过试验后喰种的模样,也知道那个女王实验成功了,唯一的成品已经脱离这所实验室。

强悍的狩猎本能,看破幻术的野性直觉,再加上纯粹的厮杀战力。

完完全全就是他的克星,或者说是幻术师和绝大多数人类的克星。

在第二次被抓住后,六道骸也没有死心,他继续笑的像是在讽刺任何看着他的人,而金木研也没对他客气的意思。

“把力量收回去。”金木研抖落一地蛇尸,六道骸瞥了那处的惨状也不忍直视的取消了畜生道的效果。

地面再度变的清净,除了那些尸体。

金木研再度逼问,“你的目的?”

“你没必要知道。”六道骸抬头冲着金木研笑容灿烂,愉悦的情绪溢于言表。

趁着金木愣神片刻,幻术瞬间发动。

一阵旋转,金木研被扯到战场之上。

“哦呀我看看这是谁?”白发紫眸的男子捏着棉花糖发出愉快的惊叹,“金木君,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你的伴侣终于满足不了你所以打算享受下意大利的美好风光了吗?”

“……”金木研顿住,随后露出特别苦恼的笑容,“没有办法,因为太困扰了啊。”

白发紫眸的男子见状点点头,非常理解的递过棉花糖,轻快的说道:“要来一个吗?”

“……抱歉,我不喜欢甜食。”

“嗯哼~,那真是可惜,你的生命中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说的不错,但我的人生已经足够精彩了。”

“和金木君聊的很愉快~,”白皙的指头揉捏着软软甜甜的棉花糖,在品味到融化到口里的香甜后,白兰露出满足的笑容,好像懒散的狐狸一样,“那我就告诉金木君我是谁吧。”

金木研被拆穿了也没有什么,站在原地神情自若的说道:“不胜感激。”

“白兰杰索,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白兰轻佻的意大利式日语刚刚说完,金木研再度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甩甩头,他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而让他穿越世界的罪魁祸首则被其他人绑了起来。

灵魂被带入另一处的金木研徒留下失去意识操控的身体,但谁也不能说他的意识只有一个,金木研消失了神代利世冒了出来,任性强大的大喰谈笑间就断了六道骸的四肢,在和其他人交流的时候也数次表现出要吃了他们的**。

月山习碰到神代利世堪称针尖对麦芒,两人弄到最后反倒把全场的火药味都吸引过去了。

直到他们把六道骸控制住,金木研回来,场面才算平静下来。

“金木君”月山习感动的快步走了过去,握住金木研的双手哽咽不止,“我从不知道那个魔女竟然还在你的身体里,我实在是太失职了。”

“不……月山先生,你没有任何失职。”冷不丁的有一股恶寒袭过脊椎,金木研再度确定之前错乱的想法果然是压力太大了。

你们看,月山先生依旧hentai,他不可能喜欢上一名hentai。

金木研理智的忽视了各种不恰当的用词,请容他再继续装傻一段时间。

“金木君,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奇怪fèng梨头。”宗像礼司难得幽默一把,但却很有冷场效果。

比如装死的六道骸头毛诡异的动动,比如其他人像是发现他其实是宇宙怪物真身的视线,比如金木研不由自主笑起来,柔和掉锋利起来的脸部棱角。

金木研:“宗像君,你有从他的嘴里得到什么信息吗?”

宗像礼司摇头:“他的意志很坚定,在不动用刑罚的情况下,我不保证他能说出来。”

“kufufufu,你不就是想知道这间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在哪里吗?”六道骸躺在墙角嘴角犹带血丝,他之前的桀骜不驯在面对神代利世女王更加不在常理的冷酷后已经一丝不剩,哦,或者说他不过是隐藏了起来,随时窥伺着反击的时机。

“……”金木研沉默一阵,头疼的揉揉额角,“谁跟你说我们要的是这个?”

“……”六道骸眨眨眼,不愿意承认是他鲁莽了,反而恶人先告状的控诉道:“不是为了这个,你们能有什么其他目的吗?”

“本来就没有特殊的目的,”金木研耸耸肩,一指宗像礼司,“我不过是陪他来。”

藤崎介斯两人也点头,“不过是来看看这件医院到底隐藏了啥。”

目光差不多都集中到宗像礼司身上了,他煞有介事的低咳两声,“有渠道了解这里在进行非法实验,所以过来查探一下。”

“……”你真是查探吗?你根本是想自己解决了这地方吧?

“咳咳。”还很嫩的宗像礼司到底是没抵抗住这意思一致的眼神,撇开了头,耳尖泛红。

他虽然是青王但还不是那名成熟后的室长,年轻人的冲动他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

金木研看他这样,顿时喜闻乐见的移开视线,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前辈,是年长的那方,还是不要继续看后辈的笑话了。

六道骸抽抽嘴角,一见面就如同妖异绽开的食人莲般的少年被这几人的不按常理弄的快无语了,他再度说道:“你们想干的事情被我解决了,所以能不能放开我,让我离开?”

贡献出上衣当绳子的藤崎介斯连连点头。

金木研望天,“可是你杀了这里的所有人,我们想知道这样的实验室还有多少个,控制实验室的高层在哪里,是不是势力庞大的组织,因为你的举动,我们的目的都没办法实现了。”

“我管你们啊”六道骸不爽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在自救,如果你们真的要为这群人的性命找我麻烦我也认了,但是我可要告诫你们,”红色的地狱眼被垂下的刘海挡住,蓝色的眼珠转动出流离光华,“这里的每一个人,手底下都至少有数十条人命,伸张正义,可不是为了恶人挥刀。”

看着这个即使是求饶也说的像是在讽刺的少年,金木研紧绷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他说的对,他是受害者,正如被改造成喰种的金木研,但他有一点不对,并不是恶人的生命就没有追究的必要,无论恶,还是善,在生命的重要上,其实是等同的。

金木研在思考怎么样才能既给六道骸做出了惩罚又能让他改正是非观呢?从人性的淤泥中爬出的人必然不会是干净的,这时候遇到的人,给予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脸色发白,浑身发抖,瑟瑟的冷汗不停流下,咬紧的嘴唇接近青紫,瞪大的眼珠在我望向金木研的时候仇恨异常。

藤崎介斯正看的无聊,扭脸就发现一目见昳的异常,他顿时担心的嚷道:“喂,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改造的副作用吗?”

不得不说,自从知道自己的力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用,还是从人体实验中研发出来的后,藤崎介斯变得不是一般的敏感,有点风吹草动就神经的联系到副作用上。

被他这么大声嚷嚷,是个人都有反应了,金木研看过去了,宗像礼司也看过去了,月山习倒是没有看过去,他在看着金木研。

一目见昳听到他的声音,总算是抬起头,却没有搭理藤崎介斯,缓缓走向金木研哪里,可怜怯懦的模样令人不禁思考对方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

金木研正是这么想的,因为一目见昳的存在感十分微弱,简直就和他一样,但在他说话的时候,却总能恰到好处的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在这些人中,唯二注意到一目见昳不对举动的就只有事先被对方有意接触过的狛枝凪斗和……米伽尔。

在他的世界里,人类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死吸血鬼,所以各种暗杀举动屡见不鲜,在看的多后,身为贵族的他在暗杀这方面也算是半个行家。

没等米伽尔喊出声,一目见昳已经扑到金木研身上,四肢狠狠箍住他,随后血肉炸裂的轰鸣响彻震动。

砰轰

医院都被轰碎了小半面,宗像礼司适时张开的圣域保护了所有人,但摇摇欲坠的残残戈断壁还会有零星的废渣掉落下来,从水泥里伸出的钢筋七扭八歪,一副轰炸过后的景象。

月山习接近失声的喊道:“金木研”却发现脱口而出的声音低的不可思议,只有嘴唇抖动的越发明显。

米伽尔瞳孔微缩,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察觉到爆炸卷起的漩涡里形成一股新的能量脉动,而且十分强大。

宗像礼司挑挑眉,像是已经猜到了。

...

(天津)

85 夹心金:(装逼)做的很好

不得不说和月山习的互相试探是十分难过的,虽然不想承认,但金木研很清楚,月山习对待感兴趣的目标是完完全全的进行掌握,这并不是夸张,而是真实的,细致的,哪怕是现在,月山先生恐怕也在思考他的想法, 首发哦亲

面对这样一名优秀,强悍,城府极深并且对他虎视眈眈的食尸鬼,金木研下意识的产生些许危机感。

咖啡店的风铃声响起,金木研收敛起思绪,望着脚程不远处正在洒扫的少女,紫色的头发,挡住一面眼睛的刘海,娇小又漂亮,性格任性又凶悍。

董香。

动动嘴唇,金木研沉淀下翻滚的思念与她擦肩而过走进店内,步入木质的房间咖啡的香气就隐隐传来,对于喰种来说十分美好的味道使他走到窗边坐下,来接待他的,正是入见小姐。

“请问您需要什么品种的咖啡”

“普通的就好。”

把选择权交给古董的众位,金木研垂下眼睛,他想感受的只不过是这份主动抛弃的牵绊。

没一会儿,散发热气的咖啡就送到他桌前,伴随一句慢用,金木研回神端起咖啡杯紧接着顿住,并不是黑咖啡或者蓝山,里面用气泡点缀出的一个笑脸正开心的望着他,他侧头看去,巧合的得到董香一个含蓄的笑容。

“”

莫名觉得眼眶温热,金木缓缓低头,内心中泛滥的冰冷海潮缓缓退却,咖啡的温度仿佛融入血液,暖遍全身。

花式咖啡,通过图案传递给不同的人祝福,也许是告白的爱语,也可能是生活的赞美。与传统咖啡不同,会加入大量牛奶和气泡,满足青年们关于浪漫的幻想。

整整一个下午,金木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停留在古董店内,侧耳倾听着他们之间熟稔的交谈,即使没有他的存在,他们也能过的很好,或者说没有他的存在,这些人才会幸福吧。

沉寂的咖啡杯边缘倒映出金木的表情,恰好角度处的他怎么看怎么悲伤。

苦涩的滋味在口腔内回甘,金木重生后难得松懈下来,以平静的心面对现在,而不是紧迫的改变未来。

重生真是一个沉重的词儿,因为它代表着很多人的命运都和他息息相关,既无法放手,也无法自私的当做不存在。

金木研一面想一面笑出来,只是他的眼中唯有落寞。

铃铃铃

又是门上风铃的清脆声音,少女娇俏的声音和充满母性的声音重叠,金木研的手指不知何时捏紧杯把,低垂的刘海把他爆发出的所有悲呛都藏了起来。

笛口雏实笛口凉子

导致仇恨开始的起因。

在和董香报酬未遂后,金木研就想过,笛口凉子的死应该正是食尸鬼金木研进入黑暗的开始。

想想也不就是这样吗因为放不下激愤的董香小姐,参与了第一场谋杀,失败后他的特点出现在白鸽的档案中,然后食尸鬼金木第一次进入ccg的视线。

就好像轮回一样,杀人者人恒杀之,古老的中国谚语描述的无比形象。

金木不想被杀,不想被伤害,然后反击,接着伤害更多的人,利用自私作为借口杀死其他人,斩断他们的未来最后他失去一切的死了。

没有谁是罪魁祸首,只不过都是在努力活着。所以他才会不甘,才会在重生后立志改变整个世界。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妄想,而是肩负太多人死去的责难而必须做出的决定。

金木研从未和人倾吐过的真实就是他没有怨恨过任何人,对他造成伤害的,还是因为他伤害别人的,他知道真的知道所有人的身不由己。

每个人都是加害者与被害者,对于在这样的世界里挣扎的人们,金木研做不出憎恨的情绪。

空白的表情终于回魂一样发生改变,明明消去不少戾气的眼睛重新凝成岩石般冷凝的颜色。

他推开咖啡杯,在黄昏到来的时候好似存在稀薄的影子一样走出店内,拉下的兜帽挡住背后充满探究的视线。

“店长,刚刚那个人是食尸鬼吧”董香擦着杯子冲坐在一边的芳村功善说道,又回想了下那个人复杂的气质,不禁嘟囔,“奇怪的家伙。”

芳村功善年迈的脸上是没有变化的慈祥,看不出他曾经也是最强喰种,杀人无数的恶者。现在的他品尝着咖啡,用过去积累的重要经验引导着这些年轻的喰种们找到自己的道路,而不会过早的沉入那漆黑的看不到光明的世界。

“那个青年”芳村功善说道这里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什么,在得到董香疑惑的视线后还是迟疑的说道:“对我们透出一股熟悉,而且看他的表现又不像是想和我们接触”

董香扔下手里的干净抹布,不爽的说道:“搞什么,难道我们就很想和他接触吗”

芳村功善摇摇头,看着口是心非的董香,“他的疏离更像是不想把危险带给我们。”

“”董香的表情更加纠结,她犹豫的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被个陌生人保护了”

芳村功善沉静的神态因为董香的话而失笑,揉揉她的头发缓缓道:“说不定就是如此。”

董香顿时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吐吐舌头,“才不要,感觉好恶心。”

入见小姐在一旁听了半响,这时候才突然开口,“董香看起来也不像是讨厌他的样子,今天的咖啡本来应该我负责却被你抢去了哟”

芳村功善笑眯眯的回道:“原来还有这回事”

“诶”董香不爽的反驳,声线都下意识的提高,“没有才没有我不过是看他那张死鱼脸太反感才画个笑脸嘲笑他”

入见小姐一脸揶揄,完全不在意董香抓狂的模样,呵呵笑着和芳村功善交流董香和金木研对视时候一瞬间流露出的微笑。

“那可是绝对的真心实意,完全不是商业化的笑容”

“入见小姐不要说了”

“呵呵。”

古间圆这时候走来,憨厚稳重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他探过身子,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古间先生没你的事儿”董香仿佛被碰到死穴的小动物一样警惕的回头,烦躁的口气把古间圆弄的莫名其妙。

金木研在充满人类的街道上走来走去,脑海中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最重要的还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有一处地区的食尸鬼出现不正常的暴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重生后的日本大了不少。

金木研摇摇头,把这种错觉扔到脑后,反正前一世也别指望他知道日本的真正大小,书面记载在现在也没有去考察的必要。

深邃的夜幕笼罩了灯光璀璨的世界,在人类拥有了火不再惧怕黑暗中的野兽后,也就意味着除了天空和大海,人类已经征服了陆地,而现在,飞机汽车,电视中转播的深海节目,都意味着人类对于世界的掌控更深了。

可就在这样人类无敌的社会导向中,喰种成了特殊的异类,他们吃人,并且吃不下其他生物,简直比野兽还要挑食,这也注定了人类会和食尸鬼敌对的生物关系。

金木研一直在思考怎么改变这样扭曲的食物链,可事实上,只凭借他却不足以解决有关于种族天性成立与篡改的伟大命题,这就如同一个小学生在讨论他可以结束全球变暖的问题一样愚不可及。

“唉”金木研揉揉额头,喰种的行动力十分强,仿佛没有极限的体力和刀枪不入的坚硬身躯,使他们好似从实验室里出来的生物,哪怕拥有人类的外形,内在也是食人的怪物。

现在的金木研就站在出现异常的地区内,可是他却没有感受到血腥的味道,夜晚的小巷虽然阴暗却比其他地区多了一份干净。

金木研想了想,眼中愉悦起来,他想到这份干净是什么了。

没有尸体。

腐烂的臭味,鲜血的气息,死亡的刺痛,这个地方统统没有。

奇异到不可思议的干净。

金木又走了几圈,停在一所学院前面,望着设计严禁隐含某种规律的教学楼,所有的不正常都统统指向这处区域。

奇怪的刀痕和喰种赫子的痕迹不管起于哪里都会消失在都立国际学院周围。

要知道,喰种最喜欢的食物可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只不过要除了品味特殊的那些。

回忆起有喜欢成年男子卵、袋的几乎下意识的抽抽嘴角,喰种里变态确实多,金木研头疼的想道,以后肯定都要约束起来。

感想归感想,金木研在办正事的时候一直非常认真,飞跃起来的身姿跳进学院内部,灵活的动作躲避所有监控摄像,他根据经验找寻到可疑的地方,最后在一处山脚下停住。

**校舍与林中学院,听起来很美好,但身为好学生的金木却听说过一个传言。

“就算放眼全国教育学府,在培养精英方面的能力上,都立国际高中也是首屈一指,但是”

金木想起迹部偶然提到的话。

“不过是一个把学生当做牲畜,只教导他们弱肉强食的生活方式,并且在校内严格遵守野兽般的排行,借此使学生不断的进行厮杀,决出最后的胜者。”

“那么不华丽的学院,怎么比得上本大爷的冰帝高等部”

金木回忆完迹部轻抚泪痣神情充满不屑,反感的动作和表情使他不自觉的“真是个严苛的学院,就是弱肉强食这套规则也很容易被其他人利用。”

“确实是很容易被看破的弱点,但在出现绝对强者之前却十分好用。”

从背后有人接口了金木研无意识的呢喃,他神情不变,并未回头,却感兴趣起对方语气中堪称严苛的自控力。

听声音不过是高中生,可是对话方式却强势的可怕。

金木这时跳起,躲开一道凶猛的攻击,隐藏在黑暗中的第三者,无知无觉的对两个狩猎者露出獠牙。

“等你很久了。”灯光下的少年拥有一头接近黑色的深蓝色短发,海蓝色的眼睛闪烁淡淡光彩与自信,他这般说着,就如同把结果宣告。

...

(天津)

86 夹心金:先从礼仪开始纠正

仿若希腊的女武神般归来的朱莉单膝跪在金木研面前,褐色的发丝有阳光的精灵藏在其中,漂亮的眼眸里没有食尸鬼的阴霾反而是因为得到崇拜人的赞赏而喜悦不已。

看着这样的朱莉金木研稍稍一愣,微妙的从这气氛中察觉到什么,对于食尸鬼的处理问题萌发出了新的想法。

让喰种也像是人类一样有了追求,不在痴迷于杀戮和捕食,沉迷在用力量掌握弱者生死的疑惑,那么能不能把食尸鬼驯养

脑中想了许多,但思考总是比行动更加快速,所以他没有任何异常的把朱莉叫起来,让这位彪悍的女下属笑的像是娇羞少女般甜蜜。

眼前危机解决,乔托伸手招呼起科扎特,“快过来,我介绍我的同伴给你认识。”

西蒙科扎特没有怀疑的走过来,站在乔托身边自以为隐蔽的观察乔托说要介绍给他的两位风格区异的同伴。

乔托手指d斯佩多,“这是我的同伴,贵族,我都叫他d。”

高傲贵族范的d笑容异常优雅,似乎毫不在意乔托把他姓氏隐藏的举动。

科扎特不知道为什么,d的嘴角弧度越大他越发冷。

乔托又介绍金木研,“这是金木研,死神傀儡家族的boss。”

金木研:“别这么说,死神傀儡这个名字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耸耸肩,他确实不喜欢这个中二爆表的名字。

朱莉见机说道:“死神傀儡只是我们这些追随者的一片心愿,如果boss您不喜欢,完全可以随时更改”不假思索的流畅语气,简直就像是金木研饲养的独门忠犬。

金木研这回倒是没有推脱,想了想,觉得不能罔顾他们的意愿,提议道:“tdh怎么样”

西蒙科扎特顺嘴接道:“thedollhouse,玩偶屋”

金木研友好的说道:“没错,聚集着一帮傀儡的玩偶屋。”

科扎特被金木研温和的目光看的脸一红,悄悄缩缩脖子,害羞的想到,乔托的这位朋友真友善,他应该也能好好相处。

朱莉看的眼热,对比起初次见面就被捅的经验,金木研对西蒙科扎特不能更温和。

这时候的朱莉完全忘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惨烈起因是出于彼此敌对,以及她压根不认为金木研是死神的缘故。

可怜的科扎特在炙热目光的注视下又是一个寒颤,升腾起来的那点想要交朋友的念头顿时消失了。

科扎特:“”简直想要泪眼汪汪,为什么都欺负我

乔托轻咳两声,拍拍新朋友的肩膀,金木研和傀儡这帮人凑对后,不过短短两天,他就已经习惯了多重羡慕嫉妒恨的消弱目光加持,到现在,乔托还有余力给自己开个无敌,完全忽视掉那些刺骨的视线。

科扎特没有乔托数量,只能暗自佩服乔托的淡定。

金木研瞧着这一圈情绪上的转变,无奈的摇摇头,给了乔托一个眼神,让他注意d斯佩多。

乔托侧目看去,寒意袭来,水蓝色奇异发型的少年自娱自乐的把玩着手杖,虽然没有发出他独特的笑声,但乔托的超直感忠实的告诉他,d生气了,而且很愤怒。

这到底是ay

乔托感觉自己再冤枉不过了,但想想自己跑路确实麻烦了诸位守护者,顿时歉意的说道:“d,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d斯佩多这才好受点,骄傲的哼了声。

看d火气有降下来的趋势,乔托再接再厉的说道:“我会尽快回彭格列,给你腾出时间用来与艾莲娜小姐约会。”说道这里不免狭促一下,调侃的补充了句,“艾莲娜真是位高贵的美人,这样看来我出走真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如果只是第一句话,d甚至有些羞涩,但第二句一冒出来,d斯佩多的脸就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发堵,他确实喜欢艾莲娜,她值得全心的爱护,但是自己又不喜欢乔托用这样的语气不不,应该是乔托提起这样形式的话题。

因为对邋遢环境异常不耐而敲击的手杖不自觉的停了下来,d复杂的看向乔托,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对。

气氛的变化不过短短的时间,就连最敏锐的金木研都没有注意到,他甚至还在想,这样刚刚死过人的混乱地方他们都能聊起女人,真是到了追求异性的时候了。

可见,金木研还没想起来艾莲娜是谁。

d有个未婚妻的事情就算是彭格列内部也是刚知道不久,能够匹配斯佩多这样大贵族的,也就只有皇室中美丽又温柔的公主。

乔托对为了平民争取利益,不惧贵族权利压迫的艾莲娜好奇很久了,也颇有好感,现在知道对方成了d的未婚妻当然表示出理所当然的祝福,可是多从他的口吻中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d来说就不怎么好受了。

d斯佩多确实欣赏艾莲娜那样像是太阳一样的女性,不夸张的说,艾莲娜就仿佛光明女神的化身,充斥着让恶魔低头的迷人魔力,如果没有认识乔托,他不会怀疑自己对这样的女性会产生感情,甚至是追随的爱意,但是d第一次看不清自己的心。

金木研头次听说d有未婚妻了难免看他几眼,但这下子对方脸上的变化虽然不大,但却让金木研记了下来。

不想用黑王的观测命运来了解d此时的心情,但金木研觉得以后应该多多留意下d的表现,同时又为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d有未婚妻的消息而哭笑不得。

其实彭格列内部守护者的动向都是通过乔托得来的,对方信任他,每次给叫去的吐槽虽然缺乏重点,但却把每个人最近的生活情况和隐藏脾气暴露无疑,虽然其中主观色彩比较重。

金木研无奈的想着,乔托不是笨蛋会在控诉中把家族机密泄露出来,而他扮演的角色也不是间谍反而是个诉说心事的树洞,所以他对于这项工作在态度上就可有可无,如今最后一个知道,还真只能怪他自己。

不过鉴于d情绪不对,金木研还是没有说出祝福的话,反而对生闷气的属下安抚道:“傀儡是操纵的工具,扮演着一个又一个角色,在操纵者手里,用丝线控制住了人生,而玩偶和傀儡虽然是同样材质,但玩偶总有被心爱的人买回去的机会,虽然可能会被丢弃,但也确实被爱过,如此,我希望你们明白,我不会做操纵者。”简单的把玩偶屋的含义解释出来,金木研无论怎么变化都不会是操控其他人的人,这点即使他成为掌控命运的人之一也不会更改。

“谁敢丢弃我”激动的语气,朱莉一点也不像是乖乖等待被买走怜爱的美丽玩偶,反而像是把人拉进屋内作伴,并且陪伴玩具玩耍到死的黑女巫,“boss您会丢弃我吗”黑女巫瞬间眼泪汪汪,红唇泪眼,博可怜的姿态摆的十足,但马上“我是boss的玩偶,boss您爱我”也不知道怎么被断章取义,朱莉双手捂着嘴唇,眼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情绪。

你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金木研许久没有这么想吐槽了,为什么他认识的人总是这么强硬

金木研对此只能干笑两声,干巴巴的说道:“不,我不爱你。”

“即使boss你不爱我,朱莉也一定会是您的好玩偶,”即使是一厢情愿,现在的朱莉也让是耀眼的让人不能侧目。

金木研避开她执着的目光,稍稍按住心口。

就在这时,西蒙科扎特尴尬的举起手,“那个我”很明显,好脾气的青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意识到了这几个人之间的细小摩擦,为了不让空气凝固,他鼓起勇气做出了以往不会做的事情。

有了其他人的加入,金木研才说道:“朱莉,把这次的罪魁祸首查出来,”他看似冷静,其实刚刚也确实因为科扎特的插嘴而松了口气,胸口里跳动的活物只是一枚器官,却在对方近乎决绝的虔诚下出现紧张的情绪,收敛起眼中起伏的情绪,“你就是老伯克吧”默念自己的名字,促使自己冷静下来,同时不忘让自己的外在毫无破绽,叫住了站在朱莉旁边本该更先被注意到的角色。

老伯克骤然被点名,紧张的搓搓手,“我是的,boss。”他眼巴巴看着金木研,在刚刚朱莉就告诉他,这个人是他们的神,真是想象不出来这副娇小的身躯是怎么拥有那么凶残的力量的。

“科扎特,抱歉,”金木研为刚刚老伯克出手的事情道歉。

“啊啊不用不用那个不用的”科扎特接受到金木研的歉意后反而像是受惊了一样飞速摆着手,还后退了几下。

金木研注意到科扎特的耳朵全红了,真是意外的好脾气,但这也并不是食尸鬼伤害对方的理由。

金木研命令道:“老伯克,道歉。”既然想要改造喰种,就要先从这点上开始吧,一味执着解决饮食的习惯问题反倒太过取巧,并不是不再吃人,食尸鬼就能为人类接受,他们要改的还需要很多。

科扎特又一次受到了惊吓,他张张嘴无意识的发出,“啊”的声音,他看着对比起自己的小身板来说简直像熊一样的老伯克

由于老伯克太过高大,阳光不能全照在他身上,更是因为他背着光,让他的脸部表情呈现阴暗状态,看起来分外可怖。

科扎特:“”嘤,好可怕

...

(天津)

87 夹心金:我确实走在毁灭的路上

防盗,你懂。 l

不得不说和月山习的互相试探是十分难过的,虽然不想承认,但金木研很清楚,月山习对待感兴趣的目标是完完全全的进行掌握,这并不是夸张,而是真实的,细致的,哪怕是现在,月山先生恐怕也在思考他的想法,试图侵入他的内心。

面对这样一名优秀,强悍,城府极深并且对他虎视眈眈的食尸鬼,金木研下意识的产生些许危机感。

咖啡店的风铃声响起,金木研收敛起思绪,望着脚程不远处正在洒扫的少女,紫色的头发,挡住一面眼睛的刘海,娇小又漂亮,性格任性又凶悍。

董香。

动动嘴唇,金木研沉淀下翻滚的思念与她擦肩而过走进店内,步入木质的房间咖啡的香气就隐隐传来,对于喰种来说十分美好的味道使他走到窗边坐下,来接待他的,正是入见小姐。

“请问您需要什么品种的咖啡”

“普通的就好。”

把选择权交给古董的众位,金木研垂下眼睛,他想感受的只不过是这份主动抛弃的牵绊。

没一会儿,散发热气的咖啡就送到他桌前,伴随一句慢用,金木研回神端起咖啡杯紧接着顿住,并不是黑咖啡或者蓝山,里面用气泡点缀出的一个笑脸正开心的望着他,他侧头看去,巧合的得到董香一个含蓄的笑容。

“”

莫名觉得眼眶温热,金木缓缓低头,内心中泛滥的冰冷海潮缓缓退却,咖啡的温度仿佛融入血液,暖遍全身。

花式咖啡,通过图案传递给不同的人祝福,也许是告白的爱语,也可能是生活的赞美。与传统咖啡不同,会加入大量牛奶和气泡,满足青年们关于浪漫的幻想。

整整一个下午,金木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停留在古董店内,侧耳倾听着他们之间熟稔的交谈,即使没有他的存在,他们也能过的很好,或者说没有他的存在,这些人才会幸福吧。

沉寂的咖啡杯边缘倒映出金木的表情,恰好角度处的他怎么看怎么悲伤。

苦涩的滋味在口腔内回甘,金木重生后难得松懈下来,以平静的心面对现在,而不是紧迫的改变未来。

重生真是一个沉重的词儿,因为它代表着很多人的命运都和他息息相关,既无法放手,也无法自私的当做不存在。

金木研一面想一面笑出来,只是他的眼中唯有落寞。

铃铃铃

又是门上风铃的清脆声音,少女娇俏的声音和充满母性的声音重叠,金木研的手指不知何时捏紧杯把,低垂的刘海把他爆发出的所有悲呛都藏了起来。

笛口雏实笛口凉子

导致仇恨开始的起因。

在和董香报酬未遂后,金木研就想过,笛口凉子的死应该正是食尸鬼金木研进入黑暗的开始。

想想也不就是这样吗因为放不下激愤的董香小姐,参与了第一场谋杀,失败后他的特点出现在白鸽的档案中,然后食尸鬼金木第一次进入ccg的视线。

就好像轮回一样,杀人者人恒杀之,古老的中国谚语描述的无比形象。

金木不想被杀,不想被伤害,然后反击,接着伤害更多的人,利用自私作为借口杀死其他人,斩断他们的未来最后他失去一切的死了。

没有谁是罪魁祸首,只不过都是在努力活着。所以他才会不甘,才会在重生后立志改变整个世界。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妄想,而是肩负太多人死去的责难而必须做出的决定。

金木研从未和人倾吐过的真实就是他没有怨恨过任何人,对他造成伤害的,还是因为他伤害别人的,他知道真的知道所有人的身不由己。

每个人都是加害者与被害者,对于在这样的世界里挣扎的人们,金木研做不出憎恨的情绪。

空白的表情终于回魂一样发生改变,明明消去不少戾气的眼睛重新凝成岩石般冷凝的颜色。

他推开咖啡杯,在黄昏到来的时候好似存在稀薄的影子一样走出店内,拉下的兜帽挡住背后充满探究的视线。

“店长,刚刚那个人是食尸鬼吧”董香擦着杯子冲坐在一边的芳村功善说道,又回想了下那个人复杂的气质,不禁嘟囔,“奇怪的家伙。”

芳村功善年迈的脸上是没有变化的慈祥,看不出他曾经也是最强喰种,杀人无数的恶者。现在的他品尝着咖啡,用过去积累的重要经验引导着这些年轻的喰种们找到自己的道路,而不会过早的沉入那漆黑的看不到光明的世界。

“那个青年”芳村功善说道这里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什么,在得到董香疑惑的视线后还是迟疑的说道:“对我们透出一股熟悉,而且看他的表现又不像是想和我们接触”

董香扔下手里的干净抹布,不爽的说道:“搞什么,难道我们就很想和他接触吗”

芳村功善摇摇头,看着口是心非的董香,“他的疏离更像是不想把危险带给我们。”

“”董香的表情更加纠结,她犹豫的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被个陌生人保护了”

芳村功善沉静的神态因为董香的话而失笑,揉揉她的头发缓缓道:“说不定就是如此。”

董香顿时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吐吐舌头,“才不要,感觉好恶心。”

入见小姐在一旁听了半响,这时候才突然开口,“董香看起来也不像是讨厌他的样子,今天的咖啡本来应该我负责却被你抢去了哟”

芳村功善笑眯眯的回道:“原来还有这回事”

“诶”董香不爽的反驳,声线都下意识的提高,“没有才没有我不过是看他那张死鱼脸太反感才画个笑脸嘲笑他”

入见小姐一脸揶揄,完全不在意董香抓狂的模样,呵呵笑着和芳村功善交流董香和金木研对视时候一瞬间流露出的微笑。

“那可是绝对的真心实意,完全不是商业化的笑容”

“入见小姐不要说了”

“呵呵。”

古间圆这时候走来,憨厚稳重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他探过身子,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古间先生没你的事儿”董香仿佛被碰到死穴的小动物一样警惕的回头,烦躁的口气把古间圆弄的莫名其妙。

金木研在充满人类的街道上走来走去,脑海中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最重要的还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有一处地区的食尸鬼出现不正常的暴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重生后的日本大了不少。

金木研摇摇头,把这种错觉扔到脑后,反正前一世也别指望他知道日本的真正大小,书面记载在现在也没有去考察的必要。

深邃的夜幕笼罩了灯光璀璨的世界,在人类拥有了火不再惧怕黑暗中的野兽后,也就意味着除了天空和大海,人类已经征服了陆地,而现在,飞机汽车,电视中转播的深海节目,都意味着人类对于世界的掌控更深了。

可就在这样人类无敌的社会导向中,喰种成了特殊的异类,他们吃人,并且吃不下其他生物,简直比野兽还要挑食,这也注定了人类会和食尸鬼敌对的生物关系。

金木研一直在思考怎么改变这样扭曲的食物链,可事实上,只凭借他却不足以解决有关于种族天性成立与篡改的伟大命题,这就如同一个小学生在讨论他可以结束全球变暖的问题一样愚不可及。

“唉”金木研揉揉额头,喰种的行动力十分强,仿佛没有极限的体力和刀枪不入的坚硬身躯,使他们好似从实验室里出来的生物,哪怕拥有人类的外形,内在也是食人的怪物。

现在的金木研就站在出现异常的地区内,可是他却没有感受到血腥的味道,夜晚的小巷虽然阴暗却比其他地区多了一份干净。

金木研想了想,眼中愉悦起来,他想到这份干净是什么了。

没有尸体。

腐烂的臭味,鲜血的气息,死亡的刺痛,这个地方统统没有。

奇异到不可思议的干净。

金木又走了几圈,停在一所学院前面,望着设计严禁隐含某种规律的教学楼,所有的不正常都统统指向这处区域。

奇怪的刀痕和喰种赫子的痕迹不管起于哪里都会消失在都立国际学院周围。

要知道,喰种最喜欢的食物可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只不过要除了品味特殊的那些。

回忆起有喜欢成年男子卵、袋的几乎下意识的抽抽嘴角,喰种里变态确实多,金木研头疼的想道,以后肯定都要约束起来。

感想归感想,金木研在办正事的时候一直非常认真,飞跃起来的身姿跳进学院内部,灵活的动作躲避所有监控摄像,他根据经验找寻到可疑的地方,最后在一处山脚下停住。

**校舍与林中学院,听起来很美好,但身为好学生的金木却听说过一个传言。

“就算放眼全国教育学府,在培养精英方面的能力上,都立国际高中也是首屈一指,但是”

金木想起迹部偶然提到的话。

“不过是一个把学生当做牲畜,只教导他们弱肉强食的生活方式,并且在校内严格遵守野兽般的排行,借此使学生不断的进行厮杀,决出最后的胜者。”

“那么不华丽的学院,怎么比得上本大爷的冰帝高等部”

金木回忆完迹部轻抚泪痣神情充满不屑,反感的动作和表情使他不自觉的“真是个严苛的学院,就是弱肉强食这套规则也很容易被其他人利用。”

“确实是很容易被看破的弱点,但在出现绝对强者之前却十分好用。”

从背后有人接口了金木研无意识的呢喃,他神情不变,并未回头,却感兴趣起对方语气中堪称严苛的自控力。

听声音不过是高中生,可是对话方式却强势的可怕。

金木这时跳起,躲开一道凶猛的攻击,隐藏在黑暗中的第三者,无知无觉的对两个狩猎者露出獠牙。

“等你很久了。”灯光下的少年拥有一头接近黑色的深蓝色短发,海蓝色的眼睛闪烁淡淡光彩与自信,他这般说着,就如同把结果宣告。

...

(天津)

88 夹心金:承包喰种食堂

防盗,你懂

诅咒之子的研究院会是什么样的呢?大家可以思考一下,这些年纪不大的高中生其实已经在国际上拿到多项专利,甚至是诺贝尔奖也有收入其中的天才,个别精英大部分也有属于自己的小范围敛财机构。

高智商的好处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难以抓住的机遇,在他们看来随处都是。

从国际知名钢琴家到诺贝尔奖拥有者,从杀人犯到身份不明的灰色人群,他们统一的特点就是拥有相同血缘,其次则是血缘带来的绝对资本和病魔。

当车辆停在一座恢弘封闭的和室大屋前时,金木研少少呆滞了一下,经历过时间流逝的沧桑古屋大院,从走进门内就能听到惊鹿的竹底敲击石面的声响。

踩着圆润的鹅卵石,身居都市中的金木研很少看到如此自然的庭院,山石经过挑选反而流动出大川河流的寓意,水面上的旱伞草使水流呈现浅浅的碧色,涌动着滴入的水珠点出一串串波纹,石佛轻笑的面孔透出慈悲,两个半人高的石灯笼散发古老的油烟味。

一路走,一路变的平静。

当金木研真正站在外围的木质回廊边缘,看到浅月香介端着茶杯煞有介事的举手打招呼时,他才慢慢回神,同时感慨的笑了起来。

“设计这庭院的大师,一定十分出色。”

巧妙的心思,艺术般的把人工制作的庭院浓缩出了自然的景色,仿佛一处随意生成的小世界,让观望的人都活了起来。

浅月香介愣了愣,油滑的他不在意的耸耸肩膀,没让金木研尴尬的说道:“哦,那我可以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说起来你也该有个宅子了吧?总是住在迹部哪里也不好。”

听到他这么说,金木研首先想到的是迹部景吾的不便,确实,随着他身边的伙伴越来越多,身份也各种各样,再住在隶属普通人范围的迹部家里就很容易给他带来麻烦。

“那么……”金木研迟疑的说道:“浅月帮我安排个僻静点的公寓吧。”

“没问题,交给我你放心。”浅月香介自来熟的走到他身边,用力拍拍他的肩膀,与竖着大拇指相距极近的脸庞透出股诡异的兴奋。

金木研内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如果弄成这所宅子的样式,他估计会很不习惯,金木研虽然这么想着,却也没有说出来的打算,一如既往纵容着这些人。

“浅月,有个叫六道骸的俘虏你来处理一下,我想从他口中得知的东西很重要,而且他也拥有奇怪的力量,有必要的话,不妨和月山先生一起把他放到与神代利世等同的待遇上,合金玻璃的密封皿应该是不能少的。”

浅月香介诧异的说道:“那家伙很厉害吗?奇怪的力量是什么?”金木研可是很少这么郑重其事啊,上一次可还是在拉他们入伙的情况下。

金木研回忆一下宗像礼司友情提供的情报,斟酌的说道:“似乎是幻术类型,而且他的眼睛还经过改造拥有奇怪的能力,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正利用那种与众不同的力量试图从囚禁他的实验室里逃走,已知死在他手里的人差不多有三十个左右。”

“啧,这还真是高危,不过幻术师大部分来自国外西西里,哪里的家族有生体火焰这类破坏性极大的力量,如果有必要,我会通知研究的同伴再开一个专门的新课题。”

浅月香介撇嘴想想,记忆中的意大利西西里是以家族为单位,组成无数活跃的小势力,这点与其他法制国家不同,简单点说就是警察还没有收保护费的人管用,随处开枪火拼基本是常态。

如果金木研真的俘虏了属于西西里势力里的家族成员,那就有被报复的觉悟,不过这不是目前主要担心的,真正的则是……

“金木研!不过是出外一趟你又弄回来这么多危险人物!”

浅月香介和竹内理绪一起爆了!

在带着金木研他们进入室内和竹内理绪汇合后,金木研就大致说了下医院里发生的事情,然后自然的就被担心的两人批评说教。

“这个狛枝凪斗的超高校级·幸运,在我的资料里可是超级麻烦人物你知道吗?完全是死神、死神级别的你懂吗?”

浅月香介一指无辜的狛枝凪斗,戴着眼镜的轻佻少年在刺激下彻底进化成了教导主任的暴走模式。

竹内理绪也不甘示弱,呲牙指着他,扭曲着脸的说出浅月香介的担忧。

“不知道势力是属于那方的你就去找麻烦?你知道意大利那群家族都是属吸血虫的吗?抓了他们的家族成员可是会被全力报复的好吗!还别说他们的同盟不知道有多少,意大利势力间千丝万缕,你莽撞捣毁的地点要是意大利大家族的就要承受整个西西里的报复啊!”

娇小少女暴跳如雷,因为她的天赋就是搞炸弹的,故而竹内理绪最清楚灰色条约里的禁忌线。

金木研得罪了本土势力无所谓,他们随时都能刷新了那片插上自己的旗,但要是外国组织,尤其是意大利西西里,以彭格列为主的教父集团是无论如何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盟约经过一代一代延续,是最脆弱也最坚韧的关系,谁都不知道他们在对待敌人的态度上是不是能达成一致,如果只是恰好,这处据点对他们背后的力量来说很重要,那么金木研就肯定会被惦记上。

娇小少女快急疯了,连得知金木研成王了也来不及想,甩着双马尾就掏出手机速度吩咐出去查清医院背后势力,。

如果是彭格列家族的话就把金木研打包扔过去,看看他是先吃了彭格列首领还是死气之炎先冻了他!竹内理绪磨着牙愤愤的想道。

金木研好脾气的任由两人发泄怒气,温柔的目光,发生剧烈变化后而更加富有韵味的神情,都让竹内理绪不过愤然的看了一阵就脸红扭身扑向浅月香介怀里。

啊啊啊!!!怎么回事,我怎么不敢看研君的脸啊!

想到这里,竹内理绪又偷偷扫了眼,然后迅速冒烟。

灰眸有种洗涤过的纯粹干净,银发上落满屋外射入的阳光,逆着光影的身影瘦弱而坚毅,有种肩负光明与黑暗的魄力……

最关键的……

柔和的五官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帅了?!

女孩子对这方面最敏感,出去之前的金木研除了谈理想的时候充满慑人的光彩,一般情况下就是个平凡普通甚至有些阴沉的大学生,身材谈不上修长,模样算不上英俊,但是这次回来……

竹内理绪猛的蹦到金木研面前,搂着他的脖子用力蹭,怀里的小熊磨着金木研的脸庞,幸好他现在是正坐在和室内,不然竹内理绪这下子只会撞到他胸口。

“金木研你快说!当王什么的是不是有ps效果?我现在看你就和自带美化一样!实在是太帅了!那个氏族什么的也有差不多效果吗?那样我也要!!!”

平日略显清亮的女生声线在激动下更是有飙高音的冲动,竹内理绪这么一闹浅月香介也来不及继续冲着金木研诉说十大罪,反而抓住竹内理绪的手臂用力从金木研身上撕开。

“理绪!你冷静啊!快松手!!”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也要自带美化!”

望着这一幕,狛枝歪着头,眼中闪过淡淡的羡慕,但随后就被更加狂热的情绪淹没。

“好了,别闹了,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你们都知道吧?带我去见神代利世,顺便领狛枝君参观一下实验室。”

金木研淡淡转移开关于氏族的话题。

提到正事,竹内理绪和浅月香介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停下手打理下弄乱的头发点头说道:“跟我来吧。”

这一次不再是如同净水天然的和室风格,反而推开一扇隔断门,里面就仿佛进化出了未来科技的现场。

走来走去的身穿白大褂的帅哥美女(高中生),高耸的钢铁色合金墙壁,幽冷的白色光线,亮的可以照出人影的地面,以及竖起的五个半人高柱形封闭器皿装着不同的喰种,其中神代利世也在里面。

浅月香介吊儿郎当的靠在门框边缘,挑起一边嘴角,怎么看有种得意的味道。

“看到没,这就是诅咒之子的行动力,虽然时间还短,但只要再有一个月,全世界最完美的实验室就会在日本诞生。”

金木研看着这玄幻的一幕,顺应自己的想法提出个问题,“日·本政·府不管你们吗?”

竹内理绪不以为意,“只要给钱,上面对这类圈地的行为差不多都会视而不见,更何况我们诅咒之子的特殊人才里有些专门收集那些议员做过的糟糕事情。”

所以是被威胁的吗?金木研虽然早有准备,但在真正听到后仍是对日本的未来产生不小的担忧,但同时更加自嘲。

果然是世界需要我这样的人。

金木研冷漠的想着。

89 夹心金:月山习这个hentai……

(女生文学 ) 叮!

咖啡杯被放在托盘上,由于主人失神并未像往常一样遵守无声的礼仪,发出了并不悦耳的声响。

这声不大的动静把沉浸在思念中的人唤醒,优雅的绅士垂着黯淡的眼睛,酒红的眸色散发异样的忧郁,蓝紫色短发整齐的梳好,不同平常的……应该是过于平常的外在反而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不满的味道。

情绪激动时会被扭曲的脸白皙温热,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冷淡,没有穿上标准三件套,但休闲上衣大大的领口暴露出了形状诱人的锁骨,亚麻色的衣服,温暖的光束从窗外射了进来,他在这仿佛蒙上一层光谱的场景中仿佛特意拍摄的美图般精致。

“唉……”

一声饱含遗憾的叹息,月山习忧郁的发现金木君‘失踪’了,虽然知道在这风尖浪口的时刻,他肯定会躲的好好的,不被密鲁菲奥雷和皇帝发现……不不,正确说凭借金木君的优秀会这么做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

“可是就连我也要瞒着吗?”月山习不满的蹙紧了眉头,当然他的情绪肯定是不会冲着最喜爱的金木君的,所以他暴露了对密鲁菲奥雷的反感也是肯定的,至于皇帝……在金木君没有打到他之前,月山习都会是隐藏最好的棋子!~

荡漾一下自己被金木君委以重任,穿越失控后金木君迅速翻脸让月山习崇拜对方演技优秀外现在就只剩下失落。

拨弄着桌面上的棋子,低声埋怨两句,“不就是想要把帝国势力彻底摧毁吗?到底是什么时候和ccg的家伙勾搭上的!”

是的,月山习最最不满的,就是金木研竟然一来到这个时代就和ccg有联系,要知道在皇帝上位后,原ccg,喰种对策局就遭到了惨烈报复。

皇帝可不是‘金木研’,用容易懂的说法,‘金木研’是皇帝第二任母体,第一任是神代利世,他通过两人的血肉获得意识,在‘金木研’的成长过程中插手,进而霸占了第二任母体的身体,重塑了自我意识,说皇帝是金木研可以,但要说金木研是皇帝就未必。

当然这件事月山习是不会告诉金木君的,为了‘爱’什么都说可不是美食家的作风,月山习舔过唇角,眸子沉的发亮,失去金木研就失去人生的活力的月山习拨通了一个隐秘号码……我可是非常期待金木君主动来找我,然后作各↗种↘各↗样↘的交易。

呵呵呵……像是腐烂的果肉般奢靡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铃屋什造用同样变态的笑声回应。

“哈哈哈……这不是*的第一执政官月山阁下吗?怎么会想到用这个号码找我?”

即使对方字里行间都充满排斥的味道,月山习大方的表示不计较,他等着把一切该有的委屈【重音】都倾诉给金木君呢!~

真是想想就忍不住分泌的口腔,品尝过极致的金木君,饥饿的重罪就在折磨他的身躯,月山习知道这是不该的,可是隐忍不住啊!~

回想起金木君在穿越战国之前就和他聊过他的间谍身份,月山习面对最美味的金木君怎么能撒谎呢!他利索的就招了,在得知皇帝用了十年时间从不同平行空间中得到确认,最后在近十年的时间里确定了金木君重生的那个空间,然后把月山习空投过去一直埋伏,一系列的心机打算让金木君笑着给他一个任务。

双重间谍,对于贵族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事情,尤其是自喻为绅士的月山习来说,但金木君说的话就是让白天变成黑夜,月山习也是愿意的。

美味的像是中毒一样的病症,月山习宁愿饿死也不远忍耐。

啊啊啊reads();毒后狠倾城!!!想起金木君就是这么美妙的事情吗?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沸腾起来了,即使通话的人是讨厌的ccg暗线也能发散着思维尽情的享受着幻想。

“月山习,不要散发出恶心的声音。”铃屋什造等了半天却凭借优秀的耳力听到粘稠的深喘,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表情阴暗的威胁道:“想要我现在过去就帮你解决麻烦吗?”

“不……不用了。”月山习平复下紊乱的呼吸,把刚刚解决掉的东西塞回裤子里,粘稠的感觉很不好受,但享受金木君的余韵能让他忍耐下来,他这时才认真的说道:“你们知道金木君的下落吗?”

“我怎么知道!”以为有什么重要时期那儿想到又是变态法神经,铃屋什造异常佩服能把月山大hentai驯服至此的另一个金木研,就这玩意儿,他多看几眼都能心理障碍。

“铃屋君,太遗憾了,在计划开始的时候看不到金木君一面。”

我才不觉得遗憾……铃屋什造暗暗吐槽,但是他看不到对方的脸,就没办法用小刀给月山习划上几下,暗自切了声,冷淡道:“月山习,你掌握好皇宫的警报系统了吗?”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你玩露了,老子现在就去砍了你!

“当然,这是金木君的需要,”月山习优雅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轻声说道:“我这些日子可都是为了这些在努力。”消失十年的空白却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能重新接掌第一执政官的大权,除了月山家的从政势力,月山习本人的能力却仍是不可小觊。

“啧,你的事情完事了就是我们的了,虽然之前金木研一直心存天真,认为知道皇帝疯狂的理由就能找到和平解决的方法,但在我看来皇帝早就疯的透透的了,你看现在不还是要打进去?之前的功夫全都白费了。”铃屋什造说不上什么不满,建立帝国前的皇帝确实很好带给人希望,但那儿想到帝国成立后对方就一副被绝望压垮的样子开始疯狂。

啧,真是想起来就不舒服,铃屋什造想起当日接到紧急联络从医院赶回ccg总部却发现他效忠的对象站在他无数认识人的尸体上微笑看着他,那时候属于金木研的某些东西就坏掉了,即使当时他单膝跪地表示臣服。

正在这时,月山习低醇仿若美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金木君的仁慈,我是内忧你是外患,金木君在ccg人类的帮助下可以直奔皇帝休息的地方,而其他执政官也会看在月山家的面子上按兵不动,到时候日本刀又会恢复三足鼎立的情况。”

“普通人类,喰种……”

铃屋什造:“喰种搜查官。”

“没错,铃屋君,”月山习微笑着说道:“什么都没有变。”

铃屋什造那边一阵沉默,随后十年不变的少年音淡淡说道:“什么都没有变。”

这个世界的金木研所创作的新世界不过维持了十年,他的下属就想要推翻这个帝国。

莫名的感觉麻木。

……

“什么都没有变……吗?”金木研站在十七世纪的食堂上,嗯,这是他下达命令后快速建立起来的tdh食堂,里面的主菜是人肉,主食也是人肉,汤也是人肉……

这么一想真是简陋到极点,金木研扶额,谁叫食尸鬼是挑食的生物呢。

“大妈,给我来一份冰糖羊肉,粉蒸肋骨,再来份腌渍肉汤!”绝对豪爽的意大利男人点了一堆吴侬软语的中国南方菜色,简直令人震惊。

现场看到这一幕的金木研又被大妈数量的打菜动作震惊了。

怎么说呢reads();[绝代双骄]小鱼儿重生!一勺下去汤汁四溅,浇到碗里是分毫不差的高度,再瞧瞧每道菜,分量几乎都是正好。绝不存在偏薄情况的恰到好处,光看这熟练程度,差不多就有十多年经验!

要问金木研为什么这么了解,当年去中国做交换生的时候亲眼见识过天·朝的人民食堂……

“boss,您还满意吗?”专门督促找来的厨师以及打菜大妈,经过严格培训后,朱莉才特意矜持又不掩饰期待的把金木研请来作陪,求夸奖般的介绍起这……简直是拷贝了中国大学食堂的喰种食堂。

“额……打菜挺熟练。”金木研斟酌下用语,勉勉强强的找到了夸奖的部分,女下属视线太炙热。

朱莉忙不慎的解释道:“这位大妈在清国的时候当过达官贵人的厨娘,如今归来又在最混乱的贫民区呆了十年,后来找到她后我特意培训了她的卫生习惯,目前看来还是不错的。”

金木研想,原来如此,随口问了句,“既然在清……呆的很好,为什么会回来?”有点不习惯中国在这个时候却叫大清,他停顿了下,结果听到朱莉说道:“因为她吃人后为了毁掉吃不下的部分把那些东西加入到当天准备的肉食里,最后被人发现,险些死在哪个等级制度严苛的国度,从此有了心理阴影回国之后也只在贫民区制作兴趣爱好,顺便毁尸灭迹。”

“原、原来如此……”金木研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长久盯着打菜大妈身上的视线很明显引起了对方注意,哪位大妈看到就站在一边儿的朱莉后露出白皙的两排牙齿,挺起厚状的胸膛(肌),比了个大拇指,那瞬间的灿烂,让金木研无法直视。

“朱莉……”

“是!”

“厨师呢?”金木研是被顶级绅士锤炼出的人才,不提周围的小屋朱莉等人,就说大屋的月山习……呼,淡定了。

朱莉听到金木研提起厨师立马引着他来到后厨地方,立马忙乱的场景简直让人震惊。

那个……是赫子吧?竟然真有人的赫子形态是菜刀模样!咦!那边的是什么手法?金木研看着那位大师令人眼花缭乱的剥皮去骨技术,不过一瞬间,一条大腿只剩下骨头,一丁点肉丁都没有。

瓦迪注意到金木研的视线,他看看手上骨头,顿时信息接收错误的严厉道:“这不是扔的,等会还要敲碎了炖汤,里面的骨髓也是很美味的食物!”

被误以为是浪费食物的小鬼,金木研有些尴尬,但看着周围厨师们的架势,还真有几分专业,完全看不出这里是处理人肉的,他又走了两步,灵活的躲着狭窄的走廊上来来去去的人,视线一侧,顿时看到副压力十足的场面。

一堆颜色各异的头发连带着头皮下的脑袋成堆的堆放在一个大盆里,死不瞑目的每一双眼睛盯向厨房的不同方向……

其实很容易理解……

人类厨房不也放着猪头,鱼头,羊头,同样死不瞑目吗……

……………………

………………

…………

卧槽!这换个场景就是鬼片现场了好吗?!

金木研的神经再度遭受到挑战,总觉得背后毛毛的,人类时期看过的鬼片鬼故事轮番在脑内唱双簧。

喂喂,这地方真不会成为猛鬼出没的场地吧?!

他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90 夹心金:最近压力有点大

(女生文学 ) 食堂闹成鬼片现场,金木研压力有点大的下了另一个命令,教会喰种们属于人类的知识。

这一点很重要,不仅涉及了以后食尸鬼与人类共存问题,更是改善了食尸鬼的精神培养环境。

从人类文明发展史上,没有人会否认知识的重要,拥有知识的人是无疑的强者,金木研就是想利用这一点,让喰种明白,他们鄙夷的弱小生物也拥有另一种形式上的武器,日积月累下,他们也可以消灭掉曾经强大的食尸鬼。

在未来ccg就已经彻底证明了这一点,而金木研需要的却是提前让他们理解,人类的社会,人类的知识,人类组成的框架在终有一日都能成为保命的手段。

金木研记得当时和西尾锦第一次见面,他用实际行动教导他,食尸鬼在人类社会生存就要比人类更加像是人类,否则他们就像是误入人群的野兽,早晚会被射杀,夜晚行动的喰种虽然有强势的力量,但面具挡住了一切,他们永远不能把真面目暴露出来。

自卑又自傲的食尸鬼,金木研该庆幸的是现在这个时代喰种还霸占着金字塔顶端的位置,枪击,炮弹,除非触动这个时代最有威力的炮击,想要真正意义上威胁到食尸鬼还是不可能的,所以朱莉他们自傲,冷血,即使受到种族内部阶层的欺压但仍是成为了强壮的捕食者,并没有从心态上扭曲出自卑的变态,而就他认识的那几个傀儡中的高层,他们虽然性格扭曲,但也是因为常年生活在黑暗中,杀人与被杀的高密度神经紧张造成的后遗症,用人类意义上的说法,那就是连环杀手,有各种不同意义上的艺术癖好。

这么一想,要教育手下这么一群精神病,不是金木研一般人真承受不来。

金木研自嘲了下自己脆弱的精分史,顶着食堂造成的巨大阴影,严谨的吩咐朱莉,“内容不用特别复杂容易理解就好,我不希望家族里的人员不会写字,以后我肯定会引进人类方面能够杀伤到喰种的武器,到时候连说明书都不会看……”

意味深长的视线看的朱莉双肩抖动,崇拜的说道:“我当然明白,金木大人,我早就看他们只会掰着手指计算苹果和西红柿不爽了,我肯定会□□、不是,教育好他们,请您……放心!”

别看朱莉战斗起来就是个女疯子,但实际上她和玩弄情报的奥里贝都是少有的文化人,整个家族在金木研没来之前都是他们操持,可想而知这两个人的文化程度多高?如果让他们跑去现代,别说青铜树了,弄个组织和ccg打对垒都不是难事,而最可贵的却是他们从来不小瞧人类对他们的威胁,甚至还会花费心思让人类的势力帮他们打掩护,比如说乔托他们听说的傀儡家族贩卖人类肢体的问题。

其实傀儡家族在其中只是掺和了一部分来提供饮食所需,真正大批量需要这类玩应的反而是人类本身,而且可笑的不是为了日常需要只是为了观赏,奥里贝只是想了个办法让朱莉和人类之中对器官买卖有兴趣的人搭上线,然后作为中介扣留一部分利润其他的都供应给了上层人士,所以朱莉听到乔托的质问时才那么愤怒,这不是在指责她办事不利吗?本来是想让人类做挡箭牌结果傀儡家族反而当了替罪羊,这对于自傲办事能力杰出的朱莉是多么打脸的事情reads();女汉子。

事后查出确实是她联系的一个人类家族背叛了,据说首领叫伯恩,顿时火冒三丈的就想去把人家灭了,但被金木研拦住。人类的事情交给人类处理,就是不能再掺和进器官交易的卖卖了,放弃这暴利的行当,傀儡家族的吃用和资金又受到了限制。食尸鬼注定不能像普通人类那样进行正规交易,因为很多食尸鬼都有暗底,被人一查就能找出过去的黑历史,而且更糟糕的是,有些人根本没有出生证明,在西西里他们就和透明人一样。

这样的事情还不是最麻烦的,在战乱的时期多出多少孤儿和没身份证明的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真正糟糕的却是食尸鬼本身的自我意识,他们的武力确实强大,但脑子没多少却是通病,一刺激就发疯,从小缺乏常识教育,东躲西藏的童年,令他们偏执又攻击性十足,这样的人注定成不了优秀的人物,他们只能沦落为打手,恶犬,而不是霸占一方地域建立势力的家族。

如果傀儡家族没有他作为共同信仰,相信这些食尸鬼们也集合不起来。

光是想想就头疼……金木研尽量用温和的方式解释他的问题,在驯化喰种理解并认同人类上,他需要的不是一方面服从,正确的说,他更想达成洗脑的效果。

金木研:“朱莉,我发布的这几条命令根据你的理解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朱莉沉默半响,说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boss是想让我们学习人类?”

金木研点头,“你有什么疑问吗?”

朱莉皱眉,抬起一直恭敬低着的头,“容我不能理解,我们……是强者?为什么要去学习弱者的东西?这并不能让我们更加强大?”挺可悲的,这位女下属喜爱穿十厘米细高跟鞋,本身就一米七六再加上十厘米,直接造成金木研和她说话都需要仰视。

#论身高发育不良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金木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目前是这样没错。”

“boss有其他想法,”朱莉很聪明,脑筋一转就知道金木研话里有话,谨慎的说道。

金木研点点额头,“我觉得人类很强,他们的知识让他们短短数十年就能从冷兵器过渡成□□时代,□□,炮弹,船只,生活在西西里的你不会怀疑这些东西的杀伤力吧?”轻轻抬起手回忆起曾经学到的,他仿佛复述着他到来的那个时代,声线夹着另类的柔和,“□□占据土地,炮弹销毁城池,船只带来金钱。”

“这样发展下去,人类会比*强势的喰种更有优势,喰种的进化不能停止,而*进化到达极限,下一步就是文明了,”金木研仰起头,说出他一直以来的疑问,“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在想,食尸鬼即使这么有天赋,但却仍是没有构成真正意义上的社会,我们就像是人类世界中的吸血虫,依附着人类的文明结构而生存。”

金木研复眼看去,“作为强大生命而言,这不是很可笑的吗?本身就已经在依附,那学习更多东西融入人类社会不就是那么值得轻视的行为吗?总有一天,你们能够暴露喰种身份,大大方方的跟人类争取利益,和拥有千年历史的人类公平竞争,人类和喰种和平相处,你能想象这样的场景吗?”

金木研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朱莉的表情,而对方复杂起来的神情让他沉下眸色。

朱莉听完金木研的话,表情并不是一直以来的憧憬和崇拜,她小心的说道:“为什么boss不想要统治人类世界,让喰种立于世界顶端?在我看来,这比融入人类社会更好也更简单reads();农家俏商女。”

女下属的眼里是□□裸的野心,这是食尸鬼从小到大教育遗留下的过剩贪婪所造成的。

是吗?原来食尸鬼在向往和平之前的第一个想法其实是统治。

可是很遗憾,喰种做不到。

比起人类,终究食尸鬼只是实验室里出来的产物,数量还是天赋上,都没办法压制住拥有全球最大数量优势的人类。

金木研叹了口气,看向天空的目光更加复杂,知识洗脑……还是要继续啊!

“我做过。”

朱莉说完话就知道自己冒失了,正战战兢兢着boss的沉默不语,却听到金木研说他做过了,女下属简直吓蒙,她没想过金木研会说谎话骗他,但正因为如此她才险些尖叫出声,天地良心,她不过顺口那么一说,就好像小孩也会大言不惭的指着电视说统治世界,她不过是有那么点野心,但没实现的胆量,可是她家boss说了什么?他做过了……!!!!

朱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试探的说:“请问……您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金木研没有看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虽然不是这个他,是皇帝,但‘金木研’也确实这么做过了。

“……”朱莉单膝跪地,“boss我不懂你在思考什么,但是我会努力跟上您,您想要我去学习人类世界的东西我就去学习,也许……也许我学的足够多了,就能理解您的话,所以……”她鼓足勇气,“您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我们不知道您到底有多强大,只能模模糊糊察觉到您的力量是无人可及的,我们信仰您,崇拜您,因为您的力量,但现在,我发现您的内在才是真正的无人可见,请领导我们消去无知,站在您的背后看到新的风景。”

金木研张张嘴,“朱莉……”

朱莉仰着头,“boss,我们并不愚蠢,您的所作所为是为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您坚定的意志就是我们行动的走向,不过是学习人类,这并不困难。”

金木研用难以言喻的表情问道:“我很疑惑你们毫无理由的忠诚。”

朱莉笑着摇摇头,“boss请相信您值得,您值得tdh家族毫无理由的忠诚。”

金木研仰头捂着眼睛,“真是令人不安。”

朱莉笑着低下头,表示臣服。

是啊,没有人能如金木研般全身心的接受他人全部,只要对方伸手就能毫不犹豫的抓住对方,无私的宛若圣者,所以朱莉最清楚不过,tdh家族的人最清楚不过,他们信奉的人,是绝对不会主动背叛,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信任着他。

不用怀疑,不用担忧,不用犹豫,只需要全身心的信任,对方能完完整整的承担下来,即使双肩担负足以压垮人的情感,他就是有这番宽广的器量来与之回应。

并不是朱莉他们毫无理由的忠诚,而是金木研接受了这份毫无理由的忠诚。

即使有过揣测,有过怀疑,有过不安,有过警惕,但他仍是接受了。

这对于仅是陌生人的傀儡家族,把自己一直视作为傀儡,即使拥有意识也是为了死神服务的他们来说,金木研接受他们就已经足够了。

朱莉垂下目光,声线湿泞的低喃,“足够了。”

91 夹心金:总有人要去做啊……

疲惫,加深了疲惫,皇帝坐在冰冷的宫殿里仰着头,他现在所有的执着都在消灭掉另一个自己身上,至于帝国?至于食尸鬼?他统统都忘掉了。

时间的指针咔哒咔哒的走动,他缓慢挪动脖颈,看向深红色帷幕,似乎能看到那背后的世界。

执着的盯了一阵才回过神,身体过度进化的后果就是大脑跟不上进化的速度,被大量掠夺营养造成了记忆麻痹,平常只需要一秒钟就能判断出的事情他现在最低也需要一分钟来反应,从五感传递给认知的神经的距离变长了。

“铃屋……什造,对,他还没有去吗?”他坐在空旷的大殿里发出生硬的声音,皇帝又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头疼现在的状态。

必须快点,必须要在所有意识被这具**吞噬之前杀死金木研。

一遍又一遍的在大脑里重复,但缓慢的效果简直可以看做恶劣的默剧电影。

舍弃了金木研这个名字的皇帝,在另一个自己到达这个世界后就只允许其他人唤他陛下,可实际上,自从他创立帝国后,会叫他金木研已经所剩无几。

敌对势力喊他暴君,统治的子民叫他皇帝,执政官则是陛下。

哈哈哈哈哈,很好,真的很好,不枉费他变成现在这副面目全非的样子。

猛然捂住一边脸孔,从指缝里漏出来的赫眼流动着血液的色泽,在漆黑纹路攀爬满脸之前他闭上眼睛,淡淡吩咐。

“去通知铃屋什造,该行动了。”

不大的声音被一直站在门外服侍他的仆人听到,皇帝的命令就这样一层又一层传递下去。

新世纪帝国皇帝,已经很久没有踏出过皇宫,走出过大殿,他的位置似乎仅仅是那座冰冷的王座之上。

“讨厌,不是说皇帝那家伙最近老年痴呆的厉害吗?怎么想起我还没有去找彭格列麻烦的事情了?”原本想偷懒的铃屋什造被从床上揪起来,整理好衣服带好玩具,舔动苍白的唇,他走向通往彭格列的道路。

“诶呀呀”

“诶呀呀”

“这是谁啊?奈白”

“这是谁啊?黑奈”

“似乎是我们的哥哥大人”x2。

安久奈白歪着头,她旁边的黑奈做着同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双生子,是从嘉纳医生的喰种实验里逃出来的姐妹。

铃屋什造一向表情丰富的脸变的匮乏,他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指尖的小刀,目测了下和彭格列之间还差多少距离。

本来他就是卧底,能够不和同盟的彭格列打上一架是最好不过的,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跑来做什么?铃屋什造想起他和对方一起接受嘉纳医生实验的日子,他比她们更早逃出来,又因为是不同的实验模式,他先被教授了捕杀食尸鬼的战斗技巧,之后再加入喰种血肉,黑奈她们正好相反,但他在变成食尸鬼之前逃了出来,而看黑奈她们……

铃屋什造暗下视线,逃出来的时候太晚了吗?

睁大赫眼的黑奈和奈白天真的看着铃屋什造,三人同样娇小可爱的模样简直可以上电视荧屏,但可惜,三人本质上是猎杀关系。

“奈白和黑奈很想哥哥。”安久奈白眨眨眼睛。

安久黑奈点头,“奈白想哥哥,黑奈也想哥哥。”

甜蜜的语言背后是速攻而来的喰种姐妹,两把镰刀顺着铃屋什造的侧腹擦身而过,姐妹两人扭过头交错的时候同声说道:“想把哥哥的肠子扯出来”

“唔呀,诶诶诶”铃屋什造躲的太快,落地后还有些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手脚晃动的保持后平衡才松了口气的笑容满面,“我也很想你们啊,奈白,黑奈”

爽朗的少年音迎上安久黑奈不耐的攻击,一直藏在衣袖里的小刀悄悄一动,金石交击的声响,铃屋什造用小臂挡住了对方的刀刃,并且发出了**绝对发不出的声响。

“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铃屋什造疑惑的问道,一直提在手里的箱子抖落,设计利落,专为斩杀而存在的杰森被他拿在手里与毒蝎一起威胁起面前的食尸鬼。

“不告诉哥哥你说对不对,黑奈?”

“不告诉哥哥你说的很对,奈白”

几乎是站在与两人交战的地方有段距离的奈白刚刚开口,黑奈就默契的接道,姐妹两人的心有灵犀的挂起大大的笑容,又是同时的攻击。

黑奈扯开镰刀俯下身,挥动武器砍向铃屋什造的双脚,而奈白则是快速跳起来冲向铃屋什造刀刃上泛起杀气,准备一刀断了铃屋什造的头颅。

同调攻击,双胞胎姐妹拿手杀人方式。

铃屋什造噘着嘴,觉得这两个人一直没怎么变的,眨眨眼睛,杰森用比她们更快的速度挥动,z字斩带走了奈白额前的白色头发,也顺走了黑奈的黑色刘海。

黑奈在奈白收到攻击时动作顿了一秒就这一秒,让铃屋什造完成了他的连斩。

姐妹两人被铃屋什造手下留情,安久黑奈不高兴的与奈白五指交叉,一起挥动分别在左手右手上的镰刀,武器带起的风声吹起她们白色和黑色的裙摆,像是黑白色玩偶的姐妹不高兴的齐齐说道:“不高兴,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铃屋什造扛着杰森镰刀,舔舔嘴唇,斜睨着她们,“黑奈,奈白,你们想失去对方吗?”

安久黑奈:“……”

安久奈白:“……”

铃屋什造把杰森重新扔回箱子里,蹲在地上撇嘴,“既然不想就找个地方老实生活,”站起身,提起搜查官惯用的老式箱子,上面磨蹭出的细纹划痕没有在每日的保养下消失,他不回头的说道:“最近会很乱,你们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看着铃屋什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安久奈白冲着黑奈说道:“要不要告诉他……”有个人在前面等他?

安久黑奈:“反正是他认识的人。”

两姐妹一起看向天空,一线的白云后是湛蓝到刺目的颜色。

风吹过耳边的黑色头发,铃屋什造头一次认真的看过去。

“有马贵将,我答应ccg卧底的条件就是不和你面对面,不过十年的时间,你就不记得了吗?”

站在树下阴影里的男人抬起头,冷硬的面容看起来和年轻时候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确实是最让食尸鬼忌惮的猎人。

有马贵人:“铃屋什造,去彭格列后就不要再回帝国。”

铃屋什造扬起眉,“发生什么了?”

有马贵将:“和彭格列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你代替我去和沢田纲吉碰面。”

铃屋什造不置可否,“那你呢?”

有马贵将抿抿唇:“总要有人去试试皇帝的实力。”

铃屋什造眸子一沉,没错,十年了,他们知道的仅仅是皇帝十年前的实力,在这十年间,他没有再使出过赫者形态就震慑了整个帝国。

“你这样是去送死。”铃屋什造几乎没有犹豫的说道:“十年了,没有人能知道他究竟有多强”

“所以我要去,比起其他人,我最合适,”有马贵将推推眼镜,表情是一直不曾变过的淡定冷然,“不能让计划败在不能掌握敌人的实力上。”

看着这样的有马贵将铃屋什造有些烦躁,他来回渡步,最后摊开双手用力握紧,严厉不如说是最认真不过的提醒,“你明白吗?可能他还没有使出全力你就已经死了,可能你这次去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即使是这样你还要去送死吗?”

有马贵将看着矮小的铃屋什造,伸出手罩在他头上拍拍,勾处很少露出的笑容,温和的不可思议,“我知道。”

铃屋什造面对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笑容,简直泄了气的放弃反抗,他愤愤的说:“你们这样的家伙都会早死的,一定会早死的”

有马贵将又揉了几下铃屋什造的头,抬步走向他来的方向,“嗯。”

听到这声不是反驳的认同,铃屋什造愤恨的闭上眼睛,仰起头,简直像是在让眼泪回流回去。

世界为什么总是让好人赴死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世界总是选择让好人去死。”嘉纳医生透过黑奈放在铃屋什造身上的摄像头看到这幕,他拆开咖啡的奶精包轻巧的说道。

呗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从半成品的面具上收回心思,端起咖啡温柔接道:“也许是只有好人才会为了其他人豁出生命。”

沢田纲吉在看到来联络的人换成了正在卧底的铃屋什造并没有什么变化,可见他也是知道有马贵将的决定的。

铃屋什造在离开时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让有马贵将去的决定金木研知道吗?”他问的肯定是彭格列的金木研,而不是王座上的皇帝。

沢田纲吉拿起文件的手停了下,抬起头说道:“不知道。”

铃屋什造复杂的心情才好了些,操着少年不知愁滋味般的清朗音调说道:“那你最好一辈子别让他知道。”

沢田纲吉苦笑,如果是金木君,恐怕会单身匹马的闯过去,而不是让其他人代替他去做。

铃屋什造抿抿唇,又停了下来“再提一个问题,你不是死了吗?”

沢田纲吉淡淡解释道:“我的尸体正在彭格列家族陵墓里。”

“胆子真大。”

得到铃屋什造这样的评价沢田纲吉无奈解释,“彭格列所有人都转移到了日本基地,这里早就没有人再监视了,我之所以还在这里就是为了把没有处理完的问题处理掉,再看看那个孩子会怎么做,不过在他到来的时候,我也不会再在这里了。”

铃屋什造:“说什么那个孩子,不还是你吗?”

沢田纲吉:“这件事只有同盟的诸位知道,但还请隐瞒下去,为了不让白兰得知,我连守护者们都没有告知。”

铃屋什造:“明白,反正我们的人里是绝对不会有白兰的人的,所以你还是安心去死吧。”摆摆手,背对着沢田纲吉露出的苦笑,潇洒的关上大门。

沢田纲吉见人离开才揉弄鼻翼,总感觉越来越累了,不知道金木君怎么样了。

而被他念叨的金木研正在冷汗直冒。

五大三粗的黑社会拿起书本学着再简单不过的单词,还有一位身材火辣的女郎手持教鞭拍着黑板,锐利的视线透过平光眼镜刺穿任何一个敢于偷懒,敢于抱怨,敢于走神的学生。

朱莉声线妖娆的喊道:“跟我念uomo……ilcibo”

最后那个单词铿锵有力的让金木研耳朵疼,他干笑的想起一个遗忘很久的问题,为什么意大利语他能听懂还能看懂????

为啥??????

...

(天津)

92 夹心金:稍等……月山习你越来越像宠妃

防盗,你懂

不得不说月山习心里再绅士他平时表现起来也是可圈可点,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刚刚转变成喰种的金木忽悠的认为他是个很亲切自然的年长者。

倘若金木研有选择,便会拒绝与月山的接触,要不是他三观还□□,他早就被月山带的找不着北了,当然也不能说他现在很正常。

眼前修长挺拔的身体是月山习所有,他打量对方的视线并没有掩饰,金木甚至还得到月山隐含探究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金木比起安定区的众人其实更不避讳对着月山暴露他的存在,也许是从最黑暗处挣扎而出,蜕变成扭曲怪物的时候,身边却有个早已扭曲的蜘蛛给了他不一般的安慰。

至于真实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金木研缓慢的拉起帽子,盖住所有表情,银发和光辉,共同消失在阴影下。

重生以来,他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未来的走势,但在他不停改变未来的触发点之后,命运还会如原本那样吗?他不得而知。

环路线上的火车快速跑过,车灯的光线从轿车的黑色窗户外持续了很久伴随着嗒嗒鸣笛的声音,延迟的白光给车内坐着的两个人脸上照射出一排条格的射线。

金木研迟迟不开口,迹部景吾也自然沉默,白天的时候在咖啡店里的谈话他受益很多,可也正是如此他手里的筹码反而太少了,没有牢靠的利益关系,他的生命安全只是对方偶尔的一时兴起。

“你对月山家很了解?”迹部看看他的脸色,谨慎的问道。

金木研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像是看到与众人不同的风景般沉迷其中,眼中始终没有光泽。

“这个问题不方便回答?”迹部景吾没有得到金木的回应也不气馁,挑挑眉自然的不像是冲着随时可以吃掉他的凶猛怪物,反而更像是平时的校友。

金木转过头,把视线放到迹部景吾的脸上,这种直直盯视的感觉很不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猛兽瞧上的猎物,但迹部也知道,为了和金木相处好,就必须习惯这种方式的交流。

再看了一会儿,金木把头转回原本的方向,看着黑暗中点起光明的城市,声音平静却有些小的说道:“嗯,认识个很了解月山家的人。”

得到回答迹部也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以后还是可以好好交流的,他顺着对方的话说道:“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

金木想了想,断断续续的道:“不……不怎么好,是会……随时反手洞穿我心脏的暗剑。”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随便交往,太危险了。”迹部景吾肯定的说道,“不过你们是朋友?”

金木对他想法不置可否,却仍是平静的回道:“是同伴。”

“……”

迹部觉得他果然是人类理解不了食尸鬼的思维,不过在他这么想完再看去时,坐在对面窗边的金木研望着外面已经模糊的风景竟然无声笑了。

微微勾起的弧度不大却像是三月下的春风,携带稍稍凉意却拥有的是温暖,明明是透明可见青色血管的皮肤,却因为笑容散发出勃勃生机。

迹部景吾莫名觉得在金木口中很危险的家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连笑容都能改变的程度。

金木带着迹部家的保镖回家收拾了些东西,就紧急赶往本家大宅,和迹部家的两位见个面之后,就又匆匆回了迹部景吾独自居住的别墅。

这一趟行程顺利的让迹部景吾十分不可思议,他看着身边浑身都是阴沉气息绝对够不上开朗阳光的家伙,竟然能够让他的父母那么不担心的把自己的安危放到他身上,甚至在知道这人是个食尸鬼的情况下。

被太过于直白的目光盯着,金木也不怎么开心,坐在别墅沙发上抬起眼皮,回视过去,眼中是明晃晃的询问。

迹部点点泪痣,露出很伤脑筋的模样,“你是怎么让他们两个那么信任你的?”

金木研的手指摩擦起下巴,似乎在组织语言解释清楚,但现在要是青梅竹马的永近英良在,必定能看出来这是他想骗人的习惯性动作。

“年长的人总是喜欢无害的青年,而且这个青年还能保护他们的孩子,”金木涂成黑色的指甲放到沙发皮上,微侧着身子,“迹部君,需要我提醒你,我是你学长吗?”

迹部景吾无言,“……”在确定金木是认真的后,妥协的放下点着泪痣的手指,无力道:“抱歉,金木学长。”

金木研点点头,走向自己的房间,现在也是大半夜了,他该去洗澡。

哗哗的水声能够把人脑子里的一切烦恼变成空白,金木研的头颅里有日本最大的蜈蚣,哪怕把耳朵抠出鲜血也依旧很吵闹。

他回想着与迹部二老对话的场景,那真是两位不好对付的老人。

迹部父母一开始就没有表示对迹部景吾决定的反对,反而是私下里与金木研进行了商谈。

迹部妈妈在当时一直很焦虑的冲着他说:“食尸鬼如果都是吃人的话,景吾没有彻底脱离危险的方式了吗?”

金木研沉默喝着咖啡。

迹部爸爸揽着坐立不安的妻子,也以同样担忧又充满认真的神情问道:“金木先生,我们并不想怀疑你,但是……你怎么保证我儿子的安全,毕竟您看起来……只是个比景吾还要瘦弱的青年。”边说着还比划了几下坐着的金木研。

对此,金木有了反应,四条赫子刷刷几下报废了一张沙发,非人的力量让迹部二老一时失声。

恢复神智后,迹部妈妈反而更焦心了,只不过这忧虑是冲着他。

金木研很少说话,家庭的缺失教育,母亲的软弱包容,都让他很少进行口舌之争,所以现在面对一名为孩子忧心的母亲时,他发现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抚他们的焦虑。

迹部爸爸纠结了一会儿,在确定金木的力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后深深叹了口气,英俊坚毅的脸上似乎透露出衰老的模样。

金木放下手里的咖啡,他索性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出口的方向,在拧开门把手之前,侧过身子用一半的侧脸对着他们,“食尸鬼也不是只想吃人的。”

这样一句话,传达给迹部家两位老人的意思已经足够了。

除了迹部景吾有些摸不着头脑,金木研倒是很淡定。

他与太多非人打过交道,论人性的扭曲,他也早已是非人的了。

夜里别墅里的水声藏起了黑暗中的爪牙,金木在水帘中睁开双眼,赫然一边已经变成血红。

食尸鬼的夜是捕食的夜,是狂欢的夜,在指针过十二点的时候还在外面行走的两腿羔羊,野兽会把他们拖进阴暗的角落,撕裂他们的肚腹,扯断血糊糊的肠子,然后开启美食的宴会。

银发被微凉的风吹开,翘起一缕,黑色的敷面口罩挡住半张脸,他抽空的时候去呗先生那里做了面罩。

金木没想到本该是陌生人的双方再见面的情况下气氛会那么好,而且现在他看呗先生的眼睛里似乎也隐藏和他一样的东西。

呗先生是不是也是重生呢?金木对此有些好奇,但是他也明白,呗先生和他不一样。

就好像呗先生纹在脖子上的纹身译语,有你在我活不下去,你不在我也活不下去。

出奇矛盾的一个人,他是不会选择和我同样道路的。

金木独自一个人远离了迹部家的别墅,灵活的穿过一道道孕育死亡的小巷。

今天夜里的厮杀,同样惨烈。

……

清晨,金木一身血红回了别墅房间,吞吃掉的赫子越多赫眼中的红就越来越深,对着镜子的时候他都不敢长久去注视。

食尸鬼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弄懂过。

呵呵,其实人类也一样。

撩起温顺的头发造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手里捧着的书籍,他最喜爱的作者的书。金木看似温和,却偏偏喜欢以黑色文笔文明于世的高摫泉的作品,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本人就不是多么满足平凡的人类。

每一页的文笔都很精致华丽,充满着堕落厮杀的野兽色调,但是今天的金木却有些看不下去,他想起咖啡店里的月山,这么久还没有动作,实在是不符合对方的作风,太可疑了。

那一日的相遇虽然是偶然,但碰面了金木也没有放弃利用月山先生的打算。

很奇怪,安定区的诸位他都能狠下心从一开始就断绝关系,但只有月山先生他毫无障碍的就决定再度利用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金木垂着头思考了一阵就啪的合上书,难得轻松的说道:“一定是月山先生太值得利用了。”

话音刚落,迹部景吾就推开他的房门,手里拿着一张舞会邀请函,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声音还算平稳的说道:“月山家的少爷邀请我参加他主办的舞会,上面还有你的名字,你们两个在私底下有接触?”

金木随手扔开手里那本书,斜靠着沙发,两臂自然垂在大腿上。当听到意料中的接触出现时,金木研也并不别扭,手指轻轻掰动食指指骨,黑色的指甲闪烁妖异的光泽。

“迹部君,也许有些事需要你来帮忙。”

迹部挑眉:“你的意思?”

金木研少有的露出霸气黑暗的表情,就好像在计划注定就属于他的东西一样志在必得。

他缓慢下好听的声音,清透的音调里透出愉悦,金木研安静的微笑道:“去钓一条肯定会咬钩的大鱼。”

...

(天津)

93 夹心金:月山习,有点节操!

防盗,你懂

夜晚那场闹剧在金木研差点把所有人都收拾掉作为结局后总算平静下来,诅咒之子的几个人没有被束缚住手脚,即使有不错的天赋,但在座的众人却没有一个对他们产生类似忌惮的情绪。

月山习优雅的为金木研送上一杯咖啡,在得到友善的微笑后,双眼发亮的坐回原位。

“金木君的实力,超出我的预料,应该说……你竟然会是喰种?”

金木理所当然的笑了,其实食尸鬼没有有效的手段分辨同类,但是因为喰种大部分都与人类格格不入,即使融入的很好,等夜晚到来的时候也会产生异类般的气息。

“我也没想到月山先生会是同类。”金木研边笑边品尝起咖啡,香醇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与人肉截然不同的美味让他想起暴走时的心愿,“如果还能平静下来,希望能喝一杯咖啡,真是太好了,月山先生满足了我的心愿。”浅灰色的眸子一瞬间似乎变成温润无害的模样,他仿佛感叹般的话语却如同最高的诱惑。

月山习蠕动了下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拉长嘴角露出绅士的笑容,“能够完成金木君的愿望,实在是我的荣幸。”

两人相对而笑的气氛诡异的让身旁坐着的人类没有一个敢于插足。

迹部景吾看看月山习,又转头看了下金木研,他觉得两人有点像,随即又否决了这种想法。

即使他和月山家的少爷不熟,但也知道他的口碑在人类社会非常好,就算清楚他是食尸鬼,也没办法在一时之间和金木研扭曲黑暗的暴走模样联系到一起。

虽然很不想背后腹诽朋友,但是迹部真的觉得金木研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平时和战斗时候的差异也太大了。

金木研可不知道迹部能看着他们两个想到这么多,他现在正觉得很高兴,不只是拥有了同伴,同时也感觉到内心中的计划终于清晰了一角。

他再度开口,以一种新世界未来主人的姿态谦虚却不容反驳的道:“月山先生,虽然很冒昧,但是我有一个非常想实现的意志,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来帮忙。”

等等你不会是打算……迹部景吾第一时间感觉到金木接下来想说什么,可是他试图张嘴打断他的话却根本说不出口。

实在是太诡异了,这就是人类和食尸鬼的差别吗?在双方都是喰种的时候,那种身处同样世界的异样感完全排斥了其他生命。

那是身为人类无法进入的世界,只有他们选择融入人类生活的份儿,却没有人类插足他们世界的地步。

迹部景吾浅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焦虑,他想要帮助金木的意志没有动摇,但是被排斥在外的情况必须要改变。

“哦,金木君的意志?那会是什么样的?”月山习很感兴趣的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做出用心聆听的模样。

到此为止,除了他们之外的人,没有一个插的上嘴。

金木研放下微笑的弧度,露出严肃而认真的表情,“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为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是不知怎么反应的所有人。

月山习用不明的视线看看金木研,一句话没说,显而易见是打算继续听听他的看法。

早就了解月山先生的习惯,金木研怎么会看不出他正在压抑内心的激动,俗称暗爽。不过因为缺乏上个世界的接触,所以月山习仍是那名对人抱有警惕和食欲的美食家,而不是他的暗剑。

“很遗憾,我接触过食尸鬼的生活与人类的社会过后,我发现世界是错误的这个真实,”他的手指动了动,沉思的表情为他言辞增加几分说服力,“人类,还是食尸鬼其实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可是很遗憾,神使人类成为了食尸鬼的食物,而食尸鬼却因为饥饿而必须捕食人类。”

“无论是朋友,无论是家人,只要能吃,就都会去吃……”时不时的停顿使他的表情倍显认真,金木研是真的在考虑着人类和食尸鬼的不同,“可是我觉得这样是错的。”他歪过头,仔细盯着月山习,他现在主要要说服的……是这个人

金木研强调,“错的不是食尸鬼,也不是人类,而是让双方诞生的这个世界,”他的手臂大力挥舞向一个方向,眼睛中再度燃烧起那种异样的火焰,“没有食尸鬼,人类也会制造其他消灭人类的东西,没有人类,食尸鬼也会饿死,本来就是扭曲的关系,不需要更加扭曲,而让他们关系更加复杂的人,才是我的目标。”

“食尸鬼要吃人,人类想要杀死食尸鬼,我会试图去改变,但是……阻止我改变的人,”金木伸出去的单手缓慢又坚定的握紧,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平淡的自信,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理般震撼。

“阻止我改变的那些人,都会由我来消灭。”

所有人的耳中只充斥这样的一句话。

如此的野心,如此的美丽,不愧是他的金木君啊月山习的手掌猛的捂住口鼻,在金木研说完之后他就低下头,大力呼吸着手掌间充满金木气息的空气,血液在加速,大脑开始神智不清,他仿佛直白感觉到从心底生出的那股热流的侵蚀威力。

“等等,你的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你们……你就是食尸鬼”竹内理绪率先回神,作为诅咒之子的一员,即使他们憎恨人类但仍是人类中的一员,所以她的神情格外惊骇。

被她望着的金木研无意隐瞒的点点头,平静的说道:“在我的眼里你们就是食物,如果答应还可以成为同伴。”这么说着的少年露出微笑的表情,却没有能感觉到暖意,“你以为我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你们听吗?”

好似秋季末尾转入冬日里寒流刮过的冷风,被他注视的人都开始打起冷颤。

食尸鬼仿佛是世界为人类诞生出的天敌,只能以人类为食的特性更是把敌对画上正常日程。

生物想要活着的第一点条件就是保持身体活动力,而活动力随时都在消耗,唯一的获取方式就是吃,通过杀害其他生命来保障自己存活。

人类站在世界的顶端多年,其保证种族繁衍称霸的方式无疑就是灭杀其他对人类构成威胁的种族,以及吃掉那些生命。

所以在种族存活的基础上,无论是人类还是食尸鬼都不会妥协。

可是,食尸鬼也和人类一样,拥有高等生命才存在的智慧以及感情,却因为饥饿而不得不去吃掉他们……

其实……喰种们也在反抗。

金木研十分清楚,所有的食尸鬼都在反抗这种诞生之后就存在的天性,无论怎么痛苦,无论怎么哭泣,无论怎么绝望,也想要反抗

所以……就由他来做吧……

不要麻木了,反抗看看,我会为你们带来未来,因为即使只有一小点的改变,对于喰种来说都是幸福的。

金木研的脑海中一瞬间划过古董里的大家以及他之后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人类还是食尸鬼都在为这种扭曲的关系痛苦着。

大家哭泣的表情,努力的表情,绝望的表情……他想增加上希望和幸福的微笑。

只要存在对这种关系不满的人,就一定可以找到希望,即使很藐小……即使一万份错误答案里只有一份是正确的,这万分之一的幸运,就由他来变成百分之百的概率。

他会改变整个世界,必须的绝对的,他拥有这样的觉悟。

“你们也憎恨这个世界不是吗?为什么不选择和我们一起试试来改变呢?”金木研伸出手,银灰色的头发以及双眸,无端的让人联想到神圣,也许是那股意志太过于坚定,使人无从反驳。

“人类和食尸鬼我都会改变,可是我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是办不到的,为此我需要同伴,也就是我需要你们。”

如此说着,如此的……无法形容。

原本的神在说完这句话后蜕变成凡人,应该是明悟到独自一人的无力在触动这些同样知道只有一人时越会软弱的人们的内心。

迹部景吾呼出一口气,哪怕他清楚金木研的目标,但真当他说出来后,仍是会感觉到发自内心的紧张。

如果在见过金木之前有人对他说想要改变世界,他都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真的有人对他说了,并且毫无顾忌的表现出自己的那份疯狂后……

这样的觉悟其实只有疯子才有,而有些事也只有疯子才能办到。迹部景吾拉开领带,松了松紧张的空气,然后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自信表情。

改变整个世界啊?细想起来也不是办不到

内里的那份野心似乎不约而同的被点燃,作为人之骄子,有那个不充满自视甚高的傲慢。

诅咒之子与人类敌对,正是因为他们拥有可以傲视整个世界的才能,他们血脉的来源既是神也是恶魔。

原本被人类社会排斥的他们拥有无法改变的疾病,这种疾病是无视和异样的眼光。他们的寂寞在同类身上不会缓解,两匹孤独的狼之间无法互舔伤口,只会使内心的创口越变越大。

他们想过报复人类,却从无产生世界的念头,这不是他们不聪明,而是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和野心。

可现在有一个人,可能没有他们聪明,没有他们有才能,却说出了改变世界的狂言……

以一人之力撼动世界的野心,真是让人不得不想去帮他

竹内理绪和浅月香介互看一眼,都发现彼此眼神里改变的东西,内心深处有什么情绪在破土萌发,手掌忍不住的颤抖,正是因为这无名的情绪,使他们像个普通人一样变的激动。

拥有深灰色头发的少女抓紧裙角,她把所有蕾丝都揉乱了后,抬头直视着金木研,“好啊我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这个世界一定会改变”

金木研歪头,认真的说道:“我一个人也许不可能,但是拥有你们,就绝对可以。”

浅月香介看理绪都同意了,也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毕竟他的情绪也因为对方的话有些不正常。

诅咒之子们在这两人都答应后,差不多都是思考一下就同意了。

金木研在获得肯定后露出浅浅的笑容,温和内敛,宛如不会伤人的阳光一样,他温柔的说道:“这真是太好了,不用吃掉各位实在是最好的结局。”

“……”一片冷场。

浅月香介率先蹦起来指着金木研大喊,“你这是开玩笑吧?绝对是开玩笑的吧冷笑话什么的一点也不好笑。”

金木研神情完美,连微笑弧度都是那么无懈可击,“是开玩笑的,只是看气氛僵硬暖暖场而已。”

“……”你这真的是开玩笑吗?真的不会一看他们不同意就吃掉他们吗?你这怪物

...

(天津)

94 夹心金:出手后连我都怕

卫莱伊尤呆在他最喜欢的上层天台上,纯白色的布置让他整个得到了升华。

他坐在白色又柔软的靠椅上,如同名流贵族一样的端着红酒杯虚敬向天空,好似哪里有一位同样优雅的绅士在和他共饮。

作为家族的boss,卫莱十分合格,但同样,他又不喜欢被责任束缚的感觉,所以他总是会利用手里的权利作出一些挑战,而想当然的,自信的他从没有失败过,累积的成功让他在家族中的声望加重的同时也越发促进了他的征服**。

而现在,完美的卫莱伊尤作出的目前为止最大的挑战,他想要独占彭格列和傀儡家族这样奇妙的力量,站在有力量的人上方比只是普通人类的家族滋味要好很多不是吗?

卫莱伊尤就是这么狂妄的人,但他并不愚蠢,光看他能挑拨人类和喰种一起去找彭格列和傀儡家族的麻烦就能看出来,他也巧妙的利用了自己的家族地位,让其他本身也是首领的人物听从于他,甚至连异生物的食尸鬼也受他摆布。

卫莱伊尤坚信自己是神明的化身,再不济也是圣堂中歌颂的大天使长路西菲尔,光耀晨星,为了骄傲反抗神的命令,堕入地狱经历七天七夜的苦难成为地狱之主的路西法。

他作为光的时候便是无人可及的天使之王,染成黑色后也仍骄傲的让神侧目。

卫莱珍爱白色,但在杀人的时候却像是仪式一样选择浓郁的黑,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有不同的怪癖,这点在所有人的忽视下被理所当然成了习惯,甚至是真理。

如今,卫莱伊尤用金玫瑰作为天堂的邀请,用白玫瑰的香气诱惑人下地狱。

“世界是这么的美好,你说对吗?死神傀儡家族突然出现的首领先生。”卫莱伊尤站起身走到天台的白色护栏旁倚了上去,边说边侧转过身,笑容温柔美好,配上他俊美的长相能让注意他的小姐们神魂颠倒。

被引领到屋顶最高处的金木研迎着上空吹来的海风,湿咸的气息并不让人感到舒适,尤其是在看不到大海的情况下。幸好这所屋子周围种植了许多高大的树木,兢兢业业的光合作用让空气的滋味总算清新了不少,而这也让他恰好想到,原来彭格列总部周围会种植树木是为了这个原因。好吧,不提树林中方便阻杀的微妙目的,还是让这个清新点的想法继续发挥作用吧。

金木研接过在卫莱伊尤说完就由管家递上来的甘醇红酒杯,视线里的液体确实不赖,轻轻摇晃还会因为不错的粘稠度在杯壁上挂丝。

“伊尤先生的消息有点老套,就在前不久死神傀儡家族的名字以tdh名义重新在西西里本岛宣布。”

卫莱耸耸肩,精心准备的好酒没人欣赏这没什么,但他特意准备的礼品无人搭理就太伤感了,他拍拍手,不一会儿,管家就把他的意思忠实传达下去,大卫和拉比被人连拖带拽的弄了上来。

金木研扫了他们一眼,眼中闪过不明情绪,红发的拉比是宛如王后玫瑰般的美人,他是比女人还要具有女性魅力的食尸鬼,他能在最危险的情况下打理好自己让他的魅力不至于因为邋遢而出现磨损,但现在这位美丽的人很明显已经到了无法游刃有余的阶段,更甚至这份游刃有余特指的是他面对危险的冷静与从容。

对比起拉比,大卫仍是愤怒,他就像是怒火的撒旦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恶意与杀念,强壮的身躯被绳子锁住任何可以发力的关节,金木研还注意到连带大卫的韧带都被特制的钢骨穿透,一动就会撕裂肌肉,进而无法动作。

没想到在这么早以前就有人有办法控制住拥有钢铁身躯的食尸鬼,更甚至……他是怎么做到的?

金木研不觉得对方真能做到这点,尤其是用出现在眼前的两种刑具,绳子和钢骨?搞笑吗?是的,很有意思,如果这就是卫莱伊尤请他来的目的的话,他表示确实被娱乐到了。

卫莱在发现他的安排的戏码再次没有取得他想要的效果后,俊美的脸上终于挂上假的不行的微笑。

“嗨,我忘了,傀儡……哦不,tdh家族的首领是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有些愚蠢的人把您当做黑夜中执行审判的死神,”卫莱夸张的说道:“而显而易见……我并不相信。”

比划出的口型简直就是在深深嘲讽金木研的智商,他也庆幸这次跟着他来的是南而不是朱莉他们,不然现场一定很热闹,他又看了地面上沉默不语的两人一眼,再次强调,非常热闹

“我并没有让你相信的意思,伊尤先生,”即使觉得被鄙视了智商,但金木研觉得该有的态度要表现出来,好比如说……“而不相信的人也确实有,而他们就好像地上的这两个俘虏一样。”

你的意识是不相信的人早晚都会愚蠢的落入别人的陷阱吗?卫莱的脸色开始发黑但他努力保持住风度,他是来做炫耀的,并且他迫不及待的要让这些注定败在他脚下的踏脚石明白,卫莱伊尤是不容反馈的王

显而易见,金木研要是知道他的思考方式应该会?好吧,放任他继续嘲讽自己的智商,这就好像人自己要说自己是傻子旁人也不能拦着不是吗?

卫莱伊尤再次拍拍手,用轻佻而华丽的口吻说道:“瞧,我们被下属背叛的boss先生面不改色的再说些什么?”

比起卫莱,金木研才是真正的王,故而他表现果断的反问道:“当然是感谢伊尤先生帮我教训了两个叛徒。”

一噎,卫莱伊尤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好吧,好吧,先生,你也许说的是对的,但我要讨论的是个人能力的问题。”卫莱伊尤决定降低高雅的格调,用通俗的语言让他明白,我卫莱伊尤不是他能可比的

“能力?你想说的是?”金木研很给他面子的反问道。

卫莱伊尤扬起头颅,用绅士掩饰他愚蠢的高傲,“当然是比起被背叛的你,我更有统治tdh的资格”

金木研看他一会儿,恍然大悟的发现对方竭尽全力维持的绅士范让他想起了月山习,但显而易见卫莱伊尤完全没有月山习身上最吸引人的部分,或者说,智慧还是内涵都比不过大绅士,唯一能算是优点的脸在月山习的特殊时刻下也变的没有吸引力。

“哦。”金木研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无论是接到邀请函因为礼貌赶过来一趟也好,还是为了说是同伴其实是叛徒的拉比他们跑过来一趟也好,他接不过拉比他们,也不能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让伊尤闭嘴。

食尸鬼不能随意对明面上的人类势力动手这是准则,即使现在的意大利并没有这个规矩,但遵守久了,金木研仍是下意识的把人类的事情交给人类解决,食尸鬼的凶猛交给食尸鬼扼制,而现在,显然他的想法需要改进。

没错,我需要改进。金木研叹了口气。

“伊尤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但是……”停顿了下,仔细看金木研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的眼瞳里正有黑色的力量张牙舞爪的从深处探了出来,这是他使用黑王力量的特徽,同样还有就是……

高挂天空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金木研仅仅伸出一只手,轰然的强光伴随着漆黑的光柱从天而降,他淡淡道:“我已经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有全力使用过力量了,伊尤先生,作为人类你想要试试吗?人类极限具现化形成的力量?”

卫莱伊尤目瞪口呆,他已经忘记时刻保持的风度了,应该说……这时候谁还记得该死的风度

“哦天啊”

伴随伊尤家族boss的惊呼,混沌的力量把一切都消除了。

南挥开眼前的白芒,刚刚的力量确实惊人,让他下意识升起反抗的心思,但随即强光穿破天地的震撼甚至使虹膜在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后反射性闭合上眼睛,直到到现在睁开后还看不清眼前的模糊感过去,他才看到站在原地位置丝毫没有变过的金木研。

南,拉比,芭芭拉,卫莱伊尤,管家,甚至是房子里的所有仆人金木研他都没有伤害,但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卫莱伊尤尖叫出声,他的衣服就在眼前,他的视野范围内,在他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的时候化成了灰,随后所有人都发出了叫声。

站在二楼的仆人因为地板的消失跌到了一楼,骤然的失重感让他们发出惊恐的喊声,同时房子也在瞬间散成了灰烬。所谓站的越高跌的越狠,最喜欢呆在天台的未来伊尤在还没有接受全裸打击之前先摔了下去,由于整栋屋子融化后的灰尘实在厚重,摔下来的人都没有多少大伤,但这不包括卫莱伊尤和管家

大卫和拉比在地面消失的一瞬间改变了他们本身的姿态,矫健的落到地面上,而比他们更优雅的则是虚空中漫步下来的金木研和南。

黑王的力量简直作弊,或者说金木研的操纵方式是作弊的。

大部分德累斯顿石盘选择的王者使用起力量都会选择媒介,这让他们方便操纵自己的力量,如果只是使用人类身体又当容器又当武器,那本就短命的王陨落的会更快,因为容器磨损度异常大。有人说赤王就没有像是青王一样使用媒介,那是因为赤王的媒介是火焰这种概念,而青王是偏向物质实体的天狼星也就是武器刀,正确来说,青王选择的武器概念其实是刀才对,所以青王的s4还是赤王的吠舞罗都继承了这种形态,但也有他们的族人也有使用其他武器的,但是他们的源头确实是火和刀。

比如八田妹,挥动球棒会带起火焰,而球棒的作用是增加了火焰的破坏力,同时他的冤家使用飞刀,刀的概念则体现在锐利,锋利,穿透性上,可以说,只要是王的族人都或多或少继承了王所选择的概念,而王也是从德累斯顿石盘中领悟到了相同性质的力量。

从中就可以看出来,金木研了解命运,他与被动承受王者命运的其他人不同,他选择主动接触命运,把概念命运化,比起黄金之王的命运属性,黑王其实好在他的属性里有毁灭,这是连命运都可摧毁的概念,也就是所谓的终。

所以,当金木研在确定概念时候,他没有把黑王属性定义成传统的武器概念,而是把混沌理解成不明,连带毁灭也变成了不明的力量,把这样连命运都能影响的能量统统纳入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里,rc强力增殖能力让承受不了的细胞死亡同时快速诞生新的细胞然后接着死亡,极强的适应性在数代数十代百代的体内更新下变成接近于神的无限**,再放入不明因果,不求来历的无限力量……

能想象吗?这不是11大于二的等式,而是真正无限。

所以……金木研说,他在得到这份庞然大物般的力量后从没真正意义上出过手……

...

(天津)

95 夹心金:额?又是小弟?

真是份十分适合用来震慑的礼物,南不仅如此觉得。

在他从来都空洞的视觉效果中,哦,没人知道南是色盲,常年灰白黑三色的生活令他痛苦,而他选择追随死神的原因不外乎是更深的堕落,但现在……这样的力量用来震慑实在是太浪费了。

眼泪不自觉从眼眶中留下,这是眼膜受到刺激后的正常表现,但是南却情绪激动起来。

白光与漆黑的像是烟雾状的能量交汇到一起,凭空乍现的巨剑一旦出现就使天空上的风云都变了,达摩克利斯之剑成了世界的中心,在蔚蓝的底幕上,白云,阳光,众人的注视让金木研召唤出的力量像是漩涡的中心,风暴的风眼,让无形无迹的云彩顺着巨剑移动成风车状的谦卑,让侵略万物的太阳光辉柔顺的铺洒在剑身上,把它代表某种真理的古朴纹路到样式设计以极高的视觉呈现了出来,而往日夺人瞩目的光则甘愿沦为陪衬,最后,被众人争夺的注视,无数人狂烈妄想的瞩目,它仅仅一个显身,就没有人能移开敬畏的目光。

在南的视野中,始终存在在目光一角的背影变大,甚至占据了全部心神,金木研消瘦的背影在力量下变的高大无谓,就连往日除了温和客气找不到其他优点的普通面容也变成了深藏不露的淡漠。

南沮丧的发现,他们这些崇拜者自顾自追随了他,把自己的理想强硬的施加在他身上,本来是过分而粗暴的事情,但金木研却并不在意,甚至真的为他们着想,为了他们而考虑,仿佛他真的是他们的首领,他们的一切观感都是理所当然他应该承担的,可是这些才是让南对自己失望的主因,因为他注意到,他们太贪婪了,仿佛强者身边的吸血虫,明明在享受着纵容,却又无所顾忌的去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让他们效忠的实力。

安静的跟在金木研身后,看着他站在世界的中心,达摩克利斯之剑下方,仰起头,规则之剑打破虚幻和真实的界限,让人不仅怀疑此时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又一场幻想,但在微合的双眼下它悄无声息的消失,徒然留下臣服的风,云,光以及在场众人。

金木研让光崩溃,让能量重新凝结,提纯出的力量便是他现在,也许黑王应该改名不明之王才对,彻底扭曲了混沌与毁灭属性,他真找不到能定义自身的称呼,某种程度上他现在的属性本质比无色之王更加虚幻不安。

想到这里他轻轻勾起唇角,唯一能证明金木研强悍力量的,只有此时从天空中洒落的浅绿色光点,落在他双色的发间,身上。

他来到咬牙怒视着自己的卫莱伊尤面前,也注意到了背叛者眼中所含的恐惧与后悔,金木研思考一下,也许他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摔倒后爬不起来的金木研,人类的自我,或者还有更多更多无数个自己组成的未来,但伴随着钢琴重生的自我,随着激昂乐声决定改变世界的自己……

我该为我自己而自豪。

金木研温和的再一次说道,“人类极限具象化的力量,伊尤先生,这能当成你说服自己不插手tdh的理由吗?”

他理解太多人,背叛,贪婪,猜忌,恐惧,喜爱,珍重,快乐,疯狂,这些统统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每一幕颇具代表性的画面,也许以前他会痛苦,但是现在他有力量。

我没必要再战战兢兢的活着。

为什么才意识到呢?

是因为看到皇帝吧……

金木研叹息,惧怕自己因为庞大的力量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人,但幸好,我想明白了……

改变的力量就在我手里,如果我不去使用,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即使我在恐惧我自己,但能使用这股力量的也只有我,坚信自己有这样坚强的心,坚持住自己的道路,并且不再迟疑的走下去

哈,我该感谢太多人了,金木研自嘲般的调侃自己,好人,坏人,他从他们身上学会太多。

再见了……那个软弱的我。

灵魂深处的黑发灵魂笑容不能再温柔,他柔软的黑色眸子在看向就站在外面面对整个世界的自己的时候是倾尽所有的祝福,他用自己的消失祝福金木研能够一直坚定的走下去,命运见证,让他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卫莱伊尤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摔伤的痛苦却在提醒他败了,本应是他胜券在握的嘲讽,让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boss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他应该骄傲优雅的宣布自己又一次赢了,然后准备更艰难的挑战,当然紧接着是必然的成功,他是如此自信,如此相信他的计划会有胜利作为回报,但这是为什么?

信誓旦旦的他倒在地上,瞧,赤身**比奴隶还要凄惨,再看看计划中的失败者,哈

彻底调转了立场,让卫莱伊尤再也笑不出来,他近乎仇恨的凝视着金木研,似乎要看尽他一切般用力。

“我会赢的”一时的狼狈不代表一世,卫莱伊尤还是有上位者的韧性,他恨的咬破口腔里的皮肤淡淡血味使他清醒,他努力压住由于愤怒而不断起伏的胸膛,断然说道:“你等着,这只是个开始”所以,我还没有输

卫莱伊尤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像是崩溃后的疯狗,正试图把他面前的阻碍撕咬着扯进地狱。

说实话,对方实在不堪,但金木研有比大多数人沉重无数倍的温柔。

“我知道。”

给了卫莱一个答复,也给了他一个希望。

卫莱伊尤自己都不承认他听到金木研的答复后松了口气,似乎真的被他拯救了一样。

金木研带着南和两个叛徒离开,临走时南看了低头沉默的卫莱一眼,提醒道:“boss,为什么不杀了他?”如果说刚才的这个男人是个自大狂,但现在,南从他身上嗅出了危险的味道,不是谁都能在见过那样的力量后还能提出挑战。

南正是明白自己在见识过金木研的力量后都提不起再与他敌对的心思,甚至如果是对立方,他可能直接跑路,坚决不见面,那为什么弱小的人类却敢呢?他难道不惧怕吗?回忆起卫莱伊尤的身体细节,他确实是在恐惧,那到底是……

“没有必要,”金木研走在前面淡淡回答。

南有心想发出疑问,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绝对承受不了刚刚那一击,理智立马阻止了他的一对嘴皮并牢牢封死,做个安静的跟班。

一路上两个叛徒都默不作声,直到金木研走进他常待的房间,接受了朱莉热情的拥抱。

天知道她深深迷上了教育家这个职业,每天教导笨蛋虽然很麻烦,但是成功后的成就感让她着迷,朱莉现在更加崇拜金木研了,她内心呐喊,boss是天才

大美人朱莉瞥了狼狈的两人一眼,嘲笑两声,挥挥手,“回来就好,还麻烦boss去接你们,以后再这么没用被人类俘虏了我就申请换人,让你们俩和我一起当文职”

这话不是没有根据的,由于朱莉忙的事情多的恨不得长了五对手掌,学习外国的千手观音,但是事实上还是她一个人起早摸黑的处理,所以让这俩来帮忙打下手,一是文件太多,二文职毕竟安全,但朱莉小姐的表达方式比较嘲讽,不知被关心的两人能不能听出来。

大卫和拉比互相看了眼,大卫是没明白,按照他的性子本身要生气,朱莉的讽刺太刺人了,但他心里虚,而拉比是比女人还美丽的家伙,自然长了颗七窍玲珑心。

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情况下,他们看着金木研被朱莉带走,而他们两个的却没有丝毫处罚。

“回自己的位置呆着吧,boss没有处置你们的意思。”

南靠着墙壁上,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服渗入皮肤内里,他眯着对两个惊疑不定的人说道:“伊尤那样的人都能被赦免,你们不过是欺骗了下,有什么关系。”

拉比没让大卫开口,他谨慎的道:“如果我没理解错,我们的罪名是欺骗?”

“难道你们真的想当背叛者?”南凉凉笑了,“之前你们邀请我离开家族的时候我就没有同意,当时我觉得即使boss并不符合期待也无所谓,我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朱莉他们很好,平时有个交流也比一个人开心,但是在见过那样的力量后我庆幸没有跟你们走,他值得我效忠,而你们,弄出这么多事情,可就连背叛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那时候我们不知道”大卫低吼,如果知道他真的有使他们臣服的力量他怎么会……

“没必要再说了,大卫,你的蠢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南淡淡扫了眼拉比一眼,再一次说道:“虽然是欺骗,但我不希望有下次,到时候就算boss不在意,我也会亲手,”背后赫子以肉眼看不及的速度舔吻两人的脖颈,极快的速度让他的攻击威力十足,南加重语气,“把你们撕碎”

拉比复杂的看着他,“你……真的被他迷住了。”

南挑起嘴角,“我是傀儡,只属于boss的傀儡。”说完赫子缩回背后,他转身就离开,边走边哼着小曲,“牵扯着线,摆动起四肢,我是你忠实的小木偶……”

拉比抿起唇线,他看起来僵硬极了,就在大卫想说什么的时候,唇线上挑,红色眸子褶褶生辉,勾勒出一幅艳丽的画面,“这样的发展才更加有意思。”

大卫疑问,“拉比?”

“大卫,”拉比对上大卫的眼睛,“该臣服了,哪一位,值得我们追随。”

低低的男音散发雌性的芬芳,大卫从不质疑拉比的决定,好比他让他背叛就背叛,而现在拉比说要把忠诚献给金木研,他也同意。

大卫点点头,“好。”

...

(天津)

96 夹心金:淡淡的表情好难做

“瞧瞧这就是让我们相信的男人,哈,可笑极了!”一个男人把记录着伊尤家惨状的纸张扔到伯恩面前,而被他质问的人哑口无言。

伯恩觉得自己的脸肯定青了,说不定还僵硬的厉害,上面的文字□□裸打着他的脸蛋,让他深深后悔自己的有眼无珠。

“我以为……”

男人迅速接道:“你以为什么?”语速快的简直没有给伯恩一点面子,“难道你还以为卫莱·伊尤那个小鬼可以掌握局势吗?伯恩,这么多年,你都活到狗肚子了?”

一句比一句深刻的讽刺让伯恩握紧拳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华姆朵男爵醇厚磁性的声音响起,老人特有的宽容缓和了尴尬的气氛。“好了,里拉,现在的局面已经造成了,我们该思考解决办法。”

“是的,您说的没错,”面对伯恩还能咄咄逼人的里拉在老者开口后却整理激动下改变位置的衣领,顺服的说道:“华姆朵男爵,您看现在与彭格列结盟或是和tdh家族讲和还来得及吗?”眼珠一转,狡猾的德国人计上心头。

外人对德国绅士的评价总是古板和严谨,除了年代问题也就和英国的老旧评价只有一线之隔,但这只是几乎,德国还有英国人少有的开明,最起码里拉这个向往自由躲过规矩的德国佬就被意大利的浪漫风情迷住眼,瞧那线条优美的手、枪,气味好闻的火药,强悍率直的‘土特产’,黑手、党的危险在里拉眼中一向充满魅力reads;取悦。

里拉几乎崇拜西西里岛上的一切,但这不代表他容忍蠢货,他天生对玩枪的人保持敬意,但不能忍受愚蠢的家伙却能站在他头顶。

可见,年轻力壮的伯恩就是这样的蠢货,而姓氏华姆朵连真名都没有暴露的老人在里拉眼里却是前者。

谨慎狡猾在人命上缺乏年轻人的热血冲动,整个人老辣的就像是冰雪中潜行的孤狼,盯准的猎物咬住就不会松开口,这个男人即使不再年轻,却正是证明了他拥有他们这些年轻所不及的经验。

而且……里拉心悦诚服的想,对方是一个贵族不是吗?

贵族和贵族之间总有某些特殊关系,犹记得在上一个世纪,贵族体系还是混乱的近亲结婚,越是纯粹的血统彼此的血缘将越是接近。

里拉相信,这位老人一定能帮助他们解决危机,而事实却出乎意料。

华姆朵没有如里拉所想的那样赞同他的看法,甚至颇为不符他往常性格的提出进攻性十足的建议。

“里拉,我的孩子,你的意见只适合在卫莱·伊尤没有与tdh的boss见面之前。”华姆朵如同老牌绅士一样,蓝宝石袖口在他握紧手杖的时候反射着阳光,他冷静的点出错误的部分,“卫莱·伊尤愚蠢的代表了我们的立场,现在即使想反悔谈判也只会在原有的不稳基础上再次失去主动权。”

“彭格列的boss我见过,他并不是乐于开战的人,”华姆朵回忆起对彭格列首领的印象,重重强调,“他甚至是西西里少有的和平主义者。”

华姆朵淡淡道:“孩子,请记得我的提醒,一个家族里,boss是绝对的,但boss的想法不是绝对的,他愿意与我们缔结同盟,但他手下急于扩张的家族成员却不一定会满足。”

里拉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华姆朵再次开口,说出一个名字。

“d·斯佩多,”华姆朵的视线微妙起来,“继承恶魔之名的大贵族,前些日子他与艾莲娜公主订婚了。”

里拉:“这有什么关系?”

华姆朵:“d·斯佩多是彭格列雾之守护者。”

伯恩近乎失态的喊道:“什么!”

华姆朵:“很奇怪吗?之前的计划能够成功完全是因为这位玩转阴谋的大贵族不在的原因,等到他回来,咱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拿下彭格列,我相信,d·斯佩多会让他的敌人见识到恶魔之名的真实度。”

里拉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你看,华姆朵说的多对,进也是死,退也是死,他完全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落到这个危险的地步的,想着他就看向伯恩,猛的冲了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的吼道:“都是因为你!”

“咳咳咳!!!”伯恩被对方的手劲儿攥的几近窒息,青筋蹦起在脖颈上让古铜色皮肤暴露出一片狰狞,“放手!咳咳……”奋力睁开里拉的双手,嗓子里的疼痛让他咳嗽出声,他冷凝着视线和里拉充斥恨意的目光对上,到了这个地步他反而冷静下来,扬起了头,“里拉,别忘了,当初你也同意了这个计划!”

“我那是被你欺骗!!!”里拉近乎尖叫的怒喊道。

“够了!”

就在争吵不休的时候,大门被猛然推开,白色的西服,白色的围巾,装扮像是贵族小姐最爱的白马王子的卫莱·伊尤大步走了进来,他冰冷的目光从伯恩身上转移给里拉,他讽刺的眯起眼睛,“亲爱的小领袖,连个家族名号都没有的零散组织,如果不是我愿意使用你,就连块石子的作用都不如,最起码它还能打破一片平静的水面reads;帝皇决。”

头一次,卫莱把他的恶意表现的那么明显,明明他之前都自喻为高等存在,多数时候都是居高临下的发布命令,即使这些被利用的棋子做些什么他也不会产生情绪波动,毕竟从来没把对方看成同等的存在,但今天他发怒,甚至当着对方的面□□裸的讽刺出来。

这让卫莱·伊尤看起来有血有肉多了,伯恩这时候还苦中作乐的想着。

“你!”

“闭嘴吧,先生,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一些谈和的废话,”卫莱·伊尤高高的仰起头,宛若最尊贵的王子,但是他的嘴巴却没留一点情面,“既然参与了我的计划我就不许你们临阵退缩,如果想去与对方结盟?可以,”冷色调的眸子在三人身上转了个圈,勾起轻蔑意味十足的笑容,“伊尤家族不介意吞并几个弱小的家族。”

“你这是威胁!”里拉真的尖叫出来啦!

“卫莱·伊尤,这样的态度并不能解释你来这里的目的,”华姆朵攥紧手杖,声音一直平和,但始终沉稳镇静的老人却蹙紧眉头,这时才知道,他也确实因为卫莱的话而不悦。

“五个。”

卫莱·伊尤突然说道。

伯恩:“什么?”

别怀疑,他能在两个人都被气的只顾起伏胸膛的情况下插嘴完全是习惯了卫莱·伊尤这个死小孩,谁让之前与伊尤家族的联络都是他在做,与前几次看似谦虚实则藐视相比,现在的卫莱虽然嘴下不留情,甚至还会威胁了但最起码把前几次好多了……好吧,都一样想让人狠狠揍他,伯恩为自己如此清晰的认知而苦笑。

卫莱环视这几个人,着重强调,“在来这里之前我去了另外五个家族,猜猜他们现在怎么了?”

几人沉默。

卫莱再次说道:“你们只看到我在金木研面前狼狈难堪,我承认这是我轻敌才会造成的失误,但在那恶梦般的一天结束后,我去找了合作的食尸鬼家族,他们比起拥有金木研当首领的tdh家族愚蠢的多,告诉我许多东西,也答应和我们同盟。”

“可笑极了不是吗?tdh家族开始清理黑暗深处里的势力,这些家伙做了许多我们都不知道的挑衅行动,现在在tdh的凶猛攻势面前像条被逼急了的疯狗,收到我的邀请就迫不及待的加入进来,我看不上他们那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卫莱·伊尤骄傲的简直要被伯恩骂成死小孩,但事实上他并不敢,所以他乖乖听着。

“但是我需要他们!”卫莱·伊尤斩钉截铁的说道。

华姆朵保持了一个老人的沉稳,“伊尤先生,您的想法……”

“我不接受拒绝,”卫莱打断了他的话,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来到这里,你们就只能是服从!”

伯恩沉默下来,他从卫莱·伊尤身上看出与平日不一样的东西,而在此时那些东西是致命的。

里拉正因为对d·斯佩多的恐惧而折磨心脏现在又受到卫莱·伊尤的威胁,他跺着步子走过去,瘦小的身躯硬是让他展现出巨熊般的气势。

天,里拉完了,伯恩闭上眼睛。

也正如伯恩所想的,里拉表现出了反抗的意思,而卫莱不接受反抗。

“砰!”

火。枪发出震痛耳膜的轰鸣,里拉保持了让他有着不一般气势的表情,即使用的是死亡。

卫莱把玩着手reads;裴少,别太坏。枪,把目光放到他们几个人身上,尸体额头上的小洞正是他的杰作。

华姆朵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想说什么也只能闭嘴,虽然他的本意也并不是谈和,尤其在通过贵族的小关系得知d·斯佩多这名男人的过往杰作之后。

“很好!”卫莱眼底凝聚着狂风暴雨。

金木研,你等着!

驯服了同盟,卫莱·伊尤在内心中凶狠的诅咒着这个名字的主人。

作为被时刻念叨的主角,也就是金木研连个喷嚏都没打,可见是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了,那么轻微的怨念,根本比不上前世今生出现的众多蛇精病。

又一次处理掉从朱莉哪里分担过来的家族内务,没办法,他给朱莉布置的任务,虽然她当老师当的确实很开心,但是工作量多的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让娇美艳丽的大美人变成每天打着哈欠,瞪着一对黑眼圈让人念单词的泼妇,金木研真没办法不亏心。

让一旁手脚麻利的属下把堆积的文件送过去,终于能从办公桌前站起来的金木研刚伸了个懒腰,就见奥里贝霍然推开大门。

喘着粗气的表情在看到金木研举着双手的动作时顿了顿,调整一下呼吸频率才走了过来,镇静的把金木研之前宣布的任务进行到什么程度详细说了下,最后才提出来有几个家族和人类联合到一起共同抵抗tdh的清理这件事情,简单说是任务出现了波折。

这些日子一直没见到奥里贝就是因为他去执行金木研下达的清扫西西里喰种世界的事情,他们的王表示在西西里的食尸鬼势力中只能有唯一一个声音他们自然不会犹豫抗拒。

实际上拉比,大卫以及奥里贝其实都是这件事情的负责人,芭芭拉负责在这段时间防范那些家族的突袭。事实上,芭芭拉已经不知道挡了多少暗杀,不过是金木研实在太宅之前还很少过问家族内务才不是很清楚。由于之前在卫莱·伊尤哪里的心态转变,让他现在能够淡定的把他们当做同伴来相处。

奥里贝:“他们甘愿做人类的武器来反抗我们!”

金木研笑着道:“看来他们注意到自己的脑子不好。”

奥里贝激动:“他们暴露了喰种的秘密来换取信任!”

金木研继续安抚:“这正是说明你们的安排十分有效才能把他们逼急了。”

奥里贝几近拍桌的控诉,“他们违背了boss的规则!”

金木研一愣,“什么?”

奥里贝眼巴巴看着他,“不能让人类知道食尸鬼的身份。”

金木研:“……”

奥里贝再次激动的说道:“他们竟然堕落到和人类一起对抗我们!”

金木研想说点什么,但很明显那些话只会火上浇油,他快速思考,做出饱含淡淡味道的笑容,天知道做出这样的动作有多难,他的面部神经快抽筋了!

金木研淡淡笑道:“败家之犬和败家之犬联合起来会有改变吗?”

奥里贝没有反应过来,“您说什么?”

金木研继续淡淡,却显得霸气侧漏,“那我期待着。”

反应过来的奥里贝星星眼。

我家boss超霸气!

...

(天津)

97 夹心金:被乔托抓小手了

防盗,你懂

“油画?”金木研错愕的表情直白表现在脸上,满满的油画装满一间地下室,就好像呗先生用来装面具的回廊一样。

不同颜色,不同作者的画像都被陈列在墙上,从没有一丝灰尘看来,收藏者非常细心。

“金木君……”月山习优雅的一伸手脸上夹带兴奋笑意的邀请道:“请进。”

挂满了色彩浓烈的油画,墙壁上仍能忠实的倒影出在幽光下走过的两人。

灯火在地下室里没有调的特别高,正好是有些暗却不会阻碍视线的程度,金木研和月山习的步伐都不快,偶尔还会停下来慢慢欣赏。

月山习知识丰富,言辞幽默,善于察觉人心,虽然他为人很扭曲,但是认识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月山习是优秀的大族少爷,在为人处世上贯彻天然的虚伪。

金木研偶尔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那是很出色的画师留下的记号,还有一些他认都不认识,也许月山收集的这些油画不分高低,它们原本的作者可能是被众人皆知的天才,也有可能只是路边籍籍无名的画者。不过能被月山先生收集起来,那也一定得到了不菲的财富。

“月山先生,这幅画……”金木思考过后一抬头就发现了前方的一幅油画,没有标明作者的名字,却色彩浓艳到恶心。

橙色,浅黄,大红,橙红,血红,褐色等各种各样的色彩被一层又一层像是画笔硬甩上去的散乱,洁白的纸面上虽然也有白色但很明显那是颜料的作用,而就这点纯白却无比稀少,如果用来形容整幅画,那绝对应该是腐烂的肉块般恶心的模样。

只是色彩的拼接就让人想到蛆虫攀爬的肉块,血肉撕碎的残渣,金木反感的捂住嘴,双眼却一刻没有离开那幅画。

月山习:“金木君也感觉到了吗?这浓浓的憎恶……”

金木正压抑住血肉嘶吼的冲动,他可不想在这时候任由赫子撕裂身体,在这地下暴走。

“不过……只是人类画的一幅画,”就能把食尸鬼的*放大到如此程度吗?金木研不敢置信。

月山习像是没有发现金木的失态,犹自狂热的道:“就只是人类用自身感情描绘出的作品,却能使食尸鬼的情绪备受牵引,金木君,你知道吗?这画的作者就在画完‘他’之后被人踩踏致死,因为实在是太邪恶了,人类根本忍受不了画中所传达的思想。”

“他们衰弱的神经承受不住这极致的憎恶,所有践踏在污泥里的虫子都无法忍受被□□裸的剖开内在,”月山习满意着画中传达的完美感情,“它已经不是个物品,他拥有灵魂!”

它和他,区分出感性的和物质的区别,月山习艺术家般的细胞正疯狂的跳跃在全身,他急切的想要得知更多金木君的想法,想要越来越亲密的融合到一起。

不管月山习是怎么热血沸腾,金木研在这阴暗的环境以及油画的刺激下,隐隐有股暴走的冲动,赫子共食造成的意志模糊,重生之前就让他吃足苦头,甚至还曾无意识的攻击过同伴,这一回重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控!而恰恰是这个敏感的时候,月山习又自顾自发泄他的变态情绪。

“金木君,你知道吗?”

‘金木君,你知道吗?’

金木研猛的抬头,看向夸夸其谈的月山先生,随即忍耐不住的转开视线,在他的视线里竟然模糊的出现紫发少女的娇声笑语,刚刚短短一瞬,他差点把月山先生和神代利世重合reads;[重生]反派有个圣母系统。

月山先生虽然是个变态,但是却和利世小姐不一样,两个人危险的方向不同。

“金木君,如此伟大的作品,你难道不想给它取个名……”

月山感觉到手指不受控制的乱颤,接着全身开始抖动,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实在是太美了!

逼迫他停止动作的眼神实在是只能用上太,最等极致激动的词汇来形容。

太棒了,最棒了,实在是冷漠残酷的难以言喻,就好像他就是那只虫子,连厌恶都不屑于,冰冷的眼底只有□□裸的杀意,碾死他连个表情都不需要。

多么美好的颜色,月山习紧搂着肩膀牙齿颤抖的声音传出嘴角连带着扭曲了笑声。

金木研正混乱着,所以十分不耐烦月山习仿佛没玩没了的介绍,他不耐烦的看他一眼,月山先生就开始发疯。

往日里他都会忍耐,反正他也不缺乏温和待人的态度,但是今天——他很烦啊!

“砰!”

尘烟过后,那幅被月山夸耀不已的画毁在尖锐的赫子下,连带月山习也被赫子缠着砸向墙面。

对于喰种来说,这点攻击是死不了的,但是最起码能让耳朵清净了不少,金木的食指反射性抠挖着耳朵,情绪很压抑的掰动手指,痉挛般的计算着。

“月山先生,我希望能和你愉快的进行对话。”

再高档牌子的衣服被这么一弄也会变成破布,月山习从碎掉的石块里站起身,身上已经狼狈不已,可是神情却比之前还要好。

“当然,一定会让金木君满意。”

这回他没有再滔滔不绝的介绍那些缤纷色彩的油画,月山习直接领着金木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地下室挖掘出的空间让金木觉得月山家是不是把整座山的地基都挖空了,不然怎么一个房间连着一个。

“金木君,让你久等了,这是我的私人画室。”

与之前阴暗不同的则是刺的人想要眯眼的光芒,在低光的地方走了挺长时间,冷不丁的到达拥有正常光线的地方,眼睛通常都会感觉不适,幸好金木是食尸鬼,顶多眯眼缓了下就恢复正常。

“月山先生,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到这里,金木顿了顿,“喝咖啡和油画,以及现在……都让很怀疑你的目的。”

“金木君,要给你看的是这个……”月山对于他怀疑的提问一点也不计较,反而走到最中间被白布挡住的东西前面,伸手猛的掀掉遮挡的东西,露出下方一个简单的……

看到这个东西,金木研的眼睛缓缓睁大,他现在的情绪还不是太好,被油画影响的暴躁感希望他找到猎物,当血肉溶解在口腔才能缓解的这份躁动,完全不是月山放到他面前的……一副画架能够……

“月山先生,如果没有事情我就回去了。”金木君决定不再给月山胡闹的机会,虽然这个人从来没有胡闹过。

就在金木研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月山习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金木君,你的秘密只要再留一阵,我就不会继续追究。”

这是□□裸的威胁,金木研却必须接受,重生是月山查不到的机密,但一旦他着手调查却发现到他的反常的话,联想到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从不怀疑月山的能力reads;转身说爱我。

“你想要我做什么?”

月山:“画一幅画。”

“嗯?”金木动动眼睛,疑惑的扬眉。

月山托腮坐在一边的木椅上,微笑不已,“只需要一幅画,你的秘密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加重语气。

金木研再看了他几眼,没有去问多余的类似为什么要画的问题,对于大部分喰种来说,想要本身就是一个理由,更何况产生想要想法的人本身更是一个变态。

金木尝试的拿起绘画的调色板,面对就在他前面的底板布脑袋空白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的挥动画笔蘸上白色的颜料开始大片涂抹在同样的色彩上。

细看上去,金木手里的白色比白布要略黄一些,虽然也是很白,但两相对比却不是那么纯粹。

等到涂完整面油画,金木的呼吸变的急促,他紧紧盯了一会儿就转而点上血红的涂料,狠狠砸在布面上,落出一块块像是血滴模样的溅开图。

又是一层毫无技术含量的覆盖,只是比起之前的白,这回要更加有层次一些。那些溅开的血滴有的地方叠加就会出现凹凸不平的质感,在光的折射中也会出现不同的视觉效果。

红色画完后,他头上的汗已经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连带他双眼中的神采也开始改变。

最后他挑选了漆黑的颜色,浓重的一笔直分画面两端,直到这时,金木才恍然初醒般的松开手指,任由调色板和画笔掉在地上。

“月山先生,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看着前面他无意识涂抹的油画色彩,金木才感觉到浑身的凉意,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湿透衣衫,胸口像是耗费了巨大体力一样在剧烈起伏。

月山满意的看着金木君的画,更满意的是他得到他想要的了。

充满了血肉与温柔的油画,又被人性涂抹上裁断的色彩,而最引人注意的却是黑色中星星点点的白。

都说白色中染上漆黑会无比醒目,但比其更清晰的却是纯黑中的白点。

月山习现在就为这样矛盾的金木君着迷,金木君如同猛烈颜色互相冲突般美丽。

拥有这幅画,就相当于拥有了金木君整个人,这让狂热分子的月山习怎么忍受。

他不反对金木君的话,却用最温柔的腔调诉说道:“辛苦了,金木君,看你浑身都是汗,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接下来的美食,将会在毫无顾忌的情况下进行,你我,不会再互相试探。”

金木研甩甩头发,大量出汗让他也产生疲惫的感觉,这一整天,真是比和青铜树作战还累,但是有什么办法,他测试了月山先生的忠心,而他也被月山先生的考验难为了。

有来有往,很简单。

离开地下室后,月山习直接领他到了客房,换洗的衣服已经被送到浴室里,贴心的下属不用月山吩咐就揣测出了地下室的情况。

金木研单手撑在布满雾气的镜面上,银发被花洒浇的趴在脸庞,浅灰色的眸子透过头发缝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全身都暴露在镜子反射的灯光之中。

表情沉静的抚摸过结实的肌肉,来到小腹,再碰碰胸口,金木无声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达到之前的程度,训练……该再做一遍了吗?”

...

(天津)

98 夹心金:我又闹绯闻了?!

防盗,你懂

呼吸渐渐粗重,身体上的疲惫又一次传递给神经,口水打湿上衣下摆,眼神上下乱瞥,手掌抚摸着腰腹处,从皮肤上的微凉触感到渐渐形成规模的肌肉群。

金木放下嘴里一直咬着的衣服,沉静的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死气沉沉的肤色,比家里蹲的时候还要苍白。黑色的眼珠从轮廓开始变浅,现在已经接近淡灰色。

还记得在死亡之前的时候,他的眼睛,头发都是彻彻底底的白发,赫眼,灰眸,狰狞的面具挡住了他的五官,只有这几个特征暴露出来,他也得了眼罩这个代号,成为了新的ss级喰种。

冷水冲刷掉脸上剩余的温度,食尸鬼这样的身体就好像活着的行尸走肉,即使有着微暖体温,其实也和尸体无疑。

早晨的阳光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充满温柔,慷慨的把光线挥洒向整个世界,哪怕这个世界充满错误,依旧宛如母亲般包容。

金木研沉默的走了一路,在高楼阴影的拐角处躲了进去,理所当然的听到刹车顿停的声响,一众人跑了进来。

站在小巷的死角观察起这群人,金木研从里面发现一个眼熟的身影,正确说是昨天救过的那个国中生。

迹部景吾四处看来看去,试图在小巷里找到名为金木研的怪物,跟着他的保镖比平时多了一倍,即使他在看过那两只怪物的对决后就知道这并不管什么作用,但只求一个安心!

从最初看到保镖多了一倍后的头疼表情,到最终败在安全第一下的妥协。

毕竟……经历了那种事,又被父母知道了他遭遇了食尸鬼的袭击,他们的担心,他也必须要顾虑到。

迹部景吾只能忍耐起那群不符合他华丽之道的家伙。

“你们……是在找我吗?”金木研慢慢的从死角走了出来,范围始终停留在黑暗的那处,挡住大半张脸的兜帽,低沉平淡的声音,就好像比较阴沉的大学生。

本来不想再和人类扯上关系,但要是任由这群人继续翻找下去,保不准就会把他找出来,即使他可以逃跑,把他们甩在脑后,可他总不能逃一辈子。

金木研想的很周到,出于怜悯人类的弱小,在上一世里他就不像是那些被得知身份的食尸鬼一样赶尽杀绝。

这样的习惯是本性里携带的,从母体的人类金木研身上。

雪白的头发只有几缕落在眼前,金木研毫无生命气息的视线使盯着他的保镖浑身发毛。喰种对人类的等级压制,在食尸鬼放出自身气息后十分明显,迹部景吾几乎马上意识到身边人高马大的保镖在畏惧前方突然出现的身影。

迹部景吾吞咽一口唾液,才像是有了心理准备的说道:“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有点事想要聊聊。”

金木研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儿,直盯的他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才缓缓点头,原本作为谈话地点的阴暗小巷换成了简洁干净的咖啡厅。

正是深夏过秋的时候,小小的风铃被悬挂在窗前,就好像日本人内心中潜藏下的诗意,清雅的浅黄色和原木桌椅构置起这个温馨舒适的空间。

迹部景吾直到拿起端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才在心底打好腹稿reads;天降福仙。

对面的人不是人类这一事实只有彻底接受下来,他才拥有说服金木研的自信。

迹部景吾一如国王般优雅矜持,精致的泪痣衬托着他的脸,流露出奢华的味道,咖啡杯轻轻落在瓷质的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大的声音,却很失礼。

“金木研,我希望可以雇佣你当我的保镖,据我所知,你对人类的敌意不大,食欲看起来也在可接受范围。”

金木研拿着咖啡的手一顿,抬起头后的表情竟然有几分失神,他似乎正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你……是不是对我的事情理解错误?”

咖啡的原液很苦,但是经过调配烹制会出现一种能够让喰种们都能接受的甘醇滋味。金木研享受着品尝咖啡时的安静,所以他也愿意与迹部多说点。

“食尸鬼可不只是因为食欲才去捕猎,而是为了想吃才会攻击。”金木研伸手一指对面的人类,嘴角勾出浅浅笑意,眼中冰冷却丝毫没受到表情影响。

“我现在就想吃了你,因为你对于我们来说确实很美味。”

位于角落的咖啡桌在众人不知的时候气氛冷凝了一瞬间,却因其中一人的笑声而失去让人心脏停止跳动的压力。

迹部景吾无所谓的笑着,“这就是本大爷的完美,我不介意会被人惦记,我知道身为人类的弱小,可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让更多人类因为我而死……”

金木的灰色眼睛还是那么露骨的看着迹部,不移动的视线在下定决心的迹部景吾眼里毫无威胁力,他继续认真的诉说自己的看法。

“只是我一个人死,会让我的父母伤心,我的家人失望,但是……我并不比保护我的人高贵,”这么说的迹部景吾两只同样浅灰色的眼睛竟然像是闪闪发光,在说着自己平凡的时候却高贵的如同真正的国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用你的力量与食尸鬼战斗,减少人类的伤亡。”

迹部景吾一口气把自己想的都说了出来,现在的决定权都在金木研手中,他没有把握明明是食尸鬼的家伙会为了人类的几句话就和同族的人战斗,尤其在人类还是他们主要食物的情况下。唯一促使他把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原因就是在那天夜里,他发现食尸鬼之间的争斗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也许可以借着不和的契机做点推动,把一名对人类有保护想法的食尸鬼揽到自己这边,当然最后做出决定的还是金木研,他只能依靠仅有的筹码来引导结果倒向自己。

金木研不知道是不是重生之前的习惯,他在说话之前都习惯想一下,即使那时候的脑子本身就是一片空白。他现在也漫无边际的想着,其实在想什么呢?应该是这个人类与他所见的有很大不同,就好像西尾前辈的人类女友贵末一样,只不过他……迹部景吾要更加像是真正的人类。

喝下一口苦涩后回甘的咖啡,窗外那些观察他们两人之间谈话的保镖很尽职的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徘徊,金木研点点头,似乎是他同意的太简单让迹部景吾没有准备,这人从容的脸上露出一种像是讶异的神情。

金木研略有些好笑,但嘴角还没有拉起一点弧度就放了下来,“既然我决定保护你,那就要告诉你一些喰种之间的事,比如日本是存在几个猎区的,食尸鬼之间拥有联系,并且他们对于看过他们存在的普通人类毫不留情,而日本上流社会也存在食尸鬼,甚至有人类为喰种提供便利,所以你小心一点吧。”

“等等,你说的太快了,你说什么?!日本上流人物里也有……唔唔!!!”

虽然是存心想吓对方一跳,但是这反映怎么说呢?还是挺有趣的。

金木研苍白的手捂住对方的嘴,在极度惊讶下,迹部景吾已经慌张的站了起来,引起店里客人的注意,在金木的视线里,柜台的服务员正有些迟疑是不是要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reads;锦绣良颜。

“冷静下来,迹部景吾。”金木研歪着头警告,“你现在的表现很惹人注意。”

迹部景吾听到后立刻点点头,金木才放开捂着他嘴的手。

迹部景吾咳嗽两声,转头冲着想要赶过来的保镖摇摇头示意没事,才继续开始谈话。

“你说日本上层人物里也有食尸鬼?”迹部景吾好像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金木研无可无不可的点头,“月山家族就是食尸鬼。”

迹部景吾狠狠皱起眉头,他想起月山这个姓氏是在日本很有分量的家族,基本已经有三代的积累,政界的实力更是和幸村家不分上下。

“不过你没必要担心,”金木研拉下一直戴着的兜帽,银发灰眼的模样暴露在迹部面前,在穿过玻璃的阳光下勾起一个几乎透明的微笑,“他打不过我。”

“额……”其实不是这个问题。

迹部景吾看着似乎说的很认真的金木研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就算解释了也不清楚喰种的世界观里权利的意义有多大,他稍稍有些困扰的说道:“并不是能打就能解决问题。”

金木手掌边往后伸,打算拉起兜帽挡住特异的容貌,边无所谓的笑着,“其实就是这个问题……”打断他话的是毫无预兆响起的风铃声,先是娇小的女生蹦进大门,接着走进来的是身材高瘦,打扮时髦的成功人士。

月山习的外貌无论怎么看都是矜持的精英范,红色收腰西装,配套的红色西装裤,以及七三分的紫色短发和浅色眼睛。宽肩长腿,俊美的轮廓一眼望去就性感的让人舍不得眨眼。

这样一个到哪里都颇为吸引人的男人,进入咖啡厅后瞬间发生改变,明明之前还在用笑容掩饰不耐的眼神,而现在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放到角落的那两个人身上,正确说是放下兜帽的金木研身上。

托过去同行挺久的福,金木一眼就能看出月山习脑袋里的思想。

这么一个外表绅士内在更‘绅士’的月山,某些时候比青铜树对他的威胁还大,不然他也不会说‘月山先生,我还是不能信任你,但有你这样一个伙伴也不错,请以后也继续把剑借给我’这样的话,作为暗剑很合格,就是有些时候的癖好实在很难忍受。

迹部景吾有些尴尬,刚刚还在讨论的人立刻就出现在眼前,真是比说曹操曹操就到还快。

作为日本商界的贵公子,迹部景吾的名气也不小,月山正好对金木感兴趣,按照社交的习惯,他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身旁跟他一起来的娇小少女似乎被他完全遗忘,不过对方好像也习惯这样的对待方式,自顾自点起咖啡,坐到一边享受起悠闲时光。

既然看出月山的意思,迹部景物为了不落迹部家门风也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哪怕知道对方是食尸鬼,他也不打算再次选择后退!

迹部景吾超过大学生的身高平时可以很好的挡住金木,但这时却不怎么管用。月山比迹部还要挺拔的身材现在起到作用,他从迹部的肩上夹角位置观察起仿佛透明一样苍白的金木研,眼睛里隐隐的探究几乎只要金木研做出一些引起他兴趣的事就会转变成执着的兴味。

月山习挂着公式化的亲切又不热情的微笑寒暄着,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让金木想起他毫无形象的时候。

比如……想吃掉他的时候,被他说不信任的时候……其实应该还有更多吧?

金木研按动一块指骨,侧头想着。

应该还有???

...

(天津)

99 夹心金:今天没我啥事的样子

激烈的战斗,步步紧逼的攻击,只剩下鸣神还留在手中,有马贵将眼中深邃,看不出他正在展现挑战绝境般的战斗技术,现场优美的仿佛在濒死,重伤,完好无损三个极端危险却能被肉眼捕捉到的画面中频频切换,几乎只要一个失手,现在看起来还游刃有余的有马贵将就会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就在两人的战斗胶着起来的时候,失去其余两把武器只余鸣神的有马贵将微不可察的慢了一下,突兀间,他的神色来不及变化,仅凭战斗本能的举起右手,破空而来的弓足狠狠撞击到库因克箱子上,眨眼间,蛮力透过坚固的手提箱把凶狠的力量传递顽强抵抗的手肘,有马贵将眉头紧蹙,剧痛的信号被大脑捕捉到,他在瞬间判断肌肉受损,随着战斗时间的加长,骨骼发出吱嘎作响的哀鸣。



装着鸣神的箱子飞到空中,远远的落到地上。

手臂终于在越来越重的受力下松懈了力道,让对方的弓足有机会解除g王牌身上最后一件武器。

有马贵将立刻跃起,拉开足够的距离,眼角余光瞥了下鸣神的位置,刀折断,枪没有使用的机会,唯一的近距离武器鸣神运用的好能成为改变局势的利器,当时他是这么想的,但现在

武器尽失的情况对于搜查官来说是可怕的,这不亚于把一个人剥的光光的扔进狼群,对于任何一位有经验的战斗人员来说,这种情况下,无异于面对死亡。

但有马贵将不是普通人,他冷静的计算了下自己剩下的体力,通过不停奔跑把肌肉里的潜力压榨出来,以自身为诱饵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让皇帝丧失大意,发狂的用赫子化成的弓足来对付他,然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在被抓住的时候,有马贵将目不斜视的对着圆溜溜的赫眼,赫者本身如果是纯血统食尸鬼一般都会有两只,但金木研和独眼之枭一样是半食尸鬼。所以他唯一一只眼睛就处于面部正中央,而藏在赫甲中的金木研会通过这里观察他。

正如他所想的,皇帝确实在观察他,但基于这样的心理却让他惊讶,可马上他就恢复平静。金木研喜欢他,也许是佐佐木绯世时期的教导,也许是后来战斗时期的震撼,再想想又可能是杀死他时冷酷无情的脸。有马贵将没有被人喜欢过,但他接触的喰种倒是太多了,这些非人生物个别都心理古怪,他不是没有试着思考过,但最后都放弃了,即使接触他们的机会再多,有马贵将也只是个有着普通思考的普通人类。

面对死亡,有马贵将不含恐惧,面对皇帝,有马贵将平静无波,面对金木研,有马贵将其实不知道怎么办



幸好,他面对的是皇帝。

没有犹豫的说出会让金木研动摇的话,也没有犹豫的趁机脱逃,在躲避紧随其后的攻击之间,他同时握紧鸣神

库因克在手中躁动,使用它千遍万次的有马贵将怎么不知道它的震动是在将要聚集起来的庞大能量面前发出的不支呻、吟。

再等一等

有马贵将在心中说着。

马上

眼中流出决色。

爆炸的鸣神,还有同时插入身体中的数百把弓足,白风衣上破露的血洞,同时还有一样破洞的身体。

“对不起。”说完有马贵将心中遗憾,也许声音太小了金木研没有听见也说不定。

太多人不再去叫皇帝的名字,但也只有有马贵将一直把他当做金木研,只是皇帝的一面毕竟影响了他。

准确的计划,以自身为饵的胆魄,大胆的行事方法,战果则是毁掉了皇帝的半张脸孔。

g死神即使在死前也是平静的,他一生被冠以太多天才的名头,被同类恐惧,也被喰种惧怕,但实际上,有马贵将在死前如同普通人一样在遗憾,遗憾没有说出太多的真心话。

接到有马贵将战死的消息前g组织现反抗帝国联军都在沉默,他们一起为有马贵将默哀,随后就没有人还有功夫去伤感这个消息,在这里的人,见过太多生生死死了。

其中一名和有马贵将接触过的妹子眼眶红红的,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不停的通过电脑把各个同盟间传递过来的消息分发出去。

抱着文件跑过的瘦弱青年,他只是组织里的一员,做的是最普通的事情,没有战斗人员的身手也没有过于聪明的脑袋,但他心里埋藏着深厚的恨意,对帝国的仇恨让他即使和食尸鬼合作也没有关系。

还有很多很多不平凡的人,他们聪明,他们有武力,或者又聪明又有能力,但是这些人却都是一样的。

恨着帝国

推翻皇帝

这是所有反帝国组织成员的坚定信念

现在的组织不像是曾经的g,反而更加可怕,所有人都在齐心协力,为了这个目标的实现,他们对于捐献自己的身躯毫不惧怕,但是

这并不代表在同伴死去的时候不会感觉到痛苦。

一通电话,是铃屋十造打来的电话,在传声筒中,十年没有变过的少年音冷冷的。

“没有找到有马贵将的尸体”

“铃屋君,你也明白的吧。”

铃屋十造捏紧电话线。

“落到皇帝手里的尸体,怎么可能还找的回来。”

黑发少年的脸陡然在阴影中苍白如纸。

彭格列日本分部沢田纲吉发出哀鸣,这算是怎么回事,穿越十年后不仅回不去了,还被里包恩赶鸭子上架挑战大魔王,看着云雀恭弥就在眼前变成了十年前版的云雀学长,他几乎想晕倒,但这却只是开始

一手柔力,一手钢炎,新创造的绝招虽然起了个帅气超酷的名字,但沢田纲吉最了解不过其中本质,说白了就是浓缩爆炸,就算叫大炮也能起到同样效果,可是这不是重点

长着白棉花糖发型的白兰大魔王才是他真正的敌人,用游戏拯救世界真的好吗里包恩你不玩我能死啊说好的救世主呢让个小姑娘牺牲真的可以吗

沢田纲吉在尤尼选择牺牲来交换初代的证明时彻底爆发了,他怒吼道:“需要女孩子牺牲的世界还值得拯救吗我绝对不会让白兰得逞尤尼也不需要牺牲”十代大空之子始终清澈的眼底浮现坚定的意志,守护的觉悟化身成橙色火焰燃烧起来。

“这才是我的孙子。”

“就是反应有点慢,大话说完了,小姑娘也牺牲了。”

“g太严苛了,呵呵。”

“是你太宽容。”

突然出现的声音很好听,但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正确说是其中一个词让奋起的沢田纲吉打个激灵。

孙、孙子

所有人,甚至是里包恩都用惊恐的目光看向发出声音的位置。

十七世纪的衣饰气质,穿透时光而来的彭格列教父,阳光般的目光由于眉宇间的神圣尽显不可侵犯的庄严肃穆,如同家族城堡中那副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油画,彭格列一世以真实的姿态降临在世界上。

“一世”沢田纲吉失声喊道。

“果然傻。”

“g”

被彭格列一世吸引去全部视线,这时候才意识到有第二个声音存在,沢田纲吉立刻看向和一世一起出现的男人。

赤色火焰般的头发,布满整张侧脸的黑荆棘纹身,看起来狰狞可怕但在其威严的气质下,恐惧都变成了震慑下的服从。

这人是沢田纲吉还在思考读过的彭格列历史,里包恩已经为他解惑。

里包恩:“彭格列一世,以及彭格列一世的左右手,岚之守护者g。”

随着他的身份被分量十足的揭露,一直注意彭格列一世的人开始把目光放到被忽略的凶恶男人身上,其中惊异不定的神色让g啧了声,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不耐烦的说道:“还要加上百发百中。”

乔托轻笑:“g的射击很好。”

那里是很好,根本是神箭手好不好

沢田纲吉内心呐喊,但马上注意到g手边的不是记载中的而是一对双枪。

里包恩压低帽檐,眼中神色闪动,“听说g在遇到一世之前用的就是枪。”

所以g应该是还没有认识一世,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沢田纲吉惊慌的抱住脑袋。

“里包恩叔叔。”

正在混乱的时候,尤尼乖巧的喊声仿佛久旱中的甘霖,沢田纲吉恍惚的看去,顿时难掩讶异和喜悦,软软嫩嫩的小姑娘从g背后走出来连带着和她一起消失的黑皮肤大叔。

“尤尼”里包恩的口气也不稳了,旧交的孩子没有死,冷硬如他也动摇起来,但不过短短一瞬,他就收拾好心情说道:“彭格列一世,你拒绝解除封印的试炼了吗”

尤尼还活着是证明沢田纲吉没有达到资格

乔托:“虽然我很想说并没有,但实际上我还没有搞清楚出了什么事情”他看看面前的几个人,“我在到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接收到了一些信息,但这并不能让我彻底理解现在的状况,如果可以,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微笑的彭格列一世没有人能够拒绝,仿佛让特洛伊大战的美女海伦,极致的魅力让这微笑几乎是有堪比必死,既定规则的杀伤力,简直能够和大宇宙意志联系到一起。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沢田纲吉用他凌乱的国文成绩证明了他的口才不怎么样,现在又用这种口才博得彭格列一世美丽到令人窒息的笑颜。

没办法,谁叫他是他的孙子呢。

沢田纲吉本来不想解释,但里包恩给了他一脚,把他踹到一世面前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拿到了这个机会。

“原来如此,那个叫白兰的小子想要灭了彭格列”乔托笑着说完这句话,g冷冷拨下上的保险栓。

沢田纲吉像是兔子一样跳起来,感觉敏锐的退到两人比较远的位置。

天知道笑颜如花的乔托比冷脸如鬼神般凶恶的g给他的压力还要大,沢田纲吉泪流满面。

乔托心里有些不舒服,彭格列刚建立不久,但和伙伴间的关系用句大俗话,那是蜜月期,现在未来的十世告诉自己,彭格列雾守背叛了,二代即位他跑去日本隐居,留下沢田家一系血脉,百年间几乎销声匿迹,现在又有个叫白兰的家伙毁灭了伙伴们耗尽心血建立的彭格列,甚至让流着预言者血脉的基里奥内罗首领奉献生命来唤醒死亡的自己来解除指环封印。

虽然最近的彭格列确实有了往不好方向发展的趋势,但这不代表乔托会对现在的家族失望,那是他和他的朋友在那个时代建立的家庭,即使听到不好的消息,他的内心依然坚定的相信着友人,包括d。

也就是这样的乔托,让g收敛了躁动的气息,。

乔托冲着沢田纲吉眨眨眼,“不用害怕,根据血缘我们还是祖孙关系呢。”

沢田纲吉干巴巴的说道:“是的额爷爷。”

“噗”g笑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现在的乔托真的很年轻,才二十岁。

乔托微笑的看向g。

g老实闭嘴。

这份默契,就是大空和岚的牵绊吗

看着他们对视的人都在心中感慨,但没人知道g闷闷腹诽某人不要脸,竟然威胁他。

所谓的默契,其实就是拆房子后,被暴怒的首领零地点突破冻成冰人的牵绊,几乎所有守护者都被冻过。同病相怜的牵绊,所有人在面对黑成渣的乔托时都会不约而同的选择顺从。

所以沢田纲吉,不用羡慕,你以后也会有的。

彭格列的财政,就是b布满血丝的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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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00 夹心金:打打酱油真舒坦

d斯佩多心情很好,他和艾连娜的爱情进展顺利,哪位高洁美丽的女士一如既往令他着迷,在缠了她一段时间后,让他心底升起的那点对乔托的别扭烟消云散不说,甚至他还想嘲笑当时的自己竟然被一个想法而吓得惊慌失措的逃离彭格列。

幸好,他是一名贵族,贵族有的是借口来掩饰内心的不自在,嘚瑟的撩撩头事实,守护者打架造成的损失比攻陷敌对家族的总部损耗还大。在他没离开之前,他也是遭殃在乔托怒火下的一员,但他最近不是离开了吗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好多了。挨冻的人里没有他,甚至d还能享受一下平时不对盘家伙姿势奇怪的冻姿,零地点突破,在不牵扯自己的情况下,d发自内心的给这招点个赞。

“nuuuu”人还没有出现,声音先传了出来,d招牌的登场方式,每一次都能起到满意的效果,但这次他失败了,因为房间里没有人,刚刚还明媚的心情顿时阴郁了。

他不高兴的在总部里转悠,几乎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个遍还没发现乔托的身影,他蹙起眉头,叫来他的下属问问最近是不是有关于首领的任务,简单说就是乔托是不是出任务了g既然也不在,两个人出秘密任务确实有可能,因为这么想,即使得到下属不明所以的答案他也没有着急,但是消失超过三天了

d猛敲向桌面,尖锐的质问,“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乔托到底去哪了”

蓝宝看着d愤怒的样子瑟缩下脖子,呐呐的说:“g不也跟着一起消失了吗他们可能是碰到麻烦的任务了”

“如果有那样的任务你们会不知道”d冷冷反问,他看向阿劳迪,“你有收到关于乔托行踪的情报吗”

阿劳迪摇头,在d联系他后,他就把最近的消息都整理出来,乔托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彭格列总部。

“nuu你们还想说没什么”d的笑声讽刺的厉害。

朝利雨月沉吟片刻,“金木君,科扎特先生有没有消息”

“”没有作为第一个发现不对的人,d把能想到的人都找了个遍,td家族那边发来的消息是他们也在寻找,而西蒙更是一副茫然的德行。

也不知道乔托为什么和西蒙的蠢货首领关系那么好

d不悦的坐回椅子上,幸好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见d坐了回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发怒的雾守压根就是灾难,如果他不管不顾的直接发表,光是幻术污染就能把整个彭格列家族送去医院,前提是他们中有人能够阻止他。

蓝宝悄悄,看向d又注意到阿劳迪冷峻的侧脸,他觉得除了乔托之外,也就阿劳迪能制住喜怒无常的雾守了,然后他又意兴阑珊的缩回椅子里,不得不说,乔托的失踪对这孩子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g既然是和乔托一起消失的,说明他们是在一起的,”阿劳迪在情报方面是专家,冷冽稳重的气场也让其他人下意识的去信任,现在他把注意到问题说出来,自然能引起绝大多数的关注,“能够分开乔托和g的人并不多,即使有,也不可能会在我们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把他们带走,但要是能把他们两个一起悄无声息的抓走,那个人,肯定不简单,背后的势力还是能力,绝对会留下痕迹。”

“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时间足够,总能发现他们的消息,世界上并不存在毫无线索的犯罪,”阿劳迪这么说着站起身,“你们留守彭格列,乔托的消息,我来负责。”

跟在阿劳迪离开背影之后的是消失的d,他低笑着说:“我去找最有可能知道的人。”

当天夜里,西西里岛绝大多数有能力和彭格列作对的家族都发生了灵异事件,尤其是现任教父的家族,据说其首领整个晚上都在做被一群胖子亲吻的噩梦。

而彭格列内部人员对这件事的评价却是一致的,直到蓝宝人小口快的说出来。

蓝宝:“这压根就是躺着也中枪啊。”

不是不担心乔托的消息,但对于雾守这种把整个西西里岛弄的人仰马翻的作风他们还是嗯,我们只是看看,我们只是看看

看雾守发飙泄愤。

朝利雨月还有任务,他有感觉乔托不会出事,所以他跟金木研也联系一下就悠哉的去处理伊尤家族弄出来的那一堆事,至于为什么专门告诉金木研乔托曾私下对他说,如果自己出现你们不能理解的状况,哪就去找金木。

虽然不清楚金木君到底有哪里特殊,但既然乔托都这么说了,朝利雨月也放心的告诉了金木乔托失踪的事情,以及具体细节。

从总部里凭空消失,最起码朝利雨月不会认为有人能够一点声息都没有的就做到,恐怕这次真的需要金木君帮忙。

而在百年前失踪的男人,却在百年后逗孙子逗的乐呵。

在历史上的评价无疑是极高的,意大利最强教父,彭格列初代首领,后世代代b想要超越的对象,但现在亲眼见到他年轻时代模样的里包恩等人表示这和传说中的样子是不是差太多了

吃货,天然黑,喜欢折腾人,明明是在微笑却让看的人无意识噤声,对女性友好绅士,对男性礼貌温和,总体感觉起来很一般前提条件是不去看他出色的调和能力。

短短的时间内,乔托就和十代的守护者打好关系,就连最难相处的云雀也愿意和他说两句话,更别说京子等女生了,要不是乔托把自己的年纪说大,说不定京子,小春都会移情别恋到他身上。

对有一个如此坑孙子的爷爷,沢田纲吉几乎泪流满面。

“好好跟初代学着点,”就在这种情况下,鬼畜教师里包恩仍是毫不留情一脚踹上来,简直想让沢田纲吉高呼没爱了。

“呵呵,”看着纲吉活泼的模样,乔托心情很好的轻笑。

沢田纲吉发现乔托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揉揉头,磨蹭着过去,“初、初代。”

“都说了,叫我乔托就可以了,”乔托挤挤眼睛,恶趣味的调笑道:“如果实在不愿意也可以喊我爷爷,乖孙子哟~”

不顾沢田纲吉天塌地陷的囧脸,乔托玩的很开心。

g翻个白眼,叼着新时代的香烟抽的心满意足。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乔托反倒很喜欢爷爷孙子的称呼,当然仅限于自己使用来打趣纲吉的时候。

“纲吉,找我有什么事情”乔托可是了解这个和自己很像的孙子,如果不是必要,他是不会送上门让自己调侃的。

果然,沢田纲吉希望能让乔托训练自己,在不解除指环封印的基础上打败白兰。

“我不想让尤尼去牺牲,也不想让任何人牺牲,我要保护大家”

沢田纲吉坚定的神情让那张柔软的脸庞如同发着光一样耀眼。

乔托耸动肩膀,拍上他的头,“会很痛苦的,这样也没关系吗”

沢田纲吉点头。

“好吧,”乔托状似没辙的叹了口气,就像个宠溺孙子的好爷爷,哪怕是对他避之不及的沢田纲吉也被他这副姿态骗到了,但

g抽动嘴角,希望这小子还能在乔托手下活着回来。

金木研本来在思考怎么处理最近家族中颇有成果的教育方式,但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朱莉慵懒的披肩卷发统统盘起成发髻,戴上黑框眼镜,似乎往班主任方面全力发展。

现在走在路上,朱莉凹凸有致的身材都吸引不到欣赏的视线,反而板着脸,一副熊孩子你等着我这就找你家长的样子。个中威视差不多能镇压二十岁到七岁年龄层的所有熊孩子。少了美人摇曳生姿的身影,td家族里某些喜爱美色的部下哀嚎连连,望着金木研的目光越发哀怨。

“我说,朱莉啊”

“什么b”本来抱着新一期教习刊物的双手险险搂住将要散到地上的书籍,腰肢款款的转过身,朱莉崇拜的说道,“您有新的好点子吗”

看着莫名兴奋起来的朱莉,金木研思考,自己是不是打开了不得了的开关

最近已然没有人路过补习室,因为里面不只是早期的单词读声,反而画风不对的听到鞭子抽打的声响以及若有若无的微弱尖叫。

这等动静,简直以为这是td家族里又一个刑讯室。

对此,金木研拒绝思考是他偶然提起调、教女教师的话题才引起这番异变的,而且他绝好的听力在朱莉看不到的角度起到了作用。

又一次路过的一位貌似精神受过巨大打击的家族成员,一旁有过经验的人们窃窃私语的议论这个新加入的男人偶然从补习室路过才会精神恍惚至此。

“好可怜啊。”

“有过教训就好,新人就不要乱跑,哪里可是我们这些老人都不敢经过的魔窟”

“朱莉大人越来越恐怖了”

你们千万要淡定。

金木研在心里默默说了这一句,看着面前眼睛亮亮,就等他说出更多惊人之谈的朱莉,他微笑着,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避过其他人,并且领着朱莉沿着人少的路线走回办公室。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了。

背影是萧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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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01 夹心金:最近乔托总在给我找麻烦,是错觉吗?

“你说什么乔托失踪了”金木研从椅子上站起来,少见的失去从容。樂文鳳\凰\更新快请搜索

南一愣,本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家b时时刻刻都冷静平稳的样子,这一次表现出来的少有激动确实因为乔托那家伙切,真让人不爽,人鱼王子的脸上蒙上阴影。

“询问过西蒙了吗科扎特有没有消息最近斯佩多不是回来了吗他呢他不是一直跟在乔托身边的吗阿劳迪难道没有收到关于乔托行踪的情报”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南神情越发灿烂,他笑容明媚的说道:“西蒙家族说最近根本没看到过彭格列首领,”当然,原话是让那个金色栗子头的魂淡永远不要来西蒙这一次死在外面就再好不过了西蒙的守护者看来对乔托也是怨念颇深啊,南十分有同感的想道,总是勾搭别人家b的乔托最讨厌了

“斯佩多阁下也在暗处搜查,阿劳迪阁下则在利用手里的情报网时刻关注意大利本土消息,”说道这里,南再次幸灾乐祸,出动这两个人,乔托这次即使不是死了被找回来后也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b控的特点就是控的是自家b,其他家族的哪里来死那去

乔托恰好就是一个不能捏死还必须由着他在td总部到处乱闯的别人家的b,最最可恶的是b对他还比对我们都好

南在高冷一段时间后毅然决然的加入到朱莉等人之中,奥里贝和朱莉他们比自己眼神好这点他已经认了,但坚决不能做最后一人。俗话说跑不到终点没问题,跑过队友就可以,有拉比,大卫这两人做反面教材,南义无反顾的加入脑残米分行列。

而现在对于一位脑残米分来说,乔托的行为每次都是在踩着底线蹦跶,所以在听说他失踪的消息后,南很不厚道的幸灾乐祸三分钟,然后就马上报告给b。

脑残米分准则,不能因为自己的谷欠望而给b添麻烦,即使这样会让自己非常难受

更何况南撇嘴,乔托有那只忠犬跟着,怎么想都不会出事。

真是太可惜了南情不自禁的想着,但身体却已经忠实的汇报道:“请不用担心,在发现乔托阁下失踪的二十四小时里g阁下也跟着一起失去踪影,我推测,他们应该是到了一个地方。”

“同时”金木研听到g也跟着乔托神情总算不那么冷冽,松开的眉头下浅色眸底闪过微光,就在这个刹那无数信息从头部开始传播又在刹那间收回,许久没有使用过的命运能力,在这一瞬间就消耗了极为严重的能量,按照常理来说永远不会出现衰弱的也散发出少有的空虚疲惫。

细胞大批死亡后就是新生细胞锁需要的大量蛋白质和营养,金木研不能吃人类就只能久违的前去狩猎,距离天黑还有三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把计划布置好吧。

金木研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总是在自找麻烦,能用力量解决的问题他偏偏想要动脑,明明他的智慧不是那么出色,也没有操纵人心的能力,但这也是他想来唯一能抑制自己力量的办法,他清楚的知道这具身体还未曾到达了,他是迷路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指环里的他才不能出来,但只要他离开,仪式是还能进行的,但是沢田纲吉是绝对不希望才那么大的孩子就因为他们的事情而卷入战争,甚至显出生命,再一次说出自己觉悟的沢田纲吉拒绝了解除封印的建议,改为请求两位前辈训练自己和同伴,让他们能够堂堂正正的与白兰一决胜负。

“纲吉,干的不错。”站到汗流浃背的沢田纲吉身前,抬手把他拽起来,虽然高强度训练的效果特别好,但是每一次都体力透支也无异于是在消耗身体机能,一不小心可能会留下暗伤,所以乔托为了纲吉的未来着想,下手也把握了分寸。

沢田纲吉靠在乔托身上,汗水流到眼睛里,干干涩涩的,但他仍是坚持的说道:“是,我会继续努力的”

乔托失笑,神情中透出几分自豪。

里包恩看着这样的场景,压低帽檐,现在的蠢纲一点也看不出废柴纲的样子,不过初代的训练可比他狠多了,果然是他平时对蠢纲下手太轻了吗意识到这点,第一杀手眯起眼睛。

沢田纲吉打了个寒颤,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些天的训练量很大,纲吉的同伴们都累的吃完饭就睡了,乔托看了睡着的孙子几眼转出房间,看到g倚在墙边等他,几步走上去,狂暴的岚看了满脸宠爱的大空一眼,嫌弃的说道:“天真的小鬼。”

知道这是g在嫌弃纲吉单纯的觉悟,毕竟他们是从最黑暗的时代里走过来的黑手。党,沢田纲吉那点信念完全没办法和他们两个人的内心世界相比。

“他们只是孩子,”乔托微笑着说道,所以才能把关乎世界安危的战斗说成一决胜负,也因此才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g咂咂嘴,不满乔托那副样子。

“不让孩子牺牲的世界不是很好吗”乔托提起他们当初建立起自卫队的初衷。

g沉默下来,他们两个还是半大孩子的时候就在西西里岛上四处跑,捡过垃圾,吃过别人给的面包,遭受过毒打,接受过善意也忍耐过恶意,但是让这样两个孩子萌发起那样想法的却是他们一个认识的孩子被人活生生挖掉眼睛,只是因为一位贵族喜欢漂浮在福尔马林里的眼球,认为它们很美。

那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真实意识到需要改变了,必须做出改变。

“天真有天真的信念,相信吧,纲吉一定会成为继承彭格列荣耀的首领,”乔托自信的说道。

g不置可否,反倒提起之前得到的消息,“g,d在这里的历史中背叛了。”

乔托没有犹豫的说道:“我信任d。”

“即使他会背叛”

乔托没有回答,从怀里拿出一只金属色怀表,打开后,里面用意大利文记载了一行字迹,他的目光从这些字母上流连过,拇指摩擦怀表表面,低声说道:“真可惜,要等回去后才能把这些交给他们。”

誓将友谊长存

g叹了口气,早就习惯了乔托的倔脾气了,他懒懒的挑挑嘴角,心里想着,大不了他去盯着点,而且他内心也挺不以为然的,他不认为他们这些人会分离,会背叛,会离开心爱的彭格列,他们的目标一直是为了彭格列的辉煌而努力。

既然乔托都说到这程度了,g索性换个话题,侧开头提道:“你不是一直想问金木那小子的事情吗问了吗”

一阵沉默,g奇怪的看过去,却发现乔托的神情竟是分外阴沉。

月山习来到彭格列日本分部不远处,之前从空气中传来的空间波动就是在这儿附近,他四下打量一下,发自内心的认为金木研一定在这里。

做了十年的时空旅行者,又和金木研一起穿越到另一个时空,最后虽然回归本来世界了,但他对于这个时代的归属感也基本没有了,甚至在不注意的时候还会被弹到另一个世界,不停的做着时空旅行而无法在某处长久停留。在这点上与他性质相同的就是金木研,所以他一感觉到空间开启的波动就立马赶了过来,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只能说近距离接触过时空流的人总会有一些不同。

皮鞋因为内心的激动反常的踩断了一根树枝,身在日本分部的众人仿佛感受到月山习的气场,下意识有了不好的预感。

直觉生物的沢田纲吉和乔托爷俩更是精神紧绷,把平时的状态都收起来,死气之炎齐齐亮起,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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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夹心金:瓮中捉鳖

今天没别的要求,给我三更的文下面补上评论可好再忽视我我去写新文不搭理你们了怒

“金木君,我又准备了一些上好咖啡,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

“月山先生,你知道的,我最近”

“其实有一些事情想和金木君谈谈,关于嘉纳医生的事情”

“好的,.”

大早上的一通电话,简直从各种方面诠释了对彼此的了解,或者说月山习对金木研的了解。

如果只是咖啡豆金木研还真的不会想过去,但要是嘉纳医生这样的人,又特意点点那次金木警告他的事情,金木研就是不想去也会到场。

一辆法国出产的高档轿车出现在月山家大宅前,金木从车上下来,入眼的就是金黄色的银杏林。

欧式的城堡设计,尖锥的过蛋糕的味道是怎么样的人类吃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口感这样日常中透出非日常的对话,当时的他不了解含义,等到了现在,他却已经很理解了。

金木研又喝下一口咖啡,把全部苦涩都喝入口中,然后味蕾就会把舒爽的感觉传递给全身。

他们表面像是悠闲的品味咖啡,静看屋外落叶,可其实就好似高耸粗壮的树木,外在郁郁葱葱,内在却已经腐烂。

金木研很清楚的明白了,这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生活的哀嚎。

为什么你这个体会过人类生活的家伙要祈求天生就是食尸鬼的我们你还有平稳的十多年生活,我们可一点都没有

这样的话,金木心想着,当时的董香是不是想对他这么说,只不过被芳村店长阻止了。

“金木君在想些什么”月山的声音让金木立马回神,反射性的微笑中透出点点歉意,“刚刚想了下,月山先生是天生的食尸鬼,和我不一样。”

月山习对各种各样表情的金木君百看不厌,而他会打断金木的思绪,其实是因为他并不想把聊天的时间放在发呆上。

听到金木研的话,月山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不顿的送到嘴边,品尝了一口,然后点头说道:“从我祖父那辈开始,我们月山家族就是喰种世家,就好像这间宅子,也是我祖父的杰作。”

顺着月山的话思考了一下,金木觉得这样的家族很恐怖,即使是异类,也做到了混杂在人类中间,并且成功成为上流人士中的一员,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有落魄厮杀的如同野兽一样的食尸鬼,也有无力捕食而依附其他喰种的食尸鬼,还有像是月山习的喰种世家。

金木研这么一想就觉得世界上还真是充满希望,如果食尸鬼真的像是野兽一样,驯化也是很麻烦的,要鞭子糖果一起调、教。

“月山先生的祖父真伟大。”不考虑月山习的变态,这样一位能在隐藏身份的同时还能打拼出月山家势力基础的老人,怎么想都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危险。

月山弯起眉眼,发自真心的笑了,“我也很喜欢我的祖父,觉得他真是无比强大。”

金木端着咖啡做出倾听的模样,月山心情很好的介绍起他自豪的祖父。

“祖父喜欢游山玩水,而最不错的是,他竟然也没有遗忘倒卖宝石生意,然后赚下月山家的偌大家财,”月山习放下咖啡杯,单手拖着腮部,回忆起那名老人的信息,“金木君,你知道吗宝石是分天然和人工两种,而天然的虽然昂贵,却少有能比人工宝石漂亮,可是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天然出产的宝石。”

“而我的祖父,却是两种都喜欢,就好像天然的山水值得他去冒险,而两种宝石,哪怕是人工的也备受他爱护,然后转手换得巨大财富。”

月山习玩味的说着,“明明两种宝石都是一样的质地,却分出差异来,金木君,你有什么看法吗”

“有区别吗不都一样昂贵,”金木也放下咖啡杯回望过去,“对于我来说,天然还是人工都离我很远。”

月山习一愣,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假装的笑了下,又说道:“我很欣赏我祖父,可是却最喜欢天然的东西,山水也好,宝石也好,食材也好。”

“天然的东西是偶然造就出的鬼斧神工,值得人追捧它的稀有,而人力制作的宝石不见得廉价,它毫无瑕疵的美丽光辉就是最值得收藏的美丽,”金木手指交叉抵在鼻梁,像是回应月山习的意有所指一般说道:“双方看似拥有差异,其实所耗费的物质和精力是等价的。”

“食材也是一样。”金木研所说的最后一句,看似并不强硬却恰好砸入月山习心里。

本来一名追求天然的美食家会跟着金木这被人工制造出来的美食就很奇怪,即使被味道蛊惑了又怎么会品尝不出其中的不协调。

金木血肉的来源可正是月山习最厌恶的神代利世,而现在月山就差时时刻刻尾随在金木研身后了。

“哈哈,金木君,你实在是完美的杰作。”

金木研抬头,倒映在浅灰色眸子里的画面就是一名撑桌靠近他的食尸鬼,黑种泛红的双眼好像在提醒他的危险。

“月山先生,你也很有趣。”

毫无意义的和他讨论这么久,也未曾问起他的不合逻辑之处,金木研在心理闪过怀疑和莫名,月山先生到底叫他来是干嘛

砰的一声。

月山习站起身的力道很大,失礼的撞到了沙发和茶几,发出不小的声音,但是他毫不在意,热情的伸手邀请道:“那么金木君就和我一起去参观一下那些收藏品吧”

金木研看了他一会儿,从已经退去疯狂的浅红眸子里,他发现除了燃烧的更加旺盛的食欲外其他情绪也特别混乱。

“嗯,好的。”金木站起身,跟他一起走向客厅的深处,临路过茶几的时候,他发现两杯咖啡没有一杯洒出来,心中一晒,有些事已经了然。

绕过阴暗的走廊,转而拐入地下,一节一节的台阶也只有喰种才走的起,也有闲工夫修。

月山习来到一扇红色的大门前面,上面最引人注意的却是一道蜘蛛网般龟裂的线纹。

他缓缓打开那个房间,接着仿佛舞台上最优秀的主持人一样宣布精彩的表演即将开始。

金木研面无表情的注视,月山先生诡异又兴奋的气质已经不再掩饰,肆无忌惮的从身体里散发出狂乱的味道。

“来吧,金木君,只有你才有与我分享的资格”

顺着月山肩膀的缝隙往后看了过去,金木两眼里闪过惊讶等种种情绪,似乎完全没想到所谓的收藏品竟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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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夹心金:吸引变态是我的错?

与平日里温和内敛的金木君相反,月山习冷漠,残酷,优雅冷漠的藐视人类,残酷的对待喰种,.

照例说这样的两个人不应该有任何交际,怎么说呢可以看看人类时期的金木研,谦虚,温柔,包容这是他的品质。

但是在谦虚等于疏离,温柔等于懦弱,包容等于惧怕伤害的情况下再看

金木研无异于是月山习最反感的人,不自量力或者说完全没有能力给他造成威胁,甚至承受不了月山习本身就极其危险的注意。

这样的金木研会吸引月山习的,恰恰是大喰神代利世融合进金木研血肉里产生的异变。

因为什么

因为神代利世的那份血肉把一个空洞的懦弱男孩填充进了核心,也就是自私。

自私是很好的品质,因为自私的人会先爱自己,有句话不是说的很好吗不会爱自己的人怎么去爱人

月山习在金木研的自私还在孢子的状态下和他相遇了,并且品尝到了那份异变的口感。

说起来很意识流,但却就是如此,神代利世不为月山习所喜,人类金木研也只是他眼中的小虫子,正是两者结合后的金木研,才令他神魂颠倒。

从相识以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就是彼此警戒,彼此敌视,却又像是正反两面,黏连到一起,分离不开。

金木研是灰色,古董店和人类生涯象征着黑色的过去,那么月山习则紧紧依附着黑又创造着白。

金木研的三段人生,月山习都参与进去了。

不是董香,不是最重要的朋友永近英良,也不是现在的同伴,反而是暗剑的月山先生。

双方明明都是随时就会杀死对方,吞吃掉血肉身体的关系,却恰恰比同伴,友人都要亲密。

这不得不说是金木研的扭曲与月山习的扭曲碰撞之后的结果。

现在,金木研任由纯白的**净化了他挣扎在人性中的复杂因素,单单只是出自自己的意愿去生活,所以才有了大妖怪金木研的存在,若要论起我行我素,还真没有比妖怪更合适的。

蜈蚣是金木研改变世界的战甲,又何尝不是保护自己的禁锢。

在一个没有同伴的异世,任由力量暴走,任由蜈蚣诞生,任由大妖怪金木研暂时吞噬了自己,金木研想要看看只是凭借自己的心的他会怎么去做

很奇怪吧拥有足够觉悟的金木研就这样呆在利世小姐窃居的地方,坐在那把受刑后的椅子上,仿佛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和月山习先生之间辛辣的对话。

对于金木研这样的举措,其实有一个人比以后会得知金木研在战国时期所有经历的同伴更加诧异,那个人就是

神代利世托着腮,“金木研,你很奇怪。”按理说她应该是最了解他的,可现在她确实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想证明什么”

“啊呀,利世小姐,你很久没出现了呢。”微笑的金木研脸上挂着少见的轻松笑意,似乎目前的状况很让他满意。

“对啊,因为你惊世骇俗的言词让我错觉你是个加害者,而不是在我追杀下泣哭的无辜羔羊,”神代利世也不掩饰她曾做过的恶行,宛若披着娇美少女容貌的恶魔般笑着,“正是因为想证明这是个错觉,我才更需要金木君告诉我”

“你打算做什么”骤然低沉下来的声线,神代利世瑰丽的紫眸冷漠注视着他。

看到利世小姐充满警惕的视线,金木研眼神一松,有种终于是坐在同一局棋盘上交手的平等对手的感觉,两人不再是引导者和稚嫩的雏儿之间单方面控制,但随即他就收敛起情绪,失笑着解释。

“利世小姐太紧张了,你这样是承认我有足以杀害你的力量了吗”

轻描淡写的说着死亡,简直不像是那个怯懦到令人生厌,只会无力呐喊的人类。

不过也确实不是人类了。

神代利世了解金木研,她从他是人类的时候就注视他到现在,印象从合胃口的食物,自欺欺人的宿体,最后到现在这样失序的关系。

偶尔,利世会错觉她真的是那名大喰神代利世,虽然从理解上她确实是神代利世,但也只是金木研理解的神代罢了,是神代利世的血肉,是被金木研唤作利世小姐的力量,她到底是什么

漠然下眉眼,神情冷酷的不可思议,神代利世如此说着,“我不过是你的幻想,神代利世早已在你的手里,金木君。”

“那个发狂的只知道吃的喰种,那个漂浮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那个你记忆中的神代利世”

“通通都是真实存在的”

简直像是反应两者间的冲突,纯白空间里的血色花苞悄然绽放,猛然吹拂的风刮起艳丽的落雨,一片片花瓣飘到两人身上,这个纯粹意义上的幻想世界开始泾渭分明。

“然而利世小姐是虚幻的吗”金木研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不远处,一身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的装束,手里还拿着一只漆黑的棋子。

神代利世知道,那是国际象棋上的王后,棋盘上有一条规则,那就是兵到了后期是可以成为王后的,而王后则左右了棋盘胜负关键,不知为何,她本就冷寂的身体和心脏此时却炙热的厉害。

“我逃避了很多事情,所以利世小姐才会存在吗”金木研淡然的不像是在说多么重要的事情,可却是连自己的懦弱都不再回避了的慎重,“问题有些多”

金木研貌似伤脑筋的点点额头,最后微笑的说道:“利世小姐,以后还会麻烦你的,不麻烦的话。”

“哈”神代利世改变了一直以来任性自我的神情,却越发惊措。

“我还会逃避很多东西的,”对比起利世表情的变化,金木研堪称轻松的说着,“那时候就还需要利世小姐出现。”

“呵呵,你以为你是什么”神代利世咬着手指,疯狂的看着他。

“我是金木研,而你”金木研歪着头,目光中有异样火焰在燃烧,“是我啊。”

沉默沉默接着沉默,许久的沉默过后,利世小姐的形象如同剥落的墙皮,颤抖的露出她身体内真正让金木研无法逃避的漆黑淤泥。

金木研呼出口气,不为所动的说道:“你终于出现了。”也不枉费他说了这么多话。

浅灰色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对方,怀念与悲伤同时出现在那张脸上。

“ヒ”

与内心中的对峙不同,外在的金木研神情冷淡,倦怠落在眉间,深色和服虽然包裹了他的躯体,但外放的气势却足以让人踟蹰在地。

那是大妖怪的威严凝于外在的压迫,也是拥有深渊般意志而平稳异常的尊贵。

追逐这样的大妖怪是小妖的本能,而拥有同样尊贵血脉的大妖怪却也会为了对方而千里始于足下。

杀生丸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刚刚染血的金木研,指尖上的血珠,无动于衷的笑容,驳斥属下的漫不经心,都是与他截然不同的类型,却又是深深相同的冷漠。

“蜈蚣”低沉磁性的声线听的人一阵酥麻,语速缓慢冷静即使是询问也有一种笃定的自信。

金木研顺着声音抬眼所见的,就是行走在战国时代的贵公子踏风而来的优雅情景。

几乎算的上女性化的五官却由于其本身慑人的高贵气质而凸显出他的俊美冷漠,这样的家伙天生就是那种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的高高在上

但是这份极致的美也更吸引人玷污,看那始终居高临下望着天空的家伙跌落尘土会不会更加好看。

堕落。

不可避免的,金木研想到了失去一切后的杀生丸,但不过转瞬就被他抛之脑后,不为什么,只觉得太麻烦了。

就这样停留在杀生丸身上的目光淡淡移开,金木研侧过身挡住月山习诡异的笑容,嗓音懒散清润,“嗯”

“挑衅西国边界的蜈蚣,我杀生丸来向你问战。”还很纤细的少年已有了未来君临天下的雏形,那份爆发出来的妖气甚至有与金木研抗衡的趋势。

“哦”稍微上挑了声线,金木研双手环入和服袖口里,银色近灰的半长发纷纷洒洒在肩膀两侧,有几丝还缱绻在锁骨上,两人身高类似,但神色却是天差地别,“打架厮杀二选一。”平淡的声调其内容强硬的让旁观者一颤。

獾太郎颤巍巍的看看那边的大妖怪,战栗风华堪称绝世,再看看自家这边懒散的完全瞅不出威力啊

恐惧的他只能把视线投到突然冒出来的人身上,这一看,他心脏差点没暂停。

...

...

(天津)

104 月山习:我想你……

吞并西西里岛上的食尸鬼势力出乎意料的简单,.

卫莱伊尤痴痴的望着金木研离开,那股炙热的视线,哪怕是金木研也由衷的不解,对方态度的变化也太大了

轻巧一击收拾了奥利他们三人,南简直想苦笑有这么没自觉的boss他也真是辛苦啊,但还是认真解释道:“您的力量本身就能使任何人臣服。”

无论如何也追赶不及的可怖力量,见识过那样的实力后,谁还会有人愿意与您为敌呢

都说人一生都会被一项奇迹所迷惑,创造那个奇迹的人则被唤作神明,那么制造了无数奇迹的您,就是我们所有人信奉的神了。

南染上大海颜色的眸子充斥着沉静的色彩,他用心悦诚服的姿态表现着他的忠心。

“力量啊你说的没错,我一直在追寻的就是这样的强大,”金木研感叹一声,南却没有从他的表情上看出金木研的真实情绪,即使提起自己傲慢于世的能力,从心态上也不曾有任何波动。

南不解的说道:“boss,您不开心吗”

金木研摇头:“我很开心。”

南追问:“那为什么”您没有任何喜悦的摸样

他看着金木研无声的走进他常呆的房间,在房门紧闭之前,他淡淡的说道:“只是觉得很可怕。”

两扇大门在眼前合上,南还是没有明白金木研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一路走一路思索,本来他应该去接受朱莉的事务,给她腾出更多时间来处理家族变革的问题,但是他在推开门后,竟然发现芭芭拉他们都在,稀少的,所有部门的掌管着竟然聚集到一起。

朱莉捧着咖啡,摘下眼镜和绑紧的发髻,披肩卷发慵懒的散了下来,妖娆妩媚的眸子,在南进来的时候朝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崇拜的说道:“不愧是boss。”

奥里贝翻个白眼,“要不是我知道你只对女人感兴趣,我都以为你喜欢的其实是boss呢。”虽然他也对金木研抱有不一般的憧憬,但也不像是朱莉这女人一样,句句话不离金木研啊

朱莉冲他比个中指,“蠢货。如果boss愿意接受我,改变个性向又算什么”

如此豪言壮语,竟然没有冷场的自然接了下去。

拉比火红的眸子瞥了几人几眼,淡淡道:“你们不觉得事情太简单了吗”

“简单”朱莉抬头瞪大的眼睛不解的眨了眨,“事情简单解决不是很好吗而且boss都亲自出马了怎么可能会失败”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拉比苦恼的按住太阳穴,“你们思考一下,不要一碰到金木研就放弃思考,奥利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西西里除了我们之外的食尸鬼家族又是什么样的名声我们只是个新生不久的家族而已,即使我们的实力确实不差,但从根基上考虑,我不认为那些家族会败的那么容易。”

南这时已经走到自己的位子坐好,静静听着他们的讨论,海蓝眼眸会说话一样沉静的看向每一个人,从他们的五官动作的细节判断他们的真实想法。

一向沉默的壮汉,狂锤芭芭拉闷声闷气的说道:“他们很强。”这是在其他首领分别出击吞并黑暗势力的时候留守家族制造铜墙铁壁般防御,抵挡无数刺杀的守卫首领所做出的真实判断。

如果不像是看起来那么弱,那我们却赢的如此轻易的理由是什么

“我们之中在以前谁能做出与整个西西里岛的食尸鬼敌对的决定”

“我们之中谁能让一场本该必败无疑的战斗变成胜券在握的游戏”

“我们之中谁又有能力并不出场却能放言自己一直胜利,永不失败”

三句话,三个问题,问的全场人无言以对。

没有人能明白刚刚成立的傀儡家族多么艰辛,所有盘踞在西西里岛上的旧势力都在觊觎他们。排挤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凭着对死神的信仰抛弃全部,把生命在必要时舍弃,把智慧发挥到极致。傀儡家族一开始人并不是这么多,最初的最初仅仅是那么十几个,而在家族的发展中,死去的人用身躯换取了傀儡们的生存空间,直到现在,朱莉都是其中的小辈,后进者,而之前的前辈早就埋骨在家族的土地中。

回忆起从前的艰难,朱莉感慨般的提道:“就是在那个时候把死神的信仰铭记于心的啊。”

喰种势力中,死神傀儡家族是最先拥有信念,为了除生存之外的理由而努力,也是最先学会为了他人,为了之后,为了稳固的环境而学会牺牲的食尸鬼,所以他们与众不同,打动了金木研。

芭芭拉低声说道:“大家都很辛苦,我还记得当时古力对拜冯德家族的恐惧,”没人知道,芭芭拉正是最初建立起死神家族的一员,而他所说的拜冯德家族也是食尸鬼中实力与奥利家族势均力敌的一家,算的上除人类外所占领域最大的食尸鬼家族。

古力是个人名,也是最初的创建者之一,那时候的他们弱小,贫穷,成为强者的基础一样都没有,会在垃圾堆里苟延残喘,也会在碰到大势力里的成员时躲起来,在阴暗的角落里吓的瑟瑟发抖。

但就是这样的他们,一点一滴的建立起死神的傀儡,胆小的古力为了信仰而送命,可是芭芭拉却没有感觉到他的后悔,没有后悔的人会在死亡的时候选择微笑。

那么一个胆小的连老鼠经过都心惊胆战的男人会在面临死亡时微笑相对,芭芭拉不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勇气,最起码不能比古力差,在金木研做出命令后,他甚至想好了死亡时候的面部表情,但是现实上却与他所想的不同。

往日里接近阴影的可怕家族,光是想起就蒙上残酷色彩的家族,在金木研的命令下轻而易举的被推翻,被吞并,曾经恐惧不已的强者变成了躺在脚下的弱者。

芭芭拉这时才意识到有所不同了,在家族改变名讳,大家不再是被人操纵的傀儡,而是受人珍视的玩偶时就应该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改变。

“正是因为有boss的加入才变的那么简单,”拉比长而卷的睫毛挡住眸中闪动的神色,他从没这样认真的说道:“光是boss他一个人,统治意大利不,统治整个世界都没问题。”

拥有那样的力量,还有什么能够阻止他

亲眼见识过金木研轻描淡写下深不可测的实力,拉比不认为一个小小的西西里岛,一个不算大的意大利能让对方满足。

这么想的拉比从没想过,若是使用这份力量的人并不存在野心的话,又怎么会按照他所想的去做。

拉比没想到,南却想到了。

他有些明白金木研最后提及的可怕是怎样的含义。

力量是没有意志的,而能操纵力量的人就显得分外可贵。因为人会受到不同的影响,朋友,亲人,恋人,能与其接触的人都能使他的想法改变。这样的情况下,把力量纳入手中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力量只会选择被特定的人操纵,而人却能被太多人所操纵。

金木研是不是太了解力量背后的迫不得已

南抿住嘴角,无言的思考。

他在喰种中算是少见的乐于思考的类型了,但即使如此,他想的还是少了一部分。

金木研确实怕被人操纵,以信任,责任等名头把他架在高处烘烤,但对于已经接受了太多责任的人来说,这样的操纵不过是顺了自己的本心而行动。

他真正惧怕的,是自己。

是自己心中所深藏的那份把力量为己所用而伤害他人的心。

窗外的碎金撒了进来,蒙了他一头一脸,金木研的皮肤在光线的照射下散发淡淡荧光,连脸上汗毛都很清晰可见的细腻,现在的他撑着腮边,对着点燃起火焰的指环思考,该用怎样的态度传达下包括自己在内所有守护者的愤怒。

乔托的大脸通过连接着未来与过去的火焰传递过来,落地的投影中金发的美男子讨好的双手合十求原谅,在失控的扭曲下,那双接近金色的橙色眼瞳竟是如同纯金一般耀眼。

但这并不是金木研无言的主要原因。

给出个提示。

对面紫色的头发骚包的分成偏分,整齐的发丝没有一丝垂到眼前,酒红的眸子深情的凝视着他,执着的目光潋滟而渴望这是神态上的。

修身的西颜色搭配起来分外刺目却又异常符合他气质,衬衫没有特别整齐的系到一起,微微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一条吸引人往下看去的领口缝隙这是服饰上的。

金木研觉得自己肯定是把红酒当果汁喝了,不然怎么会想念这个家伙

而对面的人似乎想要证明自己般,硬是把乔托推到一边,当然行动上是不动声色而又恰到好处让人体会到自己的急迫的。

大家都知道每个人的笑容会给注视的人带来不同的感受,而原本就是贵族的某人自然更懂这个道理。

他现在仅仅是一个微笑,就制造出了我很想你,我不想与你分离,想去见你的气氛。

...

...

(天津)

105 夹心金:刹那间,就是心动……

金木研也觉得自己奇了,他不认为自己对月山习有其他感情,即使他几乎是迫切的让自己明白他的期待与渴求,但这也不代表自己应该感受到才对。

如果真能与这样的感情对上号,在他的记忆中也就只有重生之前的董香而已了。

可是现在月山习一改豪放痴态,用含蓄而诱惑的方式来利用自己的姿容给他造成影响,而金木研也不得不觉得,他成功了,月山西确实让他动摇了。

比起之前烦死了不想见他,甚至思考如果没有和他认识过又会怎么样,但这些负面的思想在见到月山习时却平静了下来。

金木研自己都没想到他看到月山习时竟然是放心,也许他在给我制造烦恼的同时,也利用hentai的存在感把自己的身影加深到我都没办法忽视甚至会无意识想起他的地步。

光是这么想起来都有种,够了,没救了……

但是……

悄悄弯起嘴角,金木研笑容温柔,如同拂过春天的暖阳清风,令看的人失神。

“月山先生。”

“金木君……”

“月山先生,您在这里是代表有马先生已经去世了吗?”

月山习一顿,神情完美的好像他没有偷跑出来,结果差点耽误进行中的计划一样。

“当然,有马贵将如你所料的亲自去找了皇帝。”月山习诚恳的说道。

金木研知道其中肯定有点问题,但他不想去追究,从百年前看到自己的熟人穿过时空而出现,这怎么想都不是值得气愤的事情。

“谢谢你,”也许是今天的心情太过温和,又或者是吃太饱?反正金木研说着并不算情话的情话,“有月山先生在,真是太好了。”

“……”

“……”金木研稍微睁大眼睛,但马上就恢复原状,如果他没看错,没脸没皮的月山hentai竟然红了耳尖。

……这人不是假的吧?

早认识到月山习的主动和热情,如今看到他羞涩起来,竟然觉得不可置信。

金木研没有说话,月山习内心激动也没有开口,两人隔着空间与时间对视,场面怎么说呢,挺黏糊的。

金木研这边就他一个人还好,但另一边可是有着10-版沢田纲吉,金木研好友在,爷孙俩凑到一起,纲吉小心的抓紧乔托的手掌,g靠在角落的墙边叼着烟,眼中闪过笑意,而里包恩他们这些普通人则表现奇妙了些。

第一杀手,彩虹之子自然见多识广,喜欢男人什么的,他当然接受的了,但是隼人他们就……

“月山先生喜欢金木先生吗?!”这是从十年后自己留下的手稿里得知金木研身份,而他自己本身则是很喜欢月山习矜持优雅,贵族般气质的狱寺隼人。

“如果是真爱小春都支持,小春最喜欢纲吉君了!”这是三浦春三句不离沢田纲吉的爱的告白。

“诶呀……原来是这样吗?”

“极限的不可思议!”

笹川京子兄妹天然和极限的表达方式。

总之,金木研和月山习这一对虐了一片的狗,瞎眼指数是n1级的。

“咳,月山先生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金木研虽然感受到月山习那边虐心的粉红色气场,但由于隔着的距离有点远,嗯,时空的距离呢,所以他还是挺正常的……调戏了一句。

果然也是被传染了吧!

乔托瞥了对视的两人,默默吐槽,孙子死命抓着他的手不是没注意到,就是注意到了才不会自找没趣,而且……纲吉你其实不用抓这么紧的,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去和月山习杠上,他现在主动上前不如说是正和我意。

所有守护者加载金木研的怨念,他傻了才会去主动承受。

说起来……金木研他是怎么知道我在未来的?

乔托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然后……好吧,占线中,他等下次。

月山习时隔多日终于见到心爱的金木君,一不小心就没控制住荡漾的内心,雄性荷尔蒙积极散发不说,还若有若无的展示起自己的魅力,简直骚气十足的打扮和细节处才能发现的蛊惑,闪亮的不忍直视。

可是在与金木研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忐忑了。

当然不会是常理上的那些不好意思啊等等情态,月山习是会被那些小节绊住的人吗?

他现在犹豫的是,金木研会不会又产生了某种变化。

每一次……每一次穿越时空,他都会尽快赶过去,金木研的变化太快了,快的不可思议,每一次错开眼,金木君又会有了另一番变化,渐渐的就连他都感觉吃力。

战国时候,他和金木君两个在一起,他亲眼见证了金木研从本质升华的过程。

他就像是看守自己宝藏的恶龙,把所有敢觊觎珍宝的人撕碎,吞入肚腹,而月山习又是饥饿度日的贪婪魔鬼,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正在生长的珍贵食材,而在对方成长时还会毫不犹豫拆下自己的肢体细致的喂养对方,直到食材变的比他还要高大美丽,闻风而来的家伙会企图打败他这头贪婪可恶又被饥饿折磨的恶魔,试图越过他接近他珍藏着的宝物。

月山习眼神灰暗,这样的情形他能想象,金木研越来越优秀,被吸引来的不会仅止于他,他有信心打败那些想要夺走金木研的家伙,却没有信心,能够一直保有渴望他的资格,差距过大,连注视都是奢望,更何况是独占。

过往的教育分明的在提醒他继续下去就是坠入深渊,但他早就是地狱中的一只蜘蛛,织造让满含希望的人绝望的蛛丝,却没有学会过,怎么让人回应蜘蛛的渴望。

该怎么挽留不再是他能品尝的金木君。

像是注意到月山习隐晦的部分,金木研稍稍倾身,做出仔细聆听的姿态。

月山习微笑的说道:“没什么,金木君,再见到你很高兴。”

两人间应该说更多的话,但却这样毫无意义的结束了。

随着月山习的身影消失,金木研微笑的嘴角拉平,眉头蹙了起来。

不知名的变化,出现了。

乔托拉着沢田纲吉回训练场,其他人也该干嘛干嘛去了,小春倒是天真的和面色不好的月山习说了几句祝福,不一会儿,这个聚集起许多人的活动室就剩下月山习还站在那里。

“金木君……”我真的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月山习眼中聚集起危险的情绪,浓厚的固成一团,死死锁住那双仿佛红酒浇注而成的双眸。

……

“真没想到,”出水千秋甩着马尾辫,蹲在摔成一团的狛枝凪斗面前,很荣幸的,金木研特地通过辗转三个时空的情报网给超高校级·幸运发来解禁的命令,而这份重视,也让千秋现在冲着狛枝凪斗说道:“发来贺电,恭喜你,凪斗君重得自由的感觉怎么样?”

“让我想想……”一出来就不停倒霉几乎把命送掉的狛枝凪斗努力抬起头,笑容满面的说道:“心情有点复杂。”

出水千秋假装手里拿了个话筒,冲着狛枝凪斗的嘴巴,“说一下心态上是怎样的复杂。”

狛枝凪斗体贴的思考了下,“一想到我的不幸是为了支付金木君的幸运就觉得超值!但又担心自己不过是这种程度的虫子却厚着脸皮的把金木君的幸运归咎到自己腐烂物般的霉运上就感觉自己恶心的简直不像话,可再这样下去即使死掉都没办法为金木君奉献一份心力更是觉得自己太厚脸皮了,与其说我的才能让我变成呕吐物,不如说我就是呕吐物一样的存在,这样的我能够被金木君接受进来,又想为金木君做些什么,真是哪怕是当个踏脚石都那么不合格。”

“好啦,好啦,总之你的心情很复杂?”出水千秋摸摸狛枝凪斗看起来就手感超好的头发,不让他继续贬低下去。

狛枝凪斗眨眨青灰色的眼睛,点头,“就是这样复杂。”

“狛枝凪斗,我有说过吗?你的头发很好摸,好像棉花糖一样!\(≧▽≦)/”

“……o(>v

神座出流目不斜视前面不断转换的代码,一堆数字间是只有他才能看清的世界,现在他身边多了另外一个人。

市川七葵抓握住神座出流肩膀,把他掰过来,眯着眼睛盯他。

“无论你想什么,绝对没有。”

“我还没有说话!”

平声淡定的把起伏较大的声线气的挑高一个音阶。

吉田优山叼着冰激凌勺子偷偷摸摸的转过头,有马贵将从高处俯视他,凌驾他超过十厘米的身高,让优山压力大的拿下含着的勺尖,接近泪流满面的望着对方脸上的阴影。

“我知道这个月的甜食超过定额了,但我实在是太想吃这款新出的冰激凌,本身政客不能吃甜食就是个错误!是大众定下的严苛印象!谁说政客只能喝茶吃硬仙贝!那么老年人的活动才不适合我丰富多彩的二十八岁,我要反抗!我要提案!我要当政客必须吃甜食!”

巍然不动的任由吉田优山控诉连连,有马贵将作为吉田氏政客的贴身保镖,略有些烦恼的说道:

“禁止你吃甜食是因为你血糖过高,如果不想在中年后死于糖尿病就必须低量吸收甜食。”

“我还是风华正茂的二十八岁!中年大叔离我还很遥远!”

29岁只离三十岁欧吉桑只有一步之遥的有马贵将感觉自己膝盖上中了不止一枪。

他沉默一下,在对方可怜巴巴的目光下妥协了,有马贵将拿起吃的只剩下一半的冰激凌。

“吃过的我就不管了,这些必须扔掉。”

“好浪费!!!!”

这回,吉田优山再怎么哀嚎,有马贵将也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吉田优山,吉田家族族长,是吉田议员的长子,现成为号召力极为广泛的热门人物。

整齐的短发,俊美的容颜,温和可亲的笑容,让他通过媒体传播到日本各处,并被众多人所接受并憧憬的天之骄子。

但没人知道他少年时期曾是个因为弟弟的聪慧而被父亲带回家中的附带品,漠不关心的成长环境让他通过摄入甜食保持良好的心情,而微笑之下的内心则是被认识的人称作谜的未知世界。

他是第一个接受金木研计划的政治方面的要员,而且是人类,他甚至没有被食尸鬼袭击过,至于他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风险支持第一次见面的喰种,就连金木研也不知道。

吉田优山就那样笑着听金木研说完,也那样笑着接受合作,然后笑着给予金木研所需要的帮助。

这是一个让人看不懂的人。

但是当两个令人看不懂的天之骄子碰到一起,他们就都变的普通起来。

有马贵将在金木研的拜托下,吉田优山通过职务便利把他调到自己身边保护。

都是经历过波折的天才,一眼……彼此就无视了对方。

偶尔,吉田优山从书房里走出来,酸麻的胳膊,疲惫的肩膀,他伸伸懒腰想找点吃的,然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有马贵将递上一杯热牛奶。

“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

吉田优山呆呆的接过去,而接下来的那些天,那几个月,两个人的关系天翻地覆。

“呜呜呜,我要给金木君打电话,我要换人,我要我的冰激凌!呜哇!”

有马贵将臂力相当了得的拎起蹲在车门前就是不上车的吉田议员,扔进车里关上门跨上副驾驶,接收到司机充满感激的一眼,飞驰的汽车,喷沸的尾气,绝驰而去。

“噗!我要告诉金木君你欺负我,”攥攥鼻子,吉田优山扔掉擦干净眼泪和鼻涕的纸巾,委屈的说道:“我就这么点需求。”你还给杜绝了。

有马贵将面色不动,冷静到接近冷酷的气场简直克的吉田优山死死的。

“好吧,也不知道金木君处理的如何了,”吉田优山靠在靠背上,两手环在脑后,津津有味的说道:“看到金木研的时候,我没想到金木君竟然是这么招人恨的人,真是连自己都不放过。”

“就是希望他能赶快解决,我们这边也要开始了。”吉田优山说着目光深沉下来,轻浮的气质在车子停下的时候变的稳重温和,如果说刚刚他像是春风一样自然轻柔,那现在就是大山的沉重严肃,在他的身上,似乎没有那些东西是一定的。

注意到优山的变化,有马贵将退后一步,站在他的身后,保持随时可以保护他的距离。

吉田优山走出车门后就仰起头,身后有马贵将的动作他没有注意到,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高处的那块大大的牌子上。

“希望之峰。”

...

...

(天津)

106 夹心金:乔托看你再偷跑……

“你好,吉田议员,唔噗噗噗……这么说,我是不是非常像好学生凉子?”

破败的校舍,翘腿坐在教师讲桌上挑战希望之峰所有教学老师权威的天才——江之岛盾子。

“顺便说称号是绝望来着。”

戴着古怪黑白熊面具的少女调皮的露出一双眼睛,用搞怪的腔调故意说道,漂亮的眸子里是对吉田优山在想什么的了然。

“唔噗噗噗……你会来这里的原因我大致知道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同意呢?”

不明所以,江之岛盾子放下高高翘起的右腿,终于平行在一起的小腿轻轻晃了晃,她好奇的问道。

“绝望绝望绝望!”像是不想让吉田优山遗忘一样飞快重复,然后突然暂停,就像是录像带突然卡住,看到高·潮的电影瞬间断电一样,她硬邦邦的说道:“有什么理由能让绝望出动?虚无站在了你们那边,绝望也出现的话不是会很不妙吗?希望的对头什么的……好无趣吧?好可怕吧?好……厌烦吧?”

“唔噗噗噗,明明我最喜欢绝望了,然而你们却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这样不可原谅的事情!!!!!”

江之岛盾子几乎发狂的指责,她跳下安静坐着的讲坛,高跟鞋一下又一下敲击地面,神经质的怒喊道:“强行把绝望逆转成希望什么的,我绝对不承认!!”

少女说着不明所以的话,吉田优山在有马贵将不明的视线中淡淡道:“神座出流制造了能够逆转人类体内分泌的药物,然后给江之岛盾子打了一针,然后她就变成这样了。”

“是啊,没错啊!”江之岛盾子蹬蹬蹬来到吉田优山前面,容貌精致的少女伸出手指,涂成鲜红色的指甲一下一下戳到吉田优山胸口,一字一字的憎恨道:“我现在必须痛苦的追寻绝望,一丝一毫也没有以前快乐,我变成了正常,正常追逐希望才会感受到快乐的普通人!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事情!然而我却感受不到这份快乐了!”

“我觉得这样很好,最起码你正常了许多。”吉田优山苦笑的躲过青梅竹马的连续不断的攻击。

吉田家和江之岛家都是有名的政要世家,但由于吉田优山身份特殊的关系,从下能和他玩到一起的也就是弟弟春,但鉴于黑历史有些刺激,他莫名其妙和江之岛盾子见上面了。

梳着双马尾的妹妹和平凡普通的姐姐,盾子和骸两个人几乎让吉田优山绝望。

这不是假话,而是真实意义上的。

还小的盾子就表现出了破坏的冲动,她曾干过用一个月的时间制造出精致华美的圣家族大教堂,使用的技巧是吉田优山至今也掌握不了的水和沙粘合的高超技术,然后在成功后,她就把教堂毁掉了。

实话说,吉田优山那时候觉得她有些可怕,接着就是她的姐姐,骸,比起任性,固执,甜美,可爱能用珍宝来形容的妹妹来说,她毫不起眼。智力不高,能力不够,表现普通,也就只有身体能力,是盾子这辈子也做不到的,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成了盾子最好的武器,哦,忘了说了,骸是妹控,深度。

从小一起长大,算不上多么深厚的缘分让吉田优山对这位青梅的了解还是挺不错的,最起码他就没为对方的外表动摇过,也没在对方的话语攻势下抓到心灵破绽。

而在江之岛盾子看来,各种意义上吉田优山都优秀的让她绝望!

绝望的普通,绝望的普通级优秀,绝望的普通级绝望,绝望的普通级思考方式!

这个男人压根没有想过比其他人更加优秀,进而更加绝望,一丝一毫的侥幸都没有,彻彻底底的活在当下,保持了普通的希望活着以及绝望。

如果江之岛盾子知道以后的事情,她会发现能击败她的ai□□的日向创简直就是年少的吉田优山,而吉田优山却是升级版本的日向创,虽然两个人本质还是有些区别的,但正如凡人多的不得了,但都能用平凡普通概括一样。

江之岛盾子敏锐的抓到吉田优山的本质,然后又成了这家伙的手下败将。

“这更加让我绝望!”

江之岛盾子□□着把头抵在吉田优山胸口,头上被他安抚性的揉了揉。

在家族把她交给这个男人后,他在听闻超高校级·绝望的名头,然后又从神座出流得知了那份药剂的存在,压根没有犹豫的就把她送上手术台。

这就是她憎恨到绝望的普通,在发现某样人事物的危险超出掌握后,不会有任何犹豫,立刻就会赶尽杀绝!

从小一起长大的身份?世交的情怀?对娇弱少女动手术的不忍?吉田优山统统没有,正如一个普通人对杀人犯做出的决断,不考虑她的智商,能力,不存在侥幸,因为他清楚自己掌握不了她,所以就把她变的能够掌握。

啊啊啊啊!!!!!这些可恶的普通人!!!!

从没放在眼里过却被坑惨了。

“家族里的也是……姐姐也是……你也是……所有人都是……”江之岛盾子沉默的用几乎是哼的声音低语,“明明是普通的存在,就该是普通的存在……”

“我明白,”吉田优山笑容不曾变化的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头,“你的姐姐已经死了,骸已经死了,而你也成了普通少女,现在能和普通的我做笔交易吗?”

“你要做什么?想干什么?”江之岛盾子的张大眼睛,这时候才发现盾子的虹膜是一层又一层渐变的深蓝色组成的,外围的白色把其中接近于黑的瞳孔衬托的异常纯净,但吉田优山才不会相信这点外貌的小把戏,他笑容满面,“制造混乱。”

“哇哦……唔噗噗噗,我喜欢。”江之岛盾子直起身,走向教室正中间,叉开腿,双手捏着腰肌,身体向前倾下,仰着头,胸口露出黑色胸罩的边缘也无所谓的**模样,“然后呢?接着做什么?”

吉田优山点点脸颊,认真的思考一下,慢悠悠的说道:“拯救世界吧?”

“哈?”江之岛盾子挑挑眉。

“应该是看一个人拯救世界。”吉田优山边说边点头,着重强调了下。

江之岛盾子笑的花枝乱颤,“勇者小分队,唔噗噗噗……哈哈哈哈哈……多么可笑的世界。”

讲桌上的黑白熊面具画着诡异的笑容,就这样轻飘飘的落了地,昏黄的光线照在它上面,凭空多了几分不祥。

告别热情送出来的教务人员,吉田优山其实从下车开始就好像空了一下,有马贵将的目光没有离开过他身上,所以感触最深。从打招呼,到被引导着来到囚禁超高校级·绝望的地方,再到彼此间的对话,然后直到坐上轿车,辗转回到公寓的这段时间里,吉田优山都是沉默的。

靠坐在沙发上,有马贵将单手覆在吉田优山无神的双眼上,散开的焦距被强行归为到一起,他就这样从靠背的后面,弯着腰,倚在沙发上,把坐在前方人的眼睛覆盖住。

吉田优山紧绷的心弦在感受到有马贵将身上清冷而温柔的气息后缓缓软化,一直与超高校级·绝望僵持的身体放松下来,他一直在逞强。

他就是个普通人,天才的是他的弟弟,所以在面对超高校绝望这连天才都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天才中的天才时他也会疲惫,也会有普通人的无措,甚至由于更加了解江之岛盾子他反而更容易受到她影响。

即使用其他方法让江之岛盾子的破坏力减低了,但这不代表她蛊惑人心的能力会变差,一不小心,吉田优山自己也会赴上众多前辈的后尘,要知道江之岛盾子简直是邪教教主般的存在。

深吸一口气,吉田优山才低声道:“没问题了,有马,今天谢谢你。”

如果不是有马贵将站在他背后,用他坚定到冷酷的意志支持他,恐怕,他真的会受到那女人狂气般的吸引。

小的时候和江之岛盾子的接触是他一生的痛,被揭开伤疤肆意玩弄,疏远了弟弟,对自己存有质疑,他该庆幸,那时候的盾子没有现在熟练,应该说那时候的她还没有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只是小小的玩弄了他一下,也让他对现在的江之岛盾子有了防御能力。

有马贵将是沉默的,即使得到道谢他也是不言不语的松开手,用稳重的存在感做支持。

吉田优山感受到始终在他身边的这个人的气息,灰暗的心情逐渐恢复,他本身就是很会调理自己的人,不过短短时间,他竟然有心思调侃远在未知时空的金木研。

“你说他和月山习会折腾多久?”

“这个时空的月山习已经死了,黑王氏族的消息早就应该传过来了。”有马贵将淡淡说道。

“阿嚏!”黑王氏族藤崎介斯不爽的擦擦鼻子,他正在青王膜下的s4中实习,妈蛋,没听说过氏族还要实习期的,黑王到底搞什么!

先是被拍去搜查月山家,弄出一具尸骨,然后又把他调到青王哪里,跟着他处理赤王闹出的烂摊子,他都有种错觉,他其实不是黑王氏族而是青王的吧!

那个戴眼镜的精英青王他一点也不喜欢好不好!黑王你啥时候回来!

知道自家王正在时空旅行的藤崎介斯想要咬死金木研的心都有了。

有马贵将可不知道自己只是提了一句,藤崎介斯就有了反应,似乎和命运有关系的人都很敏感的样子,反正吉田优山表达了不满。

“我说的是月山习和金木研!”刻意压低舌尖强调了下,吉田优山不满的很。

有马贵将略一思索就明白自己想差的,如果是那两个人的话……“随意吧?”

“嗯?”

“反正总会在一起。”

“哈?”

吉田优山发出疑惑的声响,有马贵将倒是没有解释的意思。

……

当金木研终于从接管西西里食尸鬼势力中抽出身,他才有机会思考月山习的反常,根据他的理解,大绅士的反应不该是这样。

有什么打击到他了吗?

金木研完全没意识到打击到绅士积极性的就是他自己,毕竟他变化实在太大了,现在无论是从身体,还是灵魂都不能再说他是人类,即使他确实坚定的保护着人类。

难道应该再打个电话?

这个想法刚刚冒头就被否定了。

不行,隔着时空的视频电话起不到任何作用,效果也只会和上一次一样,得到含糊其辞的表现。

那到底是为什么?

食指不自觉的敲击扶手,双眼微合,面容沉静,一副沉思的模样,南推门进入,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他下意识放低呼吸,轻巧无声的走进来,尽量不打扰到金木研。

不知不觉,金木研也从普通无辜的大学生受害人转变成了气势内敛的首领,领头者,要知道这原本可是他完全无缘的可能性,但上天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南进来的时候金木研就睁开眼睛,他也没有继续思考的念头,动心还是真感情都比不上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所以月山习还是要为金木研的正事绕道的。

“彭格列怎么会发来这些东西?”

金木研接过南送来文件眉头一皱,过去是这样发展的吗?当时沢田纲吉对初代的事迹只是挑了几个重点跟他介绍了下,其他的内容他完全不知道,所以也没办法判断巴利安叛乱究竟是不是这个时间段。

乔托,你再不会来,彭格列估计就要遗嘱了。

他刚这么想,呆在未来的乔托就仿佛接收到他的怨念般打了个寒颤。

乔托从软萌孙子身上抬起头,给纲吉一拳的手顿住,电光火石间,能让沢田纲吉飞出去的一拳就这样停在距离腹部只有不到一毫米距离的地方,两人就这样保持奇怪的姿势僵住了。

乔托没理其他围观人的想法,抿抿唇,“我有不好的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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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07 夹心金:太强的日子做什么都变的简单了

再有不好的预感也没用,金木研收到雾守暴走,镇压一众巴利安叛徒的消息时有些震惊,但随即才反应过来,这时候的巴利安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部门,直到二代加入才让单独把这个部门列出来,好像后世的门外部门一样,成为监督总部首领的一部分暗杀势力。

说来也奇怪,他没听说过乔托有侄子这种事啊?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金木研好奇心不大,也不过是想想就这么过去了,实际上最近他有点闲。

tdh家族很给力,金木研大部分时候只要坐镇就好,各部门的干部就能把事情处理好,朱莉等人的忠心几乎不用看,明明完全不用出现,却时时刻刻围在自己身边的南就可以证明,这群痴汉根本没必要怀疑所谓忠诚,因为他们的心都冒着粉红色飘出来了。

又一次面无表情走过朱莉等人办公室,吓哭小孩的声音是没有了,但是朱莉,你和奥里贝齐齐盯着他的后背干嘛?还用那么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深深凝视,喂,拉比你站在窗外树杈上我就看不见吗?采光,阴影,树叶的浓密度,即使你选择的位置如此完美,但你背后的大卫是蠢的吗?当我眼瞎吗?

哪怕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以上所想的都不会出现在金木研的腹诽中,他顶多是想想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让朱莉他们又神经兮兮起来。

“喂,你们注意到没有?最近boss他……不再无缘无故盯着时钟了!”这是朱莉重点观察出来的情况。

南目无表情,神情超脱,他有的时候,真的是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和这群同僚真的不是一路人,真的!

大卫纳闷插嘴,“说不定这款时钟不和boss口味了,换一座钟不就好了吗?”

“不,你还没发现问题所在!”朱莉几乎尖叫出来,但马上她就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鬼鬼祟祟的压低声线,还小心的看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在,但实际上她确实多虑了,这几位身经百战的家伙已经下意识的选择了偷听,还是路过都能有绝佳视野来发泄的位置。

“看看这个。”奥里贝把乔托失踪前干的事情整理成书面扔到几个人面前。

拉比一言不发的拿起一张,然后他火红的卷发仿佛像燃烧了一样,玫瑰红的多情眸子里闪过凌厉杀机。

“乔托这个混蛋,竟然打着这个主意!”

砰一声,拉比用力拍打桌面,惊的本来快睡着的南都主动拿过他手里的东西仔细看了看。

上面没有什么机密内容,南打眼一扫就知道,虽然两家是同盟,但机密的部分还是各自收拾的好好的,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不过是一些乔托平时去哪里吃饭,出了总部去街道上干了什么的琐事,就算把这份文件拍着紧急发送给彭格列,他们都不会觉得tdh家族有什么歹心,说不定还以为他们特意帮彭格列的情报人员少做了份无聊的工作。

等等……怀表?!

在看清怀表上刻字内容时,南不在意的表情彻底转变成了凝重。

“他到底想干什么!”觊觎我家首领吗?果然他的预感没有错!乔托这种东西就该诛杀!

一激动,南的赫眼都晾了出来,肩膀上痒痒的,甲赫忍不住想要出鞘与人决斗的狠厉。

“冷静,我们还需要证据。”奥里贝是玩弄情报的,这种时候他总是会很理智,但这不妨碍他想把乔托烤了的真实内心。

“还需要什么证据!”朱莉激动的敲打桌面,总是在受伤的圆桌发出不支的声响。

奥里贝:“乔托是boss的朋友,只是送个怀表,这不算什么。”而且还有送给守护者的,boss有一个并不奇怪,毕竟是朋友。

“关键不是这里,”南冷冷插嘴,咬牙说道:“boss这几天没有再观察时钟的原因是不是因为知道乔托要送给他怀表!”

倒抽口冷气,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他们再怎么急也没用,如果boss心甘情愿和那家伙搅和上,他们能阻止吗?不能!能拒绝吗?还是不能!

上帝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

好不容易找到的boss竟然要变成别人家的了吗?!

几个人都慌了,朱莉甚至神经质的卷起头发咬住手指,“不能这样,这样不行!”被个男人把boss抢走……额,这不算什么,重点是被乔托抢走这绝对不能饶恕!别以为她不知道,彭格列家族招人就是让boss施展美人计!一个公关经验丰富的家伙,怎么能祸害我们家boss呢!

“我们该感谢乔托那混蛋还没有说过,不然我们会更加绝望。”拉比辛辣的一句话让场面静了下。

“我要杀了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朱莉几乎疯狂的冒出赫子,包裹住全身的赫甲让她的女武神模式越发杀气泠然。

“安静。”芭芭拉这傻大个到目前为止都是沉默的,但在伙伴暴走的时候却分外可靠,按住朱莉的肩膀,低喝的声音都像是在打雷,镇住了凌乱的所有人。

南恼怒的揉揉眉心,美貌与心计著称的人鱼王子眼珠子一转,想到个好主意。

“我们轮流去试探一下boss对乔托的想法。”

朱莉翻个白眼,烦躁的说道:“还需要试探什么?肯定好感度不低啊!”

“首先,我们要分清,这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爱情使人疯狂,友情则令人成熟。”南没管朱莉唱反调的话,认真的说道。

“听起来很有道理,南你从哪里学来的。”芭芭拉闷声闷气的说道。

南:“书上。”

芭芭拉嘶哑着嗓子说道:“真好,boss让我们多看书果然是对的。”

“书里有答案吗?!”x3。

拉比,朱莉,奥里贝一眨眼就出现在南眼前,死死盯着他的三双不同色的眸子让他冷汗了下,迟疑的点点头。

“应该吧,反正我最近发现很多事情在书籍上都能找到相似的影子。”

最爱看书的南颇有感触,他最高兴的就是金木研下令设计了图书馆,他可以在闲暇呆在书籍的包围中享受,嗯,智慧的熏陶。

“那我们去吧!”

话音落下,三人像是龙卷风一样匆匆的跑走了。

南脸色还僵着,但现场也就剩下他和芭芭拉了,大卫自动跟随拉比,是移动挂件,拉比走了,他肯定不可能留下。

正是因为明白临时抱佛脚没有用处,南的选择还是回到首领办公室门前,却听到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

“乔托,你如果再不回来,彭格列灭亡了可别怪我,哦,你问月山习?他怎么了吗?上一次通话我就感觉他怪怪的。”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难道不明显吗?”

“哈哈,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你也有不敏感的时候。”

“是的,我和他关系意义重大,也许很久以后,我的身边也就只有这名危险人物能一直伴我左右。”

“我太寂寞的错觉?”

南紧贴着大门偷听着里面的声响,若有若无的对话并不能影响喰种敏锐的听觉,但却不能让他察觉到主人刻意控制下的声腔里饱含怎么样的感情。

房间里金木研的声音停顿片刻,随即便是让人浑身僵硬的内容。

“……幸好还有错觉。”

这样的身体和力量下,还有需要错觉才能确认的东西,这也算是值得珍惜的了。

“不用担心,乔托,”金木研低垂着视线,把焦距散开,像是把灵魂都驱逐出体外一样,窗外穿过玻璃的光线把他照射的神圣而冰冷,浅灰色的无机质眸子在此时此刻是没有把任何东西纳入的空洞虚无,而他本人更像是有另一个人在回答着乔托的疑惑。

“如果这是我的意志,没有人能够阻挡我。”

包括伤害也是一样……

乔托在另一个时空主动拨通了视频,虽然他不想承认是为了那点不好的预感,但在看到金木研后,那些预感就抛诸脑后,他更想知道的是月山习和他朋友的关系。

这两个人之间是很黏糊,粉红色气泡冒的他直牙疼,但是……超直感告诉他,如果他的朋友继续和月山习纠葛下去,未来不会是美好的。

抱有这样的担忧,乔托更是得到了更让他皱眉的答案。

“金木,我希望你能在保证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实行你的那些计划!你现在简直是在玩火!”

青铜树,ccg,帝国,黑手、党,德累斯顿石盘等等,他招惹的这些没有一个不是正在旺盛燃烧的火把的。

“请你保重自己!”

乔托这样说,自己也该摆出应有的姿态来感谢这份担忧,可是明明这么想,但做的却是另一回事。

“理想总是需要牺牲的。”

好像另一个人操控身体开口说话,可那个人偏偏又是金木研。

非人的力量接触多了,似乎习惯了这样怪异的日常状况,稍微一晃神,金木研就从刚刚超脱的姿态里恢复过来,然后迎面撞上乔托的不满。

乔托蹙紧眉头,不悦道:“殉道者并不适合你!”

金木研反应一下才想起刚刚那些奇怪的反应给了乔托另类的暗示,他需要解释,但乔托的目光却表明了他说出的话只会是狡辩。

苍天,快让这家伙回来吧,有彭格列给他折腾的日子,总比跑到未来闲的直打听他的事情好,指望着乔托主动回来还不如相信守护者终于受不了这个逃家的首领集体不干了。

金木研叹了口气,手指上水晶宝石里的橙色越来越浓,相信有彭格列指环的浓度时也就是他离开的时候,然而他现在还要思考,把乔托从未来拽回来的办法,这不是坑人吗?心累。

眨眼一想,还拥有这份火焰能力的,在情报中似乎只有现任教父德潘提尔雅拉家族的领导人有。

嗯,抓住他,抽取火焰,然后用牵绊浓厚的血把他们弄回来行不行?

这时候,金木研才想起g也跟着一起丢了,然后他又漫不经心的把现任西西里岛最强者形容的像是随时可以捉住拔毛的母鸡一样无能。

不过……谁让他有那个力量呢?

危险的微笑,金木研确实是超越时空的强者,他睥睨人类的资格毋庸置疑。

...

...

(天津)

108 夹心金:这章里我竟然老母鸡了吗?

独自一人闯进德潘提尔雅拉家族的人有吗?

西西里劳苦大众可以告诉你,敢这么做的疯子早就死完了!

现任教父的家族,既是贵族也是黑手·党,在意大利握有无上权利,有黑暗中的国王美称,宛若黑色狮王一样的男人。

——阿方索·潘德提尔雅拉。

操纵整个西西里岛上的人体贩卖,毒·品,军·火,私人武装等暴力势力。

早年的时候,仅仅阿方索这个名字就能止小儿夜哭,让高大健壮的汉子吓的跪坐在地,瑟瑟发抖。

这样的男人统治的家族,必定是可怕的,恐怖的,让金字塔以下权力者敬畏的实力。

若是现在有人在阿方索耳边,告诉他,有人单枪匹马闯进严密防守的潘德提尔雅拉家族总部,把周围武装起来的枪支弹药视若无睹,轻松随意的站在他面前,好像就在某处普通广场一样自在,阿方索会在那个人没有说完之前先毙了他。

多可笑的事实,他现在正好三十多岁,对于女人来说已经是年华老去的时段,但在男人身上却恰好是展现全身魅力的时候,正是黄金的年龄段,即使作为王者,三十岁也是最富有震慑力的时候,这无异于挑衅的举动怎么可能出现在他面前……

原本……他是这样确定的。

眯起双眼,阿方索赞叹对方的勇气,同时又如同被挑战了权威的狮王一样懒散的站起身,抖动鬃毛,兽王的威严在接近鎏金色的瞳孔中展露出来,他不过是让视线扫了那么一圈,接触到他目光的人就不自觉低下头。

凶悍,威猛,是一名出色的首领。

可是这和他无关。

金木研拍拍手掌,打算了阿方索继续保持的沉默威慑。

“很高兴见到你,现任教父,虽然很失礼,但我现在需要这个家族换一个boss,而我恰好需要不再是首领的您帮我一个小忙。”

没想到自己说话也能变成现在这样。

金木研有些感叹自己的变化,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后悔过。

成长和蜕变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好久没有人能说出这样的狂言了。”阿方索·潘德提尔雅拉用夸张的口气嘲讽着入侵者,正如他每一次都会做的那样,“你认为你有这个实力实现你话语中创造出的情况?”他用了好多个你,就好像在表现他和所有人的嘲笑一样,一点也不赞同金木研的话,当然这是在金木研不曾说出自己身份的前提下。

“失礼了,本人金木研,tdh家族的首领,”金木研礼貌的行了个意大利人的礼节,绅士十足,“请您明白,我来这里的目的正如我所言的那般简单,可以请你接受吗?”

“狂妄!”阿方索被金木研激怒了,正如他所想的那样爆发出来的火焰比更具杀伤力,比起橙黄色的耀眼太阳,这份光明上反而偏向燃烧到枝干炸裂的愤怒火焰。

迎面遭到一击,打着杀害他决心的招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金木研只伸出一只手就解决了。

要知道他处理伊尤家族的时候也不过是抬起一只手。

接触到火焰的力量,金木研手指上的宝石自发吸收起阿方索的力量,他能感受到指环内里的能量更加纯净了。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金木研凝视着手上的水晶表面,内里的橙色火星不再是细微的令人观察不到,反倒渐变出不同层次的深浅,“既然得到了确认,那我就更要希望你能赞同我的提议,虽然……你可能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倒映在浅灰色眸中的,是迅速聚集起来的人类以及他们手上的枪炮。

阿方索狡猾的躲在众多下属后面,金木研没办法的直面众多手拿热武器的人类。

本身他就不喜欢对人类出手,这样的想法从一开始因为自己是人类的本能排斥,到后期的保护弱小,已经逐渐改变成了这是他即将建立的规则。既然他是规则的创立人,自然不能主动去破坏,没谁见过这么办事的。而现在他主动出现在人类家族,这就已经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

就在阿方索站在人群之后打冰冷的打量他时,家族总部外围猛然传来爆炸的震动,天空上升起的黑烟吸引了他们的视线,金木研趁着这短短走神的功夫,轻易了解到是谁来了。

察觉他消失第一时间找上来的能是谁?

不得不说金木研有些心暖,随即就是无奈。

彭格列和tdh家族第一次默契合作竟然是为了‘拯救’他吗?

这也算是让他学会了另一个技巧,不是把自己当做坏人,然后理所当然的忍耐憎恨,用绝望和毁灭逼迫他人团结到一起。

嗯,他刹那间学会了另一种小技巧。

“也许我需要提醒他们,不要玩的太过。”金木研心想,等乔托回来守护者就帮他摆平西西里黑道可怎么办?

被衬托的好无能的乔托会哭吧?一定会哭的吧?

幸灾乐祸那么一秒,早就点亮损友属性的金木研笑了起来,他不动声色的利用火焰爆发出的能量幅度判断战况。

一点也不知道boss正在观察他们的tdh等人很拼命,拼命到简直是抓狂的程度。

朱莉一枪在有十公分厚的墙壁上开了个大洞,众人从洞里走出来,豪气十足的就迎面往里冲。

这就可以看出tdh家族的风格了。

不要怂,就是干!

食尸鬼的力量让他们横冲直撞,现在开发出来的□□基本没办法给他们造成伤害,作弊一样的能力让他们在厮杀中闲庭信步。

女武神般英姿飒爽的朱莉一甩长发,怒吼:“一定要把boss找出来!!!!”

“你们为什么不极限的看好金木研!”纳克尔不得已的被抓出来当挡箭牌,谁让金木研严令禁止tdh家族和人类家族产生纠纷,所以这时候彭格列的存在就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我们是为了帮彭格列才出动的!同盟就是要这样才是讲义气!

这时候彭格列才和蔼可亲的变成了不碍眼的存在。

守护者们怎么不清楚tdh干部们的想法,但他们在一面苦笑的时候,也不由的想摇头,对这群人的孩子气也算包容下来。

他们和金木研关系好,偶尔的通信下也大致了解了朱莉等人的性子,如果不看他们嗜杀起来的疯狂,光看性情,真是比太多人类黑手。党要好说话多了。

虽然朝利雨月笑着说完这样的话就被金木研吐槽,是有太多漏洞给你们抓了吧?

朝利雨月的反应自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话回正题,即使金木研私底下和朝利雨月的关系再好,现在仍是在战场上。

朝利雨月拉拉在爆炸的震动中有些歪的高帽,黑亮的眼睛扫过潘德提尔雅拉家族内部装修。

差不多一贯的红地毯,油画,鲜花,奢华的意大利传统修饰,但比起新崛起的彭格列却多出一份时间沉淀下的不同。

朝利雨月感叹,不愧是颇有历史的家族。

稍稍这么一想过后,朝利雨月冷静的计算起追兵赶过来的时间。

“不要吵了,找到金木君要紧。”

纳克尔跟着跟着朱莉他们奔跑的方向跑去,在匆忙间冲着朝利雨月说道:“金木研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

朝利雨月虽然早有猜测金木研的不简单,但也没有把这点想法宣传到人尽皆知的意思,故而他只是微笑,但拉比却接口了。

“boss应该是觉得他自己有这个实力过来所以就来了。”跑步之中拉比还能呼吸不乱的平稳说道。

“极限的不可能,这里是潘德提尔雅拉总部,金木研怎么会这么傻!”纳克尔是从头到尾都是迷糊的男人。

为同伴的神经粗大失笑了下,但既然对方没有隐瞒的意思,朝利雨月也就把他发现的那些线索整理后得出的结论说了出来,“金木君不是傻,而是他很强。”

“哈?”纳克尔摸不着头脑,金木研那样的小身板能有多强?这并不是他看不清金木研的意思,反而是金木研确实在不使用力量的前提下看起来就是个瘦弱的青年,再加上脸嫩,说是少年估计都有人信。

被可以说是外表这最欺骗人的东西蒙骗了的纳克尔在接下来的科普时间段几乎是毁了三观。

纳克尔晕乎乎的喊道:“既然这么强我们为什么要来?”根据你们的说法,金木研一个人不就能回去吗?

所有奔跑中的步子都顿了顿,然后继续跑,场面静的可怕,就连在总部城堡里乱跑的众人也不自觉的让眼神乱瞟。

他们是真没想到这点!

脑残粉的tdh家族就不说了,彭格列完全是被硬拉出来的,根本搞不清状况啊!

“因为我们太无能了。”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低低的响起。

朱莉等人仿佛被触动了神经,各自撇开头,心情不好。

南缓慢的说道:“boss从来不依靠我们,家族对于他可有可无,即使没有我们他也能做好,这样的boss让我们没有继续留下他的底气。”

怎么会察觉不到金木研不曾留下的心思,怎么会注意不到金木研看似在微笑的疏离,又怎么会不清楚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离开后tdh家族的未来而默默铺垫下的准备活动。

自顾自把自己的愿望强加在他身上已经够自私里,把一个无关的个体奉上神明的位置接受他们的全部人的一切已经够可恶了,在被包容下,还不遵守金木研的命令,做着阴奉阳违的事情,他们都为自己感到羞愧,但是他们不想让金木研离开,不想让tdh……玩偶屋失去他们的主人!

他们拼尽全力的在挽留金木研,用忠心和真心,但这又何尝不是再一次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金木研身上,明知道那名温柔的背负起他们所有人的男人是那样温柔,他们这样做根本就是在让他困扰。

今天这看似为了金木研的出动,又何尝不是他们心知肚明用来刷好感度的机会。

以防万一他们还拽来了彭格列的人。

其实金木研要是知道你们把他当成攻略游戏里的boss说不定他会哭笑不得的决定多呆一阵子,毕竟你们智商低的堪忧,他不多拯救一下都对不起他那护犊子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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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09 夹心金:今天我无言以对……

压根不清楚tdh家族的人那么会脑补,金木研表现的淡定自若,从容的让阿方索眉毛直跳。

“他们是你的同伙?”阿方索沉声说道。

金木研微笑:“严格意义上并不是,但我确实是他们的boss。”

“好,胆子真大!”阿方索一腔怒火转为狠厉,“但我相信,你们一定不会有再说这句话的机会!”

金木研:“火气好大的样子,”弯起的眉眼透出清爽笑意,放大话这种事,他也是能做的,“就是不一定能活下来。”嗯,活下来是很艰难的,尤其是人类和食尸鬼之间还有着捕食关系。

阿方索·潘德提尔雅拉毕竟是教父级人物,即使气的暴跳如雷也沉的下来,他走了几步,来到窗前,脚下地面传来的震动让他一次又一次挑眉。

“彭格列,tdh,你们有吞并我们潘德提尔雅拉家族的实力吗?”阿方索再一次说道,显然这样的质疑不过是弱者的苟延残喘。

金木研笑容越发饱含深意,“我觉得这样的话无论说几遍都只会是那样一个答案。”

听见金木研又是这样不给面子的回答,阿方索常年累积的好修养终于破功,打算大骂他的时候,轰隆一声,墙壁硬是被人破开个洞。

烟雾缭绕,几人模糊的身影逐渐出现。

“咳咳,幸好不是承重墙。”

“朱莉,下次小心一点,你完全可以踹门。”

“老娘哪里有时间!这群混蛋追的那么紧,可不是看到一道墙就破开一道!”

“那个……你们还记得boss的命令吗?”

‘糟糕!’x6。

奥里贝等人惊慌的发现,朱莉从头到尾都是喰种捕食的样子,人类眼里再明显不过的赫眼用人体实验能糊弄过去吗?

他们并不知道,这样的猜想是无限接近于真相的。

属下越来越蠢萌了怎么办?

脑残粉的战斗时里把智商付费了才能这么强力的吗?

作为唯一一个正常人,心好累,好想学乔托。

和金木研有一样感谢的是南,他要是知道自己和boss的想法差不多估计会很兴奋的加入付费智商行列。

我家同僚总是这么蠢怎么破?

时间一长,我发觉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画风!

说好的黑暗系食尸鬼呢?这群蠢萌货是个啥?

这群人应该改名叫‘一碰boss就掉智商系列’。

“现在说什么你们都晚了。”

淡淡声腔冷冻全场,tdh的人全僵住了。

朱莉泪眼汪汪,“boss!”小音颤的销、魂。

“多说无用,没有我的命令私自闯进现任黑手、党教父总部,你们是打算造反吗?”金木研决定给这几个家伙点教训,别以为他不清楚哪些小心思。

“不要生气嘛,金木君。”朝利雨月好脾气的从他们身后走进来,右手挥挥眼前尘土,笑容爽朗的黑化了下,“有什么想法可以回家族教育,在这里多施展不开。”

一开始看到朝利雨月出现朱莉他们还以为这是个好人,还想人类也不是那么讨厌,但后一句话直接就让他们把整个人类种族拉入黑名单。

提醒boss回家后从重收拾他们的人类最讨厌啦!

金木研怎么会不知道这群转型后颇为萌系的下属内心是怎么想的,那抱怨的小眼神几乎飘出来了,但是他还是有个疑问。

在潘德提尔雅拉家族的总部,当着一堆指向他们的手。枪的面儿,这么肆无忌惮真的好吗?

这可不是自家总部啊,彭格列的诸位,tdh的几位?

“你们这么胡闹真的好吗?阿劳迪他们也同意了?”金木研无奈的说道,专门提起阿劳迪是因为他比其他守护者要靠谱的多,既然朝利雨月和纳克尔不在,乔托和g一起失踪,d去处理巴利安叛乱,也就只有阿劳迪能掌控大权,至于蓝宝?未成年前就是个吉祥物。

“安心,我们是得到批准后才过来的。”朝利雨月笑容满面。

纳克尔极限的点头同意,黑亮亮的眼珠里散发出浓烈的精气神。

好吧,看着这样的一群人,他想一个人解决是肯定不可能了,那索性就大闹一场。

金木研眼含笑意,说道:“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朝利雨月是多聪明的人,一和金木研对视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顿时放开手脚。

彭格列在未来是有蛤蜊拆迁办的美誉,一个个守护者可是熟练工。

金木研只是站着不动,他们竟然就把那些手下打扫的差不多,这还不算朱莉,奥里贝围攻阿方索的人力分隔。

他随意走了两步,踩到炸碎的石块上,上面还有精细雕刻后的复杂纹路,金木研仔细判断了下,好像还是块古董雕塑的一部分,他就在这混乱之中做起了观光者。

躲避开扫射过来的子弹,闲庭信步的欣赏起潘德提尔雅拉总部的首领大厅,柔软的地毯踩在脚下,想必是很舒服的,但因为趴在地上的不少人体,让它的触感失色不少,毕竟吸饱了太多鲜血了,再看向悬挂的窗帘,十分有垂感和沉重,拉上后估计一丝光亮都不会透进来,再看看头顶垂下的吊灯,即使没有点开也尽显奢华缤纷,让人不禁猜测在夜晚的酒会中,它是何等明丽的宠儿。

看来看去,把一个屋子走了个遍,金木研却连个衣角都没有染脏,即使周围混乱到一定程度,若是有同样冷静的围观者就会看到金木研淡定走过的路线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巧合。

一枚子弹直冲着金木研的头颅而来,但不知何处飞溅过来的木屑却擦偏了射击轨道让它惊险的从金木研脑后的头发丝边缘擦了过去,正好击中另一名打算袭击金木研的男人,头颅被击爆后喷溅出的脑浆鲜血,金木研也没有刻意躲闪,不紧不慢的走着就已经有无数巧合下倒向他这边的人体挡了个严实,而一些角度刁钻的血滴则会被其他打斗中毁损的物品,例如木茬,碎尸,花瓶碎片等物品以更加莫测的角度接住。

金木研彻底发挥了王的防御能力,也就是青王简单解释过的□□定论。

成为王的人有一向最让人垂涎三尺的能力,那就是即使有一枚□□冲着王发射而来,命运也会让王安然无事,除了达摩克利斯之剑陨落和另外一位王,没有人能杀死王者本身。

多么惹人艳羡的命运豁免能力,但即使如此,王死亡的年岁也没有推迟几分。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谁也不能想象金木研这样的人还会被德累斯顿石盘类似诅咒般的能力牵制。

“手下留情啊,我需要阿方索还有点事。”

金木研看似随意的四处走动,但实际上他的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在场众人,他从教父所坐的位置后面仔细看着那副巨大油画,颜料一层层涂抹正是绘制了阿方索,现任的教父。

十七世纪没有照相机这么神奇的东西,全靠画家的手艺把时光中人物的变化保留下来,即使所有人都有留下画像的习惯,但也不得不说,阿方索这幅画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就是这么短暂的功夫,潘德提尔雅拉的众人就被制住了。

看起来很轻易吧?

可实际上,在崇拜个人武力的现在,无论是tdh的干部还是彭格列的火焰力量,他们这些人任何一个拿出去都是可以单独统领大型家族的人物,而现在他们却聚集到一起攻进了潘德提尔雅拉家族。

没有任何花招凭借纯粹武力的把持了战局。

当然,拉比他们是绝对不会说,他们在来之前就调查过潘德提尔雅拉家族内部情况。

一个不争的事实。

阿方索老了。

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就腐蚀在美酒,美人诱惑下。

金木研对此大言不惭,只能说是攻击的太突然,谁能想到人在家中坐,突然就有一群疯子拿着炸弹闯进来了?

按照人类的规矩,大部分都是会小小的聚个会,商量一下更妥善的计划,这样也就给了潘德提尔雅拉的反应时间,而安插在不同位置有另一个身份的情报员就会把消息传递回去,到时候无论是怎样的乱斗,都变成人心上的攻伐,这才是正统的谋划方式。

但金木研他们太不走寻常路!

金木研一时兴起,看今天天气很好,走,去把阿方索抓起来吸收火焰然后把乔托弄回来。

毫无计划毫无理由就连自己家族都没反应过来的就出现了!最可恨的是他还有这样的实力让这没有计划的目的实现。

阿方索恨的咬牙也只能承认是技不如人。

连人家手下都打不过,阿方索简直郁闷的无以复加,难道真的疏于锻炼搞得腹肌松散连人家下属都打不过了吗?

阿方索冷冷瞪着他,“你们想怎么样!”

“别说的这么暧昧好吗?”奥里贝翻着白眼吐槽。

被噎住的阿方索更加怨恨的瞪着他。

联手把阿方索拿下对已朱莉和奥里贝两人来说也是挺困难的事情,谁让那人一手爆裂的火焰正好是食尸鬼的克星呢?

“boss,你打算怎么办?”南恭敬问道。

残戈断壁之中,富丽堂皇的大厅毁在这群拆迁办手上。

金木研觉得是该干正事的时候,虽然他这次来只是打了酱油,但这不能影响结果。

用着再正直不过的表情他说了让所有人都裂了的话。

金木研:“我需要你身体里的一样东西,等一会儿不要挣扎,尽情的发泄出来就好,不会疼的说不定还会很舒服,我没有经验,但会轻一些。”

自认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抬起眼就注意到所有人微妙的视线与阿方索黑的滴水的脸。

“有问题?”

问题大了好吗!!!!所有人在心中呐喊。

阿方索简直痛恨死了大权在握就沉迷在享受中的自己。

难不成要晚节不保?

他眼中的金木研逐渐变了,淡定的表情是在掩饰对他的觊觎,平静的视线则是在打量他身体上的敏感点,反之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把他剥光后这样那样的气息……

阿方索简直想泪奔,他不该这么有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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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10 夹心金:Sivnora牌备用电池

潘德提尔雅拉总部是人尽皆知的奢华,羊毛手工编织的地毯,不知是几几年的古董陈列,还有大师手笔的油画以及天天更换的鲜花,虽说每个家族都是这德行,但现任第一家族肯定要另类出特色。

现任教父叫阿方索,早年也是狠辣到一定程度,也属于那种旁人对他怎么痛恨怎么想neng死他,但都然并卵的角色,所以他嚣张了,骄傲了,自满了,他在自己家族里挂满了自画像,而且一张比一张大!

从隐性角度说,他这是自负到自恋的逐渐转变过程。

阿方索自恋的恨不得全意大利人都知道他魅力四射,但现在他却想把胸口崩开的扣子拉的紧紧的,那一小片露出来的麦色皮肤配上他确实很有看头的脸蛮有资本的让他冷汗直冒。

一副雅蠛蝶的模样是给谁看呢?简直让人看不下去了好吗?

就看看金木研再看看阿方索?一个胜券在握,从容淡定,一个败家犬,落水狗,谁都不可能觉得金木研会占阿方索便宜,但架不住刚刚金木研说的话太有误导性。

南几乎是颤抖的问道:“bo……boss,您真的决定了?”求给他一分钟冷静!

金木研莫名其妙,但他不可能反问回去,因为他至今没察觉到问题所在。

“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彭格列的人一定会支持的。”毕竟把人拉来一趟,不让人家带些什么实在说不过去。

一道目光,两道目光,三道目光……冷冽刺骨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死死盯在彭格列两人组身上。

朝利雨月那么淡定的人也有些亚历山大,纳克尔更是极限都喊不出来了。

所以说,这和我们彭格列又有什么关系?

众tdh的干部:就知道是你们带坏我们家boss!!!

天大的误会,然而没人澄清的话也就那样了。

金木研走到阿方索面前,刚伸出一只手,就听到阿方索几乎算是沉重的开口。

阿方索诚恳说道:“是我败了,你是新任教父,我要求从轻处置!”菊花残绝对是严重处罚,我要求从轻!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金木研顿在原地,片刻后认真说道:“我要的只是你一个人。”

“!!!!”阿方索发誓他从没这么真诚过,但他不需要得到这么个答案,他现在真想喊雅蠛蝶了!

朱莉艰难的说道:“boss您真的决定是他了吗?”

“嗯,”金木研不怎么在意的说道:“除了他没有更好的人选。”

“别啊!应该还有其他人的!”南垂死挣扎的提议:“再不济……乔托也是可以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简直想把心脏挖出来qaq。

金木研皱眉:“乔托不是失踪了吗?”

南:“那……那也一定有别人啊!”

金木研困惑:“其他人我不能动,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他不过是拿走这人的火焰,虽说他以后估计用不了死气了。

朱莉眼泪汪汪:“boss您再考虑一下!就算是南也比这老男人合适啊!”

如果是其他时候有人这么叫他,阿方索早翻脸了,但今天他恨不得把脑袋点成□□,再多几个人说他老,弱,残都无所谓!

奥里贝补充:“听说阿方索教父在私事上非常荒诞,来往的男女更是多不胜数,您如果实在需要这种类型的,我们完全可以换一个更好的。”说不定会有很h的病!

奥里贝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非常想让金木研看出他未曾说全的意思。

金木研可疑的沉默,他终于察觉到点不对。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是金木研第二次觉得自己和众人的脑回路不对了,难道真是沟通错误?

“不不不,您怎么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我们才对!”忠犬之魂反应的不是时候,等朱莉他们条件反射的答应后立马就想打嘴,让你嘴欠!

金木研莫名扫了他们几眼,彭格列的人正在安静的沉默,当着帅气的壁花。

tdh家族的事情,他们还是不要插手了,□□去……说不定也会出现点问题。

朝利雨月看向金木研的眼神饱含同情。

金木研抽抽嘴角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算了。

他冲着阿方索勾勾手指,对方就完全不受控制的漂浮上天空,来到他的指尖前方,金木研的食指恰好点在对方的锁骨中间。

大空火焰之间是有吸引力的,正如金木研穿越时空会与乔托相会,这就是因为金木研手指上的指环受到体内力量的吸引,而乔托会和金木研快速亲近也不乏在此之上。

愤怒之炎虽然和大空属性不同,颇具攻击性,但本质上仍是大空之炎,受到金木研指环的引动,阿方索头上立马燃烧起鲜红若血的一朵颜色异常鲜艳的火苗,并随着金木研的动作越来越大并且加深了色泽层次。

手掌一张一收,一名强者的全部力量就都充斥在指环上的宝石里。

金木研眼中毫无波动,神情冷淡,似乎习惯了掌握他人生死的过程,可知道金木研的人都明白,那样一个人怎么会习惯这样的力量。

让一个纯善的人握有凶器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可现实却偏偏逼迫他,把他能持有的犯罪工具从简单的小刀到能毁灭世界的力量统统加注在他身上,更是在时间之下,从朋友,亲人,还是同盟等有不同关系的人手上得到新的力量。

不能丢弃,只能一直肩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股力量就会把他和他所保护的世界一起毁灭。

细想想,金木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担心这些事情。

过于强大的力量若是没有束缚又会是多麽可怕。

不想打架的人必须去杀人,不想伤害他人的人必须去夺取,不想孤单一人的人必须拒绝他人的帮助独自一人走在注定毁灭的路上。

这就是金木研的现实。

残酷吗?

没错。

金木研熟练的使用着王的能力,外表上看,是一点也发觉不了他会是担心自己的力量过于强大的人,他就那么淡然的让所有人用崇敬的眼神注视他。

金木研:“回来吧,乔托。”

南等人瞬间安心了,还是为了乔托啊……

不!不对!现在安心还太早!

顿时他们炯炯有神的看着金木研施法、不,不是,是用奇怪的力量把乔托召唤出来。

莫名好像召唤兽?0v0,是谁说乔托是大型犬来着?

温润的声音穿过时间的壁垒,像是无数道重音交叠的在乔托耳边响起,正在忙着揍突然出现与他孙子为敌,自我介绍还是石榴这么一个多子多孙名字的男人。他急切的表示自己很忙,损友你能不能换个时间点叫他?

没有收到回应的金木研眉头一挑,达摩克利斯之剑明晃晃的出现在建筑物之上,凭空架起的漆黑漩涡让他把手伸了过去。

这时候可以参照摸球游戏,在一团黑中把想要的珠子凭借手感摸出来。

金木研就是这样在一个半人高的大洞里摸索了好多下,当手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时,他暗想,嗯,应该是了,然后一个用力……

g像是滚饺子一样从里面滚了出来,位置还恰到好处的把昏迷的阿方索压在身下,他还没来得及抱怨金木研动手太黑了点,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声。

“你们想对阿方索做什么?”

今天真热闹啊……

有这种感想的一定不止是潘德提尔雅拉这个家族的成员。

金木研冲着唯一没有破损的大门看去,尖刺状的头发,血红色的眼珠,虽然还是少年,但也有一副外国人特有的坚强身子板,胸肌被黑色西服包裹在内,看起来严谨又有威视,尤其是对方怒气愤然的瞪视,没见过血的寻常人一定顶不住的避开目光,甚至可能会被吓软。

“啥?”g被骂的莫名其妙,他撑着胳膊想起来,但犹豫时空隧道不是那么好出来的,他现在浑身酸软,这么一动,更是支撑不住胳膊,砸在阿方索脸上。

感觉到疼痛的阿方索皱着眉睁开眼,神情还有些迷糊,但视线一晃就和g的脸对上了。

凶神恶煞对上黑手、党老大。

为现场默哀。

阿方索可是在昏迷前还有菊花凋零阴影的男人,一醒来有个长相狰狞还纹身的男人趴在他身上距离近的就差亲嘴了,简直需要点根蜡。

而就在这种场面下,金木研还能淡定的问道:“乔托不想回来?”

宝石在吸收足力量的那刻就想把金木研带走,但是他却用来转换力量,换成把乔托g他们两人带回来,而开启了时空隧道,而现在乔托没有回来,反而减少消耗了一部分能量,距离他离开的时间更近了。

原来这就是预感让他来潘德提尔雅拉的原因。

金木研心想,指环上半部的颜色几乎已经全是浓郁的橙色。

“哼,想对潘德提尔雅拉动手的杂碎,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活着离开!”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大放豪言的蠢货。

拉比不过是彪了下他的速度,妖娆无比的红发美人就把下颚搭在冲动的少年肩头,比才反应过来的少年高了一个头的身高让他轻松藐视这突然出现的boy。

“你、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ra惊愕的躲开拉比尖削的下巴,转过身后正面冲着他,快速退后几步,但这一下子,就把他背后晾给了tdh等人。

拉比卷着腮边的头发丝,含着舌尖,妖妖娆娆的说话:“这是谁家的小少爷,没见过光明正大的暗·杀吗?”

谁家暗杀光明正大!如果ra有这个吐槽神经的一定这么顶回去。

“别闹了,拉比,要不杀了他?”大卫一向是沉默的,但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开口说话。

按照常理,冷漠男人身上的杀气肯定比微笑着的拉比更让少年恐惧,但谁都没想到ra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燃烧起了火焰。

与阿方索同色的大空之炎,或者应该叫做愤怒之炎的力量看的金木研眼睛一亮。

又一块备用电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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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11 夹心金:诶呀,又把人吓着了

“ra,”g头疼的揉着脑袋,他虚弱的喊道:“别闹,乔托还没回来呢,我们不希望现在就和潘德提尔雅拉家族结仇。【更新快&nbp;&nbp;请搜索】”

“哼,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了。”ra按照血缘关系算,应该是乔托侄子辈的。

我怎么不知道乔托有这么个侄子?如果金木研表情再生动些的话,说不定会冒出这排字幕。

g:“阿方索?”等到混乱的脑袋恢复正常,他自然的就看向某个存在感应该异常鲜明的家伙身上。

“没错,彭格列,你们这么对待现任教父,不结仇也难了,”ra脸上挂着淡淡讽刺的说道:“所以我才说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到底是搞什么啊?”g呻·吟的说道,这位大哥般可靠的人下意识看向朝利雨月,眼中的威胁在外人看来凶恶狰狞,但在朝利雨月眼中却别有一番刺激。

朝利雨月轻咳两声,“是这样的,g,今天早上朱莉他们找我说金木君丢了……”

经过一番解释,挂上走失小孩名头的金木研面无表情,徒留一片阴影的g。

“你——们——”g全身上下都冒出狂暴的死气,空气中的尘埃被燃烧气体嘭动着卷入,瞬间就被高纯度火焰净化,呼吸都略显困难。

气急的g就连挂着td家族名号的几人都干笑的想要离他远点,可见恶鬼样儿的g已经不只是能止小儿夜哭了,简直是大人都要吓尿。

“有什么关系吗?”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活雷锋出现了,不不,如果真是活雷锋这就是□□裸的吐槽了,所以主角上场,此处应有掌声。

金木研淡淡说道:“没有死气的废物,他还能作为潘德提尔雅拉家族的位置吗?”

g怒目瞪过去。

金木研连躲都没躲,淡淡的回视过去,“还是我说错了?西西里第一家族的b是个废物就能坐的?”

“你!我说不过你!”g气哄哄的撇开头,朝利雨月笑呵呵的安慰他,“这不也没什么事情嘛。”

“换个人麻烦就大了好吗?”g一腔火气爆炸般的吼道,蛋疼,一回来就操心,有他这么坑的吗?

金木研看看张开的手掌,缓缓收拢起五指。

“我能做到。”

“什么?”

“我说……我能做到。”

g转头看向金木研,在接触到他的视线后渐渐蹙起了眉头。

格外的冷漠……格外的……可怕……

意识到这点,g瞳孔一缩。

金木研:“难以接受吗?你们认为危险的事物在我看来不过是抬抬手就能办到的,”歪过头,本是可爱的动作却颇有几分疏离,“觉得可怕吗?我的强大超出你们能够认知的范围,脱离了可以理解的层次,”越说神情越是不能接近的漠然,此时与他双眼对视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避开,或是死死被他眼中流动过的漆黑力量锁住,一丝一毫都挣脱不出。

“不能忍受吗?和我这样的人站在一起。”

“……”

在场的人都和金木研有些关系,或多或少都接触过金木研的内心,了解过他的脾气,但现在的金木研却无端使他们升起一股畏惧,就好像本来能够理解的,触摸到的人突然翻天覆地变成了不能接近的存在。

随着一句句话响彻耳边,他们越来越不能控制**去接近那个人,他们在被拒绝。过往以来的接触形成了金木研整个人的概念,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同,但肯定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如果用语言形容,那就是本能在拒绝身体去靠近。

从希伯来神话圣经中的诉说来解释,上帝是世界的造物主,他创造了天使,安排了阶级,此后人世间有了三六九等。

他们在面对金木研时的感觉就仿佛在触碰高等的存在,但如果只是这样,他们还不会如此畏惧的不能动弹,真正阻止他们的是,最高等级的惧怕。

宛若造物主般的威压。

金木研不知不觉间竟是唤醒了德累斯顿石盘隐藏在每一位王者灵魂深处属于那个人的那一丝灵魂能量。

“不要觉得危险,你们所敬畏的,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提,”金木研侧着身子,扬起脸庞,损毁了一扇玻璃的窗户像是折翼的天使,仍是让光明的爱怜洒满他全身,脖颈上的皮肤在这暖色的光芒下透明的能够看到下方淡青色血管,单薄的身躯如同神化般给注视他的人双眼视网膜上烙印下不可侵犯的线条。

“强大……就是我的罪吗?”呢喃的着从失神状态恢复过来,金木研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一阵头疼。

“抱歉……我刚刚……”

“b!您从没说您有双重人格啊!”朱莉第一个扑过来,一如既往夸张的言行让金木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哭笑不得怎么解释,他能说何止双重了吗?他都要多重了。

他还不知道恢复正常的笑容让不少人得到安抚,就连搞怪的朱莉都暗暗让险些蹦出嗓子眼的心脏回归原位。

刚刚的金木研实在是……

不知道怎么形容,但真正面对过之后才明白,那是何种无不可接触之物。

南和拉比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在一起,两人一愣,随即都沉重了表情。

td家族里少有的两个热爱动脑,想事情都往复杂化思考的人在此时达成共识。

平日的金木研可以说是让他们信赖的b,那么刚刚的金木研则是——死神。

真正意义上被他们信仰的神明。

原来我们信仰的哪位真的存在,而且恰好和我们崇拜尊敬又仰慕的人融为一体。

人性的金木研,温柔的担负起我们所有人期待的b,高高在上,不曾施舍我们一眼,我们也只愿他一直矗立在神坛的冷漠神明。

如此冲突性极大的两种性格是怎么作为一个人的两面同时出现在他身上的。

拉比好奇的不得了。

金木研注意到拉比的视线,好脾气的冲他笑笑。

与刚刚的他不同,嘴角稍稍挑起就是真挚的弧度,纯净像是能感染全世界的诚恳,浅灰色眼底的温柔包裹着漆黑的部分,但却不令人憎恶,反倒给人一种正是如此,他才如此让人信赖的感觉。

与绚烂到刺目的太阳不同,金木研置身在黑暗中,却仿佛柔和的月亮,看似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却能在漆黑的暗夜中,与环绕他而存在的群星一起带来光明。

拉比垂下眸子,又长又翘仿佛蝴蝶翅膀的睫毛挡住眸子中闪过的许多东西,他心甘情愿的发誓。

自此,用生命守护你,我的王。

指环的热度一次次唤醒了他,金木研又一次抚摸着宝石,感谢它在自己即将迷失的时候把他引导会真实的现在。

金木研眼角余光瞥到正打算走过来的人,朝利雨月还像是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g有些别扭,不知道刚刚的一幕是不是伤害到了他的自尊,他显得不是那么强悍。

g:“抱歉,金木,刚刚不应该那么质问你。”

金木研:“……应该表达歉意的是我。”如果能制止纷争,他不介意做第一个道歉的人,但如果真是他的错,他也不会轻忽这句歉意本身的重量。

g:“不是……是我的错,”这次他好像想明白什么,火红色的眸子拂去暴躁变的严肃,“强者有任性的资格,而且你本身就只打算自己过来,所以我刚才那样就好像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一样。”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撇开头,“明明这么强脾气还这么好,啧,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想冲你发脾气的好嘛?”

朝利雨月无奈:“g!”

“我知道啦!”g不爽的撇嘴,然后郑重的鞠躬道歉,“对不起。”

金木研一时无言。

“知道错了就好,”朱莉捏着腰围着鞠躬的g转了一圈,幸灾乐祸的无以复加。

g立刻直起身,怒道:“我又不是对你说!而且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们好吗?如果不是你们彭格列的人怎么会和你们一起跑到这个敏感的地方?”

g怒火直冲,朱莉脾气也大,撸起袖子就喊道:“一点诚意都没有的道歉,我们家b说原谅你了吗?说什么罪魁祸首?我们b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把你们家失踪b弄回来好不好?我还没骂乔托不负责任呢!你吼什么!”

g:“乔托又不是心甘情愿失踪在未来的!”

朱莉不甘示弱,“诶呀呀,那难道我眼睛现在就老花了?我们看到的是我家b费力把他弄回来了,结果只有你滚回来了?你敢说他不是心甘情愿留在未来的?”

g:“你!”

“我什么我?有能耐你咬我啊!”朱莉仗着食尸鬼铁齿铜牙,上下牙齿一合,凶狠的说道。

“好了,你们都冷静点。”奥里贝拉着朱莉,给了朝利雨月一个眼神,对方会意的抓住接近暴走的g。

两方人都气呼呼。

拉比却站在金木研身侧,这是自从金木研揭穿他背叛后首次把距离缩短到如此近的程度,金木研还意外的看他一眼。

拉比笑笑,站在往日南会站的位置巍然不动。

金木研好像了解了什么,也不在意,他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阿方索和ra的身上。

g回来之前和回来之后ra的态度可是截然不同。

“你是乔托的侄子?”金木研习惯以问话开口,要不然……他似乎就不会说话了,不,有的时候还会不说人话,好比刚才。

他有些心累,自家力量不止强大,有些时候还会自己干些让主人无奈的事情怎么办?怪不得力量都会有属性,这说明它们也是有脾气的。

ra警惕的看他一眼,身材已经是成年人了,但他仍是少年的年纪,过早发育导致他的外貌很唬人就是了。

“你和什么关系?”

金木研想了想说道:“损友吧,”他笑呵呵的哄后辈,一点也没想起来他刚才还把人当成备用电池。

“阿方索呢?”ra有些担心的看向醒了后再度昏迷的男人。

顺着他看向的位置扫了眼,昏倒的前任教父完全不放在心上,金木研淡淡说道:“生命没有大碍,只是以后不能再使用死气了。”

ra紧抿唇角,绷直的唇线似乎在证明他很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惊骇。

“死气是生命力量,你……是怎么做到的?”

像是不知道ra内心的天翻地覆,金木研平淡的如同在说他不过是拿起茶壶倒了杯水,然后把水喝掉一样简单。

“就那样……拿掉了。”

ra注意到他这么说时口气中的淡漠,所以金木研的笑颜再温和可亲,他都坚定的认为他是怪物。

不是怪物谁能把代表生命力的死气抽走还能不伤害身体的。

被这么做的人早死了好吗?

他绝壁是怪物!

金木研就这样在年轻的二世心底留下了怪物的印象。

即使他后来把初代赶走,彭格列也经历十世,他的灵魂在指环中接近永生,但重见天日的那刻,看到金木研,他仍是脱口而出……

——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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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12 夹心金:又有个变态追求者的预感

“咳咳咳,祖……,不回去没关系吗?”

一回头,自家软软嫩嫩的孙子担忧的看着自己,一瞬间乔托体会到萌化了是什么感觉。

忍不住一把搂住纲吉肩膀,连声道:“没关系没关系!”说着还拍拍胸脯,若不是脚下还踩着石榴,真是一点也看不出他刚刚吊打密鲁菲奥雷岚之守护者的彪悍样儿。

一脉相传的超直感不停暴跳,沢田纲吉看着笑呵呵的默默吐槽,怎么都不相信他没有不好的预感。

也就是说……即使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也有勇往直前的作死吗?

沢田纲吉瞅着,而乔托也大大方方的让他瞧。

孙子这眼神……这表情……超直感真是太作弊器了!

爷爷我才不会担心回去后会被一众守护者围攻呢!爷爷我把g扔过去才不是为了让他探明‘敌情’呢!爷爷我才不是怕金木研浑水摸鱼给他撒几把眼药水呢!

仔细一想……乔托怕的都要跪下了。

乔托在未来玩的几乎要到丧心病狂的程度,一众后世的人完全没想过传说中存在的伟大初代其实是一名活泼到过分的人士,他能在小钢珠店坐一天你敢信?

里包恩都对这样的初代放弃治疗了,孙子纲吉你还在坚持什么!

沢田纲吉黑线的望着来找麻烦却被护短的乔托暴走一场,如今被踩在脚下的石榴,似乎乔托想起回家后的可怕下场,还下意识用了点力。

密鲁菲奥雷大名鼎鼎的岚之守护者石榴不会留下下不去的疤痕吧?

别人家中个子弹头,划个刀伤,或者是其他伤疤看起来都是酷拽酷拽的,俗话说男人是靠伤痕增加强者气概的年炫耀起来也颇有谈头,但是……留个鞋印在脸上就真不知是荣誉还是笑话了。

沢田纲吉保持良好的心肠,先为石榴抹了一把眼泪,随即立马黑化,“反正那身超强的自愈能力用在这方面才是恰到好处,”在乔托没出手前他的骨头都要被揍的错位了,而且京子,小春也被吓的直抹眼泪,还有日本分部的修缮费,尼玛!妥妥的赤字啊!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首领直觉,如今全用来预算家族费用上了!

“咦,纲吉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沢田纲吉笑容温和,一副好欺负的柔软模样。

看见这变化极快的一幕,里包恩欣慰的压低帽檐,轻哼了声。

乔托挑眉,“不要怕纲吉,以后这样的家伙,”手一指脚下,“来两个揍十双!”

意思是把密鲁菲奥雷连带首领加属下全部打包揍飞吗?我记得爷爷你不是这个画风的!

揽着黑线的纲吉高兴的松开脚下被踩的某人。

昏迷中的石榴如果听到爷孙俩的这番对话,估计会为彭格列的清奇画风抱紧白兰大腿,拼尽全力阻止他家的神大人改变世界,实际上有彭格列这群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还是躲进外太空吧!

拿着攻略本打boss你们敢信?

原著版沢田纲吉无辜脸。

比这更丧病的是召唤祖先回来打boss!

现在版沢田纲吉同样无辜脸。

不要脸的货儿,可惜白兰也不是好惹的。

“回来了吗?嗯哼~这真是太有意思了,金木君果然不会让我失望。”十指交叉撑着下巴,嘴巴里甜甜的最爱的棉花糖被他一口吃掉后,作为自带符号的男人,白兰荡漾的几乎飞起。

“大人。”腼腆的小雷欧走进来,似乎在疑惑白兰叫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小雷欧酱!~因为发现更有意思的事情,很遗憾,咱们两个之间的游戏结束了,骸桑~~还打算装下去吗?”白兰愉快的转动座椅,支撑椅子的转轴顺着他的力道倾斜,让他轻松勾到棉花糖袋子的同时,还有余韵的欣赏起雷欧脸上亦真亦假的茫然表情。

“白兰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骸桑?他是谁?”

无辜的模样,如果不是白兰知道他的本来面目恐怕真的会受骗。

诶呀呀,这可是白兰大人的主场,白兰可是要成为新世界神的男人,怎么能用这么弱气势的解释语法呢?应该是……

六道骸前来卧底的那一天开始,白兰就饶有兴味的欣赏着最强幻术师扮演面瘫新人君的日常生活,偶尔欺负一下六道骸桑也是美妙的滋味~,送上门的乐子不能不要。当然,正如他把入江正一的背叛当成每个平行世界都会欣赏的固定曲目,六道骸桑也是他一直手下留情的次等玩具。

欺骗就是美学的雾真实到可怕的扮演,却是两者心知肚明的交手。

白兰不言不语的拿出凤梨味棉花糖,含在嘴里幸福的眯起眼睛,瞳孔中的深色凝视着雷欧,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让他避无可避,逐渐僵硬起身体,软弱的作态失去作用。

气氛沉重下来,这场假装的游戏,被作为主角的另一方彻底掀盘。

六道骸不见得不清楚白兰对雷欧的心思,正是他清楚,却冒着走钢丝般的风险,把从白兰手下漏出来的那些真实情报送回彭格列,以此挽回劣势。

六道骸知道那是白兰送给他的谢礼,为他真实的演出付出的丁点代价,这个可怕的男人在用游戏的态度应付他的同时,他却不得不依照白兰的想法行动。

因为彭格列的形势已经严峻到他不得不这么做!

而现在,游戏的一方决定不玩了,这个game结束了。

六道骸面上皮笑肉不见的撤去幻术伪装。

“kufuf……真是任性的家伙。”

白兰眯着眼睛,像个小孩子一样自我,“强者才有任性的资格,骸桑,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黑手、党的规则我怎么会看在眼里。”六道骸单膝跪地,异色的眼里饱含深意。

“明明骸桑就是黑手党,”白兰不在意的抚摸手指上的玛雷指环,鸽子蛋般大小的宝石在他的触碰下像是蒙上一层橙色光芒,“这样不乖的小凤梨~,纲吉君也是多费心了~。”

“呵呵,你说什么?”凤梨?

留出一缕过腰马尾的六道骸额角跳了跳。

“诶呀诶呀,骸桑的爱称嘛,不喜欢?”白兰似乎很好商量的说道。

“kufufu……古怪的品位,”低沉的笑声,六道骸身影逐渐化作撕扯成碎片的漆黑色斑,在白的简直怀疑是进入精神病院的办公室里显眼异常。

像是一副特殊制作的现代艺术画般的场景在白兰没有变化的笑容中刺目的厉害。

“你!”费力达成后路要求却发现后路被堵了,要不是前方还站着一个甜食大魔王,六道骸简直要暴躁的去让沢田纲吉做一个月恶梦。

远在不知什么地方的沢田纲吉(10)泪目,所以你不爽的发泄办法就是欺负我吗?这不公平!

每一代彭格列首领都有不少酸辛事儿,例如永远解决不了的财政,永远操碎了心的守护者,永远有事找首领的操·蛋习惯,以及这是从初代传下来的没错的。

彭格列俘虏了石榴可是大事,但敌方也俘虏了自家守护者怎么办?

库洛姆失去内脏的小腹逐渐鼓起来,沢田纲吉还没来得及笑一下,就被紧接着出现在面前的大脸吓到了。

“白、白兰!”

沢田纲吉看着面前笑眯眯的男人,深深觉得骨头缝都在冒冷气。

“你好哟~,小纲吉桑~,见到你年轻的面容真是愉快的不得了,顺便,认识这位偷跑到我密鲁菲奥雷的小凤梨吗?”大屏幕一转,被俘虏的六道骸凄惨的出现在屏幕上。

“骸!”沢田纲吉失声叫出来,神情一下子从惊惧转为担忧,同时眼神冷厉了不少。

“bingo,可惜没奖,”白兰笑嘻嘻的说道:“不但没奖,你们还需要付出些代价保证小凤梨不会脱水,然后被塞进垃圾桶。”

沢田纲吉抿抿唇,他下意识看向里包恩,潜意识里依靠老师已经是习惯了。

里包恩不负众望的说道:“很不巧,我们也抓住了贵方的一位干部,不知道石榴这个名字是不是更加让你熟悉。”

“哦呀?石榴提前跑过去了吗?真是伤脑筋啊,那么我原本想的大惊喜就不能用了。”白兰不以为意的让椅子转了个圈,假玛雷指环顿时失去价值,他不咸不淡的挑挑眉,“让我猜猜他为什么会跑去彭格列?因为可爱的小正和骸桑吧?真是伤脑筋,让我玩不成游戏的罪是很大的。”略微低沉的语气让听的人不由自主注意到他话语中显露出的危险。

“彼此彼此,如果那个家伙还有用,你可以尽情对待六道骸,”里包恩不为所动的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不能保证石榴的遭遇会不会有六道骸一样美好。”婴儿的眼睛总是会给人清澈的评价,但彩虹之子大大的黑眼睛里却是浓黑到极致的光亮,不仅不会让人觉得可爱,还会为偶尔在那双眼睛中发现的血色与黑暗而动容。

“犀利的威胁,”白兰拍拍手掌,非常赞赏里包恩字里行间暴露出的你狠我更狠的杀气,“但我还是要说,石榴完整的一个,然后我要见到金木君,不要怀疑,就是站在你们这边的金木研,怎么办?谁让我这里的金木坏掉了,所以把他给我吧!”

笑眯眯的瑰丽眼瞳里是不容忽视的认真,深紫色眸子里的意思透过虚拟成像传递到沢田纲吉。

“像是金木君这样极品的玩具,不多收藏几个怎么行呢?不要怀疑,我知道他现在不在这个时空,而是在过去,很早很早的过去。”

白兰不给人拒绝的强硬说道:“那……是时候利用彭格列指环的纵向时空轴能力了,把金木研给我带回来,这个时代的你把彭格列指环摧毁掉,这让我很伤脑筋,这样我在金木研跑到过去的时候就没有办法对他怎么样了。”

“所以,彭格列十世,我的要求就是金木研和石榴,把他们两个交给我,我就保证你的雾守安然无恙。”

白兰抿着嘴唇,他一向不喜欢看到彭格列家族的脸,但今天他心情好的能让人感受到他的雀跃。

“这笔交易,彭格列我不需要你的答案。”

“你只有做和不做。”

...

...

(天津)

113 夹心金:我能说看到你很高兴吗?

“纲吉……”乔托走出来,其他人见是初代要同沢田纲吉讲话都纷纷退开。

自白兰的脸消失,沢田纲吉就阴沉着表情,线条柔和比女子还秀气的脸上充满不甘。

“,”沢田纲吉听到乔托的声音扬起了头,“我该怎么办?”

“这不是我能回答的,需要你自己去想,”乔托一戳沢田纲吉的额头,表情认真,“自己的同伴自己去救,这就是黑道法则。”

沢田纲吉低下头,阴影挡住大半张脸,随后他像是收拾好心情,再度扬起微笑。

“,可能要对不起你了。”

乔托一挑眉。

沢田纲吉的神情头一次变的如此凌厉,“我需要把那名叫做金木研的人带回来!”虽然知道他是十年后自己的好友,但骸也是同伴。

乔托微妙的说道:“你打算两个换一个?”白兰提起的荒谬交易。

“不,”沢田纲吉抿紧唇线,“我要多个换一个!”

“哈?”乔托歪过头,只不过一个眨眼,就想明白沢田纲吉的意思。

“……”

乔托头一次发现自己孙子这么不好惹。

金木研继续坐在办公室里享受养老的生活,并且头一次明白为什么幕后黑手会在出现人前的时候滔滔不绝,因为这实在太闲了点,以及……干等的时间令人发疯的沉寂。

又一次抚摸指环上的宝石,透明的水晶在这些日子里磋磨成一块圆润漂亮的橙色宝石,细细看去还有能量涌动,不看其他价值,单从宝石的角度来讲,这块橙色d扔出去就是有价无市的宝物。

不过也是,它本身的材质就是四魂之玉,无数灵魂融合后的结晶,单论起它的价值,拿整个世界与之相比也毫不逊色。

这样的宝物,除了他之外,沢田纲吉也分发给了其他守护者,十年后的纲吉……想起那名在时光下越显温柔与强大的青年,金木研把玩指环的手指顿住了。

他也有私心,虽说当时的交谈就订下了这个时空的未来,但是把那样一个人卷入疯狂的世界确实是他的私心在作怪。

他们两个人是相似的,是主角,是掌握世界走向的重要节点,失去了他们,不说命运,就连世界都会分崩离析,好比如无数个失去沢田纲吉的平行空间,不是没有能阻止白兰毁灭世界的人,而是失去沢田纲吉世界必然毁灭。

基石被平分成了无数块宝石指环,这是起源的零点,那么沢田纲吉作为1而补充了该有的过程。

在他存在的时候,世界有继续存在的必要,所以能和白兰的玛雷指环战斗下去,妨碍白兰的人层出不穷,但是失去了沢田纲吉,世界即使再怎么挣扎都会走向被白兰毁灭的命运。

说道这里,金木研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失去彭格列指环,金木研会被白兰杀掉,因为两者之间操控世界的能力是等同的,沢田纲吉拥有指环就有了改变事件发展的能力,而白兰拥有玛雷指环,也拥有了看到世界并改变世界的能力,概念上的理解就是,沢田纲吉彭格列指环=白兰玛雷指环,前者和后者同样代表世界意志,再说失去彭格列指环的沢田纲吉自然就比不上白兰更能影响世界走向。

所以主角的位置退让,boss占据重要的线路。

……不知道为什么完全可以用游戏来比喻,逆天强运的主角总是能聚集许许多多反对boss的人物,但当主角失去赋予他主角身份的重要物什的时候又总会横生枝节。

不过主角必胜是铁的定律。

金木研不怕沢田纲吉会成为千千万万时空中输给白兰的那一个,因为他存在这个世界。

主角会迎难而上,然后困难迎刃而解也是铁律,没有人比靠近命运的他更加明白这个道理,就算是操纵世界基石的沢田纲吉都不比他熟悉这些套路。

不过他怎么想也没有猜到,他有朝一日会被人当做召唤兽一样召唤去另一个时空。

明明他胡思乱想之后就叫来了ra,由于他的出现,阿方索失去教父地位,潘德提尔雅拉家族大洗牌,寄住在哪里的阿方索母族亲戚就失去落脚之地,现在彭格列也乱的厉害,出于同盟间友好关系,现在他归金木研管。

“住的怎么样?”金木研微笑。

ra用看怪人的眼神看他一眼,“我去了这里的食堂……”

“那个最近看了那些书?有没有感兴趣的事情?乔托回来了就会送你回彭格列,别担心。”金木研神情平常的转移话题,而被打断的ra也没有停止反而继续用怪异的眼神看他。

不提食堂我们还能好好聊聊,去一次几乎就成心理阴影的tdh家食堂,金木研光是想起就头疼的要死。

“就不想聊点别的话题吗?”

“怎么变强。”

ra不假思索的说道。

从他的口气中,金木研只能想到四个汉字。

斩!钉!截!铁!

真是不带犹豫的。

金木研看着他,似乎他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正在受人欺负。

想着想着,不经意的笑出声,惹的ra不悦的看着他。

“有那么好笑吗?”

金木研咳嗽两声,摇摇头,“不,我觉得很好。”

“是吗?”ra不明所以的看他。

金木研神情微妙:“是的,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你比我有想法多了。”

ra说:“那你是怎么变这么强的?”

“吃了许多苦……简直世界观都被颠覆了,”第一次知道有食尸鬼存在的时候,金木研都被吓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金木研碰到暴躁严肃的ra就会不自觉的用长者面对小辈的态度,虽说年纪上确实如此,但从外表看,本身是东方人的金木研反而比ra看起来年轻的多,而且ra表现上是不怎么恭敬,但出于对金木研力量的敬畏,举止上还是很老实的,也就是这样,反而暴露出他还青涩的地方。

ra皱眉:“我也能吃苦,我也想变的像你这么强!”

听到他这么说,金木研意义不明的看着他。

黑发少年的红色眼睛里是宛若烈火一样灼灼不息的意志,只要给他一点刺激就会化作大火焚尽所有的敌人。

伸出手揉揉ra像是刺猬的一样的头发,别说,还真挺扎手。

金木研笑着说道:“你会的。”

ra仿佛满意了,乖乖让他揉两下,但两下之后,他就挣扎的退后几步,不让金木研再动手。

金木研摇摇头,告诉他家族内部战斗的地方在那儿,既然想变强,不被锤炼是不行的。

就这样把人坑给其他人调·教!他继续安静的呆在他常坐的位子上,午后阳光一次又一次撒满了他的头发,随着他改变的动作,补充了不少角度来亲吻金木研的全身。

阴影与光明都在霸道的占据着金木研的身体,而他本身的意志却不为所动。

从坐着的姿势改为站着,他来到窗口,探出头,望着家族后面浓密的树林,碧绿的树荫同样亲切覆盖出一片又一片的阴凉,这让不是湿冷就是暴晒的岛国天气凉爽了许多。

金木研在思考,这一次来到百年前是意外还是必然?

除了熟悉预言力量之外,他很少会去利用命运之力来观测周围发生的事情,除非非常重要,而这一次仅仅是他的猜测,所以他仅止于思考。

目前出现在计划中的两个意外。

战国。

百年前的西西里岛。

这两个世界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而和他所有经历过的空间连上关系的,就是他手指上佩戴的这枚指环,不过这也说不通啊,其材质的四魂之玉是从战国哪里得到的,经过好友纲吉利用超时代技术雕琢成指环,然后和他一起来到百年后的西西里。

和他最初身处的那个世界没有关系啊。

金木研想了又想,发现还是没有想出什么。

他也许应该主动做些什么了。

又一次抚摸指环,他没有注意到宝石表面闪过的一层光晕。

南像往常一样敲响boss办公室的房门,“boss,到吃饭的时间了。”

一阵安静,里面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回应。

南沉默片刻,“失礼了。”打开大门,空空的办公室象征他哇凉的内心。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nn次循环播放。

“boss!你怎么又跑了!!!!”

这天从tdh家族基地里传出的喊声一如既往凄厉。

如果能面对面回应自家熟悉,金木研一定会认真表示这一次不是出自他本身意志,然……他没办法,隔着一个时空不付出大代价就算是他也没办法!

金木研抓住拍在肩膀上的手,笑容满面,“!”

“……”

完了,金木生气了,只有生气到极点他才会喊我!

乔托意识到这点后,瞬间就跑到沢田纲吉背后藏好,也不管十世那小身板是不是真能挡住他。

法阵的光芒灭掉,出自时钟塔的魔术师拉低兜帽。

“任务完成,你们的代价我收到了。”

彭格列作为古老的黑手、党家族能请动这群隐蔽世外的老古董也要有能令他们心动的代价的,而这代价,当然只有彭格列指环。

如果十年后的沢田纲吉看到年少的自己痛快的把指环给人会不会气吐血这点金木研不考虑,他甚至没有想到为什么会超出他计划外的提前回到这个时空,明明必要的部分还没有收集全,他现在的注意力都被站在后面,斜靠着墙壁,头一次动作帅气却并不是非常矜持绅士的月山习吸引了。

“月山先生……”他话还没说完,身侧陆续亮起了魔法阵。

随着红,青,紫,黄……等光芒消失。

迷茫站在原地的初代守护者们在看到熟悉的某人时,没有犹豫。

手铐声咔咔作响,nufufu……的奇怪笑声霸占全场。

老好人的纳克尔拿出圣经,翻到第一章,以让挨打者牙痛的语气催促他继续受虐。

镇魂的雨充分发挥了作用,洪水爆发般的精湛剑术,打的人找不着北。

“也就乔托能让他们在搞不清情况的时候联手揍人。”

这代表的是信任,还是牵绊呢?

乔托恐怕都能理解。

这就是彭格列首领的强悍之处。

金木研凉凉的挑起唇角,走向月山习。

...

...

(天津)

114 夹心金:卧槽!别看!

斜倚在入口墙边的绅士,穿着打扮是上流人士习惯的舒适又不乏优雅。笔挺的西装领口稍微解开,露出里面深紫色衬衫,如此骚包的颜色,月山习认真起来也能在他的气质下变的贵气十足。

这个男人……搞什么……一点没变嘛……

金木研笑着想道。

“金木君,你看起来又有了不小的改变。”

月山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寒暄,金木研也没有多想,自然的点头说道:“有了……比较另外的体验。”想起tdh的人,还有在哪个时代的所思所想,确实让他颇有感慨,他回忆着这些,却没看到月山习骤然暗沉的眸色。

月山习阴沉了神情,在金木研看过来之前抬步上前,迎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落下轻巧的吻。

“今天晚上……我想和你聊些事情。”

压低的声线,故作暧昧的耳语,金木研也眸色一暗,他不可避免的把头脑里属于tdh家族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删除,某些微妙的情景浮现。

“月山习,不要做些多余的事情。”喉结滑动,有些干渴的焦躁。

月山习深深凝视他的双眼,揉弄着金木研的耳垂,刻意说道:“真的是这样吗?”

“……”金木研沉默不语。

“你难道不想要我?”上挑起尾音,幸好另一侧的彭格列初代众已经打穿墙壁祸害到挺远的地方,其余人也紧跟过去凑热闹,此地就剩下他们两人,不然就凭这暧昧的言辞交锋,都值得上彭格列贴吧挂上一挂。

悉悉索索的声音,金木研侧开头,刚刚他不过扫了一眼,就发现月山习已经解开西服外套,露出下方紫色衬衫。

指尖怎样富有暗示的解开纽扣稍先不提,在起伏的胸膛上两颗挺立的小颗粒却顶起了上方布料,随着他的动作而若隐若现出形状。

真是骚到骨子里了。

金木研发誓,上一次月山先生的威力还没有这么大。

“月、月山……”

“叫我习。”

月山习断然打断金木研的搭着他的肩膀凑到他面前,两眼直视对方,“叫我的名字,习。”

鼻尖几乎磨蹭到自己的鼻翼,金木研错觉般的感觉到两人皮肤上汗毛互相摩擦的些微痒意,随即颤抖,这点颤动一直冲入心底,随即就是慌乱,古井无波的内心动摇的不可自拔。

月山习一下又一下的送上啄吻,轻柔的弧度带着与他本人极为不符的耐心。

“不要拒绝我,这一次是有原因的。”

一说到理由,金木研几乎就打算从了的心态立即转变成冷静,他判断着月山习举措的意思,恰好发现了种种反常。

应该说,他一直发现了月山习的反常,只是比月山习重要的事情太多,所以他都没有继续是深思其中含义。

尽管这样的表现显得不近人情,但这也确实是建立在金木研对他们两人关系之间的在意上。

假使作为暗剑的月山习会因为所谓的*关系就改变他的本性,便是以往死在他手下的人都要讥讽他的愚蠢。

金木研之所以能信任他,又何尝不是建立在他的能力上,而他的能力难道不是在他的性格的操纵下才形成的吗?

月山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违背心意的事情。

从出生到现在,月山习毫无疑问是天之骄子,是金木研仰望而不可及的人物。

而现在……月山习在向金木研求·欢。

用个文艺的解释,那就是做·爱。

好吧,两者之间没有差别,但是前提条件看明白了吗?

月山习·这样的·天之骄子[没有意乱情迷的气氛]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做这样违反常理的举动?

别说金木研是白痴,他没有想过爱情单纯的是因为他实在缺乏被人表白的经历,而且月山习那种人能让人联想到是吃醋了吗?吃了他还差不多吧?

不过……现在就是想吃了他吧……

金木研不意外自己的胡思乱想,之前那一次他也是,在抱着月山习的时候他也想了许多东西,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他简直就像是永远在瑟瑟发抖的仓鼠,勤勤恳恳储存着粮食,防备着随时有可能出现的食物危机,但是他不是仓鼠,仓鼠只需要担心的只有食物危机,而他呢?哦,别提了,太多了,多到他自嘲般的说着绝望,希望,主角等滑稽意味大于现实的词儿。

“走神吗?”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金木研熟练的捏着月山习耳廓,不知何时,他已经坐在墙边,而月山习跪在他身上,正在用牙齿允吻他的喉结,瘙痒的感觉让心底越发骚乱起来。

“不需要在这种地方,而且……会有人过来。”金木研冷静的说道。

月山习从埋首在金木研颈子上的动作改变成抬起头,用抱怨的口吻说道:“我有没有说过,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停顿居多?”他委屈着自己高挑的身材,伏抵腰身,把下颚搭在金木研肩膀上,“和我说话就需要想那么多吗?”虽然他很喜欢金木君的特殊待遇,无论是友好的还是警惕的,亦或者敌意的,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用手段让金木研自己察觉这样做对他的不公平。

即使月山习的挑逗手段很高明,但金木研的声线依旧平稳,“你的危险不需要我细细说给你听吧?”拉住月山习衬衫后领,把他拽离自己上身,一直到把他推倒为止都稳占上风的人在强势的动作下不得已的与他分离开来。

月山习呵呵笑着,“那就去房里细细的说给我听?”

暗示到这种程度还没明白,金木研就不是有过经验的青年人了。

在打昏打地,即将拆了日本分部的艰难阶段,金木研已经和月山习互相拉扯的摔倒在房间的大床上。

月山习跪坐在金木研身上,上身的扣子扯开到最后一颗,腹肌胸线虽然不够厚实却绝对诱人,胸口两点的红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白皙的不得了的肤色,衬托的是珠圆玉润,看起来就口感颇好。

拉开衬衫,金木研不客气的舔了上去。

“别后悔哦,习。”

金木研说完这句话后情势翻转,月山习几乎在瞬间便被压制住。

在空旷无人的走廊,大开的房门里,隐隐的喘息和闷哼交替着传来,若有若无的勾人口申口今光是听就浑身发热。

被架着大腿的月山习一下一下抓紧床单直到抓皱了才仿佛脱力般的松开手,总是显得妖气的眼睛此时勾起殷红的眼线,眼尾生生挑起,像是哭出来的红晕,连带不停摇头都像是委屈的恳求。

示弱般的颤抖,让脑子里混乱到极点,但是月山习眯着眼睛看着身上人,伸出手抱住金木研的脖子,用力的仿佛要把他融进骨子里。

感受到月山习的情绪波动,金木研略微眯起眼睛,动作却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回来,没有发现月山习和金木研简直是一点也不奇怪,那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像是自成一个世界,如果不是月山习不是女的,他怀疑那两人是情侣都不稀奇。

正直的乔托一点也没想到男人之间也是可以做情侣的。

肿了一张俊脸,但他的恢复力不是盖的,明天一大早保证又是超神级帅哥一枚,但乔托是含蓄低调的,即使这次犯了众怒,但战斗过后还生气的也不过寥寥。

但……这个寥寥才最难搞。

乔托看着生气的d,讨好的笑笑,“彭格列没出大事吧?”

“打上潘德提尔雅拉家族算不算?”

d狭长上挑的湛青色眼瞳总有种讥讽的感觉,现在他不咸不淡的说着,乔托不自觉的分神想道:“虽然给人嘲讽的感觉,但又不自由在的想看那双眼睛若是弯起是不是有橄榄树的清爽。”

d见他不说话,继续冷嘲热讽,“把现任教父干翻算不算?”

乔托持续失神:“……”

d继续嘲讽:“而且,恭喜你,你家大侄子找回来了,幸好不是外甥。”

乔托一愣,听到侄子消息才回神,不确定的说道,“ra?”

d瞥他一眼,“可不是嘛,从现任教父手里夺来……哦不,是前任教父手里夺来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彭格列和潘德提尔雅拉boss抢情人呢,呵呵,乔托,我真不到你原来有那种爱好。”

乔托的无奈几乎比海还深,也不知道雾守的思考回路是怎么连接的,这几句话是如何连起来的?他虽然理解肯定会传起流言,第一家族被个小家族打上门去还带走了人,家主更是更新换代,傻子也清楚西西里肯定又不会太平,但是抢情人?这谣言确定不是雾守自己的脑洞吗?

摇摇头,乔托好脾气的说道:“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我没什么好说的。”想也知道一定是金木研做的事情,光靠彭格列即使他们再胆大包天也不可能主动去找麻烦。

d神色不动,“你还真是包庇金木研。”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像是暗含怒气,乔托小心看过去,d的脸上一片深沉,幻术师的情绪一直都是琢磨不定的,但幸好,他有王牌。

超直感!

既然感觉告诉他d生气了,那他要做的就是让d消气不就好了。

至于这个问题的下一个连锁问题,d为什么生气,嗯,直接问就好了。

乔托粗神经的问道:“d,你为什么生气?”

光看乔托专注望着d的画面确实非常美好,但前提要忽视d被触及心中所想即将暴走的脸色。

每一名雾都是别扭的人,一旦被拆除,即使是boss也照揍不误!

眼看又要挨打的乔托突然低声说道:“谢谢你们。”

d不明的看他。

“来到未来后,我发现能和你们认识,成为同伴,一起建立彭格列真是太好了,”乔托发自内心的感激,“没有你们,我做不到像现在这样。”他握住d的手,神情是让毫无温度的雾灼伤的温暖。

乔托把一直放在怀里的怀表交到d的手里,真诚而满含希望的说道:“愿我们的友谊在时光下长存。”

“……”d挑挑眉打开表盖,触目所及的一行意大利文让他神情变了下,但他马上撇开头,不可一世,“哼。”

乔托暗自松了口气,总算不生气了。

g是知道后世中记录的过去的,d的背叛太有问题,所以在其他人打完之后,他就尽职尽责的把他们支开,这点有十世在并不麻烦,沢田纲吉充分吸引了火力。乔托需要和d好好谈谈,这是作为左右手的g的判断,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他自然也不会留在那里,而十世对于他的吸引力已经淡了。

他没有留在大部队那里,随意散步着走到一处走廊,正打算点燃火机吸根香烟,奇怪的声音却不停传入耳际。

g皱眉:“这是什么声音?”说着顺着声响传来的方向走去。

...

...

(天津)

115 夹心金:今天我是被帅醒的

g一路往里走,寂静的走廊里回响着他的脚步声,这本来是不应该产生的情况,基地里无论是机器的躁动,还是白日的喧嚣都足以掩盖住这点声响,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越来越大。

“怎么……了……唔!~”

声线忍不住的一个上挑,压抑的气氛陡然一松,另一道声音此时响起,比之前那道平静的多。

“有人。”

“让他看。”

“……”

月山习用他稀缺的节操险些打败金木研的价值观。

幸存的世界观在月山习情潮涌动的视线里摇摇欲坠,金木研坚·挺了下来。

“这样……不好……”金木研迟疑一下说道。

为什么要犹豫!金木研你难道被人看到这样的姿势也无所谓吗?!

哪怕现在有任何一个熟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都会爆出的惊悚质问,但由于无人,得以让他们两个抓紧时间把对话继续了下去。

“有什么不好……哼,我觉得……很好呼!”

月山习眉头紧蹙,像是在忍耐着痛苦,但他的腰身却不断轻微挪动,细致的仿佛在挑逗冲进体内肆意妄为的物体。

“嘶!一点也不老实。”金木研抿唇压住快感上头的阵阵兴奋,反手打了月山习屁股一巴掌。

成年男性的臀部自然不可能有多少肉,但既然是做·爱做的事嘛,其他方面肯定也占了许多优势,最起码目前为止也就月山习敢把金木研搞上床。

“呵呵,”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低沉笑声,暧昧的动动被他抽打的部位,月山习趴在他身上冲着金木研耳朵眼吹气,“不想被人看到?”

金木研眼神一冷,“我不喜欢你。”

“可你现在在我里面!”月山习恨他冷漠的口气,咬住他的耳垂直到出血才吐出来,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眼睛都红了,美妙的滋味更胜做·爱,“不需要改变我们的关系,金木君,你们都清楚这样最好。”

“那你想要什么?”金木研始终疑惑的就是月山习的目的。

月山习不负众望的说出:“你!”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豫的。

“不是自相矛盾嘛……”金木研失力的摊开双手,望着天花板上的不规则纹路,随手把额发撩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不明的双眼,种种情绪复杂到极点,唯一能辨认的就是沉重的疲惫。

月山习:“对于我来说,这样最好。”没人能把你夺走,也没人能够占有你。

全力压抑自己的独占欲,甚至强调着金木研不要信任他,扭曲的爱意,这就是美食家月山习的恋爱方式。

在占有上谁都明白一个道理,一旦得到就早晚有不要的一天,所以从未得到,方能保证极致的美好与不变的滋味。

“变·态。”金木研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却也是第一次这么明白的脱口而出。

“呵呵,我的荣幸,金木君。”鼻尖蹭蹭金木研的喉结,两者深深纠缠到一起,月山习嗅着最爱金木君的气味,觉得整个人都幸福的飘飘然。

“你既然不在意,我们继续。”金木研翻身把他按到身下,在月山习没有反抗的情况下,握住他的大腿专门往敏感位置上撞就是理所当然的,他舔过月山习的脖子,随即狠狠咬了下去,允吸在口腔里的甜美滋味是比人类还要可口的美食,喰种血肉,他也就只吃过月山习而已,但每一次,他都觉得——味道很好。

追逐极致美味的月山习被金木研当做没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果循环,反正两人没节操的等到g一步踏近到能目睹到房间内全部内情的距离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阵阵炙热的口申口今断断续续传来,因为有其他人的注视,月山习反而叫的更畅快了。

“嗯哈!~快……快点!唔!太重了!金木君!”近乎尖叫的声腔听的金木研黑线连连。

下方的月山习眨眨眼睛,情·欲熏陶下魅力十足的脸庞诱惑着金木研,让他情不自禁低下头,轻吻了月山习的眼皮。而月山习则顺势闭上眼睛,两者间剑拔弩张的状态骤然变成秀恩爱。

g手里的烟掉了下来,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干巴巴的看着金木研压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他也认识。

月山习,怪不得之前就觉得这两个间的气氛怪怪的,g眯起眼睛想到视频时候他们之间的古怪气氛,啧,虽然有心理准备,但骤然看到现场版还是让直男的他身心不适。

尝试挑挑嘴角,但g怎么都笑不起来。

“妈的!你们两个玩我!”

g左思右想也没个解决办法,毕竟他现在太尴尬了,气怒之下怒吼出声,然后扭头就走。

一声暴吼让金木研浑身一僵,月山习爬在床上一下撕破床单,不停喘息着调整紊乱的呼吸,以及大脑空白所产生的副作用。

“走了。”金木研看了眼外面,没想到自己也会干这么出格的事情。

月山习直起腰搂住金木研,眼中晦涩,“早晚有这么一天的。”

“但那不代表让人看我的床戏。”金木研环住月山习的腰,身高还是体型金木研都不像是能驾奴住月山习的类型,但只要月山习乐意,还有其他问题吗?

小鸟依人的hentai一点也不介意的靠在金木研身上,自顾自回味高·潮的乐趣。

“要不要再来一次?”

金木研冷眼看他。

意识到再继续下去就过火了,月山习耸耸肩膀,主动提起正事。

“皇帝到极限了,有马贵将的袭击让他失去最后的精神堡垒,你现在过去,不过是杀一个疯子。”月山习把早就打好的腹稿搬了出来,提起皇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对待曾经的君主。

金木研没在意月山习的无情,他沉默片刻说道:“我的目的不是对付皇帝。”

“……这我倒是没想到,”月山习一直以为金木研操纵这么多势力,甚至早期就开始布局是为了对付皇帝,毕竟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威胁总是不能忽视,他好奇的问:“那是为了什么?”

金木研头都没台,“皇帝虽然威胁大,但他不能到我那个世界,随便他派多少人,对我都不痛不痒,除非他发动世界对世界的战争,不然,我在自己的世界和他一点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反之,我要是放弃本来世界来到他的地界才是找死。”

“但你正是干了这件找死的事儿,”月山习用探究的表情对着金木研,下巴暧昧的摩擦他的肩颈皮肤,声线由于之前叫了不少而稍显低哑,“我都放弃把你诱骗回这个世界了,你却主动前往,到底是因为什么?”

“没错,你放弃了,最了解我的人是我自己,但最不了我的人仍是我自己,”金木研此时的脸上竟是挂起令人心惊的冷漠无情,即使草菅人命也无有动容的薄凉,“他猜到我会主动找你陷入泥潭,却没想过,我会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还跟你回去会出于什么样的理由。”

这样的金木研让月山习百看不腻,几乎算得上腻歪的把放松的身体压在金木研身上,反正又不会出事。

肩膀上被人允吻的红印露在金木研眼前,他本人则比红痕更加放肆的攀着金木研吹枕边风。

月山习戏谑道:“难道不是爱吗?”

金木研给他一击颇有点白眼味道的眼神,“别傻了,我怎么会爱上你,皇帝信任你,他认为你会不顾一切执行他的命令,正如我信任你的能力,他也认为,你只要去做就一定有办法把我带回到他面前,但是他没想到你会被我策反,给了我足以翻盘的时间去计划。”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嘴巴上是这么说,但狡猾的月山习怎么会不知道皇帝对他倾注的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金木研没理他,继续说道:“我和沢田纲吉建立联系,以战国特有的基石四魂之玉为代价打动彭格列,不是指环的基石能起到的作用比彭格列指环还大,只是他们都需要重新摸索能量的使用方式,所以故弄玄虚的把十年前的自己弄来打乱视线,但是白兰却比想象的狡猾,他不见得知道四魂之玉的存在,但其他针对皇帝的计划估计是暴露出来了。”

“很厉害的家伙,”金木研想起白兰,“我和他曾有一面之缘,是梦中认识的,当时的他还是个少年,没想到再次见面就是这么厉害的对手了。”

月山习内心为金木研现在的神情不高兴,但他理智的继续听金木研说下去。

“除了彭格列之外,我的全部目的都是让有马贵将主动去见皇帝,然后是在他手上,毕竟疯掉的我杀起来也没有压力,但是怎么让有马贵将去送死才是最大问题,”说道这里,金木研顿了下,害死亦师亦父的有马贵将对他也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即使对方只是从来不认识他的熟悉的陌生人,甚至冷血点看,连这样的打击都显得矫情和马后炮,但……

“所以你安排的计划繁琐,很多地方又显得无用,就是为了让有马贵将自愿前去了解掉他们之间的缘分,让皇帝失去理智。”月山习善解人意的说出金木研不忍说出的内容。

金木研给他一个眼神,淡淡道:“没错,”神情没有一点他所想的惭愧,看的月山习内心浮起惊讶。

“对于我来说很多事都需要理由,害死有马贵将自然也需要让我能接受下来的理由,不得已,没办法,虽然是自私的人性常用的词组,但对我来说,反而能让我的负担轻一点,”金木研从不反驳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也一直记得他曾经是多么弱小贪婪的人类,更不觉得自己现在就和圣人一样纯洁。

他在杀一个人的时候让自己好受点是错吗?即使是错的,杀人本身就是最重的罪了。

“话回正题吧,剥去皇帝的羽翼,挑拨帝国势力,制造机会让ccg的人孤注一掷派出有马贵将,这都是我计划的一环,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月山习点头,“没错,你还没告诉我,你主动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什么?如你所说,你这样做很不明智,甚至让自己身陷险境。”

听闻月山习的总结,他勾起嘴角,虽然并不是让人高兴的弧度,但这确实是个笑容,金木研笑了,笑的很讽刺。

“因为我从头到尾的目的都是密鲁菲奥雷,也就是白兰·杰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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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16 夹心金:事后的男人真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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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那场闹剧在金木研差点把所有人都收拾掉作为结局后总算平静下来,诅咒之子的几个人没有被束缚住手脚,即使有不错的天赋,但在座的众人却没有一个对他们产生类似忌惮的情绪。し

月山习优雅的为金木研送上一杯咖啡,在得到友善的微笑后,双眼发亮的坐回原位。

“金木君的实力,超出我的预料,应该说……你竟然会是喰种?”

金木理所当然的笑了,其实食尸鬼没有有效的手段分辨同类,但是因为喰种大部分都与人类格格不入,即使融入的很好,等夜晚到来的时候也会产生异类般的气息。

“我也没想到月山先生会是同类。”金木研边笑边品尝起咖啡,香醇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与人肉截然不同的美味让他想起暴走时的心愿,“如果还能平静下来,希望能喝一杯咖啡,真是太好了,月山先生满足了我的心愿。”浅灰色的眸子一瞬间似乎变成温润无害的模样,他仿佛感叹般的话语却如同最高的诱惑。

月山习蠕动了下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拉长嘴角露出绅士的笑容,“能够完成金木君的愿望,实在是我的荣幸。”

两人相对而笑的气氛诡异的让身旁坐着的人类没有一个敢于插足。

迹部景吾看看月山习,又转头看了下金木研,他觉得两人有点像,随即又否决了这种想法。

即使他和月山家的少爷不熟,但也知道他的口碑在人类社会非常好,就算清楚他是食尸鬼,也没办法在一时之间和金木研扭曲黑暗的暴走模样联系到一起。

虽然很不想背后腹诽朋友,但是迹部真的觉得金木研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平时和战斗时候的差异也太大了。

金木研可不知道迹部能看着他们两个想到这么多,他现在正觉得很高兴,不只是拥有了同伴,同时也感觉到内心中的计划终于清晰了一角。

他再度开口,以一种新世界未来主人的姿态谦虚却不容反驳的道:“月山先生,虽然很冒昧,但是我有一个非常想实现的意志,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来帮忙。”

‘等等!你不会是打算……’迹部景吾第一时间感觉到金木接下来想说什么,可是他试图张嘴打断他的话却根本说不出口。

实在是太诡异了,这就是人类和食尸鬼的差别吗?在双方都是喰种的时候,那种身处同样世界的异样感完全排斥了其他生命。

那是身为人类无法进入的世界,只有他们选择融入人类生活的份儿,却没有人类插足他们世界的地步。

迹部景吾浅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焦虑,他想要帮助金木的意志没有动摇,但是被排斥在外的情况必须要改变。

“哦,金木君的意志?那会是什么样的?”月山习很感兴趣的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做出用心聆听的模样。

到此为止,除了他们之外的人,没有一个插的上嘴。

金木研放下微笑的弧度,露出严肃而认真的表情,“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为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是不知怎么反应的所有人。

月山习用不明的视线看看金木研,一句话没说,显而易见是打算继续听听他的看法。

早就了解月山先生的习惯,金木研怎么会看不出他正在压抑内心的激动,俗称暗爽。不过因为缺乏上个世界的接触,所以月山习仍是那名对人抱有警惕和食欲的美食家,而不是他的暗剑。

“很遗憾,我接触过食尸鬼的生活与人类的社会过后,我发现世界是错误的这个真实,”他的手指动了动,沉思的表情为他言辞增加几分说服力,“人类,还是食尸鬼其实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可是很遗憾,神使人类成为了食尸鬼的食物,而食尸鬼却因为饥饿而必须捕食人类。”

“无论是朋友,无论是家人,只要能吃,就都会去吃……”时不时的停顿使他的表情倍显认真,金木研是真的在考虑着人类和食尸鬼的不同,“可是我觉得这样是错的。”他歪过头,仔细盯着月山习,他现在主要要说服的……是这个人!

金木研强调,“错的不是食尸鬼,也不是人类,而是让双方诞生的这个世界,”他的手臂大力挥舞向一个方向,眼睛中再度燃烧起那种异样的火焰,“没有食尸鬼,人类也会制造其他消灭人类的东西,没有人类,食尸鬼也会饿死,本来就是扭曲的关系,不需要更加扭曲,而让他们关系更加复杂的人,才是我的目标。”

“食尸鬼要吃人,人类想要杀死食尸鬼,我会试图去改变,但是……阻止我改变的人,”金木伸出去的单手缓慢又坚定的握紧,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平淡的自信,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理般震撼。

“阻止我改变的那些人,都会由我来消灭。”

所有人的耳中只充斥这样的一句话。

如此的野心,如此的美丽,不愧是他的金木君啊!月山习的手掌猛的捂住口鼻,在金木研说完之后他就低下头,大力呼吸着手掌间充满金木气息的空气,血液在加速,大脑开始神智不清,他仿佛直白感觉到从心底生出的那股热流的侵蚀威力。

“等等,你的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你们……你就是食尸鬼!”竹内理绪率先回神,作为诅咒之子的一员,即使他们憎恨人类但仍是人类中的一员,所以她的神情格外惊骇。

被她望着的金木研无意隐瞒的点点头,平静的说道:“在我的眼里你们就是食物,如果答应还可以成为同伴。”这么说着的少年露出微笑的表情,却没有能感觉到暖意,“你以为我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你们听吗?”

好似秋季末尾转入冬日里寒流刮过的冷风,被他注视的人都开始打起冷颤。

食尸鬼仿佛是世界为人类诞生出的天敌,只能以人类为食的特性更是把敌对画上正常日程。

生物想要活着的第一点条件就是保持身体活动力,而活动力随时都在消耗,唯一的获取方式就是吃,通过杀害其他生命来保障自己存活。

人类站在世界的顶端多年,其保证种族繁衍称霸的方式无疑就是灭杀其他对人类构成威胁的种族,以及吃掉那些生命。

所以在种族存活的基础上,无论是人类还是食尸鬼都不会妥协。

可是,食尸鬼也和人类一样,拥有高等生命才存在的智慧以及感情,却因为饥饿而不得不去吃掉他们……

其实……喰种们也在反抗。

金木研十分清楚,所有的食尸鬼都在反抗这种诞生之后就存在的天性,无论怎么痛苦,无论怎么哭泣,无论怎么绝望,也想要反抗!

所以……就由他来做吧……

不要麻木了,反抗看看,我会为你们带来未来,因为即使只有一小点的改变,对于喰种来说都是幸福的。

金木研的脑海中一瞬间划过古董里的大家以及他之后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人类还是食尸鬼都在为这种扭曲的关系痛苦着。

大家哭泣的表情,努力的表情,绝望的表情……他想增加上希望和幸福的微笑。

只要存在对这种关系不满的人,就一定可以找到希望,即使很藐小……即使一万份错误答案里只有一份是正确的,这万分之一的幸运,就由他来变成百分之百的概率。

他会改变整个世界,必须的绝对的,他拥有这样的觉悟。

“你们也憎恨这个世界不是吗?为什么不选择和我们一起试试来改变呢?”金木研伸出手,银灰色的头发以及双眸,无端的让人联想到神圣,也许是那股意志太过于坚定,使人无从反驳。

“人类和食尸鬼我都会改变,可是我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是办不到的,为此我需要同伴,也就是我需要你们。”

如此说着,如此的……无法形容。

原本的神在说完这句话后蜕变成凡人,应该是明悟到独自一人的无力在触动这些同样知道只有一人时越会软弱的人们的内心。

迹部景吾呼出一口气,哪怕他清楚金木研的目标,但真当他说出来后,仍是会感觉到发自内心的紧张。

如果在见过金木之前有人对他说想要改变世界,他都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真的有人对他说了,并且毫无顾忌的表现出自己的那份疯狂后……

这样的觉悟其实只有疯子才有,而有些事也只有疯子才能办到。迹部景吾拉开领带,松了松紧张的空气,然后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自信表情。

改变整个世界啊?细想起来也不是办不到!

内里的那份野心似乎不约而同的被点燃,作为人之骄子,有那个不充满自视甚高的傲慢。

诅咒之子与人类敌对,正是因为他们拥有可以傲视整个世界的才能,他们血脉的来源既是神也是恶魔。

原本被人类社会排斥的他们拥有无法改变的‘疾病’,这种疾病是无视和异样的眼光。他们的寂寞在同类身上不会缓解,两匹孤独的狼之间无法互舔伤口,只会使内心的创口越变越大。

他们想过报复人类,却从无产生世界的念头,这不是他们不聪明,而是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和野心。

可现在有一个人,可能没有他们聪明,没有他们有才能,却说出了改变世界的狂言……

以一人之力撼动世界的野心,真是让人不得不想去帮他!

竹内理绪和浅月香介互看一眼,都发现彼此眼神里改变的东西,内心深处有什么情绪在破土萌发,手掌忍不住的颤抖,正是因为这无名的情绪,使他们像个普通人一样变的激动。

拥有深灰色头发的少女抓紧裙角,她把所有蕾丝都揉乱了后,抬头直视着金木研,“好啊!我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这个世界一定会改变!”

金木研歪头,认真的说道:“我一个人也许不可能,但是拥有你们,就绝对可以。”

浅月香介看理绪都同意了,也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毕竟他的情绪也因为对方的话有些不正常。

诅咒之子们在这两人都答应后,差不多都是思考一下就同意了。

金木研在获得肯定后露出浅浅的笑容,温和内敛,宛如不会伤人的阳光一样,他温柔的说道:“这真是太好了,不用吃掉各位实在是最好的结局。”

“……”一片冷场。

浅月香介率先蹦起来指着金木研大喊,“你这是开玩笑吧?绝对是开玩笑的吧!冷笑话什么的一点也不好笑。”

金木研神情完美,连微笑弧度都是那么无懈可击,“是开玩笑的,只是看气氛僵硬暖暖场而已。”

“……”你这真的是开玩笑吗?真的不会一看他们不同意就吃掉他们吗?你这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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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夹心金:来自未来的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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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渐渐粗重,身体上的疲惫又一次传递给神经,口水打湿上衣下摆,眼神上下乱瞥,手掌抚摸着腰腹处,从皮肤上的微凉触感到渐渐形成规模的肌肉群。

金木放下嘴里一直咬着的衣服,沉静的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死气沉沉的肤色,比家里蹲的时候还要苍白。黑色的眼珠从轮廓开始变浅,现在已经接近淡灰色。

还记得在死亡之前的时候,他的眼睛,头发都是彻彻底底的白发,赫眼,灰眸,狰狞的面具挡住了他的五官,只有这几个特征暴露出来,他也得了眼罩这个代号,成为了新的ss级喰种。

冷水冲刷掉脸上剩余的温度,食尸鬼这样的身体就好像活着的行尸走肉,即使有着微暖体温,其实也和尸体无疑。

早晨的阳光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充满温柔,慷慨的把光线挥洒向整个世界,哪怕这个世界充满错误,依旧宛如母亲般包容。

金木研沉默的走了一路,在高楼阴影的拐角处躲了进去,理所当然的听到刹车顿停的声响,一众人跑了进来。

站在小巷的死角观察起这群人,金木研从里面发现一个眼熟的身影,正确说是昨天救过的那个国中生。

迹部景吾四处看来看去,试图在小巷里找到名为金木研的怪物,跟着他的保镖比平时多了一倍,即使他在看过那两只怪物的对决后就知道这并不管什么作用,但只求一个安心!

从最初看到保镖多了一倍后的头疼表情,到最终败在安全第一下的妥协。

毕竟……经历了那种事,又被父母知道了他遭遇了食尸鬼的袭击,他们的担心,他也必须要顾虑到。

迹部景吾只能忍耐起那群不符合他华丽之道的家伙。

“你们……是在找我吗?”金木研慢慢的从死角走了出来,范围始终停留在黑暗的那处,挡住大半张脸的兜帽,低沉平淡的声音,就好像比较阴沉的大学生。

本来不想再和人类扯上关系,但要是任由这群人继续翻找下去,保不准就会把他找出来,即使他可以逃跑,把他们甩在脑后,可他总不能逃一辈子。

金木研想的很周到,出于怜悯人类的弱小,在上一世里他就不像是那些被得知身份的食尸鬼一样赶尽杀绝。

这样的习惯是本性里携带的,从母体的人类金木研身上。

雪白的头发只有几缕落在眼前,金木研毫无生命气息的视线使盯着他的保镖浑身发毛。喰种对人类的等级压制,在食尸鬼放出自身气息后十分明显,迹部景吾几乎马上意识到身边人高马大的保镖在畏惧前方突然出现的身影。

迹部景吾吞咽一口唾液,才像是有了心理准备的说道:“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有点事想要聊聊。”

金木研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儿,直盯的他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才缓缓点头,原本作为谈话地点的阴暗小巷换成了简洁干净的咖啡厅。

正是深夏过秋的时候,小小的风铃被悬挂在窗前,就好像日本人内心中潜藏下的诗意,清雅的浅黄色和原木桌椅构置起这个温馨舒适的空间。

迹部景吾直到拿起端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才在心底打好腹稿。

对面的人不是人类这一事实只有彻底接受下来,他才拥有说服金木研的自信。

迹部景吾一如国王般优雅矜持,精致的泪痣衬托着他的脸,流露出奢华的味道,咖啡杯轻轻落在瓷质的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大的声音,却很失礼。

“金木研,我希望可以雇佣你当我的保镖,据我所知,你对人类的敌意不大,食欲看起来也在可接受范围。”

金木研拿着咖啡的手一顿,抬起头后的表情竟然有几分失神,他似乎正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你……是不是对我的事情理解错误?”

咖啡的原液很苦,但是经过调配烹制会出现一种能够让喰种们都能接受的甘醇滋味。金木研享受着品尝咖啡时的安静,所以他也愿意与迹部多说点。

“食尸鬼可不只是因为食欲才去捕猎,而是为了想吃才会攻击。”金木研伸手一指对面的人类,嘴角勾出浅浅笑意,眼中冰冷却丝毫没受到表情影响。

“我现在就想吃了你,因为你对于我们来说确实很美味。”

位于角落的咖啡桌在众人不知的时候气氛冷凝了一瞬间,却因其中一人的笑声而失去让人心脏停止跳动的压力。

迹部景吾无所谓的笑着,“这就是本大爷的完美,我不介意会被人惦记,我知道身为人类的弱小,可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让更多人类因为我而死……”

金木的灰色眼睛还是那么露骨的看着迹部,不移动的视线在下定决心的迹部景吾眼里毫无威胁力,他继续认真的诉说自己的看法。

“只是我一个人死,会让我的父母伤心,我的家人失望,但是……我并不比保护我的人高贵,”这么说的迹部景吾两只同样浅灰色的眼睛竟然像是闪闪发光,在说着自己平凡的时候却高贵的如同真正的国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用你的力量与食尸鬼战斗,减少人类的伤亡。”

迹部景吾一口气把自己想的都说了出来,现在的决定权都在金木研手中,他没有把握明明是食尸鬼的家伙会为了人类的几句话就和同族的人战斗,尤其在人类还是他们主要食物的情况下。唯一促使他把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原因就是在那天夜里,他发现食尸鬼之间的争斗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也许可以借着不和的契机做点推动,把一名对人类有保护想法的食尸鬼揽到自己这边,当然最后做出决定的还是金木研,他只能依靠仅有的筹码来引导结果倒向自己。

金木研不知道是不是重生之前的习惯,他在说话之前都习惯想一下,即使那时候的脑子本身就是一片空白。他现在也漫无边际的想着,其实在想什么呢?应该是这个人类与他所见的有很大不同,就好像西尾前辈的人类女友贵末一样,只不过他……迹部景吾要更加像是真正的人类。

喝下一口苦涩后回甘的咖啡,窗外那些观察他们两人之间谈话的保镖很尽职的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徘徊,金木研点点头,似乎是他同意的太简单让迹部景吾没有准备,这人从容的脸上露出一种像是讶异的神情。

金木研略有些好笑,但嘴角还没有拉起一点弧度就放了下来,“既然我决定保护你,那就要告诉你一些喰种之间的事,比如日本是存在几个猎区的,食尸鬼之间拥有联系,并且他们对于看过他们存在的普通人类毫不留情,而日本上流社会也存在食尸鬼,甚至有人类为喰种提供便利,所以你小心一点吧。”

“等等,你说的太快了,你说什么?!日本上流人物里也有……唔唔!!!”

虽然是存心想吓对方一跳,但是这反映怎么说呢?还是挺有趣的。

金木研苍白的手捂住对方的嘴,在极度惊讶下,迹部景吾已经慌张的站了起来,引起店里客人的注意,在金木的视线里,柜台的服务员正有些迟疑是不是要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冷静下来,迹部景吾。”金木研歪着头警告,“你现在的表现很惹人注意。”

迹部景吾听到后立刻点点头,金木才放开捂着他嘴的手。

迹部景吾咳嗽两声,转头冲着想要赶过来的保镖摇摇头示意没事,才继续开始谈话。

“你说日本上层人物里也有食尸鬼?”迹部景吾好像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金木研无可无不可的点头,“月山家族就是食尸鬼。”

迹部景吾狠狠皱起眉头,他想起月山这个姓氏是在日本很有分量的家族,基本已经有三代的积累,政界的实力更是和幸村家不分上下。

“不过你没必要担心,”金木研拉下一直戴着的兜帽,银发灰眼的模样暴露在迹部面前,在穿过玻璃的阳光下勾起一个几乎透明的微笑,“他打不过我。”

“额……”其实不是这个问题。

迹部景吾看着似乎说的很认真的金木研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就算解释了也不清楚喰种的世界观里权利的意义有多大,他稍稍有些困扰的说道:“并不是能打就能解决问题。”

金木手掌边往后伸,打算拉起兜帽挡住特异的容貌,边无所谓的笑着,“其实就是这个问题……”打断他话的是毫无预兆响起的风铃声,先是娇小的女生蹦进大门,接着走进来的是身材高瘦,打扮时髦的成功人士。

月山习的外貌无论怎么看都是矜持的精英范,红色收腰西装,配套的红色西装裤,以及七三分的紫色短发和浅色眼睛。宽肩长腿,俊美的轮廓一眼望去就性感的让人舍不得眨眼。

这样一个到哪里都颇为吸引人的男人,进入咖啡厅后瞬间发生改变,明明之前还在用笑容掩饰不耐的眼神,而现在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放到角落的那两个人身上,正确说是放下兜帽的金木研身上。

托过去同行挺久的福,金木一眼就能看出月山习脑袋里的思想。

这么一个外表绅士内在更‘绅士’的月山,某些时候比青铜树对他的威胁还大,不然他也不会说‘月山先生,我还是不能信任你,但有你这样一个伙伴也不错,请以后也继续把剑借给我’这样的话,作为暗剑很合格,就是有些时候的癖好实在很难忍受。

迹部景吾有些尴尬,刚刚还在讨论的人立刻就出现在眼前,真是比说曹操曹操就到还快。

作为日本商界的贵公子,迹部景吾的名气也不小,月山正好对金木感兴趣,按照社交的习惯,他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身旁跟他一起来的娇小少女似乎被他完全遗忘,不过对方好像也习惯这样的对待方式,自顾自点起咖啡,坐到一边享受起悠闲时光。

既然看出月山的意思,迹部景物为了不落迹部家门风也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哪怕知道对方是食尸鬼,他也不打算再次选择后退!

迹部景吾超过大学生的身高平时可以很好的挡住金木,但这时却不怎么管用。月山比迹部还要挺拔的身材现在起到作用,他从迹部的肩上夹角位置观察起仿佛透明一样苍白的金木研,眼睛里隐隐的探究几乎只要金木研做出一些引起他兴趣的事就会转变成执着的兴味。

月山习挂着公式化的亲切又不热情的微笑寒暄着,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让金木想起他毫无形象的时候。

比如……想吃掉他的时候,被他说不信任的时候……其实应该还有更多吧?

金木研按动一块指骨,侧头想着。

应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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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18 夹心金:月山习牌膝枕

白光闪过,穿着铠甲的男人抬起头,目光落到光晕消失后出现的人影身上,平白柔和了血红的眸色。

“回来了,目的达成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走出魔法阵的人影骄傲的接道,拿出手中的彭格列指环后自信满满,“这样我们就可以接金木叔叔回来了!”

“你有没有想过,金木研压根不想回来?”

“我不管!”

魔法师拉下施展过迷惑魔法的斗篷,鲜亮的红眸灼灼生辉,“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为了让它变真实,金木叔叔必须回来!”

真是执着的主人啊,无奈的弓兵摸摸短短的白发,“彭格列不也劝过你住手嘛?”

“有了这个,他必须帮我!”黑发少女拿起大空指环,橙色的宝石象征着世界。

“大费周章跑到过去就是为了拿到这个,”弓兵泄气的站起身,“既然小主人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我不认真些也不行了。”

“archer!”

弓兵无奈的抓抓头发,“不要这么热情的喊我,平时冷酷的模样就很美。”

“archer!!”少女恼羞成怒的踹他大腿,“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嗨嗨,少女的要求还真高,夸你美还要被踹,”弓兵两手搭在脑后,无所谓的走向出口。

少女望着他的背影,因为体内过于厚重的魔法元素而转变成鲜红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他,然后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archer,圣杯一定是我们的,我要许愿还原这个世界最原本的模样!”

“我知道,我知道,凛是正义的小天使。”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耍,我已经十九岁了!”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远坂凛神情坚毅的同自己的从者一起走进远离十年的冬木镇,与所有r一样,发誓夺取圣杯!

“走向完全不同的世界,远坂凛,圣杯,从者……”金木研额头冒出冷汗,眼中聚集的绿芒闪动着在他支撑不住的时候消失,他脱力般的靠向后面,然后一具温暖的**接住了他。

“月山习。”

被点名的人笑容依旧,“不是说了叫我习就好了?还是说金木君在害羞?”

月山习恬不知耻的说着,而金木研则是除了累之外根本懒得理他。似乎只要对月山习这个人稍有所触动,一旦两个人的关系演变成床上交流,那点热度就会立马冷却,好像他现在这样。

“我说过,不要在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打扰我。”

月山习微笑:“这是金木君的错,明知道你是一个人了,我怎么还会让你独自呆着?”

“我和你可不是那么友善的关系,”脱力的身体催促他赶快离开这家伙的怀抱,力量的流失造成的影响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如果是平时一个人还好,安静的等到能量恢复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却有月山习这个危险的家伙在身侧。

金木研的应激反应不停报警,浑身毛毛又酥酥的,他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被月山习做成菜,装上盘!

月山习果断,“你可以认为我们是友善的关系,”握住金木研的手掌,五指相扣,他深情的道:“明明我的牵绊都那么深厚了。”

“……”金木研叹了口气,“月山习,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不明显吗?”

“……”

枕在月山习膝盖上的金木研一抬眼就对上月山习的眼睛……

心悸的感觉砰砰跳动,在胸腔里作乱起来,金木研别开头,却被托着下颚转回来,身不由己的与月山习贴的极为接近。

弯下腰,低下头,额头贴着额头,能够细细注视金木君每一个表情,月山习满足的不得了。

“不要装傻,金木君。”

“我以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金木研故作冷静的说道。

月山习也不追究,挑挑眉就直起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金木研僵硬的身体这时才有了稍许软化,感觉到这点变化,月山习更是心中窃笑。

“明明是金木君把它拿出来又一次说道的,”月山习英俊的脸上竟是有几分无辜。

金木研沉默片刻,竟是没法反驳。

“好,我的错,如果这就是你的心情的话,那我接受。”

“……”

枕着的身体在颤抖,金木研疑惑的看向上方,发现月山习眼眶发红,笑容扭曲的不可直视,他抽抽眉梢,被个这样的hentai喜欢谁,他也是够倒霉的!

“月山习……”

“抱歉,金木君,我太激动了,”当月山习整理好表情,他歉意又讶异的说道:“真的,每一次金木君带给我的惊喜都非常大。”

“……原谅我实在不理解你的意思。”

金木研双眼一闭,放弃治疗,如果有可能把月山习上交国家可以吗?相信这么纯种的bt一定能满足某些人的需要。

“金木君在腹诽我吧?”

“没有。”

“呵呵,每一次金木研在心里抱怨的时候都会用这样无奈的表情。”

月山习用带着几分回忆的表情说道:“所以我才觉得金木君有意思。”

本来金木研听到月山习说起这个话题有些意外的想听听他会说什么?却没想到紧接着就又是变态的论调,顿时头一歪,专心恢复消耗的力量。

眼不见为净,金木研也算是熟练工了。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时间一分一钟的过去,金木研在恢复的差不多后起身活动一下肩膀。

“月山先生,请……算了,即使我不说你也会跟来的对吗?”挑挑眉,这是第一次金木研这样不客气的说话,曾经也只有英这唯一的挚友能享受到的待遇。

懂礼貌到有些懦弱的老好人金木研也只有在明确信任的对象面前,才能这样放肆一些吧?

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即使拥有力量,在大多数时候仍是谦虚无害,对敌时则在后天教育下冷酷果断,但他都没有直白的说出过自己的心情想法,甚至很多时候还会收敛起自己的不赞同和反感,就好像透明的水晶,是肉眼看不到的杂质。

而现在在月山习面前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即使这样只是武断的出自自己的判断,他却不怕遭遇到反驳和拒绝。

不知不觉间,金木研和月山习两个人其实为了彼此发生了改变。

一面讨厌,一面又给予接近的理由,金木君,你这样真是可爱的不像话。

月山习微笑的把心中想法统统藏了起来,他自然会顺着金木研的话说。

“当然。”

……

密鲁菲奥雷内部,白兰不耐的玩着象棋,用手指点着马的头,白色的棋子在他的推动下前后摇晃,最后他失去兴趣的松开手指,缺少阻止力道的马头棋子就这样飞了出去,顺着桌面滚了一圈。

“不敢想象,沢田纲吉的动作竟然这么慢,到现在金木研还没有回来吗?”

“……”

没有得到回应,白兰反倒一改烦躁的笑了。

“小正~,你说我把你扔给彭格列的话,他们动作会不会更快一点?”

“白、白兰……”

“什么事呢~,小正的要求我是不会反对的……”

深紫色的眸底藏着许多让入江正一恐惧的东西,他现在和六道骸一样被关在这间白色特制的屋子里,入目所及的,唯有白兰和现代风格的白色家具。

“当然也不会赞同就对了,”白兰跟入江正一说话的同时还把两只象棋棋子弹飞了,“象棋就是要这样玩儿才有趣。”

“白兰,你是怎么知道彭格列的计划的?”六道骸表情不明的说道,他在入江正一和白兰身上来回看了几次,神色颇有几分玩味,“不会是彭格列挖了你的墙角吧?kufufufu……”

“啪啦,”白兰把弹飞的棋子拿回来放到棋盘上,清脆的响声说明这两个东西都不是柔软的材质,他的声音有些冷的回道:“谁叫有金木君在,我不得不小心一些,本来以为是没有必要的,却没想到抓到了不少马脚,这点上我倒是要感谢金木君才是~。”

“你这样子简直就是在暗恋那个叫金木研的人,”六道骸随意的歪过头,一条腿无所谓的曲起,两手被吊在头顶,幻术几乎被封绝,但他在这堪称绝境的情况下仍是恶劣的戳白兰死穴。

白兰不怒反笑:“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其实我暗恋的是小正~,”说完深情款款的望着同样被吊起双手的入江正一。

“啊!”入江正一在白兰的目光下胃疼又没有双手抱肚子,“白、白兰大人请不要开玩笑!”

“明明我对小正你忠贞不二,深情款款,可是小正你却背叛了我投奔沢田纲吉怀抱……”嘴上用着怨妇的腔调打击体无完肤的入江正一,手上却拿出最新款棉花糖,“小正,你怎么对得起我!”直到棉花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满足了白兰的恶趣味,他才主动闭上嘴,仅限于棉花糖在嘴里的这段时间。

“kufufuf……听你说起来入江正一好像真的抛弃了你选择了彭格列,看来你做人一定是太差了,沢田纲吉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比起你来,确实还不错。”

自己一向憎恨黑手、党,当了雾守嘴巴上也没少别扭,从来不承认隶属彭格列,更别说主动夸沢田纲吉两句,意识到这点,六道骸觉得自己也是蛮拼的,为了能光明正大损白兰**,不惜夸奖自己的备用身体。

这么多年还是备用身体的沢田纲吉情不自禁的苦笑。

“十代目?”狱寺隼人经过十年的风霜不愧彭格列首领的左右手之名,现在他发现自己敬爱的boss竟然苦笑起来,顿时担心的喊道。

沢田纲吉点点脸颊,不能说自己好像听到六道骸的心声,推脱的说道:“没事,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在他的视野中,所有成年的守护者英姿勃发,佩戴的指环从透明到灌入了他们的力量后,宝石颜色也自然转变成属性的色彩。

在使用之前他们谁都没有想到,金木研给他们送来的四魂之玉竟然是罕见的无属性基石,不同于彭格列指环,那些宝石是引用他们本身的力量过滤出更加纯粹凝炼的死气,然后再由他们点燃指环里的能量,用爆发般的技巧进行攻击。

但手上现在使用的指环却是吸收他们的死气与之同化,不会有任何排斥的增长了超出两倍,三倍,甚至只要觉悟足够,能够引导出十倍以上的力量,这一点与指环解封后的等量形式相同,却对身体没有害处。

如果说使用彭格列指环时如同双手佩戴了一层手套,因为其本身就有的特性而需要磨合操纵,那么四魂之玉所制造的无属性指环却像是本身就存在的双手,异样感几乎没有,如同使用己身力量般的流畅好用。

在这异空间里磨练了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总算能利用四魂之玉把自身力量提升了两倍,在战斗爆发时还能达到六倍的效果,沢田纲吉也觉得这样的他们即使和白兰战斗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了。

“没问题,”山本武提着□□,自信满满的说道。

“极限的状态好!”笹川了平攥着拳头高高扬起。

“哈哈,是吗……”被了平的极限冲动弄的无奈,沢田纲吉还是有几分对自己的无奈,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要练级。

“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就回去吧,不能把年少的我们留给白兰欺负。”沢田纲吉眼神一冷,锋利的目光似乎穿透时空的界限直刺到白兰身上。

“比我们晚来这么久,你还能比我们快的掌握新指环,果然不服不行啊,纲吉!”正在这时,山本武出其不意的把手搭在沢田纲吉肩膀上,打断他越发危险的表情。

“山本……”

沢田纲吉无奈的从逐步凝结起的杀意中抽身而退,他知道这位好友最不喜欢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知道啦,”山本武挤挤眼,“放心交给我们吧!如果白兰敢欺负年轻时候的我,我一定会教会他做人的。”

“……”

“轻松点嘛。”

“哎,我知道了,”拍拍山本武的手,沢田纲吉再一次正色,“大家,再一次拯救世界吧!”

“噗!”山本武失笑,不过……“这才是纲吉嘛。”阴沉沉的像个反派一样多不像话。

沢田纲吉翻个白眼,红着脸找出离开的道具,按住按钮等待对面的联络,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却一直没有声音。

“……诸位。”

“嗯?”

也许是沢田纲吉脸上的表情太不妙了,就连事不关己孤傲的站在一边儿的云雀恭弥都看了过去。

沢田纲吉沉重道:“似乎我们回不去了。”

……

“哈?”

...

...

(天津)

119 夹心金:少年的心,我已经木有了

有一种不安的预感,纲吉,你不会掉链子吧?

金木研摸摸鼻尖,明明不敢置信,但又不得不去确定一下。【更新快&nbp;&nbp;请搜索】

“入江正一有没有联络过?”他对着里包恩询问道。

“咦,入江正一难道不是必须要杀的人吗?”沢田纲吉疑惑的说道,他还记得十年后的隼人在他来了后指着照片警告他要杀了那个人。

金木研困恼的抓抓头发,“这样啊,也该告诉你们了。”

“什么?”狱寺隼人戴着眼镜,他正在做一些会让他家十代目头晕眼花的数学计算,然后听到月山习和金木研要来告知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就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结果一来就听到似乎是十年后自己的安排。

“没留个彭格列守护者真是失策,”金木研无奈,只能解释道:“入江正一其实是我们这边儿的人。”

里包恩意义不明的哼道:“背叛者吗?”在其他人还不明所以的时候,里包恩已经理解了金木研话里的意思,毕竟他比他们更了解黑手。党的行事方式。

沢田纲吉听到他的说话声,急切问道:“什么意思,里包恩!”

“蠢货,听金木研说下去!”踹了沢田纲吉脑袋一脚,彩虹婴儿站在纲吉肩膀上,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金木研。

“诶呀,好痛!”被老师踹的呲牙咧嘴,沢田纲吉还是小心的站稳,不让里包恩摔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他会更痛qaq。

“哈哈,不用那么紧张,虽然我是想这么说……”金木研的表情凝重下来,“入江正一确实是个天才,他设计了能够来往于十年前和十年后的稳定装置,实现了十年后你的计划,”他手一指沢田纲吉,“如你所知道的,十年后的你们没有彭格列指环,而白兰需要的七的三次方就无法实现,所以他在知道纲吉和入江正一的计划时顺水推舟,让你们把十年后的指环带到这个时空。”

“这一点,入江正一不知道,但是沢田纲吉应该有想过,”碧洋琪的声音这时候响起,毒蝎般的妖娆美人看向金木研所在的位置,“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这样做了。”

“没错,不过理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金木研沉吟片刻,决定好该说的内容,“这么理解吧,我和沢田纲吉是好友,但你们都不清楚我和他的认识过程,其实你们可以去试试看搜集我的资料,保证不会有人能找到些似是而非的线索,但都不会是真的。”

里包恩:“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份正是蠢纲改变目的的原因吗?”

“一部分……是的。”

“那你到底是谁?”狱寺隼人下意识挡在沢田纲吉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金木研,似乎他只要稍有异动就会拼尽全力杀死他一样。

“喂喂,不要表现的我好像很危险一样,不是说过吗?我和纲吉是好友,好友诶。”金木研头疼的叹了口气,复抬眼时神情认真起来,“自我介绍一下,在这个世界的‘我’的身份。”

“新世纪帝国皇帝,君临整个世界人类之上的喰种之王。”

“既然金木君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继续沉默了,”月山习款款走过来,单手拂在胸口,仪态优雅高贵,一派贵族威严,“帝国侧第一执政官,月山家家主,月山习,很抱歉没有明确的自我介绍过。”

两人间默契的举措把任何能够反驳的理由统统堵了回去,即使金木研说的再怎么荒谬,在第一执政官的认可下,都变成了真实。

“喂喂,我记得的话,帝国明明和密鲁菲奥雷是盟友!”狱寺隼人不敢置信的喊道。

“这么说也没错,所以我才说这个世界的我,”金木研有的时候也觉得关系错乱到一定境界了,但谁让他们两个都那么特殊,所以只能费心费力的说明下去了。

“我是另一个世界的皇帝,但是是没有成为皇帝的那个我,但是出于不知名的原因,这个世界的皇帝想要杀死我,所以我通过一些手段和沢田纲吉有了联系,一起制作了这个计划。”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蠢纲未免太信任你了,如果我教出来的弟子会平白无故把整个彭格列交给一名相信的友人,那我一定会亲手送他去三途川,”里包恩冷漠道:“但有你的身份作为前提,我就不觉得奇怪了,应该说你是在座所有人里最不可能背叛的那个了。”

“谢谢,虽然你说的话让我有些……”金木研看向表情变化极大,甚至还不自觉紧张的吞咽口水的人们,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却有人突然说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金木研一噎。

“咳咳咳……”

“噗,棒球混蛋你在瞎说什么!”

山本武无辜的搔着脸颊,“只是觉得很形象而已。”

狱寺隼人暴躁的抓住山本武的领口,怒气冲冲的吼道:“你闭嘴!”

“嗨嗨,我知道了,隼人。”山本武开朗的笑着,这位前杀手的儿子似乎对于现在的处境一点也没感觉到担忧。

金木研瞩目了山本武平静如水的心境,拍拍手,打断了他们。

“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计划重点了,”金木研一扫所有人不自觉认真的表情,压低声线,“我把另一个世界的基石带过来了。”

“什么!”拉尔·米尔奇这位失败的彩虹之子失声喊道:“这不可能!”

金木研没有多做解释,“那个世界的基石非常特殊,是由无数灵魂集合后的纯粹的结晶体,所以我把他带到这里后代替彭格列指环制造出了新的宝石,但是这里有个问题。”

“适应性,”里包恩严肃的说道:“习惯了彭格列指环的蠢纲必须尽快适应新的力量,但是这却不能被白兰发现。”

“没有错,所以沢田纲吉重新启动了这个本来已经被废弃的计划,让十年前的自己来到这里,”金木研对着少年版沢田纲吉说道:“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让守护者有足够的时间适应新指环,而你们则被召唤来这个世界帮助他打败白兰。”

沢田纲吉默了一下,仰起头:“请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

被叫做废柴的少年即使并没有背负上原本的责任,但他确实改变了不少,眸子里闪闪发亮的光芒像是星星点点的觉悟然后燃烧出不灭的火焰。

金木研笑着拍拍他的头,“白兰并不知道十年后你自己手里还有新的力量,这就是杀手锏,但是根据计划来看,入江正一却是唯一能再次启动时间机器把你们和十年后的自己调换的人,所以这个计划危险在怎么能够在白兰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你们更换回来。”

“难道不可以吗?”沢田纲吉脑中闪过一道光芒,他仔细想了想金木研说的话,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你是说我们更换不了了对吗?”

眼看少年的脸色凝重起来,他也不得不说出真实的情况,金木研点点头,“现在是你们更换的时间,但是入江正一却没有这么做,所以我能够确定,他已经被白兰囚禁。”

沢田纲吉喃喃自语:“怎么这样……那我们能怎么办?”他自语完就恳切的看向金木研,希望他有解决的方法。

望着这样的沢田纲吉,金木研头疼的呼了口气,“怎么说呢?一开始我的想法是让你们冲进密鲁菲奥雷,把入江正一当做要打败的大魔王,到时候你见到他了,自然会有他给你解释,但是现在却不行了,虽然很危险,但你还记得自己原本的目标吧?”

沢田纲吉抿抿嘴唇,“打败白兰。”

“是的,所以你要到白兰面前,把六道骸,入江正一救出来,然后开启转换装置,在关键时候把十年后的自己和你们调换,”金木研伸手一指初代众,头疼的感觉又重了,“但是我没想到你会把我们拉回来,然后作为武器的彭格列指环竟然被你当做代价支付掉。”

沢田纲吉脸一红,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把十年后自己的计划搞的一团糟,当时只想着让白兰付出代价的自己实在是太轻率了。

迎着初代众守护者责备的目光干笑的望天,没有阻止沢田纲吉的他确实有错,但他是一世,不能过于干涉十世的决定啊!

里包恩也压压帽檐,无声的压制住心底的火气。

他也没想到还有这种展开。

“诶,幸好我想到了解决办法。”就在众人因为这种迫不得已的展开而焦头烂额的时候,金木研的声音恍若天籁。

“真的吗?”自责状态的沢田纲吉眼睛亮亮的看过去。

金木研不置可否:“只不过要把你们的角色和初代们更换一下,由他们护送你们到达白兰面前,然后让入江正一启动装置,虽然能达到同样的目的,但我要说明,这样做的话,你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战斗,经验,经历过责备后成长的觉悟。”金木研目光一扫,十年前的稚嫩少年们不自觉的低下头,当然云雀恭弥冷哼一声算是异类,“这些本来都是你们的战斗,伴随着伤亡和失去的风险,但你们绝对会有十足的成长。”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是想说这都是十代目的错吗?”狱寺隼人眼里冒火,他一贯扮演的都是维护沢田纲吉的角色,但他的火焰也确实是他的觉悟。

“隼人……”沢田纲吉失落的拉住狱寺隼人,即使没有战斗他也学到了,一个决定会有这么多的影响。

金木研没有生气隼人的质问,他反倒满意这些少年在他的语言下被动摇了却也没有去怨怪做出决定的人。

“恰恰相反,我是在确定你们的觉悟。”金木研把所有人的变化都收到眼底,好笑又有几分骄傲的说道:“你们有面对比自己强大十倍甚至数十倍敌人的信心吗?”

金木研这样问道,而被他着重注视的沢田纲吉没有让他失望。

沢田纲吉:“当然有,这本来就是我们的目的!”

“很好,”金木研点点头,满意的说道:“那就做好初代众会在你们之后进入密鲁菲奥雷的准备,你们遭遇的一切敌人在危及生命之前他们都不会动手,做好准备,这是对你们的磨练,不要随随便便就输掉哦。”

金木研教育少年教育的开心,他的好友倒是无奈的冲着g说。

“金木还真是擅长这个。”他没少被损友义正言辞的表情欺骗呢。

g翻个白眼,“先想好怎么在那群小崽子被打死之前做掉对手吧。”

“什么意思?”一愣。

g:“彭格列指环都没在手里,你觉得十世他们能有多少能耐对付密鲁菲奥雷的那帮人?之前搜集到的资料可是表明了那是怎样强势的一群敌人。”

“嘛……肯定会没问题的,”笑容温柔,“别忘了,我们有这个的。”

g看过去,发现乔托手指上的指环亮了起来,顿时嗤笑一声,也是,这个时空的彭格列指环已经被魔法师带走了,原本失去作用的宝石重新恢复过来也并不奇怪。

变着花样把少年们失去指环后颓废的士气挑动起来,但金木研和月山习走出练习场,该在的人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了。

金木研一过去,视线就齐刷刷聚集到他身上,细心的数了数,发现该来的都来了,顿时微笑道:“拉尔·米尔奇,里包恩,碧洋琪,迪诺·加百罗涅,还有……”

“附身的骸桑。”

他笑容温和清浅,没有一丝威胁的味道,却无端端让人严肃下表情。

“去会议室吧,在哪里,我可以更详细的说清楚我和沢田纲吉的计划。”

...

...

(天津)

120 夹心金:咦,我又吓到人了吗?

不一行人陆陆续续走进会议室,个别人脸上的颜色分外好看。

因为沢田纲吉把自己困死在异度空间里而回不来的愚蠢行为,导致某些自认为教育了他许多年沢田纲吉不至于如此犯傻的老师不情愿的承认自己太天真了。

里包恩垂下视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两字,“蠢纲!”

“别生气嘛,这也不能怪沢田纲吉,谁让现在的形势就是这么严峻,”碧洋琪想起白兰和帝国的联手逼迫就一阵皱眉,忍不住问道:“金木君,你们的计划到底是怎样安排的?”

“相信你们从我刚才的话里都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我也想说其实还有其他方案,但是我不乐观的表示,把入江正一带回来重启装置,才是唯一能挽回劣势的方法。”金木研摇摇头,示意他也没有办法。

里包恩不认同的皱眉:“你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说出来吗?”

被婴儿黑黝黝的眼睛盯着,金木研硬是从那片黑暗无光中瞧出漫天杀气。

不愧是第一杀手,已经发现了吗?

金木研叹气道:“我没有欺骗你们的意思,这的确是目前能够使用的唯一方案。”

再次重复下,周围的气氛骤然降到一定境界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准备。”

被金木研这一波三折的说话方式折腾的沉不住气的拉尔一捶桌面,暴躁道:“有话你倒是说啊!”

月山习眯着眼睛微笑:“女士,请注意态度。”

“这个时候哪里还关注那个!”拉尔·米尔奇一想起可乐尼洛就忍不住咬紧嘴唇,又敲了下桌面,不甘的撇开头。

金木研心情沉重,在他的想法里,如果不把沢田纲吉他们换回来,之后的计划说出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其他人应该不是这么认为的。

想到这里,金木研收敛起自己的想法,正色道:“刚刚说明的一切确实不需要再补充,但是我还需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说完停顿片刻,确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后,他严肃的补充道。

“只要能把沢田纲吉换回来,就不需要再担心世界毁灭的问题了。”

拉尔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迪诺若有所思的说道:“白兰想要毁灭世界首先需要的就是七的三次方,但是无论是十年前的彭格列指环还是十年后的,似乎都没有了。”

里包恩这时才面露笑意,“蠢纲把十年前的彭格列指环支付给了时钟塔的魔法师,到了他们手里的东西是不用想拿回来了,即使是白兰也做不到,而十年后的指环确定毁灭,所以七的三次方是怎么都集不全的。”

“不只是这样,”金木研补充道:“纲吉掌握了新指环的力量就可以打败白兰,再不济也可以和初代众联手消灭掉密鲁菲奥雷,当然,这个方法我并不提倡,但是这也是目前最安全可靠的方案。”

里包恩这时说道:“你能确定新的指环不会成为新的七的三次方吗?”言外之意,那毕竟也是世界基石。

金木研严肃点头,“不会,不同世界的基石能够彼此吸引共鸣但绝对做不到和另一个世界融合,顾名思义,基石是一个世界的基础,不是每个世界都有相同的基础,而且它是我从一个和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时空里带来的,所以我能够保证。”

迪诺沉吟半响,苦恼的说道:“所以,现在差的就是怎么把纲吉更换过来吗?”

金木研:“没错,我一开始就强调这一点。”

“你确定没有再隐瞒的东西了吗?”里包恩不怎么信任的说道:“即使形势严峻如此,我也不认为蠢纲会仅仅只执行这个计划。”他的重点在仅仅和只上。

金木研听出来他的意思,默了一会儿,抬起头不闪不避的直视这位彩虹之子,“剩下的就是我的事情与彭格列无关。”

“我们怎么能确定无关。”里包恩咄咄逼人的不让金木研有回避的机会,这样一面强势的作态让月山习不动声色的在桌下握紧手掌,不悦一点一点累积起来。

金木研没有在意里包恩的态度问题,也没有被他的强硬而动摇,淡淡的说道:“如果没有其他想要问的问题,那就到此为止。”作势站起来就要走人,却被风太叫住。

这位一向沉默的主事人存在感并不是很高,但此时他却挽留起金木研。

风太温和的说道:“金木先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但我却从纲吉大哥那里听到许多关于你的事情。”

金木研停下了动作,脑中回忆起这个人的情报。

柔软的褐色头发与明亮的黑色眼睛,风太·德·伊斯特勒,黑手·党鼎鼎有名的排名王子,拥有通过与星球的联系判断出个人情报的能力。

金木研不想多言,“是这样吗?”

“嗯,是的呢,纲吉大哥和我说了许多事情,”风太垂下目光,神情比其他人要温柔的多,“所以我相信你。”

金木研第一次正眼看向风太,从他回到这个时代开始,他的表情就没有像现在这么真实过,真实的讶异。

风太摸摸手上的书脊,不好意思但却坚定的说道:“虽然看不到你的情报,但是直觉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也确实没有害我们的意思,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因为大家之间不同的看法而觉得失望,如果纲吉大哥在这里,也一定会这么说。”

“……失望什么的,完全没有。”

“咦咦!金木先生难道没有生气吗?”

风太惊讶的声音让金木研保持坐着的姿势困扰的按住太阳穴,“我不介意你们怎么看我,现在的情况本身就没有留给你们多少时间,即使你们不信任我,”扫了一圈在座人的表情,他无所谓的道:“但你们只能按照我说的去做。”

拉尔·米尔奇:“你!”

“说句不客气的话,沢田纲吉把事情交给我这个对于你们来说是陌生人的人,就证明了我有这个能力让你们按照我的话来行动,”金木研打断她的话,仰起头,灰眸里仅是冷漠的不屑,“怀疑?失望?你们如果需要这个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更多我身上的疑点,只要你们不耽误计划的进行。”

金木研露出统治喰种世界,建立帝国的君主气势,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是一种不近人情的冷酷,震慑人心。

“我再说一遍,你们别无选择。”

一直到金木研离开,在场的人还没有回过神来。

古老的时钟指针滴答滴答的转动,直到分针与时针相合,迪诺才吐出第一口气,冷汗顺着他的脸侧流下,但却不自觉的露出爽快的笑容。

“纲吉没有信错人。”

“这股气势,不简单。”碧洋琪这话是对里包恩说的。

一直对金木研表现最激烈的里包恩神情不惊不怒,平静的哼了声。

“蠢纲的眼光还不赖。”

“我就说金木先生不会是坏人的,”风太笑容可爱的说道。

拉尔·米尔奇没有回应风太的话,倒是奇怪骸一直的沉默。

“你那边已经困难到连说个话都会被发现的程度了吗?”

而被他询问的骸正警惕的盯着白兰逐步靠近的身影,嘴硬的说道:“看来是忍不住改暗恋为明袭了。”

柔弱宅男的入江正一被六道骸的一句话吓的险些昏过去,他惊恐的看向白兰。

而被当成变态的白兰不高兴的勾起嘴角,笑容满面,“放轻松啦,小正~,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

白兰越是大方的表现自己的无害,反倒越让入江正一紧张,而他的笑容更是充分体现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真理。

“kufufufu……明明你没有做什么他就已经有什么了,”六道骸毫不留情的嘲笑,“你终于忍不住要对他动手了吗?”

“骸桑,明明比起小正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弯起的紫色眸子透过窄窄的一条缝隙冷酷的看向六道骸。

彭格列许多天也没有传来有用的消息,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白兰心中的焦躁却不断累积,而六道骸又作死的挑动白兰的神经,众所周知,密鲁菲奥雷首领可不是好隐忍的人。

抓住六道骸脑后长发,本来打算玩小正的念头改变,白兰现在很想好好‘玩弄’一下骸桑呢!~?。

“立志于毁灭黑手党的你被沢田纲吉收服,乖乖在他手下做事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白兰的大拇指在六道骸凉薄的皮肤上抚弄,泛起层层战栗,让六道骸恶心的皱起眉。

“呵呵,没想到密鲁菲奥雷的人这么孤陋寡闻,我明明是在利用沢田纲吉,等到他放松的那刻,他的身体就是我的,”六道骸半点没有移开视线,冷冽的双色眸子对准白兰的双眼,无形的交锋刚刚开始。

白兰玩味着六道骸的反抗,手掌从他的脸侧滑到脖子上,顺势扣住,“说着这么天真的话的是骸桑吗?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以为是哪位小姑娘的表白呢。~”他凑近到六道骸眼前,像是戏谑又像是讽刺,“因为他救了你所以主动献身吗?”

六道骸冷冷看着他,似乎懒得回应他的装疯卖傻,哦,不对,白兰怎么会去装疯卖傻呢?他向来是拉着别人一起疯。

“骸桑害羞了吗?”挑逗的捏捏六道骸的耳垂,不顾两人近到危险的距离,白兰低低笑道:“不用担心,我会让你们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句中国话?哦,对了。”

“生同衾死同穴。”

“似乎是这么说来着。”

嘴角勾起的弧度令人胆战心惊,入江正一觉得自己即使能活着迎接了完美的大团圆结局,过上世界被拯救后的幸福生活也绝对忘不了这时的场景。

因为……

他从没看过笑成这个样子的白兰。

那样的……无法形容。

...

...

(天津)

121 夹心金:月山先生也有这样的表情?

朝利雨月若有所思的看向走的差不多的众人,拍拍的肩膀。``し

“不跟去可以吗?”

眨眨眼,不在意的笑了起来,“安心啦,如果有需要我们的事情,金木会来找我的。”

“诶,从之前我就发觉你和金木君的关系真是好的不得了。”朝利雨月小心的看看他,爽朗的说道:“喜欢他吗?”

“噗!咳咳……雨月你在说什么啊!”一下就被呛到,咳的脸色发红,在朝利雨月揶揄的视线里无奈道:“明明你也一样,雨月。”

朝利雨月垂下目光,想起某次在街边看到的金木研。

误入到内陆的海鸥迷茫的飞翔在天际,有着奇异发色的青年瘦弱的肩膀被收拢在单薄的衣衫内,偶然间的对视,视线相触的亲昵是对他整体印象的改观。

那个时候,朝利雨月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弱小,反而异常强大,但却无端端的惹人怜惜。

:“我明白的,”如果说有谁最先注意到金木研的特质,那也就只有他了。

“我这样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点,”朝利雨月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摇头,“不会,他会应该会很高兴,如果有机会,雨月亲口告诉他吧。”

朝利雨月一瞬间恍然,在接触到目光的那刻,他似乎看到那一日下的青年。

原来如此吗?

朝利雨月看着无时无刻不像阳光一样灿烂又温柔的,“说的没错。”

你们两个,确实有很多地方都是如此相似。

有节奏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走廊内。

g几步赶过去,看到熟悉的身影大声喊道:“d。”

d·斯佩多正挂着无所事事的表情看着未来多出来的许多东西,一转头正好看到g严肃的脸。

d情不自禁的嘲讽道:“有人在追你?”

g眉头抽抽,“我不打算和你吵架。”

d:“那你来找我干嘛?”

好像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吵架一样!g忍耐的想道,似乎乔托把这个人带回来后,他们之间除了争吵就是漠视,所以说雾属性的人果然都是讨人厌的家伙!

压抑着火气,g闷声提醒道:“实在无所事事建议你去看看彭格列百年后对你的评价。”

d一挑眉,“怎么,后世中我伟大卓绝的形象让自誉为左右手的你不满了吗?也是啊,谁让你表现的就像杂毛狗一样乱吠。”

g:“d·斯佩多,再重复一遍,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所以我也说了,这样的你来找我干嘛?”d眼睛一眯,厉色闪过,“不要拿那副恶心的神情看我,”拉拉笔挺的衣领,军装下并不瘦弱的身躯站的笔直,他冷哼道:“无论未来的我做了什么,那都和我无关,别为了些小事惺惺作态,懂吗?”

g抽动脸皮,血红的眸子里燃起怒火。

“d·斯佩多!”

“我在。”

“你真是个混蛋!”

“呵,”骄傲的恶魔贵族轻笑着传出□□裸的讽刺,无动于衷的转过身,冷漠的回道:“如果你想说的仅仅是这些?那恕我不再奉陪了,阁下。”

砰!

d·斯佩多走出没有一段距离,就听到拳头敲击墙壁发出的闷声,他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嘴角,懒得理他。

他以后做出怎样的选择,是不是会伤害到都和g这个白痴无关,d·斯佩多无声的笑着,那是属于他和的事情。

抱着冷淡而高傲的心态,d·斯佩多不会去追究历史中的他究竟做了什么,只因为他相信,他和之间的关系必定是紧密不分的。

“你……要不要加入我的家族?”

“哈?少年,你知道你在邀请的是谁吗?”

“虽然是个小家族,但已经有名字了,彭格列,听起来很帅吧?”

“不听人说话是你这家伙的特点吗?”

“怎么会,我只是在反驳那句少年而已,嘿嘿,明明我们一样大。”

“完全搞不懂你呢。”

“好多人都这么说,所以加入吧,会有很多同伴的,而我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一样吗?”

d·斯佩多拿出送给他的怀表,神情是从未见过的温柔,虔诚的吻落在怀表外壳上,打开后一行小字象征着他们的友谊。

“哇哦,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d·斯佩多从怀表的字迹上移开,转向出现在拐角的黑发少年身上,“十世的云守?”

“我和彭格列没关系,”云雀恭弥冷冷说道:“只是和他们群聚一下就有强大的家伙可以咬杀,那也不妨忍耐一下。”

“真是和阿劳迪差不多的说辞,”d·斯佩多收起怀表,扬了扬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一世的云守,总是不承认自己从属彭格列的家伙。”

“很强吗?”云雀恭弥感兴趣的说道。

d·斯佩多无所谓的嗯了一声,满不在意的祸水东引,“比现在的你强很多。”

云雀恭弥:“那和你呢?”

d·斯佩多:“打过几次,但都没分出胜负。”回忆起几次和阿劳迪打成一团都会引出黑化的,结局一般都会演变成其中一个被冰封,而那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他。

狡猾的阿劳迪!总是有办法让放弃对他出手,明明他也拆了总部不少家具!

d·斯佩多一点也没考虑过幻术污染导致了多少彭格列普通成员丧失工作能力,只记得每次打架完都要呆在办公室里和几天出不了门,日夜赶工家族文件。

云雀恭弥听斯佩多说完感兴趣的勾起嘴角,强者,来自百年前的强者,他再喜欢不过了,但他也没忘记正事。

“你这家伙……和某只凤梨很相似。”

“嗯?”d·斯佩多疑惑的问道:“十世雾守?”

“啊,是只凤梨,”云雀恭弥若有所思的停在d·斯佩多的发型上,又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那家伙需要你来帮忙。”

“诶呀呀,我记得你和他的关系不怎么好吧?”d眼皮跳了跳,明显注意到云雀恭弥的视线,不悦的嘲笑道:“他竟然会去联系你?”

“哼,”云雀恭弥转身就走,“谁让他是个笨蛋。”

“笨蛋吗?十世的云雾组合也很有趣嘛,”d·斯佩多双手环胸,眯着眼睛点出一直呆在旁边的人的姓名,“阿劳迪。”

阿劳迪从毫无存在感的角落站出来,面无表情,“d。”

相比起云守的淡漠,d·斯佩多在他面前倒是没有表现出尖锐的棱角的样子,只是冷淡道:“虽然知道这是情报人员的职业病,但我还是要说,我不喜欢被人暗中窥视。”

“抱歉,只不过你确实该听从g的建议,”阿劳迪冰凉的声线里透出一种淡到极致的诚恳。

分辨出来后,d·斯佩多额角青筋一跳,“烦不烦?”

“抱歉。”

“呵。”

看着径自离开的背影,阿劳迪沉下眸色,“谁?”

“一不小心,”月山习走出来,“放心什么都没听见。”

阿劳迪眼中隐含戒备,即使他是彭格列的盟友,但也不得不说月山习这个人总是不能让人安然的放下心来。

“阿劳迪,”金木研这时也走了出来打破僵局,“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阿劳迪歪歪头,湖水蓝的眸子闪过疑惑,铂金色的发丝盖在白皙的脖颈上,连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都呈现出一股透明的美感。

毫无疑问,彭格列一世云守是个大美人,尤其是他一改平时强悍精明的神态露出困惑的神情时。

月山习不动声色的把握紧的拳头移到身后。

金木研像是看不到面前美色一样正经道:“我希望你能把这个时代里的d·斯佩多找出来。”

“?”

金木研:“根据时空法则,一个时空里是不会出现另一个自己的,但d·斯佩多不一样,虽然说不明白,但他很可能在我们注意不到的情况下,在我们背后捅一刀。”

阿劳迪沉思片刻,没有怀疑的就同意了,“我本来就对这个时空的d·斯佩多感兴趣。”

一手颠覆一世家族,这对于阿劳迪来说是个再严重不过的挑衅,d·斯佩多到底是怎么瞒过他这个门外顾问的眼睛背叛了的?这个疑问没有比去问本人而更加简单的了。

“但是,十世他们没问题吗?”

金木研一愣,摆摆手,“没关系他们能照顾好的。”

“那就没问题了。”风衣扬起一角,阿劳迪大步离开,作风干脆利落。

金木研摸摸鼻尖,还没来得及感叹下不愧是情报部首席,就被月山习压着肩膀抵在墙壁上,感受到绅士君越来越冷的气场,以及压迫感十足的身高。

金木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随后表情变的温和可亲。

“月山先生,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手掌顺势按在月山习腰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主动出击道:“没有月山先生,恐怕我现在还在为皇帝的事情分·身乏术。”

说完稍稍顿了下,注意着月山习散发的气息有没有变化,发现虽然没有逐渐回温,但也确实没有更加冰冷,逐决定再接再厉。

看不到月山习的表情,但对方喷吐的呼吸倒是接触到了耳廓的皮肤上,一不注意还被舔了一口,痒痒的,金木研脸色发红,“月山先生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的月山先生让我吓了一跳,”可不是嘛,主动就送上门的月山习。

暗自腹诽了句,金木研略微尴尬的斜瞄着头发下露出来的耳廓,压在颈间的男人存在感十足,“而且,我们还发展到现在……怎么说呢,我觉得月山先生我一直不怎么了解。”

“金木君。”

“是!”

月山习从金木研的肩膀抬起头,笑眯了眼睛,“金木君不擅长这个就不要勉强自己。”

金木研打了个寒颤,被这样的月山习吓的冷汗直冒,天知道他多久没有感受到恐惧的味道了。

“而且……”月山习略有些失望,“我和金木君的关系应该没有可以借鉴的例子,所以金木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不同意的。”

“只是……我还不怎么能接受围在金木君身边的人多了那么多。”

金木研微微张大眼睛,这么说的月山习竟然让他有除了变态之外的感受。

似乎……有些寂寞呢,金木研不着痕迹的观察下跟在他身后的月山习,默默想道,月山先生,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

...

(天津)

122 夹心金:咦,纲吉和骸是这种关系?

虚弱的睁开眼睛,盈盈碧翠的绿色,然后就是……可怖的白色。:3.し

“入江正一。”

有些许颤音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挑人的就像是舔爪的猫,骄傲的不可一世,视野又一次变的恍惚,入江正一正在奇怪是谁再叫自己,但困意涌了上来,他觉得自己要继续睡过去了。

“入江正一!”

“诶!是!”

猛然放大的音量,吓的入江正一慌忙从濒临昏迷的状态清醒过来,但随即就被视野中的画面震撼。

被绑在旁边的青年侧头看他,异色眸子流动着捉摸不清的流光,像是幽暗丛生的紫蓝色植物般攀爬在墙壁地面上的发丝掩盖着下方苍白到透明的皮肤,不经意间的风情就是极致的诱惑,只余白色和线条的空间里,他残破冰冷的神情如同恰到好处的点缀,眼中只余惊艳。

“你是笨蛋吗?发什么呆?”

异色瞳孔无情的在他身上移开,入江正一反而松了口气,暗地里鄙视下自己的没出息,然后自言自语的笑道:“沢田纲吉会来救我的。”

“那可不一定,”六道骸无所谓的说道:“说不定他们正在束手无策。”

“啊?这、这样也有可能。”入江正一想起现在的状况,也觉得沢田纲吉他们估计真的会没办法,而且做交易的沢田纲吉还被困在十年前,现在的是少年版,武力值不够,还是废柴,同伴也都是未长成版本。

这么一想,入江正一就让十年前沢田纲吉一行人中了无数枪。

“喂,沢田纲吉怎么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这种人?”六道骸歪着头问道,一点也没想过自己的话究竟多么辛辣尖锐。

“哈哈哈……”干笑几声,入江正一也觉得自己怎么在这个状况下和这个难搞的雾守碰面的,原本计划里他虽然不至于帅气但也是在绝对严肃的场合下和对方见面,然后……不至于被如此讽刺啊!

简直软弱的就要泪奔,胃部反射性抽搐,入江正一蜷缩着身体,皱眉忍耐着身体里的疼痛。

六道骸扫了他痛苦的模样一眼,没说什么,自顾自闭目休息。

入江正一的身体一阵阵痉挛,疼的绷紧肌肉,但忍耐过压力过大后的痛苦,他反倒脑筋更加清醒,然后目光不自觉落到六道骸身上。

和他不同,骸君只能保持这一个姿势,双手高举头顶,不像自己,也许是白兰念了旧情或是他弱的太没有威胁感,不过是被束缚了双手双脚,累了也可以挪动身体倒在地上休息,现在他从这个姿势仰视着六道骸,发现对方的神情总是夹杂淡淡的讽刺但却十分平静。

明明之前白兰说完那番话后就狠狠的处置了骸君,可是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不见一丝动摇。

身体残破痛苦,但他的内心却始终强大吗?

好羡慕啊。

入江正一软弱的圈起身体,比起骸桑的强大,他鼓足勇气反抗白兰却有点像是笑话,好不容易才和纲吉君建立的计划,却因为他的提前暴露而害得沢田纲吉置身于危险当中。再这样下去,世界真的会被白兰毁灭也说不定。

抿紧嘴唇,入江正一怕的发抖,却忍不住在脑中飞速计算任何脱困方式的可行性。

在大学时候能让白兰那样一个天才引以为好友的入江正一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不仅是在出色的机器天赋上,他如果真心要算计一个人是能够利用所有条件的投机者。不会因为感情而动摇,果断的能让人联想到冷酷一词的男人,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天赋。

六道骸从双眼细微睁开的缝隙注意到入江正一拼命思考的表情,想起沢田纲吉跟他说的那句话。

“如果你和正一一起落入险境,不用着急,他会解决掉的。”

“你还真信任那个叛徒,沢田纲吉。”

“他可不是叛徒啊,骸,他一直都是我的人呢。”

自信笑着的沢田纲吉冲入回忆的脑海,脸色骤然变的冷淡,那个混蛋……就是这个时候也不让我安静点!

想起沢田纲吉是怎样让他不得安宁的,六道骸就忍不住撇开头,脸色开始不好了。

入江正一思来想去都觉得无论哪个计划都差一个环节,没办法和外界沟通就是有百般计划也没用,顿时失落的耷拉下脑袋,不经意的扫了六道骸一眼,发现骸桑发丝下的耳廓有些发红。

这是伤口感染了吗?

入江正一看向六道骸白色体恤下的痕迹,血红色的鞭伤没有结痂,那是致痛药物持续发挥作用的成果。

白兰对骸桑真不是一般的感兴趣,他很少对俘虏体罚的。

入江正一不明白白兰的想法,只能凭借自己普通人的常识感叹道。

“骸桑,没问题吗?”

六道骸睁开眼睛,给了他淡淡一瞥,“你想问什么?”

入江正一咽下唾沫,确定周围没有电子眼监视器,小心翼翼的说道:“和外界联系。”

六道骸高高的扬起眉,“哦呀,你想说什么?”

入江正一:“我有个计划,但需要彭格列的人帮忙。”

六道骸怀疑的说道:“你倒是真背叛了。”

提起背叛的话题入江正一就是一阵难过,“我和白兰之间并不存在着背叛。”

“那还真是复杂的关系。”

“说的也没错,”入江正一露出像是哭泣般的的笑容,他和白兰的关系,说也说不明白就是了。

六道骸:“话回正题,如果我说我可以,你能怎么做?”

入江正一正色道:“我在密鲁菲奥雷里设计了一处可以直通高层的通道,他们可以通过哪里尽量减少和敌人直面进攻,保存足够战力营救我们。”

六道骸皱眉,“你确定白兰不知道这条隐蔽路线?”

入江正一:“白兰肯定会重建我涉及的部分,但是我想到了如果那我被抓之后该怎么办,基于这一点我又另外根据自己的性格设计了另外一条绝对想不到的通道,因为这本身就是从白兰的设计中脱胎而出的,不知道我的设计思路,只会以为是图纸中不存在的幽灵路线。”

六道骸越听越惊讶,“既然你都这么说的,但我想知道你要怎么把路线传递出去。”

“这正是我拜托骸桑的原因,”入江正一认真起来的神色分外有压迫力,“请侵入我的脑部拷贝走这部分内容,为了方便骸桑你动手,我不会反抗的,然后一定要尽快交给彭格列里面擅长计算机软件的人。”

六道骸神情发生变化,打量一下入江正一的狼狈样儿,稍微挑起了嘴角,露出一道颇为嘲讽的笑容,“你还真是令我惊喜。”

请幻术师直接进入脑补代表着什么,入江正一不会不知道,胆大包天还是愚蠢鲁莽?

嘛,算了,就当是彭格列欠我一个人情。

六道骸勉强使出幻术侵入入江正一的大脑,两人一个眨眼一个闭眼的时间结束幻术。

入江正一尴尬的不得了,像他这样的人大脑被入侵可是不亚于大白天裸奔的羞耻事情,所以他现在不怎么敢看六道骸的正脸,但马上他就没有时间记挂着小小的羞涩了,他失声喊道:“骸桑!”

当六道骸完成入江正一拜托的事情睁开眼时,修复伤势的幻术就被白兰特制的封禁空间而强行破除,一时间勉强维持住健康模样的身体再不复之前轻松,伤口边缘从深红转变成鲜红,渗出的鲜血把t恤染成花色

六道骸咬紧牙齿,药物作用下的疼痛冲击着脑海,他强忍着呢喃道:“不要……大惊小怪。”迎着入江正一担忧的目光,“你瞧,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了,你该开心点。”

入江正一不赞同的蹙紧眉头,“纲吉君说的没错,骸桑,你该更爱惜自己一点!”

“呵,和……那个混蛋说一样白痴的话,”六道骸说完就没有精力继续回应入江正一了,白兰手下医疗机关研制出来的药物致痛效果是百分百的,就连他这样习惯痛苦的人也不得不使用大部分精神力来把药物的致痛效果维持在普通标准往下。

冷汗大颗大颗滴下,疼的恍惚的视野中似乎出现沢田纲吉的那张笑脸,六道骸不想看的闭上眼睛。

白痴,我能做的都做了,你可要安全回来啊。

沢田纲吉若有所觉的看向天空,呆在他身边的同伴都在耐心等待另一个时空的信号,随时做好战斗准备,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即为消耗精神和体力的事情,但他们在信赖boss的命令下甘之以待。

“沢田纲吉,”成年后的云雀恭弥不像少年时生人勿进的疏离排斥,即使高傲的一如既往但正常沟通还是没问题的。

不用担心每次都被云雀学长砸拐子,这也算是成长的好处吧?沢田纲吉有些苦笑的想道。

云雀恭弥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斜睨着他,“做了的蠢事怎么收场?”

“就连恭弥你也等不及了吗?”沢田纲吉叹了口气,随即眼神坚定,“他们一定会让我们回去的。”

云雀恭弥用捉摸不清的目光看他,在沢田纲吉想说什么的时候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希望你的直觉能起到作用。”

“诶呀,我在恭弥面前已经堕落到只有超直感有用的地步了吗?”沢田纲吉无奈的嘲笑一下自己,但他的心情绝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

金木君,你可要快些啊——再慢点你就只能收我的尸体了。

沢田纲吉泪奔的心情似乎感染到了隔着一个时空的好友。

金木研也有想泪奔的想法,目前他的形式很不妙,非常不妙。

“等等,月山先生,不要靠的这么近!”

凑到嘴边的嘴唇似乎在等待他的捕捉,但金木研绝对没有做什么的心情。

金木研想要暴躁的吼出声。

‘想做什么也要看看地点啊!’

在六吊花面前,月山习你的节操都被吃了吗!

...

...

(天津)

123 夹心金:约会

“诶,单独走走?”

金木研仰起头,若有所思,“是想做些什么吗?”计划之类的。

月山习弯眸笑道:“似乎在金木君眼里只有其他人的事情呢。”

“嗯?”

月山习把下颚搭在金木研的肩膀上,双眼微合,仗着身高他很喜欢做这样的动作,好像把视线平齐就能注视到金木研眼中所看见的景色。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出去走走。”

金木研:“……”

虽然是无言的回应,但月山习嘴角悄悄勾起,感受到金木研身体的僵硬,就知道他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

“不是很好吗?金木君该更重视自己一些,”月山习小小的抱怨道。

“……走吧。”静默片刻,金木研抽身而出,寻着离开的路线走了几下停在原地,侧移开身体提醒着站在原地没动的男人。

月山习讶异的看着不过稍微思索就同意他的金木研,心中泛起一道不明的滋味。

不想把内心的情绪泄露出来,月山习瞬间戴起掩饰的面具,故作平常的说道:“金木君竟然会这么爽快的就同意了,是有什么原因吗?”一边说一边快步走过去,来到和金木研相差不远的距离。

金木研:“……”

两人无声的走出日本分部,一瞬间被透过树荫间缝隙的光线照的刺目,不自觉眯起双眼,月山习正在感叹今天天气不错,就听到一路沉默的金木研开口说道。

“我也并不是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理由的。”

月山习下意识停住脚步,手微微握紧。

金木研看向地面的小草,青翠欲滴的模样异常可爱,就像在用这样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不平静。

“其实也有可以称作原因的部分,毕竟是月山先生提出来的。”

月山习的眼睛不自觉睁大随着金木研温雅平和的声线,神情从讶异转变成愉快,感情流转间几乎没有伪装的余地,赤·裸·裸的暴露出来。

“满足月山先生的愿望,不可以吗?”

不长不短的额发有几缕正好垂在眼睛前方,阻碍了一部分视线,却也让金木研的表情越发柔和。

“没有自觉的到底是我还是月山先生?”

“……”

夏日的风赶在最好的时候吹过,遥远处客店里的风铃声幻觉般的响起,走进并盛的两个人表情没有多余变化,却惹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金木君……”

“什么?”

“真大胆呢。”

月山习摇摇两人相连的手掌,调侃道:“金木君以前可做不出这样的动作。”

而主动去握住对方手掌的金木研反倒没有被打趣的自觉,正经的回道:“当时的月山先生可不是现在的身份。”

“咦,难道金木君是在表达不满吗?”月山习弯腰在他耳边说着暧昧的低语。

金木研眸子一暗,却让月山习下意识退后一步,但却被牵制住手掌反而被拉了过去。

“等等,金木君。”

金木研眼睛一斜。

月山习失笑,意有所指,“不觉得周围人太多了点吗?”

确实人太多了。

由于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的关系大街上的人已经急剧减少,但即使如此也不能认为白天上午的时间段里会四周无人,更何况如果人烟萧条到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也没有出来的必要了。

现在仅有的几个人都在对金木研他们行注目礼。

金木研抓着月山习的力道松了松,但也没有彻底放开的意思,瞧见月山习眼中不自觉闪过的了然,似乎觉得他一定会放开一样,微妙的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习,我也是成年人了。”

月山习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尴尬的红了耳尖。

一向含蓄内敛的金木研会说这样的话,别说是月山习了,相信很多人都没办法想道。

如自己所愿的让月山习老实点了,金木研暗自点点头,接下来的一路平静的简直出奇。

两人闲逛的来到公园附近,一起坐在情侣专座的长椅上,两人交握的手有些汗湿,金木研打算放开,但却被察觉到他意图的月山习反握紧。

“……月山先生,你在干嘛?”

“刚刚还喊我名字的,金木君简直过分到骨子里了。”

“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金木研斜睨他一眼。

月山习讪笑的松手,微笑着说道:“不就总是这样吗?”

“他是他,你是你。”金木研不带犹豫的,月山习语带委屈的撒娇,冷汗冒一地啊!

“可是你很喜欢他啊。”

金木研抬眼看去,月山习才笑容优雅实则僵硬的撇开头,一不小心暴露了真心话大绅士怎么可能会害羞,他会有这样表现的原因是什么?

月山习:“……”

越是不移开目光,月山习的身体越是不放松,一直撇开的头看的出其实对方很想转回来,但由于某些原因而没办法这么做。

金木研默然,难道是真害羞了?

这么一想,倏然一惊,鸡皮疙瘩都被雷出来了,那个大hentai会害羞?

总是沉默也不是原本的目的,金木研刚打算主动开口把这个话题带过去,突如其来的袭击令他骤然冷下目光。

巨大的轰鸣在并盛公园炸向,远远的甚至能看到黑烟浮上天际。

一层又一层的赫甲缓慢消失,千钧一发之间,金木研迅速的反应让他们两个毫发无伤,在这满地狼藉的爆破现场连个衣角都没有褶皱。

“这就是抓走石榴的变态?有点意思,”铃兰浮在半空,漂亮的蓝色头发垂到腰际,一双大大的蓝眼睛活力十足,但她的语气却不掩娇蛮的指着他们两个,“喂!你们两个乖乖跟我回去见白兰大人还能少受点苦,敢反抗的话我就把你们封在水球里带回去!”

“铃兰,”桔梗在收集到充分资料后,冷静的分析道:“你一个人还做不到。”

“桔梗!”铃兰气鼓鼓的冲着桔梗喊道:“你是笨蛋吗!”

人一个又一个的冒出来,好好的双人约会又变成了引蛇出洞的诱饵,月山习不想说自己习惯了,但是……金木君,你要给我个交代!刚出来时候说的甜言蜜语,但马上现实就啪啪打脸,这次你就不能不利用我?——当然月山习是不可能这么说和这么想的,他的外表无懈可击,就是内心中有些微不可查的失落,正如金木研答应时冒出的微不可查的期待一样。

金木研打了个冷颤,有股怨念之风吹着背心,他似乎遭到了诅咒。

桔梗踏前一步,铃兰飞到他身边,六吊花陆陆续续的出现。

“铃兰,一个人做不到,但是我们有四个人在。”

“六吊花,这个时间白兰派你们过来?”金木研看向出现的这几个人,“又是私自出动吗?”

铃兰:“你!”

桔梗手一挥拦住铃兰冒劲的攻击,冷静的说道:“这次是白兰大人的命令。”

摸摸鼻尖,故意讽刺石榴的失败虽然能让那个小姑娘暴躁,但其他人却不怎么管用的样子。

“狼毒,”桔梗低声命令。

从阴影中冒出的高大男人戴着恐怖的红铜色面具,五官看起来简直像是吃人的天狗。

金木研扬起眉梢,后退一步,小声道:“小心一点,是雾守——唔!”

月山习微笑的在金木研的嘴唇上烙下一吻,在金木研不敢置信的目光里踏前一步站在他的身前。

“金木君,请交给我,什么事情都轮到王去做了,那让我们这些服侍的人怎么办?说不定会羞愧的自杀。”

不不,月山习你绝对做不到!但是……你到底在想什么?!

金木研久违的被变态光环辐射到,对面的蓝发小姑娘下巴都要掉了好吗?冲击力太大?也对,光看体型,他们两个的身高差距确实太多了点,不知道喝牛奶对喰种管不管用……唉——我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月山习!”

金木研不悦的喊声似乎没有传递到大绅士的耳朵里,只见他神情自若的走向雾气弥漫的六道骸四人组,肩周上快速缠绕上钢铁般锋利的赫子圆锥,镂空金属般的造型把他的手臂围在里面,如同随时可挥舞的剑般安心自如。

月山习一改和金木研战斗时的歇斯底里,从容轻蔑的气势油然而生,直到站到绝佳的攻击位置上,他稳稳的压制住全场,甚至光凭气势迫出隐藏的第四个人。

“帝国第一执政官,月山家当家,现在代替金木君出手处理不该出现的小虫子。”

月山习掀起眼皮,酒红色浓郁的眸色在冰冷的杀意下如同干涸的血渍,残酷的笼罩在了六吊花四人身上。

“午安,以及,不会再见到你们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好狂妄的家伙!桔梗不要拦我,要我杀了他啊!!!”铃兰抓狂的飞来飞去,桔梗却不为所动,薄凉的眸子扫过站在不远处好像什么都不打算做的金木研。

发现有人在看自己,金木研寻了过去正好和桔梗打了个正脸,视线相触快速分开。

金木研皱皱眉,那样冷漠的目光和食尸鬼也差不多了。

桔梗心想,白兰大人为什么要注意金木研?难道他不像表面般平凡?

“杀……”雏菊抱着胳膊低语呢喃,强自忍耐身体里想要杀人的谷欠望,可是月山习只用一个眼神就让他的努力化为乌有。

“雏菊,”桔梗想要喝止住疯狂起来的雏菊,但这个家伙向来不听命令。

“杀杀杀杀!!!我要杀了你!呵哈哈哈,剥掉皮肤把肌肉和血管一点一点分开,一定要用上最痛苦的方式折磨你折磨你折磨你!”雏菊两眼泛白的狂笑出声,像是腐烂的海藻般的绿色头发黏在脸上,神情可怖而恶心。

“同感,打扰我和金木君相处的,我也想……狠狠的折磨你们!”月山习浓烈的杀气在一瞬间扭曲了贵族般高傲矜持的神情,瞳仁细窄的像是被眼白吞噬掉一样,残酷的气息环绕在他周围,狩猎者的目光锁定在被定义为猎物的几个人身上。

他舔舔嘴角,语气是异样的兴奋,“快逃吧,食材要活动才新鲜。”

金木研不忍直视的捂住眼睛,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月山习,别玩脱了。

...

...

(天津)

124 夹心金:白兰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不打算去帮忙吗?’

金木研一顿,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し0。

‘怀疑我吗?’

微颌双眼,两句话的时间里他确定了声音的来源是大脑。

金木研叹了口气,注意力分分钟被转移开来,六吊花和月山习在他眼前拼的你死我活估计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谁让来人是一个不好忽视的家伙呢?

“六道骸。”

“一口叫出我的名字,如果猜错了,你会怎么办?”

“你的问题太多了,六道君,请不要浪费时间。”金木研眸光闪动,向左侧移开身体,锋利的水箭几乎是擦边急射过去,砰的炸断一棵足有十年树龄的高大树木。

“这边有些麻烦,请尽快吧,六道君。”

精神力反射出金木研的现实状况,六道骸其实也没有废话的心思,他现在也很凄惨的在到处冒血。

低笑两声,六道骸一字不差的把入江正一的想法告诉金木研,又把那张绘制在脑海里的地图传递过去,金木研收到后并不犹豫,干脆利落的说道:“会去救你们,在这之前请忍耐。”

“kufufuf……奇怪的家伙。”

六道骸费力的掀开眼皮,血珠顺着眼睫险险流进眼睛里,他眯了眯视线,待眼前终于能看清些东西后才轻声低语道。

“入江正一,等着彭格列来救你吧。”

“诶?什么?”入江正一困难的仰起头,躺着的姿势对于他这个战五渣来说有些难以调整,他奋力折腾半响才双手双腿翘起趴在地上。

他的问话只有静默作为回应,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说不定会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到这里,入江正一看向虚弱的六道骸,本就苍白的皮肤由于失血过多更是接近不健康的透明,衰弱的身体似乎轻轻一戳就能倒地不起,异色的冷冽双眸紧闭,从眼角到脸颊的一道血痕令他的气质越发妖异。

这样的六道骸却让人产生不了怜惜的想法甚至凭空多了几分危险,也正是因为如此,入江正一再担心也不敢去试图触碰六道骸确认他的安危,他害怕自己靠近的一瞬间就已经死了。

“骸桑的这个样子沢田纲吉看过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入江正一吓的僵住,他再熟悉不过这股漫不经心的腔调了。

“白兰!”

入江正一的喊声惹得白兰弯起眉眼,高兴的挥挥手。

“你什么时候在的!”入江正一努力挪动力图挡住生死不知的六道骸,但他颤抖的身体却暴漏了他的恐惧。

“一开始哦,”白兰无辜的摊开手,不顾对方吓的瘫软的模样,或者他就是在享受入江正一的一惊一乍。

哎呀呀,这样的小正最好玩了!~

入江正一瞳孔一缩,白兰的意思是……自己的计划他都知道了吗?

“没错哟。~”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白兰善解人意的笑语道。

冷,从骨子里溢出的冷冰冻了入江正一的所有表情,他似乎……犯了很严重的错。

“麻麻,不要这个样子嘛,你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六道骸可是知道我在的。”白兰看入江正一这副样子,逗弄的心思升起,笑眯眯的说道:“他不也是没阻止你吗?别在意。”

入江正一瞳孔紧缩,像是不敢置信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让你知道?”

白兰事不关己的松动肩膀,“谁知道,我是用雾属性的幻术进来的,不过也只是蹩脚的技术,肯定瞒不过骸桑,更何况这个空间还是专门为了抓住骸而设计的,幻术效果本身就大打折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入江正一像是受不了打击一样不断自语,眨动的眼珠里转过多种念头,但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

背叛吗?不可能,六道骸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背叛。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看着入江正一一副惶恐纠结的样子,白兰笑着说道:“可能是他意识到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脱离我的掌控吧?”

“你的意思是……!”入江正一恍然大悟,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可是白兰的办公室,无论做什么都脱离不了白兰的掌控。

可恶,他竟然忘了这一点,入江正一蹙紧眉头,内心中是深深的不甘,骸君是觉得与其束手无策当乖乖的囚徒不如孤注一掷的把消息散发出去,即使被白兰知道了也没关系,因为秘密路线这样的存在光是从建筑结构上分析也需要一段时间来确定。

所以现在就看沢田纲吉他们能不能在白兰找出那条线路之前攻进来!

“小正~一定是在想沢田纲吉他们只要够快就能在我找出那条路线之前闯进来吧?”

白兰迎着入江正一脸上是慌张目光却是警惕的特殊表情缓缓拉起两边嘴角,神情颇为愉悦。

“遗憾呢,小正,我需要告诉你,只要沢田纲吉进入密鲁菲奥雷,我就能知道他们在哪里哟!~”

入江正一忍不住反驳,“胡说,这怎么可能!”

白兰眨眨眼,笑眯眯的点出电脑中的虚拟影像,然后无数个正方形格子重新组合,同时密鲁菲奥雷的员工们发现平时走过的路线变成了另一条。

看到这一幕的入江正一张口结舌。

“你……什么时候……”

白兰点着嘴唇想想,“似乎是在小正加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构思,这样,你还记得哪款游戏吗?俄罗斯方块,”食指竖起来,他满足的解释道:“我说过想有这样一个总部的。”

入江正一无力的张张嘴,怎么会这样……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结果却被……

白兰轻轻笑着,紫水晶色的眸子流动着趣味的神色,眼角下倒立的王冠则像是性格中与世界对立的那一面,而比牛奶还要白皙的皮肤加上与皮肤同色的发色,纯净的一尘不染。

在他的身上像是天使一样的纯白色调与俊美轻佻的样貌集合起来,就是赞美世界美好的大天使,可是当他的性格与头脑充实进天使的外在,毁灭世界的恶魔就诞生了。

在入江正一眼中,仿若胜券在握般从容的白兰一点也没有掩饰他的轻视和冷酷,无言的低下头,自责的闭上眼睛,忍耐着内心中的悔意。

‘入江正一。’

紧闭着双眼的入江正一神色还像是在被白兰打击下的无力,但脑海中已经自然的交流起来。

‘你是?’

“金木研……”

垂眸轻轻说道,视线一扫月山习1v4的战斗局面,虽然没有到游刃有余的程度,但是对方使出的招式还真拿他没办法。

金木研稍微放心下就借助六道骸的力量和入江正一谈了起来。

“秘密路线的地图,没问题吗?”

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如果没问题的话,沢田纲吉会减少不少麻烦。

“没问题。”

入江正一一点也不像是被白兰几乎挑破所有底牌的人,严肃的集中精神回道:“你们可以安心进来。”

“白兰知道你的计划吗?”金木研可不相信在白兰眼皮子底下还能走漏出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兰故意的。

入江正一:“他知道一部分。”

他说的轻松,金木研这边却高高的扬起眉,神情中有几分笑意。

“看来白兰也有被耍的一天。”

入江正一不语,他设计了不知道多少条秘密路线,有的是作为掩饰的虚假线路,需要即为复杂的方式破解电脑上的工程建筑图再重新拼装,如果过于简单白兰是不会相信的,但同时又不能非常复杂,如果特别麻烦,白兰更不会相信那是真的路线图,所以入江正一一共准备了三条掩饰用的通道地图,而正确的那一条却隐藏在白兰的性子内。

没错,就是改变路线。

白兰直接大肆改变总部内在设施,连道路都发生了变化,但也就是如此,隐藏的那一条秘密路线才能重见天日。

不过,说起来是这么简单,可首先却必须要非常了解白兰的行事作风,以及修改设计时会冒出的想法,如果其中有任意一个差错,这条路线都不会重见天日。

所以入江正一了解白兰,了解到白兰都没有想象到的程度。

金木研:“入江正一名不虚传,怪不得纲吉那么向我推荐你。”

入江正一不想回答,说他胆大包天也好,还是神经粗大也罢,他现在是在白兰眼皮子底下和金木研通话,就是六道骸也没敢这样做过。

虚张开眼皮,看向饶有兴致观察他的白兰,入江正一努力勾勾嘴角,却发现胃疼的要死。

一看入江正一的表情,白兰就知道他怎么了。

“小正又胃疼了,早就叫你多去医疗部看看,结果领回来的确实一堆胃药。”说着从坐着的桌面上拿起一盒密鲁菲奥雷特制的止痛药物。

白兰的办公室走时尚的白色现代风,简单到只有角落一盆盆栽是绿色的,其他的都是纯白色来修饰。空旷的室内多了两个俘虏倒是显得密集了不少,可是之前除了线条简洁的办公桌外,就是桌面上白兰都很少放什么东西,但今天却特意留了盒他自己绝对不会吃的胃药。

有着修长手指的男人不是用这双手来弹奏钢琴,挥动画笔,做一些令人赏心悦目的事情,反而拿着白色药瓶似笑非笑。

要说入江正一了解白兰,白兰又何尝不清楚入江正一呢?

但这份了解在这两个人身上却倍显危险。

“小正~,过不了多久你期待能打败我的人就来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入江正一一心二用,可却实实在在的在内心叹气。

金木研可不清楚那边的情况,稍微一想就提议道:“这恐怕是白兰第一次这么失策,现在不妨就再给他个打击,让他不能再高高在上比较好,毕竟那样的人对于失败一般都很敏感。”

你说的没错……入江正一心想,白兰这家伙确实很少直面失败,每一次都几乎成了执念。

恰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六道骸带着他诡异的笑声插嘴道:“kufufufu……说的不错。”

接下来的精神链接一阵沉默,金木研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入江正一却知道。

他眼睁睁看着六道骸的身体从实体化作虚无,就连白兰几次出手都没有流下虚无掉的幻影。

白兰皱起眉头,无数只乌鸦从六道骸身体里飞出,硬生生撕裂了这间禁绝幻术的空间。

“跑了。”

对比起之前略带笑意的轻佻口气,现在可以称作冷凝。

渡鸦消失的时候,白兰感觉到自己用能力形成的领域被撕扯开一道口子,六道骸的不受控制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他看看手掌,当时给六道骸身体上造成的伤可不是假的。

入江正一直到六道骸消失才想起六道骸当时低喃的一句话。

我记得……他说的是来救我……所以他就自救了吗?

六道骸原来压根没想过被其他人救出困境啊……

入江正一在白兰的气势下瑟瑟发抖但却无端的想笑,为沢田纲吉口中的六道骸,也为他亲眼所见的六道骸。

...

...

(天津)

125 夹心金:作者秀了把恩爱

“kufufuf……金木研,你这边儿也不怎么平静,”低缓妖娆的嗓音响的突兀,就好像之前在精神链接中突然插话一样,金木研抬眼看去,无数只渡鸦组成了上半身的男人手持三叉戟,轻轻一挥,被雾气遮盖的空间瞬间扯裂一大条缝隙,注意到他的视线,六道骸轻笑着回望,眸中一片深沉暗色,“在我面前卖弄幻术,白兰知道吗?”

金木研失笑之间无可奈何,为这骄傲难言的雾。

“白兰肯定是知道的,毕竟你刚刚耍了他一次。”

如果说之前他不知道六道骸做了什么,但现在……为白兰气疼的肺点蜡。

“什么?六道骸你对白兰大人做什么了?”被破除幻术的狼毒压低嗓子,嘶哑的声线折磨众人的耳朵。

金木研揉揉耳膜,看向月山习,“月山先生,骸桑似乎想加入的样子。”

轻柔的笑语,不可拒绝的强硬,月山习退后两步,垂下眸子又是一片矜持笑意。

“如果是金木君的要求的话。”

三言两语把六吊花当做玩具一样派送出去,不提气的炸毛的铃兰妹子,就连向来冷静的桔梗都眯起双眼。

把六吊花气成这样却没有迎来反击,月山习也倒是让他们忌惮起来了。

金木研想着,喰种对付火焰确实有无与伦比的破坏力,只要不碰上大空属性和岚属性的分解以及雾属性的精神攻击,其他几种,晴属性的能和食尸鬼比自愈吗?雷属性的能和食尸鬼比硬度吗?云属性的增殖简直就是笑话,更别说雨属性了。

对喰种这种生物来说,大部分异能都是渣渣,逆天的自愈能力,还有除了同族谁也不能破我防的从容,ccg想要狩猎喰种还要回收喰种的赫子武器呢,火焰若不是存在分解,调和,构造这几个属性,掌握死气的人也不过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猎物,当然现在是有点反抗能力的猎物。

月山习轻咳一声,打断金木研的思索,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六道骸身上转了几圈,金木研默了。

幻术师也是天敌啊。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不过月山……你是什么这么了解我的?只看面部表情?

挂着这样疑问的表情,月山习这个心眼多到堵塞不能的家伙怎么会看不出来?

笑眯眯的绅士就是用着这样的表情把液体化的铃兰分成无数块,也是用这这样的笑容把差点把雏菊的胳膊卸下来,更甚至桔梗差点就在他手下毁容。

能说什么?怎么说?

打扰人恋爱是要被马踢的!

就是因为这个理由,金木研才没阻止月山习上门耍帅,至于具体的英姿画面,怎么说他也是主角的cp,哪能是让人想看就看的?破例让你们瞅瞅床·戏就是老大仁慈了,作者都是顶着事后被金木研先杀再杀之后三杀的威胁鼓足勇气作的一个大死啊!

话回前提,月山习和金木研这俩人的关系纠结到扭曲的程度,但也没人能说他们不强。

六道骸重点盯着六吊花中的狼毒,没办法专业对口,但眼角余光却瞥见这俩人变着法子秀恩爱,一种想报复社会的冲动浮在心间,就差具现出几个大字给前面六吊花挨个印上水印,好久没这么想开人间道了……——冒黑气,黑火反正不是白的就这意思。

“kufufu……”沢田纲吉不在,六道骸心情不怎么美丽也没办法发泄,他想开战吧,但谁还记得?他可是刚从白兰手底下逃出来!所以说,脱战脱的这么利索?撒手就走你们还有人性吗?

金木研如果不杀人的时候看起来还是非常有欺骗性的,个子不高,身材瘦弱,表情温温和和,除了品位特殊点染了个双色头发,其他的看起来就是可圈可点的好学生,未来的社会栋梁,普通人中的小白领,以后会赶早起七点电车,晚上加班到死的普通办公人员。

前提条件是不黑化。

自从当了黑王,成了喰种,每月一次一黑化很规律。

看过重生前金木研苦逼史都知道这个规律,但架不住这一二三换了好几个世界。

热谁别惹看起来普通的普通人。

这是真理。

可惜目前没人知道。

狼毒悄无声息的动手了,他以为自己悄无声息,但实则那点小动作六道骸看的清楚的,但他为啥不动呢?你们懂的,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最要不得了。

(作者心情不美丽,连文风都变了你们发现了吗?)

金木研无言的发现自己周围出现了一个戴着天狗面具的大叔,这大叔还阴森森的说道:“我要把你抓回去见白兰大人。”

当初金木研穿越的时候还没看过动漫新番,也不知道有一拳x人这梗,他只是在月山习的视线中轻描淡写的一个抬手,距离他们不远位置的狼毒凭空喷出一口血,原地身影像是消散的雾气一样消失。

在黑王面前玩幻术,谁给你的勇气?

金木研不只是未来的喰种之王,还是超能力者的七王之一,黑之王啊!混沌和毁灭属性是白看的?

月山习当然知道金木研的力量特性,异变的都看不出是喰种了,更别提原本种族的人类了,他脾气好又高兴的看起金木研耍帅,本来嘛,对于他来说金木研是世界上谁也比不上的特殊存在,之前的几个凡人竟然敢质疑金木君,而金木研还忍下来也阻止他做些什么,这心情能好吗?紧接着的约会也被人搅合了,绅士脾气=能让别人动手自己绝不主动捅刀子的月山习都想杀人了知道吗?

让一个热爱食材烹调以及寻觅绝佳食材的美食家主动想杀人是多么挑战自我的事情?妥妥的杀人而不是杀了后做食材,还是那句话,食材要活动才新鲜。

所以金木研憋屈月山习成倍憋屈,金木研委屈月山习想杀人,就是这么个套路,多么比翼□□人见人爱的相处模式?忠犬都没这么忠的,这只能是爱!

深爱着金木研的月山习表示自己要更加爱着金木君,既然金木君自己动手了,他也不会怪罪心上的人把他好不容易出场的戏份抢了,要问这是为什么?这当然是爱啊!

被森森爱着的金木研压力不大,他抗压能力是满级的,而且他出手了六道骸就不打算死撑了。

“交给你了,金木研。”

身形化虚,六道骸牌渡鸦顺着他家可爱的库洛姆的方向飞去,遥遥望去,一排直线。

……

“捣乱的走了,金木研,跟我们回去见白兰大人。”桔梗面不改色的说道。

说真话,挺佩服桔梗的,在这么乱搞的情况下他还能捡起富有节操的台词,专注的痴汉着白兰·杰索。

金木研不要意思的搔搔脸颊,“过一段时间我会主动前往,这次就算了吧。”

“你还真以为这是邀请啊!”刁蛮的蓝发小姐铃兰从出场就开始不爽,一直不爽到现在小脸都起红了,她打算继续把怒火发泄到看起来好脾气的金木研身上,但月山习又有一个眼神她就哆嗦了。

尼玛,一刀一个小朋友吗?

他用了肩膀上长出来的赫子武器砍了她十四刀,然后她变成了十四块。

铃兰泪目,从来只有她仗着特殊体质欺负人的,没见过把她当捏捏球玩弄的。

感觉到铃兰的怯意,雏菊一马当先的站出来挡在铃兰身前,看起来非常有压迫性。

“白兰大人的命令,必须执行。”

金木研给面子的走前几步把月山习挡在身后,微笑着道:“那你们也想向桔梗一样留下来吗?”这可好啊,沢田纲吉他们闯密鲁菲奥雷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有小兵分散战斗力最后王对王了,他们完全可以围殴。

被金木研的问话哽在喉间。

桔梗抽抽眉头,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两个人就能把己方四人全部留下一样,但不相信的话,金木研表现的太笃定,而白兰大人也说过金木研不好对付,所以该不该冒那个陷呢?

目光幽幽扫过金木研和月山习,又在狼毒石榴铃兰身上移动最后定格到自己身上。

狼毒在对方一个抬手间就重伤吐血,铃兰拿月山习毫无还手之力……总结起来我方不利。

桔梗抿抿嘴唇,狠狠心下了个让他无颜面见白兰大人的命令,“撤退!”

“桔梗!”铃兰不甘的喊道,但桔梗已经走了,雏菊犹豫两下也跟着走了还拽着她,狼毒更是当机立断散成薄雾。

所以你们出场到底是为了啥?

打断人家秀恩爱还没让月山习刷上帅,只是为了帮白兰刷下存在感吗?别想了,金木研cp是月山习,这是开文就决定好的事情,君不知多少读者死谏让作者把文改成月金作者都没动摇,依旧死心塌地爱着占了所有女主角戏份的月山习,虽然文中的出场频率,实在不能证明这份心意是存在的。

“金木君……”

不用回头就能听到月山习充满温柔的声腔,不知何时起,一直恐惧忌惮的大绅士竟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感情……不是假的……

头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金木研无奈的转过头,与站在舒爽夏风中的月山习相对,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间咖啡厅,也还记得红色西服的男人突兀的占据了他视野中的一角,从此身边总有他跟随。

“月山习,如果我能回去,你愿意和我一起改变世界吗?”

听清金木研的问话,月山习惊讶的掀开眼皮,眼睛比往常大了一毫米左右,但他不答反道:“金木君,强调很多次了,你应该叫我的名字。”战国时期错过的时间,已经足够把他们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填平。

金木研不好意思的笑着撇开头,“饶了我吧。”

实在说不出口啊……

绿树风吹,鲜花并未在战火中凋零,小径的石子道上两人慢慢走过,连带着把不知品种的蜘蛛所织下的丝线挂断,断掉的丝黏在两人的衣服上,就这样在走动间连在一起,即使是比丝线要强悍许多的风吹过,也悍不动那份儿韧性,像是在说另类的天长地久。

...

...

(天津)

126 夹心金:被一箭射中心房

暗戳戳的把g到一边儿,又给蓝宝使了个眼色,雷守抵不过自家boss幽幽目光,硬着头皮抓住朝利雨月把人拖了过去。&..

五个人五颜六色的脑袋凑到一起数了数,心中点头人来的齐全,至于为啥他召唤了四个最后却来了五个呢?其实一世是想召唤六个来着。

“阿劳迪去哪里了?”g四下一扫,发现人不在就有些皱眉。

“最近都没怎么见到。”

早就习惯g没事就一脸苦大仇深的朝利雨月不怎么在意,从蓝宝手里拉出自己的袖子,真是个孩子,不知道雨属性的人怎么可能放过热闹而不看呢?围观插刀才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扭头看向捉摸不透(傲娇别扭)的雾,“d你知道吗?”

“哼!”

“……”回头平静说道:“d也不知道。”

g给了d一个‘竟然敢对首领不敬,你等着看我给你好看!’的眼神,d·斯佩多不甘示弱‘来呀来呀你来呀?’赤·裸·裸挑战左右手的怒火。

在两人眼神交换最激烈的时候在中间一插,绝缘体发动,笑容宛若春风拂面,曜日晴空,一下又一下冻裂空气中‘刺啦’作响的电光。

蓝宝半张着眼皮,对这一幕见怪不怪,甚至觉得最近d的反应弱了不少,平日里早反唇相讥了。

“今天我叫大家来是发现一个问题。”说起正事,春花满面的脸正色了不少,“我们到底要帮十世到什么程度?”

d翻个白眼,“管他们去死。”

g嗤笑一声,“难为你能说的这么明目张胆。”

d看向g,g看向d,要不是这俩人之间决计不可能都要怀疑他们两个之间擦出了不一样的火花,看这目光多焦灼。

“我再说正事……”所以说每一任彭格列首领都苦逼,年轻俊美正在如花年纪的手掌扶着额,都要苦出抬头纹了。

朝利雨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纳克尔怎么不在?”

蓝宝也点头应是,保姆级神父不在,他总觉得在场谁都能欺负他!

摆手,“我没叫他来。”这就是召唤四个却来了五个的真相,哦不,还少了个云守。

“确实,”朝利雨月意味深长的在d/g焦灼战上看了一眼,气氛正热,平静的在心中想道,这时候纳克尔再来,就不只是现在这番局面了吧?

也对此深有体会,虽说纳克尔对制住d很有手段但和g搅合起来,还有雨月……头隐隐作痛。

“别说的这么不留情面,不管怎么说,后辈们也并不是不努力,只是选择了对应时局的方式。”

d嘴上一点也不留情的笑着讽刺,“nufufu……难道不是他们太弱了吗?”

:“d。”难得低沉下的声线,警告着肆意妄为的守护者。

d不屑的给他个白眼,但到底安静了。

拍拍桌面,“程度大家都掌握好,不要让后辈得不到锻炼,当然,欺负我家孩子的人一样要狠狠修理!”

d嗤的笑出声。

明目张胆的护短也算是彭格列传统了。

d看不起这小家子的样子,但是欺负他手底下的人是绝对不行的,而彭格列姑且算是他罩着的,哪怕是百年后,实际上,要不是拦着,他一准找上白兰,让他成天做噩梦。

“明白了,”蓝宝有气无力,虽然他的后继者根本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压根不需要他善后。

“乔托,你偷偷摸摸把我们叫到这里就为了说这些吗?”g不怎么满意的叼着烟,语气有些沉重,“不应该考虑的是彭格列的处境吗?”百年前的,百年后的,同样都是。

“我不是说了嘛,百年后的彭格列有十世操心,我们顶多帮个忙,而百年前的……”像是想到好笑的事情心情很好的说道:“我也想看看tdh家族的诸位能怎么治理彭格列。”

g翻个白眼,“让那群食尸鬼?你也不怕回去后彭格列已经毁灭了。”

不置可否,追究其根本上的原因其实是他也在期待金木研口中描述的那个世界,如果连吃人的生物都能和人类和谐共处,那么人类之间就不能建立和平吗?

这两个人一个实现着人类中总也寻求不到的理想,一个追逐着注定相杀的两族之间脆弱的平衡。

诧异只是,后者没有前者的天真却试图实现天真的梦想,前者有着后者所寻求不到的幸运找到了共同的伙伴。

d·斯佩多双臂环胸靠在墙边,冷冷睨了他一眼:“真不能理解你在想什么。”

微笑,“说不定有某个契机会让你我之间的关系再不分离。”

说这话真是纯洁无比,完全没多想,但d却脸红了……脸红了你们知道吗!

g左看看d,又看看,来回了几次,脸色顿时不好了,他想起了这些天一直试图遗忘的画面。

“g你怎么了?你……”脸色都发青了。

朝利雨月担忧的握住他肩膀,凑的比较近观察他到底怎么了,但是g的心态非常敏感,几乎是在他靠近后就迅速后撤几步,按住胸口,擦掉一头冷汗。

“没事,我们还是继续谈论正事吧。”

“还有什么正事?不就是一堆小崽子的事情吗?”d本来正开心着就被g打算,顿时没有好脸的甩过去一句。

g现在没心情和他撕,满心头都是做噩梦的一幕。

用网络用语形容现在惊弓之鸟般的g,那就是‘对于直男来说,刺激太大。’

朝利雨月看着人躲开的动作,目色一暗的落在自己伸出去的手上,什么也没说,但在他身边的蓝宝却敏感的注意到他心情有些不好。

“其实还有一件事,”发现g是真不愿意多谈,逐转换心情般的提出议题,“你们没发现出去后回来的金木研和月山习感觉有点变了吗?”

g刚刚恢复些血色的脸更青了,青的都发紫了。

“g你还好吧?g你没问题吧?g你需不需要治疗?”心惊胆战的拍着g的后背,一遍遍问道。

g摆着手,示意不要管他。

蹙起眉头,面带愁容,本来用来调节气氛的话也说不下去,草草结尾道:“他们身上有血腥味,我猜测他们出去是不是干了什么?”

“呕——!”

“g!”

初代众围着莫名呕吐的g担忧不已就差把人架去医疗室了,而真正浑身血味的六道骸则化身猫头鹰趴在软妹纸怀里别提多幸福了。

“嗯哼!~沢田纲吉你现在的蠢样真是许久未见了,”六道骸淡淡一个眼神,猫头鹰的身体自然是不能表现出他本体的风华绝代,但跟他视线接触的人却微妙的被电一下。

沢田纲吉不可思议的看向抱着骸鹰的软妹子,库洛姆轻轻点点头,她在意识里看到骸大人十年后的样子了,很帅!

这样一句话到沢田纲吉的眼中那就是‘十年后的骸更妖孽了!’

简直不想活了好吗?十年前的骸成天叫嚣要他身体,十年后的更神奇,一上来就蠢,再下来是许久未见,你到底和十年后的我干了什么?快说!为什么会许久不见!

额……这绝对不是质问,纯属于好奇心,能理解从十年后自己的房间里搜出一堆六道骸照片后少年三观粉碎性骨折的神奇经验吗?

六道骸被白兰伤的不轻,但同样也弄回来不少机密消息,虽说也许那些消息在他离开密鲁菲奥雷后就会变成无用的,虚假的内容,但如果动身速度快的话,说不定还能保住几条的真实性。

所以说,现在就是催促沢田纲吉他们赶快动身推boss了。

好久没有出现的里包恩穿上防护服,周围的七三射线多到他要是不想死就必须穿成宇航服cos的模样。

“蠢纲也进步不少了,如果只是救出入江正一的话,这还是没问题的。”

清亮童音给予了肯定,沢田纲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里包恩踢了一脚。

“傻笑什么,”里包恩踹完人后占据了沢田纲吉的肩膀,理直气壮指挥蠢徒弟,“一世教了你不少使用指环的技巧,而匣武器你也训练了不少时间了,如果这样你还不能闯到白兰的面前,我会送你去三途川。”

被列恩变成的□□顶住额头的沢田纲吉感受到老师身上的淡淡杀气,成倍接受前辈爱意的他自然不会害怕,但架不住世界第一杀手的杀气随时都会转变成锋利杀意,没真正杀过的少年根本不明白从鲜血中淬炼出的杀意是多么可怕。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了解。

沢田纲吉从哭丧着脸的国中废柴,到现在虽然苦笑却能承担起他人希望的坚强少年也是吃过不少苦头的。

沉下浮动的心绪,沢田纲吉点头,秀气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坚毅的神色,他似乎比周围人想象的还明白这趟突击代表着什么。

握住拳头按住心口,沢田纲吉觉悟不容动摇。

“我一定会把十年后的我带回来的!”

一时间无论是碧洋琪,还是成年后的风太,或是看着沢田纲吉慢慢成长的拉尔,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之前一直在沉默的狱寺隼人等人在听到沢田纲吉的话后也像是被点燃了血气。

“您说的没错十代目,我们一定会打败白兰的!”

眼中流出希望的光芒的可不止沢田纲吉一个。

拉尔侧头望着被可乐尼洛信任的十年前少年,他们或许不成熟比不上十年后的自己,但是他们的觉悟却无疑是耀眼的,强烈的,甚至……比他们这些经历过白兰的强大而恐惧起来的大人要更加坚强。

“希望真是个好东西啊。”拉尔看向发出声音的身边,无声无息出现在哪里的果然是金木研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迎着她警惕的视线,金木研友好的勾起嘴角,笑出弧度。

“诸位,既然骸桑已经回来了,消息已经知道了,那明天我们就去见白兰吧,正好,我也刚被打了个招呼。”

沢田纲吉拿下山本武搭在他头上的手,无辜的像是只小兔子,但在看向金木研的时候转变成凌厉的神色。

“我知道了,金木先生。”

金木研不掩惊讶的打量起来变化不小的沢田纲吉,虽然认识他十年后的模样,但是,怎么说呢?潜力真是不小,这才几天,脱胎换骨也不为过,果然有一种人在压力中反倒比谁都成长的快吗?

而这种人普遍有一个称呼,那就是——主角。

想着的事情并不会从表情中暴露出来,金木研心情却是真的很好。

“不用这么紧张,我也会和你一起去,不用担心十年后的你回来,世界就会没办法拯救,实在不行我会和十年后的你们一起群殴白兰的,你放心。”

被对方轻而易举点破心中所忧,沢田纲吉脸色微红,但仍是信任的点点头:“如果是金木先生的话,我相信你!”

拇指下意识摩擦食指上的指环,金木研暗道不妙,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一个个都让他不由自主的高兴起来。

早已习惯的平和神态在语言的攻势下暴露出内心的柔软,和这份温柔相比,往日的温和看起来简直像是虚假的面具,混杂着戒心与疏离。

金木研突然的笑容惹得看到的人把视线愣愣的停留在他脸上,而清晰看出这份差别的几人则在内心中把金木研的警惕层次又提高了几分。

若不是看过真实的金木研,恐怕会被平日里的普通模样骗过去。

真心地笑意和假意的弧度其实挺难又挺好区分的。

月山习对金木研又不自觉吸引一堆崇拜者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但这不妨碍他想杀人做菜的心情。

呵呵。

凉笑两声。

金木研后背发冷。

...

...

(天津)

127 夹心金:作者说快完结了

六吊花一众失败而归,迎面而来的就是面色不怎么好的白兰大人。

失败。

是属下无颜推脱的责任。

桔梗一改冷静面上愧疚不已,这名青色头发还涂眼影的俊美男人有着现代社会稀少的肝脑涂地版忠心,所以他现在因为没有完成白兰的任务而做出更加稀少的动作,单膝跪地。

白发青年俊美的仿若天使,紫水晶色泽的眸子弯起代表笑意的弧度实际上却藏起了愤怒的冷意。

白兰杰索在愤怒。

不要看他成天笑的没心没肺,丧心病狂的样子就怀疑他是个二级面瘫,其实人家表情很丰富的。

而且

白兰的年纪不已经森森暴露这一点吗

他可是被称作男神的男人,前前后后排队女票他的人数不胜数,而一般能被叫做男神的总结起来可以有两句话。

有秘密的男人更有魅力。

年龄是藏在时间里的秘密。

所以大家都懂。

年龄不详其实性别不详更带感但本文里的白兰还是性别男,爱好女,嗯,这点很重要,他现在就在为事情超出发展而愤怒。

套用一句通俗的话讲,白兰很牛逼,高智商天才高富帅,人家的个头不是为了看起来高,是因为人家有那个脑子,再加上汤姆苏必备,平行空间共享,恭喜诸位,不能更男神的极品,而且这位还是极品中的极品,同样是白兰,有一个不是被弄的关进复仇者监狱了吗

说道这里,就要提示一下,为什么要着重点名这些身外之物呢不说明一下你们塑造不出男神的具体形象,这方便后文发展。

白兰因为太厉害所有什么都有了,聪明人总爱犯一种错误,觉得世界太无聊所以我们能操纵世界,这是错觉,绝对的错觉,但架不住前仆后继的人太多,白兰就是其中一个人。

可是比起那些年纪大的能做白兰祖爷爷辈的老妖怪,白兰还太年轻,所以他把世界称作游戏,他就是g

一个游戏不能失去gg权利太大就有许多限制,但白兰不认为有什么能限制住他,这时候问题来了,有g强力却没有g限制的会是什么答案反派。

白兰很牛逼前文就提到了,所以他还是大反派。

一场轰轰烈烈的建造新世界毁灭旧社会的革命行动到头来就是个现实游戏,别名勇者拯救世界。

白兰也许发觉了主线正往那边走,但他认为自己能掌握全局,结果他就真真正正落实了反派的人物。

然后,你们都懂的,反派不是给主角推的还能是什么金木研多次强调过沢田纲吉是和他一样的主角了,王桑说的话还能有假

而且以上说的都不过是对白兰的一种无奈,真正要说的是,这家伙非常小孩子气有木有

入江正一赢过白兰一次,他就死活要找回来

说是任凭彭格列挑战他的游戏,却偏偏当着g

看似大方,实则斤斤计较。

反正用尽办法也不可能让你们从我手里赢

不择手段的强大,但实际上却比谁都不想失败。

知道这种人在世界上普遍被称作什么吗

小孩子。

输不起。

白兰的天赋太强了,没有他可以作为学习目标的大人,所以他始终就是个把世界当做玩具的孩子。

这也是金木研死活不愿意去见白兰的原因。

没谁知道,金木研不擅长和小孩子相处,从小就这样,同龄的还是超龄的。

黑王的力量很作弊,一眨眼洞悉本质简直是比白兰更加牛的外挂。

所以本文主角还是金木研。

花这么多笔墨说明白兰不是要换主角了,而是最后让你们看看反派被推倒前的英姿。

证明这家伙真不是个杂鱼

有些心累的不只是作者,还有被重伤了的狼毒。

金木研那一下子打的他半天回不过力,按理说他的身体构造基本超出人类了,不应该有这种情况,但是金木研更不是人类。

吃了不小的亏,还没来得及躺医疗舱就先来面对还有人是背叛者,别说彭格列这群智商在水平线往上的,就是水平线网往下的都不相信,所以他们准备的热火朝天。

沢田纲吉他们是去打怪升级的,其中伴随着战斗经验加倍升级的奖励和死亡后无复活风险,但这群人有来自祖先的保镖。

这可真是被祖先保佑了。

沢田纲吉回头看看站在最后的发现纲吉回头看他,还好脾气的笑了笑,对他招招手。

被注意到孩子气动作了,沢田纲吉脸一红,也许是马上就要出发了,他的鬼畜教师也没有再踹他。

在所有人准备就绪之后,沢田纲吉看向留在基地里等他们的人,都和十年前他认知中的人有不少陌生的地方,但也有更多熟悉的地方,脑海中回忆出过去里带给他巨大影响的朋友,还有现在跟在他身后的伙伴,一股勇气浮上心头。

沢田纲吉用力说道:“我会把十年前的我拯救出来的”

清澈的暖橙色眸子里即使没有注满大空火焰却也仍是即为漂亮的色泽,而且这眼神里充满觉悟。

里包恩哼了声,但也满意沢田纲吉的成长,曾经只会哭着喊里包恩的孩子也能担负起这样重要的责任了。

还算有点长进,里包恩面上不动声色的想道。

沢田纲吉还不知道自家家庭教师给他点了个赞,他在一口气说完后,迈着自己都觉得沉重的步伐走向基地门口,看到的就是金木研和与他形影不离的月山习站在一起等着他们。

沢田纲吉刚想笑出来就被金木研挥手阻止。

“兵贵神速,这一次不是为了打败白兰,而是救人,最快的速度进去,尽可能不要遇到敌人,再以最快的速度出来才是这次行动的中心。”

不过即使如此,金木研还是侧过头给他们一个笑容,“我希望这次战斗后能够再看到你们。”

沢田纲吉虽然不明所以,但却信任金木研,他腼腆的笑了笑,又恢复了坚定的模样。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金木先生”

金木研一愣,似乎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了,同时一种古怪涌上心头,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但却被阻止去发现。

“好了,不要多说了,”月山习从金木研身后走出来,平日里高挑修长的身材站在金木研身后并不起眼,更多时候在金木研的气势下倒像是平面化的剪影,但当他不在站在金木研身后,抽身而出的时候,任何与他为敌的人都会不自觉恐惧。

月山家月山习,可怕的从来不只是美食家那么一个名头。

沢田纲吉抽抽嘴角,发现月山先生真的很不喜欢他。

对此,十年后自己发来贺电。

...

...

(天津)

128 夹心金:咳,和习牵手了

经历过一系列训练,沢田纲吉等人虽然不说但也有了长足的成长但这不代表他们能让一世众跟着他们一起爬通风口。网

跑进小镇不远就被一世们抛弃的十代小崽子们面面相见,雪上加霜般的金木研和微笑的和月山习走了。

这下子真是孤军奋战了啊。

沢田纲吉感叹道,幸好他本来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给自己和伙伴打气是没必要的,他们跟着拉尔更加小心的穿过布满陷阱的通风口,这里面没有尘土,蟑螂,蜘蛛,但却有比那些更可怕的镭射激光,热点地雷,红外射线。

短短五秒的时间穿过大约三十米的长度,还是攀爬姿势,沢田纲吉心想如果不是接受过训练他们这群人早就先倒在这里了。

勇者没有推boss先失手在魔王城外的陷阱里,这是哪门子的搞笑故事。

紧张时刻不容许沢田纲吉分神,尤其是恶意袭来的情况下。

迎面射来的激光在山本武当机立断召唤时雨金时下令众人成功脱险但也面对上第一个敌人。

名字是没记住,但对方手上的雷属性武器却不怎么好惹,如果金木研在应该会认出来对方使用的武器和朱莉用的是同一款的。不过朱莉是喰种,是自带的赫子武器,而且她把这种武器使出来了女武神的风采,比这秀肌肉的喽啰表现精彩多了。

金木研一路上光明正大的和月山习进了密鲁菲奥雷,一路上无论是监视器,摄像头还是感应装置都像是失灵了一眼对他们视而不见。

压抑着力量使出的领域并未在头论起心机,十年后的六道骸比起这妖孽都太嫩了点。

d斯佩多在十七世纪代表的可是血腥,恐怖,与魔鬼,他出现的地方就会被诅咒,他的到来代表地狱的招待,传说中,他透过手中的镜子凝视一个人,那第二天这个人必然会浮尸大海,这样富有恶魔色调的传言让恶魔贵族的名声更大的同时也更令人畏惧。

不是谁都能让d斯佩多特殊对待,也不是谁一拉小手就能把他迁回家,d斯佩多是恶魔贵族,毋庸置疑。

从基础形象上看,d斯佩多倒是和月山习有些相似,不过前者是老牌贵族,后者是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

“d,他们没关系吧”有些担心的问道。

d不快的啧了声。

虽说走的痛快,但他们这群爷爷辈可没真打算放着后辈们乱闯进不受控制的地方,这时候d斯佩多无孔不入的幻术监视就起到作用了。

隔着监视器的幻术甚至操控了密鲁菲奥雷的警备室,每个人监视十几面虚拟屏幕的家族成员表现正常不会惹人起疑,但从正面观察,他们的眼睛里都冒出一个扑克牌的黑桃符号。

d透过摄像头看向线路传导的源头,眼里的黑桃逐渐消失,轻哼的声音透着愉悦的笑意。

穿越到这边后,他好久没有这么爽快的使用幻术了,每天除了和g吵架就是吵架,他的镰刀都忍不住想要收割人命了。

肩膀忽然被人握住,他侧过头不意外的看到的笑脸,这家伙似乎总在自己杀意迸发的情况下阻止他。

敛起眸中神色,d早该发现他对的感情不一般。

朋友吗

又一次细细在齿间咀嚼这两个字,他的神色晦暗。

“d,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了,真够快的,”挑起眉梢,良好的耳力听到空气中颤动的声响,战斗的余波还在扩散,没想到十世他们这么快就遇到敌人了。

d斯佩多掩藏起自己的心绪,面上比起的热络显得冷淡了几分,“如果是我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习惯了d偶尔的冷漠,一月一次很规律嘛,谁让d常常和他闹别扭。

从没深究过这种感情是什么,却仍是亲昵的揽着d的肩膀,所有人中就他们两个的身高差不多,这也方便了乔托伸爪子。

d嗤笑了声,仰望着头顶一片白色,也不知道在嘲笑什么。

朝利雨月看了那边两眼,提醒了下,“g,d看起来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找我干什么”g莫名其妙。

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总是吵架,朝利雨月无奈的摇头。

纳克尔向来安静,而有蓝宝在的时候周围在干什么只要不是指名找他,他一般都会无视,谁让这孩子基本是纳克尔带大的呢

蓝宝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半张着眼睛苦恼道:“阿劳迪到底去哪里了”如果他在就不需要他凑数跟过来了啊

僵住,他后来追问了金木研,但对方高深莫测的告诉他是为了后面计划做准备让他安心,但在他再三纠缠下,金木研还是说了。

阿劳迪是去监视这个时代的d了,这种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而且d在未来背叛他的事情他更不好说啊

阿劳迪你怎么就先斩后奏了呢竟然还把找借口的事情扔给我

严格论起来,第一无奈的是家族的财政,第二是浮云君浮云的行事,第三是总在逼婚的舞会。

其二阿劳迪君高高在榜从未变过。

僵硬的动作不大,他一掩饰就没人注意了,而且蓝宝也是随口一说,并不指望有人理他。

d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别忘了现在揽着他呢。

心中有了一番计较,表情没变一点。

基地的震动越来越大,象征着战斗的逐步升级。

不想再无所事事下去,一声令下,一世众分开前往十世所在的地点。

要找人很简单顺着同属性的火焰过去就行了,一般人的死气纯度还真比不上十世。

...

...

(天津)

129 夹心金:初云与另一个雾

阿劳迪踩过些许残破的地面,目光落在透明的青蓝色光影中被束缚在液体罐头中生存的男性身上。`乐`文``し.

“哇哦。”

说不出意味的语气,指尖手铐翻飞,透过残影般的动作,把周围的环境统统在两个小巧的圆环里。

离开日本分部的阿劳迪并未如同众人所想的那样在日本本土徒劳的寻找着监视着彭格列的斯佩多,因为这种可能性在情报部首席的大脑里微乎其微。依靠过往的经验,他顺利的抓住线索找到了复仇者监狱。

在暴露自身身份的情况下与复仇者沟通会面,至于初代云守为什么会出现在未来,掌握奇异力量的复仇者压根见怪不怪。只不过在他提出的要求上有些迟疑,但谁让这次前来的是得受女王褒奖,一手掌控国家情报的首席大人呢

所以他成功站在六道骸的囚室,也见到十世雾守的倒霉模样。

玩出花样的手铐咔咔作响,灵活的手指上金属的钢冷光晕时不时闪过,刹那之间,也许是手铐旋转过眼角的分秒,“叮当”金属交击的声音过后,阿劳迪身随眼动,甩手攻击上去,毫不留情的果断攻势,一咬紧猎物就绝不松口的凶狠机警,颇有狼王狩猎的孤傲威势。

一进入这里,阿劳迪就没有放松过警惕,和d捏架了那么多次,几乎是对方的气息一出现,他就下意识摆出攻击的架势。

然后现实也如他所想的,看到他出现,d斯佩多绝对按捺不住。

冷光一闪而过,阿劳迪抓紧机会勒紧缠斗中感觉到的存在,咔嚓,手铐合上,再用力一拽,一个躲在虚无中的人影冒了出来。

奇异的冬菇发型,草青色的发色,装模作样却品味奇差的红色t恤和怪异军服,如果不是胸口别上去的勋章是货真价实的功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散发着荷尔蒙的痞子。

战斗中的两人知道,被抓住的机会只有那么一下,而阿劳迪也正好抓住了那转瞬即逝的战机。

在看到熟悉的人影出现,阿劳迪湖泊蓝的眼睛眯起,散发冷漠的味道。

d斯佩多被抓住后也不甘示弱,勾起阿劳迪再熟悉不过的欠揍笑容,抖抖手腕上的镣铐突兀的消失在空气中,同时失去犯人的手铐被小指一勾,再度在转动起来。

“d。”

舒缓冷淡的声线响起,打了一架后,他们两个才有谈论空间。

“啧,阿劳迪,情报部长大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并不显出身影的人藏在不知道那个幻术空间制造的虚无之中,他漂泊百年的灵魂在碰到故人的时候不受控制的轻颤,可妖娆诱惑的腔调保住了他冷血恶魔的尊严。

阿劳迪不以为意,手铐在指节上反射冷光,“你想问的是我为什么到复仇者监狱还是怎么会来到这个时代亦或者,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机离开日本”

“都有,”戴蒙从阴影的角落走出来,暗色笼罩了他大半身体,眼神中充斥着意味不明的味道,“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到达这个时代的。”

“如果是这样我就有理由带你回去了,”阿劳迪提起战意,目不斜视的望着曾经的同僚,“不想了解我出现的原因是因为你猜到我已经知道你的目的,失去身体的灵魂能够流转百年光阴,六道骸同为幻术师的身体最适合你自由活动”

“而你离开日本是因为你猜到我肯定会监视彭格列,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在现在的处境下我还不出面处理掉白兰那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夺取六道骸的身体,我的所在地是复仇者监狱这样的选项就出现在你的判断中,并且指引你找到了我。”戴蒙斯佩多缓缓接道。

“也有这个原因,”阿劳迪的气势在不断和d摩擦着,周围的空气像是被冰冷的杀机冷凝成固体,铂金色的发丝在冷色调的光线下也同样看不出温度,像是真真正正的金属一样。

“”

“我认为比起近在眼前的危机,你的威胁更大。”

这样毫不信任的态度惹得斯佩多大笑起来,他灵魂的身体没有实质,但却像是要用笑声表达出什么一样。

不长的时间后,d斯佩多平静下来,挂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明智的决定。”

话音落下,环境已然改变。

阿劳迪淡漠抬眼,复仇者监狱里充满机器和冷肃味道的大厅已然变成了西西里岛的普通小巷。

黑暗,潮湿,以及罪恶。

沉下目光,阿劳迪寻着呼救的方向走过去。

“干的不错嘛,”偷偷摸摸的蹲在高处观察者后世们一路上的战斗,虽然技巧在他面前仍是实用性不高,多余的动作不少,但每每关键时刻摆脱危险又能凭借强悍的身体素质反击对方的这份实力,确实值得夸奖。

“啧,侥幸的小子们,”g不屑的撇嘴,但眼中对g进步的满意却是没怎么藏好。

朝利雨月撞了下他,调侃道:“我们教给他们的技巧,相信在这些战斗中能够充足磨练出来。”

“是啊,”欣慰的笑出来,一场拯救世界的计划在他们眼里却像是出外游玩般悠闲随意。

蓝宝含泪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太没有紧张感了。”第一关就留下的笹川了平身边蹲着一只绿色头发的蓝宝,这位兄弟打赢后就倒在地上动不了了,现在由纳克尔帮他治愈伤势,蓝宝则在一旁执行保护。

蓝宝无所事事的坐在地上,眼神飘忽,“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啊十世的事情交给十世解决,咱们凑热闹不怎么好。”

虽说按照常理蓝宝说才是正确的,但要是不忽视其中夹杂的偷懒情怀的话。

纳克尔笑容灿烂,精力旺盛,治伤的同时不忘诵读圣经内容,是位开朗大方的好人。

纳克尔:“蓝宝,这是的命令。”是他的命令就必须要完成。

读作命令,看做请求。

蓝宝大大叹了口气。

啊啊啊我家糟心的大空啊

尚且年少的蓝宝如此悲伤的想道。

“金木君似乎找到了,”享受一段美好的二人世界,月山习心情大好,轻松的打开关押着囚犯的大门,被藏的严严实实的入江正一可怜巴巴的望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金木研”

入江正一的不敢置信完全表现在脸上,即使是最大音量的叫声但在脱水的情况下也变的弱不可闻。

金木研摆摆手,示意他安静。

入江正一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抿起嘴唇点点头。

金木研看他明白,食指动动,这间钢铁制造的房间内所有跟电有关的器械统统报废,具体表现就是摄像头另一端的显示屏炸了。

来到入江正一身边,蹲下身,几下拆开困住入江正一的高科技,歉意的说道:“抱歉,我来晚了。”

入江正一身体恢复自由后第一反应就是全身都在疼,他被困了有四天五天还是一个星期反正六道骸逃走后白兰就把他关在这间分不清时间流逝的囚室里,连饮食上也似乎把他遗忘了。

抿动干裂的嘴唇,嘶哑的嗓子一动就痛,但他匆忙抓住金木研的手臂,恳切道:“带来了吗”

金木研看他一眼,点点头。

然后入江正一眼中的希望像是潮水般蔓延开来。

白兰无所谓的弹动着电脑,几下轻点,空中浮现的虚拟影像连连变动,一会儿是沢田纲吉和白魔咒的人对峙,一会儿是勇者小队的人英勇留下,不耽误其他人的脚步。

不同的画面在紫色瞳孔里闪动,白兰停下手指,无端的感觉无聊。

“小正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是一天没给食物没给水不会有事吧说起来大学时候他也经常一个星期都宅在寝室里开发程序,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还是腼腆的日本青年,但没过两天就是满身机油味的宅男。

白兰思索,记得小正这样的人在他们国家有个专门称呼的吧食指下意识敲动桌面,技术宅三字冒了出来。

“噗呵呵”真是适合小正的外号。

白兰的手从嘴角拿开,笑容真实了不少,但又马上恢复往日的弧度,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玩味弧度。

指尖碾压着柔软的棉花糖,回忆起大学时代的入江正一,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和他有共同话题的室友。这并不是说白兰人缘不好,实则相反,他多金年少有势力,黏上来的人数不胜数。男的,女的,带上床的,利用他的,他看过的太多了,说句寻常点的话,以入江正一的天赋,他本来也该身处在仰望和嫉妒的视线下。

想到这里,白兰把棉花糖塞进嘴里,仰着头看着惨白的天花板。

但是熟悉了入江正一这个人,就越发不能理解,软弱,却又异常有韧性,明明看起来毫无主见,却偏偏能在他的操纵下脱离掌握,有着站在高处的能力,却偏偏能把自己藏在房间里发霉。

跟小正相处就像是赌石,熟练的人能看到顽石外表下的珍贵宝玉,生手则会迷茫于外在的笨重,而半生不熟的人最容易被破开石层后露出的玉石吸引,又会因为下一层是杂玉而放弃。

白兰正是熟练的人,他看见优点、缺点背后的入江正一,认同他是可以和他玩到一起的人。

但这个家伙却偏偏要不玩了。

一时间,白兰眼神冷到极致。

...

...

(天津)

130 夹心金:一鸣惊人

无数组数据由莹绿色数字组成,伴随着不同作用发符号在入江正一的巧手下被重新排列组合。`乐`文``l`

金木研拿出来的科幻风格金属球正是一台缩小版电脑,也是能把沢田纲吉带回来的时间机器。

入江正一一旦沉入编程的世界就感觉不到现实世界中的冷热饥渴,即使他现在异常疲惫,但大脑却违反了生物本能而亢奋不已。

金木研望着努力中的入江正一,神情上是能带给人安心的平静沉稳,但谁知道他却在担心着沢田纲吉。

时间机器的重启是争分夺秒,但怎么在恰当时候把人带回来却也是个艰难的问题,如同上文所说的,回来的时机不好,正在大招对冲的时间,毫无准备的十年后众人可能未战先失利。

怎么把握这个时机,全靠金木研的直觉,挚友的安危掌握在手上,就算是金木研,也觉得压力不小。

一开始只是普通凝视着那个圆溜溜浮动在空中的小球,但渐渐的思维发散,他反倒更像是恰好凝视了那个点,本人早就不知道失神到哪个次元去了。

这样的金木研,月山习在他脸上竟然找到了皇帝的痕迹。

他记得皇帝一坐在王座了,神情就会放空,而他也偏偏不能离开那个位置。

不是因为权力,也不是为了责任,而是整个皇宫才是皇帝所能行动的方寸之地,这就是现实。

成为皇帝之后的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离开皇宫赫子就会失控爆发,为了减少伤亡,帝国出动了不少人,才从嘉纳医生口中得知这是心理作用。

皇帝的内心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让自己离开皇宫,但外在的表现却是身体的暴走。

渐渐找不到其他答案,一开始把嘉纳的话当疯言的人也开始默认。

知道自己出不去后的皇帝表情很平静,就好像金木研平时里的神色一样,只不过皇帝比他多了几分荒芜死气。

月山习想起大变样的皇帝,再说他是金木研似乎对他本人和金木君都不好。

深沉的眸子里藏着对皇帝的测度,月山习曾任第一执政官,而他呆在那个位置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身家能力,甚至他本应该是皇帝登位后必然除掉的角色,但是他好好的呆在那里,甚至被委派重任。

当年疑惑的人就不少,甚至月山习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好像一夕之间改变想法一样。

月山习沉浸在回忆中的目光下意识看向金木研,勾动他想起皇帝的平静神情,似乎在昭示着他们的相同。

矛盾的想法深深刻进骨子里,蹙紧眉头,毛骨悚然的不安骤然袭来,促使月山习踏前一步抓住金木研的手臂。

“怎么了”

纯净剔透的嗓音低缓的安抚着月山习,回过神看到金木研正仰头凑到他的面前,目光正好在他嘴唇的高度,但视线却与他相对。

酒红色眼瞳中流露出的恐惧令金木研一滞,下意识反握住月山习的手掌,拉下他的额头与其皮肤相贴,嘴角含笑。

“不管你在害怕什么,统统忘掉。”

月山习:“”

“不打算听我的话吗习。”轻挑起来的尾音一下子冲进耳中,耳廓上喷吐着的是金木研的呼吸,湿热的温度激起皮肤的敏感,月山习收拾好情绪,少见的失态不过眨眼就被全无踪影。

月山习微笑着,层层情绪把他的猜疑都藏在眸底身处,反抱住金木研,像是含着话再说般模糊。

“如果说我在想你呢”

金木研:“那我允许你记着。”

月山习失笑:“不管好坏”

金木研:“当然。”

月山习感叹:“真霸道啊,曾经的你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金木研反问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月山习:“我没想到你会真的这么做。”

金木研沉默片刻,语气中有几分凉意,“我从来不会骗人。”把月山习从肩膀上拽起来,目光接触,“我会做任何事,但我不会骗人,”双方的眼里都清楚出现了彼此的脸孔,他着重重复的话像是他一生都不会违背的原则。

“啊,”月山习温顺垂眸,乖的不得了,也违和的不得了。

金木研看他这样,侧开头,“也不知道纲吉他们怎么样了,不要受太多伤就好了。”

月山习:“”

金木研继续说道:“乔托没有偷懒吧希望能看好那些孩子。”

月山习:“”

金木研:“纲吉他们要平安啊。”淡然的目光流露出的担忧绝对真实的让月山习感觉刺眼。

月山习眼睛眯起,危险的勾起嘴角。

金木研只感觉到下巴被人捏住就把脸板了回来,力道不重所以他也没有反抗,不过正对面的月山习的脸还真是不怎么好。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金木研却不怎么开心,也许是不知不觉间,月山习也能牵动他的情绪了吧。

托住月山习的脸庞,在他嘴角上亲了下,金木研笑着说道:“再等一等就带你回去。”

在饱含宠溺的视线下,月山习耳尖微红,却绝对厚脸皮。

入江正一:“”

屏幕上一排数据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组合成了三个大大的fff。

烧烧烧烧烧

烧死异性恋,不对,是死气火焰烧啊烧

闯进密鲁菲奥雷的十世家族在一世的看顾下有惊无险,但是六吊花虽然只剩下四个了,但对于沢田纲吉他们来说却绝对不是能够轻易度过的难关。

雾属性方面库洛姆不在,雷属性更是缺了蓝波,所以少了石榴的六吊花姑且算起来也是四对四。

还稚嫩的十世们战斗经验上是肯定比不上桔梗他们的,但是凭着好运气和侥幸倒是战了个还算可以,不过等他们回神就发现他们已经从密鲁菲奥雷内部打到了外面的森林里,一瞬间的感觉简直坑爹不解释。

费尽心机进的总部,然后却轻而易举被打出来了,沢田纲吉脸色烧红的都要滴血,但战况紧急容不得他走神。

后退几步站定,一手向前,一手向后,隐形眼镜中有特制的数据浮动。

狱寺隼人一看到这个姿势,立马为十代目争取时间,其他人也是一样。

沢田纲吉抓紧机会,对着铃兰就发出,“rair”

爆裂的炎压汹涌袭来,一击就把在空中移动的铃兰砸进深坑里暂时起不来身。

“啧。”g咂嘴,对沢田纲吉的粗糙使用抱以不满。

拍拍他的肩膀,手指上的大空指环已经不在上面,其他守护者的差不多也一样。

“他们能用好吗”g的口气毫不掩饰其中嫌弃。

倒是乐观的说道:“这些孩子来找我们的时候你不也是同意了吗”

朝利雨月笑容满面,“山本也是请我吃了好吃的寿司我才借给他的。”

g瞪他一眼,“彭格列指环在你眼里就值一顿寿司吗”似乎只要雨月敢说是,他们就能现场打一架。

朝利雨月张张嘴,刚想发出是的发音就被堵回去。

的笑容始终令人不忍直视啊,雨月的恶趣味在黑化的乔托面前不堪一击的扭过头。

道:“不要被他们发现。”虽然仗着d的幻术,他们谁都没觉得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乔托看向维持幻术的d,对方上挑的眼线勾勒出狭长的晶紫色双瞳,看起来就好像是表面覆盖了一层水晶,清澈却沉郁,加深了瞳色的同时也掩藏起了所有心思。

他表现的远不如表现出来轻松,乔托知道阿劳迪已经去找这个时代的d了,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一件沉重的事情。

抿动嘴角,把目光强自调动到沢田纲吉他们身上。

正在这时,凭空出现的身影令所有人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银色头发沢田纲吉睁大眼睛,紫色眼睛倒王冠纹身

“白兰”

失声喊出来的名字代表着拥有这个名字的人是怎样的可怕。

“不对,”沢田纲吉隐隐觉得有违和感,这个人并不像是白兰一样总是笑着,正在这时,凭空出现的虚拟屏幕上出现微笑着的白兰正坐在办公室里的画面。

白兰捻起一粒棉花糖放到嘴里,幸福的说道:“贵安啊,彭格列的诸位,这是我的雷守,你们可以叫他ghost。”

沢田纲吉他们看的不可思议的场景也通过纳米科技传到了彭格列,同样引起了剧烈反响。

碧洋琪豁的站起来:“这不可能”

风太紧张的握紧桌子边缘,眼睛也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两个白兰说不出话来。

里包恩的眼瞳漆黑无光,“都冷静下来,”清亮同音镇住全场,“继续看下去。”

正好,白兰也打算把ghost的来历说明一下。

“他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测试玛雷指环的能力时不小心拉到这边儿来了,虽然在遗憾的情况下失去神智变成了个玩具嘛,无所谓啦,反正他是我的雷守,诸位请迎战吧。”白兰说完,玩味的紫眸扫过全场,顺便意味深长的说道:“似乎你们也在计划同样的事情,但我要告诉你们一点哟,同一个空间存在另一个自己的话,其中一个人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兰笑眯眯的不像是刚给沢田纲吉施加压力一样,但他的嘴巴却不受控制,“我和ghost的情况与你们挺相似的,不过当时的我比ghost强,所以我在这里,他在哪里。”

“所以沢田纲吉,十年后的你回来,而你自己要是没来的及回去的话,说说两个沢田纲吉谁会变成ghost这个样子呢”白兰不减恶意的愉悦令沢田纲吉的心脏砰砰直跳,沉重的声响震动着他的身体。

“还有你的守护者吧如果他们也与另一个自己见面我还真想看看那个场面呢”意味深长的停顿,像是把所有可怕的发展都用这么短短一瞬诱使出来。

“够了”沢田纲吉说道自己的事情时他还能沉默,但白兰把他的同伴都放到哪个危险的平衡上,他不敢想这样的未来一旦实现了会多可怕。

“哈哈哈哈,沢田纲吉,你现在的样子真让我愉悦。”白兰轻蔑的扫过成长起来的十世家族,他们的力量在他看来不过如此。

“停下吧,你办不到。”

就在这焦灼绝望的时刻,金木研平静的声音传来,笑的开心的白兰沉下脸色。

...

...

(天津)

131 夹心金:哪个人是谁?

日本分部紧张的人在听到白兰的第一句话是就变了神情,他们清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乐〈文l.

碧洋琪咬住嘴唇,“可恶”两边人可以说没有什么机密了,听白兰的意思,就连沢田纲吉打算十年前和十年后互换也了若指掌,这样的情况下,要是白兰插手了时间机器的运作,把两人同时停留在这个世界哪怕是一分钟,后果也是可怕的。

强尼2锃亮的脑门反射着智慧的亮光,他急忙操纵电脑计算起概率,但他也知道,自己比不上白兰。

正在气氛沉重的这时,里包恩淡淡开口,“白兰不知道十年后的蠢纲有使用其他世界的基石,所以他的想法很容易判断。”

碧洋琪沉吟一下,说道:“原来如此,沢田纲吉能借用一世的指环,十年后的他也一定可以,白兰看起来是以为我们打算把十年后的沢田纲吉纲吉更换回来然后使用一世的指环,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里包恩:“没有错,有异世界基石这个杀手锏在,白兰无论怎么做都翻不起风浪,关键是想到这一点的金木研。”

正好就在这时,屏幕里出现金木研和入江正一的身影。

金木研看向不掩担忧的沢田纲吉,“他办不到,放心。”

白兰在入江正一出现的时候眼神就冷了下来,而金木研直言反驳他的话惹得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真的是这样吗在你们使用时间机器的时候,只要我操纵空间把两人同时停留这一秒,就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情。”

金木研淡淡的瞥了眼,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这样的笃定,白兰连微笑都挂不上了。

“你怎么能肯定,”白兰的语气都有几分呛意,但金木研却没有感觉。

白兰出现的屏幕在高空,金木研站在下方位置,虽然仰着头却不会给人微不足道的低下反而与白兰气势互拼也不落下风。

浅灰色的眸子中一片平静,无波的像是没有丝毫情绪,甚至凉薄的有些透明,但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就连白兰自己也升起一份不怎么好的感觉。

白兰暗自咬牙,面上嗤笑道:“那就先击败六吊花吧,如果胜利了,我也许会给你们启动时间机器的机会。”

金木研目不斜视走向彭格列诸人,知道这些少年在白兰的语言攻势下动摇了。

这样年轻的心金木研垂下目光,比沢田纲吉高了稍许的身高可以俯视对方,但他的神情中却没有轻视的意思,反倒真挚诚恳。

金木研:“相信我。”

沢田纲吉没有犹豫的接口:“我会的。”

狱寺隼人皱皱鼻子,“金木先生别担心,我们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改为去相信白兰”

这话虽然粗糙但也确实暖心。

隼人喊完,山本武他们就笑了起来。

狱寺隼人狠狠瞪了棒球混蛋一眼,山本武无辜的搔搔鼻尖。

桔梗看着屏幕中神情晦涩的白兰,下定决心。

“修罗开匣”

铃兰瞪大眼睛,但却爽快的喊道:“你们死定了桔梗开匣后是不会让你们都活着的”

沢田纲吉皱眉看向有了极大变化的桔梗,上前一步,同时金木研退后给他们让出战斗空间。

“大家小心。”沢田纲吉沉声道,握紧钢铁双拳。

一世众们本来在听到白兰的话后有些担忧,但金木研出现他们就完全淡定了。

金木研这家伙有多逆天,和tdh共事过的几位守护者都曾被对方用洗脑的方式科普过。

回忆起曾经的惨烈,他们的表现异常冷静。

有些时候信心的建立知识需要尊敬的人的一句话。

金木研不过是现身后说了一句信任我,十世家族被打散的气势就回来了,然后

“这是美国大片,好莱坞剧场”

旁观的一世家族忍不住吐槽,实在是密鲁菲奥雷的画风太神奇了。

修罗开匣后,青色头发画眼影的男人一头长发变成了恐龙,戴着怪异面具的男人背后插上两只翅膀飞上天了,还有其他两个,前者长出鳞片,看狱寺隼人一发赤炎之箭攻出去炸裂对方半边身子,那人却能自动愈合,可见能力在再生属性上异常强大,而后者算是所有造型中最唯美的。

“美人鱼。”朝利雨月感兴趣的托着下巴,虽说盯着小姑娘的上半身看不怎么礼貌,但下半身没问题啊。

:“很有意思的战斗方式。”

这里的战斗方式不像他们的时候过分粗暴血腥,多了许多华丽的招式技巧,但威力却不见得弱小,反而增加了许多不同寻常的特殊技能。

“乔托,你说能从纲吉哪里拿几个匣子回去吗”蓝宝懒洋洋的说道,如果可以,他想要一个能代替他工作的匣子,或者可以像是枕头一样软乎乎的匣子。

揉揉他的头,看起来温和,但“不能。”

蓝宝失望的把头撞到他胳膊上,然后头更疼了。

“说起来这么多,咱们来这儿是观光的吗”g口气不好的说道。

无奈的笑了起来,一世家族在这样的战场中,确实太悠闲了点。

“g,不要心急,这样的家伙,现在的纲能应付。”

g见扫了那边儿一眼,他也看向那群气势十分强大的密鲁菲奥雷守护者,眼神意味不明。

在他们的眼中,无论是桔梗,狼毒,还是铃兰,他们看似强大的力量实则正在衰败,这样的状态肯定持续不了多久,尤其是对方死气已经接近枯竭。

现在有两种方式,拖到他们精疲力尽,然后趁机解决他们,二是正面对撞,展现自己的意志,成全对方的觉悟。

不管这些人平时都是怎样的性格,但在忠诚上却无可挑剔。

思考,纲吉会怎么选择呢

“乔托,你们挑的位置挺不错的嘛,”金木研慢悠悠穿过幻术,迎着d眼中射出的冷光,温和的说道:“不会被战斗打扰还能纵观全局。”

微笑,“是d挑的。”

金木研称赞,“你们关系真好,”话音落下,刺目的视线木有了,迅速的惹人暗笑不已。

俊美的容颜听到金木研的感叹勾起更加舒适温柔的弧度,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金木研挨个打量一下,发现g隐隐有些急躁,略微思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说道:“再过不久你们就要回去了,彭格列离不了你们太久。”

呆愣,好像没想过这位问题,弱弱的道:“呃时间很长吗”刚说完,守护者的眼神就根小针似的扎在他后背上。

“不算上你失踪的时间,加起来也有半个多月了,”g凉凉开口。

不忿抗议道:“明明g你和我一起失踪的”

g瞥:“是谁不愿意和我回去的”还把他先踹回去了

语塞。

金木研做了和事老,“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必须回去。”说道这里,他特意解释起来,“并不是指环中残留的火焰的你们,在这个时空是有限制的,而且需要你们存在的历史也会由于你们的长期缺失而出现问题。”

“我明白,就是想再看看”怎么会不懂呢可是他就是想多看看和平下的世界有多么幸福,清澈的大空色眸子渲染上落寞的颜色,但却也就美丽的心惊。

这样柔和而温暖的目光吸引着人们为他而聚集起来,说起人格魅力当之无愧,哪怕是金木研都比不上他。

金木研扫了眼战斗中的六吊花以及沢田纲吉他们,又在始终没有动过的ghost的身上停顿片刻,什么都没有说,但晦涩的表情似乎在预示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与金木研有相同感觉的还有一人,那就是沢田纲吉。

他在战斗中始终皱着眉,看向ghost的表情怪怪的,似乎这个始终沉默的白兰有哪里不一样。

屏幕的那个白兰一直在笑,笑得人浑身发冷,而沉默的ghost,比起他,反倒更像是沉睡中的危险。

“不好”沢田纲吉突然喊道,众人目光顺着他叫出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直不动的ghost动了。

他的手掌洞穿桔梗的心脏,云属性火焰一丝不剩的被吸收,然后是逐个的守护者,和十世家族战斗许久,火焰已经被削弱的六吊花等人几乎是毫无反抗的就被强势的ghost吸收干净进入濒死状态。

沢田纲吉等人聚到一起,紧张的望着那个有着白兰面容的怪物。

这家伙能吸收火焰,这不是作弊吗

沢田纲吉内心呐喊,但又马上发现自己没资格说人家,当年他玩出的那招死气之零地点突破改不也是同样意义的存在吗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也是有外挂的人了。

小心的咽了口唾沫,沢田纲吉下定决心,ghost敢把主意打到同伴身上,他就敢吸他反正都是一样的招数,看谁neng的过谁

不知道后背已然暴走的一世还抱着凝重的心态看向发动中的ghost,他觉得对方的力量有那点和彭格列指环很是相似。

“金木君。”

“啊。”

两人的视线都一眨不眨的停在ghost身上,意义不明的一问一答,实则却心知肚明对方在说什么。

不怎么轻松的说道:“看起来要有麻烦了。”

金木研沉重道:“如果纲吉能够使用解除封印后的指环,问题倒是还在可控范围。”

抿住嘴角,“不是这个问题。”

金木研顿了顿,不解道:“那是什么”

蹙紧的眉头间的纹路正是他此时复杂的内心。

“希望这样违规的存在,不会把那家伙吸引过来。”

金木研:“那是谁”

苦笑:“是把基石交给我的人,穿着怪异服饰的怪异的人。”

...

...

(天津)

132 夹心金:挚友Giotto

“是那么可怕的事情吗”金木研对着沉声说道。爱玩爱看就来网l。鳳\凰\更新快请搜索

苦笑不已,那个家伙如果出现,他真不知道这场战斗会扭曲成什么样子,目光落到沢田纲吉身上,gt的存在就好像是吸引不寻常事物的诱饵,跳脱在世界线之外,如果那个人正好注意到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计划,在他面前都只会失去该有的作用。

:“他很可怕。”

金木研:“不要这副样子。”

脸上的神情令金木研不满的说道:“想想你身旁的同伴,再可怕麻烦的家伙总不是你一人面对。”

眨眨眼,为总是在安慰他的金木研露出了笑容。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几年前的他。

不是天生的首领,他只是个天生的善良的人,不忍看到他人的不幸。

从平民区的孤儿到彭格列的首领,他沾染过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鲜血,阻杀过生命,也曾卑劣的设计过他人,附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是他守护的人的期望,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平。

他深深苦恼过,用鲜血和死亡换来的和平究竟有没有意义。

在无法和同伴诉说的情况下,金木研便成了最好的对象。

简短的交际,偶然的交流,渐渐的的动摇总能在他身上得到平静,并且重新坚定起来。

如果没有金木研的开解与帮助,也许会因为自身意志的动摇而失去信心,那样身心俱疲的他是没办法面对来自内外的恶意与期望的。

金木研之于是人生上的导师。

既然我们看起来差不多大。

现在比金木研都要高了,金木研的身高一直没有变过,他问过金木这个问题,然后他再也不想看到那时候的金木的脸。

好可怕

提起身高的金木好可怕

这个时候还不清楚自己戳了人家伤口的就不是有超直感的彭格列一世了。

人无完人,也就是如此,给他的感觉总像是神的金木研有了不完美的地方才让他松了口气,进而更加喜欢对方。

可是他不知道,金木研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这般美好的。

现在的金木研任何人都能从他身上找到喜欢的地方,偶尔的错处即使是最苛刻的人也不会觉得讨厌。甚至用现实的眼光去看,任何人在与金木研相处后,都不会觉得他是个难以相处的人。温和的脾气,没有闪光点却绝对耐看的容貌,以及无可挑剔的力量,这三点叠加起来是多么容易让人产生安心依靠的想法。

是与截然不同的人格魅力,但感染力是相同的。

而这份令人安心的特质,确实无数不幸累积出来后的质变。

任何人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安慰,他也确实能对任何人感同身受。当痛苦变成生活中,能从生活中站起来的强者,就有拯救他人的资格。

金木研吃过的苦太多,失去的也太多了,重生不代表着、获得了更多的东西,相反,因为死亡的缘故,他在活着的时候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价值,失去了再得到的可能。

就好像古董咖啡店,安定区里的所有人,在他重生后就没有再找回来的想法。

不想说,如果去接近了,就是另一种背叛,也不想说,接近了,反倒痛苦的无以复加。

如今的金木研,早已不会流泪。

从未放下嘴角弧度的金木研拍着的手给他打气,“别担心,乔托。”

“金木,”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喂”月山习眼皮一跳下意识叫道。

真挚的在金木研耳边说道:“你一直都能察觉到我的不安,这让我感动的同时也很愧疚,我觉得自己没办法为你做些什么,只能看着你走近危险,所以,只要是金木你的希望,我都不会拒绝。”

狡猾的家伙在耳边说着狡猾的话,只会机械跳动的心脏无端的加速了运动,血液喷溅出来的动力都被这股冲动感染,这不该是金木研的身体,他贯彻了冷静,平静,以及不会动摇的理念,但是短短的一句话,他就不像是自己的。

乔托,你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我吗

乔托,因为信任我才把所有守护者叫来这个时代,即使新建的彭格列失去你们可能功亏一篑你也仍是选择这么做吗

乔托,我的一切思想你也是都知道的吗

不需要从口中转化成声音问出来,仅仅是目光的接触,他就已经得到了答案,而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

从接近透明的浅灰色眸底透露出的真实情绪颇有成就感,同时也很无奈。

金木,如果你需要,我也一样会为你分担你肩上的重量。

金木研坚强的像是钢铁一样无坚不摧的内心曾让非常羡慕,但是到了现在,他只余无奈,把一切都承担到自己身上的傻瓜是他的挚友,他不忍心看到他沦陷到崩溃的世界。

这份真心的交流,并不被外人能理解,两位世界之子之间,皆有对彼此的看法与不赞同,但这些都只会给他们的友谊增加色彩。

“死气之零地点突破改”

被揍的不行了,沢田纲吉也火大的飞到空中和gt干了起来。

全身是炎块组成的gt自然不敌沢田纲吉堪比吸星的攻击,但期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gt即将被沢田纲吉全部吸收变成培养对方死气量的养料时,gt从原地消失,出现在距离原本位置有三十米的地方。

这一手可从来没见过。

不只是沢田纲吉愣住了,就连和金木研吵嘴后始终沉默不语的白兰都变了神色。

晦涩的目光从头到尾的打量gt,白兰从紧闭的唇齿间挤出一声冷笑,“嗤,果然,你还存在意识,gt。”

白兰的话引起了堪比地震的效果,尤其是与对方近身战斗的沢田纲吉,更是让他始料不及,因为gt从头到尾的战斗都像是本能或者机器,要说他有意识,这根本不可能做到啊,不过沢田纲吉想到刚刚的瞬移,绝对不是速度过快到超过人眼可以接受的动态速度,反而是彻彻底底的凭空消失。

思索到这种程度,即使是笨蛋也明白现在发展的不妙了。

如果gt只是白兰手里的武器,大不了打败了就是,虽然过程会困难点,但伤脑筋的程度不大,但要是存在意识,这个世界有两个白兰,作者信不信就算是主角也要放弃治疗

白兰这种大杀器是能随地乱扔的吗

沢田纲吉被十年后自己算计就知道自己要倒霉,如今连自己都能欺压他了,食物链底层地位妥妥的了,但这不代表玩人还带解个九连环那种层次的

兔子急了还是要咬人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沢田纲吉可是只沉睡的狮子啊

怒火高涨连带着额间火焰的纯度更加高了,那份炙热的力量,就算是都有所不及。

“白兰,你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如果是集齐七的三次方毁灭世界就干脆点,这会儿功夫搞出两个你是要干什么世界也不能对半分,让你们俩一人一半的解决掉你们当分蛋糕呢”

骤然爆发的沢田纲吉气势强硬的一时让人忽视他到底说了什么,全场人哑然安静的时候,自喻左右手的狱寺隼人第一个人回神,然后激动的脸都红了的给他的十代目鼓掌。

“说的太好了,十代目”

“啊是这样吗”发完火后迅速蔫下来的沢田纲吉被狱寺隼人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了,他抓着头发怯怯说道。

“当然”忠犬的价值就是无论主人说什么都要毫不犹豫的点赞。

受到热情赞美的沢田纲吉也红了脸。

“”白兰沉默片刻,决定无视彭格列,对着他如今的大敌gt冷冷说道:“还打算装下去吗”

“你说的太对了,十代目,就应该狠狠的打击白兰那个混蛋”

“快、快别说了,隼人”

沢田纲吉不好意思的都要把头埋到地底去了,但偏偏狱寺隼人还怕他家十代目不害臊似的说的更大声。

“”白兰冷笑的咬掉手上的棉花糖,他深深思考,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干掉彭格列这群逗比,总比现在给自己添堵强。

“让你失望了白兰杰杰索”

正在这时,gt吞吞吐吐的发出声音,死寂的目光逐渐亮了起来,“要重新掌握身体有些麻烦。”

白兰眯起眼睛,“没想到那样都没有弄死你,确实失望,本来以为是件不错的武器的。”

“kuuu可惜现在他是我的武器。”

从白兰嘴里冒出六道骸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感受如果你不能理解,那更加仔细的解释一下,从gt嘴里发出了六道骸的声音,代替了断断续续不够连贯的腔调反驳并且刺激了白兰。

沢田纲吉迟疑的喊道:“你你是十年前的骸你为什么会在gt的身体里”

“彭格列,我从地狱的尽头回来了,kuuuu”低醇磁性的笑声不像是震动在空气中,反而像是在耳边挑逗般的响起,制造了喉结滑动,低笑吞吐出的气息都隐隐就在耳边的错觉。

沢田纲吉点名了六道骸的身份,白兰不过让天才的大脑稍微转了转就明白了gt会存在意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有你在,gt才能恢复意识,”白兰不悦的说道:“你做了多余的事情。”

没有实体的六道骸通过gt的身体,gt的炎压重现世间,并且冷声嗤笑,“能让白兰不爽,干什么都不是多余。”

白兰冷哼着对沢田纲吉说道:“沢田纲吉,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如果gt恢复意识,麻烦的绝对不止我一个人,要知道,我当初把他弄成这副样子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如果不是有世界规则存在,说不定在他那个世界,我就成了gt了。”

六道骸反唇相讥:“你的意思是,这家伙醒来最先要找麻烦的肯定是你喽”

白兰高高挑起眉,“gt醒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六道骸不以为意的冷笑,“呵呵。”

不过两个字,白兰感觉上却是被骂了一脸。

白兰抿动嘴唇,最后笑着靠向椅背,拿出三个凤梨口味棉花糖含在嘴里,补充了糖分连火气都降低了,他不再打算和彭格列说些废话。

六吊花死在面前白兰都能冷眼旁观,gt恢复意识却让他大惊失色,这从各个方面表现出了gt的不简单。

白兰知道gt特殊肯定在他的神情发生变化的时候就成了对方手里的筹码,但只要gt的特殊之处还没有被彭格列发现,他就还有谈判的机会。

白兰大方的挥手,“我给你们把十年后的自己更换回来的机会。”

一言出,全场皆惊。

自从白兰恐吓般的说过同世界里出现两个自己会变成怎样的下场后,在场人就一直在找把他们更换回来却不会被白兰打扰的一瞬间,而现在白兰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反而让人没办法相信。

即使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白兰又大大方方扔出下一句话,“只需要消灭掉gt。”

这样的交易,简直短寿十年。

沢田纲吉敏锐的察觉到不好,但超直感只能起到预警作用。

沢田纲吉绷着脸,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但不知为何,心底却一直踏实不起来,因为这样的担心,他下意识寻找金木研的身影。

与此同时,从头到尾看完现场变化起伏的金木研沉吟片刻和一起下了决定。

d的幻术凭空消失,两人站在一世守护者的前方,共同走向白兰。

“初次见面,密鲁菲奥雷首领。”

行了个古老的见面礼仪,表情温和周身却散发可怕的威压,“后世的彭格列受你照顾了。”

跟在他身后的守护者冷哼的冷哼,摩擦武器的摩擦武器,剑拔弩张的就像是马上能冲进密鲁菲奥雷基地砍了白兰。

面对彭格列初代首领,白兰的表现也不错,笑容多少有了几分真意,但论起虚假程度,不过是从十分变了九分,嘴角弧度上升一毫米。

“初次见面,彭格列一世,”白兰杰索也使用着与相似的礼仪,淡定的微笑道:“然后,交易思考的怎么样了”

微微一笑,代替金木研说道:“请容许我们拒绝。”

白兰眉头一挑,“金木研的看法呢”

金木研给他一眼,“我的想法和乔托一样。”

白兰深吸一口气,慢慢笑起来,“太遗憾了,难为我还给了你们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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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33 夹心金:与皇帝的会面

安静的环境中有树叶沙沙作响,是十年前的并盛小镇里吹拂而过的风在作怪,调皮的用它们无形的身躯穿过各种各样的建筑物,无意间撩起了那么几丝不怎么规矩的头发。

“十年前”沢田纲吉欲言又止,从训练的世界里走出来就是十年前熟悉的小镇,他面前的云雀恭弥冷淡的撇开头,神情上是少有的放松。

对比起成年后就离开日本前往意大利继承彭格列的沢田纲吉,云雀恭弥在离开并盛后三年就返回这里建立了日本分部,并且常年不离此地,所以故乡这样的地方能让沢田纲吉柔和下神情,也能让对并盛存有深刻感情的云雀恭弥露出软和掉杀气。

“你你们怎么还在这儿”突然响起的叫声还夹杂着几分瑟缩,沢田纲吉扭头看去,打破这平静一面的红发少年在他的目光中明显的抖了下,然后推推歪了的眼镜,神情简直可以说是苦逼。

“沢田纲吉,你不是早就该回去了吗”

入江正一也是倒霉,不过是捡到一个走失的孩童就被牵连进了彭格列的漩涡里不可自拔,明明本质上就是个软弱老实的普通人,却因为十年后炮弹被砸到多个十年后与白兰形成了不解之缘,然后现在又被十年后自己的一封纸条掺和进了这场有关世界安危的战争。

要不怎么说命运欺负老好人呢如果当初入江正一不管迷路的蓝波,相信他会平凡普通的度过宅男的一生,而不至于十年后也被白花花的白兰欺负成严重压力型胃病患者。

沢田纲吉眯起眼睛,略一思索就弯起眸子,“正一君,没想到十年前的你和十年后也没怎么变呢。”

“谢谢,我宁愿你说我变了”入江正一泪流满面的吐槽,十年后的自己也和现在一样吗那么说,十年后的我一点也没有长进还是个交障宅男。

沢田纲吉耸动肩膀,“不说这个了,我们现在遇到了麻烦,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被十世大空直视的入江正一简直都要语无伦次了,他不认为自己还要和这群危险的家伙扯上关系。

看出他想要拒绝的意思,云雀恭弥心情不怎么美好的哼了声,把双拐架到他脖子上。

武器上的寒气惹得皮肤上冒出无数鸡皮疙瘩,裸的威胁,入江正一很没骨气的从了。

“时间上的课题我能帮上忙的机会不大,”把他们两个引到自己的房间,入江正一老老实实的说道。

沢田纲吉微笑。

“”入江正一见自己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沢田纲吉还不放过自己,顿时悲从中来,把电脑中的一个陌生软件打开,然后相隔两个大洋海岸长途视频亮起了对方头像。

软绵绵,白花花,该说不怀好意还是荡漾色气的紫色眼珠,比白渣渣粉嫩不少的白花花笑嘻嘻的招手。

“小正~”

几乎能从屏幕中飞出来的爱心被入江正一无情拍走。

入江正一面无表情,“如果你们想知道十年后的事情,找他是最快的。”

“诶呀不是小正吗我还以为是小正来找我呢主动的小正不能更可爱,但现在我伤心了,小正你怎么能这么伤害亲爱的我呢~亲爱的小正~”

白兰少年唱作俱佳的深情告白让入江正一的脸更僵了。

入江正一:“如你们所见,这只白兰是个话唠。”

“讨厌啦小正怎么能这么说人家~”白兰少年双手捧着脸笑眯起深藏不露的眼睛,表情贱兮兮的。

入江正一看他这样,反射性捂住胃部,摇着头走向房间角落,把空间让给他们。

“咳咳,”沢田纲吉轻咳两声,也明白了为什么入江正一在打开软件时候的表情是那么悲痛欲绝,恐怕是知道与白兰见面是何等霸道的精神攻击,思索到此处,他友好的说道:“杰索先生,久仰大名。”嘴角弧度翘起的角度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和蔼可亲,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十年后的白兰把他们折腾的那么惨的样子。

白兰少年眨眨无辜的紫色眸子,眼中流出一瞬间的晦涩,但也不过是眨眼,表情就笑容灿烂的像是足有百倍太阳光芒般热情的迎上大空之子的笑容,两位不同型号的大空火焰持有人友好的像是国际访问会上面对全国观众的摄像头一样。

白兰:“沢田君~,叫人家白兰啦杰索什么的,太奇怪啦”

沢田纲吉:“呵呵,白兰。”

白兰像是看不到沢田纲吉僵硬的笑脸,高兴的恶心着对方,一口一个人家,熟练的不得了。

“一开始以为是小正又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却没想到在十年后被我杀掉的沢田纲吉君会出现在这里,怎么说呢,”含住棉花糖,白兰声音含糊的说道:“这应该就是缘分。”

沢田纲吉这时找回状态,谁让白兰这人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不好对付。

沢田纲吉:“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回到十年后。”

白兰干脆点头,“可以啊。”

沢田纲吉:“”答应的太迅速,他有点不敢相信。

白兰迎着沢田纲吉探索的目光,哦,还有云雀恭弥也注意过来的眼神,他笑眯眯的说道:“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东西是什么如果我没有感觉错,是基石吧”

白兰说的就是沢田纲吉手指上佩戴的金木研送过来的四魂之玉所嵌造的指环,他蹙紧眉头但又松开,大方的点头。

“没有错,我的好友赠送给我的宝石,可以代替已经销毁的彭格列指环。”

白兰咀嚼着棉花糖,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还有什么问题吗”沢田纲吉谨慎的问道。

白兰摊开手,意外的干脆,“没有了,我会帮你们回到十年后弄死那个白兰。”

刚刚还说是十年后的自己,现在就说那个白兰了,瞬间转变的立场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目标改变后即兴发挥的乐趣。

沢田纲吉有些无力,云雀恭弥适时开口,冷冷的,傲慢的,“你为什么帮我们”

白兰也不犹豫,很直接的解释道,站在胜利者这边儿需要理由吗

云雀恭弥高高扬起眉。

白兰叹了口气,神情不怎么开森,“那个我可不是好相处的家伙,之前就有一个白兰被他弄到自己的世界变成了傀儡,在我不比他强的情况下,即使同为白兰也有被玩弄牺牲的可能,而且我也是白兰,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变成他手里的玩具,即使发生这种后果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我也会做到绝对防范这种程度的。”

沢田纲吉沉吟片刻,提出最后一个问题,“胜利者是什么意思”

即使是做出计划的他们自己,也无法确定期间不会出现意外能够有效执行下去,更何况现在还出现他们被困在十年前的纰漏,这个白兰是怎么确定他们会胜利的

白兰少年眨眨眼,竖起一根手指摇啊摇,嘴角含笑,神情高深莫测。

“很简单,世界之子站在你们这边儿。”

世界之子代表的是被世界宠爱的孩子,持有基石的沢田纲吉等人都可以被看做世界之子,但是白兰口气中的意思却令沢田纲吉思索到什么,他苦恼的想着,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金木研曾说过的主角。

他和金木研同为主角之一。

眼中猛然闪过的明悟让注意到的白兰呵呵笑出声。

“啊呀,看来你是明白了,哪一位站在你的身边,可真是好运气。”

哪一位哪一位到底是谁

白兰少年话中的意思捉摸不清,但沢田纲吉却已然有了共鸣,能够被称作哪一位的,也许是最特别的那个人。

无论是六吊花死绝了,还是ghost恢复意识,或者六道骸穿透十年时光与十年后的自己同聚在这战场上,金木研的内心都是平静的。

毫无波澜的内心唯有与过去牵连极深的月山习能搅动一二,其余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像是人类,反而更像是某种无机质的存在,从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事物,再从不同的坚持中接受不同的意志,太多的正确混杂到一起,反而让他提不起劲儿。

这么长时间,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世界上并不存在正确的道路,一方生存就要挤压另一方的空间,这样的想法违背了金木研立下的誓言,坚持到现在的理念,而如今彭格列与密鲁菲奥雷混战的战场上这样的敢想更加深了。

其实分析一下现场中战斗的众人就会发现,他们的身份都很有代表性。

创造出彭格列来自战争年代的一世众,来自十年前不能接受密鲁菲奥雷冷血作风,立志从残酷的白兰手里保护同伴,凭借纯粹的觉悟站在这里的纲吉少年一行,还有不知道那个平行空间的白兰现在的ghost,以及为了创造新的世界而毁灭世界自喻为神的白兰。

他们的立场无疑是不同的,但要说一方为邪恶就有些勉强,好比如忠心为主,对待他人却嗜杀暴虐的六吊花最后却死在白兰命令的ghost手下。

忠心一直是美好的品德,但在六吊花身上值得赞赏吗

光是讨论人性,即使是金木研自己都觉得乏味,因为从以前到现在,他感受最多的就是人心的多变与无常,所以他才不会忽视那些能令人真正温暖起来的星点光辉。

在场的人从恶的角度说不出什么,那就从他们身上所隐藏的秘密来分析算了。

不知道有谁注意到没有,他们每个人都仿佛知道金木研目的的一部分,但又似乎还缺了关键的部分。

ghost隐藏的部分口中神秘的那个人,还有白兰对他执着的原因,似乎就连十年后的沢田纲吉与十年前的纲吉君都对他将要前进的未来有着微妙的影响,以及

他。

金木研若有所感的看过去,缓步走来的男人任由一头银发披在肩膀用一条银灰色缎带系好,整齐的马甲衬衫显出肩宽腰细的体型,小跟马丁靴绑腿束住长裤下线条漂亮的小腿,细碎刘海下赫色瞳孔流动着血光,崩裂的眼尾勾勒出妖娆又危险的漆黑纹路。

来了吗

四目相对,仿佛有叹息声在两人脑海中响起。

终于来了。

不约而同的意识道。

无形的金色表盘出现在两人上空,硕大的数字上光点若隐若现的闪动。

根据时间流逝的作用,大大的指针会逐步移动,直到回归原点的那刻。

一个小时,六十分钟,两位金木研必定有一人被直接抹杀。

这就是两个相同的人在同个世界见面要支付的代价,一场娱乐神明,娱乐命运的决绝厮杀。

...

...

(天津)

134 夹心金:来战!

当金木研和皇帝以对立状态见面时,两方的气势就以碾压全场,其中以还未杀过的十年前一行人感受最深。

“这样的杀气,”狱寺隼人向前两步,比沢田纲吉高出许多的身躯在此时成为有力的屏障挡住压制了沢田纲吉的杀气,他放低的音量里透出十足警惕,“十代目,等会他们打起来要离的远远的”

沢田纲吉不明所以,但也听出狱寺隼人的慎重,忙追问道:“隼人你发现了什么”

狱寺隼人没敢回头,注意力全都放到那两个人身上,似乎稍一挪动,杀气凝成的虚无利刃就会划过喉咙,割断他的生机。

这样强烈而富有威胁的杀意,令他忍不住的战栗,而在听到沢田纲吉的询问时,狱寺隼人仿佛发泄般的说道:“这样的杀气,他们杀的人绝对不会少于五位数不是国家与国家的战争和黑死病这样的瘟疫,现代社会里哪怕是最强杀手手上的人命也不会超过千人”

“十代目,里包恩都不一定比这两个家伙杀的人多”

与十世家族里所有的守护者都不同,切实接触过黑、手党教育的只有狱寺隼人和波维诺下任继承人蓝波,蓝波还小什么启蒙都没开始忽略不提,就说狱寺隼人的姐姐碧洋琪,杀手中有名的毒蝎子,即使在沢田纲吉家相处时像是在随意打闹般使用着拿手绝活毒料理,但细心起来就会发现,毒料理的制作食材无疑不是有毒物种,如果没有经过深入了解是连采摘,捕捉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而能腐蚀钢铁的料理,就其腐蚀性,一击腐烂胸腔死亡绝对不是难事。

而狱寺隼人从小经历就经历了毒物专家的特质抗毒训练下成长,领悟了无意杀人的真谛,又来到十年后被亲姐姐爆发性的杀人技术磨练,总结起来不认真,真的会是哟为中心的训练模式,论起杀气敏感性,仅在前杀手就是老爹的山本武之下,但对杀气背后实力的认知上,所有守护者都比不上他深刻。

正是因为清晰领悟到金木研和皇帝是怎样可怕的家伙,他连惯有的敬称都说不出口了,控制住身体的颤抖已是极限。

狱寺隼人眼底流露出的急切感染了沢田纲吉,凭着觉悟一路战斗到现在的他抿抿嘴角,看向一世,打算根据前辈的意见判断形势。

不得不说这是明智的决定,毕竟在真正的厮杀中,手上未曾染过血的他们还是太嫩了。

点点头,让他们退到身后,一世的几位守护者则填补了位置。

沢田纲吉看着站在身前巍然不动的祖先,一时间低落的垂下头,就连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蓝宝都能懒洋洋的挡在前面,但他们却承受不起来直面而来的**杀意

就在沢田纲吉自责不已的时候,熟悉的冲击撞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身穿特制服装的里包恩一脚踹向露出蠢样的沢田纲吉脸上,飞射出去的身体接连滑出十几米直到冲击力减小,他才了下来,而里包恩则在踹完他后轻盈落地,姿态分外老练稳重。

“蠢纲,趴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还不快站起来”

里包恩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列恩的形态不停变幻,似乎很想变成惯用的手枪一枪把丢人的弟子崩去三途川。

察觉到熟悉的杀气,沢田纲吉一个激灵的跳起来,看到熟悉的小小身影,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这么感动,连被踹飞的疼痛都顾不得了,他赶忙跑过去,半路还险些摔了一脚。

沢田纲吉感动的喊道:“里包恩”

“蠢货。”里包恩不像是责骂的语气,他看向金木研并与金木研对峙的家伙,他们冒出来的杀气仿佛是猩红中伴随着怨灵而生的生命体,抹杀一切心智不坚定的人物。

里包恩想到这里,看向已经跑到身边的沢田纲吉,对方清澈的眼睛表明他没有完全受到杀气的影响,就从这点看,值得他自豪一下。

跃上沢田纲吉肩膀,里包恩低声道:“蠢纲,看着下去,接下来的战斗会让你受益匪浅。”

“是”一听到里包恩用这样的语气,沢田纲吉反射性应道,感受到里包恩身上熟悉的冰凉气息,就连刚刚还为之动摇的杀气都不再惧怕,不过“里包恩怎么会过来”说道这里,他看向跟着过来的碧洋琪,然后就看到狱寺隼人直视到亲姐姐的脸,反射性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连惧怕的杀气都关注不到了。

不知为啥,沢田纲吉有点觉得自己的守护者们没药救了。

里包恩目光并未离开那两个人,“没有发现纳米摄像头和耳麦早就不能使用了吗”

听到里包恩的解释,沢田纲吉才发现身上的电子设备早就报销了。

里包恩冷笑,“在你们和白兰谈不妥的时候他就已经销毁掉了你们身上可能存在的电子产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现场。”

“什么”沢田纲吉失声喊道,他一直以为白兰正通过屏幕和他们对话。

里包恩冷笑,列恩顺势化成手枪,随手一击射中一道无形的屏障,眼睛一眯,连发三弹,透明的光幕上水纹波浪一阵比一阵强,三颗子弹叠加的击中到同一位置,随后咔嚓的声音,躲在屏障后的人暴露出来。

在金木研和皇帝对峙的场面下,这几声枪响分外刺耳。

皇帝无声的勾起一抹冷笑,随后身躯暴长,无数条像是巨大手臂一样的赫包变异成坚硬的手臂,腰部往下也被赫子包围,整个人凭空高了十多米,片刻过后,无头的赤色巨人出现在皇帝原先站立的位置,锁骨中间一颗硕大赫眼散发着冷漠,多大十对的手臂上和身躯上不满黑色纹路,看起来就好像挥动干戈的巨人刑天般威武慑人。

金木研眼睛动了动,视野范围的距离就是巨人的高度,这样的变化一点也没有意思,面对产生这样巨大变化的皇帝,他倒是看向暴露出来的家伙。

狡猾的白兰不知何时就已经隐藏在现场,现在被里包恩迫出来,脸上的神色显得不怎么美好。

“来自过去的阿尔克巴雷诺。”语气阴沉,白兰目光冰冷的扫过里包恩,冷哼一声,转向金木研,比起沢田纲吉他们,明显金木研和皇帝的对决更惹动他的心思。

深邃的紫眸里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反正他异乎寻常的对金木研感兴趣的原因就同样掩藏在这双眸底,如同他同样无人可知的诡秘心思一样。

一言未发就已经开打,与目前的所有敌人都不一样,金木研和皇帝注定无法共存。

皇帝看似抢占先手,但从见面那刻起,金木研就已经先发制人。

随着咔嚓一声响动,金錵时轨转动一格,目前已经过去五分钟了,离剩下的时间还有五十五分钟。

金木研站在原地,皇帝却置身在他异变的圣域之中,即使是刑天,也挑战不了天地。

金木研踏前一步,黑王权能全面提升,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悬挂在头,世界上没有人能伤害到他,反之用来攻击也是一样。

被破开防御的巨人原地跺了两下脚,十只手臂变成武器的形状,柔韧性极好的赫子武器迅速刺向金木研,在他躲开的时候另一击已经接踵而至,几乎没有眨眼的时间,金木研已经跳起退避,弯腰躲闪了无数次,却没有找到反击的时机。

眨眼睛就能决定胜负的战斗令在场人看的目不转睛,不自觉握紧的手掌中有湿热的汗水渗出。

月山习望着皇帝与金木研的战斗似乎没有一点表示的样子,就在金木研对上皇帝变成的巨人时仍是神情冷淡,不为所动,在所有人下意识蹙眉紧张的时候,他连拳头都没有握紧,轻松的就好像战斗中那个人不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存在一样。

冰凉的风吹动,凭空多出了一片深沉的死寂,在这不似现实世界能够出现的战斗场面下,众人一再后退,不知不觉间,白兰和彭格列之间都距离不超过二十米,而月山习也站在的身侧。

凝视着仿佛在刀尖上跳舞一样,频频在赫子上跳动躲闪的金木研,那道比起巨人来说渺小的令人心碎的身影好运的避过了危险,但却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月山习,你是怎么想的”

月山习眸子深处似乎因为这句疑惑浮现出复杂的情感。

...

...

(天津)

135 夹心金:因为作者让我活

自顾自问道:“如果金木和你回去,月山习你就安心和他在一起吧。本文由l。首发”

月山习瞳孔紧缩,神情漠然的垂下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晚了。”

轰隆轰隆

金木研快速的跑动在巨人的手臂上,时不时躲避着赫子的密集攻击,这样的战斗下,他神情上很少出现波动,连浅色系的眼睛都未曾和皇帝狰狞的赫瞳一样出现可怕的变化。

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个人的战斗在围观者眼中甚至出现了某种超脱于客观形势的力量碰撞。

“怪物大乱斗啊”嘉纳医生的声音幽幽传来,白兰挑眉看过去,跟着这位医生一起到来的有黑奈和奈白两位人工喰种,以及帝国里的几位执政官。

月山习给那几个人送去个嘲笑的眼神,“雾岛董香,笛口雏实,还有高槻泉,你们来有什么意义吗”

出现在黑奈奈白两位小姑娘身后的身影,赫然是被俘虏在彭格列总部的雾岛董香,而笛口雏实以及高槻泉的出现可以猜测,是这两个人把董香救出来的,但是高槻泉真会这么好心

月山习不相信高槻泉会干些好人好事,所以他露出怀疑的表情。

高槻泉无辜的抱住肩膀,“月山习你的眼神好冷啊,不要这么看可爱的人家,还是说你想让我解剖了你”红舌舔过嘴角,翠发少女咯咯的笑了起来,“开玩笑的,不用紧张。”

一摆手,她这样的话是冲着周围的人类说的,不过话是这样,她的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到白兰杰索的身上,神情泛起贪婪。

“是我喜欢的类型唉”

“泉,”笛口雏实无奈的上前一步,把高槻泉挡在身后,她们两个的身高现在差不多,所以高槻泉还是在她肩膀的位置探探头,才露出整张脸,哦,对了,她还把笛口雏实从背后抱进怀里,舔了舔雏实少女娇嫩的脖颈皮肤,满足的眯眼睛笑道:“既然雏实都阻止我了,我就闭嘴吧。”说着手指在嘴巴上划一下,示意自己已经拉上拉链了,你们随意。

奈何不了人来疯似的高槻泉,笛口雏实摇摇头,担忧的目光转移向远处对阵的两人,眼底是浅色的忧郁,“请问,我可以帮他吗”

她是对着月山习说的,似乎只有月山习能够回答她这个问题。



是谁

皇帝

不止产生了这个想法,就连白兰都挑挑眉。

但在人类中是疑问的问题,在帝国这群执政官之中却仿佛都清楚这个他具体指的是哪一位,似乎就连嘉纳和他手下漂亮的双胞胎都有明确的目标。

月山习在对待雏实上更加具有绅士风度,比起假小子似的董香,保持少女风韵的笛口雏实确实能让男性产生下意识怜惜与爱护的心情。

不过这不代表笛口雏实就应该是名被保护的菟丝花,金丝雀。

月山习微笑的表示遗憾,“不可以。”那是他们的战斗。

但这样的话在笛口雏实的眼中却分外虚假。

笛口雏实低下头,“月山先生,您为什么要背叛呢”

月山习笑而不语。

笛口雏实得不到答案,低垂下头,仿佛独自委屈的身影的令人情不自禁的想去安慰她,可是她藏在阴影中的神情却令月山习感觉到威胁。

高槻泉不知何时已经退出好几步,脸上挂着看好戏的表情,就连董香都在抱臂围观,神情冷淡薄凉。

“月山先生总是在骗人,”低落的自言自语就这样响了起来,听到的人都莫名其妙却有若有所悟,笛口雏实猛然抬起头,赫眼闪动残酷的红芒,背后张开仿佛蝶翼一般的硕大赫子,沉重的鳞赫与甲赫像是死神的羽翼,厚实的赫包上亮起红色的光点,在决定战斗后,温和娇小的少女竟是露出享受杀飱的冷血神情。

笛口雏实胸口剧烈起伏,仇恨使那张可爱的脸蛋丑陋起来,她异常痛恨着月山习。

“月山先生,您为什么又选择了背叛呢”

背叛,这在黑手党世界可是敏感词不动声色的退出一段距离,和他做同样动作的人也不少,留空出来的地方里,月山习和笛口雏实对峙起来。

月山习凉薄的笑道:“我为什么要背叛”

笛口雏实抿住嘴角,痛恨的说道:“金木哥哥明明那么相信你”

月山习侧开头,嘴角挂起不屑的弧度,“从他信任我开始就注定会被我背叛,这点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笛口雏实,奉劝你不要过问我和金木君的关系,你想不明白的。”

一句话,笛口雏实口腔里竟是尝到了血味,她隐忍的咬破了舌尖,疼痛使她清醒的继续追问。

笛口雏实:“那你为什么又要背叛这个金木研”

微微睁大眼睛,在月山习上的视线微妙了几分。

是吗月山习背叛了挚友

光线下的俊美面容冷凝起来,神情严肃的像是在思考多麽重大的事情。

要说在思考的问题,可以用一句话总结。

是要碳烤八分熟好呢还是冰冻月山习好呢两者之间真是难以抉择啊

从这里可以看出看不顺眼月山习好久了,不过一直都有金木研在其中挡着,而月山习表现还不算差。

至于为什么笛口雏实一说月山习背叛了就相信了呢

表示我就想想,金木君和月山习之间的关系他根本想不明白好吗说不定月山习证据确凿的捅了他一刀,金木研还能不怎么在意的让月山习继续跟在他身边,别怀疑,这种事凭借他们两人之间的扭曲关系相信,他们绝对干的出来

可怕的信任,可怕的感情,可怕的不稳定。

说是彼此深爱的恋人,却不掩饰两者间一旦有一方松懈掉,另一方就会干脆洞穿其心脏的无情,但要说是虚以委蛇的作戏,月山习对金木研的执着,金木研对月山习的放纵,根本不是假装就能装出来的。

怎么说呢

该怎么解释这两个家伙的关系呢

正直的的烧破脑袋也是不可能形容的出来的。

这本就是以吃掉挚爱才萌发出的爱情。

平常的恋爱染上彼此血肉,生命,世界上仅存有唯一的扭曲杀意。

这样的爱,才是除了当事人就没有人能够理解的恶意。

一个思考的时间,甚至用不上计算的时间单位,笛口雏实露出食尸鬼的爪牙。

打在一起的人又多了啊。

相信思维正常的人会这么感叹。

也许是露出了这样的神色,一直沉默不语的董香淡淡说道:“让她们去吧,总要解决的。”

若有所思,在高槻泉和笛口雏实一起暴走月山习的场面上游移两下。

雾岛董香:“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的金木研,一开始其实是个傻瓜来着。”

安静的听着。

雾岛董香似乎是终于到了诉说的时候,目光落到那两个人身上。

保持着人性的金木研,失去了人性的皇帝,看起来截然不同的两个个体,可又有谁知道,他们最初的原点都是同一个。

“傻瓜有傻瓜的结局我却恨我自己拯救不了他。”

雾岛董香的眼中清晰倒映着巨人被金木研一击打散形体,狼狈的倒在地上。

看向那个战场,距离一个小时的时间仅仅剩下五分钟。

金木研走到皇帝身前,低头看着倒在地上,脸上露出解脱的另一个自己。

他们两人都没有一开始的整齐,甚至可以说,这一战,金木研少见的狼狈,撕破的衣服,脸上甚至有被赫子伤到的划痕。

一向疯狂躲过清醒的皇帝在生命将要终结的时候淡淡说道:“真羡慕你。”

金木研:“”

皇帝问道:“重来一次的感觉怎么样失去的都抓住了吗”

金木研垂下目光,不言不语。

皇帝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真好啊,都抓到手里了,明明明明我也想那样。”

金木研单膝跪倒地上,因为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虚弱的生命力随着拔掉的赫包而濒临枯竭。

皇帝费力的望着金木研,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他认为金木研该是笑着的。

确实,他应该被笑话,同样是金木研,他们两个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不甘心”皇帝一边笑一边哭出来,手背盖在眼睛上,潮湿的泪水却不停的流出来,在打败自己的人这么狼狈,在杀死自己的人面前这么软弱更加想哭了。

丑陋成这样,难看死了。

“我不甘心”用尽最后力气抓住金木研的手臂,大力的握紧,皇帝的眼泪一串一串流过脸颊,句句都像是在吐露绝望。

“凭什么你能那么幸福”

“我不想失去他们啊”

愧疚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究竟是皇帝错了,还是这份愧疚令他越错越深

“告诉我”皇帝在时间的最后一秒撕心裂肺的说道:“你为什么能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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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36 夹心金:别紧张,我在哭

“别开玩笑,痛快的把我们送去见boss”

中气十足的女高音以歇斯底里的形势冲击着可怜的彭格列老雕金师,据说基石就是在这位老人的手里被雕刻成指环的。樂文

正在和另一个自己相爱相杀的金木研一点也不知道他失踪红tdh的人究竟有多抓狂,更别提找去彭格列却发现没过多久连守护者都失踪了。

tdh的人发誓,彭格列的人都是一群祸害,甭管是首领还是守护者,以后再和他们扯上关系,他们就先把彭格列吃了

即使这么咬牙愤恨,他们还是接手了高层失踪后混乱的彭格列,顺便tdh的工作量成直线上涨。

主持大半文案工作的朱莉瞪着俩大黑眼圈,内分泌严重失调的怒吼着那名八十多岁,颤颤巍巍的老人。

干巴巴的身子骨,漆黑皱巴的皮肤,再不挑食的食尸鬼都不会有食欲的样子,但是朱莉隔着桌子揪起他,几乎把他提起来的姿势看起来真是恨不得想吃了他。

能理解吗芭芭拉,南,拉比,大卫,奥里贝,再加上她自己全面赶工了两个月才抽身出来寻找把首领弄回来的办法,可见两个家族的事务是何其多,更别说让一群食尸鬼怎么处理人类的问题。

看一群活蹦乱跳,滋味甚美的人类在眼前乱跑,时不时还质疑他们违背盟约,彭格列,朱莉不知道解决多少个精神压力甚大的苦逼孩子了。

属下a:“呜呜呜朱莉大人我实在受不了了,看他们一个个把手指都要戳我脸上,唾沫都喷出来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想吃他”

这可怜的下属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被逼的掩面泪奔,反而让那群人类认为这是心虚了

尼玛的心虚了

要是现在出现,朱莉保证不留恋的把这摊子烂事还回去,喰种管人类组织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啊顺便她肯定会挠的他一脸桃花红

委屈啊委屈死了

tdh都要成彭格列保姆了你到底回不回来不回来把我家boss还回来啊

朱莉无数次咬手帕砸小人的呐喊,相信这么干的绝对不止他一个。

吱嘎,大门打开,一个死气沉沉的身影以挪动的缓慢速度走进来,朱莉瞪眼睛一看,原来是南。

以人鱼王子般唯美忧郁的南现在一头海浪似的蓝色发丝软趴趴的趴在脸上,海蓝色的眸子忧郁过头反倒显得阴郁。

南像是断了香烟数十天的老烟鬼一样,嘶哑着嗓子说道:“有眉目了吗”

朱莉忐忑的手抖了下,不能想象如果她说没有南会怎样绝望。

在首领失踪的这些日子里,南绝食了

让一位食尸鬼绝食两个月,那是何等残忍的绝望。

光是想想,朱莉都不忍心去告诉他真相,但是

“没有,”朱莉撇开头,不忍直视南的表情,咬牙说道:“还是没有办法。”

南:“”

“南”

朱莉慌忙从桌边奔过去,一把抱住昏倒的南,消瘦的美少年躺在强势御姐怀里,画面唯美的好似殉情前期,就差濒临高。潮的部分即将到来之时,老雕金师颤颤巍巍的说道:“想想起来了。”

朱莉迅速看过去,“什么”

老雕金师在之前似乎一直在睡觉,浑浊的眼神迟钝的落到朱莉的脸上,慢悠悠的说道:“我好像知道怎么穿越时空了。”

“告诉我”南挣扎的爬起来,手掌撑着朱莉肩膀,眼睛亮的不可思议,“怎么做”

朱莉看着妙死又妙活的同僚,微妙的有点牙疼。

喰种应该没有口腔疾病吧所以她是压力有点大

我不知在哪里的boss啊,可怜的朱莉似乎和人类接触久了也出现幻肢疼了,所以这才是您一直让我们学习人类的原因吗因为他们能给非人类制造难以理解的压力。

同时,再次诅咒同样不知道在哪里快活的,你倒是给我死回来啊

身处现代依旧能让过去的食尸鬼亚历山大,某种程度上强到一定境界的正冷硬着神色,看着在一瞬间战斗起来的两个人。

能够令他如此警惕的,不是笛口雏实和月山习之间的战斗,有高槻泉的参与,月山习即使再强也金木先生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会冒出赫色的触手啊

“蠢纲,那是赫子,是喰种的捕食器官也是武器,”里包恩眸色不明:“彭格列和喰种世界的家族就有长达百年的同盟关系,以后你作为彭格列首领,这些事情是必须要知道的。”

“喰种是什么”

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的里包恩忍无可忍的踹过去,就在鞋底接触到沢田纲吉脸上皮肤时,砰的一声,白烟滚滚,十年前的人都消失了。

出现在十年前街道的沢田纲吉茫然的被里包恩踢飞,一路滑行后还来不及喊疼就被人扶起来,他反射性道谢,但在看清楚眼前是谁的情况下“白兰”

白色软毛配上像是棉花糖一样乳白的皮肤的意大利少年,脸上的倒皇冠与另一个白兰是不同的位置,但是那个笑容和看不出有多少善意的眼神,沢田纲吉心一冷,刚想出手,就听到白兰对后面气喘吁吁跑来的人说道。

“小正~,看来实验成功了,把那群十年后的大尾巴狼弄回去了呢”

“呼呼是、是啊”

白兰笑眯眯:“这样小正就是人家一个人儿的了,以后多多指教,小正酱~”

入江正一:“”看表情简直想吐血。

沢田纲吉无辜的发现有哪里不对。

对比起十年前重塑起来的三观,血雨腥风的十年后才是正题。

“咳咳,终于回来了,”温柔的谈笑声似乎有几丝叹息,随着烟雾散去,露出的人影赫然是十年后的沢田纲吉。

回来就看到如此混乱的现场,沢田纲吉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苦笑,金木君,如果这都是你的计划的,我会想说,太可怕了。

“白兰被ghost牵制能够有效吸引他的注意,云之守护者的归来打断了白兰唯一可能察觉我启动时间机器的机会,而先有我和皇帝战斗在前,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我身上,这导致他轻易被后来的人分散了注意力,后又出现了两场必须提高警觉的战斗,我身处在领域之中,周围的能量波动都会打乱他的注意力,令他得到的信息产生偏差,即使他有办法篡改时间机器,但也乏术,起不到太大作用。”

金木研淡漠的口吻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他仿佛是在给沢田纲吉解释目前局势般的说着会令友人苦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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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37 夹心金:撕逼大战

十年后的沢田纲吉看去,金木研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神情淡淡的说道:“说起来交换时间这么多话,现在口有点干,所以表情平静,但熟悉的人却能发现他蔫了不少。

“呃”

金木研感受到头上的压力,平静的看向沢田纲吉。

摸了对方双色头毛的沢田纲吉本是好意,感谢对方辛苦了的意思,但却硬是从这双沉着无波的眼睛里看出再摸就死的意思。

研君真不可爱。

沢田纲吉移开手掌,不打算去问金木研的心情如何,他只是笑着说:“等我解决掉白兰,大家一起去喝一杯。”

稳步走向前方的沢田纲吉以及追随在他身后的众多守护者,和初代他们简直不能更一样。

一世和十世对视一眼,冲上去就把重点打击对象拉进包围圈。

一世vsghost。

十世vs白兰杰索。

go

在所有人都在战斗却有一个人闲着,那个人肯定是孤独的。

金木研淡色调的眼珠转了转,在所有人身上都转了一圈,但吐出的呼吸却好像再冰冷不过了。

他没有对沢田纲吉说,这样的计划有多少是他费心从命运海洋里找到了一点残渣侥幸推测出来的,也没有提过,他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把计划中的每个人的脾气把握在手中,甚至一丝都没有说过,这看似只是偶然打起来的人,又有多少是在他安排下才摩擦出的战火。

不动声色的站在幕后,荣耀还是怨恨都与金木研无关,明明插手了所有事情,但看起来却像是旁观者一样清高。

金木研没有身入局中,他来到这个时代的唯一目的就是弄死皇帝,但是在皇帝死去的时候他却哭了。

看着哭泣的皇帝,金木研也哭了。

皇帝最后那句话他也想质问自己,为什么我却活了呢再有那么多金木研死去的世界里,为什么只有自己会活了呢

重生后就能抓住前世失去的一切吗

在皇帝嫉妒的质问他时,他其实想说,重生能抓住的只有第二次生命,但是他张张嘴,哑口无言。

安定区的大家并不在他身边,前世认识的人在这一回人生里他一个都没有主动去靠近,除了月山习,但现实告诉他,他本想接近的那个月山习已经死了,而他没有试图去接近的人都在好好活着。

虽然都活着,但却没有一个人和他的关系是同伴。

这样的重要的人,还是重要的人吗

其实,在另一个世界里,保护那个和重要的人一模一样的人本身就是欺骗吧。

和我是好友的安定区的大家,在哪个世界早就死了。

这一次重新认识的,不过是陌生人。

这样可笑的真实他早就知道,但就是这样可笑的真实,皇帝却会嫉妒到想毁掉自己。

种种不幸中,金木研的悲哀又增加了一个。

“你这样的表情,和你刚知道自己成了食尸鬼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嘉纳医生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白衬衫的领口处还能看到一道足以把他撕碎的伤疤,他身侧的黑奈奈白像是他的女儿,又像是两位保镖,安静的跟着他。

金木研没有说话的看着他,这人不是应该死了吗

“我猜你在想我为什么还活着,”嘉纳推推眼镜好像是在吐槽。

不,我想你应该死了。

嘉纳死里逃生后对很多事情都不再感兴趣,养着同样死里逃生的奈白和黑奈,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现在看着变化大到不敢认的金木研,还真有几分世事如棋局局新的感叹。

“你这表情还没有当初虽然软弱但却充满人性的神情顺眼,”嘉纳笑着说道:“不过鼻涕眼泪糊一脸确实不好受。”

嘉纳的心态像是八十古稀之年的老人,跟他谈话,自然的就把身在战场的意识忽视掉了,一切轰鸣都成了背景板。

金木研淡漠的看着,无悲无喜的一点也不像是人类。

嘉纳一点也不想对他手下第一个杰作说点什么,即使这可能是最后的杰作,只是咂咂嘴,像是在品尝时光的滋味。

“金木君,救我的人你感兴趣吗”

原本一直神色不明的金木研这回看了过去,而嘉纳像是终于吸引到注意的老人一样笑起来。

“真是功利的人,好吧,我告诉你,那是一个白色头发的男人,看起来年轻的像是二十几岁,但是我敢肯定,他的年纪绝对要比外表大的多,要说证据嘛,我只能说是一位死里逃生的聪明人的直觉,”嘉纳狡诈的眨眨眼,“不只是我,黑奈,奈白都是他救的,我也怀疑ghost会恢复意识也是他做了什么,而且那个人在救了我后,管我要了一瓶rc细胞,那份是异变的,作用嘛能够破坏喰种大脑,永久的令其陷入幻想中。”

嘉纳:“我虽然不打算再掺和进喰种的世界,但我也要知道自己的东西被用在了那些地方,但那个人实在神出鬼没,近些年来,我唯一得到的判断就是性情大变的金木研。”

“哦,对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喰种最初的设计者还活着,那家伙据说已经挑战成功了长生不老。”

嘉纳感叹的说道:“作为一名研究者,我还真想见见那个人。”

听完嘉纳说的话,战斗也已经到达尾声。

月山习那边先不提,ghost被控制住,他精神上的六道骸反水,给他制造了防御上难以解决的空隙,被他们集体搞定,而白兰哪里则是被使用了四魂之玉力量的沢田纲吉暴打,别说两只翅膀了,就是再多两只,沢田纲吉都能把它拔下来做可乐鸡翅。

捆在一起的两人倒是没被杀掉,关键时刻,反派也是命不该绝的。

金木研看到沢田纲吉招呼他过去,便没有犹豫的不打算再听嘉纳的念叨,而嘉纳看他离开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反正该说的差不多都说清楚了。

就是嘉纳眯着眼睛望着少年消瘦的背影,莫名的似乎看到另一道身影与之重叠起来,他愣然的挤挤眼睛,然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叠影,他默了下,又淡定了,眼花了吧。

金木研来到沢田纲吉身边,意外的发现,纲吉和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他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纲吉见他过来,意外热情的揽住他肩膀,一口一个挚友,快看,我把白兰抓到了,你送给我的基石改造后的指环真是有用,说罢,还动动修长的手指,闪亮着的无属性宝石刺的可怜巴巴的看向沢田纲吉,好像在怨念,为什么我没有。

金木研默了下,拍开沢田纲吉热情的手掌,退到一边儿。

见状心情好了,笑着说道:“金木,我发现ghost身上有当年把基石给我的人的气息。”还没说完,沢田纲吉插嘴道:“研,听起来你有麻烦的样子,需要我的帮助吗”

:“”

金木研:“”

叫的这么亲密是几个意思为什么要改口之前不还是研君吗

沢田纲吉机智的表示,挚友是我的,祖宗也不能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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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38 夹心金:夫妻相

战争后的现场残破不堪,即使在开打前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能真正意识到自己摧毁了什么的人注定是少数。而那些知道自己做了刽子手的人,哪怕初衷是为了和平,这也不证明他们看到被自己破坏的一塌糊涂的小镇时也能无动于衷。

原本金木研是这样以为的。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为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而悲伤,可实际上他冷静的布置了一切,他应该会在看到皇帝去世时体会到痛苦,哪怕是敌人他也会为之悲哀,可是真实的他除了哭泣别无情绪。

很早就意识到了,他开始对周围的事物无动于衷。

他不再像他自己想象的那样的切身体会到他人的痛楚,并为安抚那样的痛苦而行动。

瞧瞧他不知不觉变成了什么样子

强大,无所畏忌,令人艳羡,拥有了过去他所渴求的特质,但这些都是消失的另一个自己同样拥有的。

我死去的时候,会不会也像是皇帝一样。

在这样扭曲的世界中生存并且重生的我,是不是已经失去安眠的权利。

我这样思考着。

抓着另一个我的手。

深深的思考着。

可是同样的这样应该被称作哀伤的情绪,却没有引起内心的触动。

只是为了思考而思考。

我是不是为了完成一个叫金木研的人而思考着。

眼前的和沢田纲吉是他的好友,金木研会是高兴的,即使他们说的话很多时候会令他无措又无奈。

可是为什么

金木研的双眼深处,纵容的背后,却是深深的冷漠。

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内心中仿佛出现另一道声音在说着。

许久没有再次碰触到另一个世界。

闭眼,睁开。

金木研静静的望着站在远处的那个他。

这个神秘的世界自从他找回自己便出现了改变,从苍白花束染红成血色地狱之花的序幕到如今一片碧蓝,像是天空和海洋互相爱慕的世界,浅浅的云彩飘荡着,孤零零的自己和孤零零的椅子。

“这是第二次见面吧”我不由的这样说道。

金木研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样冷静,身前的景象足以另任何一个正常人吓到心脏病发作,可是他却平静的回应着对方。

一道一道波纹从他们两人的脚下荡开,在特殊的地方重合,碰撞,然后旋转出不一样的弧度。

另一个自己,在水池中倒映出的影子是狰狞的,可怖的,食尸鬼的身姿。

那是丑陋的另一个自己。

金木研不由的回忆起重生前的一切。

是的,在没有好运的来到可以挽回一切悲伤的世界之前,那个过去,有着痛苦的源泉。

英这个名字,也许早已没人记得,但是这是金木研的第一个朋友。

他死了。

一滴漆黑的墨色从另一个自己的眼中流出来,像是泪一样滑过脸颊,流到下颚,滴落碧蓝的水中

雾岛董香,不可否认,他曾模糊的起过好感的女孩子,她是一名食尸鬼,也是她带领他走进食尸鬼的世界。

她也死了。

又一滴泪流下,银发食尸鬼赫眼猩红,狰狞的纹路开始布满整张脸孔。

店长、西尾前辈、入见小姐、雏实太多的人都死了。

“我也没有活下去。”

银发的他像是承受不了这股绝望般的膨胀,再也维持不了人形的变成与倒影中的喰种一样的狰狞身躯。

庞然大物般的蜈蚣猛然一看就占据了全部视野,漆黑可怖的赫甲紧密排列出昆虫般的体节,无数只攀爬蠕动的弓足可见其暴走后的恐怖威力。

就是这样的怪物,却是过去的他。

金木研侧着头想着仇恨,悲伤,被背叛的痛苦,心脏被信任的友人一刀洞穿,那瞬间仿佛窒息般的绝望一直他所遗忘,以为已经忘记,以为忘记了就能再次背负起一切的荒诞自信。

没有改变,皇帝用他的方式质问了软弱的他。

也许只是我自己的多想,但是

金木研一步一步走向随着他的靠近而越发狰狞的自己。

但是

在距离那只充满凶暴的赫眼仅有一步之遥的位置,金木研停下来,神情是可恨的平静无波。

冰凉的赫甲手触碰到的瞬间,这样的意识出现在脑海,随后他接受了那个自己。

但是,金木研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存在在这里。

也许他自己的世界早已经崩坏,他的精神早就没办法解脱,可是站在这里的他会接受自己。

当那个丑陋的存在重新回到应该存在的位置时,金木研感觉到一直空洞的胸腔出现幻觉般的跳动,他似乎从那份搏动的力量中品味到苦涩的仿佛咖啡一样的滋味。

再次睁开眼和纲吉的吵闹声仿佛穿透几个世纪一样回响在耳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除了逐渐冰冷的暖意外,竟是有几分快要离别的萧瑟。

抽抽眉毛,“十世,我没想到长大后的你这么不可爱”

沢田纲吉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如果说起年纪,我现在似乎比一世你要大。”

这句话的重点在身高上。

额头蹦出青筋。

这个年纪的和沢田纲吉比起来,确实差了那么点高度。

就在不满的想教教沢田纲吉什么叫尊老爱幼的时候,ghost看向一个方向露出颇有几分恶意的笑容。

白兰看到ghost的表情眸光闪了闪,像是猜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如出一辙的笑意。

这两个人的反常,逐渐影响了看似在轻松享受胜利的彭格列众人,因为他们的注意力一直没有从白兰x2身上移开过。

十年后的隼人高大,坚毅,和g站在一起要不是发色不对,简直就像是父子,那股子忠犬气质,差不多一脉相承,而另一对一脉相承又看不顺眼岚属性笨蛋的雾们也没有嘲笑的意思,一起看向手下败将阶下囚。

别指望雾嘴里能出现好词,更何况是脑内没人知道的小剧场。

“这两个的表情怪怪的,”蓝波懒散的躲到纳克尔身后,探出半张脸声音平直的补充。

“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位大空齐齐按压太阳穴,眉头蹙紧的弧度一模一样的。

“超直感简直是作弊器啊,”白兰嬉笑着说道,一点没有身为败者的自觉。

金木研一扫眼,他手指上鸽子蛋大小的玛雷指环褶褶生辉,眯起眼睛,走到他身边,在白兰讶异的目光下摘下它,而就在玛雷指环到达他手里的瞬间,那个一直不打算现身的人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的光晕下登场了。

看到熟悉的人,嘉纳医生诧异的睁大眼睛,然后慢慢退后两步,嘴里呢喃着自己才清楚的内容,颇为头疼。

没想到真是他。

这是被这人救过的嘉纳的想法。

而纯属于第一次见面的金木研自始自终都在保持警惕,虽然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恶意,但是银色头发,看不出情绪的虚假笑容,哦对了,月山习

在看到月山习走向那个人身边时,已经被填满的心脏处竟是溢出几分酸涩,但马上金木研就当做错觉忽视了。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他们两个本身就是这样的关系。

信任是信任对方肯定会背叛的判断。

可是

好痛苦。

又一次体会到背叛的痛苦的地方并不如自己所想的一般不为所动。

金木研为自己好笑,月山习和两个女人的战斗他没有插手的意思,毕竟是女人,而他和月山习都是男人,但是现在他似乎为了能够和他真正的打上一场而跑去了对立的方向。

这是不站在他身边就是敌人的意思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月山先生,我还能侥幸的以为,这只是你的醋意吗

金木研看过去,与想象中的神情不同的平静,最可憎的是,他从自己脸上看到过相同的表情。

月山习。

真不想在这种时候发现你和我的相似之处。

这样的优柔寡断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是啊,很久之前。

看向对面,金木研已然平静温和,仿佛面对任何一位初见的陌生人。

一对眯眯眼藏在小巧的圆形镜片后面的白发大叔长了张二十岁的脸见怪不怪的说道:“你好,金木君,平时大家都叫我川平大叔,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和伽卡菲斯对等的谈话。”

金木研一言不发,对于这样突然出现的人,还是等他说完来意才更时候选择接下来的行动。

而发现金木研的注意力已经从自己身上移开的月山习抿住嘴角,眼睛不悦的眯起。

川平笑呵呵的说道:“在蓝星未曾出现现在的地球人前我们一组就已经存在,而伽卡菲斯则是活在世界最初的人类,现在问题来了,一般最早出现的智慧生命现在人类的文学作品中普遍都有提及,没错,我们是神之一族。”

“神。”沢田纲吉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想道,而这么做的不止他一人。

询问道:“当初把基石给我的人是你”

川平:“是我,许久不见,彭格列一世。”

对他施行慎重的礼仪,因为把基石交给他的人是一位伟大的贤者。

川平失笑的摆摆手,“不要这么严肃,我现在就是个房地产商人,正式对话的也只有金木研一个。”

是他把基石交给一世的

这是彭格列从未提及过的秘辛,里包恩不过略一沉吟就决定要把这些对话听到最后。

知道他是哪位贤者就放下大半警惕,疑惑追问道:“请问金木和您表露身份到底有什么关系”

川平叹了口气,“有个麻烦的家伙想见他。”

抿唇,慎重的说道:“是谁能让您为他来传话。”

金木研接道:“你可是被称作神的种族中的一员。”

川平耸耸肩膀,“这就要听我慢慢说起了。”

金木研本能的觉得,他接下来说的东西很重要。

川平平淡的讲述起他的过去。

“我们一族历代为了世界的稳定都会燃起火焰,但随着族人的减少,我们制造出了彭格列指环,玛雷指环,以及彩虹奶嘴来代替族人的火焰使世界的平衡继续延续下去,哪怕现在世界上的同族只有我和尤尼,但为了世界能够继续存在,我们会不惜一切的去守护。”

川平说道这里,表情可见的阴沉下来,“可是,那个男人挑战了规则,并且成功了,他制造出了一种怪物,区别了地球人类,那些异类以人类为食,简直是人类的天敌,但这些不算什么,这不过是在食物链上给人类增加了一种专门食用他们的捕食者而已,但是那个男人的根本目的却是为了挑战规则,实现长生不死的野望”

说道这里金木研差不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前世今生的记忆都定格在那份文件上。

造神计划。

川平不满的说道:“那个家伙成了神,我并不介意同族多出一个,但是算了,那个人类我说不明白,不过他想见你倒是真的。”

沢田纲吉:“为什么他不主动过来”

川平说道这里倒是不掩幸灾乐祸,“以为成为神是那么容易的吗我们一族是守护世界的存在,而他试图掌握世界,自然就无法离开世界的本源,他现在虽然拥有极大的权利,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了,”金木研淡淡说道,不再让任何人打断他和伽卡菲斯的对话,他坦诚的说道:“请告诉我他的名字的。”

没想到金木研会提出这个问题,川平顿时露出玩味的笑容。

“看来是我忘了说了,他的名字叫”

川平嘴巴动了几下,认出口型后的名字,金木研瞳孔收缩。

...

...

(天津)

139 夹心金:结束的倒数计时

“他的名字叫水城刃。乐〈文l.”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金木研的脑海里竟是只出现果然如此这样的意思。

“除了这个,我还有个疑问,”金木研额发颤动,发丝间若隐若现的双眼凝视月山习,“他和你做了什么交易”

川平露出诶呀诶呀,小两口感情真好的表情,“这可就是秘密了。”

虽然觉得有趣,但是不回答似乎会更有意思,川平无良的想着。

没有得到答案,金木研也并不介意,他走向川平,但手腕上却传来拉力,顺着力道看去,沢田纲吉和担忧的望着他。

“金木研。”

“董香小姐。”

雾岛董香一直在旁观,她从未想过那个人死去的样子,可是现在,她站在皇帝是尸体前面,蹲下身,轻撩了撩他的刘海,露出紧闭的双眼,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同样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一团乱麻,只是凭着本能的喊出他的名字,却没想过会有人回应她似乎忘了,这里还有一位金木。

金木研在伽卡菲斯出现后就知道他需要跟他走,去见那个人,所以在纲吉和的阻止下,迎着他们担忧的目光摇摇头,拒绝了他们的心意。

他不希望看到朋友难看的表情,即使他现在心若止水,很多时候都像是失去感情般对周围事物没有实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了解这两个人对他的重要性。

谁说没有感情就不能拥有守护的人心呢

在无感的情况下,对董香的呼唤给予回应,这应该是金木研的本能,而他看到董香眼中的恍然也有一瞬间意识到,她呼唤的并不是他。

同时他感受到了遗憾。

深刻的遗憾。

金木研低着头轻声嘱咐道:“,你们的指环交给十年前的纲吉君,而纲吉你手里的指环交由带回过去。”

听到金木研的话,眼神闪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沢田纲吉蹙紧眉头,“金木”

金木研仰着头,望向蔚蓝的天空,淡淡说道:“命运会顺着注定的时轨运转,该有的必然会通过意想不到的推手进行下去。”

短暂的交流结束,金木研没有再继续对话下去的意思,跟在伽卡菲斯身后离开。

被留下的沢田纲吉看看也看看纲吉,撇撇嘴,把一世和十世手里的指环对换过去。

收下由四魂之玉锻造的新型基石指环,低声说道:“金木君的想法在当时会觉得摸不着头脑,但事后回忆起来却觉得可怕。”

“唉,说的没错,”亲身体会到金木研是怎么把一个只有20成功率的计划达成了100完美结局的沢田纲吉苦笑的说道:“这样的他,让我连违背他的嘱托都办不到。”毕竟那是一个连意外都能被利用,人为增加了成功概率的家伙。

说起来,金木研看起来不像是聪明人,可是做的事情却

“与其说是金木研令人害怕,不如是说他做事太专注了,”回忆起金木研的种种,不由的说道:“心无旁骛的只为了成功而行动,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失败。”

沢田纲吉:“是这样吗我倒是觉得,他心底还有一个必须要实现的计划。”

失笑:“确实如此,不过,不是计划,而是愿望。”

沢田纲吉挂起温和的笑容,在阳光下褶褶生辉,“应该是梦想。”

眸子中隐含神圣的光芒,俊美的容颜好似神明的恩赐,他对着容貌几乎复刻了他自己的沢田纲吉笑的一样春花灿烂。

他们两人的笑容不知不觉间竟是有了电闪雷鸣的味道。

眯着眼睛互相看了一会儿,动作一致的撇开头,齐声:“切”

这次对金木研的理解大对决又是平手

在通往过去的时间通道里,跟在他身后的守护者都有些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这导致他的脸色不是那么美妙,还是g看不过去。

g无奈,“不要再生气了。”

哼了声,“十世一点也没有年轻的他可爱”

g犯了个白眼,简直不想说这俩祖孙是多么同性相斥,就连喜欢粘着金木研这点都没什么变化。

不甘心的握着拳头,“还有啊,十世竟然仗着比我先认识金木君就叫的那么亲密,还研君,研君的又不是小姑娘,叫的那么欢”

g:“”人家根本没有那样吧

选择性幻听下,更是不怎么高兴,尤其是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贴心的金木研了,顿时神情失落,没怎么注意脚下,被凭空出现的大洞吸了进去。

g眼看着消失,慌张喊道:“”

眼睁睁看着从原地消失的守护者慌张起来,还是朝利雨月冷静的阻止他们继续逗留在时光隧道里的行为。

朝利雨月:“这里不方便久留,快点离开再想办法找回。”

其他人一听有理,从散步的速度改为快跑,等到他们跑出来后,就发现朱莉他们正抓紧一个老人的脖子,愤怒咆哮。

朱莉尖叫:“为什么boss没有回来,回来的是这群混蛋”

混蛋一号g,混蛋二号朝利雨月接下来出来的人没有听到朱莉的叫声,自然挂不上这个新称号。

g抽抽嘴角,伸伸手,“喂”

朱莉一巴掌拍开g伸过来的爪子,坚持不懈的摇晃可怜的老人,“boss怎么没回来boss怎么没回来你倒是说啊”

老迈雕金师在喰种力道极大的手劲儿下思维凌乱,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多余的心力组织出语言来解释清楚。

g看不下去,伸手握住朱莉的肩膀,把她往后脱开,“你冷静点,这边儿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机器在”

他说的是,彭格列大厅里摆满了乱七八糟的机器,地面还有不知道是什么颜料绘制的魔法阵。

雕金师回过神,咳嗽几声,在朱莉手下宛若风中落叶的枯瘦身躯抖了抖,才恢复原本的沉稳淡定,慢悠悠的说道:“似乎是出现了冲突。”

“冲突”南的声音从阴暗的一角里传了出来,这次的失败,他是打击最大的,直接把他弄进墙角里出不来。

雕金师深邃的眼睛看向g,“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没有疑问的陈述句令g皱眉说道:“未来的十世送我们回来的。”

雕金师老神在在,“这就对了,我打开时间空洞的时机和未来产生了重合,这令一部分的时间扭曲,所以不只是目标没有回来,应该还对另一边儿的人产生了影响,”说道这里,他眨眨眼睛,兴味十足的问道:“你们哪里有出了什么事吗”

一世众一片沉默,然后扶额的扶额,抽搐的抽搐,无语的无语,还是蓝宝磨磨蹭蹭的说道:“在隧道里被个黑洞吞掉了。”

“就是这个,”雕金师笃定的说道:“别担心,他只是进行了一场别致的时空旅行。”

说是不担心,但是怎么可能不忧心,不过有了上一次失踪的经验,他们倒是有条不紊的从tdh们手里接过工作,然后道谢,不过个别的倒是被tdh里面疑似更年期提前的人嘲讽了一顿。

工作产生的压力无论是人类还是喰种都会被动的影响到内分泌活动,拉比这些天恨不得借了猫的爪子括弧不止一只括弧。

在来接收工作的纳克尔面前,拉比呵呵呵的冷笑,一脚踩在凳子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讽刺,但不得不说,这样情绪化的拉比倒是比平时冷艳的喰种干部要更加富有人情味。

纳克尔脾气好,等他骂完还请他喝咖啡,神父不止会倒出美味的红茶制作可口的点心,咖啡的味道也是一绝的,而且在意大利西西里待客用的是咖啡而不是红茶,也可见他对食尸鬼有了一定了解。

美味的咖啡一定程度上安抚了暴怒的食尸鬼,有了和平沟通的机会,两人意外的发现对方很合得来。

同样的场景也出现在不同的守护者哪里,不过阿劳迪和d倒是有些麻烦。

d的工作是奥里贝负责,奥里贝平时看起来像是朱莉的根本,但这种印象来源却是出自他的沉默寡言。可要论起心眼,朱莉都比不上他。所以这人的不爽不是明面上个人找麻烦,而是背地里弄些小动作。

接过雾守工作的d明里暗里受到不少刁难,这都是以前不会有的事情,心眼极多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有人做了什么,他兴味的一勾嘴角,见过美丽的艾莲娜后,他的心情很好,也没有直接利用幻术找上门,而是和对方见招拆招,一次次下来,他发现倒是挺有意思。

对方的针对性很强,每一次都以他的弱点为目的设下陷阱,工作上也会在某些能引起他不快的地方制造麻烦,这些都证明了这人对他的了解。

一竟然有人能说了解恶魔贵族斯佩多,d不可避免的产生更大的兴致。

不知不觉间,奥里贝竟然和d有些对手的意思,即使d没有主动去找过给他制造麻烦的人是谁,似乎这样的小神秘更能增加他的乐趣。

而阿劳迪那边儿就更有意思了,接手他工作的是朱莉,哪位战斗状态就是女武神的暴君,可在文职状态,却比谁都要认真,这也就是所有人都忙不过来,只有她最先抽出时间来寻找金木研的原因,因为她已经把工作都解决掉了。

这样有效的工作效率,即使是阿劳迪也要刮目相看,朱莉处理的文件满满当当占据了一屋子,这样的数量哪怕是阿劳迪也不过如此了。

对朱莉的工作能力产生兴趣,觉得这样的人才不拉进情报部实在可惜,不由自主的,朱莉平时的日常活动中,某彭格列云守开始频繁出现。

朱莉瞪着黑眼圈的,最近她的休息很不好,不只是失踪的boss令她闹心,还有那个总是出现的人类。

彭格列的人都是属苍蝇的吗好烦人啊为什么总是出现

当然这样的呐喊朱莉是不敢当着阿劳迪的面前喊的,只能内心想想,不知道为啥,她在阿劳迪面前总是有些怵的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无端令她亚历山大。

哀怨的倒在雕金师面前,只有这时候朱莉才有机会安静下来。

雕金师喝了口红茶,慢慢说道:“新的阵法设计好了,不过是找的,你要寻找的那个人似乎到了不能触碰之地。”

朱莉凝神皱眉,支起身,到了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么执着的人了,知道有些话需要私下里说,仿佛印证她内心所想的,门口出现了一名高瘦的男人,朱莉额角蹦出青筋。

默念的古老咒语,生涩的读音仿佛钢铁划破纸面,僵硬,生冷。

法阵亮起断断续续的光芒,在老者最后的歌谣颂唱完时,骤然亮起让人不由自主闭眼的强光。

朱莉下意识闭上眼睛,身前不知何时挡上另一个人的身影,当她睁开眼时,阿劳迪把她护在身后,让她有些发直的望着他的大衣背后。

朱莉喃喃说道:“你”

阿劳迪皱起的眉,在看到出现在法阵里的人时舒展开来。

“。”

先是有些恍然,随后露出温和的笑容,“阿劳迪,我回来了,顺便,我似乎知道了一个秘密。”说道这里,他不由的笑的更加温暖,“金木君和我们的相识,果然不是巧合啊。”

...

...

(天津)

140 夹心金:未来的我

眼前一黑,再睁眼,原地就已经不再是色彩斑驳的时空隧道里面,熟悉的湿气,空气中淡淡的霉味,以及滴答滴答的污水顺着墙角淌了一地。

这里是西西里岛。

生活至今的地方是不会认错的。

不过这里是到底是那一条小巷出于谨慎在附近的店铺里买了一条黑色斗篷,在朦胧雨天里,这样的人影并不难见。

悉悉索索的雨声拍击过整齐的石头路面,踩踏平整的石块浸入滋润大地的雨水却又来不及把它们渴饮干净以至于地面上一滩滩积水被零乱的脚步踩过,飞溅出细碎的水珠。

舒缓的脚步声对比起周围匆匆跑过的人显得安静和煦与雨声正好交叠出美妙的节奏。

停停走走的步子说明他本人漫无目的,积水的清澈表面反射出秀气的下半张脸,斗篷盖住他隐含威严的双眼,只留挂起温和弧度的嘴唇释放善意。

即使换一个地点都表现的那么特殊。

他并没有目的的行走,恰好的碰到了一个人,也许真的如金木研所说,命运的推手总是会在关键时刻来一下。

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是才不见不久的家伙,这个人在他优秀的记忆力里代表的是危险和未知,因为他带走了金木君,带走了另一个代表危险与未知的人没有理由不对他印象深刻,尤其是才分离不久。

“伽卡菲斯。”

浅灰色的发,笑眯眯的眼睛被一双圆片小眼镜挡住,和蔼的笑容不经意间透出长者的味道,他在这雨水不断的天气里点着长长的烟杆,吞云吐雾,在叫出他名字的时候,狭长细密的双眼不经意间闪过利色。

“哎呀哎呀,这位神秘的先生似乎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没有承认又似乎承认了口中的名字,川平在这个年代起就狡猾的不得了了。

低下头,把面容都藏在斗篷的阴影下,“我认识一位知道许多事情的朋友,他告诉了我不少应该知道的事情。”

打哑谜般的对话方式听的人直迷糊,但却恰好对了川平的胃口。

穿着舒适和服,却下雨天不打伞的奇怪家伙,勾起神秘兮兮的笑容,“既然是内部人,就不要隐藏来意,直言吧。”

轻咳两声,发现周围的雨声还是路过人的都自发避开他们,像是隔离出了另一个世界,两个显眼的人竟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的异常,心知这是川平的手段,也并不惊讶,坦率的说道:“我并不知道我来此的目的,但似乎是出于某些必然的理由。”

“这可不好办,”川平叼着烟袋,露出困扰的神色,食指曲起叹虚弹了弹,本应该是空气的地方竟然出现震荡的波纹,似乎真的敲击到了具有实体的东西上。

这一手令稍稍睁大眼睛,惊讶的神色闪过,但这还只是开始,就见从敲击的位置开始出现龟裂的缝隙,随后一道大大的裂缝撕扯开来,一道消瘦平凡的人影走了出来。

川平平常的招招手,打招呼,“诶呀,又要麻烦你了,四月一日君。”

黑色头发,白色皮肤,华丽的中式衣服这是对四月一日的第一印象,但目光接触时,圆圆的镜片后舒缓和煦的笑容无害的令人发自内心的产生好感,但这并不是发现异常的理由,而是这个看似二十岁的青年,竟是和川平有了同一特质,超直感正在不断的提醒他。

“超乎外表年龄的灵魂。”想起偶然看过的一本书中写到的这句话,似乎是形容一位活了几百年的狼人再一次出现在人类之中,他年轻俊美的外表和沧桑成熟的眼神带给他奇异气质的同时,也令他的老对手猎魔人非常容易发现他的存在。

四月一日好脾气的笑了笑,“川平君,如果这是命运注定的偶然,那我来到这里,一定有我需要的必然。”说完,平静中却无端产生渊博之感的黑眸轻易看破的伪装,在他的注视下少有的感觉到赤身的窘迫,但幸好,四月一日只是这一眼带给了他异样的感受,接下来的对话,四月一日始终保持和蔼店长的沉稳风度。

四月一日在看到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他背后接连无数的命运断点,促使那些本应不该产生联系的人出现交际的唯一一道直线正以接近无限的姿态与更多的人发生命运中不会注定的相遇,但这都是暂时的。

年轻的店长垂下眸子,与金木研看到未来的附属能力不同,他所了解的,正是因果的必然。

那个名为金木研的人拉起的因,自然会有相同的果来完成这道本应断掉的直线,最后形成圆环的命运。

“你手里有应该交出之物,”四月一日抬起头,平静的声线里不知为何产生一种沉重感,似乎正有无形的压力在他诉说的同时构成了将会遭遇的未知,他伸出手,眸子中深色使人不能拒绝。

川平挑挑眉,“哦呀。”没想到实现愿望商店的店长会主动寻求代价,嘛,不过这本身就是他拜托他的事情。

四月一日所说的话类似东洋言灵,加入命运之力的语言会让客人交出应该的代价换取需要实现的愿望。

是第一次与四月一日相见,同时,他又是灵感敏锐的人,身负非人的力量,所以他感受到四月一日身上正有无数道线从他周围扩散开来,有的缠绕到他身上,有的连接到川平身上,更有的向着远处扩散,但值得一提的,却是这些线没有一道连到四月一日身上,似乎这位店长连个媒介都不算,可是这不应该,明明说出这样富含力量的话的,正是四月一日。

看出的警惕,四月一日淡淡解释道:“对于被给予的东西必须要付出与其相当的报酬或者代价,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刚刚好的量,不然”

店长的神色不知为何透出几丝怅然与看透太多奥秘后才有的通透眼神,所以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然是会受伤的”

“你说的是这个吧”

递过去七枚指环,这就是金木研让他带回去的新彭格列指环,材料四魂之玉。

四月一日结果,在透过眼镜看向这些闪动诱人光芒的宝石,露出好心情的笑容,“原来是这个,不错不错,很有意思,给你。”

川平到目前一直处于围观状态,四月一日顺手扔过来的指环却没有被他走神掉在地上,而是顺手接住。

闪动着诱人光泽的四魂之玉,失去了挖掘人内心阴暗的力量与实现人愿望的力量,也仍是聚集了无数人灵魂的珍贵宝玉,现在它们被打造成指环,又落到正确的人手上,就由原本的妖玉变成保护世界的基石。

川平一打眼就发现它的妙处,略微惊讶,“这是”

四月一日笑着说道:“你手里的东西。”

川平头疼的翻个白眼,“好吧,我还不打算赖你的账,我说你,这东西的代价,我会在之后给你。”

川平似乎是被四月一日暗中威胁了有这个想法,但随后川平困扰却又没办法的态度倒是给了他些许迷惑。

四月一日善意的说道:“不用在意,这是将要发展的必然,你的朋友里,不就有一位已经看到过去与未来的人吗。”

听到他这么说,反倒恍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金木研的设计,他不由的想问些更多的东西,脚下却已然出现他到来这里时的黑洞,身体逐渐陷入里面,仰头看向留在那两个人,张张嘴,“请告诉我,金木君实现他的愿望了没有”

四月一日笑而不语,川平摆摆手,“以后再见。”

在意识模糊的这段时间,基石是怎么被交到他手里的记忆再度想起,他似乎明白,当时的伽卡菲斯为什么要对他说,好久不见了。

看着消失,川平回头,对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人轻笑着说道:“欢迎欢迎,没想到你还能离开那个地方。”

四月一日略显担忧,“身体没问题吗”

正在这时,断断续续的雨水逐渐停歇,灿烂的阳光炫耀般的挥洒起他的光辉,被这骤然的光芒照亮的人即使身处阴影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银灰色的头发,浅灰色的眼瞳,与过去想必高挑许多的身材,以及身体上仿佛龟裂的泥土偶人一样的伤痕。

金木研安然的直视他们两人。

川平把手中指环扔给他,“回收完毕,现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存在与金木研有关的物品,然后,再过不久我要把基石交给年轻的彭格列一世,哎呀,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被命运耍的团团转。”

金木研淡看他一眼,没有接话,转身消失。

四月一日摇摇头,担忧的说道:“金木君这一次要多久才能离开那里”

“谁知道,几十年几百年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不过是眨个眼睛的时间,”川平踏步走向凭空出现的大门,“时光在流逝,万物没有永恒的概念,我们不过是相对长寿一些的种族,也许这个宇宙中唯一能算的上永生的,那就只有金木研了,真是可悲的家伙。”

川平离开了,但他的话语仍留有余声,在四月一日耳边沉寂的回响。

四月一日叹了口气,“哪里是世界的根源,众神的初始与终末,金木君,希望下次看到你不再是百年之后。”说完,他也离开了,被停滞下的空间也在最后一位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普通店长离开后崩毁消失。

回到应该在的时间,虽然把守护者存放在他手里的指环弄没了,但是他却发现,本来应该留在十年后的彭格列大空指环出现在他的手指上,然后,他发现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对未来战的记忆越来越模糊,逐渐的,就连他也开始遗忘金木研的存在。

萌生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在记忆尚存的情况下写下一本书,并没有提及金木研的名字,因为就连书写这三个字都无法在纸上留下痕迹,只能用代指的那个他,模糊描述出他的挚友。

即使他尽力保存了,可是在时间的流逝下,直到彭格列传承到十代,那本记载了太多秘密的书籍也被隐藏到历史之中,那名曾经是tdh家族首领的男人,竟是在人类的记载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他建立的家族,也在时光下,扭曲的不成样子。

...

...

(天津)

141 夹心金:我有……了

金木研踏进张开仿佛黑洞一样的入口,跟在伽卡菲斯身后,。

为什么说是压抑呢因为这条隧道里没有道路,没有墙壁,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和伽卡菲斯的自身在发着光,周围全是黑暗,伸出手也触摸不到,似乎只存在着空气。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没有光亮的空间给人的感官就是这样仿佛沉入黑色海洋的压抑,欺骗了视觉,听觉,嗅觉,即使黑暗中本身有着其他事物,但在无光的情况下,虹膜接收到的信息都是并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黑暗欺骗了人眼,眼睛欺骗了大脑。

可以说,金木研正身处一个充满欺骗的空间里,而唯一的破绽,则是他们自身产生的光亮,在这个灭绝希望的地方,他,为什么可以看到自身,这份明亮使本应该连自己也模糊的意识被拯救出来,并且用不够具体的指引,让他能一直跟在伽卡菲斯身后,走着这一条看似没有尽头的道路。

突然间,伽卡菲斯停了下来,他侧过身,略有惊讶的拉平嘴角,不知想到什么又重复勾起,神情变化,最后形成一个笑意满满的表情。

“如果是你来代替他,我会很高兴的。”

金木研慎重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川平:“别装傻,你应该也有了想法才对。”

金木研无言的看着对方。

川平呵呵笑了起来,“都要成神了却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我该说,这果然是规则选人的惯例吗”

金木研淡淡吐出一句话,“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川平推动鼻梁上的眼睛,笑眯眯的眼睛微微张开,“玛雷指环你得到了,代表着海的平衡象征,为什么本应该失去力量的指环会选中你呢,因为你有这样的能力。”

金木研:“是指穿越世界吗”

“没错,”川平不打算让金木研带着无知去见那个男人,这只会让新的继承人被那个男人玩弄,顺便抓到规则的空子,继续在哪个位置呆下去,这让他感觉困扰,所以他尽量弥补金木研和他的差距,并慷慨的告知对方许多不应该知道的秘辛,“或许偶然,或许必然,你都会来到这些个世界,然后拿到关键的那个点,也许作为主要实施者的你会感觉迷茫,但你都一定会去做,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你都会来到这些世界。”

金木研神情晦涩,想起第一次穿越的经历,“也就是说我即使不在研究所因为机器失误而甩到战国时代,我也会因为其他原因而穿越”

川平搔搔脸颊,好笑的说道:“除了那一次,你还有那次是有缘由穿越的或者说”

嘴唇动动,金木研睁大眼睛。

川平意味深长:“如果不是你,其他人怎么可能会因为那样的原因而穿越。”

金木研沉着脸色,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应川平的话。

川平挂起懒散的笑容,“那次并不是你第一次穿越吧。”

金木研闻言看向对方。

川平:“别装傻,拿着玛雷指环的你应该很清楚,它的力量你能使用的甚至不到10,原因就是你身上平衡的能力不够完善。”

“理论上你对于力量的解析是倾向未知,而未知可以达成任何属性,但毁灭却只能与终结和破坏挂钩,所以未知的力量不可避免的倾向其中一面,向前或是向后,和平衡勉强能贴合的也就是0,零,无,零,正与负的中间数字,唯一的存在,可只是如此,能达到的几率也不过是35左右,”川平说道这里,探究的看向对方,神色中透出了然与奇异交织的复杂的情绪,“你一定在这必然的命运之前就经历过超出命运的奇迹。”

“能告诉我吗是什么”

听到川平的问话,金木研沉默下来,在时间流逝的过程中,仿佛有滴答滴答的指针正卡动齿轮,不知过了多久,金木研才低声说道:“我重生过。”

川平挑眉。

金木研露出回忆的神情,“那是一个与重生后的世界相对单一的命运走向,我在哪里被毁灭,然后在新的世界重生,”说道这里,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世界我一开始以为我是真的重生在最初。”

一开始,金木研真的以为他又回到悲哀的最开始,甚至他经历了许多纠结才在神代利世的刺激下重新选择这条悲哀至极的道路。他几乎是悲鸣的接受了注定加注在他身上的绝望,但是随着认识的人物增加,诅咒之子也好,迹部景吾也好,还是更多更多的人,统统与那个悲伤的世界没有关系。

他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因为他没有见过他们,是自己对于世界上其他未知的存在知之甚少的原因,但是他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迹部景吾还是诅咒之子都不可能是默默无闻的人类,而那时的他也不是满足于自己一无所知的蠢货,所以我肯定自己换了世界。

他是重生了,却不是重生在悲剧的一开始。

看到熟悉的身影时,他只敢默默的停留在远处,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世界里认识的那些牵绊深刻的同伴,虽说,在现在这里,他也认识了许多值得守护的同伴,但最初的那些人毕竟是特别的。

他矛盾着,也庆幸着,庆幸着那些与同伴形貌相似的陌生人不至于变成那样悲惨的结局,也悲伤着,只能在陌生人的身上寻找同伴的影子,又愧疚着自己在接触他们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把对同伴的感情浇注到他们身上。

他做不到把那些人当做曾经经历磨难后紧紧牵绊到一起的同伴的替身,也做不到一概把他们当做同一个人,而随着感情的逐渐冰凉,无感的他离那些用形貌记载着他的过去的人越来越远。

所以,他在哪个时刻,对着黑发的自己,就说了。

要结束了。

痛苦也好,绝望也好,愧疚也好,都结束了。

他决定重生。

所以在面对川平的话语,金木研没有动摇,他平静的告知了自己的来历,也把所谓的重生讲解出来。

川平思考一下,啧啧称奇,“是这么回事啊,你还真是好运,不过有些事情会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他用藏着秘密的眼神注视着金木研,边说边点着头,“等你成为了神就会明白了,有些事,其实简单的就是一条直线拉出了不同的分支,就像是一棵树上不同的枝桠一样。”

“看起来复杂,其实追其本质,就是无数个直线歪曲排列后的不同组合。”说完川平转过身,带着他穿过最后一节黑暗,到达此次行动的目的地。

乍然亮起的光线令金木研眯起眼睛,待到适应后才发现这里与其说是可以行动的地方,不如说是没有神性的生物不可接触的禁忌。

黑白交错的空间有无数个星点亮在黑幕般的空间里,又有无数道白色的线把它们连接到一起,看起来像是黑天的时候仰望着的绝美神秘的星空,但现在它们却有另一个名字。

“命运图的构造看起来还是这么复杂。”背后扎着黑发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看起来分外和善的脸孔。

“库洛里多,”川平打个招呼,“看起来复杂,不过也就是个简单的程序。”

对于科技系的神,川平来说,命运从来不是那么不可捉摸,只需要超常的概念和运算就能掌握下来世界中绝大部分生命之间会产生轨迹,从这点上摸索到每个人的未来并不是难事,唯一能使他束手无策的也就唯有基石这一最初的存在,所以他成了基石也就是世界的守护者。

而库洛里多这样身处魔法侧的神明个人力量要比川平大得多,但他受到的限制也更加严苛,规则在这一点上,做到了非常的公平。

以震撼的形式出现在金木研眼前的,恰恰是他以后会经常停留的世界的源点,身处源界中心的几人都挂有神明的身份,不同概念,不同种类的神,也有不同的对待方式。

好比如说,金木研的前任就是一位人类,他在诅咒之子尚未变成诅咒之前,也拥有神一样令人敬畏的身份。

川平看向这里的一个角落,冷淡的说道:“瞧,那就是你的前任。”

“不过是个人类却欺骗规则,得到神的身份拥有庞大的力量后就一直被囚禁在这里,作为不可移动的终点一直受到监视。”

川平的话一字一句的出现在耳边,可奇怪的是,在他开口说话之前,金木研竟是一直没有注意到哪里有个人存在。

不应该说是神,金木研仔细打量起那个人,看起来俊美到锋利的脸上却因为笑容而变的平易近人。

人类名字是水城刃,在诅咒之子口中他确实听到过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但是理绪和香介口里的对方却总是透出幻想,最起码他当时没想过会自动避开厄运的神大人真的存在吗

记得香介介绍中的水城刃是即使有子弹冲着他的额头发射也会被各种意外打断,令神毫发无伤,那时候的自己不怎么相信,但成为王后,从天而降也伤不到半分的特性,让他了解到,被规则保护是多么逆天的一件事情。

所以说,这样逆天的人类成为了神成为更加逆天的存在却被规则囚禁在神的世界里,听起来多麽匪夷所思。

金木研的目光明显的被水城刃注意到了,简直不敢置信,看起来对方在被封闭了五感后却仍能注意到周围的存在,而他的表现,也令他没有一丝这是个看不见,听不见的人的想法。

水城刃笑着说道:“哎呀,来了吗”神情间没有一丝意外。

金木研踏出一步,来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和盘腿坐着的水城刃保持目光平视的状态,在这样细小的地方尊重对方是他的习惯,而规则选择神的习惯也似乎是寻找那些看起来分外温和的人类,即使他们的内在并不一定像是表现的那般温柔。

金木研:“水城刃。”

“没错。”

在看到水城刃的笑容后,金木研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自愿为他生下诅咒之子,这不只是头脑方面的胜利,而是人格魅力的升华,他的俊美确实能令太多人为了他付出一切。

金木研沉默片刻,“创造诅咒之子你的目的是什么”

水城刃像是能够听到金木研的每一句话一样,笑意盈盈的说道:“没有太多理由,要说是为了什么造神计划的副产品随便想到的一个创意就这么让它浪费了可惜反正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存在苦衷。”

金木研默然,“难道你不会感觉到愧疚吗”

水城刃失笑,金木研竟是从他的笑容中读出冷漠的味道。

水城刃:“站在这里的你,还需要被愧疚这样的人类感情束缚吗”

金木研又一次沉默下来。

水城刃表情闲适,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眸子里流动着光华,不像是失明的空洞,反倒如看得见一般明亮。

“这里的神或多或少的都失去了一部分感情,也许是正面的,也许是负面的,也许是那边都有又那边都存在,反正神都缺少人类层面的正确认知,我认为你不会避免这一现象。”

水城刃此时看起来简直像是引诱人类堕入地狱的恶魔般蛊惑低语,“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川平没有避免金木研和水城刃的接触,那是因为这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但是水城刃的一举一动却是那么恶意,现在更是连主动权都被抢去了,金木研真的行吗战胜这个恶魔,继承神的位置

水城刃的举动令川平产生怀疑。

而被川平担忧的人自顾自沉默着,似乎在思考比神更加值得去沉思的奥秘。

水城刃不无恶意的说道:“金木研,你有成神的准备吗”

他看透了金木研压根没有成神的决心。

金木研垂着头,额发挡住双眼中的神色,沉默蔓延开来。

...

...

(天津)

142 夹心金:成神

弥补整个空间的黑暗,看起来就像是宇宙一样在或远或近的地方出现莹白色星痕,但这些只不过是让这个空间看起来亮一点,真正夺目的却是命运的构造图,其上无数个光点锁连接到一起的线路才是真正的命运。

在这魔法师追求一生的根源所在,金木研冷静淡定,甚至可以说是一眼不眨的凝视着水城刃。

他所说的话听起来却是很有吸引力,但是他没有必要一定要按着他的套路走吧

说起来,他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金木研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后,嘴角的笑意就再也没有掩饰过。

“对不起,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水城刃挑眉。

金木研迟疑一下,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你的言论确实很吸引人,如果我对自己心怀迟疑,说不定就会动摇了。”

水城刃:“”

“但是你不知道,我一路走过来,经历最多的就是质疑。”

金木研回忆起过去的种种,他的坚持,他的目标,甚至他的存在本身就在不断的受到排斥,他就像是一个名异类,出现在人类和食尸鬼的世界,而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

喰种吗人类吗还是超能力者吗

悬挂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似乎都无法制裁他,那样的他还能算是什么

没有概念的存在是不会存在的,这听起来似乎是个悖论。

但其实有一个存在恰好符合这个矛盾的概念。

神。

没错,他不是为了目的才出现在这里,他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存在。

金木研到底是什么

之前他就怀疑过自己,他没有释然过自身,因为他所经历的过程能够逼疯任何一个正常人。

拍拍头,金木研觉得自己要完全变态了,啊不要怀疑,这并不是想到了月山习,他们两个不存在任何意义上的关系了,其实说起来,如果他成了神,那么任何意义上的关系都不会存在了。

想这么多真的好累金木研看向水城刃,浅色调的眸底涌动攀爬出恶心的东西,各种意义上的不被人接受。

水城刃愕然的看着金木研的表情变化,怎么说的有趣极了。

“哈哈哈,没想到这一次到来的人这么不一样”

水城刃这个人喜好随心,就好像他想尝试看看神的感觉就胆大包天的欺骗了规则,虽然后果是一直身处被囚禁的状态,他也不以为意。

试想一个,能够因为一时乐趣创造出诅咒之子,制造出无数悲剧的男人,他怎么样都不可能是适合神的人选,但他恰恰身处在哪个位置,接着在人主管的意志下堕落成了恶魔,但即使如此,他仍是神。

所以可以了解到,哪怕他残酷冷漠,不存在慈悲,在规则认为的神的选择上,他有的地方确实是符合的。

水城刃这个男人成了善的反义词,也就是所谓的恶,但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神也需要必须的恶意呢

这样的恶意并不是传统类型的,比如说漠不关心,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不施以援手这是不是一种罪恶但是有太多人对自己之外的事物漠不关心了。

水城刃认为自己不过是把普通人个性上的自私放大了而已,他原本以为金木研也是这种类型,但是现在,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

还用说吗

身为加害者,水城刃怎么可能看不出被害者的眼神。

“真可惜”水城刃看着金木研,为他的力量感到可惜,“你成不了加害者,永远只会是被害者。”

要成为加害者的要素实在是太多了,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伤害一个人的凶手,但要一直做被害者反而困难。

首先成为被害者需要的条件是什么柿子都挑软的捏,这可以说是最初对受害者的形容,恨铁不成钢,自己不硬起来当然会被人欺负,但这不过是大众的思考方式。

水城刃倒是觉得,真正会是被害者的,反而是为他人着想的。

把他人放到第一位就会不自觉忽略自己,渐渐的连其他人都会一起忽略起来。

别怀疑这个惯性,水城刃可以冷酷的告诉你们,为他人着想的人,即使站在多高的位置,有多么强悍的能力,他们都会因为这个惯性变成周围人眼中的不被需要关注的人。

生活上的关注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心理上的关注。

比如说,习以为常的伤害。

“你”水城刃用调笑的语气说道:“就不觉得很烦吗关心别人什么的。”

金木研:“”

水城刃:“当强者被认为是弱者反而会受到更多欺凌。”

金木研:“我说了我并不想和你讨论组这些。”难道生活中值得讨论的只有这些灰暗意义的东西吗这让他难以继续心平气和下去。

“受害者是很耻辱的事情吗”金木研严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我不这样觉得,甚至我认为会这样理解的人才是弱者。”

水城刃勾起嘴角,好整以暇,“难道你没有憎恨过把你当做弱者的人吗”

“仇恨太浪费时间,我没有那个闲工夫,”金木研不带犹豫的说道:“我有必须保护的同伴,也有为了他人和自己一定要实现的目标,盯着那些小家子气的东西,这会显得自己狭隘。”

金木研掷地有声,“神的存在,我不能说他是善的,但却不会为恶而动摇,”一道锋利的视线刺到水城刃身上,“用你那样的观点来试图左右我的人生,真是自大。”

水城刃眯起眼睛,“难道不是吗我看的见你心上**裸的伤痕,它们从未愈合,即使如此你也不愿意成为拥有力量的加害者”

金木研淡淡说道:“我做一名拥有力量的被害者就够了,伤害他人从不是我的追求。”

水城刃放下一直以来挂着的恶意微笑,静静看着他。

“我的目标没有变过,”谈论起理想,金木研的目光显的有些明亮,“即使我会选择暴力作为实施手段,但这不能说明我的内心,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只需要用语言就能消弭的隔阂,可是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说道最后自己笑出来的金木研似乎也在笑自己的天真,但这样天真的想法却支持他走到现在。

古怪的人。

水城刃这样觉得。

到了最后,他们两个谁都说服不了谁,水城刃想要把他也蛊惑的堕落,但金木研压根不吃这套,他经历的挫折磨难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的眼中藏有伤痕累累的野兽,那些都是由被伤害后产生的痛苦情绪凝聚而成的。

孤僻,自我,悲观,痛苦,憎恨,厌恶,诅咒等等,令周围人不寒而栗的东西都被他藏在那只野兽之中,然后他的感情也逐渐变的淡漠,平和,他用恰到好处的方式安抚住了野兽的悲鸣嘶吼。

说起来,这些东西,是第一次被人看到,就连也不过是有些猜测。

金木研他啊毕竟不是圣人嘛

就是有了这样的自觉,在与水城刃对峙的时候才能不受到他影响。

金木研一直都是个有些悲观的普通人,所以水城刃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但我没想过去改变,我不想被伤害和不去伤害他人并不矛盾。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笑出声,又不是去伤害他人就不会被伤害了,坚持这样的观念奇怪的要命。

水城刃泄气的伸开手,自甘认败。

“规则找了你这样的家伙,我承认我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性格中有冷血的那一面,却悲悯的浑然天成,明明拥有足够的理由去审判世界,却选择当一名默默无闻的保卫者,明明对那些人没有多少感触,却能轻易承诺誓言,又对誓言内容坚持不懈。

就像是冰一样,却表现出火的热烈。

“搞不懂。”

水城刃想,如果他不那么早就把自己的结局注定成两个,是不是他就有几乎分析起金木研这样的人呢

不过想了也没用,战胜金木研,他作为神得到自己,和失败后消失由金木研接任,这就是他和规则定下的赌约。

似乎很无聊的样子。

水城刃合上眼睛,身体像是飞散的沙一样从衣服里露了出来,然后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携着飞入命运的构图之中。

金木研看着这个人的消失,还有些愣神,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侃侃而谈的人就这么没了。

在他身后的川平静静审视他片刻,撇开头,懒洋洋的说道:“看什么,恭喜你成了神。”

金木研无言:“”这样一个神真是

“傻瓜,露出高兴一点的表情啊,”川平不知何时点燃出现在手中的烟杆,库洛里多微笑着补充,“神明有三个禁忌,一是不能更改自己的命运,二是不能更改他人的命运,我们可以在过去未来,梦境现实,异空间平行世界等各种形式的地方穿梭,但却绝对不可以触碰这两样禁忌。”

金木研沉吟片刻,询问道:“如果做了呢”

库洛里多微笑着,“就像是水城刃一样。”

残酷的结局,拥有被囚禁在这原点,目光所及,只有这永远存在的命运图,却无法修改哪怕一条线路。

能成为神的人都有非同一般的执念,即使付出这样的代价

金木研想到此处,露出微笑,他走向命运图。

...

...

(天津)

143 夹心金:毛骨悚然的大结局

日本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从人行横道的一个方向走向另一个方向,人与人之间擦肩而过,.

在这市区中心的地方,高高在上的大屏幕里,温婉美丽的女主持人声线柔和的说道:“这个星期从青山森林里回收尸体34具,说明现在人类社会的压力正在不断增加,人民自杀率居高不下,但庆幸的是喰种们的饮食压力降低不少,与过往从重案组抽掉的尸体数量相比极具减少,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据尸体上的线索抓到在逃罪犯的机率提高,同时死刑犯也多了保赦的机会,这是人类喰种关系的共同进步,和谐的社会共存”

走在大街上的人们时不时停下脚步,听一听最近的社会消息,也有的人身心俱疲的从工作地点出来,颓废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名处理地面凹陷的建筑工人抬起头,背后森然可怖的赫子一击敲碎坚硬的水泥路面,帽子底下的脸却在看到逐步走进的人类时露出大大的笑容。

“哟,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到你了”

正发愁工作上的不顺利的男人茫然的抬起头,看到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时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是他小时候的同学,顿时露出和善的笑容,“好久不见,”打完招呼他也像是对那只赫子有视无睹的抱怨,“别提了,公司又要裁员,我最近的业绩并不是那么好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抱住饭碗,我还有妻子孩子要养活,没了工作家里可怎么生活啊”

建筑工人按按帽子,感同身受的安慰道:“现在都不容易啊,你也要坚持住,人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男人苦涩的笑笑,没有搭话,停止的脊背塌了下来,有气无力。

建筑工人再次说道:“最近听电视上报道,自杀率正在逐步上升,我可不想那天看到你出现在我的饭碗里,那样对食欲不好”

男人摇摇头,“我努力不惊吓到你。”

建筑工人哈哈大笑,似乎满意这个冷笑话,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等我下班咱俩去喝一杯,别这么没生气,跟我抱怨抱怨,明天继续加油。”

像是这样的对话出现在人类与喰种共存社会的每一角,就连幼儿园里,也有人类孩子和喰种的孩子结交出了跨越种族的友谊。

由佳看着午餐盘里的花椰菜苦着脸想要倒掉,但是老师虎视眈眈的目光让她下不了手,没办法的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的贵理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心的说道:“乖乖吃掉,妈妈说花椰菜的营养很丰富,不吃会长不高。”

由佳戳着盘子里的菜,闷闷不乐的说道:“你妈妈怎么知道的”

贵理眨眨眼,不解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不能挑食。”

由佳一退盘子,愤愤的拿过桌子边的牛奶插上吸管,恨恨的吸了一口后擦掉嘴边的奶渍,“你们食尸鬼根本不需要吃这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好你们只需要吃人肉可恶,我也想吃肉啊”

贵理咬着汤匙想想,朝由佳方向推了推盘子,“人肉也是有很多味道的,我就不怎么喜欢脚上的肌肉,肉很老,由佳你喜欢吃肉的话,要不要吃点我的”记着老师教导的好朋友要学会分享的准则,她觉得应该给喜欢吃肉的小伙伴一个分享午餐的机会。

由佳裹着吸管的嘴松开,大大的眼睛里闪过好奇,她确实想知道食尸鬼的食物是什么味道,但是有一次跟买菜的妈妈提起却被拒绝了,现在贵理给了她机会,她当然会抓住。

小小的汤勺盛起贵理盘子里的红色肉泥,她注意过所有食尸鬼的食物都收这样红红的颜色,再不济就是白色,一点也没有她的便当好看,由佳心理想着,却在把肉泥往嘴里放之前,一个暴力十足的拳头砸在她脑袋上。

由佳惊呼:“好痛”

扁着嘴仰起头,看到的就是老师严厉的表情。

由佳和贵理胆怯的站在老师办公室,听着老师的训斥。

妮亚老师手指敲着桌子,一下一下很有震慑力:“校规上严厉禁止人类去吃喰种的食物,由佳你是在违反校规你知道吗”

由佳噘着嘴,“为什么不可以吃”

贵理怯生生的说:“老师,是我不好,是我让由佳吃的。”

由佳不高兴的站在贵理前面,挡住妮亚的视线,梗着脖子倔强道:“贵理是我的好朋友,她可以吃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可以”

妮亚老师头疼的扶着额,“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们两个给我出去反省”

由佳和贵理一起走出办公室,妮亚听到旁边的老师笑着说道:“好奇喰种的食物味道,我们小时候也干过这种事情呢。”

“没错没错,”又一位老师接口,这是一位喰种老师,他笑容爽朗,长相英俊,最难得的是他在对待小孩子的问题上分外有耐心,这样一位优质美男,有不少女老师都对他芳心暗许,而现在他心情很好的开口说道:“我小时候的同学还偷偷找我要过喰种吃的肉铺饼干呢。”

哪位老师好奇的说道:“那你给了没有”

喰种老师摇摇头,回答:“当然没有了,那时候可怕违反校规了。”

办公室里的老师闻言失笑,“没想到你当年竟然是乖宝宝。”

喰种老师摆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别这么说嘛”

妮亚本来也跟着笑起来,但是看到喰种老师的表情,却不由的想到,为什么人类不能去吃喰种的食物呢虽然知道那些食物的材料都是人类。不过她刚刚这么一想就被根深蒂固的教育模式掩盖回去了。

妮亚心想,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不怎么在意的把突然冒出来的猜测遗忘掉。

人类和喰种的社会以一种毛骨悚然的模式互相生存着,就好像原本应该是食物链上的死敌,却诡异的行程了这样周密的社会结构,这不得不说,是有人在插手的缘故。

川平吐出口中的烟雾,细眯的眼中浮现出几分无奈。

“金木,你的存在我们都已经消除掉了,就连这位命运之子都会遗忘你,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去触碰禁忌呢”

倍受告诫的新任神明不言不语,以沉默应对。

川平摇着头,在离开之前说道:“反正我是搞不懂。”

金木研呆着这处囚禁水城刃的空间里,看不到世界究竟在他的改变下变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答应的诺言是不是都实现了,不过有一点他很欣慰,因为他能做的都做了啊。

金木研疲惫的闭上眼睛,作为一个人,现在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即使世界未曾因为他一个人而改变也无所谓了,他满足了。

可是事实上,在他修改完命运图后,久在哪个世界等待他的人却都发现了不应该出现的变化。

首先是诅咒之子的病情得到抑制,然后一名将要疯狂的诅咒之子奇迹般的好转,现在缺少了一根肋骨的少年天才,竟是都能站在光明的舞台上,不在受绝望侵蚀,用诅咒来称呼自己。

浅月香介撇着嘴走出艾斯的房间,里面的卡诺恩看起来是那么欠揍,正琢磨要不要给他个夜路麻袋的待遇,一抬头就看到等着他的竹内理绪。

这名洒脱不训的少年看到理绪就自发变的温顺,现在他来到理绪的面前,低声问道:“还没有消息吗”

竹内理绪抱着小熊咬唇摇摇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两个人来到马路边才说道:“青王哪里传了消息,似乎是要把金木在离开前准备的遗书交给我们。”

浅月香介闻言也沉默了。

竹内理绪把神情埋在阴影里,搂紧小熊,“金木研难道在离开之前就想过自己不会回来吗”

“我想他知道多给自己做了个打算,”浅月香介看向天空,渐变色的镜片下一双眼瞳闪动复杂的情绪,“那家伙早就计算过自己会死的可能。”

“很难过,香介,”竹内理绪拉住浅月香介的衣角抽抽噎噎,“真的很难过”

浅月香介叹了口气,把竹内理绪的脑袋抱在怀里,让她哭个够,“去听听遗书里到底写了什么”

“我不要去。”竹内理绪闷闷的说道,“如果金木研不会回来了,我是不会去听的。”

浅月香介:“随你喜欢吧。”

两个人的影子逐渐拉长,然后重叠到一起。

迹部景吾扶着太阳穴,头疼着青王的不请自来。

“本大爷说过,我一点也不相信金木研会在实验事故中死掉,现在不过是等的时间长了点,本大爷有的是耐心,遗书什么的,根本没必要看”

宗像礼司微笑着说道:“不要这么肯定,你难道没发现除了我们这些人以外的人已经逐渐记不起来金木研了吗”

他推出古董咖啡店的资料,“据我所知,金木研对这家店似乎有着不一般的情绪,但是我去调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对金木研的印象只停留在客人的程度上,最近再去,他们甚至都表示自己没有接待过这样一位客人。”

迹部景吾端起红茶不置可否。

宗像礼司见他不为所动,再次跑出重磅炸弹,“食尸鬼在现在社会上的关系,迹部君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迹部景吾险些不稳重的喷出这口茶,他咳嗽好几声,阴沉的看着宗像礼司。

“你是想说这些变化和金木研有关系吗”

宗像礼司表示肯定,“日本多出许多家喰种幼儿园,ccg这个组织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曾经组织中的要员或是成了警察,或是干脆没有加入警界,唯一对ccg存在还残留有印象的,就是有马君。”

迹部景吾闷声不悦。

宗像礼司提出一个想法,“就连迹部君你也应该发现了,迹部财团的发展竟是前所未有的顺利,目测在十年后成为能左右日本的大财阀并不是困难的事情,这些显而易见的变化,还不能肯定这个想法吗”

迹部景吾蹙紧眉头,“如果只是这些就说明金木研已经死去,这难道不是太武断了吗”

宗像礼司:“不是,如果不是金木研用死去来换取这样的变化反而令人不可思议,究竟是什么程度的代价才能令世界为之改变”

“正是因为我相信金木君才产生这样的想法,”眼镜边缘闪过冷光,宗像礼司说道:“其实我本人认为,要出现这么强烈的变化只是一个人的生命都应该是不够的,但是似乎除了生命,金木君还能交付什么样的代价,我是不得而知。”

迹部景吾肌肉绷紧,双拳紧握,沉声喝道:“出去”

宗像礼司看向他。

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请离开”

被请离迹部家的宗像礼司没有意外,他看着蔚蓝的天空,不由的感叹道:“金木研,你有一群很珍惜你的同伴。”他掏出怀里的信件,这封应该是解决所有问题的亲笔信似乎毫无用武之地,他失笑的把它扔进垃圾桶,走进无人的小道,背影随着他的离开而逐渐消失。

算了,金木君,既然那些人只想等你回到他们面前,那么这信件中的歉意还是由你亲自说出来为好。

冷静的青王似乎也为德累斯顿石盘的变化而喜悦。

要说为什么呢

因为王到了极限的时候是可以自主卸任的。

至于青王会在何时选择更换王位,还要看那个不省心的赤王,谁让那家伙死活不愿意提前卸任,一定要在崩溃前坚守住吠舞罗,虽然那个傲慢的家伙是绝对不会这样说清楚的。

宗像礼司看到等待小道尽头的s4成员,露出礼貌的笑容,他一如往常越过他们,也始终不变的站在他们身前。

他是他们的王。

金木君,如果你回来了,可要看着追随你的人,然后站在他们身前啊

这是王的责任。

在规则层次上改变了整个世界的运转,金木研都知道自己是在自寻死路,可是这又如何随着他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思考方式不在局限于喰种和人类之间,他发现,改变种族习性谈何容易,可是当初他说出想要改变的话也不是不清楚这件事本身难度的天真的人。

他早就知道将要付出的代价只多不少。

动了命运后,金木研被深锁在神的位置上,拥有一念之下改变世界的能力,同时也失去了自由行动被人所记住的概念,谁让神这样的概念太强势了。

垂下目光,不朽的人陆陆续续都来看过他,金木研认识了四月一日,开着实现愿望的小店的店长,口头禅是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具他说,这句话是继承自前任店长的。

和四月一日熟悉的库洛里多时不时会用悲悯的眼神看他,这名伟大的魔法师,已然成了规则最有利的掌控者,但他本人却拒绝了反而分出自己的魔力转世轮回,现在出现在根源的是他庞大魔力的残响,真正的本人已然成了不同的存在。

川平会来看他,告诉他一些下界的消息,知道他度过的两个世界中,他的存在已经被抹消,而在他重生的那个世界里因为是新的源世界消除会慢一些,不过没关系,等到他能够从根源里走出去的时候,无论是回到过去还是未来,都不会有金木研这样一个人。

金木研乐观的想,这样金木研就不会经历那些悲剧和绝望了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金木研听着川平平淡的简述,露出的笑容是从未展露过的满足,但是川平却愣住了。

一滴也许是咸的,是辣的,是酸的,是甜的的泪水顺着笑着人的脸颊流下。

哪滴泪水的正确滋味。

是谜。

...

...

(天津)

144 夹心金:番外结局

短短的几个呼吸,外界的声响像是从很远传来,喰种敏锐的听觉变成了摆设,拉长的尖叫,隐晦的泣哭,.

金木研狼狈的爬起来,身体的疼痛还在继续,但是他就听到几个数字蹦跳到下一个时间段的滴滴声,在无数惊慌恐惧的心跳声中,只有一个人很平静。

追寻这道平稳的声音,他终于知道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猛的爆发出的力量是恐怖的,半赫者的行动力超出绝大多数食尸鬼,更何况只是人类。

蜈蚣一样的尾巴扩张成庞大的模样,昆虫触吻形状的面具,鲜红色的赫眼冰冷无情,眼角下仿佛崩裂的碎片,形成蜘蛛网的纹路。

漆黑吞噬了眼白,血红覆盖了漆黑。

恐惧的环境逐渐发生改变,在金木研的视线里,那些慌张昏倒的人类,尖叫扭曲了精致妆容的人类,都不再能刺激脑海里的那条蜈蚣,精神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甩动着赫子,从屋道。

“金木君,如果不喜欢这些食物,我会给你准备更好的,请跟我走吧。”好似最忠实的骑士一样伸出的手,月山习恭敬的倾慕着。

金木研怎么会看不出他掩藏的狂热,但是目的达到了他也就没必要对他太亲昵,原本就是疏离的关系更没必要黏在一起。

他露出好看温顺的笑容,毫不留情的说道:“月山先生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但是我对你的兴味却很低。”

说完不理月山先生的反应,金木研就把注意力放在哪个始终倔强站着,眼神复杂的女孩身上,“我是什么应该是人类的天敌,但是我却很喜欢人类,所以说是怪物也没错。”

金木研微笑的神情,充斥一种孤独感,不容于世的异物说的应该就是他。但是这种沉重的寂寞却像是触动了少女的心事,她紧紧搂着小熊,忽视了还在昏迷不醒的同伴,忍耐住心底泛起的恐惧,坚持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喜欢人类,他们那么肮脏,那么自私。”

金木研想想,最后得出的答案让他失笑,与前世一点也没有变。

“因为啊我就是喜欢啊”

失去人类身份的怪物少年这般说着:“即使他们肮脏自私,但是人类为了活下去而奋斗出的光芒却是真实的,他们都努力的挣扎在这残酷的世界里”

竹内理绪眼中的怪物平白褪去了狰狞躯壳,以最直白的话冲击到她的内心。

即将到来的重重阻碍下,金木研的双眼发亮,遥望未知的希望,舌头与牙齿互相碰撞,使他如此深沉的吐出几个字,涵盖了所有人类意义。

“不顾一切的活着。”

想着食尸鬼与人类守护者之间的战斗,想着人类和食尸鬼之间的斗争,血和泪流的太多了,金木研再也不想用失去换来拥有。

“人类还是怪物,其实都是拼尽全力,不顾一切的去活着。”

死亡是他们最可悲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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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145 终结的炽天使(5)

调戏完中佐的金木研表示自己心情很好,所以看到费里德在前面拦路也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

“晚上好,佩尔罗阁下,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得知您这么晚了又去了那里。”费里德嬉笑着拂胸行礼,故作玩味的眨眨眼,“我美丽的中佐有没有令你感觉到愉悦呢”

金木研拄着权杖来到他面前,彼此相似的身高令两人对视间是他人难以插足的境界,他低声说道:“知道的很快嘛,费里德阁下。”

听到金木研疏离的称呼,费里德不满的双臂环胸,“请给我个解释。”

金木研对他不满无动于衷,“有什么是我需要解释的吗”

费里德气愤的眯起眼睛,开合的嘴唇里隐隐见到尖利的牙齿,“我警告过你”

“遗憾的是我不接受任何警告,”金木研拍拍肩膀上的雪花,是不把费里德放在眼里的冷酷样子。

费里德握紧双拳,看样子很是忍耐,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必须要承认,这样的金木研才有了高位始祖的样子,之前的他怎么看都太过柔和了。

“好吧好吧”费里德倒退几步,抱臂按着额头,吐出心口的郁气后,故作无畏的摊开手掌,耸耸肩,“我明白了,你一定要加入的话我是不介意,但是”

金木研:“谁跟你说我要加入了”

费里德眉头一抽,刚要准备说出妥协被卡在喉咙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生生噎在原地。

“你不加入找一濑红莲做什么”费里德不可思议的喊道:“别告诉我你只是想看看那个人类长什么样子”说完他就僵住了,因为金木研的表情就是这样表示的。

金木研无辜的说道:“难道不可以吗”

费里德:“”

在这返程的路上,第四始祖成功令第七始祖无言以对。

马蹄声阵阵响起,坐在温暖的车厢里,金木研撩开窗帘,窗外纷飞的小雪越下越大,渐渐的把视野中的一切都统治成一个颜色,霸道的无法反对。

玻璃上倒影着自己的脸,或者说是佩尔罗精致美丽的脸孔,浅色的眸子依稀有几分过去金木研的神韵,但在美化后的脸上却令美貌再度上升,全族俊男美女的血族中,金木版佩尔罗也是站在道:“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打算让abo体系消失,然后血族回到自己的世界。”

费里德一听,高高扬起了眉毛,一点也没想到这个人的心思竟然这么大。

“你是说sanfierro”

找到的那本圣经记载的可不只是终结的炽天使的真相,反而还有许多有意思的东西。比如第三代血族圣战之前建立的第二城市承接了第一座原初之城的魔法力量,更是藏有不少血族人类的密文。只不过现在的血族虽然自称血族,但却是第七代之后的子孙。那座城市里的许多东西,即使是长生种的吸血鬼也有许多东西没有传承下来。

金木研这样说道:“吸血鬼软弱太久了。”

费里德沉住呼吸,他认为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他会感兴趣的重点。

金木研放下手里的茶杯就像是放下了伪装,他统治帝国时期的强悍残酷流露出气息,眼神一扫就震的人不敢言语。

“还记得最初的血族是不存在abo等级的,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金木研睥睨不屑,高高在上,“人类不过是血族的奴隶,但在戒律下,我们仍是保持着隐世的原则,但是贪婪的人类却涉足了他们不该进入的领域,我们打破戒律统治世界,可是实际上呢我们却正在保护人类的延续,维持人类所需,或者还要加上一句,吸血鬼在学习人类的社会。”

金木研挑高眉头,像是真正的血族贵族般轻蔑的说道:“我不得不提出一个异议,在五代以前,血族仍是血族,六代之后,血族成了吸血鬼,到了现在,血族变成了六个性别,”他像是真正的血族贵族一样不满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这是不是可以表示为人类正在感染我们血族内部,就好像病原体一样。”

费里德在金木研开口后就处于屏住呼吸的状态,而现在金木研不过看了他一眼,就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本能像是享受般的呈现出臣服的姿态。

他简直想不到佩尔罗的内在竟然是如此的霸气侧漏,他也没有想过看起来好脾气的佩尔罗会露出如此危险的仿佛刀刃般的神情,他看起来就像是统治过一个帝国般从容傲然。

金木研注意到费里德逐渐下压的嘴角,意识到他确实认真听下去了,说实话,如果没有听众,他也没有继续念叨下去的兴趣,谁让这些内容听起来无稽之谈居多。

金木研:“你应该也有了解才对。”

突然的点名,费里德迅速反应过来,就好像在证明他确实被金木研的言论吸引到了一样接道:“鬼。”

“没错,”金木研神色寡淡,“吸血鬼变成鬼,人类也可以变成鬼,可笑的事实,我都笑不出来了。”

这样冷凝的语气仿佛结冰一样暴露出第四始祖内心的真实愤怒。

费里德感同身受的激动起来,当然他不是为了内容激动,他是为了佩尔罗这个吸血鬼激动。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帅呢

...

...

(天津)

146 终结的炽天使(6)

费里德,你要知道,杀亲在现在的吸血鬼世界里也仍是不被允许的罪过。

是这样吗费里德巴特利玩味的想着,手指抚过嘴唇,“佩尔罗比我想象的还要知道更多东西,柊家不想说点什么吗”

“那是你们吸血鬼内部的事情。”

视线看向屋内一角,几乎融入阴影中的男人这时才暴露出自己的存在。

整齐的军服包裹高大的身材,俊美的脸上竟是冷峻,无情冷血高效,典型的实用主义,这就是柊家出产的直系成员,真不是一般人物啊。

费里德微笑着拍拍手,做出欣赏的样子,“可是佩尔罗大人想要见你啊。”说着露出困扰的神情,“当然我是全力阻止了,可是他似乎持有不一般的看法。”

“打算用语言来动摇我吗”柊暮人冷漠的回道:“我不是红莲那个蠢货。”

“诶呀,暴露了吗”费里德挂起美艳的笑容,“佩尔罗的想法很有趣,其实你应该去听听看。”

“吸血鬼的言论没有任何听取的价值,”柊暮人不愧是帝鬼军中将,冷血无情到令人发指的人物,果断的拒绝了费里德继续说服他的举动,言辞冰冷的说道:“费里德巴特利,第七始祖,孤身一人前来见我,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费里德眨眨眼,无辜的摊开手掌,“别这样,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呵,”柊暮人讽刺一笑,雷鸣鬼蓄势待发。

感受到对方的杀气正在逐步上涨,费里德也不多言,“这是要动手的样子,人类啊”眼角一瞥,身体已经站在打开的窗户边沿,窗外的海风从背后吹起他的银发和两边窗帘,掀起一阵阵袭人的寒意。

费里德冲着柊暮人做了个遗憾的动作,然后纵身跃了下去,“人类啊,总是这么没有耐心。”

柊暮人发现人是真的走了,才缓步站在窗边,看向平静无波的海面,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不知道对这贸然闯入自家居所的吸血鬼始祖抱有怎么样的看法。

他在观察完海面并未存在异动后目光转向一侧的办公桌上,一摞不在登记中的文件放到显眼的位置,拿起来一看,双眼眯起。

“阿嚏”从海里钻出来的感觉真是不怎么好,费里德不由的埋怨着,一侧仆人已经递上来需要的毛巾和热茶。

诚恳的老管家低低说道:“殿下,更换的衣服准备好了。”

费里德满意的点点头,随口问道:“佩尔罗有什么动作吗”

“是,”管家老实的回答了佩尔罗最近做了些什么,费里德在听到其中一条后不管头上还盖着毛巾,诧异的重复道:“科学家”

管家:“没错,西塞菲拉大人聚集了不少没有在大灾难中死去的成年人科学家。”

“诶有趣”费里德眯着眼睛思考一阵,对佩尔罗这人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差不多也该告诉他,小女王背叛的事情了。”

因为有趣,费里德不由的加大筹码。

更换上舒适的睡衣,泡了暖烘烘的热水澡,费里德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他伸手碰了碰脖颈的位置,哪里已经看不到吸血留下的小洞。

牙齿刺破皮肤后的痛感与快感会迷惑到手的猎物,然而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被谁捕获,费里德看着镜子中犹豫的自己,佩尔罗吸血的时候他一定是感觉错了。

额头紧贴在凉凉的镜面上,一手做出支撑的动作,身体却没有使出任何力量,他妖娆的神情染上忧郁。

费里德对窗外的月亮发誓,佩尔罗绝对是个混蛋,却又是个有趣的混蛋。

金木研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手里整理了不少科学家们送上来的成果。

abo体系果然不是不能消除的东西,也许这玩应儿只是某次意外出现的产物,却影响了全球,就好像导致人类毁灭的疫病一样,都是感染性极强的东西。

况且说起来,abo这样的等级制度反倒和吸血鬼很相似,现在的吸血鬼是七代之后的子孙,以上的六代和六个性别在数字上倒是意外的重合了嘛,我到底在乱想些什么,这些毫无根据的东西。

深深吐出口气,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金木研发现自己有些想念月山习在身边的日子。

在一起后的第一年,他的身高开始发育,第二年,他成功和月山习的关系得到公认,第三年,两人分隔两地,又在三年后重逢四十年后,他得以和月山习漫步在伦敦街道,做一对隐居在人类社会的喰种。

奋斗了一辈子,他都是个老人了还要搞年轻人的革命,月山习在会怎么说他呢

想着月山习,金木研的神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温柔纵容,也许只是一句,你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对呀,月山先生,我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没有你在背后督促我,我现在竟然有些懈怠了。

不知不觉的依赖上了吧不好,这样的想法要是让月山先生知道他的尾巴会翘到天上去

“呵呵”

听到自己的笑声金木研才意识他竟是笑了出来,光是想着就能愉快,他和他的关系果然是幸福的。

皎洁的月光洒入清冷的室内,金木研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长,孤独一人的侧脸笼罩上落寞的情绪。

“呼”呼出口白气,金木研打起精神,仔细的了解了abo体系构成的可能再和脑内的资料对换一下,才提笔写下建议,相信始祖过去上千年的经验能够给实验带来突破性的发展。

仔细看看羽毛笔下流畅的花式字体,审视了研究过程中会出现的漏洞,发现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放下那页能卷动世界风暴的纸张,思考起人类和吸血鬼的敌对关系。

又是食物链上的压制性,他捏捏胳膊,发现这不算结实的肌肉却含有人类大力士七倍以上的力量。

他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新闻是潜力爆发的母亲抬起车辆救出被压在下面的儿子,这是人体能够爆发出的最大力量,而吸血鬼就相当于无时无刻不处于人类的爆发状态。

无论怎么看,都和喰种世界太像了。

头疼感觉好头疼。

总不能再成立一个帝国吧金木研觉得这是没用的,其一他不认为帝国是只有他一个人就能够建立起来的,没有同伴,他很多事情同样束手无策,其二也是根本原因,吸血鬼内部的等级制度俨然就是帝国内部的等级制度,这样派系分明的情况下,他插手也做不到多么好的改变。

所以说还是头疼啊

“怎么做比较好呢”怎么做才能在最小消耗里令人类和吸血鬼之间分开呢

吸血鬼没有人类的血是不行的。

sanfierro。

第二城市。

你又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

还有终结的炽天使

“阿嚏”百夜优一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还是小孩子的年纪,却已经一个人体会到生活的苦涩。现在独自一个人居住在一濑红莲的家里,空空的卧室,只有自己的影子和树的影子交织出恐怖的图案,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残酷了。

优一郎即使习惯了这样的沉寂,也不由的在屋子里到处走动,似乎在期待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出现。

“可怜的小家伙,红莲还没有回来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百夜优一郎警惕的回头,然后发现背后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不断的改变着动作,尽量保证在短时间内了解到四周情况。

小孩子这样的举动其实是挺令人心酸的,声音的主人似乎这样觉得。

“这里,在这里。”



客厅的电视打开,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娱乐用品发出幽蓝色的光芒,照射到优一郎的脸上就变成了青白射线。

优一郎慢慢走到电视机前面,表情是看到不应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的惊奇。

“是你”

“没错,是我。”电视机里的金木研友好的打个招呼,“晚上好,百夜优一郎君,不知道你想不想看到你好朋友的近况呢似乎是叫米伽尔吧”

优一郎在那天夜里深深感觉到自己被恶魔蛊惑了,那个奇怪的吸血鬼成功用米伽尔阻止了他关电视机的动作,然后每天夜里都来骚扰他,虽然托这个人的福,他再也没有失眠过,但是瞪着俩黑眼圈的优一郎却绝对绝对不会感激他的

“哎嘿,我又来了,优一郎君。”

“你去死吧吸血鬼”

迎面就是一句诅咒,金木研故作悲伤的说道:“优一郎君你这样很失礼的,这个时候应该说晚上好。”

“跟吸血鬼讲什么礼貌米伽尔呢你说会让我看到米伽尔的”优一郎抓着电视机两边,愤怒的眼眶都要红了,这混蛋吸血鬼一直吊着他有意思吗就不能有点信用让我看看米伽尔

金木研用那张精致的仿若人偶般的脸露出无赖的表情,“如果现在就让你得偿所愿,是不是就不会陪我夜里聊天了”

优一郎在对方丧心病狂的语言攻势下终于抓狂了,“你就这么闲吗”晚上不去睡觉是你们吸血鬼的特权,他还是人类好不好成天失眠是会影响身体发育的

金木研顿了顿,给了电视机前的人一个寂寞的侧脸,“因为一个人的晚上太难过了。”

“”优一郎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对方说话时的伤感神情即使是年幼的他也能看出来,所以说也就是那个嘛,当时他逃出来的时候这个人不也算是间接的帮了他的忙吗然后然后看在这个家伙每晚没有让他一个人的份儿上,就听他说说吧

说服了自己,优一郎双臂环胸盘腿坐在电视机前,挂着不怎么耐烦的表情,“说吧,为什么觉得一个人的夜晚很难过。”

“哦呀。”金木研眨眨眼,略有些惊讶。

这人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我不可能会听他抱怨一样,怎么回事,好火大

优一郎眉角一抽,拍着地板怒道:“你到底是说不说。”

金木研摆着手,用安抚小孩子的语气说道:“我说我说”那知道这样的表现更让优一郎生气,这孩子莹绿色的眸子都快被刺激成红色了。

原来他的瞳孔是这样的啊,金木研心想,内心是深一些的绿色,外缘是接近黄色的浅绿,两者融合起来的色调形成荧光般的清澈效果,似乎一眼就能看穿这孩子的内心般明亮。

“真是少见的纯净,”金木研轻声自语,而看到他嘴巴动作的百夜优一郎探过身子问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对方好奇的神情,金木研笑着摇头,“没什么。”

“是吗”优一郎抓抓头,沉默下来。

他看起来虽然是不过大脑一根筋的样子,性格也有些鲁莽暴躁,但是他确实也是真的心宽,而让这样的人变的沉默,那他的心底一定是有着重要的人。

金木研叹了口气,露出笑容,“明天,你就能看到米伽尔了。”

百夜优一郎眼睛一亮,脱口而出,“真的”

金木研点头,“真的。”

优一郎连忙爬到电视机前,近的似乎能贴到屏幕上的金木研,这样猛然靠近的大脸让另一头的金木研无奈的笑了笑。

“不用靠的这么近,我说过会让你看到米伽尔的。”

“可是你拖了这么多天”优一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态度是多么控诉,而且是对他憎恨的吸血鬼的控诉。

“抱歉抱歉,”金木研头疼的想着,米伽尔被领过来的时候可是一副受到虐待的样子,怎么能让现在的你看到他啊

想着被自己好吃好喝养了好多天又告诉他可以看到优一郎后整个人都仿佛开出小花的米伽尔,也觉得让这两个终结的炽天使试验品见面的决定是个好主意。

不管他们本身的利用价值如何,他们都还是两个孩子。

挂掉短时间内养成习惯也就是视频通话,科学家的手段不可测度的帮了大忙,金木研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米伽尔。

柔软的金发,湛蓝的眸子,白皙的仿佛牛奶一样的皮肤,可爱的能让女性尖叫,这样一个小家伙挂上怯怯的表情看着自己,就算是金木研也不可能冷下心肠。

“过来。”

金木研温和的态度似乎让米伽尔放心了,也不为自己偷看的行为感到恐惧,他迟疑的走了几步就小跑过去,扒着金木研的腿,仰着头说道:“我听到小优的声音了”

“没错,你明天就可以看到优一郎了,”手指顺着米伽尔的金发,这孩子就好像小猫一样趴在他腿上露出舒服的表情,但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孩子的眼中存着仇恨,比优一郎要危险的多。

米伽尔敏感的注意到金木研在看着他,忍不住也抬头看向金木研,“佩尔罗大人”

金木研微笑:“没事,待会儿就要回克鲁鲁哪里了,害怕不害怕”

米伽尔摇摇头。

金木研又说道:“不让你见优一郎是希望你们有一个好的见面环境,你也不想把自己憔悴的样子让优一郎看到惹他担心吧”

这时的米伽尔正是不愿意喝血而只能被女王饲养的阶段,刚被金木研领回来的时候,他穿着人类统一穿着的制服,上面还有血污和破洞,脸上是死气沉沉的神色,整个人还因为忍受饥饿而变得虚弱阴郁。

金木研不意外这孩子会是这样,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没有好多少,不过他倒是和克鲁鲁多谈了一会儿,嗯,用了费里德友情赠送的几个把柄,相信当时的女王大人一定感受到自己的软肋被捏的好疼啊

米伽尔乖巧的点着头,“我不想让小优担心。”

“你也没有对我放下过警惕心吧”

米伽尔僵住了,手下仿佛软绵绵的小猫般的少年只不过听自己说了一句话就僵硬的像是块石头,金木研忍不住笑出来,“放心吧,没有其他意思,有些警惕心反倒很好,去吃些东西,然后去克鲁鲁哪里学习血族知识,然后明天下午再过来,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你半个昼夜的时间,可不能浪费了。”

金木研并未有对这两个孩子苛刻的意思,他自然的拿起一本书,习惯性的抚摸过书脊,然后打开上次看到的部分读起其中的内容,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奇怪的发现少年站在门口没有动过。

“还有什么事吗”

米伽尔犹豫了半响,才下定决心,然后这决心把金木研都惊到了。

米伽尔埋头鞠躬,隐忍的说道:“佩尔罗大人是个很好的人对不起”然后不等金木研说话就蹬蹬跑走了,徒留原地尔康手。

金木研怔愣片刻放下手,不由失笑,低声呢喃,“我可不是人啊。”话说这是好人卡吧人生第一个好人卡是个少年发的,他果然被什么东西诅咒了。

对于大多数吸血鬼来说,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优一郎等着夜晚电视机莫名亮起的时间等的整个人都快炸毛了,而金木研这边儿反倒慢悠悠的给米伽尔打扮起来。

金木研偏好简洁大方,但也不反感让孩子看起来可爱的修饰,所以费里德时不时要求加上蕾丝,戴上丝带的提议他也没有全部拒绝,而今天也奇怪的多出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

克鲁鲁采佩西,小小的女王成熟的灵魂,她踩着高跟站在费里德面前,在他讨好的笑容里一脚踩上他的脚。

“闭上你的眼睛,闭上你的嘴巴,最好整个人都闭上然后滚出去”

怒气冲冲的样子,看起来费里德得罪人家不浅啊。

金木研也不去想,就是他把费里德告诉他的八卦泄露出去要挟了女王,而且还没有把原作者的名字忽略掉,想当然,费里德在克鲁鲁面前绝对讨不到好。

有女王在身侧,米伽尔显得紧张了不少,金木研顺着他的头发安慰他,挑选起饰品。

虽然吸血鬼不是珠宝匣就是丝带柜,要不蕾丝球,但是他们的审美还是毋庸置疑的,在这点上金木研就比不上人家了,就在他选择障碍的情况下,克鲁鲁从其中抽出一条银白色丝带递给米伽尔。

女王深红的眸子里倒影着米伽尔懵然的脸蛋,“戴上它。”

“是”米伽尔反射性说道,这样的顺从倒是让克鲁鲁不爽的撇过头。

金木研看看手足无措的米伽尔再看看克鲁鲁,叹了口气,发现了什么,他拉过米伽尔,把那条丝带系在他的脖颈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克鲁鲁生气的时间很短暂,在蝴蝶结打好后又丢过来一颗漂亮的蓝宝石系扣。

金木研没有拒绝的别在丝带上,再整理下米伽尔的着装打扮,满意的退后。

白色荷叶袖衬衫搭配黑曜石袖扣,束身长裤穿上长及膝盖的绑腿马靴,短短的小跟衬的他长高了不少,同时也变得很有精神。仿若黄金溶出的金色发丝上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装饰,奶白的皮肤本身就是艺术上的杰作,湛蓝的清澈眼瞳闪动无辜的光芒,而那块克鲁鲁挑选出的高纯度蓝宝石在这份完美上起到了点睛之笔。蓬松的银色丝带中心的宝石闪着耀眼的光泽,在光线的照射下仿佛眼睛一样吸引着众人的视线与米伽尔的眼瞳相得益彰的美丽。

“克鲁鲁的眼光不错嘛,”费里德赞美起新鲜出炉的米伽尔是多么可爱,同时不忘讨好女王。

克鲁鲁哼了声转开身,但看她的神色相信她也是满意的。

“好了,带你去见优一郎吧。”金木研领着他来到电视机前,对面等候多时的少年眼巴巴看着出现的米伽尔,然后像是被光彩照人的米伽尔摄住一样愣住好久,直到金木研笑出声才清醒过来跳脚怒道:“佩尔罗你骗我”

金木研心说我可没有骗你,只是在米伽尔的事情上语音不祥,让你脑洞大开,随便乱猜。

“小优”

米伽尔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优一郎的注意,他趴在屏幕上,眼巴巴的看着米伽尔,“没事吧,米伽尔没事吧有没有那里受伤了”他似乎只能重复这样一句话。

“我没事小优,”米伽尔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放下对他担忧,因为他的笑容十分治愈人心,但是今天优一郎可没有放过他,“真的没事吗”

满含担忧的询问,米伽尔险些控制不住的把自己变成吸血鬼的事情说出口,但是还显稚嫩的他硬是忍了回去,他不知道怎么告诉小优自己成了他最恨的吸血鬼的事情。

“没事,我很好,小优呢”米伽尔背后的手握的死紧,面上却笑的分外安详。

“我啊我”

两个少年的对话持续了很久,等到克鲁鲁提醒金木研时间差不多到了,优一郎和米伽尔才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别。

优一郎在视频结束之前冲着金木研扭捏着说道:“那个你谢谢你照顾米伽尔,也谢谢你上次的帮忙,就这样嗯,再见。”

金木研扬扬眉头,这俩孩子挺有意思,他想起米伽尔之前的道歉,而他走出门看到米伽尔站在走廊等他的时候感想加深。

他托起米伽尔的手掌,不意外的发现掌心出现的指印,用力到这个程度了吗金木研想着,但嘴巴上却说:“在吸血鬼的面前不要刺伤身体,因为再淡的血味都能被察觉到,这种时候的逞强只会被当成外强中干的证明。”

米伽尔低低的说道:“我知道了。”

金木研领着他走过这段极短的距离,却在把他送到克鲁鲁手里之前说道:“我认为优一郎是不会因为你是吸血鬼而不理你的。”

米伽尔身体颤了颤,扬起来的小脸上有着若隐若现的泪痕。

金木研揉揉他的头,挤挤眼睛,“放心吧。”

米伽尔重重嗯了声,擦干净脸蛋跑向走廊尽头。

金木研托着下巴啧啧有声,觉得自己很适合去教育小孩子。

费里德也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这时才出声,“温柔的佩尔罗大人,冷酷的佩尔罗大人,什么时候我能看到残酷的你呢”

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袭击了皮肤,耳蜗等能接触的部位,战败后的酥痒感传到感觉神经,让他清晰意识到费里德正靠在他身后,距离有够亲昵。

金木研避开他,侧着身子瞥了他一眼,“相信你会有机会见到。”

“哦呀”费里德期待的笑道:“那我可要提前预约特等席的位置,好让我能够清晰的看到佩尔罗的每一个变化。”

金木研看着他,紧抿的唇吐出两个字,“变态。”

费里德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

...

(天津)

147 终结的炽天使(7)

寒冷的风吹过古老的城市,曾在千年前被天使与恶魔踩踏,浸泡着血族与教廷鲜血的城市土地仍存留着大战之前的文明残骸。し。

随着强劲的北风摇摆的树枝吹落一地枯黄的叶子,风沙顺着无人的荒屋缝隙里钻了出来,呜呜的哀鸣声顺着千年不变的风而响彻。

“嘎吱”

在这本应无人的城市,却有了一位不应该出现的人,或者说不止一位。

踩过落了满地的树枝,轻微的动静在这静的可怖的地方清晰分明,就连汗毛都会因此而随之战栗。

费里德搓搓手臂,干笑的说道:“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金木研蹲下身,捡起地面一片落叶,手指捻动观察起叶面上的纹路。

费里德好奇的看过去:“你在看什么”

金木研眉目深沉,松开那片叶子,“没什么。”

费里德挑起眉梢,眼看那只被金木研观察的叶子在即将落地之前就风化成粉末,不知飞往那个方向。

“不要那么小气,告诉我嘛”就在他兴致勃勃叫嚷起来之前,金木研已经毫不犹豫的走远,他颠颠跟上去,神色是肉眼可见的愉快。

金木研没有理身后大呼小叫的人,他在思考从叶纹来看,这些树木远不到千年以上的时间,完一步当先的往下走。

“你也真信任我,佩尔罗。”独自留下的费里德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只要在这里关上密室大门,第四始祖就会永远失踪,而对方的势力也能被他吞并,但是他不会这样做。

谁让佩尔罗这家伙那么狡猾,谁知道自己这么做了后他会不会有其他的方法走出密室回去给以为万无一失的他致命一击更何况第二城市本身就是他找出来的,第四始祖中,西塞菲拉家族出了名的博学,他可不想因为一时手欠失去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信任,而且也是最重要的,盟誓刻在彼此的身体之中。

没办法背叛啊,这对于热爱趣味的人来说是多么难以忍受的极乐。

费里德用力拍手,然后在合起来的掌心间深吸一口气,美艳的脸上挂着难耐的表情,“佩尔罗,你可要早些回来。”

被费里德深情念叨的人一步一步走下似乎没有尽头的循环台阶,如果是普通人,早在一圈又一圈的楼梯间疯狂,或者精神承受不了压力为之惧怕的回头,但是金木研却一直走了下去,在这似乎无尽的通道里找到了尽头。

推开末端的大门,比通道里的亮度更加刺目的光芒射了进来,金木研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被这偌大的藏书量震撼了。

仿佛弥诺陶洛斯的克里特迷宫般巨大的图书馆里整齐排列着数不清的书架,书架上又罗列着不知道有多少册的书籍,这里无疑是爱书人的天堂。

舔舔干涩的嘴唇,金木研走了进去,然后停在原地没有动,背后的大门没有突然合起,周围的地面,墙壁也没有出现奇怪的声响,看起来是安全的。

他谨慎的走到离他最近的书架前方,抽出其中一本书看一下书写日期,又拿出另外一本对比了一下,判断出这应该是圣战之前收藏进来的。

佩尔罗熟练的通过序号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要问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前文不是说了吗通过西塞菲拉的钥匙打开的小门,而西塞菲拉也曾是城市掌权者,这间为他敞开大门的城堡里有一部分是属于西塞菲拉的

话是这么说,但身为西塞菲拉血脉后裔的佩尔罗所能控制的也就是这间图书馆而已,谁让西塞菲拉家族的人出了名的博学死宅。

摇摇头,在他穿越之前,佩尔罗也是宅到死的人物,虽说属下没有背叛的迹象,甚至出乎平常的忠心,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叹息下这位俊美的始祖没事除了看书就是沉睡,吸血也是十年一补充,但也多亏如此,金木研能够通过摄入加工过的红茶来保证自己不会频繁渴血。

顺着标记走了挺远的距离,他才从书架上抽出另一本与他找到的那本圣经配套的内容。

“这就是下册吗”金木研抚摸过书脊,打开目录,轻扫一眼后,注意力就放到后面的内容,不知不觉,时间就在他读书的时候过去了。

费里德等的烦躁,小跟长靴不自觉的点着地面,他反复数着佩尔罗进入通道后的时间,却在发现错误后重新来过。

“啊你终于出来了”

就在耐性不好的第七始祖想要狂奔下去之前,金木研接近银白的浅灰色头发出现了一个头顶,然后是脑袋,接着是身子,最后整个人都走出来了。

费里德盯着他,“搞定了没”

金木研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就被热情的第七始祖拥抱上来。

费里德笑颜如花,衬得他的美貌如同盛开的罂粟般妖娆慑人。

“最爱你了,佩尔罗”

通常这样的失态是为了更加混乱不堪的未来。

被抱住的金木研面无表情,一点也没有享受到美人在怀的人生赢家惊喜感,反而烦闷不已。

你这家伙完全是为了好浑水摸鱼才这么热情吧

金木研清晰的用眼神表现出了这个意思。

费里德笑眯起眼睛,蹭着金木研精致无比的脸颊。

知道就不要表现出来,亲爱的佩尔。~



...

...

(天津)

148 终结的炽天使(8)

只用两天的时间就把sanfierro探索完毕是不可能的,不提人数太少的问题,关键还是钥匙没有集齐。

“其实我认为,如果你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世界上大部分始祖都会选择回归第二城市。”费里德端起一杯加了料的红茶,戏谑的眨眨眼睛,“你不觉得古老的魔法知识和血族秘法非常有吸引力吗”

正在办公桌前繁忙的金木研眼睛不离开文件,一心两用的回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亲自去寻找sanfierro的原因就是我有这个打算,但在找到之后,我发现问题还有很多。”

费里德:“还有什么问题”不应该只需要操心其余的钥匙在哪里了吗

金木研版本的佩尔罗按压太阳,苦恼的说道:“真正进去后才发现城市里的房屋破败的不成样子,我们是不可能亲手去重建城市,现在的人类奴隶就是最好选择,但这不过是重启了神话时代。”

费里德歪头疑惑,“神话时代难道不好吗”小指垫住杯底,茶杯和茶托的接触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就是贵族的优雅,“如果把消息放出去,选择回归sanfierro的人可都是希望重启神话时代的老古板。”他意味深长的说着,余光趣味的打量起佩尔罗的神情变化。

“嘛有利也有弊吧,”金木研按住眼镜边缘,平淡的说道:“sanfierro是一座巨大的宝藏,但要怎么使用就要看发现的人,和开启宝藏后的麻烦相比,钥匙反倒显得无足轻重。”

“可不能这么说,”费里德垂着眼端起一杯温度刚好的红茶,走到办公桌边儿,放到金木研手下,笑意清浅的说道:“没有钥匙sanfierro可就只是个废物,不过当成你我两个人的游乐场也不错。”

金木研端起红茶啜饮了一口,淡淡道:“敬谢不敏。”

“佩尔罗是个坏蛋”费里德欢乐的抱住金木研的脖子,笑眯眯的用指尖点点他的脸颊,在他耳边暧昧低语,“差不多该说清楚了吧费尽心思想把血族赶离人类世界的原因是什么难道布满整个世界的吸血鬼让你看起来就那么讨厌吗”

耳畔的人故作委屈的说着,金木研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吻了下,斜睥向他的目光却冰冷的不含温情。

“能答应我不说出去吗”

好像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是多么过分一样,费里德在心里不由的这样想道,手指被他抓着,唇轻轻的落在指尖,唇线紧抿在一起,让他产生想要亲吻的冲动。

压下这荒谬的想法,费里德装起紧张,“佩尔罗,你这么做可是要与血族为敌,你以为我会去帮你隐瞒吗”

“你这么说可打消不了我的想法啊,亲爱的费里德,”金木研微笑着,了然的神色令他的从手指尖开始变的冰凉,似乎就是在他亲吻的那个位置上,开始令他挣脱不出,只能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坠入深渊。

“明明你也想让这无聊的种族消失的,你也是克鲁鲁也是都这么憎恨着血族本身。”

刘海挡住费里德的神情,阴影压住他的上半张脸,藏起来的心思,在这胸腔的鼓动中不断的不断的萌发生长,直到

那一日的到来。

“太慢啦”

电视的另一端挤着一张大大的小脸,金木研无奈的挥挥手,“抱歉,这几天有些事情。”

百夜优一郎哼了声,又凑过去,清澈的眼睛没有残留着过去的阴影,看起来一濑红莲很照顾他嘛。

“米伽尔呢”

优一郎最关心他的小伙伴,红莲现在开始让他接受训练,晚上再那么长时间不睡觉的话,他的身体吃不消的。

金木研拉过一旁的米伽尔,金发的少年先是仰头看着他,在得到他的同意后才跑到电视机旁边和优一郎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扶着下颚沉吟,米伽尔也到了开始正式训练的日子了,这两个孩子以后会聚少离多吧

不管怎么说,吸血鬼的赤天使和人类的都是净化整个世界的必然。

想想上下两册圣经中的介绍,自然界的恶报就是惩罚人类,所以上天派下了天使进行净化。

但是金木研觉得如果需要报复的话,地震,雪灾,火山爆发,海啸等等都已经足够表现出大自然的可怕,瞧瞧正版圣经中的诺亚洪水,这不就是自然界惩罚人类的另一表现吗如果这还不够形象,那就看看近前成年人几乎死绝的灾难疫病。

反正我是不觉得世界需要特意派下天使来净化,不爽了地震,火山,雪灾齐齐发生不就好了,从科学角度还是非科学角度,这都是很可能的事情,冰河世纪啥的。

金木研本人倒是更认为天使需要净化肯定是某种不知名的存在,那样存在就连大自然都没办法只能通过人类之手制造出天使。

血族忌讳莫深的终结的炽天使计划,吹响号角的天使,这是不是意味着声波,天使与声波难以理解

视线不自觉的在米伽尔和优一郎身上转来转去,直到那两个小家伙一起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他。

米伽尔担心的说道:“佩尔罗大人您有心事吗”

优一郎爽快的说道:“是啊是啊有麻烦事要记得说出来看在你这人还不错的份上,优一郎大爷会帮忙的”

“小优,不能这么说话啦”米伽尔头疼着好朋友的过分爽朗,但他却是真的担心带给他美好生活的佩尔罗大人露出苦恼的样子,他认为这位大人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表情。

金木研发现自己表现的过于明显连两个小朋友都担心了,“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不明白的事情,很快就好了,”真是糟糕啊,竟然让小孩子担忧,觉得自己没有大人样子的金木研难得失落起来。

“那个”

金木研看向米伽尔,这孩子一直很细心,他应该是察觉到了自己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了吧叹了口气,柔和下表情,温和的说道:“米伽尔想说什么”

米伽尔忐忑的紧抿唇线,深吸一口气才认真说道:“佩尔罗大人是在想我们的事情吗”

“唉”金木研呆愣下,突然想到似乎是这个样子没错,终结的炽天使不就是这两个人吗

看到金木研的表情变化,米伽尔就确定没错了,他看向优一郎,内心挣扎一阵,下定决心。

米伽尔皱着眉认真说道:“我知道我和小优之间发生的变化”

金木研:“哦”

只是一个字的回应米伽尔显得压力很大,他认真说道:“有记忆的时候,我就发现阿姨在给我们做饭的时候会在食物里放奇怪的粉末,一开始我以为是必要的调料粉,但是现在我发现不是这样的,我自己也会做饭,所以我知道,那些调料绝对不是香料”

“哎有这种事”优一郎迟钝的反应过来,米伽尔这是在说孤儿院时候的事情。

金木研眯起眼睛,这点倒是没错,百夜教的人会把咒术用进食的方式让孩子吞服下去,然后他突然发现,米伽尔的身体有些抖,是人眼看不出的颤动。

意识到这点,他放下遮着嘴唇的手掌慎重的对着米伽尔说:“还有呢”

米伽尔:“小时候只有几次,我发现我能听到尖锐的声音,是从孤儿院里发出来的,我去找过,但是很短的时间里声音就消失了,我以为只是幻听,可是见过一个偶然来到孤儿院的军人后,尖叫声就没有。”

优一郎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的喊道:“原来有好多次你在屋子里乱转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你是在玩捉迷藏”

米伽尔虚弱的笑笑,“是啊,那时候的小优是这么以为的”

金木研看向优一郎,“你有过吗”

优一郎一顿,乖乖想想后,发现从小都是吃饱睡好,就连成为吸血鬼的奴隶后也没有什么变化,然后果断摇头。

看着像是失落的猫般的优一郎,米伽尔轻巧笑笑,“小优和我不一样,你的变化与我的并不相同。”

“没错,”金木研倏然站起身,他沉着脸走向门外,他需要和克鲁鲁好好谈谈。

离开的他没有注意到两个孩子受到惊吓的神色,他现在只觉得一腔怒火涌了上来。

克鲁鲁,你为了毁掉血族竟是先毁灭了人类吗

克鲁鲁采佩西转过头,看到气势汹汹走进来的第四始祖,意识到来者不善,但鉴于这些天里关于养孩子的话题不间断的讨论,她倒是没有率先武力相向,而是沉声道:“佩尔罗,告知我你愤怒的来因”

金木研几步来到女王的王座前,仰头看向王座上娇小的女王,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萝莉毁了整个人类社会。

“克鲁鲁,你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记录你我这次谈话的东西吗”即使暴怒在心,他仍是保留了谨慎。

克鲁鲁一愣,然后皱眉说道:“没有。”

“很好,”金木研平复下心口激烈的起伏,开口便是直戳重点,“克鲁鲁,你在人类的实验中到底有没有插过手”

“你想说些什么”金木研提起的这个话题让克鲁鲁心中一跳,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不自觉握紧,避开与金木研直视的目光,低哑的说道。

金木研:“促使人类社会毁灭的疫病,这并不是人类能够制造出来的东西,”他看向克鲁鲁,“纵观人类文明的发展史就可以知道,黑死病,西班牙流感,疯牛病,口蹄疫,再到近代的sars,禽流感,猪流感,这些都是无意中生成的,却没有任何一条是人类自己研发出来的,反而有很多人类实验中的意外解决了这些大规模疫病的产生。”

“我不是说人类不可能制造出毁灭自己的东西,那些满天乱飞的炸弹已经证明了他们有连着自己和地球一起炸飞的实力,我要说的是”金木研深喘一口气,沉声说道:“这场毫无源头的疫病,人类绝对制造不出来,到底是谁插了手。”

克鲁鲁:“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费里德告诉我你背叛了血族的事情,”干脆的又出卖了费里德的存在,金木研不解的说道:“如果你憎恨血族,根据你第三始祖的身份可以做很多事情,可是你却主动提出处理日本百夜教的问题,又隐藏起终结的炽天使两个实验体,你的目的,让我困扰。”

克鲁鲁冷淡的说道:“这和你无关。”却没想到金木研会道出她心中最不能吐露的秘密。

金木研:“是的,但是我知道了,你和柊真昼的交易”

...

...

(天津)

149 终结的炽天使(9)

“砰咚”

金木研还未说完那句话,小女王就仿佛被触动了逆鳞。樂文

一瞬间,两人交手了无数次,地裂墙开,超越人类七倍的力量与体能交锋不断。

小小女王的攻击狠辣无情,高效的直指死亡部位。就好像在谈话时费里德玩笑般提起的战斗,他可是被克鲁鲁一击撕掉了整个手臂。

金木研迅速的躲闪着克鲁鲁一下比一下重的拳头,尖锐的指甲是比刀还要锋利的凶器。

他时不时低头,转身,或者是伸手格挡住她的攻击,但这都不是权宜之计。

是什么样的原因只要一提起,克鲁鲁采佩西就必须下杀手,又是什么样的目的,能让这位女王不惜一切也要达成。

金木研趁着克鲁鲁又一次迅猛的飞踹用比她还要快的速度抓住她的脚腕,腿风冷冽的冲过金木研腮边,带起两侧垂下的长发,

在克鲁鲁下一次攻击之前,金木研曲起肘部,凸起的棱骨猛的砸向女王平直的膝盖之上,咔吱一声,金木研和克鲁鲁都意识到,腿骨碎了。

这种情况下克鲁鲁想要再次攻击只能单脚跳,但却绝对没办法追的上完好无损的金木研,而且即使她想再次袭击,金木研也绝对不可能给她机会。

丰富的战斗经验,在克鲁鲁因为疼痛而动摇的刹那,金木研一把握住克鲁鲁的脖子冲着地面猛砸下去。

“啊”

剧痛从身下传来,即使被弄断腿骨也不发一声的克鲁鲁忍不住呼喊出声。

金木研在她身体自愈完成之前说道:“这么多线索都联系起来了,你觉得我还会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握紧女王的脖子,裁断她呼吸的可能。

“唔”窒息的痛感传遍全身,克鲁鲁挣扎的睁开眼睛,努力呼吸着空气,濒死的恐惧不断袭来。

金木研是真的无法接受克鲁鲁竟然干了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她和柊真昼一起策划了人类毁灭

佩尔罗手下传来的资料中柊真昼不过是个十六岁少女竟然能亲手做出毁灭人类的疫病,即使到现在疫病还没有解除。他手下的科学家日夜忙碌,都没有分析出疫病的原因。从这方面看,柊真昼确实是个天才,但这不能改变她罪孽深重的事实

“啊”

金木研一下子捏碎克鲁鲁的手骨,狂气改变了他温润的气质,内敛柔和的眼瞳里逐渐有漆黑密布,他凶残的虐待起少女的身体,把刚刚愈合的骨头再度折断,听着她痛苦的口申口今。

冷酷残忍的金木研居高临下的看着克鲁鲁,他略微松开手掌,让即将窒息昏迷的女王缓过气来。

金木研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能做出这样无法原谅的事情“只要能够实现自己的目的,牺牲多少人都无所谓吗”怎么能有这样的思考方式并且竟然还真的这样做了

咔嚓,又一根腿骨折断,全身的骨头都在暴走的金木研手下毁碎的克鲁鲁呜咽出声。

“疼呜好疼啊”

金木研站起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克鲁鲁,说实话,第三始祖的外形就是个萝莉少女,强势的气质形成了绝佳反差萌,也不知道为什么血族越往上的排位,萝莉正太出现的几率越高。

身体破败的瘫在地上,水光出现在眼中,隐忍的不由哽咽,她压抑了太多东西,也有比起其他吸血鬼要正确的多的善恶观,所以她会收养米伽尔,在费里德的手下维护住优一郎。

而现在,她被金木研质问,被金木研惩罚般的弄成这副破败娃娃的样子,她不是不羞耻,不愤慨,但是痛苦却令她软弱下来。

金木研好久没有暴露出的虐待手法在她身上使用了个遍儿,一根根骨节被碾碎,清晰感受到那只手怎么在身体上动作摩擦又是怎样干脆的折断了身体上的重要骨头,恐惧和痛苦深深的扎入脑海,她不由的哭泣出声。

“不要不要再好痛”

回过神的金木研看到克鲁鲁的凄惨模样,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冷血无情的虐待未成年少女,光画面上看,金木研是当之无愧的大hentai,但一考虑到年龄好吧,年龄也无所谓,这在宅男眼里是反差,是优点,是完美的必需品。

叹了口气,金木研单膝跪地,温柔的擦掉克鲁鲁眼眶边儿流下的泪水,“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米伽尔正在被你喂养成赤天使。”

“”

金木研垂下眼,“净化的炽天使,驱逐的赤天使,赤天使担当的应该就是解药的作用,我说的没错布满人类社会的疫病,在孩子到达年龄后仍有被感染的危险的恐怖恶鬼,会在赤天使的号角下被驱逐毁灭。”

“米伽尔那孩子就是赤天使吧”

克鲁鲁无神的眼眸动了动,但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金木研继续说道:“两个炽天使的其中一位被你扭转了觉醒方向,那么在人类社会的百夜优一郎将会是统领疾病的炽天使,他的无声号角会消灭人类所以你才叫来一濑红莲想让他回到人类社会”

“回到人类世界那孩子在一濑红莲的照顾下应该会产生变化,但具体会是什么样子,你也并不关心”金木研不断的擦着克鲁鲁流下的泪水,淡淡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狂风暴雨的愤怒过后即使风平浪静的温柔,他体贴的举动让克鲁鲁仿佛被迷惑般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我我憎恨血族是血族毁了我的一切,人类没有办法必须要这么做不然那些家伙是不会不会露面的呜呜呜”

金木研把克鲁鲁抱在怀里,已经开始愈合的身体产生巨大的痛楚,是比折断时还要难过的感受。

他拥抱着女王,把她的脸和哭泣埋在胸口,金木研眸色深暗不明,无端惹人心悸。

从失控的女王嘴里听到了不少东西,最关键的是他的想法得到了确认,以及克鲁鲁采佩西是曾被污染的天使这件事。

天使啊金木研想起第二城市绞刑架上的天使,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由于这一段时间都是住在女王统治的日本,导致他迎面撞上的就是费里德这个家伙。

心情甚好的费里德巴特利哼着小曲走过来,在看到他的时候眸子一亮,简直是黑夜中绽放的光。

金木研嘴角一抽,此人已经来到他身边,趴在他的肩膀上,叫了起来。

“佩尔罗,你的身上有血的味道,怎么怎么难道是终于忍不住品尝起少年少女的美好了吗诶不对,这血的味道”

费里德动动鼻尖,发现血的味道不对,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他下意识的靠向更近的脖颈,被金木研冷漠的推开,但这点时间也足够他确认血味的主人。

“克鲁鲁你竟然吸了克鲁鲁的血”

费里德足以唱美声的高音惹的金木研头疼的拍拍额头,“能闭嘴吗我可没有喝克鲁鲁的血。”

“好的,”费里德比了个划上拉锁的紧闭手势,但还是好奇的跟在金木研身边,用眼神询问。

几乎能具现出文字的大眼睛,金木研停在原地,转过头,直视着他,很想冲他喊道:“费里德不要折磨你那双妖娆狭长的眼睛了好吗它真的只有美艳多情一个作用”

然而,现实上,是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打了一架后蹭到的,想知道跟我回去再说。”

费里德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马蹄踢踏了一路,两人回到属于佩尔罗的城堡。

吃过晚饭,换洗衣服,两人坐在面对面的沙发椅上,费里德妖娆的斜倚在长沙发上,长发披在肩头,眉眼间竟是对金木研的好奇。

这时从姿势上就能分辨出两人之间的性格攻受。

金木研坐的端正,两手随意的放在腿间,他看着费里德那副样子,毫无波动的神情充斥过一瞬间被什么狂奔而过的无力。

大致解释了下,金木研以为会听到追问,或是其他意义上的猜测,却听到费里德

“欸克鲁鲁竟然是天使简直难以置信”

金木研瞥:“有什么问题吗”

费里德激动的坐直身子,撑着桌子探到金木研那侧,嘴角勾起坏笑,“当初消灭教廷的时候可是她最积极,下手残酷,简单高效,深谙战争的艺术,也就是那时候她得到吸血鬼女王这个称号的。”

金木研挑起眉头,思考起来,“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

“是啊是啊,在血族内部还是挺出名的,”费里德点着头,憧憬的说道:“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爱上了她”

“哦,是吗”对于你的情感经历,我倒是没有什么兴趣,金木研撇开视线,残忍的无视了期待他做些什么的费里德。

不被搭理的费里德没有像朵鲜花一样蔫掉,反倒提出建议,“要不要去问问克鲁鲁钥匙的消息相信她能知道不少东西。”

金木研看过去:“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费里德理所当然的说:“因为天使只出现在圣战时期,克鲁鲁如果是当时的天使然后被转化了的话,那么她肯定知道些关键的事情,找她绝对没错。”

“不用了,她现在应该不怎么想看到我,”金木研默默的说道。

费里德挑眉好奇。

虽然是用打架一词来给费里德做了解释,但是金木研怎么好意思说他把人家按在地上狠狠蹂躏了一番,真是没脸见人的节奏

然而他的动摇与沉默却恰好引起了费里德的死缠烂打。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你到底对我们的小女王干了什么~”

“滚开啦,变态”

被缠的受不了了金木研手拄桌面,用一句话把费里德赶出去了。

可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金木研隐忍的眉头都跳了跳,大早上这家伙就赶在路边搭上了他的马车,生物钟错乱的吸血鬼你还好吗精力焕发到这种程度,你也够可以的

费里德摇着手指说道:“我知道你要去见女王陛下,可别扔下我,昨天晚上我就感觉到自己错过了有意思的事情,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出乎费里德的期待,金木研和克鲁鲁的见面很平淡,平淡的他都不解了,为啥,这到底是为啥除了克鲁鲁有些不敢直视佩尔罗之外,其他地方简直就好像公事公办一样简洁。

费里德表示:我受到了伤害。

金木研对缺水的黄瓜版本的费里德无动于衷,和克鲁鲁了解了关于第二城市的事情以及钥匙的所在,然后是赤天使的问题,女王简短的说起她和柊真昼的交易。

如金木研所预料的,鬼这样的东西,果然不是自然产生了,继续人类和吸血鬼接触下去,人类还是鬼都将不再纯粹。

百夜教制造出来的粉末型咒术,在柊真昼手里被改良成威力更大更无法察觉的东西。这种东西通过柊家的势力发往全国,又传染向全世界。所以说疫病一开始的源头就已经被投放完好,柊真昼需要做的,只是引发出来。

为了鬼咒武器的适格者,这名少女不择手段的给全世界来了场大清洗,最后剩下的都是能够适应鬼存在的实验体。

已死亡的柊家下任家主继承人柊真昼,用终末女神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克鲁鲁把血族的一些秘密告诉了柊真昼,最后引发了这场浩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场交易的最终目的是毁灭血族,结果呢人类却先遭遇了无妄之灾。

叹了口气,金木研虽然觉得作死从来都是人类的特有属性,但也没想到在一名非人类的推动下会出现这么惊人的效果。看向克鲁鲁,女王大人接触到他的视线,顿时一惊,炸毛般的撇开头,迅速的好像看到移动天灾。

能让这位女王大人恐惧的,也就只有毁灭性的天灾了吧

金木研苦笑,但还是要宣布,世界重新改变的时机,在十年后。

就这样

...

...

(天津)

150 终结的炽天使(10)

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十年前还像是受虐少年的米伽尔长身玉立,穿着白色精细的都市防卫队队服,担当着第七始祖费里德的辅佐官。し.行走间英姿飒爽,而认识他的下属也自发低下头,表达出对他强大实力的尊敬。但是更多时候这份尊敬的来源却是米伽尔容忍自持,待人温柔的内心。

再加上宛若人偶一般细碎的金发,奶白的皮肤,水蓝的眸子,美不胜收,在出产俊男美女的吸血鬼世界里,观看米伽尔也是眼睛的享受。

站在阴影处的人挑着嘴角笑道:“宛若人偶般的精致美貌他越来越像你了,佩尔罗。”

费里德看向就在身边的男人,十年的时间没有在他的美貌上留下沧桑的刻痕,清冷的灰色调在他身上是那么合适。

接近银白的浅灰色长发在脑后松松束起,冰凉的灰瞳在他身上稍微停留一瞬就不带留恋的离开,这样无情的冷眸,诱人的简直想让人藏起来。同样白皙的皮肤色泽,比起米伽尔犹带生机的奶白,这边儿反倒苍白无比,是最珍贵的吸血鬼的皮肤,仿佛不能触碰到一点阳光的透明。

哦哦哦,还有淡色的嘴唇紧抿起来的时候最适合接吻,还有皱紧的眉头,多想让人亲手抚平特注:我,费里德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对佩尔罗越发痴迷。

上文说的,十年的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能让一名人类小鬼成长为合格的血族贵族,也能让费里德和佩尔罗之间的关系发生极大变化,最明显的就是金木研想懒得理他就懒得理他,这对于从前的金木研来说是多么巨大的进步

费里德难道不应该去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吗要知道金木小天使是全网出名的

顺着米伽尔离开的方向看去,金木研就知道他是去克鲁鲁哪里,转过身,披风一甩,跟着费里德抽风出来看看孩子的成长果然是没必要的行为,当然没必要说的不是米伽尔,而是现在跟在身后死命缠人的费里德。

坐在自己常呆的椅子上,前方五米左右,是疑似躺在自己第二张床上的费里德,十年时间,这家伙这家伙把他在克鲁鲁这里的临时房间的一张沙发躺椅做成了自己的床顺便说第一张床在佩尔罗城堡

比起后一句话,前面的再多定语都不怎么过分了

面对这样缠人的费里德,金木研想念起了月山习的好,最起码hentai喜欢相爱相杀,但也没有缠到他眼前出现两个费里德的程度。

幸好一工作起来,金木研自动把费里德扔到脑后。

十年,又一次提起十年却是说明在这十年间,金木研准备到了什么程度。

有了克鲁鲁和费里德的支持,再加上西塞菲拉的本身实力,他们三人联盟竟是占据了始祖会议上大多数声音。

所以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金木研先是提出了钥匙,再联系到sanfierro的存在,传说中血族都城第二城市的消息瞬间引起一片人心起伏,在隐藏在虚拟影像后不辨男女的声音主动开口询问后,金木研就知道这件事成功了。

钥匙在吸血鬼看来极短的时间内被聚齐,然后第二城市被打开,修缮还是各家去找各家隐藏在城市里的秘密都无所谓了,他拿着西塞菲拉的凭证,把城市中心划归到自己手里,有克鲁鲁和费里德的支持,除了上位始祖有些异议外,其他人都妥协了。

金木研会这么霸道的原因就是那断翅绞首的天使,而正如他所想的,那只还未风化的天使正是克鲁鲁的熟人。

克鲁鲁被引着来到绞刑架前,看到那具千年前的尸体,这位女王脸上的神色他到现在还记得。

又一次把女王抱在怀里却不是再次为了抹去她的眼泪,而且压抑住她复仇的熊熊炙火。

接着好消息不断传来,消除abo体系的研究有了绝大突破,他们已经发明了可以终止oga发情的药剂,只要普及开来,oga就不会有发情困扰,再然后就是beta,在实验中,beta已经可以做到文书记载中古代雄性的基本性能,也就是不能生孩子从作者这方来说,非常可惜

当然仅限于男性,六种性别中,男性都会被修改铭刻在基因中不该存在的瑕疵。

麻烦的是alpha,无论男女,都没办法消除影响。这就好像国际大腕一样,不管穿着什么样的装扮,只要出现在公共场合就一定会被认出来。

这是气场的问题,和alpha属性反倒关系不大,这些人本身就很优秀,abo体系只是培养了他们的自信。

虽然有些人的自信往怪异方面生长了。

金木研瞥了眼愉快哼歌的费里德,他的音乐细胞很好,哼出的歌声也有几分美妙的味道。

顺便说,优一郎的性别alpha,米伽尔是beta,一濑红莲是alpha,人类社会举足轻重的柊家则大多数都是alpha,少部分的beta不是作为属下或辅佐就是当做生育机器培养长大的。

果然是印象中的冷血到骨子里了。

羽毛笔在手指尖转动,一抬头,费里德的脸出现在眼前。趴在桌子前面,手掌支着桌面,对着他笑的风情万种。

对这美景无动于衷,金木研淡淡道:“妨碍到我了。”

费里德不高兴的揽住他的脖子,像是情侣一样把鼻尖贴在金木研脖颈上,长长的睫毛在他的动作中划过脸颊,痒痒的感觉传递给大脑,让他皱了皱眉。

“别闹。”

“佩尔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金木研低头看向发出这种意味不明感叹的男人,而费里德却是找好角度,从下往上看的仰望动作,露出他藏在丝带中的喉结,而且还制造出了邀吻的效果。

在风骚上,月山先生输了

不知为何,金木研脑子里只有这句话,但是月山先生是闷骚想起晚上月山习穿着豹纹内裤侧坐在床上伸着大长腿冲他挑挑眉的画面。

那是他们隐居后的第一年,也是时隔半年多的一次深入交流。

画面清晰的对当时思想陈腐的他来说绝对是记到死亡前一刻的重要回忆

所以现在,比起诱惑力费里德输了。

不过意外发生了。

“佩尔罗大人,克鲁鲁陛下有事情让我告诉大人”

米伽尔推开房门看到的冲击性一幕,随着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崩毁了他的三观。

他不是认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问题,alpha和alpha在一起肯定也不是重点,他崩毁的是平日看起来城府极深,冷漠到骨子里的费里德现在做的动作和发情期的oga是那么相似,他在门口都闻到费里德身上的信息素了

难道他打扰了佩尔罗大人享受吗

米伽尔的脑子里不由的出现了愧疚的情绪,但在看到金木研除了在他进来后挑挑眉就没有其他动作的平和表情,他认为可能是他多想了。

他冷静的走到金木研桌前,无视了他的上司,把克鲁鲁的传话尽数告知,然后礼貌的走了出去,正直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三观已碎的事实。

米伽尔走出金木研和费里德同在的办公室,关上大门后,红晕从耳尖一路红到脖颈深处,他抱着脸整个人都热的腾腾冒气,躲着人把自己隐藏在走廊角落,这是他好久不去做的事情了,但今天重拾老习惯,只因为他内心动摇的厉害。

可以可以那样做吗

他的脑海中不断想起费里德美艳的脸上隐含挑逗的神情,两手揽着金木研的脖颈,把自己整个人都送上去的模样

不行,不能再想了

米伽尔拍拍脸蛋,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是他还是想起上次见到的小优,长高了,也瘦了,整个人抽条的生长,看起来也英气了,比他要硬朗的多。之前只关注的都是这些表面的东西,而已经觉醒成beta性别的米伽尔现在却不由的关注起另一面。

现在的小优已经可以把他抱起来了

等等,我在想什么啊

米伽尔腾的站起身,脸红似血,逃跑似的离开这个角落。

费里德眼睁睁看着米伽尔无视他离开,感觉受到了伤害,他冲着金木研撒娇。

“佩尔罗,你看米伽他,竟然当我不存在”

如果可以,我也想当你不存在

金木研提起克鲁鲁的传话,“我们去看看优一郎的情况,如果必要的话,该把他接回来了。”

费里德眨眨眼,松开抱着金木研的手站直后,他充满侵略性的美艳气质暴露无疑,他斜斜的挑起眉,兴味的说道:“如果他不愿意回来呢”

金木研瞥他一眼,“那就把他留下,不过,我认为他肯定会跟我们走,但是离开的时间不一定是这次。”

“哦呀,信心十足,”费里德转过身摊开手掌,看向侧后方的金木研,“那好吧,我就当这次是难得的二人世界。”

坐在移动的马车上,金木研默默吐槽,二人世界还少吗

十年的时间有八年都是我和你度过的

优一郎漂亮的一个斩击,消灭掉约翰四骑士,跟在他身边的几位同伴对着完工归来的他击掌庆祝。

早乙女与一弱弱的和优一郎击掌,羡慕的说道:“优一郎真是好厉害啊,我即使使用鬼咒武器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消灭掉那么大的家伙。”

优一郎一愣,直率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明明与一的长弓威力很大的。”

“呵呵”至今还掌握不好武器的早乙女与一苦笑不已。

“嘛嘛”柊筱娅嬉笑的打趣道:“说不定吸血鬼真正出现的时候我们就要看厉害的优一郎君来掩护撤退了。”

“交给我吧”优一郎竖起大拇指气势十足,随即反应过来嚷道:“为什么是撤退啊”

三宫三叶头疼的说道:“当然是因为你的不着调”

“无组织无纪律,看到吸血鬼就猛冲上去的某人,肯定是只有撤退这一个选项了。”君月土方毒舌的话语从一侧传来。

优一郎不爽的瞪向他,“不用你操心,哼”

“还真是热闹啊。”

“唉,没错,确实很热闹。”

突然出现的温和声音引起众人警惕之后又冒出个妖娆声线的男声。

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说什么来什么。

五人一起仰头看向突然出现在废墟上的身影,阴沉的天空下,雪白的披风随风飘扬。

费里德点着嘴唇,玩味的说道:“百夜优一郎君,好久不见了,你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嘛。”

优一郎从看到费里德出现后就神情大变,瞳孔一阵收缩,把持阿朱罗丸的手掌紧紧握住,牙缝里一字一字的挤出他的名字。

“费里德巴特利”

“真是深情的呼唤,”迎着优一郎痛恨至极的眼神,费里德自我感觉良好的招招手。

三宫三叶小心的挪动到优一郎身边,小声警告,“不要冲上去,等会儿咱们按照演练时说的那样逃跑,这是上位始祖,我们对付不了的”吞咽一口口水,她觉得浑身都要在吸血鬼的冰冷审视下僵在原地,“能不能活着都还是个未知数”

“不要说这种丧气话”优一郎低吼道。

“君月与一筱雅三宫”

一个一个的名字被叫了出来,小队里原本被始祖的恐惧笼罩的人一惊,不再存有或许会死的想法,抓紧手中的武器,紧紧盯着费里德,攻击蓄势待发。

就在这危机的时刻,除了刚出现时表现过存在感到目前为止一直沉默的身影走到前面,熟悉的声音唤醒优一郎的记忆。

“住手,费里德。”

“佩尔罗”

“好好,我就知道你惯着这小鬼,”费里德撇嘴走到一边儿,看着认出佩尔罗的百夜小鬼难掩激动的表情,心情不怎么美妙。

除了莫名兴奋的优一郎,在其他四人眼里,就见一个比费里德气势更强的人走了出来,比费里德的银白略深的银灰色长发,长长的灰色睫毛下一双冰冷的灰瞳注视着他们,是比费里德的玩味更加折磨人的漠视。

“优一郎”眼看这蠢货竟然不管不顾的想要向前,君月土方忍不住吼道。

被唤住的优一郎苦恼的看向君月,又看向金木研,做了一个让他的四个同伴想捏死他的举动。

他冲着佩尔罗招招手,“佩尔罗你先下来,我同伴比较怕你旁边那个早该去死的混蛋你要离他远点,不然会被正常人当成和他同一类型的人的”

我们怕的就是你打招呼的那个人啊

小队五人,四个人额挂黑线,爆出无声怒吼

对此,金木研表示喜闻乐见。

...

...

(天津)

151 终结的炽天使(11)

寒风吹过,在这陡峭荒芜的废墟间,众人感受到冬天的寒冷。

“诶呀,还真是排斥我啊。”被叫做早该去死的混蛋的费里德轻笑着打破优一郎制造的无语现场。

叹了口气,金木研用人类肉眼可以看到的慢动作跳下废墟,一步一步走向优一郎,但是他刚开始动作的时候,三叶小队的人不可避免的更加紧张,随着他的靠近,冷汗已经缓缓从额角滑落。

金木研站在优一郎面前,抬手拍拍他的脑袋,“还是这么莽撞笨拙,如果我打算对你出手的话,这一小队的人都活不了了。”

头发被压塌下来,优一郎皱着鼻子眨动眼睛,撇开头,不爽的说道:“你这家伙才不会这么做……”

“佩尔罗,我怎么会让你对那个粗鲁的人类出手呢!明明我就在这里……!”

“最近有好好吃饭吗?现在也加入实战了?武器……嗯,武器还不错。”金木研上下打量着长大不少的优一郎,夹着几分深意的视线在他的武器上停留片刻,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

优一郎也许自己没注意到,他现在的态度就好像面对一濑红莲一样,神情中透出对优秀长辈的仰慕。

看向似乎在求夸奖的优一郎,金木研微笑的无视了身后的费里德。

“我说佩尔罗……”最近的待遇总是在被无视,费里德觉得自己的心好累,不过他可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始祖大人,摆了个优雅的姿势,妖娆缭绕的声线夸张的响起。

“做好准备了吗?人类,你们现在面前的可不是约翰四骑士这样的垃圾,而是高贵的始祖大人!”

三宫三叶一惊,紧张的把除优一郎之外的三人团结到一起,死死盯着费里德接下来的动作,试图找出其中破绽。

所以说,优一郎和金木研不买账,你就去吓唬小队的其他成员了吗?

优一郎鄙视的看着站在高处的费里德,金木研心累的挥挥手,“费里德。”

“什么事?”瞬间出现在金木研身边的费里德愉快的说道:“终于想起我在了吗?亲爱的?”

仇恨……是必须有的!但是……优一郎看到这样的费里德·巴特利却充满无力感,总觉得杀了他给过去的家人报仇,她们也会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埋怨把这么一个变态送下去。

比起优一郎露骨的无语,金木研早就对自身的变态吸引力有了深刻认知,即使不是变态的人在和他长期接触后……也有变成变态的可能……

说起来,以前的时候,喰种没有一个不bt的,跟喰种接触的人类也很少有……不hentai的。

怎么回事,感觉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没有正常人了?

喰种行为变态,人类心理行为双重变态……

不……不能再想了……

为了自己,绝对不能再想了!

费里德一惊,为什么他发现佩尔罗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斥了怨念,他做了什么吗?

眼含疑问的看了过去,却见佩尔罗在和他目光接触的一瞬间扭过头去……

不不,佩尔罗别这样?不管有什么事我还能拯救一下,千万不要放弃!

金木研收拾好凌乱的内心,差不多也开始说正事了

“优一郎。”

百夜优一郎正试图把费里德赶的远远的,不要来骚扰他的同伴,就听到佩尔罗唤他的声音。

“佩尔罗?”优一郎回头,对着佩尔罗发出迷惑的疑问。

金木研微笑:“这次来,我们是为了接你和米伽尔团聚的。”

心脏露跳了一拍,优一郎没有像他应该表现的那样欢呼雀跃,高喊着终于可以见到米迦了,也就是说,成长的这些时间他总算有些改变。

优一郎闷闷的问道:“马上吗?”

金木研点头,“没错。”

“……”

“优一郎!”

“你这混蛋!”

“百夜优一郎!”

与一,君月,三叶在他沉默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喊道,语气中是满满的愤怒与担忧。

君月土方冲着百夜优一郎怒目而视,“你真打算和这些吸血鬼回去?你的家人不是被吸血鬼杀的吗!”

“是、是啊!”与一还记得姐姐在面前被杀死的痛苦,他也不敢置信的说道:“优一郎怎么会回去!”

三宫三叶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强压住内心中的担忧,冷硬的呵斥:“百夜优一郎你是打算背叛吗?”

“怎么可能!”优一郎挣扎的喊道。

“那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要做家人的吗!”三宫三叶说完那句话后就破功的喊道,痛苦溢于言表。

“我……我……”优一郎求助的看向佩尔罗,而佩尔罗只是挑挑眉,“你们……知道优一郎还有个兄弟留在吸血鬼都市吗?”

“什么?”

小队里人都被惊住了,三宫三叶提前反应过来,追问,“你是被吸血鬼威胁了吗?”

优一郎抿动嘴唇,看向佩尔罗,得到他一个温和的笑脸……

阴影挡住他的神情,优一郎摇摇头,“没有……”佩尔罗从来没有威胁过他,第一次见面就在对他和米伽尔释放善意,即使他是现在这番局面的罪魁祸首,他也不能说是佩尔罗的问题。

很奇怪的家伙,从小到大,与他见面的机会只有视频开始的短短几分钟,但就是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许是他的表情很多时候都不含有杀气,大多数时候都是微笑相对,对着他,还有米伽尔都像是亲切的长辈,而不是面对食物的冷漠轻蔑。

佩尔罗给他的感觉一直不像是吸血鬼,就连现在,他待在他身边都没有从这个人身上闻到血腥的气味,更多的是书卷上的陈旧墨香。

仰头看向身侧的人,发现了他目光的佩尔罗回给他一抹宽容的笑弧。

头部被他拍了拍,这样的动作红莲来做他都是不怎么喜欢的,但是佩尔罗却并不讨厌,只能说,这家伙比糟糕的红莲要更有长辈气息。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优一郎愣住,不由的听到佩尔罗人声音含笑的说道:“这不是你擅长的吗?”

“我说!百夜优一郎!”君月土方的愤怒在优一郎和佩尔罗交谈与沉默之中越燃越旺,他冲着优一郎怒吼,“你这混蛋!”

“冷静!土方君!”早乙女与一艰难的揽住君月土方的行动,求救的看向其他同伴。

柊筱娅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开口,望向优一郎的视线也是晦涩不明的沉暗。

费里德笑了笑,“看来你们拖延时间的计划成功了。”

他的话音落下,一濑红莲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红莲既然出现了,肯定有不少人在附近埋伏吧?费里德心里想着。

“好久不见,一濑红莲君,”还记得自己调戏过人家的佩尔罗好脾气的笑了笑。

“红莲!”

优一郎却像是逃学偷完结果偶然碰到家长的坏孩子一样露出胆怯的表情。

一濑红莲身穿黑色帝鬼军中佐制服,他手里的鬼咒武器真昼之夜散发出不详的气息。当他站在金木研面前时,神色像是冰封般冷酷。

“佩尔罗·西塞菲拉,费里德·巴特利,两位始祖大驾光临,有没有一直留下的准备?”

“消灭始祖贵族,全员撤退,或者让不远处持枪利用高处阻击的军士动手,再不济你主动宣战……我以为你会这么说。”金木研友好的说着不怎么友好的话。

“那是平时……”

“原来是平时嘛……那今天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费里德右胳膊搭在金木研肩膀,悠悠说道。

一濑红莲皱起眉头,没有回答费里德,反倒看向百夜优一郎,“回来!”

优一郎身体一抖,下意识朝着红莲走去,在自己不准备阻拦的情况下,金木研就那样淡漠的看着他回到人类之中。

“这样好吗?”费里德在他耳边低低说道。

金木研选择沉默来应付费里德的问题,这样的话题在来之前就讨论过了。

看着百夜优一郎回来,一濑红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松了口气,他开始把注意力都放到这两只吸血鬼身上。

帝鬼军每一次狩猎都要搭进去超过十名的军队成员,就算以多击少,吸血鬼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尤其是贵族,那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

而始祖,更是怪物中的怪物。

现在出现在一濑红莲眼前的,就是两个上位始祖,更加可怕的存在。

背后渗出冷汗,这两个吸血鬼,全队人豁出生命都不一定能留下来。

一濑红莲面上冷静的说道“第四始祖有何贵干?”

贵族中高等级的人是主位这点人类还是知道的,所以他一开始就对准好脾气的金木研。

金木研说道:“当然是来传递一个消息。”

需要第四始祖亲口传递的消息,会是多麽惊人。

一濑红莲眯起眼睛。

只见金木研嘴唇开合,笑着说道:“sanfierro,第二城市……”

一濑红莲震惊当场。

金木研不去理会红莲的被消息动摇的模样,淡淡说道:“血族开启了原初之城的影子城市,他们会在里面找到多少血族秘法,战力又会得到怎样的提升呢?真为人类可悲,费尽心机不愿沦落到奴隶的位置,但现在看来,奴隶都算是好了,果然牲畜这样的称呼才算是正确的吗?”

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瞥过在场众人,优一郎的几个同伴倒是表现正常,柊筱娅看不出表情的沉默倒是需要注意,而且她的身份,也算是麻烦点。

思考完毕,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红莲身上,笑容加深,“红莲,希望这个消息能帮助到你。”说完他和费里德重新站在高处的水凝板废墟上,洁白的披风随风飞扬,他最后却是冲着柊筱娅打了个招呼。

金木研眯起眼睛,笑的意味深长,“帮我替柊家问个好,小姑娘。”

152 终结的炽天使(完)

红莲的部下月鬼组成员眼睁睁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离开,不甘涌上心头,又有活下来的侥幸,毕竟他们是即使人数众多,却还是被放过的那群人。首发哦亲

三叶小队的人自发让优一郎和红莲走到一起,他们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着他们的对话。

一濑红莲严肃的说道:“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佩尔罗的?”那家伙是怎么在他的监视下做到的!

优一郎这半天也差不多缓过劲儿了,瞥了他一眼,双手环到脑后,“每晚。”

“竟然是每晚!”一濑红莲反应过来重重给了优一郎一个头槌,抓着他的领子怒喝道:“你竟然不告诉我!”

“好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混蛋红莲!”优一郎遭遇到重量一击,眼角挂泪的怒吼回去。

一濑红莲眼冒鬼气,浑身都有黑雾缭绕,恶狠狠的按动指骨,“很好,我看你是需要教训。”

被严厉的教训一顿的优一郎整个人趴在沙发上,疑似魂魄已经从嘴巴里飞出去了。

三宫三叶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她看向柊筱娅。

“那个吸血鬼……”

“我有点事儿,这里就拜托你了。”柊筱娅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走向大门的方向,随着房门被咔嚓关闭,三宫三叶还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僵在原地。

“柊筱娅……柊筱娅那个家伙什么态度啊!”三宫三叶愤怒的咆哮把优一郎都吓的坐直身体,魂飞回来了。

柊筱娅一路进入柊家,再打开一扇沉重的大门后,她家大哥柊暮人背对着她站在窗边,她低声报告了金木研的传言,然后静静等着柊深夜的吩咐。

“筱雅,”柊暮人没有转过身,但冰冷的声音却像是刚到舔舐过她脊背一样让她打了个寒颤。

柊筱娅低头,“是。”

“你知道吗?帝鬼军的存在就是为了消灭吸血鬼,把世界还给人类,所以我们做什么都是出自大义。”

柊筱娅一言不发,听着柊暮人的洗脑论。

柊暮人眼睛一扫就知道柊筱娅在想什么,“你觉得柊家冷血,无情,残酷,所以现在职务才是个军曹,但你早晚会明白,权利是必不可少的。”

直到走出那扇代表冷血的大门,柊筱娅才松了口气,回过神全身都在柊暮人的压力下冷汗涔涔。

“真是可怕的大哥……”柊筱娅舒出口气,想起小时候真昼姐姐的笑容,再对比起现在的柊家,她神情阴郁的想道,如果有了权力就能离开柊家,那我肯定会抓紧死不放手,但现实上,权力就是柊家。

一心想要摆脱柊家控制的柊筱娅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濑红莲站在那里等她。

“一濑……”柊筱娅呆呆的念出前面人的姓氏就停了下来,静等着他主动开口。

一濑红莲沉着青釉色的漂亮眸子,看着她,“真昼有留下什么话吗?”

柊筱娅摇摇头,“没有。”

一濑红莲呢喃自语,“是吗?”

柊筱娅歪过头,从这个角度看,平日里威风沉稳的一濑红莲平添几分萧索。

“你……”

“没事了,我走了,谢谢你的告知,”一濑红莲打断柊筱娅,不带迟疑的大步离开,独留下柊筱娅莫名的望着他的背影。

“真是好心啊,帮助克鲁鲁收拾烂摊子,”本就离开的两个吸血鬼呆在前百夜总部废物里翻来翻去,果然找出了一部分属于吸血鬼的秘法。

这东西通过百夜教的手给了真昼,真昼又利用柊家的咒术和其结合形成了最初的实验品,百夜教使用这份实验品扩大了教派影响,最后终结的炽天使诞生。

克鲁鲁主持消灭百夜教事件,不只是为了藏匿炽天使的成功体,也是为了消灭掉证据,就是这类秘术,果然都会抄写好几份。

金木研看完手抄录的全部内容后焚毁,带着费里德离开原地。

“还要去做什么吗?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费里德跃跃欲试的在金木研耳边说着。

血族因为sanfierro人心浮动,宝贵的古老遗产,所有势力都想多占一些好处,能独占当然好,而且在血族忽视人类的这些时间里,他们又不动声色的给人类们提供不少支持,比如金木研手下的那群研究员,就在他有意的放纵下,几名心思不纯的家伙趁机叛变加入帝鬼军中,恰好的是,那几位研究员研究的正好是有关鬼形成的过程,可以说和柊真昼的实验不谋而合。

“相信帝鬼军中,新的实验已经热烈展开了十年了吧?”费里德低低笑着,“真是期待。”

金木研一路走进西塞菲拉的城堡,该下的饵已经被全部吞服,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混乱开始就好。

在这段时间里,金木研只需要呆在属于他的城堡里,安然度日。

事情正如他所想的那般,血族的大部分战力都投入到开发sanfierro上面,明面上的战力不足两成,大半还被克鲁鲁,费里德把持。

这群吸血鬼在与增强了实力的帝鬼军作战中吃了不少没有想象过的伤亡,克鲁鲁则趁机把其他始祖排进来的钉子挨个送去消耗掉。

一时间,吸血鬼军队中开始出现不满的声音。

“可恶,为什么那些人类会那么强啊!”一名骄傲的贵族仆人狠狠打向墙壁,发出沉闷的崩毁声,在他旁边的同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起身准备离开,给他腾出发泄的地方。

“泰塔,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叫住的人停下脚步,回过头,血红的眼底闪过同样的疑惑后迟疑的说道:“迪尔,我发现人类的身上有奇怪的气息。”

“他们不总是这样吗?”迪尔烦躁的说道:“那个什么……那个鬼咒武器来着?”

泰塔抱着手臂,皱眉说道:“不止如此,那股气息在最近的战斗中越来越重,而且那些人类的眼睛在对战时会时不时闪过红光,然后战力大增。”

“那不是像吸血鬼一样吗?”迪尔不敢置信的嚷道。

“安静点,接下来还有行动。”米伽尔温和沉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身材修长,容貌美丽的女王座前大红人,比起这个称呼,小队队长反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迪尔在米伽尔走后,不爽的对着泰塔说道:“不过是个人类,成了吸血鬼也不是纯血的,有什么好骄傲的!”

泰塔努力安抚暴躁的同伴,低低说道:“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女王面前的红人。”

走在前面的米伽尔不是听不见其他人议碎的话,只是没有必要,他已经知道佩尔罗大人的计划,也了解到这位大人的决心,他决定拼尽一切也要帮助佩尔罗大人实现他的目标!比起这个,他人的苛责都不过是不需要注意的杂言。

因为金木研的加入,费里德憎恨人类计划还没有来的及实施就宣告破灭,导致米伽尔往另一方向发展。

也就是传说中的死忠粉!

佩尔罗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万事以佩尔罗大人为标准!

要不是还有优一郎坚守住米伽尔的心灵,身为bate的米伽尔喜欢上佩尔罗并不是困难的事情,谁让哪位大人……容姿绮丽,气质沉稳,温柔体贴,再加上富有智慧的处事方式,会被人喜欢上才是正常!

金木研一定不知道米伽尔在背后给他点了多少个赞,他和费里德懒洋洋隐居了三个月后某一天,大门被突然打开,米伽尔带着满身是血的优一郎闯进来。

“佩尔罗大人,救救小优!”

金木研摘下眼镜,他正在看书,而费里德正在睡觉,两人的安静时光被个完全不在画风内的人打破,一时之间都有些怔愣。

费里德迷糊的撑起半个身子,穿着衬衫的他露出大片雪肤白肌,散开的银发头顶翘起一根呆毛,茫然的问道:“佩尔罗,怎么了?唔呀,米伽尔你这不是破破烂烂了吗?”

破掉的制服,还滴着血的嘴角,狼狈的像是刚从战场里跑出来,但实际上也是如此。

金木研站起身走到他们身边,“你把优一郎放到床上,费里德,给他们两个做下紧急处理。”

“是是。”费里德习惯了被金木研这样指示了,谁让……他是他家亲爱的呢!~(自认为)

“米伽尔,冷静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金木研沉稳的口气有效缓解了米伽尔混乱的内心,他断断续续的说道:“是小优,战斗到一半,小优长出了漆黑翅膀,失去神智开始疯狂攻击人类,就连吸血鬼也受到了影响,不少人都在小优的暴走中受伤不起。”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吗?金木研想道,看向米伽尔的眼神也出现略显深沉的情绪。

“还有我,我在小优发动攻击中,听见了不应该听见的声音,”米伽尔无助的拉住佩尔罗衣角,痛苦的说道:“我竟然想要杀了小优。”

“没关系的,你不会伤害到优一郎,”金木研握住他肩膀两侧,鼓励起他,“你现在只需要吹响天使的号角。”

米伽尔茫然不解,但这没关系,有克鲁鲁在。

金木研看向窗外,该来的终于来了。

帝鬼军围攻sanfierro,惹动血族震怒,在那一战中,人类出乎预料的高战力打了血族一个措手不及,始祖以下战力陨落六成,个别主动参战的始祖更是一个都没有回来,仅剩下的人员退居第二城市内,开启最近修复好的防御阵法。

而人类这边儿伤亡比血族更大,但他们不顾一切死战到底,硬是凭借人海战术把吸血鬼打的龟缩在城内不出来,外面世界中的吸血鬼已经基本没有,整个世界除了约翰四骑士,几乎都回到人类手中。

不敢置信的大胜利,这场战斗把本就如日中天的柊家一时间推向巅峰。

就在所有人讨论要不要趁势灭绝吸血鬼的时候,一场悄无声息的病变席卷了人类世界。

ga,统治人类千年的abo体系在某一天早上起来全部消失了!

人们已经习惯了身体上除了一个器官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也习惯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能生孩子,但是当性别重归于两个,只有女性可以生育后,现在社会稀少的女人顿时成了珍宝。

而想着灭绝吸血鬼的人却敏锐察觉到其中的变化,接下来的大战必定会死去许多人,这会使重新规划好生育系统的体系再度崩溃,人类的数量会从原本的数量减少到历史最低,到时候不管是多么艰难的惨胜,这都代表人类再也无法成为世界上的第一种族,站在生物链的顶端。

更何况,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怎么□□!

能生下小孩吗?

没有后代延续,这才是首要大事!

一时之间,主战派在这样的观点下立马消停了,谁都不想成为人类罪人。

柊暮人发现这些家伙都不打算出声了,正好一言堂下,下达了休养生息的命令。

“再打下去又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第二城市……sanfierro的防御咒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而剩下的那些吸血鬼也不见得能再掀起什么风浪,尤其是……”一濑红莲看向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吹风的男人,“私人消息,据说接下来血族内部会出现一场内乱,到时候掌权的说不定是亲人类派的女王。”

柊暮人用那双颜色极深的眸子凝视一濑红莲,然后一手刀敲上他的脑袋,姿势神似红莲揍优一郎。

“你知道我是主战派的,吸血鬼不斩草除根等他们再回来,人类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濑红莲揉着头低低笑着,磁性的声线颇为性感,“可是人类却已经经不起消耗了,光是性别的变化就够手忙脚乱的。”

柊暮人转过头,看向无边无际的夜晚,点点星辰坠在黑暗的帷幕上,让人忍不住拉下来,握在自己手里的璀璨。

“……我才没有阻止。”

一濑红莲了然的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一个,在放回去之前却被柊暮人抽走。

“啊!那是我的烟!”

柊暮人无动于衷的点燃,然后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烟雾。

一濑红莲见状笑着看向柊暮人眼中的景色。

金木研走过毫无人烟的走廊上,熟悉的声音就那样熟悉的出现了,他停下脚步。

费里德侧倚在冰冷的墙壁上,“送走克鲁鲁了?”

金木研点头。

“一个人去和那些老家伙拼命,克鲁鲁到底是怎么想的,”费里德摊手表示不解。

金木研沉声说道:“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毕生的愿望,而且我相信她不会那么容易的死去。”

费里德愣愣的看着金木研神情中的信任,释然的勾起嘴角,站直身体走向他,“好吧,接下来让我们去欣赏一曲神明才能欣赏的演奏。”

被拉着走的金木研少见的没有摆脱开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跟着他推开城堡最顶层的大门,米伽尔站在那里。

金色的发被早春携来的暖意吹动,跳跃在发丝上的太阳精灵爱抚着他的脸庞,米伽尔比起之前宛若少女的美貌多了几分英气,这也是因为abo体系被消除的关系,他看起来更像是少年人了。

米伽尔在佩尔罗到来后深吸一口气,双臂交叉放在胸口,侧开头,一双血色羽翼伸展开来,遮天蔽日,他托起无形的号角,吹响驱逐不祥的呜鸣。

风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夹着花香绿叶,吹过他的羽翼,吹起满头金发。

在米伽尔的力量下,约翰四骑士,曾经被咒术感染后死亡的人们的亡灵从世界中消失,掌握鬼咒武器的人身上的诅咒也被压制。

只要有被鬼迷惑的人找到米伽尔,那个人就不会死亡。

虽然是只要能找到……

费里德把下颚搭在金木研肩头,懒洋洋说道:“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不要多此一举的问些没必要的问题。”

金木研刚想问出的话就被堵了回去,随即失笑。

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看向重新露出来的太阳,这挥洒世间的万千光芒将再度带来希望。

在这一刻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一位娇小的女性踏着鲜血走出血族传说中才存在的城市,她留着粉色长发,深红色眼睛,气势强劲,神色成熟,她给世界上所有的吸血鬼发布禁令。

“避世、领权、杀亲、后裔、责任、客尊将是拥有不许违背的六戒律,违背者将被驱逐出黑暗的庇护。”

偶然的一天,金木研推推眼镜放下这本好不容易找到,内容充满黑暗幻想的书,拿起桌面上已经凉了的红茶啜饮一口,待到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被躺在大腿上的脑袋阻碍下来。

他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推动这人的肩膀,叫道。

“费里德。”

...

...

(天津)

第1章 脑白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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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生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才发xiàn

在梦中的自己像个傻瓜。

钢琴敲击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震撼灵魂般温柔的音调时时刻刻在身边留恋,仿佛正在弹琴的手对他有多么不舍。

金木研觉得他应该是在做梦,因为他现在正像个傻瓜一样盯着卫生间的镜子,并且不停的试图折断手指。

骨骼清脆的响声过后伤口没有快速愈合时的瘙痒感,反而把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传递给神经,让他麻木的脸上终于充斥一种惊骇以及——狂喜。

人类,没有一刻这么清晰的意识到他现在的身体是人类。

“重生……复活……穿越……”两瓣干涩爆皮的嘴唇颤抖的开合,温润的黑色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沉默了一阵才浅浅吐出,“是奇迹。”

走在大街上,自成为食尸鬼后已经扭曲的街道重新恢复回人类视觉看起来是没有想过的奇妙。

那边的女生长的好可爱,判断不出肉质的好坏,那边的男性看起来有三十多了,却还挺时髦的,竟然穿漏洞牛仔,拉低兜帽小小声的念叨,大脑里却已经清晰的意识到,金木研没有认真的把他视作食物,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这到底是好是坏,亦或者他现在究竟应该做什么?

视线落在东京街道上的广告屏幕上,长相端庄的女主持人正措辞清晰的播报。

“高田大厦的大街上发xiàn

男性尸体的一部分,现场残留被认为是名为食尸鬼的生物体、液,搜查局认为这是食尸鬼的捕食,现在正开始周边调查……”

好奇怪的感觉,似乎重来了一次,神……让他重新选择了以后的生活,是过去布满脑子的食欲危险,还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未来。

忙于思考的金木没有看到另一出新闻,挟持英幼所的犯人突发心脏病死亡,死因是心脏麻痹。而在他忍不住低着头猛冲回公寓的路上又碰到一众容貌优秀的网球少年,转回家的拐角还险些撞到一群自称少年侦探团的小学生。

金木研唰的拉开大门后猛的关上跌坐在玄关剧烈的喘息。

口水汗水泪水混合在一起从扭曲的脸上流下来,像极了成为食尸鬼那天的狼狈。

“咕噜……”

腹腔传来一声饥饿的叫声,金木呆呆的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早前的汉堡,咬了一口。

…………

一阵沉默过后,泪水自然滑落,金木缓缓道:“好吃。”

不受控zhì

的喜悦随即淹没了他。

“金木,我说的你听到了吗?我说金木!”

第二天,金木研很正常的融入到人类之中,虽然行为还有些奇怪,但已经不像是刚刚醒来时那般引人注意,而接下来也是正常的,属于人类金木的人际交往自然的介入生活,就好像早上找上门来的永近英良。

金木研怀念着这样的英良,重活一世,他没有意识到生活的世界有哪里充斥着违和,但是在很久之后他和英良的见面只能说是灾难,炫丽的火焰,看不清的话语,实在是很奇妙。

“想说什么?英良。”金木自然的微笑着,黑发黑影的柔软少年笑容也如同春风般温柔。

“我……说……”英良看着这样的金木猛然发觉自家的青梅竹马有些奇怪的改变,比如这看似和善实则强势的话。

永近英良认真的盯了会儿金木的眼睛,直到金木开始奇怪的看自己有哪里不对时才松了口气,大喘了一声,抓着金木的肩膀认真道:“我发xiàn

金木还是原来的金木,一点也没有变。”

金木研微不可查的顿了顿,一如既往的无奈道:“英良你是不是没有睡好?”

帅气的金发小伙子永近英良两指触头坚定道:“我发誓我没有做梦!”

两人互相都很微妙的看了一会儿,齐齐笑出声,就好像多年的好友一样自然的在阳光下打闹。

笑完之后,英良推着车走在前面,金木抱着书慢慢跟着他走,两人间还很熟稔的在说话。

“你说什么啊,白天做的梦那不就是白日梦了吗?英良你好奇怪。”

“金木,没有做过白日梦的男人不是真的男人,快跟我一起做!”

和朋友愉快的交谈似乎很久没有过了,金木研在夜晚推门回家之后,还不停的计算着,和永近英良的相处有没有哪里失误。

不管怎么说,和人类的相处已经是很久之前,抛弃人类身份之后的他无论是为了他们安全也好,还是怕被暴漏行踪,一直都没有产生再接触曾经群体的打算。

人类的金木研是多愉快和永近英良这个朋友相处,现在的金木就多困扰。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金木也是伤害过挚友的食尸鬼。

现在愉快说笑的永近英良,正是在未来里最绝望的阴影。

室内的阴影打上他的脸颊,黑发黑眼,不是白发红眼的食尸鬼,镜子里的他陌生的可以。

原本金木研就并不是多么坚强的人类,甚至因为过去母亲的教育而有些懦弱,但是他骨子里有一股韧劲,让他始终不会放qì



“食尸鬼还是人类……”电视里的新闻不停的提醒他时间不多了,他需yào

尽快做出选择。

吃掉冰冷的汉堡,金木研捂着发腻的嘴,觉得明天要记着买点人类食物,而眼角余光瞥到的新闻内容让他的眼神再度冰冷,屏幕上的光线把他的脸照射的无比青白。

他轻轻的咬住包扎好的手指,刺痛感传入脑海,让他清晰的想到这时应该要做的事。

“我应该去见那个人……神代利世……”改变了他未来的女人,金木研的两眼发亮,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金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如同每一个正常人类,进入大学和朋友打闹,然后去图书馆。

在他的学校里,他看到了西尾锦,过去想捕食刚刚成为喰种的他的食尸鬼,也知dào

他有一名人类恋人叫贵木,后来西尾会为了她和他一起在安定区工作成为朋友,之后的之后正如每一个美好的开头然后悲剧结尾的故事一样,各分东西。

又在和英良一起去的咖啡馆里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金木研当场忍不住失态的冲进厕所,无知无觉的对着镜子流泪,倒影出的金木研是黑发黑眼的他,是无可忽视的阻隔。

人类还是食尸鬼,两种选择又一次清晰的出现在他眼前,仿佛脚下有了两条路,一条未必光明,一条充满黑暗。

但是他真的真的好想再见到你们,好高兴再看到你们……董香……店长……西尾学长……大家呜呜……

金木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哭的完全不成样子,直到英良担心的找进来,金木研才从哗哗流出的自来水管下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刺激着他的心脏。

人类还是食尸鬼……

艰难的选择。

这一日的咖啡馆里,金木研从厕所里走出来后就如愿认识了神代利世,披着美女的皮却是个怪物的女人。

金木研望着长相美貌却愿意接近他的神代小姐温柔笑着,晦涩的眼睛掩饰的很好,一直用他被称作温柔的声音与她交谈,无论是书籍,还是兴趣,似乎都是那么正常。

其实神代利世小姐很和金木的口味,在女性方面,而很明显的金木也很和神代利世的口味,在食欲方面。

“神代小姐……”走到昏暗无人的地方,金木率先停下脚步,歪头疑惑的笑着,“在黑山羊的卵里,你最喜欢哪一段?”

神代利世楞了下,脸上的表情已经十分自然的露出思考的神情,她迟疑了下就愉快道:“应该是猎物哪里,追击着猎物,看着纯洁的小羊恐惧的奔逃,最棒啦!”一不小心表现的过于……与神代利世文雅的模样不符。

“是吗?”金木像是没有发xiàn

不对一样轻轻低喃着,他也像是想着自己最爱的那段,却模糊的记不起来的文字,只是他的脑海中却很清晰的想起神代最后的模样……“女神堕落而下,承shòu了痛苦,其中饥饿带给她最大的恐惧,她从此学会了第二种罪,贪婪,女神渐渐变成了怪物,堕落于原罪,并且永远不会满足。”

神代利世觉得现在的金木君很奇怪,诡异的让身为大喰的她感觉到危险,“金木君?”

金木研失笑,“没什么,神代小姐,只是想起了一本书……”

神代利世莞尔轻笑,“那下次一定要借给我看看,感觉很对我口味。”

金木研用那双在夜色下凝聚着罪恶颜色的黑暗眼睛看着神代:“我会的。”那本名为食尸鬼金木的书,而你是他的开篇。

轰的一声。

越来越近的厚钢材板倒映在眼中,金木捂着流血的肚子视线开始涣散,与神代利世相处后,他只能在心底对过去的一切抱歉。

与大喰的日渐熟悉让他了解到过去身为人类时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以及他已经不再是纯粹人类的事实……

哪怕身体已经恢复成人,但是被利世小姐的灵魂所染红的身躯,其实早已经是食尸鬼这边……

脑海中迅速闪过的哀嚎,怒吼,喜悦的大笑,以及那声吃吧……

金木研从心底发xiàn

——白发,赫眼,才是他最应该的样子。

目及人类金木的死期,金木研毫无留恋的闭眼。

‘对不起,英良,我还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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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脑白金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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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上苏醒的时候,我意识到我已经变成了人类以外的生物。

吞食人类为生,无法接受正常食物的非人生命。

金木研苏醒之后,望着医院洁白的墙壁发了一会儿呆,耳边传来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在头脑放空的这段时间里,又一次感受到了利世小姐身为大喰的力量。

只要金木他想,背后就会很轻易的长出四条红磷赫子,身为喰种捕食的重yào

器官,它们坚硬且有比钢铁更大杀伤力,在未来的时候,他的赫子可是帮zhù

他渡过很多危机。

门外有病人慢行过的脚步声,金木温润的黑色眼睛虽然茫然的盯着一点,好像没有灵魂寄居一样,但其实他正在思想一些颇为有深度的话题。

这间看似平和的医院,其实是制造人为喰种的材料库,看起来很认真负责的主治医生也是把他变为食尸鬼的罪魁祸首,他到底要不要率先捣毁这个地点,让未来改变……

过去与未来对于重生而回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很奇妙的话题,正如金木研不知dào

他重生之后,到底会让多少未来产生变化。

这么一想,心情就有些沉重,因为在他经lì

的世界里,只有世界是错误的这一个真实。

缓缓闭上眼睛,人类的呼吸声由远及近,护士小姐温和的声音响起。

“金木,这是给你准bèi

的午餐,最近你进食的数量虽然是最低限度的,但是为了让身体赶快好转还是多吃点比较好。”

看似关心的话,金木支撑着身体坐起身,心理不断忍受着杀意,就是这个女人……在后来把他的消息透露给了那个可恶的医生。

金木研神情平静的拿起筷子,望着鱼肉,汤,米饭和小菜与上一世同样模样的饭菜,他低着头掩饰眼神泄漏出的压抑,态度比一般的病人还要柔软甚至有些懦弱的说道:“抱歉,胃口还是……”

护士小姐皱皱眉,还是没办法的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这也没办法,毕竟你刚刚手术完,内脏还需yào

经lì

一段时间的恢复,那你好好吃饭吧,最好还是多吃一点……”

离开的护士小姐没有看到在她提起内脏时,金木反射性按住肚腹的动作,漆黑的眼睛未曾变成鲜丽的血红色,神代利世的大喰力量还未完全被人类身体接受,但是他本能的觉得……那个每一周都要大肆捕食,毫无节制的食尸鬼已经在他的身体里苏醒。

原本的金木在这个时间段慌乱异常,会对失去本身味道的饭菜产生恐惧和苦恼的时候。他一丝一毫都吞不下仿佛动物炼油的豆腐,好像机油的味增汤,米饭,面包简直比呕吐物还难以忍受,可现在他已经尽量保持起人类的习惯……

望着面前的饭菜,他夹了几口米饭,顿了顿,适应了下难吃的不得了的口感,面不改色的又吃下一些其他的食物,直到到达人类最低限度的进食后放下碗筷。

金木研小心的推开餐桌,意识仿佛进入一个纯白的空间,往日洁白的花朵在他变成喰种的那一刻瞬间变作血红,白与红交汇的颜色像极了堕落的彼岸,那名紫色连衣裙飞舞的少女娇笑的望着他,一时之间,黑色的眸子深沉无比。

“利世小姐……”

“金木同学,中午好。”

笑语连连的声音就像神代利世这个人,遵从本心并且极端任性的残忍怪物,而他……选择成为食尸鬼的金木研就要从她身上获得力量。

漆黑的左眼变成赫色,一阵狂风吹过,血色花瓣飞舞在两人之间,仿佛入画般美丽的景象。

……

不久后,金木出院,穿着运动服走出医院大门的青年回头看着人流不多的水泥道路,隔着房间的玻璃他看到那名医生有些飘忽的身影,掩饰的拉低兜帽,嘴角弧度透出十足愉悦的转身离开。

嘉纳医生的办公室门被打开,跟他一直很亲近的护士先是惨白了一张脸然后渐渐转变成发青,瞳孔里的黑色被眼白大肆吞噬,直到手脚颤抖的不可抑制之后冲破喉咙的尖叫瞬间吸引来不少午休的人。

“啊啊啊啊啊啊!!!!!!”

…………

“这个……”

一名年老的医生忍着恶心的冲动走到死相凄惨的嘉纳医生前面,拨弄开腰腹处密布的伤口以及致命一击,熟练的确定起他的死亡时间……

短短的沉默过后,被骇人死状吓到的众人回神,报警的去报警,收殓的开始整弄起尸体。

医院对待死人的效率一直很好,身为医生早就已经习惯面对各种各样的死亡模样,但在忙忙碌碌的众人中,照顾金木的那个护士眼睛完全离不开嘉纳医生的尸体,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食尸鬼……杀死了嘉纳医生…………暴露了!人类转变成食尸鬼的实验!!’

“呵呵……哈哈哈……”金木离开医院的脚步不快不慢并且漫无目的。他已经想到发xiàn

嘉纳医生后的情景,只要一想到害他害的那么痛苦的罪魁祸首变的那么凄惨,笑声就已经偷偷的溢出嘴角。

捂着嘴,低低的笑声有渐渐变大的趋势,金木研搂着身体抑制着颤抖,极大的喜悦都让他忘记现在身处的地方。

“嗖!”

冲着头颅来的破空声让阴沉诡异的仿佛连环杀手的金木抬起头,眼也不眨的接下高速飞旋的球体,快速转动的网球在他手掌中有极大劲道,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不要说是接住,已经直接被网球砸中脑袋导致昏迷。

顺着球来的方向看去,银发四翘,一脸慵懒的初?中生拉着杏色头发的少女手臂,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人却穿着和少年一样模样的体育服,看情况似乎是小混混?

金木看了一会儿,内心中变态似的喜悦失去重视也潜伏起来,他的手掌确认般的握紧网球,脚下有些踌躇,但还是走了过去。

迹部景吾今天只不过偶然路过了这个网球场,手痒打了两场,然后街头网球的实力确实很让他失望,就在他失去兴致打算离开的时候,这个冒出来就嚷嚷的女人让他很烦。

“不是你说这场失败就和我约会的吗?打算食言吗?女人。”

迹部毫不客气的拉起少女手臂,盯着对方黑色的眼睛,两人都是不甘示弱的强势,只是比起迹部景吾仿佛尊贵的国王般从容,橘杏反而底气不足,但仍是凭着一口气怒视着他。

“放开我,变态!流氓!”

“我说,女人……”

“可以放开她吗?对女孩子还是不要太粗鲁。”

突然出现的声音光是听起来就感觉很温和,没有一丝一毫危险的感觉,迹部景吾扭头看见的人也仿佛证明他的话。

虽然兜帽盖住了大半张脸,但是露出的眼睛和笑容都能使人觉得毫无威胁,轻易在脑子里得出这个人不具备杀伤力的结论。

迹部皱着眉头,听到他的话手上一顿,橘杏借机挣脱,狠狠的瞪着他,跑到金木研的身边甩着胳膊。

“我告sù

你,再过来我喊非礼啦!”

迹部景吾打量了一下金木研的身材,瘦弱无力,苍白的皮肤更是显示此人是个室内派,忍不住的对橘杏的叫嚣发出一声轻嗤。

“找到靠山就嚣张起来了,他可不是打网球的,想以女人的身份毁约吗?”

橘杏咬牙,迹部景吾露出的笑容简直就是在嘲讽她,而且他说的话也真的没有错。

金木研冷淡的看着两人交锋,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嘉纳临死时的模样,逐渐变的冰冷的身体和减缓的血液速度,咬咬下唇,他咽下口腔内分泌出的津液。

“小杏!”

“喂?”

“神尾!”

桃城武只不过是追个小偷就造成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天生粗神经的他毫不觉得扔掉自行车和一个追击他的陌生人跑到路边网球场打双打有什么不对。

叫做橘杏的小姑娘和神尾之间的对话就基本确定了迹部景吾登徒子的形象。桃城武对于流氓可从来是热血男儿,神尾得知心上人被占便宜,当然也是怒发冲冠和桃城一个激动就受到对面两人的挑衅。

虽然在金木研眼里应该是两个热血傻瓜自动冲上去进行不利于己方的挑衅。

“哼,神尾,桃城加油啊!”杏认真的给站上网球场的两人打气,金木研则被她拉到一边儿。

“他们看起来真的好糟糕……”橘杏看了一会儿两人互相拖后腿的行为掩饰不住担心的说道。

金木研身为室内派真的不觉得这样傻乎乎的跑来跑去有什么乐趣,但是看这些少年的对话,好像有些他不理解的情绪。

“如果是二打一的话,那两个人的体力足够把对面的那个人耗尽。”

金木研按照喰种的眼光评价了双方身体素质,都是很有嚼劲的运动型人类。叫做神尾的肌肉匀称,拥有夸张发型的桃城则是拥有结实的体魄,口感会比上一个人弹牙没有神尾顺滑,而对面身高目测达到一米九的男性,具有很高蛋白质,一看就营养丰富。

最让他注意的则是一开始的银发男性,虽然衣料挡住了身材,但是凭借喰种嗅觉,他轻易判断出迹部景吾在所有人中是肉质最高的类型,恐怕会很受食尸鬼的亲睐。

“你怎么知dào

?你也懂网球?”眼睛晶亮亮的少女转过头,急切的问着,金木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并不知dào

,但是两人的体力总值还比不上一个人……”未尽的话很明显,那这两人也太废了。

橘杏显然也听出他的意思,顿时暗淡下来,小声解释道:“神尾体力不好,速度很快可力量不行,而桃城武短时间爆fā

力很强,体力也很不错,可是他们的默契很有问题,网球可不只是靠体力的啊!”

听到她的话,金木还是转头继xù

把视线放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比赛上,他仿佛听到神代利世的嘲笑,为这些可悲的人类。

感觉不过短短的失神,比赛就已经结束了,几个人在光辉下表达了对彼此的欣赏。看起来最美味的人领着另一个率先背着网球袋离开,留下的几个则是愉快的自我介shào



“我叫橘杏,是不动峰中学的,今天谢谢你。”少女笑的很可爱,也很活泼,是好吃的类型,金木转动眼球,移开视线点点头,“金木研,上井大学。”

“咦咦,你竟然是前辈!”

“不会吧!你是大学生!”

桃城武和神尾明直白表达了不敢置信,桃城伸手比划了一下身高,表情更加奇妙,“大学生的身高……诶呀!”话还没落,就被神尾暴躁的吼道:“身高怎么了!混蛋!”

165和169其实也算是同病相怜,只是神尾还有再长高的可能,而金木研却有点玄。

金木望着打打闹闹的两人,娇小的少女无奈笑着,低下头,他怀念起安定区的各位了。

“那前辈再见了啊!”三人也算是一路的,胡闹了一阵就和金木道别。

金木研点点头,同样挥手,少年们青春的气息越发勾动食尸鬼的食欲,他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杀死嘉纳的时候又刺激了食欲,现在…他应该去……捕猎。

夕阳没入城市的另一头,金木睁着赫色的眼睛嗅着血的味道,速度很快的确定出食尸鬼的捕猎范围。

红色舌头舔过苍白的嘴唇,夜色下一道红色光芒像是错觉一样快速闪过。

“食物……人类……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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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脑白金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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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狼狈的跑过空寂黑暗的小巷,身后跟踪他的‘人’自从进入这片地域后就开始穷追不舍,快的出乎意料的速度,以及看不见的身影,如果不是他很理智,恐怕会想到一些可怕的东西。

桀桀的怪笑声一直尾随在他身后,仿佛逗弄他的猎物一样保持一定距离,分别时还仿佛国王般自信的男人哪有平日的从容。

金木研到场看到的就是瞳孔扩大,为事情发展而不可思议的迹部景吾。他一点也不怀疑迹部景吾为什么会露出这样难看的表情,因为追猎他的食尸鬼已经露出了赫子,浑圆的像是棒球棒一样的尾赫。

“你、你到底是什么?”迹部景吾也算是日本商业的上流家族继承人,但是他却从没听说过这样的生命。

“桀桀,猎物没必要知dào

,你只需yào

告sù

我,你……好……吃……吗?”仿佛刻意惊吓的拖长腔调,头戴面罩的怪异食尸鬼散发着玩弄的气息,比起吃,他似乎更喜欢看人类面对危机的反应,就好像神代利世对待金木研那样。

“吃?真是怪物。”迹部景吾躲开刺向他的赫子,反手抽出一旁早已注意到的钢管猛击上去,仿佛钢铁交击般震耳的声音让他再度不敢置信。

食尸鬼仿佛知dào

他在想法一样,发出恐怖的笑声,怜惜的抚摸着甲赫,桀桀道:“我可怜的宝贝被你打到了,让我看看,幸好没有出现痕迹,它可是刺穿你身体的餐刀,不能坏掉的啊!哈哈哈……”原本只是玩耍的赫子猛然卷成钢刀般的旋转形状,人类被罩入里面立kè

就会被活生生撕碎。

疯狂的声音和捕猎般的现场自然让金木的眼珠转变成红色,背后赫子蠢蠢欲动。

强自冷静的迹部在看到攻击他的东西再度变形后根本来不及惊讶,转身就想爬上墙壁,但还没上去,攻击就已经迎面而来。

死亡的亲吻几乎就要触碰到他的额间,迹部景吾的瞳孔一缩,再一花,颤抖传遍全身的时候,他已经安全了。

比他矮小的人揽着他的腰跳到食尸鬼的背后不远,他缓过气之后已经被随手放到地上。迹部景吾抬头看过去就是熟悉的背影,以及毫无威胁力,温和至极的声音。

金木研只不过再又看了几眼捕食的场景就动手了,绝佳的身体素质让他轻易躲开食尸鬼的尾赫,几下带着人类跳到安全的位置,拉出攻击距离。

坐在地上的银发少年呆呆看着他的眼神他不在意,他现在更想知dào

的是这个食尸鬼到底是那一片的,20区应该还是安全地域才对,怎么会出现这么危险的家伙。

“你是哪个地区的?”

“……”

对于金木问题的回答是激烈的攻击,除了嗖嗖的破空声就是人眼难以看到的躲闪动作。

食尸鬼有超越人类的速度也有比钢铁更坚硬的身体,只有赫子才能互相伤害,而金木现在就依靠比对面食尸鬼还要诡异的速度躲避起赫子并且持续提问。

“你的代号是什么?”

食尸鬼怪笑个不停,可是在他连连躲开后,面上唯一露出的眼睛却渐渐变的凝重。

锋利的尾赫趁着金木问问题的时候,瞬间冲向已经挪动身体躲在双方战场以外的人类。

迹部景吾再度面对生死危机,食尸鬼是超出人类的怪物,而金木则是超出大半食尸鬼的怪物。

迹部景吾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前方弯转扭动的血红色长条,好像触手一样的赫子交叉出现在金木研前方,而他正挡在迹部的身前。

两种赫子交击出来的声响比钢铁更锐利,沉闷的咚咚声不只激起了食尸鬼的恐惧心也引发了金木的杀意。

“既然不想回答,那就这样吧……”

金木似乎好脾气的说道,兜帽在不知dào

的时候已经落了下来,黑色的头发被偶尔闪过的车光照到,颜色错觉般的像是雪花一样白。

食尸鬼听到他的话第一时间感觉到的不是安心,而是让四肢僵硬的恐惧,前面没有戴面罩的喰种仿佛某种恐怖的存zài

,而他现在正要面对这种怪物,他似乎看到围绕在青年周围的黑暗气息凝聚成无形大嘴,尖锐的牙齿开合,凶恶的怪物正冲着他狰狞大笑。

食尸鬼脑海里的念头还来不及改变,赫子断裂的剧痛就已经覆盖了恐惧的情绪,剁掉身体一部分的痛让他惨嚎出声,而金木研却很好心情的抬起右脚狠狠踩了上去,碾动伤口。

明明是与之前的温和无害相同的声音,却偏偏透露出扭曲强硬的味道,传入食尸鬼耳中的声音更是让他骇然,他惊恐的抬头,赫色单眼已经是他视线里的全部。

金木研玩弄的按动一节指骨,神色愉悦的提问:“1000-7等于几?”

……

迹部景吾一直想不明白,他只不过想起有样东西要买就享shòu

了下独自一人逛街的乐趣,怎么会发展成被怪物追杀的奇异经lì



阴冷怪笑一直在耳边从未被他甩开过,仿佛逗弄一般的行为,让他转过身试图抗击对方,可是那个家伙竟然超出预料的恐怖。

冒出的触手武器像是嘲笑他的自以为是,如果之前他没有察觉到被跟踪而自负武力想自己摆平就好了,从来没有过的后悔在接近死亡的时候已经变成一片空白。

不过眨眼之间他就得救了,可是救他的人同样超出他的预料。

之后两只怪物间的打斗让他胆寒,超出人类的力量,猛兽般的厮杀,即使躲在不被波及的地方也能感受到撕裂的风声,飞溅的水泥块和能把地面击穿的强dà

力量。

这到底是什么?迹部景吾越看越忍不住冒出充斥惊骇的疑问。

在短短几秒,他再度得救,救了他的人背后伸展出同样的血红触手,有些微透明的鳞状感的武器在互相攻击的时候几乎是压倒性的。

迹部景吾看着他断断续续的提问,然后像是耐心耗尽一样露出一副……狂气扭曲的表情,黑暗的气息几乎吞噬那张温和内敛的脸。

压低拉长的腔调比刚才追杀他的怪物更加讽刺,冰冷的眼睛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家伙的时候,简直就像是被注视的那具身体其实已经失去生命形态。

迹部景吾忍受着反胃的冲动试图站起身,小巷里奇怪的意味刺激着他的胃部,可是金木研接下来的举动让他的忍耐功亏一篑。

随手撕下的坚硬赫子在食尸鬼的牙齿面前其实一样脆弱,有过共食经验的金木吃掉了他的所有赫子,然后把那个令他落荒而逃的怪物扔在原地。

饥饿的腹部有赫子填充才有些微的满足感,金木研仰起头,望着漆黑天际,神代利世的容貌出现在眼中,总是轻声细语的大喰露出疯狂大笑的表情,他知dào

她在嘲笑什么?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人。

吃掉赫子是为了更强dà

,不去触碰人类是因为意识到弱小而产生怜悯,只去啃食喰种的喰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

短短的距离,迹部景吾在金木研越靠越近的时候背后的冷汗几乎汗湿衣衫,他忍不住的退后两步,哪怕再稳重,面对非人的事物他也只是个少年。

金木意识到他的不对,但还是靠近了迹部景吾,对着他伸出手,“我送你回去,你身上有尸体的味道会吸引食尸鬼。”

迹部景吾好不容易弄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迟疑的想要拒绝,但金木已经不想给他选择的机会了。

赫子灵活的深入大厦墙壁,结实的身体在携带一人的情况下跳跃过大楼,夜里的风声穿过黑色和银色的头发,吹乱了两人掩饰表情的刘海。

“你的家在那个方向?”金木研低声问道。

迹部景吾不想像个女人一样尖叫的抱住另一个人的身体,但是他还是做到了后者……在金木研抱着他跳起的时候。

“前面右转,别墅区第三栋,有玫瑰花园的那个。”迹部景吾也不知dào

自己能把亲手布置的别墅时介shào

的这么平凡无奇,简直有违华丽之道。

金木研迅速看他一眼,点点头,“我知dào

了。”

流到在耳际的风更快了,迹部景吾没感受到什么颠簸,只有互相碰触到的身体传出的温度印象深刻,他被放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金木研转身就走的身影让他叫出声。

迹部景吾也没想到自己会鲁莽的拦住他,看着停下来的背影也有些不知dào

说什么,虽然感觉失措的太难看,但他还是轻咳两声问道:“我叫迹部景吾,你叫什么?”

金木研原本以为他叫住自己是有什么事,却没想到只是这个问题,顿了顿,还是礼貌的转过身,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金木研。”

“哦,那你能告sù

我你是什么吗?还有……那个东西……”他有很多想了解的事情,但迹部景吾也知dào

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可他仍是问出声,只有在说到那只死在金木手下的食尸鬼时略显迟疑。

金木研确定了下他的想法,就开口说道:“食尸鬼,以人类为生的怪物,我也和想要对你动手的家伙是一样的生命,你的身体很有吸引力,以后最好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说完他就以人眼能瞄到的速度飞跃离开。

“喂!金木研?!”迹部景吾依靠绝佳的视力抓住金木离开的轨迹尾巴,向前冲了两步,原地就已经没有那个自称食尸鬼的人类身影了。

迹部景吾站在原地握拳,望着天空不知dào

想了什么,也同样转身走向家里。

这个世界有很多异常,身为正常代表的普通人是角落里怪异的屏障,也同时兼具食物的重任。非人的人不会把随处可见的人类当做一回事,但是今天遇到的食尸鬼是怎么样的呢?那个叫做金木研的喰种。

擦着头上流下的水,迹部景吾认真的看着电脑里出现的食尸鬼资料,防辐射眼镜倒映着屏幕文字的苍白光束,浅银的眸子里闪过深思的味道。

他的手指点点眼角下的泪痣,迹部景吾拉开洗澡后*的毛巾,端起遗忘到冰凉的红茶喝了一口,内心翻卷着不知名的情绪。

黑色的头发,单只的赫眼,充斥在食尸鬼中的杀手,只吞噬喰种的残酷怪物。

金木研怀抱神代利世,在幻觉般的空间里沉迷,血红色的花瓣飞舞向纯白的天空,凄迷的景象,殉道般的内心,他已经做好被如此评价的觉悟

死亡后的利世以力量的方式存zài

在金木研体内,而只有吞噬了身为强悍大喰的她,金木研才算真zhèng

找回过去疯狂的力量。

染红的花束摇曳在他的心象世界里,金木研垂着眉眼仿佛虔诚的信徒,他的双手互相交握,人类的他,被同化的他,过往的全部,形成他成为殉道者后行走的道路。

在与食尸鬼再次对打后,金木研内心下了一个堪称狂妄的决定,为了这个意志,他开始不顾一切。

银发红眼的食尸鬼站在最高的大楼顶处,星辰逐渐演变成黎明的光芒反射到他全身。

金木研单手伸向城市的方向,清晨渐渐忙碌起来的人类社会被一把握住,他坚定的仿佛燃烧自身般的说道。

‘让人类和喰种敌对的家伙……都由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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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脑白金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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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渐渐粗重,身体上的疲惫又一次传递给神经,口水打湿上衣下摆,眼神上下乱瞥,手掌抚摸着腰腹处,从皮肤上的微凉触感到渐渐形成规模的肌肉群。

金木放下嘴里一直咬着的衣服,沉静的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死气沉沉的肤色,比家里蹲的时候还要苍白。黑色的眼珠从轮廓开始变浅,现在已经接近淡灰色。

还记得在死亡之前的时候,他的眼睛,头发都是彻彻底底的白发,赫眼,灰眸,狰狞的面具挡住了他的五官,只有这几个特征暴露出来,他也得了眼罩这个代号,成为了新的ss级喰种。

冷水冲刷掉脸上剩余的温度,食尸鬼这样的身体就好像活着的行尸走肉,即使有着微暖体温,其实也和尸体无疑。

早晨的阳光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充满温柔,慷慨的把光线挥洒向整个世界,哪怕这个世界充满错误,依旧宛如母亲般包容。

金木研沉默的走了一路,在高楼阴影的拐角处躲了进去,理所当然的听到刹车顿停的声响,一众人跑了进来。

站在小巷的死角观察起这群人,金木研从里面发xiàn

一个眼熟的身影,正确说是昨天救过的那个国中生。

迹部景吾四处看来看去,试图在小巷里找到名为金木研的怪物,跟着他的保镖比平时多了一倍,即使他在看过那两只怪物的对决后就知dào

这并不管什么作用,但只求一个安心!

从最初看到保镖多了一倍后的头疼表情,到最终败在安全第一下的妥协。

毕竟……经lì

了那种事,又被父母知dào

了他遭遇了食尸鬼的袭击,他们的担心,他也必须要顾虑到。

迹部景吾只能忍耐起那群不符合他华丽之道的家伙。

“你们……是在找我吗?”金木研慢慢的从死角走了出来,范围始终停留在黑暗的那处,挡住大半张脸的兜帽,低沉平淡的声音,就好像比较阴沉的大学生。

本来不想再和人类扯上关系,但要是任由这群人继xù

翻找下去,保不准就会把他找出来,即使他可以逃跑,把他们甩在脑后,可他总不能逃一辈子。

金木研想的很周到,出于怜悯人类的弱小,在上一世里他就不像是那些被得知身份的食尸鬼一样赶尽杀绝。

这样的习惯是本性里携带的,从母体的人类金木研身上。

雪白的头发只有几缕落在眼前,金木研毫无生命气息的视线使盯着他的保镖浑身发毛。喰种对人类的等级压制,在食尸鬼放出自身气息后十分明显,迹部景吾几乎马上意识到身边人高马大的保镖在畏惧前方突然出现的身影。

迹部景吾吞咽一口唾液,才像是有了心理准bèi

的说道:“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有点事想要聊聊。”

金木研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儿,直盯的他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才缓缓点头,原本作为谈话地点的阴暗小巷换成了简洁干净的咖啡厅。

正是深夏过秋的时候,小小的风铃被悬挂在窗前,就好像日本人内心中潜藏下的诗意,清雅的浅黄色和原木桌椅构置起这个温馨舒适的空间。

迹部景吾直到拿起端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才在心底打好腹稿。

对面的人不是人类这一事实只有彻底接受下来,他才拥有说服金木研的自信。

迹部景吾一如国王般优雅矜持,精致的泪痣衬托着他的脸,流露出奢华的味道,咖啡杯轻轻落在瓷质的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大的声音,却很失礼。

“金木研,我希望可以雇佣你当我的保镖,据我所知,你对人类的敌意不大,食欲看起来也在可接受范围。”

金木研拿着咖啡的手一顿,抬起头后的表情竟然有几分失神,他似乎正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你……是不是对我的事情理解错误?”

咖啡的原液很苦,但是经过调配烹制会出现一种能够让喰种们都能接受的甘醇滋味。金木研享shòu

着品尝咖啡时的安静,所以他也愿意与迹部多说点。

“食尸鬼可不只是因为食欲才去捕猎,而是为了想吃才会攻击。”金木研伸手一指对面的人类,嘴角勾出浅浅笑意,眼中冰冷却丝毫没受到表情影响。

“我现在就想吃了你,因为你对于我们来说确实很美味。”

位于角落的咖啡桌在众人不知的时候气氛冷凝了一瞬间,却因其中一人的笑声而失去让人心脏停止跳动的压力。

迹部景吾无所谓的笑着,“这就是本大爷的完美,我不介yì

会被人惦记,我知dào

身为人类的弱小,可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让更多人类因为我而死……”

金木的灰色眼睛还是那么露骨的看着迹部,不移动的视线在下定决心的迹部景吾眼里毫无威胁力,他继xù

认真的诉说自己的看法。

“只是我一个人死,会让我的父母伤心,我的家人失望,但是……我并不比保护我的人高贵,”这么说的迹部景吾两只同样浅灰色的眼睛竟然像是闪闪发光,在说着自己平凡的时候却高贵的如同真zhèng

的国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用你的力量与食尸鬼战斗,减少人类的伤亡。”

迹部景吾一口气把自己想的都说了出来,现在的决定权都在金木研手中,他没有把握明明是食尸鬼的家伙会为了人类的几句话就和同族的人战斗,尤其在人类还是他们主要食物的情况下。唯一促使他把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原因就是在那天夜里,他发xiàn

食尸鬼之间的争斗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也许可以借着不和的契机做点推动,把一名对人类有保护想法的食尸鬼揽到自己这边,当然最后做出决定的还是金木研,他只能依靠仅有的筹码来引导结果倒向自己。

金木研不知dào

是不是重生之前的习惯,他在说话之前都习惯想一下,即使那时候的脑子本身就是一片空白。他现在也漫无边际的想着,其实在想什么呢?应该是这个人类与他所见的有很大不同,就好像西尾前辈的人类女友贵末一样,只不过他……迹部景吾要更加像是真zhèng

的人类。

喝下一口苦涩后回甘的咖啡,窗外那些观察他们两人之间谈话的保镖很尽职的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徘徊,金木研点点头,似乎是他同意的太简单让迹部景吾没有准bèi

,这人从容的脸上露出一种像是讶异的神情。

金木研略有些好笑,但嘴角还没有拉起一点弧度就放了下来,“既然我决定保护你,那就要告sù

你一些喰种之间的事,比如日本是存zài

几个猎区的,食尸鬼之间拥有联系,并且他们对于看过他们存zài

的普通人类毫不留情,而日本上流社会也存zài

食尸鬼,甚至有人类为喰种提供便利,所以你小心一点吧。”

“等等,你说的太快了,你说什么?!日本上流人物里也有……唔唔!!!”

虽然是存心想吓对方一跳,但是这反映怎么说呢?还是挺有趣的。

金木研苍白的手捂住对方的嘴,在极度惊讶下,迹部景吾已经慌张的站了起来,引起店里客人的注意,在金木的视线里,柜台的服wù

员正有些迟疑是不是要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冷静下来,迹部景吾。”金木研歪着头警告,“你现在的表现很惹人注意。”

迹部景吾听到后立kè

点点头,金木才放开捂着他嘴的手。

迹部景吾咳嗽两声,转头冲着想要赶过来的保镖摇摇头示意没事,才继xù

开始谈话。

“你说日本上层人物里也有食尸鬼?”迹部景吾好像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金木研无可无不可的点头,“月山家族就是食尸鬼。”

迹部景吾狠狠皱起眉头,他想起月山这个姓氏是在日本很有分量的家族,基本已经有三代的积累,政界的实力更是和幸村家不分上下。

“不过你没必要担心,”金木研拉下一直戴着的兜帽,银发灰眼的模样暴露在迹部面前,在穿过玻璃的阳光下勾起一个几乎透明的微笑,“他打不过我。”

“额……”其实不是这个问题。

迹部景吾看着似乎说的很认真的金木研有些不知dào

怎么解释,而且就算解释了也不清楚喰种的世界观里权利的意义有多大,他稍稍有些困扰的说道:“并不是能打就能解决问题。”

金木手掌边往后伸,打算拉起兜帽挡住特异的容貌,边无所谓的笑着,“其实就是这个问题……”打断他话的是毫无预兆响起的风铃声,先是娇小的女生蹦进大门,接着走进来的是身材高瘦,打扮时髦的成功人士。

月山习的外貌无论怎么看都是矜持的精英范,红色收腰西装,配套的红色西装裤,以及七三分的紫色短发和浅色眼睛。宽肩长腿,俊美的轮廓一眼望去就性感的让人舍不得眨眼。

这样一个到哪里都颇为吸引人的男人,进入咖啡厅后瞬间发生改变,明明之前还在用笑容掩饰不耐的眼神,而现在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放到角落的那两个人身上,正确说是放下兜帽的金木研身上。

托过去同行挺久的福,金木一眼就能看出月山习脑袋里的思想。

这么一个外表绅士内在更‘绅士’的月山,某些时候比青铜树对他的威胁还大,不然他也不会说‘月山先生,我还是不能信任你,但有你这样一个伙伴也不错,请以后也继xù

把剑借给我’这样的话,作为暗剑很合格,就是有些时候的癖好实在很难忍受。

迹部景吾有些尴尬,刚刚还在讨论的人立kè

就出现在眼前,真是比说曹操曹操就到还快。

作为日本商界的贵公子,迹部景吾的名气也不小,月山正好对金木感兴趣,按照社交的习惯,他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身旁跟他一起来的娇小少女似乎被他完全遗忘,不过对方好像也习惯这样的对待方式,自顾自点起咖啡,坐到一边享shòu

起悠闲时光。

既然看出月山的意思,迹部景物为了不落迹部家门风也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哪怕知dào

对方是食尸鬼,他也不打算再次选择后退!

迹部景吾超过大学生的身高平时可以很好的挡住金木,但这时却不怎么管用。月山比迹部还要挺拔的身材现在起到作用,他从迹部的肩上夹角位置观察起仿佛透明一样苍白的金木研,眼睛里隐隐的探究几乎只要金木研做出一些引起他兴趣的事就会转变成执着的兴味。

月山习挂着公式化的亲切又不热情的微笑寒暄着,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让金木想起他毫无形象的时候。

比如……想吃掉他的时候,被他说不信任的时候……其实应该还有更多吧?

金木研按动一块指骨,侧头想着。

应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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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脑白金想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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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月山习心里再‘绅士’他平时表现起来也是可圈可点,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刚刚转变成喰种的金木忽悠的认为他是个很亲切自然的年长者。

倘若金木研有选择,便会拒绝与月山的接触,要不是他三观还□□,他早就被月山带的找不着北了,当然也不能说他现在很正常。

眼前修长挺拔的身体是月山习所有,他打量对方的视线并没有掩饰,金木甚至还得到月山隐含探究的微笑。

不知dào

为什么,金木比起安定区的众人其实更不避讳对着月山暴露他的存zài

,也许是从最黑暗处挣扎而出,蜕变成扭曲怪物的时候,身边却有个早已扭曲的蜘蛛给了他不一般的安慰。

至于真实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根本一点都不重yào



金木研缓慢的拉起帽子,盖住所有表情,银发和光辉,共同消失在阴影下。

重生以来,他最大的优势就是知dào

未来的走势,但在他不停改变未来的触发点之后,命运还会如原本那样吗?他不得而知。

环路线上的火车快速跑过,车灯的光线从轿车的黑色窗户外持续了很久伴随着嗒嗒鸣笛的声音,延迟的白光给车内坐着的两个人脸上照射出一排条格的射线。

金木研迟迟不开口,迹部景吾也自然沉默,白天的时候在咖啡店里的谈话他受益很多,可也正是如此他手里的筹码反而太少了,没有牢靠的利益关系,他的生命安全只是对方偶尔的一时兴起。

“你对月山家很了解?”迹部看看他的脸色,谨慎的问道。

金木研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像是看到与众人不同的风景般沉迷其中,眼中始终没有光泽。

“这个问题不方便回答?”迹部景吾没有得到金木的回应也不气馁,挑挑眉自然的不像是冲着随时可以吃掉他的凶猛怪物,反而更像是平时的校友。

金木转过头,把视线放到迹部景吾的脸上,这种直直盯视的感觉很不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猛兽瞧上的猎物,但迹部也知dào

,为了和金木相处好,就必须习惯这种方式的交流。

再看了一会儿,金木把头转回原本的方向,看着黑暗中点起光明的城市,声音平静却有些小的说道:“嗯,认识个很了解月山家的人。”

得到回答迹部也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以后还是可以好好交流的,他顺着对方的话说道:“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

金木想了想,断断续续的道:“不……不怎么好,是会……随时反手洞穿我心脏的暗剑。”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随便交往,太危险了。”迹部景吾肯定的说道,“不过你们是朋友?”

金木对他想法不置可否,却仍是平静的回道:“是同伴。”

“……”

迹部觉得他果然是人类理解不了食尸鬼的思维,不过在他这么想完再看去时,坐在对面窗边的金木研望着外面已经模糊的风景竟然无声笑了。

微微勾起的弧度不大却像是三月下的春风,携带稍稍凉意却拥有的是温暖,明明是透明可见青色血管的皮肤,却因为笑容散发出勃勃生机。

迹部景吾莫名觉得在金木口中很危险的家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yào

的人。

重yào

到连笑容都能改变的程度。

金木带着迹部家的保镖回家收拾了些东西,就紧急赶往本家大宅,和迹部家的两位见个面之后,就又匆匆回了迹部景吾独自居住的别墅。

这一趟行程顺利的让迹部景吾十分不可思议,他看着身边浑身都是阴沉气息绝对够不上开朗阳光的家伙,竟然能够让他的父母那么不担心的把自己的安危放到他身上,甚至在知dào

这人是个食尸鬼的情况下。

被太过于直白的目光盯着,金木也不怎么开心,坐在别墅沙发上抬起眼皮,回视过去,眼中是明晃晃的询问。

迹部点点泪痣,露出很伤脑筋的模样,“你是怎么让他们两个那么信任你的?”

金木研的手指摩擦起下巴,似乎在组织语言解释清楚,但现在要是青梅竹马的永近英良在,必定能看出来这是他想骗人的习惯性动作。

“年长的人总是喜欢无害的青年,而且这个青年还能保护他们的孩子,”金木涂成黑色的指甲放到沙发皮上,微侧着身子,“迹部君,需yào

我提醒你,我是你学长吗?”

迹部景吾无言,“……”在确定金木是认真的后,妥协的放下点着泪痣的手指,无力道:“抱歉,金木学长。”

金木研点点头,走向自己的房间,现在也是大半夜了,他该去洗澡。

哗哗的水声能够把人脑子里的一切烦恼变成空白,金木研的头颅里有日本最大的蜈蚣,哪怕把耳朵抠出鲜血也依旧很吵闹。

他回想着与迹部二老对话的场景,那真是两位不好对付的老人。

迹部父母一开始就没有表示对迹部景吾决定的反对,反而是私下里与金木研进行了商谈。

迹部妈妈在当时一直很焦虑的冲着他说:“食尸鬼如果都是吃人的话,景吾没有彻底脱离危险的方式了吗?”

金木研沉默喝着咖啡。

迹部爸爸揽着坐立不安的妻子,也以同样担忧又充满认真的神情问道:“金木先生,我们并不想怀疑你,但是……你怎么保证我儿子的安全,毕竟您看起来……只是个比景吾还要瘦弱的青年。”边说着还比划了几下坐着的金木研。

对此,金木有了反应,四条赫子刷刷几下报废了一张沙发,非人的力量让迹部二老一时失声。

恢复神智后,迹部妈妈反而更焦心了,只不过这忧虑是冲着他。

金木研很少说话,家庭的缺失教育,母亲的软弱包容,都让他很少进行口舌之争,所以现在面对一名为孩子忧心的母亲时,他发xiàn

他不知dào

用什么话来安抚他们的焦虑。

迹部爸爸纠结了一会儿,在确定金木的力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dà

后深深叹了口气,英俊坚毅的脸上似乎透露出衰老的模样。

金木放下手里的咖啡,他索性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出口的方向,在拧开门把手之前,侧过身子用一半的侧脸对着他们,“食尸鬼也不是只想吃人的。”

这样一句话,传达给迹部家两位老人的意思已经足够了。

除了迹部景吾有些摸不着头脑,金木研倒是很淡定。

他与太多非人打过交道,论人性的扭曲,他也早已是非人的了。

夜里别墅里的水声藏起了黑暗中的爪牙,金木在水帘中睁开双眼,赫然一边已经变成血红。

食尸鬼的夜是捕食的夜,是狂欢的夜,在指针过十二点的时候还在外面行走的两腿羔羊,野兽会把他们拖进阴暗的角落,撕裂他们的肚腹,扯断血糊糊的肠子,然后开启美食的宴会。

银发被微凉的风吹开,翘起一缕,黑色的敷面口罩挡住半张脸,他抽空的时候去呗先生那里做了面罩。

金木没想到本该是陌生人的双方再见面的情况下气氛会那么好,而且现在他看呗先生的眼睛里似乎也隐藏和他一样的东西。

呗先生是不是也是重生呢?金木对此有些好奇,但是他也明白,呗先生和他不一样。

就好像呗先生纹在脖子上的纹身译语,‘有你在我活不下去,你不在我也活不下去。’

出奇矛盾的一个人,他是不会选择和我同样道路的。

金木独自一个人远离了迹部家的别墅,灵活的穿过一道道孕育死亡的小巷。

今天夜里的厮杀,同样惨烈。

……

清晨,金木一身血红回了别墅房间,吞吃掉的赫子越多赫眼中的红就越来越深,对着镜子的时候他都不敢长久去注视。

食尸鬼到底是怎样的存zài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弄懂过。

呵呵,其实人类也一样。

撩起温顺的头发造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手里捧着的书籍,他最喜爱的作者的书。金木看似温和,却偏偏喜欢以黑色文笔文明于世的高摫泉的作品,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本人就不是多么满足平凡的人类。

每一页的文笔都很精致华丽,充满着堕落厮杀的野兽色调,但是今天的金木却有些看不下去,他想起咖啡店里的月山,这么久还没有动作,实在是不符合对方的作风,太可疑了。

那一日的相遇虽然是偶然,但碰面了金木也没有放qì

利用月山先生的打算。

很奇怪,安定区的诸位他都能狠下心从一开始就断绝关系,但只有月山先生他毫无障碍的就决定再度利用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金木垂着头思考了一阵就啪的合上书,难得轻松的说道:“一定是月山先生太值得利用了。”

话音刚落,迹部景吾就推开他的房门,手里拿着一张舞会邀请函,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声音还算平稳的说道:“月山家的少爷邀请我参加他主办的舞会,上面还有你的名字,你们两个在私底下有接触?”

金木随手扔开手里那本书,斜靠着沙发,两臂自然垂在大腿上。当听到意料中的‘接触’出现时,金木研也并不别扭,手指轻轻掰动食指指骨,黑色的指甲闪烁妖异的光泽。

“迹部君,也许有些事需yào

你来帮忙。”

迹部挑眉:“你的意思?”

金木研少有的露出霸气黑暗的表情,就好像在计划注定就属于他的东西一样志在必得。

他缓慢下好听的声音,清透的音调里透出愉悦,金木研安静的微笑道:“去钓一条肯定会咬钩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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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脑白金去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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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迹部景吾一脸不解。

金木研用很温柔的表情说着残酷的话,“没错,为了我的目的我需yào

强dà

盟友,而月山家是最适合的力量,为此我会不择手段。”

迹部景吾表情不明,眼里透出疑问,“那你这么直白的告sù

我没有问题吗?”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人类。

对于他的反应金木研用很复杂的表情说着,“从很早之前我就知dào

,一个人做不到任何事,所以,迹部君,你也是我的盟友,属于人类一方的。”

站在纸醉金迷的奢华舞会上,当日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迹部带着国王的面具,摇晃手中的香槟酒,金橙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迷离的光彩,他的思维在不停转动。

当时的金木研与阴沉的食尸鬼不同,无论是眼睛,还是神情,都是充满理想光辉的人才会有的如同钢铁般的坚定光芒,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宛若甘心走向不知名未来的殉道者,即使被劫火焚毁自身也不屈于命运。

“放心吧,迹部君,在我的目标实现之前,我会保护你,永远站在你的身前为你挡下一切危机。”这么说的金木研让迹部景吾无法反驳,他甚至只是不知dào

在想什么的站在那里,仿佛被光芒吸引的飞蛾,身不由己的投入烈火之中。

“我是你的同伴,请相信我,帮zhù

我。”面具下的迹部唯有眼神透露出复杂,嘴唇煽动重复着金木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他突然察觉到,迹部景吾,未来被赞誉为商业国王的男人,竟然理所当然的被这个食尸鬼蛊惑了。

耳际优雅的音乐在不停回响,他无奈的笑出声,仿佛在敬向不知名的存zài

一样一口喝掉酒水,淡淡甜橙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他有预感,接下来的发展里,金木研会让他看到更加奇异的世界,以及雄伟广大的未来。

迹部景吾的心底从怪诞般的遭遇中燃烧起一把火,优秀的前瞻性促使他忍不住跃跃欲试,他能猜测到那个世界到来后未来会有多大改变,迹部景吾的这份大胆使他成为金木研组织中人类管理者的重yào

一员。

舞会上的众人都身着色彩缤纷的衣服,小姐们如同娇小的蝴蝶扑入花丛,金木研有些不喜欢弥漫周围还会喷入鼻翼的香水气息。

他其实在月山习的身上也闻到过类似的味道,但是怎么说呢?月山先生的品位让他即使使用香水也一定能更好衬托出自身魅力,而不是像现在不停涌入嗅觉之中的混乱气味,说不出是花香还是有机化学物的刺鼻。

金木研不着痕迹的捏捏鼻子,刚刚有位女士跟他擦肩而过,敏感的嗅觉使他差不点失礼的打出喷嚏。

混入众人之中,却与迹部景吾失散,金木研无所事事的在日本上流社会的舞会中走来走去。

即使成为食尸鬼,不缺乏面对战斗的勇气,但本质上他还是个柔软的大学生,猛的来到成人社会,他很不适应的躲开想要和他攀谈的所谓精英。

柔软的银色头发和浅灰色的眼睛,比起众多成年人来说瘦小的身体,明明是泯灭于人众的平凡,在一个人眼里却分外醒目。

月山习自从看过金木研的第一视觉结束后,大脑里就凭空出现对方的身体数据,清晰的仿佛命中注定。

靠近金木研的身边,勾动鼻翼的香气冲入脑海,让他察觉到眼前的美食十分出色。而现在在一大堆垃圾食品中,绝佳的食材更是被衬托的仿佛打上上帝光环的天使,让他忍不住想一看再看。

咽下一口唾液,掩饰住露骨的食欲,月山从角落处的酒桌前站了起来,他可是破天荒选择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就是想细致的观察下他看好的目标。

稚嫩的在舞会中躲闪的举动,以及偶尔闪过困扰的目光,实在是……太有吃的欲、望了!

月山的内心仿佛有个恶魔在狰狞大笑,在催促他把上帝的羔羊吞噬殆尽,但身为美食家的自尊更是强迫般的忍耐下了那份疯狂。

是的,没错,最好的食材要有绝佳的场地,这个地方还太简陋,会打断经典曲目的杂音也太多,他需yào

等待并且再一次近距离去接触。

不了解月山是压抑怎样的情态在观察他,应该说金木研无所谓他的忍耐,反正月山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永远都一样变态。

他冷淡的站在原地,一眼看去,是身为人类时候绝对接触不到的高雅场所。在舞厅里游走的人们用面具挡住一切表情,嘴角勾起的完美微笑不知dào

其真实到底是何种丑陋。

原地似乎出现无形的屏障,他站在他的世界观望着世界外的人们,一束明亮的光从屋顶照射到他身上,仿佛神的拷问。

在得到神明的奇迹后,金木研又抛弃了神,成为吃人的怪物。

脑海里仿佛出现无数杂音,疼痛与瘙痒如同脑浆正在被蜈蚣啃食。

他眼中的人类变成了各种各样的食物,饥饿从胃部冲向大脑神经,浅灰色的眼……失去了光泽。

……

轰的巨响,尽显奢华高贵的舞会被混乱和惊恐充斥,在金木眼中,舞会上不再是他不理解的虚假,而是充满惊惧的恐慌。

身上挂着各种各样优秀名牌的人们变成最看不起的平民,他们惊慌失措,他们自私无力。

他们无用的简直让人觉得——不该生存zài

世界上!

突然他的想法停顿下来,金木的眼孔急剧收缩,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一样狠狠捂住一半的脸,摇摇晃晃的跑到角落的阴影里惊骇不已。

居高临下的俯视,如同怪物一样的陌生眼光。

他是金木研,他是人类!是喰种!拥有最坚定的理想,他现在还不能变成纯粹的怪物!

心脏开始颤抖,他视线中的所有存zài

都蒙上不知名的阴影,世界都在嘲笑他的绝望。

……

在金木研失常的时候就被视线从没有离开他身上的月山习发xiàn

了,只是现在人类制造的麻烦让他不好走过去。

“可恶。”咬牙掩饰怒气,月山习浅红色的眼中酝酿的猛烈杀意直冲向舞台,落在拿着麦克风大放狂言的少男少女身上。

打扰他对吃的欲、望,美食家决不允许!

狠狠踩着昂贵软牛皮做的皮鞋,大步走向那群自称诅咒之子的恐怖分子,在月山习的眼里,那群肉质低贱的小鬼已经是不能吃的垃圾了。

竹内理绪一如往常的做着恐怖活动,对于炸弹的高智能理解能力是她成为天赋卓绝的犯罪者的有利筹码。现在选择月山家的舞会开始执行诅咒之子的报复活动,也是她个人的爱好。

那些平日里装模作样,如今撕破面具露出丑陋内在的上流人士,实在是百看不厌,也是她继xù

行动的原动力。

竹内理绪面无表情的抱着手上的娃娃,喊话自然不需yào

她,但是她还有同伴,同样背负诅咒的天才们在对世界执行报复的时候,可是会成为最恐怖的武器。

黑色眼睛仿佛身在另一个世界一样冰冷,竹内理绪怎么也没想到,除了最完美的‘神’以外,还会有其他非人的存zài



诅咒之子是通过‘神’的基因制造出的试管婴儿,在出生的那刻就会被切下一根肋骨,然后扔回血缘上的母亲那里抚养,而长大后的他们无疑都继承了‘神’的力量。

这些诅咒的孩子们在某一方面天赋卓越,但与之相对,他们的情绪不够稳定,甚至会出现狂暴到失去理智的情况,社会对他们的歧视更是使他们的理智如同在刀锋上起舞,时时刻刻刺激他们敏感的神经。

现在这些孩子就在以自己的方式报复这个不曾给予过他们爱意的世界。

浅月香介玩弄着手指间的小刀,明明是两个半大少年站在聚光灯下,却震慑住了满屋的大人。虽然也有越是站在高处的人越胆小的结论,但是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前,实在是对现在的日本感觉到失望。

几名有日本血统的诅咒之子嘲讽的笑着,残酷的目光似乎在打量这些人类究竟哪里比较好,竟然能够统治与他们一样的人类。

迹部景吾运气有点糟糕,他在的位置正好在舞台的前面,诅咒之子们的□□和刀刃就在他眼前滑来滑去,如果出事,恐怕他会是第一个遭到毒手的。

但是这点人类武器对他压制却不大,尤其在见过食尸鬼的强悍力量,以及暴走的杀意后,前面几个少年的杀气真挺不够看的。

他悄悄环顾四周,想要找到金木研的身影,但是他也知dào

,这种场合是绝对不能让对方的食尸鬼身份暴露出来,即使他现在满心想的还是那句‘保护你’的话。

迹部景吾觉得他的脑子似乎坏掉了,不然怎么凶器逼前,他还有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未来啊?伟大啊?雄伟的计划啊?这也要先保住命再说,但是他就是提不起精神是怎么回事?

迹部犹自不解,但诅咒之子的目的可是制造混乱来复仇,所以竹内理绪制造的□□已经强制性的被身处前排的他们套在身上,闪动的鲜红数字一点一点蹦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似乎随时可以看到人肉炸弹的碎尸效果。

迹部景吾的脸黑了,这下该怎么办?

他想要询问的人躲在舞会的阴影里剧烈喘息,忍受着身体撕裂的疼,一只眼睛已经变化成赫色,背后的皮肤被撕裂又愈合,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瘦弱苍白的身体。

金木研使用极大的毅力忍耐着,频繁的共食是半赫者诞生的原因。在过去捕食的时候,他依靠对于未来的了解利用‘食物’的不防备吃掉了超过百人的喰种,现在那些人的赫子正在侵蚀他的灵魂。

很可悲,食尸鬼想要强dà

就要吞噬同类,拥有力量的后果是背负起无数人的灵魂,搞得最后神志不清。只有进化成最强dà

的赫者,拥有最坚定的意志,才能成为改变未来的食尸鬼。

重生以来,金木研不停的吃着,仿佛回到那段同样在吃的岁月,只是现在他已经拥有更强烈的意志,不再需yào

有人对他说‘只做个喰种就可以吗?’

“混蛋,哈哈,谁……哈、谁会只做个喰种,我……我还要拯救人类和食尸鬼,才不会屈从在食欲上!”

金木狠狠敲向地面,像个虫子一样蜷缩在角落颤抖,口水泪水扭曲了一张脸,但他仍是在坚持抵抗身体里肆虐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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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脑白金点亮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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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几个呼吸,外界的声响像是从很远传来,喰种敏锐的听觉变成了摆设,拉长的尖叫,隐晦的泣哭,以一种模糊的方式传入他的脑海。

金木研狼狈的爬起来,身体的疼痛还在继xù

,但是他就听到几个数字蹦跳到下一个时间段的滴滴声,在无数惊慌恐惧的心跳声中,只有一个人很平静。

追寻这道平稳的声音,他终于知dào

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猛的爆fā

出的力量是恐怖的,半赫者的行动力超出绝大多数食尸鬼,更何况只是人类。

蜈蚣一样的尾巴扩张成庞大的模样,昆虫触吻形状的面具,鲜红色的赫眼冰冷无情,眼角下仿佛崩裂的碎片,形成蜘蛛网的纹路。

漆黑吞噬了眼白,血红覆盖了漆黑。

恐惧的环境逐渐发生改变,在金木研的视线里,那些慌张昏倒的人类,尖叫扭曲了精致妆容的人类,都不再能刺激脑海里的那条蜈蚣,精神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甩动着赫子,从屋顶上悬挂而下,眼球转动,赫眼微闪,在众多猛烈的心跳声中,找到那个人。

迹部景吾不带一丝惊恐的看着依靠狰狞赫子倒挂在屋顶寻找他的食尸鬼,他的嘴角不自觉勾动起来,这一次有意识的想起那句话。

“放心吧,迹部君,在我的目标实现之前,我会保护你,永远站在你的身前为你挡下一切危机。”

“我是你的同伴吗?”只差十秒就会爆zhà

的炸弹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了,迹部景吾重复着金木对他的承诺。

他现在就像是第一次被金木研拯救的那样坐倒在地上,歪着身子,表情却比那时更平静,应该说是……“我相信你,请帮zhù

我。”他更信任站在他身前为他挡住所有攻击的男人。

金木研的鳞赫瞬间化作无数道尖刺的形态,一下刺穿炸弹的赫子从里到外覆盖上去,没有伤到一个人,仅仅精准的防止了炸弹冲突。

坚硬的鳞赫直到炸弹爆zhà

的那一秒也巍然不动,仿佛无人撼动他的强dà



金木研缓缓从屋顶上爬下来,食尸鬼的模样十分狰狞,但迹部景吾却感觉不到害pà

的被他的赫子环绕在周围。舞会中众人惊恐的视线虽然让他有些苦恼,但这都不是问题。

金木研的理智在疯狂边缘,但是迹部景吾的存zài

给了他一丝清明,可腹腔内的饥饿却无法阻止,在赫眼的视觉范围内,被他判定为敌人的,肯定都会成为食物。

月山习在看到金木研真zhèng

模样的时候眼中异彩几乎能发出光来,不只是他的美味程度拔高到了顶点,就连他这个人,在月山眼里都充满兴味。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你到底还能带给我多少惊喜。

月山习生活到现在的二十多年,从没有那个时刻比现在更加开心。

他的手指颤抖,表情失去控zhì

,口水无意识的顺着嘴角流下,抬手擦掉的那刻,疯狂的大笑出声,完全失去绅士的有虚假作态。

一旁跟随他的属下表情是十足十的惊骇,他们没有看过月山先生这样的表情,散发出来的疯狂甚至能够影响看着他的人。

月山习所在的那个空间如同扭曲了的宇宙黑洞,即使是光线射入也会被吞噬。这样庞大的黑暗,唯有更加深沉的漆黑才能包容。

嘶哑的笑声毫无节制的溢出唇角,应该是好恶心的模样却偏偏散发着狂野的性感,他期待,十分期待金木研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为此,他现在需yào

为他肃清障碍。

狰狞的表情一瞬间恢复道貌岸然的绅士做派,他轻轻开合双唇,透过控zhì

室的麦克对舞厅内的人类说。

“现在大门已经打开,诸位请赶快离开,平安脱险后,月山家会在事后聊表歉意。”

刚刚还毫无纪律的人们在听到有逃生希望后手忙脚乱的跑向大门,会场的地面上落满珠宝,手机等昂贵的物品。

金木研没有动,他任由那些人类离开,现在充斥在脑海的食欲,让他把目光对准身前那几个诅咒之子,如同野兽对待猎物。

“虽然是低贱的肉质,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为你寻找更合适的材料来烹调美味,让金木君吃到口感如此差的食物,实在是失礼的让我难以忍受。”

月山习就站在高高的控zhì

室里单手捂着嘴唇,痴迷的望着那身黑色与诡异交织的强dà

食尸鬼。无数道弓足的蜈蚣鳞赫反射着灯光的冷芒,但是那道美丽的赫眼却成为最明亮的光。

他的肌肉用力收紧迸出漂亮的弧度,他的动作灵活的压制着那些拥有热武器的人类,他的表情是那么高高在上对生命充满藐视……

越是看月山习越感觉到从身体内部发出的汹涌情绪,好想吃掉,好想属于他……

金木研不知dào

月山习已经变成自愿上钩的鱼,他现在在努力保持情绪,灵魂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半在疯狂呐喊着想要吃,吃掉所有‘食物’,一面则在哭泣般的求他停止他的暴走。

其实金木研也不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本能几乎把他整个人吞噬,如果还能平静下来,他想喝一杯咖啡。

幻觉中水壶冲开咖啡粉的声音,似乎惊醒了他的神智,等他回过神后身旁已经倒满了人类,他惊慌看去,一双同样惊恐的眼睛看向他。他仿佛现在才真zhèng

回神,松开被他捏住喉咙提到半空的少女。

落地后的竹内理绪剧烈咳嗽着,刚刚这个怪物冲过来的速度让他们完全反应不过来,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提起来,同伴倒了一地,窒息和喉咙的疼痛迟钝的传入神经感应。

“咳咳……你、咳咳,到底是什么?”竹内理绪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的小熊始终没有丢开,里面有一颗炸弹,能够把她和敌人一起粉身碎骨的装置。

少女的问题似乎更加让半边身子都被赫子附上铠甲的金木茫然,他疑惑的看着周围,一点也不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

‘对了,他刚才……失去理智了……暴走……’

终于明白自己的情况,他的瞳孔控zhì

不住的收缩,没有得到血肉滋润的赫子又在蠢蠢欲动挑zhàn

不够稳定的精神。金木狠狠甩开头,目光穿透十足的望向呆在居高临下位置的月山习,伸出右手勾勾食指。

冷漠的表情应该是又刺激到月山习的神经,他渴望的眼神几乎不加掩饰的落在他身上。

金木研早就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情绪,就自然的把注意力转回到失败的恐怖分子身上。

所有的武器都被弄坏,细看一下,明明都是少年却能熟练使用枪具,天赋看起来比金木人类的时候还要强。

因为无力才执起武器的金木不理解这些人的心态,但是他身处最严苛的战场,不容许他对敌人有太多留情。

匆匆赶下来的月山习所看见的就是……指骨轻轻响动,黑色的指甲化出一道线条,他银色的发散发不属于人间的冷漠,灯光的雪白光线衬得金木的脸如同毫无情绪的杀伐人偶,他就这么站在比谁都高的位置俯视着。

猛的抽气使他按住嘴唇,眼睛里的兴趣几乎到达燃烧自身的顶点,月山习弯腰不着痕迹的压住肚腹忍耐了一下,才缓缓站起身,露出最完美的微笑冲着金木研说道。

“金木君,如果不喜欢这些食物,我会给你准bèi

更好的,请……跟我走吧。”好似最忠实的骑士一样伸出的手,月山习恭敬的倾慕着。

金木研怎么会看不出他掩藏的狂热,但是目的达到了他也就没必要对他太亲昵,原本就是疏离的关系更没必要黏在一起。

他露出好kàn

温顺的笑容,毫不留情的说道:“月山先生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但是我对你的兴味却很低。”

说完不理月山先生的反应,金木研就把注意力放在哪个始终倔强站着,眼神复杂的女孩身上,“我是什么?应该是人类的天敌,但是我却很喜欢人类,所以说是怪物也没错。”

金木研微笑的神情,充斥一种孤独感,不容于世的异物说的应该就是他。但是这种沉重的寂寞却像是触动了少女的心事,她紧紧搂着小熊,忽视了还在昏迷不醒的同伴,忍耐住心底泛起的恐惧,坚持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喜欢人类,他们那么肮脏,那么自私。”

金木研想想,最后得出的答案让他失笑,与前世一点也没有变。

“因为啊……我就是喜欢啊!”

失去人类身份的怪物少年这般说着:“即使他们肮脏自私,但是人类为了活下去而奋斗出的光芒却是真实的,他们都努力的挣扎在这残酷的世界里……”

竹内理绪眼中的怪物平白褪去了狰狞躯壳,以最直白的话冲击到她的内心。

即将到来的重重阻碍下,金木研的双眼发亮,遥望未知的希望,舌头与牙齿互相碰撞,使他如此深沉的吐出几个字,涵盖了所有人类意义。

“不顾一切的活着。”

想着食尸鬼与人类守护者之间的战斗,想着人类和食尸鬼之间的斗争,血和泪流的太多了,金木研再也不想用失去换来拥有。

“人类还是怪物,其实都是拼尽全力,不顾一切的去活着。”

死亡是他们最可悲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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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脑白金完全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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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那场闹剧在金木研差点把所有人都收拾掉作为结局后总算平静下来,诅咒之子的几个人没有被束缚住手脚,即使有不错的天赋,但在座的众人却没有一个对他们产生类似忌惮的情绪。

月山习优雅的为金木研送上一杯咖啡,在得到友善的微笑后,双眼发亮的坐回原位。

“金木君的实力,超出我的预料,应该说……你竟然会是喰种?”

金木理所当然的笑了,其实食尸鬼没有有效的手段分辨同类,但是因为喰种大部分都与人类格格不入,即使融入的很好,等夜晚到来的时候也会产生异类般的气息。

“我也没想到月山先生会是同类。”金木研边笑边品尝起咖啡,香醇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与人肉截然不同的美味让他想起暴走时的心愿,“如果还能平静下来,希望能喝一杯咖啡,真是太好了,月山先生满足了我的心愿。”浅灰色的眸子一瞬间似乎变成温润无害的模样,他仿佛感叹般的话语却如同最高的诱惑。

月山习蠕动了下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拉长嘴角露出绅士的笑容,“能够完成金木君的愿望,实在是我的荣幸。”

两人相对而笑的气氛诡异的让身旁坐着的人类没有一个敢于插足。

迹部景吾看看月山习,又转头看了下金木研,他觉得两人有点像,随即又否决了这种想法。

即使他和月山家的少爷不熟,但也知dào

他的口碑在人类社会非常好,就算清楚他是食尸鬼,也没办法在一时之间和金木研扭曲黑暗的暴走模样联系到一起。

虽然很不想背后腹诽朋友,但是迹部真的觉得金木研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平时和战斗时候的差异也太大了。

金木研可不知dào

迹部能看着他们两个想到这么多,他现在正觉得很高兴,不只是拥有了同伴,同时也感觉到内心中的计划终于清晰了一角。

他再度开口,以一种新世界未来主人的姿态谦虚却不容反驳的道:“月山先生,虽然很冒昧,但是我有一个非常想实现的意志,不知dào

可不可以请你来帮忙。”

‘等等!你不会是打算……’迹部景吾第一时间感觉到金木接下来想说什么,可是他试图张嘴打断他的话却根本说不出口。

实在是太诡异了,这就是人类和食尸鬼的差别吗?在双方都是喰种的时候,那种身处同样世界的异样感完全排斥了其他生命。

那是身为人类无法进入的世界,只有他们选择融入人类生活的份儿,却没有人类插足他们世界的地步。

迹部景吾浅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焦虑,他想要帮zhù

金木的意志没有动摇,但是被排斥在外的情况必须要改变。

“哦,金木君的意志?那会是什么样的?”月山习很感兴趣的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做出用心聆听的模样。

到此为止,除了他们之外的人,没有一个插的上嘴。

金木研放下微笑的弧度,露出严肃而认真的表情,“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为此我需yào

你的帮zhù

。”

“……”这是不知怎么反应的所有人。

月山习用不明的视线看看金木研,一句话没说,显而易见是打算继xù

听听他的看法。

早就了解月山先生的习惯,金木研怎么会看不出他正在压抑内心的激动,俗称暗爽。不过因为缺乏上个世界的接触,所以月山习仍是那名对人抱有警惕和食欲的美食家,而不是他的暗剑。

“很遗憾,我接触过食尸鬼的生活与人类的社会过后,我发xiàn

世界是错误的这个真实,”他的手指动了动,沉思的表情为他言辞增加几分说服力,“人类,还是食尸鬼其实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可是很遗憾,神使人类成为了食尸鬼的食物,而食尸鬼却因为饥饿而必须捕食人类。”

“无论是朋友,无论是家人,只要能吃,就都会去吃……”时不时的停顿使他的表情倍显认真,金木研是真的在考lǜ

着人类和食尸鬼的不同,“可是我觉得这样是错的。”他歪过头,仔细盯着月山习,他现在主要要说服的……是这个人!

金木研强调,“错的不是食尸鬼,也不是人类,而是让双方诞生的这个世界,”他的手臂大力挥舞向一个方向,眼睛中再度燃烧起那种异样的火焰,“没有食尸鬼,人类也会制造其他消灭人类的东西,没有人类,食尸鬼也会饿死,本来就是扭曲的关系,不需yào

更加扭曲,而让他们关系更加复杂的人,才是我的目标。”

“食尸鬼要吃人,人类想要杀死食尸鬼,我会试图去改变,但是……阻止我改变的人,”金木伸出去的单手缓慢又坚定的握紧,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平淡的自信,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理般震撼。

“阻止我改变的那些人,都会由我来消灭。”

所有人的耳中只充斥这样的一句话。

如此的野心,如此的美丽,不愧是他的金木君啊!月山习的手掌猛的捂住口鼻,在金木研说完之后他就低下头,大力呼吸着手掌间充满金木气息的空气,血液在加速,大脑开始神智不清,他仿佛直白感觉到从心底生出的那股热流的侵蚀威力。

“等等,你的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你们……你就是食尸鬼!”竹内理绪率先回神,作为诅咒之子的一员,即使他们憎恨人类但仍是人类中的一员,所以她的神情格外惊骇。

被她望着的金木研无意隐瞒的点点头,平静的说道:“在我的眼里你们就是食物,如果答yīng

还可以成为同伴。”这么说着的少年露出微笑的表情,却没有能感觉到暖意,“你以为我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你们听吗?”

好似秋季末尾转入冬日里寒流刮过的冷风,被他注视的人都开始打起冷颤。

食尸鬼仿佛是世界为人类诞生出的天敌,只能以人类为食的特性更是把敌对画上正常日程。

生物想要活着的第一点条件就是保持身体活动力,而活动力随时都在消耗,唯一的获取方式就是吃,通过杀害其他生命来保障自己存活。

人类站在世界的顶端多年,其保证种族繁衍称霸的方式无疑就是灭杀其他对人类构成威胁的种族,以及吃掉那些生命。

所以在种族存活的基础上,无论是人类还是食尸鬼都不会妥协。

可是,食尸鬼也和人类一样,拥有高等生命才存zài

的智慧以及感情,却因为饥饿而不得不去吃掉他们……

其实……喰种们也在反抗。

金木研十分清楚,所有的食尸鬼都在反抗这种诞生之后就存zài

的天性,无论怎么痛苦,无论怎么哭泣,无论怎么绝望,也想要反抗!

所以……就由他来做吧……

不要麻木了,反抗看看,我会为你们带来未来,因为即使只有一小点的改变,对于喰种来说都是幸福的。

金木研的脑海中一瞬间划过古董里的大家以及他之后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人类还是食尸鬼都在为这种扭曲的关系痛苦着。

大家哭泣的表情,努力的表情,绝望的表情……他想增加上希望和幸福的微笑。

只要存zài

对这种关系不满的人,就一定可以找到希望,即使很藐小……即使一万份错误答案里只有一份是正确的,这万分之一的幸运,就由他来变成百分之百的概率。

他会改变整个世界,必须的绝对的,他拥有这样的觉悟。

“你们也憎恨这个世界不是吗?为什么不选择和我们一起试试来改变呢?”金木研伸出手,银灰色的头发以及双眸,无端的让人联想到神圣,也许是那股意志太过于坚定,使人无从反驳。

“人类和食尸鬼我都会改变,可是我知dào

只有我一个人是办不到的,为此我需yào

同伴,也就是我需yào

你们。”

如此说着,如此的……无法形容。

原本的神在说完这句话后蜕变成凡人,应该是明悟到独自一人的无力在触动这些同样知dào

只有一人时越会软弱的人们的内心。

迹部景吾呼出一口气,哪怕他清楚金木研的目标,但真当他说出来后,仍是会感觉到发自内心的紧张。

如果在见过金木之前有人对他说想要改变世界,他都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真的有人对他说了,并且毫无顾忌的表现出自己的那份疯狂后……

这样的觉悟其实只有疯子才有,而有些事也只有疯子才能办到。迹部景吾拉开领带,松了松紧张的空气,然后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自信表情。

改变整个世界啊?细想起来也不是办不到!

内里的那份野心似乎不约而同的被点燃,作为人之骄子,有那个不充满自视甚高的傲慢。

诅咒之子与人类敌对,正是因为他们拥有可以傲视整个世界的才能,他们血脉的来源既是神也是恶魔。

原本被人类社会排斥的他们拥有无法改变的‘疾病’,这种疾病是无视和异样的眼光。他们的寂寞在同类身上不会缓解,两匹孤独的狼之间无法互舔伤口,只会使内心的创口越变越大。

他们想过报复人类,却从无产生世界的念头,这不是他们不聪明,而是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和野心。

可现在有一个人,可能没有他们聪明,没有他们有才能,却说出了改变世界的狂言……

以一人之力撼动世界的野心,真是让人不得不想去帮他!

竹内理绪和浅月香介互看一眼,都发xiàn

彼此眼神里改变的东西,内心深处有什么情绪在破土萌发,手掌忍不住的颤抖,正是因为这无名的情绪,使他们像个普通人一样变的激动。

拥有深灰色头发的少女抓紧裙角,她把所有蕾丝都揉乱了后,抬头直视着金木研,“好啊!我帮你,但是你要答yīng

我,这个世界一定会改变!”

金木研歪头,认真的说道:“我一个人也许不可能,但是拥有你们,就绝对可以。”

浅月香介看理绪都同意了,也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毕竟他的情绪也因为对方的话有些不正常。

诅咒之子们在这两人都答yīng

后,差不多都是思考一下就同意了。

金木研在获得肯定后露出浅浅的笑容,温和内敛,宛如不会伤人的阳光一样,他温柔的说道:“这真是太好了,不用吃掉各位实在是最好的结局。”

“……”一片冷场。

浅月香介率先蹦起来指着金木研大喊,“你这是开玩笑吧?绝对是开玩笑的吧!冷笑话什么的一点也不好笑。”

金木研神情完美,连微笑弧度都是那么无懈可击,“是开玩笑的,只是看气氛僵硬暖暖场而已。”

“……”你这真的是开玩笑吗?真的不会一看他们不同意就吃掉他们吗?你这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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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脑白金罗密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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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月香介擦了把汗,推推眼镜却想起这人的恐怖形态,如同蜈蚣一样的肢体,让他惊惧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想要改变世界没有强dà

的武力是不行的,不管这个目标多可笑,但目前为止,却拥有去实现的价值。他左右看看同伴们的神情,虽然矛盾却露出隐隐的希望,浅月香介揉揉自己的红毛,无奈笑了。

算了,不管多不靠谱,也没有诅咒之子们办不到的事情,就与这个叫金木的食尸鬼合zuò

看看吧。

只有身为诅咒之子才知dào

他们到底在世界各地拥有多少力量,国际上有多少项专利的得名人是属于他们,又有多少黑暗部分的势力和他们息息相关。甚至有的国家内部都有诅咒之子的手笔存zài

,这也是他们多年在世界各地报复社会也没有大量损失的原因。

就说金木网络到诅咒之子,在金钱方面,他就可以绝对不用担心。

但是现在,金木最该解决的问题却在眼前,他伸出手,手面对的方向属于月山习的位置。

“月山先生,你的选择呢?”

两只食尸鬼间默契的气氛,让金木得到最满yì

的回报。

瑟瑟的声音是高级衣料摩擦地面后的反应,月山习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一手捂住心口,表情充满狂热。

“当然,如你所愿,金木君,你会发xiàn

没有人比月山家的力量更适合你!”

“……月山先生,我很高兴你会这么说。”无论多少次,金木研仍是适应不了月山习的作态。

严肃的话题讨论完毕,接下来是人类和喰种间的轻松交流。

“我记得月山先生上过人类大学吧?应该还是名校毕业的。”金木研喝了口咖啡温和说道。

月山习在不发疯的时候还是很人模狗样的绅士范,他挂着贵族般的微笑说着骄傲的话,“月山家的人,都会在晴南学院毕业,金木君是上井大学的?那可是个很难考的精英大学呢。”

金木研微笑,“月山先生真是夸奖了,”他转头看向诅咒之子,友好的问道:“对了,还不知dào

你们的名字,我叫金木研。”

“竹内理绪,是火药的天才,擅长杀人。”灰发的娇小少女严肃的说道。

“别听她胡说,”随手拍拍少女的头,浅月香介很无语的说道:“虽然说是杀过人,但是我们更习惯普通的生活,比如我就没有什么擅长的,但是很喜欢女孩子!”

红发少年咧嘴笑的轻浮却被身旁少女抓着两边嘴唇狠狠用力拉开,看着手忙脚乱又不敢对少女动手的少年确实很有喜感。

其他人在他们折腾的时候也各自介shào

了一下自己和专长,不过有的也确实不怎么特殊,但也都属于各自学校的高级人才。

迹部景吾向前倾着身子,从金木研的背后露出头,华丽又不失国王风范的说道:“迹部景吾,冰帝中等部三年级。”

“等等,这么算来我比迹部君大两岁,是学长啊!”浅月香介挣脱开竹内理绪的拉嘴巴大招后,惊讶的看着他,显而易见,他对大少爷的出色表现印象深刻。

想到就是这人在他脖子上比划来比划去,迹部景吾脸黑了,“本大爷才不会叫恐怖分子学长。”

“别这么说,我不也是没对你做什么吗?要不你也做回来,男子汉就不能那么小气!”一接触才知dào

,浅月香介是自来熟的人,其实更应该叫厚脸皮。

迹部景吾也知dào

他们是以后的同伴,虽然看不顺眼,但也不会过多追究之前的冲突。更何况他也听说过他们的事情,诅咒之子在上流社会比在民间还要出名。心地善良却又异样别扭的大少爷只能板着脸任由浅月香介拦住肩膀做出很熟的样子。

金木研看着他们之间接触顺利会心一笑,回头就发xiàn

竹内理绪也一眨不眨的盯着迹部景吾,稍稍凑近就听到她嘟囔的说道:“我也是学姐啊!总算有比我小的了!”

“……”

在诅咒之子中,竹内理绪虽然不是最小的,但鉴于在熟人面前会很小孩子气的性格一直都被当成小妹妹的角色,其实她本人一直觉得自己很冷静残酷,在杀人的时候。

摇摇头,金木觉得还是放着不管比较好,自己混熟了比什么话都管用,更何况迹部并不是难相处的人。

回过神后,金木研再把视线放到月山那边,就发xiàn

他一直在专注看着他。细想想,似乎每次回头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董香,不是其他同伴,而是月山先生。

……这真是太糟糕了,为什么总是回头都会看到变态,他是被诅咒了吗?

想到这里,金木尴尬的笑了起来,掩饰的喝起咖啡,月山习似乎也发xiàn

自己的视线过于露骨,同样微笑的拿起身前的咖啡杯。

周围虽然乱糟糟的充满话题,但他们两人之间却始终身处同一个世界一般,让其他人无法驻足。

在月山习的问题解决后,又顺便拉上一帮诅咒之子,金木研手下的势力开始有了一定规模。

虽然都是一堆少年兵……

金木干笑的冲着望着他的一群诅咒之子提议道:“你们要不要回去读书?”

诅咒之子们面面相见,他们都没想过再回到学校后的情况。

也许是基因上的问题,他们对杀人都没有太大排斥,但是却明白他们是无法回到人群之中的异类。

金木理解他们的情绪,但是……他们还是想回到学校之中的,这点他最了解。

浅灰的眼睛在灯光下接近透明,但在夜幕中却无异于黑色,深邃的眸子里沉淀着复杂的过去。

金木研笑容浅浅的说道:“迹部君会帮你们安排住处和学校,不用担心,这只不过是正式开始工作前的小休假,我敢保证以后需yào

面对的事情,会让你们分外想念现在的悠闲生涯。”

既然都这么说了,诅咒之子们也就点点头,没有迟疑的同意了。

明明都是少年,隐于黑暗中却毫无违和感的身影,金木研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对站在身后的迹部景吾说道:“安排在冰帝没问题吧?”

迹部沉默的点点头,只是让几个学生入学当然没问题,而身份上的危险他们自己的势力就会搞定。

“人果然不是单独生活就能幸福的。”金木研似有感慨,转身和迹部坐上来迎接的轿车,“那就这样,月山先生,明天晚上我会来邀请你参加初次加入后的任务,希望你会喜欢。”

得到月山满含特殊意味的笑容后,金木啪的关上车门,月山习的身影很自然的就被甩在车后,真是……变态的感觉更强烈了。

“你真的打算按照现在的模式发展?”车辆行驶了一会儿,迹部景吾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金木研睁开闭合的双眼,“我别无选择,如果连我们都做不到人类和食尸鬼的平等相处,更何况改变世界,你也不想再遇到被食尸鬼袭击的事件了吧?”

这是让迹部景吾同意金木计划的主要原因,因为他的肉对于食尸鬼来说,无异于人类面对毒、品。他不可能随时都在身边跟着一群保镖,而且看过食尸鬼的力量过后,人类对于他们完全没有威胁的等式反而更加强烈。若是不能消除所有食尸鬼,选择加入金木的计划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但是……他还是知dào

zf上有‘白鸽’这样的与食尸鬼敌对的势力。

喰种对策局,依照喰种对策法所成立的机关,全名是「rghoul」。主要任务为搜索与猎杀喰种,但也收容双亲惨遭喰种杀害的孤儿的有关部门。

如果金木研想要继xù

他的计划,人类的zf,与食尸鬼拥有强烈仇恨的人类就必须是他的讨伐目标。

迹部景吾的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选择这个时候说出来,因为他觉得在充满希望的现在说一些扫兴的话不符合他国王般的华丽。

‘所以开心吧,金木研,这是本大爷的体贴。’

迹部景吾侧过头的表情让金木研误以为他已经理解,所以选择同样的沉默度过这简短的车程。

一阵摇晃,黑色轿车停在设计独特的别墅前,恰好打开车门的角度,一抹光线射入眼底,抬头看去,是一副只有少数人才能看到的奇迹,呈红色的圆形在边缘渐变成橘红,属于希望的太阳开始爬上天际。

“今天会是个好日子。”迹部景吾呼吸着清晨的甘冽气息有感而发。

金木研同样笑着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没有比刚讨论完坎坷困难的计划后,就看到如此充满希望的朝阳时更觉得松口气了,顿时感觉未来一路顺畅有木有?

也许是那道清明的光辉真的起到作用,不只是迹部的行动很顺利,诅咒之子的入学也没有起到一点波澜,直到夜晚金木研一身黑色来到月山习卧室的窗台上时。

他仿佛莎士比亚戏剧中的哈姆雷特一样,在月色的光辉下伸出手。

而站在玻璃门后如同朱丽叶的月山习则是心头狂跳,拉开阻隔两人的窗台门,走了出来。

紫色的头发依旧那么一丝不苟,英俊成熟的容貌如同上好的红酒,浅淡的红色眸子不同于变成喰种时候妖艳般的美丽,反而透露出整个人的性情,红紫条格状的西服套装,以及缓缓走到月光下的修长身躯,他如同完美的‘女’主角,散发着吸引人的性感味道。

互相凝视的美丽场景在反射月光的银发开始动作后,就变成了另一幅只属于幻想的诡异画面。

“月山先生,我们走吧。”

银发浅色眼瞳的‘哈姆雷特’眨眼间一只眼睛变成赫红,眼角下还有龟裂的黑纹,狰狞的面罩挡住平静的脸,却分外引起人心中的恐惧。

“呵。”轻笑出声的‘朱丽叶’破坏了原本性感美丽的模样,浅红色的眼睛在变成赤红的那刻,英俊的容貌不可避免的变的丑陋,但是如同本人性格一般细致的黑色纹路和区异于人类气息的狂野兽性,反而使他蒙上一层原始的残酷魅力。

月山习微笑的弯腰,如同守护骑士般的说道:“当然会让金木君满yì

的。”

四目相对,风吹过月山家栽种的树木枝叶后,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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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脑白金去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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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早之前,金木刚刚获得力量之后,他就开始有意识的减少青铜树的势力。

没错,对金木造成最大威胁的,不是变态医生,而是使他真zhèng

觉醒食尸鬼力量的‘青铜树’集团。

作为管理食尸鬼的喰种机构,他们拥有最血腥的暴力,以及无从窥视的机密势力。

最直白的了解就是古董的老板,收留刚刚变成食尸鬼而惊慌失措的金木的芳村功善,他就曾是组织中的一员,但是后来因为爱上人类而背叛了。

第一眼发xiàn

金木特殊处就说出,‘你属于两个世界,’并且帮zhù

无法捕食的喰种,就连对付白鸠也很少杀害他们,被ccg(喰种讨伐部门)称为不杀之枭。

这样一名睿智而善良的老人,就是金木研开始道路的领路人。

多亏了喰种中有这样的人存zài

,金木研才始终拥有改变世界的决心。

夜幕下笼罩的杀戮盛宴早已开始,比金木盯上的聚点在两人闯进去后就开始惨无人道的屠杀。

相比起金木研华丽而残酷的杀伐模式,月山习出乎意料的拥有最沉重的赫子——甲赫。

赫子增生后形成的赫包在肩胛骨位置凸起后变的扁平,形成由粗变尖的圆环套住整个手臂,在外观上看则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剑。

月山的杀戮就好像他本人一样优雅而又从容不迫,狭长清明的双眼不曾被鲜血刺激到食欲而散发狂乱的味道,冷静的不像是金木了解的那个食尸鬼。

在金木研已知的范围里,月山习很少亲自动手,他的人格魅力使手下都忠心耿耿,往往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把想要的送到他面前。

稀有的几次战斗,金木看来更像是玩耍,不曾拼命也不曾动起真格,连汗水都没有流下的战斗哪里有一丝重视,而现在他亲眼看到月山习的实力后才从观感上产生一种变化。

没力量的变态和有力量的变态那个更值得重视?答案不言而喻。

不曾变化形态的赫子如同密不可风的鞭子把金木研保护在其中,又能远距离杀掉攻击的喰种,他一边轻松战斗着,一边继xù

观察月山的动作。

甲赫的形态普遍比较厚重,坚硬,月山习的甲赫看起来很薄而且镂空的时尚感使金木不禁感叹他的性格总是这么龟毛,但是他的战斗无疑是精彩的。

动作干净利落,赫子相击发出的清脆声音如同舞会上的淋漓音乐,他躲避攻击动作以及应付偷袭的转身,低头,弯腰都柔韧的仿佛正在跳舞般优雅。

若不是积累在他手下的尸体越来越多,金木真的会误以为这是当时那场失败舞会的延续。

“金木君,被我的魅力迷住了吗?”他暧昧的调笑道,随着杀伐攻击的人越来越少,月山习也有把视线停留在金木身上的余地。

对此等闲话,金木的回答是让赫子身长旋转成尖锐的形状猛的攻向月山习。

尖锐的赫子一看就杀伤强力,但月山的前面还有敌人无法规避,而他可见也是没有抵挡的打算。就这么自信笑着一下刺穿对面的喰种。

赫子擦着他的肩膀穿透在他背后偷袭的人影,飞溅到月山嘴边的血珠令他愉悦的舔掉,眼睛发亮的又是一击威力沉重的攻势。

“金木君真关心我!!哈哈!!!”

逐渐浓厚的血腥味道已经让优雅的绅士原形毕露,金木叹气的边保护自己边为他扫清偷袭的人。

甲赫虽然威力强dà

,但是机动性明显没有鳞赫强。

金木研怎么也没想到在对外杀敌的情况下,他会沦为下手。

回想起上一世的时候,金木研打心底反感一直想要吃掉他的月山习,即使后来成为同伴他也没有放qì

戒备。所以战斗的过程中,月山始终是站在身后,被他警戒着。

现在……金木拥有了比上一世更加豁达的心胸,他坚定的意志促使他再度寻找月山习的帮zhù

,他的私心让他把这样的人拉入未来不明的计划里,所以他要为他负责吗?

只是想一想就有一种打冷颤的感觉,虽然上一次是月山倒贴,这一次是他主动,但是怎么感觉这么怪?

金木耳朵一动听到远处传来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他终于确定惊动了里面的人,主要战斗就要来了之后,顿时收起胡思乱想的心思。

四条触、手状的鳞赫猛然变成占据半边屋子的蜈蚣造型,尖锐的面甲,冰冷的赫眼,宣告真zhèng

战斗的来临。

如果说最让月山痴迷的金木君是什么样的?在之前他肯定会回答是失控时仿佛野兽般凶悍诡异的美,但是现在他只会说正在战斗的金木君!

在他狂热的视线里,金木仿佛化身杀伐的怪物,蜈蚣的弓足干脆利落的穿透敌人的腹部,灵活的身躯辗转在众人之中,狭窄的房间被他盘踞有一半左右的大小,但就是这样他也能轻而易举的避开大半对他身体的攻击,或者攻击本就无法伤害到他。

蜈蚣形状的鳞赫,正以惊骇的速度消灭着生命,犹如真zhèng

的神!

呼吸变的急促,心脏激烈的跳动着,金木君的身姿被他的眼睛忠实的记录下来,月山习激动的险些忘记躲避攻击。尖锐的长吻刺穿敌人脑部挑起在空中,倒挂的影子仿佛绞首罪人最后的忏悔,使他的血液快速倒流,耳边传来的声音变成需yào

细细品味的用餐曲。

“快啊!打他的身体,不、脚!!啊啊!!!”

“你们快点上啊!再去叫人叫人!!是面罩是蜈蚣啊!!”

“枪打不进去,赫子也没用,这是什么怪物!”

“救命啊!”

……

最后……在战斗到最后,反抗的声音只剩下求饶,金木研像是战胜的王一样站在众多尸体上,挑拣着最精华的部分拆吃下腹。

明明是该毛骨悚然的场面,月山习却惊讶的发xiàn

他湿了。

金木君渐渐从极品的美食,到很难吃到的绝佳食材,再到拥有超乎寻常野心的食尸鬼,最后却是可能永远也吃不到的梦幻美味,一点也不想移开视线。

即使知dào

吃不到,也忍不住的想要跟随在周围。

有趣到……让他舍不得离开。

金木不知dào

月山奇异的心理转变,只是那次和他的单独任务结束后,他就发xiàn

此人越来越粘人了。

“金木君,我特意订购了绝佳的麝香猫咖啡,有没有兴趣一起品尝?”电话里的月山先生这么热情的说道,金木有些无奈的拉拉银色短毛,看看时间还是选择了拒绝。

“抱歉,今天有些事情,改天一定欢迎月山先生来迹部家品尝咖啡。”挂断电话后,金木松了口气,他真不怎么喜欢总是和变态在一起,加上这次,这已经是月山第五次邀请他去喝咖啡了!身为正常喰种,金木研一点也不想去追究这份热情里面的真实含义是什么!

“金木,你还没准bèi

好吗?”迹部从门外的声音传来,金木研慌忙的拿起外套跑了出去,“啊啊!就来!”

直到坐在迹部景吾的专车上,金木才回过神,这种好像人类之间普通朋友的交往方式,在他变成喰种后一度以为不会再有了。

看看身上这身价格高贵十分合身的衣服,这是迹部大少爷操着一口冷艳高贵的调子拉着他去买的。

“让你穿那么一身廉价的衣服从我家里出去,不知dào

的人会小视我的品位,快给我华丽的换身衣服!”

这样一句话后,他仓促带来的人类时候的服装都被扔了垃圾桶,换成一柜子昂贵低调的定制品牌。

金木内心想跪了,哪怕他成为了食尸鬼,也比不上人家大少爷的档次,话说变了种族后才有机会穿这么好的衣服,他也是有够悲催的。

等到了冰帝学园,看到那群应该是他手下的诅咒之子后,他才发xiàn

更大的打击在这里!

“咦,金木换衣服了?让我看看,这是唐纳·卡兰的牌子啊?很有品位嘛,不过我不喜欢他们风格的正装,一直穿迪奥的休闲衣来着。”浅月香介拉拉衣领轻佻的说道。

竹内理绪鄙视了眼浅月香介,“没有品位的人才会喜欢迪奥,我一直对他们很有意见,女士服装夸张缺乏真zhèng

的时尚要素,实在是不知dào

怎么排到国际品牌上的。”

浅月香介黑线,“那是因为他们的模特大部分都是御姐吧?衣服也都是凹凸有致的女人穿才倍显美丽,理绪这样的很明显不行,哈哈!”

“你!说!什!么!”被意有所指的理绪挥舞起两只小拳头,力道狠狠的开始给浅月香介上演浑身的痛。

“……”金木研非常不想承认他有点听不懂,好吧,原本就是穷日子过来的孤儿,真zhèng

接触国际品牌的机会也只有偶尔逛逛涉谷时候的散步。

迹部景吾冷哼了声,“日本人还是要支持日本的品牌,kenzo是我的首选。”

一讨论到品位的话题,华丽的大少爷拥有比任何人都要深刻的体会,可是他现在的插话对于金木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啊哈哈……”本来想笑笑捧捧场的金木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就站在这群人里围观。

几个人话题歪楼的方向都差不多,但好险最后还是拉回来了。

浅月香介作为诅咒之子中的首领之一,还是比较靠谱的,他坐在草地上看看天空,把心里最大的疑问说出口,“金木研,你是因为什么才想要改变世界的?”

金木研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这么说,可实jì

上前世今生从没有问过他,他没有思考的就微笑的说道:“我其实是人类。”

不提这句话给竹内理绪和迹部景吾以及浅月香介造成多么大的影响,金木研若无其事的就继xù

说了下去。

“其实很不好意思,原本我也只是个普通家庭里出生的孩子,虽然没有父亲这点算是意wài

,但是母亲很温柔,就连软弱的缺点也一样,即使成为食尸鬼,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要去反抗,正确说怕的不行,”在三人的视线中,金木研有些尴尬的笑着,“突然就变成吃人的怪物,心理转变上就有些承shòu不来。”

“不过,好在我遇到了很多人,”金木研歪头想着,古董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接下来认识的人却告sù

他食尸鬼不只是有好人也有坏人,而他的经lì

又教会他,并不是好人就不会变成坏人,生命存活在世界上就总是会有伤害。

“他们帮zhù

我在食尸鬼的世界寻找到容身之处,然后呢,喰种的世界是不存zài

大团圆结局的,”金木研搔搔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我是为了不要再让悲剧的be产生而去努力。”

“我知dào

人类的残酷,也清楚喰种的残酷,所以才想要改变整个世界。”

明明只是个腼腆的少年,却能做出天才都做不出的决定,当听到金木研感性的说着那些话的时候,浅月香介无奈的在心里想着。

没有人提起金木研到底经lì

了什么样的过去,因为他们知dào

那必定是惨烈的,也许比他们自身的遭遇还要悲伤一万倍,因为能够被称得上be的结局,一定是有让超过一万人痛心的程度才会得到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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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脑白金迎接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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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来的事物大致都安排完了,很奇异的顺利,金木把手伸进外衣兜里,伴随衣物的摩擦声走出别墅大门。

他的黑发温顺的垂在额上,轻轻吸入冰冷的空气,再转变成白雾吐了出来,比起不幸的过去,也许这一回能被幸运女神亲睐。

只是不过几步,金木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脚步有些拖沓,直到在原地站直,像是在低头沉思,片刻后他缓缓的再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别墅。

一看就不属于平民能够住得起的奢华地段,以及拥有优秀品味的设计师才能打造的高端住宅。

金木想着想着竟然笑出声来,右手撩撩头发,低声赞美道:“迹部君的品位,还真是很好。”随即他再度抬起脚步,坚定的走向黑暗的方向。

其实他……很幸福……

从来没有意识到重生竟然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金木的眼角眉梢都挂上笑意,直到一股冷风吹过,才冰冻了表情。

在黑暗中,银发阴冷的食尸鬼看向天际,秋季将要入冬的交叉点,正是天空最为爽朗的时候,密布整块黑幕的星子闪烁来,明亮去,看的人心头喜欢。

金木又笑了下,只不过这回却是冷笑,他应该去看看把他带入这残酷世界的‘女神’。

——神代利世。

走变成快步接着转为奔跑,黑夜的小巷里,唯有一道银白色闪电快速划过,在察觉到的人的眼球内留下冰冷的空气,恍惚以为是错觉。

寒凉的风比不上骨子里没有温度的液体,轻轻掰动手指,狂风吹过白发,金木猛的抬头,眼前已经是那座充满罪恶的别墅,看起来就好像最幸福的人才能居住的地方一样。

“利世小姐……”

“什么事?金木君。”

场景变幻,在金木研脑内生存并且已经成为他的力量的神代利世笑颜如花。

金木波澜不惊的眼睛微微下垂,看起来就好似羞涩的模样,“接下来要去迎接你了。”

他淡淡说着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空白,应该再加上些色彩,神代利世无比恶意的想着。

“金木君想要怎么迎接我呢?要知dào

现在的我可是饿疯了的野兽,不是我如今的人类模样,”利世娇俏的背负双手,好奇的看着他,纤细柔嫩的手指点点脸颊,玩味的笑着,“你当初看到我的时候,可是很吃惊呢,吓的……都跪下了……”一瞬间优秀少女转变为冷漠大喰。

高傲唾弃的神情像是厌恶,或者说就是厌恶,神代利世无所谓的揭开金木研的伤疤,“当时你是怎么想的?是觉得再见到你异状的起源就可以恢复原本模样,就可以得救了吗?”如同看破金木研软弱的内心般嘲笑着,“愚蠢的人类……”

没错,金木研是愚蠢的人类。

“不要再侥幸了,告sù

你,食尸鬼无论是谁都忍受不了饥饿的罪,哪怕看起来多么美好都是一样,”利世撩起耳边一缕紫发,吹过她耳际的风也似乎变的血红,在金木研无动于衷的眼里,场景转变成古董咖啡店,那些在这一世里不敢去接触的人们。

在金木的视线里,神代利世跑到其中一名店员身旁,从他高大的背后探出头来。

这个人……金木想着,记忆变的特别迟钝,他有些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

“呵呵……”神代利世笑着,“这个人叫锦,西尾锦,是你的学长哟……”她好像知dào

金木在想的事情,很轻易的就告sù

了他。

“还有这个……”利世又指向其他人,“笛口凉子,雏实,四方,古间……”

接下来利世小姐似乎又点了很多名字,但是他听的都不是很真切,身体又像是回到被束缚着四肢,折断手脚的时候。

利世小姐的声音不知dào

为什么好像从很远处传来,金木呆滞的站在原地,直到利世小姐从唇齿间毫无笑意的吐出两个字。

——董香!

金木研一时间解除了那种沉迷的状态,焦急的看过去,脸庞就被一双白皙的手捧住,正对上利世小姐看似温柔的眸子,“都是一样的……”

什么?金木研有些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刚刚利世小姐说了什么?

“金木君……”

“利……世……小姐……”

神代利世怜惜的捧着他的脸,温柔的说着……残酷的话。

“你所认识的,所珍视的,饿疯了都是一样的,像是我一样……”

金木研的眼孔骤然收缩,顺着她看向的方向一同望起,那是被束缚在锁链和特殊玻璃里疯狂嘶吼的利世小姐。

“看看吧……”

金木的耳边充斥神代小姐的话,目光移不开神代利世被锁住的身影。

“丑陋吧……”

金木研不知dào

他是怎么走到那座把‘女神’变成野兽的高塔下的。

神代利世面无表情看着他,神情说不出的轻蔑,她重复道:“都是一样的,你想要保护的人,如果不伤害别人,他们也活不下去。”

“丢下你的怜悯,无所顾忌的利用所有人的力量吧!你有……”紫发女神挥开双臂,大片血红色花瓣被狂风吹向天际。

在这寂静的时候,唯有她的话在耳边回响,宛若恶魔的契约。

“……改变的能力。”

再度睁眼,金木研还站在别墅前方,这一次,他毫不犹豫的迈入其中,拯救出被诅咒了的女神。

冰冷的试验通道,钢白的墙壁,直到他打破那面能够困住大喰的牢笼,怀抱着试图吃了他的神代利世。

金木研望着那双无神的双眼,轻轻合上眼皮,挡住充斥着*的野兽双瞳,下巴轻轻摩擦柔软的长发,在她耳边用同样冰凉又温柔的语气说道。

“神代小姐,这么难看……可会让我失望啊……”

你应该更加优雅,更加强dà

,更加野蛮,那样、我才有超越你的必要。

横抱着昏迷的猎物,金木研赤色的单瞳闪烁着从来没有过的光芒。

吹过他发梢的风转瞬回到迹部家里,留恋着玫瑰园中娇嫩芳香的花朵。

“你怎么就随随便便去了那种地方?你难道不怕危险吗?”迹部景吾大力拍着桌子,他完全没想到这人就这么随意的跑到科学怪人的基地,还单枪匹马救出了另一只喰种,看模样还是很漂亮的少女……这是?女朋友?

金木研苦恼的用双手抵着迹部越靠越近的身体,愤nù

的目光都快要把他射成对穿了,哦,视线总共八道,四双眼睛。

“我很早就知dào

那个地方,而且嘉纳医生已经被我率先解决掉了,距离这么长时间,实验室里应该什么都没有了才对。”有也应该被饿死了。

不过他解释的话,虽然稍缓了迹部的怒气,却做不到抚平他们的情绪。

迹部冷脸坐回原位,浅月香介和竹内理绪一个瞥左侧,好似在看花,一个紧紧抱着小熊,闷闷不乐,两人的表情都不好kàn



月山习玩味的点点嘴唇,性感的脸上露出奇异的情绪,“嘉纳医生的传闻对于月山家来说并不是秘密,但是他策划把人类变成喰种的机密内容就有些问题……”

金木研的冷汗都要流出来了,耳边月山习好听的声音还在他耳边继xù



“金木君,还真是知dào

很多东西,完全不像是单枪匹马就想改变世界的普通喰种。”

“……”

确实,重生以来,自己的很多行为都太可疑了,月山会注意到并不奇怪。

金木无奈的低下头,虽然清楚这是月山再帮自己转移话题,但这话题又何尝不是他最想知dào

的事情。

只不过……“关于这件事,我想我还是有办法说明的。”金木研若无其事的把双手交叠在翘起的膝盖上,眸中特别深邃,他不曾软弱的想着。

这是秘密,即使是同伴也不能告sù

的秘密。心中的话语没有受到影响,外层的面具一如往常般自然的说着:“我既然是被嘉纳医生改造成的喰种,肯定会专门针对他进行调查。”

“月山先生……”金木研把头转向他,面上是在温柔笑着,但独独与他双目对视的眼睛却隐含冰冷,“月山家是大家族,但是也不是没事就想到有人会去改造人类和喰种,所以没有查到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嘉纳医生也掩饰的很好。”

对外,嘉纳医生只是小有名气的人口贩子和怪异科学家,所以金木的解释很到位,但是月山知dào

这只不过是金木君的掩饰,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棒啦!

他的内心在激动,那股搅乱他情绪的热流再度出现,月山习想着,没错,这么自然的外皮,这般残酷的内在,这才是最完美的金木君!

虽然不清楚金木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的金木君实在是好棒,美味的程度又提高了一成,不,两成,啊啊!!还会自动增加美味的猎物实在是太棒了!!即使更难吃到口却忍不住围在他身边。

月山眼底燃烧起了一道异样的火焰,正好被注意他的金木看在眼底,若是以前,他还会有些许无语,但是现在……

金木研若无其事的转开头,看不出一丝异样的笑着,神情特别温顺。

“我知dào

这次擅自行动让大家担心了,但是有些事情只有我去做比较好,毕竟各位是人类,很容易受伤。”

“浅月君,并不是看不起你们的意思……”金木眼珠一动,抬手阻止住浅月想要反驳的话,在他未开口之前,“我想说的是,我们是同伴,我一定会保护你们。”

“而你们,也用你们的方式保护我就好。”

金木君说完,浅月香介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所谓的各司其职……”

“没错。”银发苍白,明明是青年却有一张少年脸和身材的金木微笑着。

迹部的手指无意识敲着沙发扶手,在望着自己屋子里这一堆各种各样的人,终于无奈妥协,他回想起站在他身前为他抵挡食尸鬼袭击的金木,那时候也是……保护。

算了,这回就放过你了,迹部景吾端起前面香甜可口的红茶喝了一口,舒缓了的神色让人一看知晓他现在心情很好。

连最后一个生气的人都收敛起怒气,现在客厅里的气氛好的不得了。

都是孤身一人的人因为某些契机成为同伴,可口的红茶也有另一个人共同享用。

“这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竹内理绪在和浅月香介聊天时偶然说出的话,金木研微笑的在心里重复。

是啊……日子,变的美好了。

在无人可知的阴影,漆黑的人型流淌下更加肮脏的淤泥,但是金木却已经做好觉悟。

没事的,我承shòu得起。

他又一次在心底重复,灵魂却已经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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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脑白金见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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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叫我去没问题吗?”金木研坐在诅咒之子的专车上,表现很惊讶。

浅月香介摆摆手,“反正你不是要改变世界的人吗?那么去见见诅咒之子的首领也很正常,而且艾斯人很好的,你应该会和他很有话聊。”

“原来你们也有首领啊……”金木研看看浅月香介又看看竹内理绪。

灰发的娇小少女点点头,解释道:“虽说是首领但也不过是得到其他人认同的领头人,而且诅咒之子内部还是单独行动的居多。”

“有的报复社会,有的借助天赋成为国际上知名的优秀人才,有的被病变逼的疯狂,终身生活在精神病院……”浅月香介扔着手里的小刀,无所谓的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这差不多就是所有诅咒之子的生活。”

“哦?”金木研疑惑的道:“那还有特例?”

由于没想到金木会问出这种问题,浅月香介接住小刀的手一顿,顿时锋利的刀片就把他的手割伤了,血红色的液体滴在车内的高档皮垫上。

“嗷嗷嗷,我的手!!!”夸张的动作,好像破了块小皮是多大的事一样,浅月香介抱着疼了一会儿,发xiàn

没人理他,马上推推桃红色的眼镜凑到金木面前,严肃道:“你要负起责任!”

“啊?哈……”金木从竹内理绪惨不忍睹的表情中发xiàn

和他一样的无奈,对待面前状似认真的家伙,果然还是选择微笑来面对吧。

竹内理绪知dào

浅月香介为什么会这么做,一方面是诧异金木的敏感,一方面是他们都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唯一的特例……

车辆停到一座高层公寓下方,几人下了车后,望着单向玻璃反射的太阳光眯起双眼,随后大步走向大门方向。

唯一的特例只有失去记忆以及不算是特例的特例——死亡。

竹内理绪的黑色眼睛仿佛蒙上一层无机质的色泽,内心中……其实所有诅咒之子都很不确定自己能清醒多久,还能活多久,生命在他们身上是倒计时,连平凡的生活都是奢望。

诞生的那刻,他们就已经被诅咒了,被神明。

浅月香介推开房门,屋内温柔流畅的钢琴声泄漏些许,听的人精神一震。

金木研好奇的跟着他们走进去,接着就被室内空旷与时尚的装饰震撼了一下。

黑白两色以抽象的概念被强调在屋子各处,落地窗边摆放一道绿色植物,窗纱是洁白柔软的面料,风一吹起,连这唯一的鲜亮色彩也蒙上薄雾。

在这简单空旷的房间里,只有沙发,书架前的那一座钢琴倍显醒目,漆黑的色泽和洁白的键盘,光是看就给人一种很矜贵的感觉,再加上书架旁边的高档办公桌……

金木研大致确定,诅咒之子都很有钱,拥有打空整层顶楼的钱。

竹内理绪踏踏跑过去喊着艾斯,然后被摸摸头,浅月香介熟稔的找个地方坐下,比划个飞吻的手势。

“艾斯,好久不见啦!”

“香介……”艾斯.拉塞佛德点点头,虽然没怎么变化,但是表情还是柔和了不少。

“艾斯,艾斯,我来给你介shào

一下,这是金木研,也就是我跟你说的想要改变世界的人。”竹内理绪拉着艾斯的胳膊拉到金木面前,体贴的介shào

道:“这是艾斯·拉塞佛德,是世界著名钢琴家,你听过艾斯的名字吗?”

浅月香介嬉笑的补充,“天才少年。”

艾斯·拉塞佛德揉揉竹内理绪的脸,把她揉的皱了鼻子才松开手,视线从下往上移动,落在金木研的双眼上。

“你……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冰蓝色如同猫一样的竖瞳,黑色眼仁在乍然冷却的蓝色海洋中充满残酷的味道。若要金木研评价这双眼睛,他一定会说‘这是对世界绝望的人才会拥有的眸子,’为什么那么肯定?因为——他曾经也这样。

金木研一开始的拘束在见到这个人后奇迹般的消失了,一开始他也在想诅咒之子的首领会是怎么样的人,而现在亲眼所见后才恍然失笑,他不可能会对拥有同样眼睛的人拘谨。

他有些理解理绪为什么会说他很像一个人,他也觉得很像。

金木研改变了一下姿势,变得随意起来,才在这间失去美妙乐声的房子里说起另一番充斥情绪的话。

“很好听的曲子,停下很可惜。”

艾斯直直看了他一会儿,回头和其他人的视线一样,都落在那架钢琴上。

“叮……”钢琴键的起音。

金木研坐在沙发上,仿佛最完美的听众,而其余两个人也闭上眼睛,享shòu

起艾斯·拉塞佛德的奇迹演奏。

短短的起拍,静静的跳跃,手指灵活的仿若天使的指尖。

看似很长,其实也不过短短的时间,哪首十分美好的乐曲终于停了下来,而听者的耳畔却还似乎回响着对于幸福的期盼。

“啪啪啪……”

三人不约而同的为伟大的演奏者送上掌声,这是无比美妙的祝福。

“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金木研在钢琴声彻底寂静下来后,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

两句话,不同的意思,早已听过的竹内理绪露出复杂的笑容,而艾斯则很奇怪……

钢琴家都有很美丽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突出,长期活动的结果就是两只手看起来都特别优美。而艾斯·拉塞佛德的手指是显而易见的美丽,他正在用这样的手抚摸过钢琴凸起的黑色键子。

沉默似乎不是他正在怀疑,而是……正在挣扎。

“曲子就这么停下来确实太可惜了,”就在众人以为艾斯还需yào

空间思考的时候,他缓缓说出另外一个答案,“只有演奏者继xù

弹奏下去,他才会是完整的,不然被遗忘后,就没有人还会记得有那么优美的半只曲子曾使人微笑。”

“所以……我答yīng

你。”艾斯仿佛打开锈上许久的心灵大门。

金木像是听到吱嘎的刺耳尖鸣,幸好他早些回神,没有漏听拥有银发蓝眸的诅咒之子的首领极其重yào

的托付。

“诅咒之子需yào

奇迹,我相信你是带来希望的人。”

让这被遗忘的曲子继xù

下去吧,迎来结束的那一天,不是撰写着曲谱的纸张被烧毁,而是被细心的放到笔记本中,完好无损。

艾瑞垂下目光,这些孩子,都希望能够迎来幸福的那一天,而我也期待着属于我们的奇迹。

即使我已经对世界绝望了,可是其他人没有,所以……请求你,给他们带来希望和改变。

我会的。金木研报以无声的真挚,

四目相对,艾瑞像是松了口气般的低下头,那双看似寒冽冰冷的眸子,其实正无比温柔的请求着。

金木感受到了属于艾斯的意志,他的回应也被艾斯所接受,很奇异的,双眸中的话语真的可以互相交托。

也许这便是金木对诅咒之子们的拯救,以及神明对可悲人们所给予的希望。

离开艾斯·拉塞佛德的公寓,几人乘着艾斯的专车离开,话说来的时候也是这辆。

“果然,血迹找到了。”浅月香介发xiàn

皮垫上的血痕后哈哈笑了,“我就说艾斯那小子没有钱到眨眼换一辆车。”

竹内理绪抱着小熊打个哈欠,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月亮早就挂在天上,“香介,艾斯是没必要接送个人也要换好几辆车炫富。”

“什么嘛,毕竟是知名钢琴家,有几辆车不是问题吧?”浅月香介捏捏下巴。

竹内理绪摇摇头,清醒了下混沌的脑子,才送给香介一道白眼,“我去过艾斯家的车库,里面……”比划了个六的手势,认真道:“六辆。”

浅月香介彻底仇富的倒在座椅上,颓废的要死。

“不愧是世界级别的。”

“阿尔法罗密欧,法拉利,劳斯莱斯,bmw,凯迪拉克cadillac,是我记住的牌子。”

竹内理绪每说出一个名字,浅月香介就尖叫一声,最后他干脆躺在车座上一动不动。

眼看ok了香介,理绪露出个自豪的表情使得金木失笑。

“差不多我也该走了,”金木研看看外面的天际,利索的打开一边车门,示意司机不用惊慌。

正好是没人的空旷车道,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座高桥下的阴影通路,他在哪里跳下去正好可以避开周围的监控摄像头。

在两人惊骇的表情里金木研微笑道:“路上小心,再见。”路过架桥下方,呼的一下,他的身影迅速倒退回黑暗中。

“金木!”

“研君!”

两人一点也没在意危险的扑到敞开的车门边,迎着车辆飞驶时倒吹开头发的强风,环视四处寻找了一整圈后,纷纷坐回原位。

“混蛋。”

“没错。”

“不是人。”

“没错。”

一人骂着,一人附和,就这么循环着回到迹部家。

金木熟练的借助风速贴到大桥下方的墙壁上,赫子伸出穿透水泥,身体以超越人类极限的坚硬程度抗住那段冲击,停了下来。

他看看四周,确定没有摄像头后拉上兜帽,踩着黑夜的影子走向不知名的目的地。

夜晚,是属于食尸鬼的,狩猎,是属于捕食者的。

而他,将要去猎杀划分出猎场的强dà

食尸鬼。

吞噬掉他们,希望才会越来越大。

利世小姐教给他的东西,他都知dào



呵呵,他……什么都知dào



东京隐蔽的小巷里响起尖锐的嘶鸣,银发赫眼,再度成为喰种间流传的恐怖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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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脑白金和月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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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君,我又准bèi

了一些上好咖啡,不知dào

你有没有时间过来?”

“月山先生,你知dào

的,我最近……”

“其实有一些事情想和金木君谈谈,关于嘉纳医生的事情……”

“好的,我会去的。”

大早上的一通电话,简直从各种方面诠释了对彼此的了解,或者说月山习对金木研的了解。

如果只是咖啡豆金木研还真的不会想过去,但要是嘉纳医生这样的人,又特意点点那次金木警告他的事情,金木研就是不想去也会到场。

一辆法国出产的高档轿车出现在月山家大宅前,金木从车上下来,入眼的就是金黄色的银杏林。

欧式的城堡设计,尖锥的顶部以及哥特式的黑白色调,墙壁有的地方用粉红色粉刷的并不刺目,不小的院子里还种植着高大银杏就好像迹部家的玫瑰园一样。

早前金木过来还没怎么注意,现在在白天下看过去,真是说不出的……有权有势。

月山家族在日本的上流社会一直都拥有不小的势力,就连这所大宅所占据的位置也拥有独特的风景。

“金木君,没想到你来的这么迅速。”就在金木望着月山宅惊讶的时候,某个风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看了过去,月山先生缓缓走过来的身影完全出现在眼前。

金木面无表情的模样瞬间变作微笑,“月山先生一直在邀请,我再不过来实在是很失礼的事情。”

“呵呵,金木君真是体贴的人。”月山自然的在前面做领路人的样子,他没有带着金木进屋,而是顺着银杏林中的小道走了进去,边走边回头介shào

,“感觉怎么样?我觉得在欣赏艺术之前要先让大脑感觉到自然的美好才可以。”

两人静静走了一路,视线范围里不再是纷飞的金黄色银杏树叶,而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后,金木才回道:“月山先生的品位很好。”

“谢谢,得到金木君的赞赏实在是太高兴了。”月山笑起狭长双眼,整个人透出一股子性感。

今天的月山习穿了深红色浅领毛衣,诱人的锁骨若隐若现,紧身的休闲西装裤和居家运动鞋把他整个人衬托的像是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般无害。

打开玻璃门,金木发xiàn

木质的地板旁还特意放好了拖鞋,内心为月山对待食材的精细行为再增一点认知,接着就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这里似乎是直接到达客厅内,显而易见,如此隐蔽的小门,自然是只有亲近的人才有机会进的,之前看到的木质房门里不知dào

要绕过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金木完全不觉得把月山习当做奇怪的东西有什么错误,就好像他总是觉得月山先生的声音很风骚一样,虽然也很好听。

前面弯腰给他递过咖啡,发xiàn

金木在看他还会回视微笑的月山先生与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红西装相对比。

——差异不是一般的大!

促使美食家改变的真的是食欲吗?金木端起咖啡漫不经心的思考着,浓郁香醇的咖啡液接触舌尖,顺滑丝绸般的口感顺着口腔融入喉咙深处,带着漫漫热气流入胃部,好喝的难以言喻。

金木惊讶的抬起头,看到月山隐透得yì

的表情。

……

内心停顿了下,感觉有些不对,月山先生有这么小清新吗?金木研整理了下纠结的心绪,故作平静的道:“很美味,月山先生练习了很久吗?”

“嗯,从有意识开始就在研究它的做法。”月山习自然的反应让金木研想起,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个食尸鬼,而不像他一样……是个半吊子。

微妙的感觉蔓延上指尖,金木研端着咖啡杯望着里面深色的液体,头一次这般发自内心的赞叹美食家的技术,“月山先生,真是很厉害。”

刚认识董香的时候,她也说过蛋糕的味道是怎么样的?人类吃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口感?这样日常中透出非日常的对话,当时的他不了解含义,等到了现在,他却已经很理解了。

金木研又喝下一口咖啡,把全部苦涩都喝入口中,然后味蕾就会把舒爽的感觉传递给全身。

他们表面像是悠闲的品味咖啡,静看屋外落叶,可其实就好似高耸粗壮的树木,外在郁郁葱葱,内在却已经腐烂。

金木研很清楚的明白了,这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生活的哀嚎。

为什么你这个体会过人类生活的家伙要祈求天生就是食尸鬼的我们?你还有平稳的十多年生活,我们可一点都没有!

这样的话,金木心想着,当时的董香是不是想对他这么说,只不过被芳村店长阻止了。

“金木君在想些什么?”月山的声音让金木立马回神,反射性的微笑中透出点点歉意,“刚刚想了下,月山先生是天生的食尸鬼,和我不一样。”

月山习对各种各样表情的金木君百看不厌,而他会打断金木的思绪,其实是因为他并不想把聊天的时间放在发呆上。

听到金木研的话,月山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不顿的送到嘴边,品尝了一口,然后点头说道:“从我祖父那辈开始,我们月山家族就是喰种世家,就好像这间宅子,也是我祖父的杰作。”

顺着月山的话思考了一下,金木觉得这样的家族很恐怖,即使是异类,也做到了混杂在人类中间,并且成功成为上流人士中的一员,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有落魄厮杀的如同野兽一样的食尸鬼,也有无力捕食而依附其他喰种的食尸鬼,还有像是月山习的喰种世家。

金木研这么一想就觉得世界上还真是充满希望,如果食尸鬼真的像是野兽一样,驯化也是很麻烦的,要鞭子糖果一起调、教。

“月山先生的祖父真伟大。”不考lǜ

月山习的变态,这样一位能在隐藏身份的同时还能打拼出月山家势力基础的老人,怎么想都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危险。

月山弯起眉眼,发自真心的笑了,“我也很喜欢我的祖父,觉得他真是无比强dà

。”

金木端着咖啡做出倾听的模样,月山心情很好的介shào

起他自豪的祖父。

“祖父喜欢游山玩水,而最不错的是,他竟然也没有遗忘倒卖宝石生意,然后赚下月山家的偌大家财,”月山习放下咖啡杯,单手拖着腮部,回忆起那名老人的信息,“金木君,你知dào

吗?宝石是分天然和人工两种,而天然的虽然昂贵,却少有能比人工宝石漂亮,可是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天然出产的宝石。”

“而我的祖父,却是两种都喜欢,就好像天然的山水值得他去冒险,而两种宝石,哪怕是人工的也备受他爱hù

,然后转手换得巨大财富。”

月山习玩味的说着,“明明两种宝石都是一样的质地,却分出差异来,金木君,你有什么看法吗?”

“有区别吗?不都一样昂贵,”金木也放下咖啡杯回望过去,“对于我来说,天然还是人工都离我很远。”

月山习一愣,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假装的笑了下,又说道:“我很欣赏我祖父,可是却最喜欢天然的东西,山水也好,宝石也好,食材……也好。”

“天然的东西是偶然造就出的鬼斧神工,值得人追捧它的稀有,而人力制作的宝石不见得廉价,它毫无瑕疵的美丽光辉就是最值得收藏的美丽,”金木手指交叉抵在鼻梁,像是回应月山习的意有所指一般说道:“双方看似拥有差异,其实所耗费的物质和精力是等价的。”

“食材……也是一样。”金木研所说的最后一句,看似并不强硬却恰好砸入月山习心里。

本来一名追求天然的美食家会跟着金木这被人工制造出来的美食就很奇怪,即使被味道蛊惑了又怎么会品尝不出其中的不协调。

金木血肉的来源可正是月山习最厌恶的神代利世,而现在……月山就差时时刻刻尾随在金木研身后了。

“哈哈,金木君,你实在是完美的杰作。”

金木研抬头,倒映在浅灰色眸子里的画面就是一名撑桌靠近他的食尸鬼,黑种泛红的双眼好像在提醒他的危险。

“月山先生,你也很有趣。”

毫无意义的和他讨论这么久,也未曾问起他的不合逻辑之处,金木研在心理闪过怀疑和莫名,月山先生到底叫他来是干嘛?

砰的一声。

月山习站起身的力道很大,失礼的撞到了沙发和茶几,发出不小的声音,但是他毫不在意,热情的伸手邀请道:“那么……金木君!就和我一起去参观一下那些收藏品吧!”

金木研看了他一会儿,从已经退去疯狂的浅红眸子里,他发xiàn

除了燃烧的更加旺盛的食欲外其他情绪也特别混乱。

“嗯,好的。”金木站起身,跟他一起走向客厅的深处,临路过茶几的时候,他发xiàn

两杯咖啡没有一杯洒出来,心中一晒,有些事已经了然。

绕过阴暗的走廊,转而拐入地下,一节一节的台阶也只有喰种才走的起,也有闲工夫修。

月山习来到一扇红色的大门前面,上面最引人注意的却是一道蜘蛛网般龟裂的线纹。

他缓缓打开那个房间,接着仿佛舞台上最优秀的主持人一样宣bù

精彩的表演即将开始。

金木研面无表情的注视,月山先生诡异又兴奋的气质已经不再掩饰,肆无忌惮的从身体里散发出狂乱的味道。

“来吧,金木君,只有你才有与我分享的资格!”

顺着月山肩膀的缝隙往后看了过去,金木两眼里闪过惊讶等种种情绪,似乎完全没想到所谓的收藏品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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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脑白金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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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金木研错愕的表情直白表现在脸上,满满的油画装满一间地下室,就好像呗先生用来装面具的回廊一样。

不同颜色,不同作者的画像都被陈列在墙上,从没有一丝灰尘看来,收藏者非常细心。

“金木君……”月山习优雅的一伸手脸上夹带兴奋笑意的邀请道:“请进。”

挂满了色彩浓烈的油画,墙壁上仍能忠实的倒影出在幽光下走过的两人。

灯火在地下室里没有调的特别高,正好是有些暗却不会阻碍视线的程度,金木研和月山习的步伐都不快,偶尔还会停下来慢慢欣赏。

月山习知识丰富,言辞幽默,善于察觉人心,虽然他为人很扭曲,但是认识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月山习是优秀的大族少爷,在为人处世上贯彻天然的虚伪。

金木研偶尔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那是很出色的画师留下的记号,还有一些他认都不认识,也许月山收集的这些油画不分高低,它们原本的作者可能是被众人皆知的天才,也有可能只是路边籍籍无名的画者。不过能被月山先生收集起来,那也一定得到了不菲的财富。

“月山先生,这幅画……”金木思考过后一抬头就发xiàn

了前方的一幅油画,没有标明作者的名字,却色彩浓艳到恶心。

橙色,浅黄,大红,橙红,血红,褐色等各种各样的色彩被一层又一层像是画笔硬甩上去的散乱,洁白的纸面上虽然也有白色但很明显那是颜料的作用,而就这点纯白却无比稀少,如果用来形容整幅画,那绝对应该是腐烂的肉块般恶心的模样。

只是色彩的拼接就让人想到蛆虫攀爬的肉块,血肉撕碎的残渣,金木反感的捂住嘴,双眼却一刻没有离开那幅画。

月山习:“金木君也感觉到了吗?这浓浓的憎恶……”

金木正压抑住血肉嘶吼的冲动,他可不想在这时候任由赫子撕裂身体,在这地下暴走。

“不过……只是人类画的一幅画,”就能把食尸鬼的*放大到如此程度吗?金木研不敢置信。

月山习像是没有发xiàn

金木的失态,犹自狂热的道:“就只是人类用自身感情描绘出的作品,却能使食尸鬼的情绪备受牵引,金木君,你知dào

吗?这画的作者就在画完‘他’之后被人踩踏致死,因为实在是太邪恶了,人类根本忍受不了画中所传达的思想。”

“他们衰弱的神经承shòu不住这极致的憎恶,所有践踏在污泥里的虫子都无法忍受被□□裸的剖开内在,”月山习满yì

着画中传达的完美感情,“它已经不是个物品,他拥有灵魂!”

它和他,区分出感性的和物质的区别,月山习艺术家般的细胞正疯狂的跳跃在全身,他急切的想要得知更多金木君的想法,想要越来越亲密的融合到一起。

不管月山习是怎么热血沸腾,金木研在这阴暗的环境以及油画的刺激下,隐隐有股暴走的冲动,赫子共食造成的意志模糊,重生之前就让他吃足苦头,甚至还曾无意识的攻击过同伴,这一回重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控!而恰恰是这个敏感的时候,月山习又自顾自发泄他的变态情绪。

“金木君,你知dào

吗?”

‘金木君,你知dào

吗?’

金木研猛的抬头,看向夸夸其谈的月山先生,随即忍耐不住的转开视线,在他的视线里竟然模糊的出现紫发少女的娇声笑语,刚刚短短一瞬,他差点把月山先生和神代利世重合。

月山先生虽然是个变态,但是却和利世小姐不一样,两个人危险的方向不同。

“金木君,如此伟大的作品,你难道不想给它取个名……”

月山感觉到手指不受控zhì

的乱颤,接着全身开始抖动,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实在是太美了!

逼迫他停止动作的眼神实在是只能用上太,最等极致激动的词汇来形容。

太棒了,最棒了,实在是冷漠残酷的难以言喻,就好像他就是那只虫子,连厌恶都不屑于,冰冷的眼底只有□□裸的杀意,碾死他连个表情都不需yào



多么美好的颜色,月山习紧搂着肩膀牙齿颤抖的声音传出嘴角连带着扭曲了笑声。

金木研正混乱着,所以十分不耐烦月山习仿佛没玩没了的介shào

,他不耐烦的看他一眼,月山先生就开始发疯。

往日里他都会忍耐,反正他也不缺乏温和待人的态度,但是今天——他很烦啊!

“砰!”

尘烟过后,那幅被月山夸耀不已的画毁在尖锐的赫子下,连带月山习也被赫子缠着砸向墙面。

对于喰种来说,这点攻击是死不了的,但是最起码能让耳朵清净了不少,金木的食指反射性抠挖着耳朵,情绪很压抑的掰动手指,痉挛般的计算着。

“月山先生,我希望能和你愉快的进行对话。”

再高档牌子的衣服被这么一弄也会变成破布,月山习从碎掉的石块里站起身,身上已经狼狈不已,可是神情却比之前还要好。

“当然,一定会让金木君满yì

。”

这回他没有再滔滔不绝的介shào

那些缤纷色彩的油画,月山习直接领着金木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地下室挖掘出的空间让金木觉得月山家是不是把整座山的地基都挖空了,不然怎么一个房间连着一个。

“金木君,让你久等了,这是我的私人画室。”

与之前阴暗不同的则是刺的人想要眯眼的光芒,在低光的地方走了挺长时间,冷不丁的到达拥有正常光线的地方,眼睛通常都会感觉不适,幸好金木是食尸鬼,顶多眯眼缓了下就恢复正常。

“月山先生,我一直很想知dào

,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到这里,金木顿了顿,“喝咖啡和油画,以及现在……都让很怀疑你的目的。”

“金木君,要给你看的是这个……”月山对于他怀疑的提问一点也不计较,反而走到最中间被白布挡住的东西前面,伸手猛的掀掉遮挡的东西,露出下方一个简单的……

看到这个东西,金木研的眼睛缓缓睁大,他现在的情绪还不是太好,被油画影响的暴躁感希望他找到猎物,当血肉溶解在口腔才能缓解的这份躁动,完全不是月山放到他面前的……一副画架能够……

“月山先生,如果没有事情我就回去了。”金木君决定不再给月山胡闹的机会,虽然这个人从来没有胡闹过。

就在金木研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月山习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金木君,你的秘密只要再留一阵,我就不会继xù

追究。”

这是□□裸的威胁,金木研却必须接受,重生是月山查不到的机密,但一旦他着手调查却发xiàn

到他的反常的话,联想到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从不怀疑月山的能力。

“你想要我做什么?”

月山:“画一幅画。”

“嗯?”金木动动眼睛,疑惑的扬眉。

月山托腮坐在一边的木椅上,微笑不已,“只需yào

一幅画,你的秘密就不会有任何人知dào

。”他加重语气。

金木研再看了他几眼,没有去问多余的类似为什么要画的问题,对于大部分喰种来说,想要本身就是一个理由,更何况产生想要想法的人本身更是一个变态。

金木尝试的拿起绘画的调色板,面对就在他前面的底板布脑袋空白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的挥动画笔蘸上白色的颜料开始大片涂抹在同样的色彩上。

细看上去,金木手里的白色比白布要略黄一些,虽然也是很白,但两相对比却不是那么纯粹。

等到涂完整面油画,金木的呼吸变的急促,他紧紧盯了一会儿就转而点上血红的涂料,狠狠砸在布面上,落出一块块像是血滴模样的溅开图。

又是一层毫无技术含量的覆盖,只是比起之前的白,这回要更加有层次一些。那些溅开的血滴有的地方叠加就会出现凹凸不平的质感,在光的折射中也会出现不同的视觉效果。

红色画完后,他头上的汗已经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连带他双眼中的神采也开始改变。

最后他挑选了漆黑的颜色,浓重的一笔直分画面两端,直到这时,金木才恍然初醒般的松开手指,任由调色板和画笔掉在地上。

“月山先生,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看着前面他无意识涂抹的油画色彩,金木才感觉到浑身的凉意,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湿透衣衫,胸口像是耗费了巨大体力一样在剧烈起伏。

月山满yì

的看着金木君的画,更满yì

的是他得到他想要的了。

充满了血肉与温柔的油画,又被人性涂抹上裁断的色彩,而最引人注意的却是黑色中星星点点的白。

都说白色中染上漆黑会无比醒目,但比其更清晰的却是纯黑中的白点。

月山习现在就为这样矛盾的金木君着迷,金木君如同猛烈颜色互相冲突般美丽。

拥有这幅画,就相当于拥有了金木君整个人,这让狂热分子的月山习怎么忍受。

他不反对金木君的话,却用最温柔的腔调诉说道:“辛苦了,金木君,看你浑身都是汗,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接下来的美食,将会在毫无顾忌的情况下进行,你我,不会再互相试探。”

金木研甩甩头发,大量出汗让他也产生疲惫的感觉,这一整天,真是比和青铜树作战还累,但是有什么办法,他测试了月山先生的忠心,而他也被月山先生的考验难为了。

有来有往,很简单。

离开地下室后,月山习直接领他到了客房,换洗的衣服已经被送到浴室里,贴心的下属不用月山吩咐就揣测出了地下室的情况。

金木研单手撑在布满雾气的镜面上,银发被花洒浇的趴在脸庞,浅灰色的眸子透过头发缝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全身都暴露在镜子反射的灯光之中。

表情沉静的抚摸过结实的肌肉,来到小腹,再碰碰胸口,金木无声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达到之前的程度,训liàn

……该再做一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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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脑白金与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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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和月山习的互相试探是十分难过的,虽然不想承认,但金木研很清楚,月山习对待感兴趣的目标是完完全全的进行掌握,这并不是夸张,而是真实的,细致的,哪怕是现在,月山先生恐怕也在思考他的想法,试图侵入他的内心。

面对这样一名优秀,强悍,城府极深并且对他虎视眈眈的食尸鬼,金木研下意识的产生些许危机感。

咖啡店的风铃声响起,金木研收敛起思绪,望着脚程不远处正在洒扫的少女,紫色的头发,挡住一面眼睛的刘海,娇小又漂亮,性格任性又凶悍。

——董香。

动动嘴唇,金木研沉淀下翻滚的思念与她擦肩而过走进店内,步入木质的房间咖啡的香气就隐隐传来,对于喰种来说十分美好的味道使他走到窗边坐下,来接待他的,正是入见小姐。

“请问您需yào

什么品种的咖啡?”

“普通的就好。”

把选择权交给古董的众位,金木研垂下眼睛,他想感受的只不过是这份主动抛弃的牵绊。

没一会儿,散发热气的咖啡就送到他桌前,伴随一句慢用,金木研回神端起咖啡杯紧接着顿住,并不是黑咖啡或者蓝山,里面用气泡点缀出的一个笑脸正开心的望着他,他侧头看去,巧合的得到董香一个含蓄的笑容。

“……”

莫名觉得眼眶温热,金木缓缓低头,内心中泛滥的冰冷海潮缓缓退却,咖啡的温度仿佛融入血液,暖遍全身。

花式咖啡,通过图案传递给不同的人祝福,也许是告白的爱语,也可能是生活的赞美。与传统咖啡不同,会加入大量牛奶和气泡,满足青年们关于浪漫的幻想。

整整一个下午,金木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停留在古董店内,侧耳倾听着他们之间熟稔的交谈,即使没有他的存zài

,他们也能过的很好,或者说没有他的存zài

,这些人才会幸福吧。

沉寂的咖啡杯边缘倒映出金木的表情,恰好角度处的他怎么看怎么悲伤。

苦涩的滋味在口腔内回甘,金木重生后难得松懈下来,以平静的心面对现在,而不是紧迫的改变未来。

重生真是一个沉重的词儿,因为它代表着很多人的命运都和他息息相关,既无法放手,也无法自私的当做不存zài



金木研一面想一面笑出来,只是他的眼中唯有落寞。

铃铃铃……

又是门上风铃的清脆声音,少女娇俏的声音和充满母性的声音重叠,金木研的手指不知何时捏紧杯把,低垂的刘海把他爆fā

出的所有悲呛都藏了起来。

笛口雏实……笛口凉子……

导致仇恨开始的起因。

在和董香报酬未遂后,金木研就想过,笛口凉子的死应该正是食尸鬼金木研进入黑暗的开始。

想想也不就是这样吗?因为放不下激愤的董香小姐,参与了第一场谋杀,失败后他的特点出现在白鸽的档案中,然后食尸鬼金木第一次进入ccg的视线。

就好像轮回一样,杀人者人恒杀之,古老的中国谚语描述的无比形象。

金木不想被杀,不想被伤害,然后反击,接着伤害更多的人,利用自私作为借口杀死其他人,斩断他们的未来……最后他失去一切的死了。

没有谁是罪魁祸首,只不过都是在努力活着。所以他才会不甘,才会在重生后立志改变整个世界。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妄想,而是肩负太多人死去的责难而必须做出的决定。

金木研从未和人倾吐过的真实就是……他没有怨恨过任何人,对他造成伤害的,还是因为他伤害别人的,他知dào

……真的知dào

所有人的身不由己。

每个人都是加害者与被害者,对于在这样的世界里挣扎的人们,金木研做不出憎恨的情绪。

空白的表情终于回魂一样发生改变,明明消去不少戾气的眼睛重新凝成岩石般冷凝的颜色。

他推开咖啡杯,在黄昏到来的时候好似存zài

稀薄的影子一样走出店内,拉下的兜帽挡住背后充满探究的视线。

“店长,刚刚那个人是食尸鬼吧?”董香擦着杯子冲坐在一边的芳村功善说道,又回想了下那个人复杂的气质,不禁嘟囔,“奇怪的家伙。”

芳村功善年迈的脸上是没有变化的慈祥,看不出他曾经也是最强喰种,杀人无数的恶者。现在的他品尝着咖啡,用过去积累的重yào

经验引导着这些年轻的喰种们找到自己的道路,而不会过早的沉入那漆黑的看不到光明的世界。

“那个青年……”芳村功善说道这里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什么,在得到董香疑惑的视线后还是迟疑的说道:“对我们透出一股熟悉,而且看他的表现又不像是想和我们接触……”

董香扔下手里的干净抹布,不爽的说道:“搞什么,难道我们就很想和他接触吗?”

芳村功善摇摇头,看着口是心非的董香,“他的疏离更像是不想把危险带给我们。”

“……”董香的表情更加纠结,她犹豫的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被个陌生人保护了?”

芳村功善沉静的神态因为董香的话而失笑,揉揉她的头发缓缓道:“说不定就是如此。”

董香顿时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吐吐舌头,“才不要,感觉好恶心。”

入见小姐在一旁听了半响,这时候才突然开口,“董香看起来也不像是讨厌他的样子,今天的咖啡本来应该我负责却被你抢去了哟!”

芳村功善笑眯眯的回道:“原来还有这回事?”

“诶?”董香不爽的反驳,声线都下意识的提高,“没有!才没有!!我不过是看他那张死鱼脸太反感才画个笑脸嘲笑他!”

入见小姐一脸揶揄,完全不在意董香抓狂的模样,呵呵笑着和芳村功善交流董香和金木研对视时候一瞬间流露出的微笑。

“那可是绝对的真心实意,完全不是商业化的笑容!”

“入见小姐!不要说了!”

“呵呵。”

古间圆这时候走来,憨厚稳重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他探过身子,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古间先生没你的事儿!”董香仿佛被碰到死穴的小动物一样警惕的回头,烦躁的口气把古间圆弄的莫名其妙。

金木研在充满人类的街道上走来走去,脑海中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最重yào

的还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有一处地区的食尸鬼出现不正常的暴动。

也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重生后的日本大了不少。

金木研摇摇头,把这种错觉扔到脑后,反正前一世也别指望他知dào

日本的真zhèng

大小,书面记载在现在也没有去考察的必要。

深邃的夜幕笼罩了灯光璀璨的世界,在人类拥有了火不再惧怕黑暗中的野兽后,也就意味着除了天空和大海,人类已经征服了陆地,而现在,飞机汽车,电视中转播的深海节目,都意味着人类对于世界的掌控更深了。

可就在这样人类无dí

的社会导向中,喰种成了特殊的异类,他们吃人,并且吃不下其他生物,简直比野兽还要挑食,这也注定了人类会和食尸鬼敌对的生物关系。

金木研一直在思考怎么改变这样扭曲的食物链,可事实上,只凭借他却不足以解决有关于种族天性成立与篡改的伟大命题,这就如同一个小学生在讨论他可以结束全球变暖的问题一样愚不可及。

“唉……”金木研揉揉额头,喰种的行动力十分强,仿佛没有极限的体力和刀枪不入的坚硬身躯,使他们好似从实验室里出来的生物,哪怕拥有人类的外形,内在也是食人的怪物。

现在的金木研就站在出现异常的地区内,可是他却没有感受到血腥的味道,夜晚的小巷虽然阴暗却比其他地区多了一份干净。

金木研想了想,眼中愉悦起来,他想到这份干净是什么了。

——没有尸体。

腐烂的臭味,鲜血的气息,死亡的刺痛,这个地方统统没有。

奇异到不可思议的干净。

金木又走了几圈,停在一所学院前面,望着设计严禁隐含某种规律的教学楼,所有的不正常都统统指向这处区域。

奇怪的刀痕和喰种赫子的痕迹不管起于哪里都会消失在都立国际学院周围。

要知dào

,喰种最喜欢的食物可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只不过要除了品味特殊的那些。

回忆起有喜欢成年男子卵、袋的……几乎下意识的抽抽嘴角,喰种里变态确实多,金木研头疼的想道,以后肯定都要约束起来。

感想归感想,金木研在办正事的时候一直非常认真,飞跃起来的身姿跳进学院内部,灵活的动作躲避所有监控摄像,他根据经验找寻到可疑的地方,最后在一处山脚下停住。

独立校舍与林中学院,听起来很美好,但身为好学生的金木却听说过一个传言。

“就算放眼全国教育学府,在培养精英方面的能力上,都立国际高中也是首屈一指,但是……”

金木想起迹部偶然提到的话。

“不过是一个把学生当做牲畜,只教导他们弱肉强食的生活方式,并且在校内严格遵守野兽般的排行,借此使学生不断的进行厮杀,决出最后的胜者。”

“那么不华丽的学院,怎么比得上本大爷的冰帝高等部?”

金木回忆完迹部轻抚泪痣神情充满不屑,反感的动作和表情使他不自觉的……“真是个严苛的学院,就是弱肉强食这套规则也很容易被其他人利用。”

“确实是很容易被看破的弱点,但在出现绝对强者之前却十分好用。”

从背后有人接口了金木研无意识的呢喃,他神情不变,并未回头,却感兴趣起对方语气中堪称严苛的自控力。

听声音不过是高中生,可是对话方式却……强势的可怕。

金木这时跳起,躲开一道凶猛的攻击,隐藏在黑暗中的第三者,无知无觉的对两个狩猎者露出獠牙。

“等你很久了。”灯光下的少年拥有一头接近黑色的深蓝色短发,海蓝色的眼睛闪烁淡淡光彩与自信,他这般说着,就如同把结果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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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脑白金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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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心中闪过淡淡惊奇,他强悍的神经自重生以来差不多达到了任何事都动摇不了的地步,但面前的人类和……

“你好,我是都立国际学院高等部三年级,宗像礼司,请问你是之前那些想对我同学动手的异生物的同类吗?”

金木研这时候已经找回状态,错愕的情绪掩藏在面无表情之下,赫眼在兜帽下静静盯视眼前正一本正经对喰种做自我介shào

的高中生。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口中的异生物应该就是食尸鬼。”金木想想逐代替那名走投无路的狼狈男人回道。

“他们就是电视上报道的食人生物吗?真是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让附近的人遇害。”宗像礼司把目光转向金木,推动眼镜,冷光从镜面上闪过。

脑海中的神经像是变成了他人手里的钢琴,自从宗像礼司出现后,毛孔就开始不自觉伸缩,脚步有往后退的趋势。

正确说,生物面对危险时的本能正无时无刻接收着环境中产生的危机信息而传达起逃跑,离开,这个人危险等具现成可识别的信号,由人类文化再次组织成辨识度较高的预感。

简单点解释,那就是‘宗像礼司十分危险’,这句话加粗加大出现在金木研脑海。

勾起嘴角,手指按动,金木研面对宗像礼司不明的视线,缓缓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重生后的世界,真是多了很多厉害的人物。

“宗像礼司是在做夜晚的巡逻吗?高中生还是应该老老实实呆着房间里复习功课。”不然会被栖息在黑暗中的怪物叼走哦。

宗像礼司的手掌抚摸刀柄,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视线从没在猎物身上彻底移开过。

“喰种?看来也是食尸鬼的专用名词,那么这位先生在我已经做出自我介shào

的前提下,你还不打算告知你的姓名吗?”貌似礼貌却冷冽的话语,仿若夜里的寒风般浮动在三人间的诡异气氛中。

金木研不掩诧异,“我以为你更应该对我和他挥刀。”毕竟我和他看起来就是同类。

“判断对方是不是拥有敌意这点,在我初学刀术时就已经掌握完全。”

不知是不是错觉,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金木研似乎在他的脸上看到骄傲这样的情绪。

嘴角下意识勾起,接着反映到自己好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金木研稍稍怔了下,发xiàn

这名高中生很容易挑动其他人的情绪,眸中立kè

闪过警惕。

“不要这么紧张,正如你对我没有敌意,我现在的杀意也并不是冲着你的,”宗像礼司一直站在和金木研不远不近的距离,露出像是微笑的表情却公式化的厉害,“而且你看起来并不是抱着和那些生物一样的目的。”

金木研眨眨眼,确实,自称宗像礼司的学生从始至终没有对他表现出敌意,那么把他的想法有保留的和他交流一下应该可以解决目前的问题。

想到这里,金木研点点头,自我介shào

道:“我叫金木研,很高兴认识你,宗像礼司。”说完赫子从背后伸出,出其不意的袭向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的喰种,同时宗像礼司拔刀,兵器的利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冷锐的光芒。

比起金木研和宗像礼司的游刃有余,对金木动手的食尸鬼则显得狼狈的多。

看着好像真的怪物一样的食尸鬼,在生死的逼迫下,狰狞的面具,狼狈的赤瞳,完全露出了野兽般的容貌,金木内心对站在他对立位置的生命抱有歉意和感慨。

“原来是金木君,那么金木君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宗像礼司一边挥舞着爱刀天狼星,一边问道,言行举止间井然有序,看不出正在与超越人类的非人生命进行殊死攻击。

“如你所见,来察看下失踪喰种的行踪。”金木研的脸隐藏在兜帽下,浅淡的眸子定格在宗像礼司身上,两条赫子在保证喰种不能逃离又可以掩护自己的情况下,与他进行会谈。

宗像礼司敏锐的察觉到金木研眼中的疑问,他在刀锋与赫子进行第三次交击却全无所获后,停在原地,推推眼镜,随即包裹全身的青蓝色火焰冒了出来,他的剑锋竖立在眼前,正是把面部分隔成两部分的位置,他坚定的说道:“以剑制敌,大义毫无阴霾。”

“……哈?”金木研歪头,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你明明就是在暴力对敌好吗?

宗像礼司的圣域伸展,刷的形成半圆形拱顶的青色领域。

在力量擦身而过的瞬间,金木研的瞳孔不自然的收缩,他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威胁,正思考着,就听到杀宗像礼司低缓着声音解释。

“我是石盘选中的青王,自然拥有匹配自身的力量。”

金木研沉吟片刻,好脾气的说道:“请用些靠谱点的理由糊弄我。”

“金木君不相信吗?”宗像礼司的笑容勾起,金木研觉得对方肯定没发xiàn

他嘴角的弧度泄露出他几分揶揄般的真心感受,“我会成为青王,真zhèng

的青王,以秩序守护世界,以佩剑裁决暴力。”

金木研神情没有变动,即使听到对方和自己目标一致的话,微笑也始终挂在嘴角,他声线轻柔的说道:“不,正是如此我才希望你说的是假话,不然就算是我,也会觉得宗像君太可爱了。”

“……也许你是唯一一个听到我说这样的话而没有嘲笑的对象,”宗像礼司可疑的沉默一阵,撇过头把目光停留在一直没被放在眼里的猎物身上,语气,态度像是没有丝毫改变的说道:“哪怕你并不是一名人类,我仍对你保持敬意。”虽然可爱也算不得赞赏。

金木研拉拉兜帽,顺了宗像礼司的意,但内心中却无端轻松,不会成为敌人却拥有共同目标的‘大话者’……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得了……。”

“在都立国际高中里杀害四人,每一位都是身穿浅紫色休闲服的运动少女,被害者的共同特征除了以上两点外,还有同一个搜索方向,那就是都去过乙夜健身俱乐部,”镜片挡住宗像礼司眼中所有神色,但即使能看到估计也是如薄冰一般冷锐,金木研好奇的探过头,听到他说。

“而在她们失踪的时间里,有一个人拥有充足的犯罪可能,那就是乙夜春君,既是老板也是健身教练的你,可以通过她们对的信任来了解她们出现在外面的时间与位置。”

“本来根据你干净的档案,我也猜测不到你的犯罪目的,但是经过金木君的补充,我才找到忽视的重yào

部分,你杀死她们不是为了犯罪快。感,而是所有生物都拥有的本能,也就是食欲。”

宗像礼司在开口后完全成了视觉焦点,他本就不是被轻易忽视的男人,如今自信冷静的判断出杀人者的真实身份,更让他有种仿若天生的理性气质。

金木研眼神晦涩,他几乎都能猜到宗像礼司接下来会说什么。

而现场也正如他所想的,宗像礼司缓缓说道:“带走少女的后脚跟正是因为你偏食这部分肌肉,不是变态人体收藏癖,”他露出像是看透人心般的目光,,不带一丝迟疑,“而是挑剔偏食的部分。”

不过瞬间,赫子和刀锋就在双方距离的空间交手数回,金木借助伸长的鳞赫跃向空中,站在高处围观‘人类’与喰种的战斗。

动真格的宗像礼司刀锋上溅起蓝色异能,圣域的压制性力量凝成冰冻般的效果,食尸鬼在绝对的力量下几乎毫无反抗的能力。

刺啦一声,肢体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明明不应该是这样,但在异能的操纵下,却只有布匹撕裂的刺耳尖鸣。

喰种直到手脚失去知觉,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脚已经分离开身体,露出筋骨的伤口在他努力挣动脖子的情况下才被他看在眼里,随后凄惨的叫声响彻这片夜晚。

金木研挖挖耳朵,神情冷漠的说道:“有够残酷的手段,却十分有效。”

宗像礼司把喰种奋力挣扎的模样收入眼底,内心升起淡淡叹息,但外在的表现上仍是冷静的回道:“毫无痛苦的处刑,只是他的内心承shòu不来失去肢体后的状态。”

“我的评价里你要标上恐怖的符号,”金木故作轻松,“这样的做法对心理上的压制反而比*上多的多。”微笑的模样看不出惧怕的神色。

“那就不要与我为敌。”宗像礼司站的笔直,即使仰望站在高处的金木研也有种屈尊降贵的不容反驳。

金木研眼神产生波动,鲜红的赫色眼睛越来越红,他的赫子从背脊上伸出,在空中跃跃欲试。

“既然你说的那么肯定,是认为你是强者吗?”说完,赫子已经在宗像礼司上方以交叉式攻击拉开战斗。

动手过后的刹那,烟尘飞起,地面崩裂,打空的攻击使金木下意识感觉到危险,赫子灵活收缩变动,躲过出现在背后的圣域威压。

但紧接而来的连续攻击却不曾停止,刀锋在空中成散花状对上金木研,威胁力十足的风声与脸颊擦拭而过,金木研后知后觉的擦擦脸,流出血的伤口瞬间愈合。

跳跃而起,拉开距离,金木半蹲落地,赫子已经形成剑般模式直直刺向宗像礼司的四肢,站在异能者顶端,王的庞大力量在面对赫子的时候却出现遇到天敌般的反应。

宗像礼司一愣,虽然他的表情看不出是不是惊讶了,但是他的动作倒是顿了顿,就是那个瞬间,金木眼珠转变,鲜红的赫色漆黑的眼白,崩裂了眼角的罪恶纹路,与*相连的赫子暴长数尺,同时赫子上生长出头部尖锐的赫刺,形成荆棘网般的绝杀陷阱。

“砰!”爆zhà

般的效果,收缩变小的青王领域与金木研的赫子相撞,瞬间产生扭曲般的黑洞,空气的爆响连绵不断,宗像礼司当机立断放qì

手中的刀,倒退数丈。

金木收起赫子,认真道:“放qì

手上的武器,你要怎么面对我?”说完,四条赫子以狰狞的姿态霸占了宗像礼司的视野。

……

低垂的目光,和鲜红的眼瞳,食尸鬼的身份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承shòu着各种压力,离开都立国际高等部,金木研站在原地看向在黑暗中耸立的学校。

虽然是来查看这片地区食尸鬼的动静的,却没想到会发xiàn

被zf隐藏的异能者。一番交手,金木已经确定对方的潜力,可也同时发xiàn

他身上的杀意还没有一名普通食尸鬼多,是隐藏吗?还是其他缘故。

不管怎么说,金木觉得他又有必须要注意的部分了,最近就先在这里活动吧。

给迹部打去个平安电话,金木研挂断手机,银灰的头发在雪白的灯光下散发点点冷芒。

与其让那些不守规矩的食尸鬼死亡在人类刀下,不如在黑暗中沉寂,话说……这个世界里他不知dào

的存zài

真是多的让他大开眼界

金木研抬头看看天际皎洁的月亮,某天,食尸鬼和异能者突然出现,随后电视里关于食尸鬼的新闻和德累斯顿石盘的消息分别霸占了收视率最高的黄金频道。

偶然还是必然,巧合有的时候会不会带来转机,金木研尽lì

往好处想,这样厉害的人物,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协助就好了。

他散步般的走在夜里的小路上,街灯忽闪,金木坐在屋顶上仰望黑幕中出现的零星光点以及圆的发白的月亮。沉睡中的世界,在这里看起来是那么平静。

朝阳升起,橙黄色的光芒散射向全世界,金木研依照往常的习惯散步在这片区域的小路上。虽然缺少食尸鬼,但有些恶劣的事情在人类中一直不会缺少。

被一堆不良少年围住的小巷,里面在和他们对峙的人在层层人墙下基本看不见,金木研站在不远不近的外围,不知dào

应不应该插手。

他能在食尸鬼的攻击下坦然救人,但在人类和人类的纷争下却手足无措。

毕竟他是比人类强太多的喰种,金木自喻从不愿意伤人,哪怕是各种原因他也是和平爱好者,但是重来一次……吞咽一口唾沫,金木研的脸上露出近乎苦笑的表情,重来一次后,已经证明他的想法是不行的。

人类的攻击力从来不比喰种小,只不过食尸鬼显的扭曲冲动一些,对比起来手拿武器的人类就像是强者,但实jì

上他们的力量比喰种大的多。

无法对人类出手就意味着他的理想是空谈,计划也不过是海市蜃楼。

不再从强者的高度俯视人类,不再以保护者的心态怜悯人类,那样的金木研一定能实现他的愿望吧?

仿佛灵魂超脱而出,金木看到身处过去逆流中的另一个自己,那个他在微笑,好似在肯定他没有迟疑的内心。

轻叹一口气,不够修长的身高在他走过去第一步后就自然的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围堵在外围的学生仗着高大的块头挡在他面前,一手揪住金木的衣领,蛮横的叫嚣。

“喂小子,这里收拾人呢!识相的就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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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脑白金与宗像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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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微笑的抬头,右手握住那个人的手腕,强横的力量顿时使他的手臂以极快的速度变的麻木,瞬间的恍惚几乎让那个学生以为他的胳膊就这么被废掉了。

金木研:“我说,躲开可以吗?”抓着他的手随意的扔了出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个学生就摔倒在一旁的人行路上,连声音也没发就昏了过去,而接下来注意到的不良学生也被金木以他们反应不及的速度与力量敲至昏迷。

众人所知,食尸鬼拥有常规武器伤不了的身体,钢铁,合金,任何人类已知的矿物都对他们无效,唯一能有效伤害他们的武器,唯有他们的赫子制造的库因克。

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和异能者很相似。

异能者的力量就算是人类武器也有一定的抵御性,个别属性特殊的,更是除了异能者无人可以处理他们惹出的事端。

石盘选出的七位王更是凌驾于国家的存zài

,分别形成了国中国的隐藏势力。

金木研思考一下,决定在一分钟内解决掉这些人。

打头的学生拥有所有人中最强壮的身材,几乎接近成年人的体格,他和其余几个强壮的同伙围着宗像礼司。

这嚣张的小子不知dào

在不良们管理的街区里找了多少麻烦,今天他们就打算好好教xùn

教xùn

他。

头目一直在威胁,可宗像礼司却表现的不冷不热,只是用那张颜值爆表的脸端庄矜持的看着他们,时不时还说几句正经的让人只觉得是讽刺的话。

就在这群人忍不住咬牙想动手的时候,他的表情却变了,混合惊讶诧异趣味等情绪的复杂表情让头目们感觉到成就,他们以为这小子终于怕了,可正是这时,身后却传来不属于任何小弟的声音。

金木研迎着宗像礼司探究的目光说道:“用我把他们都解决掉吗?”

头目猛然心惊,高壮的身材挡住一片暗影,他猛的转过身表情在看清当前情况下定格成一张冷汗与恐惧的脸。

身材瘦小的人神情温和,他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不远处,像是普通打招呼的青年,但要忽视他周围倒满的不良少年。

回想起刚刚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个看似弱小的家伙就解决了他手下的五十多号人,头目的冷汗已经控zhì

不住。

要说是震撼,果然还是宗像礼司看的最清楚。

自从成为都立国际学院隐性king的蓝发少年早已习惯有人频繁找茬,这既是奠定他为王的基础,也是构筑最高权力的开端。等到无人再来挑衅,只是看到他就顺服的低下头时,他想诠释的真zhèng

秩序就已经成功了。

不过,虽然习惯了,宗像礼司还是不免愉快的体会着被救的新奇感觉,同时还不忘去观察。

挡住半边脸的深蓝色高档套头衫,休闲的打扮和矮小的身姿,看起来是那么平凡,偏偏这个人的表现却一点也不平凡。

宗像礼司有意思的判断,这个人的动手速度比昨晚快多了。

昨天只是试探吗?宗像礼司玩味的想着,回忆起那场只能说是各留九成力的玩闹……真不想承认他输了。

在一场只能算的上游戏的比试上,他因为自傲而输了,回到家后,他进行了深刻反省,并且收敛了成王后对他人的轻视。

金木随手扔下扑过来的人体,不知dào

他要救的人其实对他的存zài

略感别扭。

现场的闹剧,在宗像礼司沉默,金木研果duàn

的举动下,就只是造成头目身边仅剩下的四个人再少一个的事实。

没眼色的家伙几乎是看到同伴都倒在金木手下就怒吼的冲过去,然后瞬间变成地面上的一员。

“我不想伤害你们,所以可以离开吗?”金木研用词十分礼貌,看他不像是真的想对他们动手的样子,头目和剩下的两人很没骨气的绕过他跑了,独自留下金木和宗像礼司相对无言。

巷子里一阵沉默,金木研看看白皙透明的手掌,动动手指,随后露出无奈的笑容。

英……我能从人类手中保护人类了,那是不是也能从人类和食尸鬼两者手中保护你?

感觉到内心中汹涌的感情,他的手掌猛然握紧,指甲穿透皮肤。

“虽然觉得不需yào

,但这种情况果然我应该道谢吧?”

打断金木沉思的蓝发少年,在金木看过去后露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他一手插兜,一手邀请,海蓝色的眼睛像是冬日下的海浪,是金木研早已发xiàn

的自信无畏。

宗像礼司感兴趣的说道:“宗像礼司有没有机会和你吃顿午饭?”说罢他看到金木无言的表情才想到他的失礼,“咳,你能吃人类食物吗?”

金木研:“……”

“那我们去喝个咖啡如何?”宗像礼司看似一点尴尬都没有,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不禁让人怀疑他刚刚的问话是不是故yì

的。

“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吧”金木研笑了笑,顺着他的意把刚刚的失误遗忘掉。

也许是年纪大了,他有种莫名感叹年轻真好的情绪在发酵,正当他在回味青春的时候,第二次见面却突然而来。

从天空中跳下的蓝发少年如同一只刚刚展翅飞翔的雏鹰,一个失手就从屋檐上折翅而下。

金木研接住少年的身体,连倾泄力道的弯膝都不用,稳稳的抱住宗像礼司,失足跌落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推推眼镜,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金木感受下胳膊上的重量,觉得偏轻,随后从茫然状态苏醒的宗像礼司立kè

跳下地,露出严谨有礼的笑容。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能请你喝个咖啡吗?”

是啊,今天的两次见面不过上午和下午的区别。

金木研看向他掉下来的屋顶,“你是在挑zhàn

人类极限吗?”那高度有两层楼了吧?

宗像礼司的眉角不易察觉的抽抽,不好意思说他是被人追的。

今天是情人节,鉴于他平日表现太出色,学校里有很多学生等着给他送巧克力,若是往常他都是拒绝的,偏偏其中一个送巧克力的女生是他在中等部学生会时候的助手,专门从外地学校跑过来,不过是碍于情面接受下来,却没想到全校女生和疯了一样。

回忆结束后,宗像礼司想既然这是本身的失误又没有炫耀自身受欢迎的必要,那就不应该一直执着在这个话题上,想到这里,他反应快速的叉开话题,“我回去查过喰种的身体可以接受咖啡的味道,那么你接受我的邀请吗?我知dào

最近有一家环境不错的咖啡厅。”

“……真是执着的后辈,”金木研其实不会对付这样脾气的人类,尤其对方比他还小,顿了顿,他还是回复了对方的问题,“那就一起吧。”

“金木君!”宗像礼司非常不客气的喊道,忽视了后辈那个词,但还是表示:“我没想到金木君会比我大。”

金木研沉默,随后揭穿对方的谎言,“能知dào

我们会吃人类以外的食物这种绝密资料,我不信你会不去调查我。”

宗像礼司推推眼镜,没有辩解的意思,金木研见状叹息,耳尖动动,原处的声音传来。

“宗像会长跑到哪里去了?”

“可恶,为什么他会接受别的女生送的巧克力啊!”

“……”

金木研沉默片刻,“噗!”忍不住捂着嘴巴笑的不能自己,眼睛弯弯,蒙昧的心情少见的爽朗起来。

因为被围堵到跳房所以连解释都不好意思,这后辈实在太可爱了。

金木研放下手,脸上愉快的表情还没有失去,伸伸懒腰,感觉到难得轻松。

久违的人类带给他的快乐,他想好好享shòu

一下,但神代利世却突然出现。

紫发少女仿佛活在梦幻中的身影冷凝了他微笑的表情。

神代利世挑起耳边的头发趴在金木研的肩膀上低声说道:“看到其他的异类就轻松起来了吗?”

“金木君,不行的,这样是不行的,松懈下来的话,你重yào

的东西就还会消失哦……”神代利世揽着金木的肩膀,少女的体香涌动在金木的鼻尖,她轻声说着最狠毒不过的言辞,揭明隐藏的黑暗,“被这残酷的世界……”

——扼杀掉!

瞳孔骤然收缩,消失的人影带走了金木心中的余温,恍惚间血色的花朵根植骨髓。

阴影下的嘴角重新拉平,表情不明的金木研使宗像礼司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正在他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金木研已经抬起头笑容温和。

“我们走吧,你说的咖啡店。”

试探过的异能者力量拥有他触目不及的潜力,金木研隐隐觉得那份等级的差别不是缘自力量上,而是……自毁。

走过普通的人类街道,进入咖啡厅后,可以从透明的玻璃看向屋外走过的学生,她们穿着校服,表情轻松,享shòu

着日常的平凡生活。

坐在安静的店内,这家咖啡馆有成排的书架形成巧妙的遮掩,有序的排列隔绝出一处处独立而隐蔽的空间,而且……金木研鼻尖耸动,除了咖啡的香气还书本的气味,好像小型图书馆。

金木研随手抽出一本书,没翻几页,就看到宗像礼司的名字以及……密密麻麻的字迹。每一页都在空白处留下自己的见解,根据前文推测后文,或从后文的内容中判断出前文内隐藏的伏笔。

说实话,这样的行为对任何一位书迷来说都是糟心的行为。

剧透可耻啊!金木研无言的望着对面的人,看起来理智的如同成年人,本质其实仍是少年心性。

没一会儿咖啡就送上了桌,同样香醇的味道,金木却觉得没有古董里的好喝,果然是因为习惯吗?

金木研是乐于读书的性格,并且很喜欢学校的生活。虽然孤单一个人可以安静读书,但人类到底还是希望不再寂寞。

小的时候有书籍陪伴来逃避交流选择寂寞,长大后逃避事实回归寂寞,重生后的他却孤独一人走上寂寞的道路,就好像现在……学生安静读书,日常无比的生活,而他则驻足在所有人之外,旁观者一样的身份。

金木研结束内心中的伤感,随后又想到,为什么重生后咖啡馆出现的次数这么多?

还没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随手拿下的另一本量子类概述论题,却发xiàn

里面又是密密麻麻的字迹,而且特别眼熟。

能不眼熟吗?这不是和刚才那本剧透可耻里的字迹一样吗?金木研又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宗像礼司。

这应该是大学之后的内容了吧?金木研瞧了瞧写的东西,发xiàn

宗像礼司真的是理解并且融会贯通之后才会把自己的看法见解写下来。

比起糟心的上一本,这本书属于原作者以外的文字还是能够接受的。

心理安慰是这么安慰,但是他生活的世界本就异于常人,在第三次看向宗像礼司的时候,金木研忍不住……“你是强迫症吗?”想这么说道,就看到宗像礼司已经习惯的抽出一本书,拿起里面夹着的钢笔娴熟的开始在书页空白处打起标签和小注解。

……

言语无能。

金木研抿抿嘴唇,总觉得他最近都在接受无比碎三观的日常。

人类之中,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

一串变化看的金木研下意识咬住指背,沉默不已。

就在双方都无声的情况下,平静的咖啡店内却出现骚动,一柄突然出现的棒球棒砸破玻璃,掀翻门口附近的桌椅,肆无忌惮燃烧的火焰证实了他是异能者中的一员,或者说是一伙?

宗像礼司放下端咖啡的手,目光冷漠的看了过去,低声念道:“异能者?”

砸起东西无比顺手的小混混们却一点也没注意到他们周围有一位王在,甚至嚣张的喊道:“我是赤王的族人,你们这群人乖乖服从我们的王,不然就会像这堆东西一样!”说着一棒子砸碎旁边的沙发,火焰的力量还使他燃烧起来,黑烟,暴力,客人还是店员都惊恐的沉默起来。

啪。

在一片寂静的地方,即使是咖啡杯放在玻璃桌上的声音也能清晰入耳,宗像礼司的动作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他知性的脸上挂着平常那种最容易惹怒他人的表情,迎着金木研诧异的视线挑挑眉。

金木研不知为何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放下咖啡,心照不宣的表情如出一辙。

宗像礼司缓慢说道:“我还不知dào

赤王已经诞生了,那么请问你们王的名讳,改日也好去拜会一下。”

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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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脑白金与异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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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谁?赤王的名字是你能知dào

的?”眼看像是领头的混混有一头挑染成粉色的头发他倒是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面对宗像礼司的逼问而手足无措,反而聪明的反问回去。

高高仰着下巴,无神的眼睛,金木敏锐的发xiàn

对方在死死盯着长相俊美的宗像礼司。

金木:“……”

宗像少年的长相说句不太受男士接受的形容,那就是漂亮,性感,知性的眼镜挡住那双海蓝色眸子虽然减弱了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使整个人变得低调许多,但是缺点也明显,那张绝对出色的容貌暴露出来后,失去等级压制的人们反而大而无畏的欣赏起他的美貌,故而也总有人会变成觊觎鲜花的苍蝇。

宗像礼司挑挑眉,像是惊讶对方反应这么快,不过……“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规定,超能力者不可宣扬自身存zài

使普通民众知晓,你们是听了谁的指示?”

“为什么要告sù

你!诶哟!头为什么打我?”站在粉发混混身边的胖胖男人扯着脖子喊道,显然是不爽宗像礼司那副优等生的派头,可刚骂完,就被自家老大揍了脑袋一拳。

染了一头粉发的藤崎介斯快被气死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他们是受人指使的吗?对面俩人看他们的表情都接近同情了好不好?

妈的,以前这混蛋智商还没这么低,怎么成为超能力者后反而掉线掉的和哈士奇似的?

藤崎介斯磨牙,狠狠瞪了他一眼后,不甘示弱的看向托下巴看戏的两人。从刚刚开始他们的表现就和所有人格格不入,既然是来喝咖啡的普通人就该和那边瑟瑟发抖的服wù

员一样,表现的无所畏惧又知dào

超能力者的事情,这俩人是多想成为危机战场上的英雄?

连站都没站起来的金木研无辜的被藤崎介斯在内心中判断为装腔作势,故yì

找茬的热血少年。

“你们没必要知dào

!”藤崎介斯恶狠狠的怒道,手上的球棒被他抡的呼呼作响,直直冲向自始自终都在用自身气势压制他们的宗像礼司。

宗像礼司面对攻上来的人面色不动的推推眼镜,预判般的动作在对方起手使力的时候就侧开身子,球棒抡圆的风声与肩膀处的布料险险擦过,金木研喝着咖啡看戏。

‘重生后,好多事情都变了。’金木研特指遭遇非日常的次数变多,人类时候他就是个纯粹的读书宅,一间屋子,四面书架就是他的生活。十九岁后,世界就好像要归还属于他的所有不平凡,十九年的异常,统统出现在那么短短几年之中。

咖啡的苦涩在舌尖里酝酿,但没一会儿,回甘般的滋味就再度涌上舌尖,他敛起目光,带着沙发后退一米距离,燃烧的书桌砰的砸在他原先处于的位置,崩碎的木渣,燃烧的炭火味,金木的心情变的不悦。

“宗像君,请尽快解决。”金木抬头,直视玩心大起的宗像礼司,即使对方严肃的看不出他正玩的高兴。

谴责的视线落在宗像礼司背上,他反省了下把人带来就自顾自看书的行为,又想想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的邀约,再被三番四次拒绝之后反而激起他的好胜心,如今把人请来了,以上的行为真是十分不妥,浪费时间也是浪费生命。

略显俏皮的责备了自己一下,但是少年人,永远不要指望他的内在会和外在完全一致。

宗像礼司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无视四周攻过来的火焰异能,他微颌首表示歉意,湛青色能量从脚底蔓延,巨大的拱形圣域以数据化模式张开笼罩整个咖啡店的庞大规模。在领域内,青王的力量是无dí

的,只有同为王的力量才能打破他的绝对防御。

这是金木研第二次看到宗像礼司的力量形式,他若有所思的想道:“绝对防御……不,绝对禁锢。”

以内,可以形成包围敌人的封闭式能量层,禁锢敌人的行动能力,同时辅以王者对低等级超能力者的绝对威压,以外则变成禁锢自身的坚硬防御,只要青王想,他就可以一直呆在青王领域这样的笼子里,笑看其他人对他束手无策。

攻守兼备的力量,德累斯顿石盘,到底是什么样的存zài



金木研有预感,如果他能和它见上一面,一定会有更加超出想象极限的发展。

就在金木研沉浸在思考之中,青王的领域则已经困住自称赤王族人的混混。

宗像礼司彬彬有礼的露出微笑,没错,就是那种让人恨不得打他的弧度。

“我讨厌野蛮人,没错,我是在指你们,”年少的宗像礼司还是把毒舌放纵在外的个性,而他理直气壮的模样更是使得被围困中的人升起一股不顾自身安全也要冲向他的憋屈感。

刚接任青王的少年宗像还稍显稚嫩,最起码如果是再过两年的他,绝对能做到不说几句话就能屈人之兵,但是现在他还略有少年单纯的心性,最起码他现在做的事情在未来的青王眼里绝对是没必要的行为。

“愚蠢,自大,刚刚得到力量就忘乎所以,”宗象礼司两手一拍,认真提议:“向被你们惊吓到的人真挚道歉,同时赔偿店里的损失。”

“……”混混们都不说话了,哪怕是刚刚接受力量的他们也能感受到这名少年与他们之间仿若天堑的巨大差距,现在他们犹豫的是就这么顺着他的意是不是太没气势了点。

宗像礼司看着迟疑不动的人,叹息般的扫了眼金木研,得到对方事不关己的微笑,内心一阵动摇,他觉得他不该这么友善,应该更强硬一点。

微笑挂起,圣域内的力量再度变的浓厚,还在磨蹭的混混们顿时感受到海水溺潮般的窒息感。

看起来这些人已经老实了,宗像礼司默默放松下力量,觉得呼吸不再困难后的混混顿时争先恐后的冲着在极速变故中仿若背景板般的客人以及服wù

员。

“实在是对不起了!店内的损失我们都会赔偿!请接收我们的歉意!”

齐齐鞠躬的不良青年,他们的大嗓门在一起开口后震的服wù

员全身一颤,好悬没直接坐倒在地。

可怜的服wù

生妹子不过二十年华,在这拜老大的阵势中颇有些扛不住,顿时求助的看向仿若天神般矗立在现场的宗像礼司。

接受到女士的请求,宗像风度十足的收敛起圣域,“派出去一个人把赔偿的钱取出来,你们我有些话要问。”

这么理直气壮的指派,藤崎介斯暗暗咬牙,但还是忍了,让身后一个头发为黄的小弟去取钱,其他人围成人墙,防止他们的对话被其他人偷听。

宗像礼司满yì

对方的这份小聪明,“你们不知dào

r4的规定吗?光明正大的把超能力者的身份暴露在普通人面前是会被拘禁一年到两年不止,与此事相关者则会被删除记忆。”

“老子怎么知dào

?”藤崎介斯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感觉耳朵眼里进去了一只大苍蝇嗡嗡直叫,刚刚还觉得这人长的贼好kàn

,现在越看越像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一个高中生就能这么厉害,给他们力量的人是不是骗他们?

说好的踩翻所有势力,黑白两道统统拿赤王没辙呢?不是只要说他们是赤王族人就可以高枕无忧,平日里吃香的喝辣的,想嫖那个嫖那个吗?

藤崎介斯不得不承认,天下无dí

都是骗人的!

如果能用颜文字表达内心,藤崎介斯一定是两个q一个a。

宗像礼司皱起眉头,“是违规能力者,你们的力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醒的?”

“一个月前!”

“很突然吗?”

“没有!!”

宗像礼司目光一动,“觉醒异能的地点在哪里?”

“东京静冈医院……”藤崎介斯快烦死对方拷问犯人似的态度,但他们就是他的阶下囚,只能不爽的老实回答,随着问题的增多,他越来越烦躁,直到医院名称脱口而出,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被诈了。

迎着对方好似宰了他的凶狠视线,宗像礼司推推眼镜,不在意的一笑。

“你很诚实。”

“你妈……唔唔!!!”藤崎介斯刚想暴走,无神的眼里充满怒火,他手下的一号小弟可算聪明的跟哈士奇似的捂住他的嘴。

“静冈医院,金木君有一起的意思吗?”宗像礼司回身对着金木研说道。

金木研看他一眼,“你还想知dào

什么?”

宗像礼司推推眼镜,掩饰下被看透的尴尬,放下手之后,心态调整的异常迅速,现在他神情淡然的好像刚刚说的话无比正直,绝对没有其他隐晦含义。

“好吧,我去。”金木研放下已经空掉的咖啡杯,随手把钱放在桌子上,他来到宗像礼司的身边,和他一起走了出去,与店员擦身而过的时候,他还停下微笑的赞美道:“你们的咖啡很好喝,谢谢款待。”

有礼的样子反而令人觉得奇怪,直到两人走出去十几米,宗像礼司才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开口,“你们是咖啡依存症吗?”习惯日本煎茶的宗像有着如同老年人般顽固守护传统的兴趣。

金木研瞥他一眼,无所谓的说道:“对于我们来说,咖啡有着抚慰精神的作用。”

“在你生气的时候请你喝咖啡想必是很正确的赔礼方式。”宗像礼司挂起想到办法的笑容。

金木研又看他一眼,“看来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定会惹怒我喽?”

“并不,只是以防万一。”宗像礼司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略有猜测,他觉得之后会看到的东西一定会激怒对方,但是他现在的表现却令他略有些拿不准。

正在这时,藤崎介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名粉发青年,叼着烟愤nù

的追上来。

“混蛋眼镜!银毛咖啡!带老子一起去!”

“老大!不要丢下我啊啊!!”

遣散了所有手下的藤崎介斯却仍有一只忠犬在跟随,虽然他在听到对方的喊声后反射性回踹一脚,把某人踢个踉跄。

“老大qvq!”

“滚蛋,不知dào

这趟行动很危险吗?老实在家等着!=皿=#”

“不要,我要跟着老大!qaq!”

“速滚!=皿=##”

“嘤嘤嘤!t^t””……滚蛋,哭什么!Σ(°△°|||)︴”

“你让我滚蛋!qaq”

“好了,别哭了!=a=”

“那是不让我滚了?qvq”

“不,你滚!(ノ`Д)ノ”

“q皿q!!!”

金木&宗像礼司:“……”

“咳咳,”宗像礼司觉得眼前这幕很有意思,但是……“我一个也不会带的。”

“为什么?”

“凭嘛!”

还在纠结忠犬问题的藤崎介斯和自家人形哈士奇一目见昳齐齐嚷道。

宗像礼司:“……”

藤崎介斯个火爆脾气的,一指默不作声的金木研怒道:“凭什么这个矮子可以我不行?!”

金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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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脑白金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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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金木在当时混乱的现场里动手也不过是那么一下,所以藤崎介斯根本没看到,忌惮的也就宗像礼司一人,更因为金木研身材瘦弱,没有多少气势,才让他有怒吼出声的举动。

宗像礼司不知dào

在想什么,正神思恍惚。

藤崎介斯没得到他的回答,更是愤nù

了,粉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喂!”

“我今年十九岁,”金木研望向他,神情温和,内敛起疯狂,无害的如同纯洁的羔羊,“身高还有再长的机会。”

“……哦,我不是在和你说这个!!!”藤崎介斯先是被金木研的表情晃了下神,随后更是急躁地喊了起来。

金木研看看始终没有反应的宗像礼司,出于某种心理,带着藤崎介斯往小巷里走了一圈,随后两人出来后。

一目见昳惊道:“老大!你的脸好苍白!”

“闭嘴!”藤崎介斯狠狠道,眼睛始终不敢放到金木身上,时不时只用余光打量,连走路的距离也是离他远远的,甚至带着一目见昳靠向他最讨厌的宗像礼司身后。

“呵!”

金木研正烦恼藤崎介斯的态度,虽然不想说,但……反应挺有趣的。

不知不觉产生些许恶趣味的金木在听到宗像礼司的笑声后,本能的觉得他要说不好的话。

宗像礼司:“金木前辈的身高在这个年龄来说,确实有些发育迟缓。”

金木研:“……”

只有这时候你才叫我前辈吗?

“老大,”一目见昳拉拉藤崎介斯的衣服,看向宗像礼司,以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小声说道:“这人反应真慢。”

藤崎介斯:“……”

宗像礼司:“……”

金木研:“……我们走吧。”

宗像礼司推推眼镜,“嗯。”

两人以往如前地走在前面,却也没再阻止藤崎介斯跟上去,这对于自顾自跟上来的两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静冈医院四面种有茂密的林木,虽然从林叶走向上能看出人工的痕迹,但光看茂密程度,完全可以说是都市中的小型树林。

走在树荫葱葱的小路上,金木呼吸着清爽的空气,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就连后面那两个总是激动的家伙也安静下来。

金木研:“你似乎从没想过他们是真zhèng

的赤王族人。”关于德累斯顿石盘的消息,他已经通过网络和研究方面的诅咒之子联系过了,他们以最快速度把有用的部分发到他的手机上,所以类似王,氏族等信息他还是知晓的。

德累斯顿石盘,是偶然开发出的遗迹,由阿道夫·k·威兹曼进行主要研究,随后其人被石板选中,成为第一任白银之王。

说到这里就要介shào

下王的属性。

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属性为不变,永恒,简单说则是长生,周围事物都在变化,唯有他始终保持不变。

其次则是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掌握日本经济命脉的国常路大觉,拥有命运的属性。

第三王权者赤之王一直没有继任者,或者说有了也没人知dào

,自从前任赤王迦具都玄示死亡,造成达摩克利斯之剑陨落,形成十万人消失的陨石巨坑后,继任赤王就一直没有露过面,属性暴力与热血。

第四王权者青王也就是宗像礼司,属性秩序与制御,相信随着年纪增长,其人会越来越冷静理智,少有再出现人情味的表情。

第五王权者绿之王,司掌最为危险的属性,也就是变革,是变革国家还是变革世界,都看对方对因果的掌控程度。

第六王权者黑之王,毁灭与混沌,他的存zài

,他的命运,只要他想就能毁灭一切,混沌掉所有人的未来。

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鬼牌般的不固定能力,就算是王,也会因为性格不同出现不同的效果,不过根据研究显示,主要还是在于平衡众多王之间的关系。

王权者意味着绝对的力量,除了王谁也不能杀死他们,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说明,那就是往一名未开启圣域的王头上扔□□,他也能完好无损,因为命运在保护他们,他们是命运天生的掌控者与宠儿。

但是这样的王权者却随时有落剑的威胁,根据自身属性不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这柄裁决人类的神器会怎么改变王们的性情就不一定了。

所以诅咒之子发过来的信息里还特意表明了‘sss’级的超级危险标志。

就差没说让他离王们远点了,金木研挠挠脸颊,打量了下站在他身边的十七岁少年,而他正在思考,然后不容置疑的回道:“我知dào

赤之王还没有诞生的事实,自然不会相信会有赤王氏族,而最关键的……我觉得赤王不会让氏族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

金木研挑眉:“暴力属性的王?”

“即使如此……”身材欣长的少年走在身旁,手腕脖颈露出的皮肤白的好像纸张一样,但是他本人却不像纸张一样脆弱。

不管怎么说也是被称为王的人,金木研感叹。

王的力量对于b级的异能者是有压倒性差别的,准确说,天生异能者所能达到的最高等级就是b,那么王则是3s,但力量强dà

所带来的不稳定影响就是随时可能去死,至于氏族则是由王给予资格,分享给他们使用自己力量的权利,算是王们称王的班底。

这么看来,一直独来独往的宗像君反倒像是另有目的。

金木研眨眨眼,看向已经到达的医院门口,这里没有走来走去的患者,也没有等待病人的护士,安静到不祥使这座白色的建筑物凭空多出几分阴冷。

“这就是你们做实验的地方?”宗像礼司环视了四周,发xiàn

光是监视器就高达二十多个,鱼眼式,360度无死角,定向等等,估计他们到达这里,里面的人就已经派出队伍来消灭他们了。

“我们的举动有些莽撞了。”宗像礼司好似歉意的说道。

金木研八风不动,沉稳的好像就没有听出宗像礼司话语中的意思,他虽然不觉得自己强的无人可敌,但是他能保证无论什么地方,他都可以活着离开。

这就是厮杀在夜幕中的怪兽的实力。

“啊?那怎么办?”一目见昳很给面子的接道。

宗像礼司满yì

地说道:“就这么闯进去吧。”

藤崎介斯惊慌大喊:“你疯了吗?”他现在很怀疑跟着这个人的决定是不是太轻率了。

“没有。”宗像礼司微微一笑,一直被剑袋装着的天狼星露出它斩雪般的莹白寒芒。

异能激荡浮上刀刃,一刀破碎有半掌宽可容五六个人通过的大门,钢铁碎片落到地面的瞬间染上些微白霜,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薄色。

坚固的钢铁在接触零下两百摄氏度的温度时会变得如同玻璃般易碎,宗像礼司虽然没有达到如此极致的温度差,但他拥有极好的战斗眼力,他判断出了那扇门的‘弱点’,并且精准地击中了它,然后坚硬的大门变成了脚下的碎片。

与凭借本能发挥破坏力地火焰相比,这样的力量反而使他们了解到另一种异能地操纵方式,以绝对精细地大脑运用能量,不做一丝浪费和多余。

藤崎介斯不知不觉彻底对宗像礼司的妖孽完全不介yì

了。

有些人注定站在众人之上。

藤崎介斯这么想着,却把视线放到金木研身上,眼中隐含探究。

他想起金木研把他带到小巷后,他正不耐烦着,就看到容纳了他的暗处死角陡然多出许多东西,人类本能促使他逃离,快跑,与宗像礼司王者领域不同,那是等级上的压制,而这种压力,反而像是遇到天敌。

——不逃会死!

从没有这么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

就见他眼前的人一眼变成赫色,背后出现两截血红色覆盖有深红鳞状地触手,在没有太阳的角度里仿佛有生命般地挥动着,他现在身处的位置倾洒一地金芒,灿烂的阳光如同一道横线,隔绝出了他和怪物之间的距离。

藤崎介斯艰难的吞咽一口唾沫,随后的一幕险些让他拔腿就跑。

金木研抬起一直透出温顺的脸,这意味着他的视线始终下垂,不去直视对方,这样的动作一般看来是很好欺负,意味着懦弱,不敢抬头见人,但现在他抬起来后,藤崎介斯却只想离他远远的。

露出的面容被阳光分出半截暗影半截光芒,浅灰色的眸子一半在折射的光线下勾起温柔地弧度,正是和之前叫他过来时一模一样透出不好意思的柔和笑容,另一半则有蜘蛛纹路盘踞在眼角,血红色赫子像是黑暗中狩猎的野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猎物,捕食般的器官在他身后蠢蠢欲动……

恐惧——从没有过的惊骇淹没了他,眼中再也看不到光明。

回忆结束后,藤崎介斯擦掉一头冷汗,不敢再去想金木研的身份,反正他们都很强,跟在强者后面活的更久,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一行人走进这所没有一处不透出诡异的医院,静的不得了的大厅除了设施正常外,就只有细碎的摩擦声不断挑zhàn

着众人神经。

金木研闭眼侧头,刹那间反应过来,立kè

张开眼睛大喊:“不好,小心上面!”

瞬间,阴影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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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脑白金的用餐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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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森森的皮肤上面长了多具面孔,张牙舞爪的四肢,以及流出的口津甚至能够腐蚀地面的强效硫酸,庞然大物般的怪物行动起来却悄无声息。

若不是金木敏锐的察觉到摩擦声的诡异,喰种猎食天性又属于顶尖厮杀天赋,不然也真的可能在听觉的误判下始终瑟缩在原地,被已经爬到他们头顶的改造怪物袭击个正着。

金木研一声大喊,宗像礼司反射性开启圣域,湛蓝色数据拱顶笼罩了他们和怪物之间的场地,随后天狼星——出鞘!

“宗像礼司,拔刀!”

雪白色剑刃倒映出怪物狰狞的脸孔,好似无数人含恨而死的怨咒表情在面对砍伤他们的敌人时更是可怕的要命。

金木研背后赫子悄无声息的探了出来,赫色眼瞳闪烁残酷的冷芒,一直压抑的喰种天性被怪物身上散发的气息勾动的开始不稳起来。

众所周知,喰种是狂性的,黑暗的,生来就伴随血色和吞噬的高级猎杀者血脉,若是用等级来形容,那也是a级的潜力,s级的战斗能力。

免疫大多数攻击和疾病的残酷本能,追逐食欲而屠戮出的惨案,都让这个种族蒙上一层恐惧的颜色。

也正是因为如此,食尸鬼很容易受到负面情绪的引动。

在金木研眼里……这个怪物全身都在散发着溺毙他般的憎恶,仿若无边的仇恨海洋,对人类,对生命,对整个世界,都像是拖着他们一起同归于尽般的不顾一切。

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总觉得好悲伤。”

金木研触碰脸上的崩裂的黑纹,漆黑的人性染上了他的灵魂,他从此无处可去。

不是上帝的羔羊,变成怪物中的一员,窥伺着过往的同族,交出自己的意识。

超能力的冷光冲入眼底,毁灭就在那一瞬间,怪物痛苦的嘶吼变成一只只苍白的手,抓住金木研浸满黑泥的心脏。

“宗像君……”

“什么,金木君?”

宗像礼司退后一段距离,拉开和怪物之间的间隔,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怪物,是人类的智慧拼接出的战斗凶器,快速愈合以及对超能力拥有极强的吞噬天赋。

看看天狼星上黯淡的光芒,又瞧瞧面前虽然在呻·吟但已经逐渐恢复过来的怪物,宗像礼司难得困扰的甩动剑锋,再度凝起王者的力量。

如果不召唤出达摩克利斯之剑是无法压倒性的消灭这个怪物,握紧剑柄,宗像礼司思考,凭借现在的能力,大概需yào

一个小时到三个小时才能消灭这个怪物的再生细胞,阻止它再度恢复成原本模样。

“交给我吧。”金木研走到宗像礼司身前,感觉到对方诧异的视线缓缓道:“宗像君的力量在面对这样的目标时无法发挥最大效率,我们的时间没有那么多来浪费。”

宗像礼司挑眉:“金木君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金木研沉默一阵,随后拉起嘴角,周围平和的空气开始改变,狂肆黑暗,令人战栗的气息弥漫扭曲了整片空间。

金木用他好听到可以说是温柔的声音缓缓道:“既然是人类,就逃脱不了食尸鬼的猎杀。”这不是自信,而是注定。

就好像羚羊在面对花豹的爪牙般无力一样,哪怕怪物被改造的多么可怕,但只要他的材料是人,就逃脱不了食尸鬼对人类的等级压制。

说完,金木背后的赫子霸占了宗像礼司这一边场地,湛蓝的圣域挡住传递影像的摄像头,但却没有妨碍金木放手厮杀。

金木研浅灰色的眼睛融入喰种的狂性,血红色的赫眼如同猛兽在注视他的猎物,夹杂着专注和渴望的食欲。

怪物扭动身体,在他的身躯以压倒性庞大冲过来之前,他面前的敌人就已经撕碎了对峙的气氛。

赤色半透明的鳞状上有一个个圆形的红点,再由流动般的力量链接到一起,金木的赫子在战斗时,甚至因为频繁的能量交换使颜色渐变成深红。

堕落般的颜色一点也看不出平日里仿若水晶艺术品般的美丽。

宗像礼司目露惊叹,四条赫子形成了攻防有利的对抗,灵活的变动攻击,可以说是完美。虽然他自问也能做到这种程度,但要如金木般娴熟却不可能,那一定是经lì

过成百上千次厮杀才能做到的驾轻就熟。

正在宗像礼司分析思考的时候,他忘了身边总有两个不在状态的二货,所以说……不带他们来就好了。

一目见昳吓哭般的搂着藤崎介斯,“老大,我还不想没娶媳妇就死啊!”

“滚开,别搂着老子!老子也不想还是处男就死啊!你个混蛋!”藤崎介斯一边掰着自己忠犬死死扣在他肩膀上的脸,一边努力挪动身体退到宗像礼司的后面。

刚刚他是在金木身边来着,谁叫宗像礼司一声不吭的就开打,搞得跟在他身后的小弟根本来不及跑,意识到这点,藤崎介斯又察觉到金木的好,最起码这人开打之前知dào

说一声,给小弟们有个逃跑的时间。

藤崎介斯抿抿嘴唇,勉强在一目见昳的缠功下冲着宗像礼司嚷道:“我们当初就是和这群怪物在一个地方出来的吗?”

宗像礼司推推眼镜,语气沉重,“恐怕不止是一个地方。”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圣域外的摄像头上,眯起的眼睛正猜测起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什么意思?”藤崎介斯哪怕再鲁莽此时也察觉到宗像礼司话里有话,他顿时惊恐的看过去。

宗像礼司抬头望着在金木研的赫子下血肉模糊的怪物,“如果实验失败,它应该就是你们的结局。”

“……我靠……”长久的沉默都无法缓和藤崎介斯的情绪,他骂了一句后才反应过来,再看看那个怪物上的脸孔和惨白到不正常的皮肤,错觉般的似乎看到实验室里熟人的脸。

“呕!”意识到这点,内脏反射性抽搐,胃部泛起恶心的呕吐感,这时藤崎介斯才在毛骨悚然般的后悔中感觉到庆幸。

本来以为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却没想到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这副恶心模样的怪物。

藤崎介斯头一次发xiàn

他比自己想象的幸运。

金木研一面躲闪着怪物无数只手脚的攻击,同时利用赫子撕裂对方身体,在伤口蠕动的想要愈合的同时还会利用变化成尖刺的赫子穿透对方,禁锢反击的动作。

尖叫和血肉的气味迎面而来,扑入鼻腔,对于食尸鬼来说堪称美好的味道仿佛一块正待他扯碎进食的肉排。

身随意动,左肩旁赫子顺从他的想法来到金木嘴边,挂着血肉的赫尖被金木舔了舔,甘甜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此时看不出有多么犀利的赫子乖巧的碰碰金木的脸,在他一垂眼的瞬间,直直贯穿搏命冲来的怪物头颅。骤然变长的赫子加上怪物,如同一串只待烧烤的肉串,形象的出现在金木面前。

激烈的场面停顿了一瞬,无论是一目见昳的哭声还是藤崎介斯的骂声都变的远去,金木踩着战斗中遗落满地的鲜血或者内脏等杂物,激烈的战斗场面到达结尾总是充满肃穆。

金木研觉得他是尊重失败者的,不仅是感同身受,还因为他现在的这份心脏搏击般的跳动。

怪物有无数只眼睛,怨怼着整个世界,但在他挥动赫子带起猛烈风声,随后停到他面前的时候,金木却从它们的眼中看到了食尸鬼充满麻木的脸。

那不就是我的脸吗……

金木失笑。

他感激着敌人。

无比感激。

面对能填饱他饥饿的食物,金木研记得人类时候的礼仪。

应该是……

——“谢谢款待。”

短短的四个字,却唤醒更沉重的压力使在场三个人类都下意识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站在前方的‘人’。

明明刚刚还是他在保护他们,但是藤崎介斯就是不想靠近对方。

金木研……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目见昳握住藤崎介斯的手在发白,用力到青筋隐隐暴露出来。

这两个弱小的超能力者都在恐惧。

而宗像礼司呢?超能者力量的顶端,秩序的王呢?

薄冰般的眸子里倒映着金木研在撕扯血肉时流露出的享shòu

表情,他的神色没有动容,但内心却不可避免的咯噔一下。

不安,充斥在本就不够信任的四人之间。

在战斗后吃掉敌人,这对于喰种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以同族相食来提升力量的食尸鬼,面对会质疑他们吃的不对的人们通常情况是报以嗤笑。

因为会这么说的不是人类,就是拥有软弱内心的同族。

金木曾经也被当成弱小看待过,当然遭遇肯定是不那么好。种族的世界观不是凭借一人的努力就能成功改变的,而即使成功了,某些时候也需yào

所谓的强权来迫使所有人习惯改变者的看法。

金木现在正进行在第一阶段,试图以一个人的努力改变喰种和人类两族的世界观,按照常理来说,他肯定会很辛苦,没错,他确实会很辛苦,但是他重来了一遍,知dào

伙伴的重yào

性了啊!

就在几人气氛到诡异的情况下,一通手机电话的铃声响起。

金木迎着众人意义不明的警惕视线拿起手机,点开接通键。

金木:“喂?”

“金木君,我现在就在你的身后,你不会介yì

我的不请自来吧?”依旧是那副故作优雅的腔调,缓缓拉长的轻柔嗓音,像是只对一个人温柔般的小心翼翼。

金木研不知为何的笑着唤了出来,“月山先生。”温柔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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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番外终结的炽天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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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金木研莫名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吸血鬼第四始祖——佩尔罗·西塞菲拉。

“……”

揉揉太阳穴,金木研想,如果自己还没睡醒,那么再睡一会儿说不定能直接梦到自然醒。

白日梦什么的,他只和英一起做过!

当然以上心理活动不过是金木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挣扎。

打理好一头银发,看着镜子中同样浅灰色的眼珠,变的修长了不少的身材,直到最后穿上一身白色荷叶袖如同贵族般的复杂服饰坐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金木研才捂着脸呻·吟出声。

“食尸鬼之后是吸血鬼……”老天这么爱玩他吗?

现在的金木是已经改变了世界实现各种族大一统后的金木领袖,换个说法,唤作王也并不奇怪。但是金木的本质并不是霸王或者枭雄,很多时候都勤勤恳恳完成自己的事务,保证世界和平发展渡过最艰难的那段时期后,他就……大概算是……退休了。

金木研就是这么不迷恋权利的人,甚至连腐朽都没有,黑王的混沌力量让他看清了世界最后的终途,他也经lì

了一段最为纠结的时期。但过去之后,他反而轻松了很多,应该是没有那么多不该背负的责任感在作怪,不再有失败后把其他人牵连进去后的迷茫和愧疚。

完整的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他和月山先生两人一起隐退到国外伦敦。

布满烟尘和薄雾的街道,古老富有历史感的砖头铺着而成的马路,攀爬而上的藤蔓和黑色围栏,偶尔去一些老旧的地方,还能看到过去照明用的煤油灯。

伦敦的一切没有明朗的阳光,但在光明挥洒而下,驱赶了终日灰暗的雾霾后却有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快乐。

那时候的金木研会搂着月山先生的肩膀,靠在桥边看着蓝色多瑙河的美丽朝阳,听着他在耳边声情并茂的讲述这个城市的传说。

金木回想一下,都觉得那是他的时光中少有的美满,也庆幸那段时光是出现在他攀爬命运阶梯的最后,直到伴随他到死亡。

喰种比人类强dà

,但生命却相差并不算多,金木研在最后有限的时间里,只希望不落剑,不被仇视他的人类和喰种杀死,圆满的睡在清早的晨雾下再不醒来……

像个老头子一样。

金木研屈指摩擦鼻子,想着,月山先生要是知dào

他的想法一定会很不高兴。

虽然最后是他成功把月山先生娶回了金木家,经过努力身高也和月山先生差不多了,连晚上的时候也很和谐,看起来没有一点不满的地方,但是月山先生每一天早上醒来都会顶着满身红印露出后悔的表情,也实在是……

心情愉悦。

直到敲门声频频传来,金木研才把注意力从回忆中移走,走到门口开门的时候还在想,真是年纪大了,做什么事都慢条斯理。

对此,强调一下,退隐国外的金木研——43岁,雄性喰种,身高,身份前新世纪帝国领袖,人类保护计划实施者,圆桌骑士之黑桃king。

金木研把那扇十分有华丽精致风格的大门打开后,一位银发红瞳的男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

脑子里默默闪过他的名字,金木研顿了下,随后无奈:“不请自来的费里德,你的小女王又给你气受了吗?”天知dào

想说的话为什么到了嘴边会变成这种腔调。

费里德·巴特利完全不在意被金木研这么说,一撩耳边打理柔顺的银发埋怨起来,“亲爱的佩尔罗,克鲁鲁怎么没有你的知情识趣,我残酷的女王之前竟然斩断了我的胳膊。”作势抬起手臂,露出委屈的表情。

金木研耸耸肩膀,走到桌边坐下,两手自然交叉放在翘起的膝盖上,贵族气派溢于言表,水晶般的浅色眸子淡淡盯视着费里德,精致的面容如同仔细打磨出的极品人偶,显露出不动声色的气度。

看着这样的金木研,费里德目露赞叹和玩味。

“佩尔罗……”

“费里德……”金木研打断费里德的话,“克鲁鲁·采佩西会对身为第七始祖的你动手……”浅色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费里德·巴特利,直到他心虚才缓缓说道:“不要把你的叛逆心思放到台面上,不然到时候就不是上位始祖的阴晴不定,而是堕落在贪婪之下的愚蠢吸血鬼。”

“也只有你才会这般不客气的提醒我,”红宝石般的眼睛流露出些许空虚的神色,随后一声叹息更是使他的魅力笼罩上忧郁的薄纱,美貌的妖娆面容,如同带刺的蔷薇之花,饮血后饱满的花苞才会绽放出甜腻的香气。

吸血鬼中有名的妖娆美人,真是看不出是男人。

金木研把目光停在他脑后束发的缎带和领口的红色蝴蝶结上,微妙的想起月山先生,两人真是很相似。

出于移情作用,金木研稍带真心的说道:“无论你的想法对血族有多么不利,但我始终会站在你这边,费里德,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空气一下顿住,直到费里德感受到胸腔的闷疼才重新开始呼吸,做派永远如同贵族般虚假的第七始祖在第四始祖不经意的认真下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时候应该怎么办?故作玩笑的带过去,还是不甘示弱的迎击而上?

佩尔罗·西塞菲拉……嘴唇抖动,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费里德猩红的眼睛终于不受控zhì

的弯出喜悦的神色,他站起身,从茶几的一头探过身去,单手搭在金木研的肩膀,额头贴近,是堪称失礼的亲近,但他却温柔的说道:“放心,我的朋友,我还没有那么愚蠢。”

金木研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没有计较他过近的距离,在佩尔罗的记忆中,这样的举动吸血鬼只会对完全放心的亲密之人去做。

两只吸血鬼靠近后相融的微凉体温,脖颈处诱人的血脉流动,扑鼻而来的香甜血香。

处于信任他人位置的金木研也有些后悔,费里德的举动半是试探,半是玩弄,几乎是在他搭手上来的瞬间金木就想反悔,他没想到吸血鬼对血液的渴望不下于食尸鬼的贪婪,不过也幸好,金木研已经压抑那种冲动半辈子了。

费里德直到退回原本的位置还处于震惊,他没想到佩尔罗真的信任他到这个程度,他险些接近到佩尔罗的脖颈。

第四始祖,佩尔罗·西塞菲拉,你是在打什么样的注意呢?

费里德抬头看过去,一双淡到把所有情绪隐藏的眸子映入眼底,同时也是浅的把所有温柔暴露出来的目光回应了他的猜忌。

“……”

“佩尔罗,你真是太好玩了!”费里德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完全不在意所谓的矜持,在金木看来甚至有些神经质,不过他也习惯了这样的人。

敲敲桌子,仆人这时才送上可口的红茶。

待到牛奶和糖精的香味散发出来,同时还有血液的味道混杂在其中。

这样不伦不类的饮品在吸血鬼中很受欢迎,即使没有真zhèng

的鲜血惹人砰动心脏,但这从不同的物质中分辨出鲜血后的味道类似人们饮用咖啡后等待回甘的满足。

金木研刚刚成为吸血鬼,虽然能做到不露破绽,但某些喜好还需yào

慢慢改过。

这在贵族中附庸风雅的行为根据佩尔罗的记忆,喜欢复杂工艺的费里德应该会很满yì

才对,但在红茶扑鼻的香气传出后,他才发xiàn

费里德正一脸不满。

费里德骄傲的扬起头,“比起这类加工过的食物,我更喜欢允吸少女脖颈的甘甜。”

对于恃宠成娇的某吸血鬼,金木研端起红茶神色淡然的品了一口后说道:“这里没有你要的少女,根据法律规定,直接吸食人类血液可是不被允许的。”

“得了吧!佩尔罗,这些冠冕堂皇的词和别人说就算了,可别对着我,”费里德嫌弃的闭上眼睛,回想到某个金发的少年,顿时回味般的说道:“那个少年的滋味实在是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再度品尝。”

“好了,回味少年滋味的费里德始祖,在我这里消磨的时间已经足够你再去狩猎两名少年。”金木研吝啬给某吸血鬼再多一个眼神,逐客令的意思十分明显。

哪怕是费里德在面对第四始祖的命令时也只能选择服从,他无辜的站起来,不够优雅的耸耸肩膀,一个狡猾的摊手,他低哑的声线散发异样诱惑,“亲爱的,你这样是在吃醋吗?人类的?”

金木研:“……”

“哈哈哈!!!”金木无语的视线很好的娱乐了这位始祖中的大美人,他一甩银色长发走向门外,一如来的那般任性。

金木研放下手里的红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个世界的人类和吸血鬼似乎比喰种和人类还要复杂。

那么……是要再来一场新的革·命?

金木研站起来,走到窗口,一把扯开厚厚的浅金色窗帘,透过拱形玻璃看到费里德离开的马车。

在不该怀旧的地方怀旧,费里德正如记忆中所说明的印象般自我张扬。

金木研看着天空飘下的小小雪花,重新拉上金色帘幕。

还是算了,反正这个世界的他不过是个过客。

属于金木研的一切正在另一个世界里蓬勃发展。

重新坐回沙发上,温暖的室内和红茶的香气烘的他昏昏欲睡,黑甜的梦中似乎看到同伴微笑的身影。

在他睡去后的屋子里凭空出现一排由金沙排列成的数字,缓缓随着指针而滑动。

12:12:12

2017年12月12日,人类大灾难爆fā



当时钟敲响十二下,开启时空的通道再度闭合,等到下一次开门,就需yào

又一个十年。

像是有无名的声音在这样诉说,最后的尾音结束时,金色数字顷刻间涌入空气,如同精灵般的神mì



同时在金木研昏昏欲睡的时候,绿眼睛黑发的天使与命中注定的地狱红莲相见,用老套的说法就是……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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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番外终结的炽天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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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小雪的封闭城池里居住着被圈养的人类,他们的年龄在十三岁以下,要说为什么没有成年人呢?因为早在之前,那场突然爆fā

的疾病里,大于十三岁的人类都已经暴死,仅剩下的孩童则被从历史中归来的吸血鬼统治。

优雅,高贵,华丽的卷舌音形成诱惑的腔调,这些曾隐藏在黑暗中的血族在人类失去自然的爱hù

后,重新以霸主的姿态接管了人类弱小的生命。

如同家畜般圈养了他们,对卑微者的施舍使他们能轻蔑的夺取人类身上的血液填饱他们饥饿的肚子。

每一名吸血鬼都轻视着人类,概因为他们的力量是人类的七倍大小,又能使用超能力作为攻击手段。他们强悍,美丽,并且拥有漫长的寿命,在枯寂到空洞的生命里,温热的鲜血是他们所有欲、望的源头。

——食欲。

金木研再了解不过的词。

也许他在完全梳理好始祖千万年的记忆后,会下意识感叹饥饿地狱形成的原因并不是空谈,又或许会拿着佩尔罗的藏书心满yì

足的抚摸书籍的边缘。

但一切设想都不及某样常识带给他的打击。

世界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三观,金木研第一世的悲剧因为第二世不同的世界观打破,而这突如其来的吸血鬼世界也一样做到了某件事情。

“abo性别!六个……”

金木研觉得他的嘴角正在不受控zhì

的抽搐,或者说他整个人都承shòu不住的在抖。

什么是abo?这个世界的小孩子都可以告sù

任何一个询问的人。

alpha,居于领导位置的强悍性别,数量稀少并且攻击力强势,不能怀孕。

ps:男女都可。

a,平庸并且担负大多数劳动力者,属于社会基层的平民,数量繁多,可以怀孕。

ps:男女都可。

ga,生育以及与alpha确定关系,生活在被标记和标记之间,社会能力为弱势。

ps:男女都可。

以上发xiàn

那些不同了吗?你们没发xiàn

金木却发xiàn

了。

此时的金木研捂着脸,表情是很想去死一死的生无可恋。

卧槽,全部都是男女都可啊!为什么生孩子也是男女都可啊!

他曾天真的幻想abo只是个职业,所以男女都可担任,但佩尔罗脑海中的记忆却深刻的不能更深刻的告sù

他……

abo里的性别都是双性,男女之间的地位是根据体系强弱决定的。

呵呵,不是一般‘公平’的世界。

alpha注定会是强悍的战士和领导者,而他们也未曾令人失望过。

a担负一部分生育的工作和社会工蚁的角色,勤勤恳恳并且平庸到热衷崇拜alpha的强势魅力。

因为omega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他(她)们会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被匹配给alpha然后进行固有形式的标记,然后……生孩子。

alpha什么的还能忍受,beta和omega是怎么回事?

金木研按按眉头,为什么男人要能生孩子?那要女人做什么?

不得不说任何一个三观端正的男性到达这么一个世界真的会有要疯了的冲动。

至于alpha也有内置女性子宫等问题,金木研拒绝思考自己体内有这么一个东西。

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冷静下来的金木研又发xiàn

无比碎三观的世界常识。

alpha能够标记多个omega而omega则只能拥有一个alpha,并且还会有发情期!

……

“天国的月山先生,你是在埋怨我没有和你一起死而诅咒我了吗?”

这样的世界……金木研不做出改变就真的不是他了!

这次以私心为借口也无所谓了,这糟心的常识啊!请让我把它变成过去吧!

金木研将近绝望的暗中资助了一群对体系不满的叛逆科学家,对于这种社会边缘化的人物,诅咒之子的经lì

使他充满对他们的理解。

想要信任吗?满满的给你,想要自由吗?呵呵哒,不可能,不研究出点东西别想走!

被强迫资助的科学家一个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但还是秉持着骄傲的个性持续抗议,但都被金木研一巴掌按下去了。

人类还是吸血鬼,目前还真没有强过金木研的。

食尸鬼也许真的拥有无比强dà

的灵魂,所以才能操纵那般野兽似的身躯,异变的赫子还能进行人类停滞万年的进化。若不是悲哀的习俗,挑食的生命脉动,可能食尸鬼就是人类的高端层次,而不是沦落为黑暗中苟延残喘的杂碎。

不是金木研故yì

看不起食尸鬼,因为事实正是如此,在金木未曾下定决心之前。

登基后曾有人在背后称赞他为改变一个时代的伟大领袖,若不是他堪称决绝的魄力,恐怕食尸鬼至今还隐藏在阴沟角落的沟渠,像是蟑螂老鼠一样的活着。

对此,金木研是笑着的,一种莫名凄凉,莫名无奈,莫名可笑的情绪浮现。

他的魄力……决绝?

好像被逼急的羔羊一样披上狼皮。

这样讽刺的评价自然是哪位辛辣的董香小姐。

但相比起之前的称赞,这样的嘲讽反而更能让他接受。

什么伟大的领袖?夜深人静的时候,金木研把玩着手里的象棋棋子玩味的想着。

——不过是活不下去。

想活的人活不下去怎么办?只能让世界为他们改变喽。

扔下漆黑皇后的金木研听着棋盘碰撞后发出的清响,身体里的赫子无时无刻不充斥在建立起的帝国之中,而他吞噬的人类和喰种也越来越多,堪称大量。

他端坐在王位上,

他吃着鲜血,咀嚼着骨骼,

他守卫他的臣民,他的帝国,

他伟大,他改革了世界,

他贪婪,他无时无刻不在吞吃生命,

但我们敬畏他,

他的臣民敬畏他,

因为他……

因为他……

以自己的身躯担负起了永世的罪孽。

“他曾笑着对我说,在王座上的时候一闭上眼,就看到满目血色,洗也洗不清的鲜红。”

金木研刷的睁开眼,他仿佛听到迹部景吾的声音。

“迹部……在和谁说话?”

在和谁说那样的话?

暴跳的太阳穴令他的心情很不好,金木研决定出门走走,但下雪的天气凉的使他呼出哈气,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融入雪的颜色更是隐隐发灰。

浅色的眼睛望着周围干枯冬季里的雪景,泛白的雪芒伤害不了吸血鬼的视觉,琳琅排列的冰锥从屋顶,树干,悬挂而下。

金木研呼吸着大地上的空气,回味起鲜血的气息。

不对……

金木研的目光看向远处,在哪里他确实感觉到了鲜血的气味。

他脚步快速的奔跑在空寂的白雪堆积的森林之中,金木研的眉头紧蹙,吸血鬼的身体对待鲜血的味道比死亡更敏感。

“希望那个人不会有事。”

他赶到的时间有些晚,所以也只能做出这样无力的祈祷。

百夜优一郎和红莲因为持续大雪而拥挤在狭小的山洞里避寒。

只穿了一身短袖薄衫的前家畜现自由人百夜优一郎自然是被冻的要死,不得不让火气旺盛的成年人一濑红莲抱在怀里取暖。

金木研到达的时间点正是优一郎蜷缩在红莲怀里,发表仇恨到杀死全部吸血鬼的极端恨意的时候。

“嗨嗨,这是你第三十八次说会杀死吸血鬼了。”一濑红莲戳戳燃烧的篝火,他的表情很平淡,有种故yì

惹百夜优一郎生气的意思。

百夜优一郎抽抽眼角,年岁不大的他顿时一戳就爆,最受不了他人轻视的倔强孩子几乎是立kè

吼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一定会做到!”

“做到做不到这还要以后再说,但现在……”一濑红莲迅速把优一郎扔到背后背着,手上黑鬼系列顶级鬼咒武器散发将要出鞘的黑气,他低声警告:“不受欢迎的客人,躲躲藏藏也掩盖不了你的气味。”

气味?金木研奇怪了一下,随后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

信息素,每个abo体系中的生命都拥有独特的信息素,根据属性不同还会有些微差异,例如alpha的强势会因为性格而产生不同程度的威慑,beta和omega也一样。

金木顿住,所以行踪什么的是因为这种理由而暴露……

相信任何一位猎食者都能理解他的憋屈,这就好像发情期的猎豹因为没有藏好兴奋的气味而使猎物吓跑一样。

金木研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几乎是立kè

一濑红莲□□模样的鬼咒武器·真昼之夜出鞘,张牙舞爪的厉鬼气息顷刻间使气氛变的紧张宛若紧绷的皮筋,一个不小心就会断掉的危险。

“第四始祖佩罗尔·西塞菲拉,”一濑红莲仿佛念着教科书上的经典名字一样缓缓说出金木研现在的名讳,“能告sù

我,您的到来不会是因为什么冬季逃跑的小雪兔吧?”

男性缓慢刻意的声线如同撩拨在耳边的丝滑钢琴,很优雅的声音,饱含深深克制的狡猾。

他这样挑起音调的反问夺走了两人话题间的主动权,而金木研恰好没有强势的性质。

潜水般的灰色淡瞳扫了他一样,轻声警告道:“人类还是早些离开吧,这里并不是属于你们活动的范围。”

夜长昼短的雪季森林常常居住着大型食人猛兽,而吸血鬼在其中更是顶层王者。

一濑红莲听出他的提醒,微妙的看他一眼,淡淡点头接受了建议,但出鞘的真昼之夜却未有收回的意思。

金木研毫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只是守到他们离开,防止其他吸血鬼在他的领地上上演无意义的死亡。

一人一吸血鬼一不明生物就这么各自恪守着距离的在这个雪夜里相伴,其中百夜优一郎数次狠瞪突然到来的吸血鬼,他的仇恨不加掩饰。

金木研淡淡扫了那边一眼,没管那个孩子愣住的神情,待到雪落停止,太阳登上树梢的时候,他从靠坐的树下起身,抖落斗篷上的落雪,踩着吱嘎作响的积雪缓缓离开,毫无防备的背影好似目的就只是守护他们度过冷寂的黑夜。

一濑红莲谁也看不清的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内心中不认同金木研这样的吸血鬼,更不相信金木研的目的是如此无害。

但现实是……

他守了他们一夜。

百夜优一郎这名未来世界上的主角其实也不知dào

怎么对待仿佛从雪的影子里踏步而出的吸血鬼,他只知dào

自己仇恨吸血鬼的意志不变,但要对那样一个人充满敌意……

米伽尔,我似乎做不到,他和你真的好相似。

对视的那瞬间,浅灰色的眼中温柔包容,如同那一日在白石上呐喊祈求的冰蓝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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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番外终结的炽天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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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研的步伐比起年轻时候的急迫多出一分慢条斯理的优雅,二十年光阴不只把他淬炼的更加温润也增添了慑人的魅力。

正如男人年纪越大越如陈年的酒般醉人,这放在金木身上也是同样道理。

月山先生从十步不离到三步尾随,最后确定关系了更是光明正大腻在他身边,直到退隐之后,月山习依旧无时无刻刷着他的存zài

感,传达金木是他的的信息。

……好吧,也许用月山打比方并不合适,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控金木研,那换个对象,用新帝国里的待嫁少女,花样少年做例子如何?

当时的帝国无论是人类还是喰种,在对他们君王的意见上是一致的。

坚·决·抵·抗·月·山·习!

某位的绅士(hentai)流传甚广,其中不乏金木身边熟知月山真·面孔的同伴在作怪。

尤其月山习最初还是打着吃掉金木研的旗号,这更是赤·裸·裸的黑历史。

闹到最后,金木研都干脆把那些当笑话看了,要问他为什么不为月山习讨个公道?

笑话,月山一族族长需yào

借用王的权利吗?

就算不看这点。

月山习的骄傲也不允许因为他的原因而使金木君的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

他不愿意让金木君的视线从他身上离开!

而他的下属也都知dào

,最让他们的习大人痛恨的,就是因为他的错误,而让金木研包容别人。

帝国他忍了,那相当于他们两人一起奋斗出的未来,同伴他忍了,需yào

他们打理帝国,其他人……月山家充满喰种独占欲的冷酷血脉不容许他再度退让。

我的爱是金木君的,我的一切是金木君的,我的生命更是金木君的!

灵魂刻上他的名字,身体缠绵着他的气息,血肉纠结,他环抱着我,我拥bào

着他……

我们就该在一起,紧密的,不可分离!

月山习这样的心思从来没掩饰过,金木很清楚他的绅士,但是无所谓……

金木研曾看着落日感觉到满足,他的内心是空的需yào

装入一个能填满它的变态。

然后就有了月山先生。

甜蜜的令人反胃的情话。

金木研就用着43岁的心理状态在晨日之下的雪色森林里散步,夜里还能听到孤狼的嚎叫,到了白天反倒静的不可思议。

他站在一棵高耸入云端的白桦树下,白色的表皮与洁白的雪,不知为何,他透过如今的安然察觉到了未来的不平静。

那口刀,那个少年,那名男人……

吸血鬼和人类……

麻烦……却令他怀念。

哦,对了,还要去解决那六个性别的问题。

诶呀,真是一想起来就头疼。

金木难得俏皮的在心里打趣自己,直到他的仆人找到他,然后引领他到达始祖们重yào

的会议室。

冰冷的石质桌椅,虚拟光束模拟出在座的每个人身影,蓝色数据若隐若现从缓慢到极速生成了那些远隔海外的影像。

金木研扫了一眼,克鲁鲁·采佩西,费里德·巴特利,第三始祖和第七始祖,相比起费里德,克鲁鲁反倒像是未成年的傲娇美少女,但是在第四始祖佩尔罗的记忆中,这名小小的女王曾君临天下。

兵燹中踏着血与火成就的始祖,在中世纪血族势力受到教廷重大打击的时候,这名女王曾亲身陷阵,硬挫教廷十三队圣骑士,后来更是和红衣大主教打个平手,那时候的她不过才刚成为吸血鬼贵族三个月。

金木研漠然沉思许久,直到所有始祖该吵架的都吵完后他才从沉默中抬起头,一直隔岸观火,笑的事不关己的费里德看到金木研终于舍得把视线从面前的桌子上移开,顿时笑逐颜开的给他抛个媚眼。

“……”

费里德……应该不是错觉……

金木研看看娇小的女王和妩媚妖娆又不乏精致的帅气的费里德。

越虐你你越舒服吗?

不知为何,金木特想把这句话说给费里德听,索性理智终于使他把迟缓的注意力留给了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第五始祖德尔·冯用严肃呆板的声音说出以下内容。

“天使的血脉务必断绝,百日的黑夜里是人类制造的灾难,我等奉命消灭人类,圈养家畜,使世界回归肃静。”

说完,德尔·冯就回归座位,可尽管他说的如同上帝旨意般的虔诚庄严,但在金木研看来却不伦不类。

吸血鬼什么时候还要担负起肃清世界的重任了,这不是救世主该做的事吗?

金木研看着周围长相很符合吸血鬼华丽造型的众人,血族身上特有的堕落美貌,中古世纪的服装又在审美上做出修饰,蕾丝的适当减少,缎带的增加,蝴蝶结和长筒靴,护手和飘荡在身后的斗篷。

真是美色的盛宴。

金木研微笑的忽视了会议上的剑拔弩张,只等着那名真zhèng

的主事者发出异议。

“克鲁鲁·采佩西,日本百夜教的研究已经全部毁掉了吗?”

金木研微微抬头,在其他人的视线里不过是一个姿势呆烦了的始祖又换了个姿势。

娇小的克鲁鲁女王面对高等级始祖的询问毫不迟疑,“有关联系者尽皆杀光,终结的炽天使将成为永远的禁忌。”

“做的很干脆,那是人类贪婪的证明,染指了那个领域就再也回不来这个世界了。”

环绕的虚拟座椅中有几束面目全非的光束,看不出模样,分辨不出男女,就连声音也是统一的机器音。

但金木研仍是敏锐的注意到对方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夹杂不经意的叹息。

“终结的炽天使?”金木研摩擦唇角,不知为何压低了嗓音。

会议结束后,费里德一如既往的凑到女王面前挑衅加调戏,又一如既往的被冷面女王漠视,金木研还注意到一名金发蓝眼的幼崽正散发着好闻的气息呆在墙壁的一角,身上的伤痕和阴郁的模样,直到克鲁鲁走过去才抬起了头。

金木研眯起眼睛,危险的感觉不自觉弥漫出来。

克鲁鲁一惊下意识顺着危机感警报的方向看去,直直对上金木研浅灰色的眼瞳。

佩尔罗·西塞菲拉?

她不知dào

这名一直很少开口的第四始祖为何令她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但她觉得对方一定有哪里不对。

正在她暗想是不是要去警告一下的时候,费里德非常自来熟的抱住金木肩膀,同时把他面向的方向转到另一头,避开女王带刺的目光。

算了……一看时机丧失,克鲁鲁也没有继xù

找茬的意思,拉着米伽尔扭头就走。

金木研有些生气,看着那样的孩子他仿佛看到过去在手下拯救过的无数面孔。

残破的,失去希望的,最后只能在绝望中崩溃,在阴影中丧失自我。

与所有喰种幼崽相同的眼神。

“明明是漂亮的天空蓝……真可惜……”

费里德挑眉:“怎么?对米伽尔感兴趣?”

“他叫美嘉尔?”金木没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诧异的说道。

费里德抽抽嘴角:“是米伽尔,百夜孤儿院的幸存者。”他满不在乎的把能置克鲁鲁于死地的把柄送到金木研手里,可对方却连接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沉默寡言。他不爽的瞥他一眼,顺着之前的话接着诉说道:“据说是终结的炽天使稀少成功案例,小女王想要养着他。”

“你不反对?”按照这人迷恋克鲁鲁的性子,会愿意有个人类吞噬女王的血?

金木研只觉得费里德和月山习相似,但却忘了,这一位是以奇思怪想出名的人物。

费里德愉快的拉开嘴角,宝石红的眼睛甚至到闪闪发光的程度,他兴奋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反对?米伽尔是难得美丽的人类,又能得到最爱克鲁鲁的血成长为更优秀的玩具,我爱的和我爱的结合到一起,不能更令我满足的了。”说到兴起而颤抖的尾音,心神俱迷的陶醉在愉悦之中……

金木研哀悼的拍拍他的头,“清醒点吧,费里德,你和克鲁鲁是没有好结果的。”

“那米伽尔……”

“更不可能,把你跳动的心脏放回胸腔如何?”被金木打断仍是没有放qì

兴奋的费里德又再次被金木研迎头痛击。

他看看装起可怜的费里德却并不打算放过去,金木研继xù

说道:“那样你还能算是一名合格的贵族。”

“……真过分啊,佩尔罗。”费里德侧过身子,倚着巨石雕刻的石柱,不知为何,金木研从他脸上看出落寞,还来不及感慨就听到他故作忧郁的说道:“你这样可是害我失恋了,要负责的哟。~”

金木研微笑:“我会负责给你场满yì

的一·夜·情。”

说完没管费里德僵住的表情,金木研心情愉快并且头也不回的走了,同时把炽天使这样的名词与脑中记忆交换,总算查到一些稀少的内容。

第四始祖西塞菲拉的城堡里,某处角落的开关被打开,呆在隐蔽密室中的金木研手拿蜡烛,徘徊在布满灰尘蜘蛛的书架两侧,拍拍厚实的重木框架,他从中抽出一本记载着上帝的圣经。

抚摸精致的封皮,在吸血鬼家里找到的圣经……

——光是想想就有猫腻!

金木研打开第一页,里面展翅飞翔的天使如同实体而出的圣光般凝聚在老旧泛黄的页面上。

食指抚摸粗糙的木纤维纸张,上面的第一行字是……

“终结的天使吹响号角,世界的罪孽将得以洗清,人类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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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月山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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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研转身,正如手机里所说的那般,月山习一身红色西装,条纹衬衫,分外骚包的紫色头发以及……

“月山先生,这么温柔可是和你的形象不符。”站在那个一转头就可以看到位置的月山先生,金木研神情里是说不出的放松。

刚刚他也紧张了,面对其余三人警惕的视线。

月山习勾起嘴角,扫了一眼四人身处的距离方位,再看看被独自孤立出来的金木研,他顿时夸张的伸长一只手臂,右手捂胸微微弯腰,“金木殿下,您的意志就是我的使命,请不要独自一人来到……人类的地方,这样会让我们很困扰。”

月山先生表现的如同戏剧中的骑士,措辞有序,感情丰富,在能看到肉色舌尖舔过白色唇齿的瞬间,他所说出的话语,却雷的金木研浑身一抖。

“咳咳,”金木研低咳几声,不好意思的打算岔开话题,“月山先生怎么会来?”

月山习拉高嘴唇,笑容满面,“当然是因为金木君在这里。”

一看月山习的表情,金木研反射性抽了嘴角,他想起月山先生的所作所为。

“金木君,这是你的朋友?”宗像礼司踏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把两人的行动方式收归眼底。

金木研听到宗像礼司的询问自然注意到他眼中变幻的神色,心情很好的回道:“是我的……”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应该怎么介shào

月山先生呢?

“我是金木君的学长,月山习,很高兴认识你。”在金木为难的时候,月山先生已经主动缓解了他的尴尬,虽然没有听到金木君亲口说是我的朋友?下属?敌人?等等很可惜,但是……被他帮zhù

的金木君更加可爱。

“宗像礼司,很高兴认识你,月山先生。”伸出右手与月山习虚握一下,各自都保持着深深警惕,宗像礼司慎重对待着这个人,甚至超过金木研,因为……

——月山习出现的气息,宗像礼司完全没有察觉到!

深蓝与酒红的眼瞳对视,空气中似乎出现劈啪作响的焦灼扭曲。

月山习矜持的眼中酝酿最纯粹的高傲和残酷,恶意形成的血色层次,从骨子里渲染到双瞳,再被数十年如一日的良好修养掩盖。

若不是月山习主动暴露了他是喰种,恐怕宗像礼司也未必看的出来。

贵族式的假面,是他们安身立命的资本,想要窥视到他们的真面目,普遍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显而易见,还很稚嫩的宗像礼司本能的被某位hentai压制了。

与金木君刚刚暴走般的狂态不同,月山习的残酷更森冷,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吞吐的信子和尖锐利齿上的毒液,都是宗像礼司更为忌惮的原因。

总结起来,把月山和金木放到一处,觉得金木比较安全的肯定比月山多,哪怕是见过金木食尸鬼后模样的藤崎介斯,也把对金木的警惕在一瞬间移到月山身上。

金木是为了他们才爆fā

出那股危险,等几人从生物本能的威压中回过神就会感性的记起‘恩情’,而月山习恰到好处的出现,所谓对比才能分辨出价值,金木的无害肯定又笼上一层肯定。

虽然很不厚道,月山先生此时出现的最好结果就是给金木挡枪,有他变态在前,金木研再怎么狂化暴走,也只会被认为情有可原,尚在容忍范围内。

对此等结论,先为月山先生点个蜡。

随着宗像礼司介shào

完,两人进行一场愉快的交手,半分钟后,眼神厮杀结束,两人各自恢复有礼矜持的表态,而其余两个像是混混的一目见昳和藤崎介斯才敢不甘不愿的爆出名字,五人算是勉强熟识。

一行人走向医院深处,雪白的墙壁,淡绿色的贴纸,鲜红色十字架,安静而回响着脚步声的走廊。

越是往里走去,无人的区域越令人惶恐。

月山始终跟在金木身边,走了一段后弯下腰,压低声音在金木耳边说道:“神代利世被诅咒之子接手研究,经过频繁实验,发xiàn

她的血红细胞中有一部分特殊物质,那份物质的成分尚在分析中,但能确定,她并不是纯粹喰种。”

金木研听到最后眼神一暗,前世的猜测终于成真了,手掌下意识按在腹部上,哪里移植了大喰的血肉,神代利世甚至还化为力量藏匿在他的身体里面。

如果神代利世是普通食尸鬼,应该是不会造成他这样的异物的。

后来出现很多与他一样的‘作品’,人工形成的产物,但都没有他的困扰,看不见血脉的来源者,不知dào

变身怪物的那部分肌肉是出自哪里,只知dào

自己变成了食尸鬼,是吃人的怪物,。

金木研沉默不语,这样的人,光是看着就觉得纯粹,不像是他……总有一个魔女在身侧。

“呵呵,”正想着,耳边好似又传来神代利世魔魅般的笑声,他抬眼看去,紫发少女就站在走廊的尽头门前,浅紫色的连衣裙翩翩飞舞,她轻抿着红唇娇声道:“去调查我了吗?”

“知dào

我是怪物了吗?”

“因为我而变成喰种的你,比你身旁的那个人更加怪异,连食尸鬼都不再是你的同类了哟!~”

“……寂寞吗?”

一如平常的作风,肆无忌惮的撕扯开他的伤口,任性的少女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人性怪物,但今天却有些不同。

金木研低喃:“寂寞吗?”如果你真如表现的那么残酷,就是个真zhèng

的怪物的话,那就不要给予我温柔。

神代利世,不管你出于何种理由询问我‘寂寞吗?’,我都会回答你……

——一点也不!

金木眼高高抬起了头,眼神交汇间,传达出了这份坚定的意志。

他不寂寞,不需yào

寂寞。

寂寞代表着软弱,利世小姐,我不会变成你口中软弱的生命。

“呵!”神代利世撇撇嘴,露出恶作剧失败的不快表情,一个扭身,就如同飞散的花瓣消失了。

在这份力量与执着的对峙中,他们几人已经到达尽头的门口,一扇透明的玻璃门正矗立在哪里,没有锁,没有监视器,就那么平平常常却散发着不妙的味道。

月山习看了看,抽出手帕捂住鼻子,嫌弃的说道:“医院里福尔马林的味道真是虐待我的鼻子。”

“……”x3。

几名人类都没想到他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金木研无声笑笑,看到这样的月山先生,刚刚的烦恼都不见了……等等,金木突然意识到他竟然因为变态的行为而调整好了心情!

那是月山先生,是个变态!不是董香,不是英,更不是古董的大家,甚至连迹部也不是……

总觉得重生后有哪里不对……

金木内心苦笑,月山先生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令人羡慕的一点也没变,我一定是因为这点才会对他另眼相看,也是因为这点,才很容易在他身上得到安慰。

……

够了,我都编不下去了!

一个变态身上他是怎么得到安慰的!

越说越觉得自己也变态了好吗!

金木研发xiàn

无法说服自己后,拒绝再继xù

思考下去,总觉得顺着这个思路接着探索下去会发生很不妙的事情。

虽然心理是根据以上变化来否认的,但是外在却仍是受到了影响,就见他的神情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来,让一直注意他的人都感觉奇怪。

宗像礼司纳闷:“难道金木君察觉到了这扇门后有自己也解决不了的东西吗?”正直的青王还没有到达未来百无禁忌的程度,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更加警觉起来。

藤崎介斯想:“切,果然不是人,连表情变化都这么奇怪。”

……

重点来了,月山先生的想法则更加……“金木君又开始困扰了,是因为神代利世那个女人吗?”情绪开始出现担忧到不高兴的转变,很想就这么让她人间消失,但不过瞬间又期待的想道:“难道是我的关系吗?我的到来让金木君困扰了?还是说我的存zài

让金木君觉得是特别的?”

这样的想法光是让月山想想就足以使他躁动不安。

叹了口气,金木研决定还是放下别管了,反正他现在很忙,忙的没时间去思考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没管其他人的脸色变化,他径自推开了门,却不知dào

正是这一点,让他忽视了其中一人举止的怪异,并且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

踏入门内,金木研率先察觉到的就是空间的改变,怎么说呢,一瞬间像是穿过空间断层,洁白冰冷的房间明明和之前经过的走廊设计一样,却本能的使敏感者察觉到两者之间些微不同的气氛。

“刚刚……”金木研环视视野中的一切警惕着。

宗像礼司点点头,“没错。”

“还真是有意思的地方。”月山先生眯起眼,手帕从鼻子上移开,折叠整齐的塞入胸前口袋。

藤崎介斯:“……”这都是再打什么哑谜?智商不够的人真听不懂!谁来解释解释?

“咦,这里还有人啊?”欢快柔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金木眉头紧蹙,刚刚他们左侧明明还是墙壁,却在转瞬间变成了一条新的走廊,而这人声就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狛枝凪斗穿着白色体恤和白色运动裤一路小跑,直到站在他们身前才体力不足的弯腰支腿,大口呼吸着空气,可见是跑了一段时间。

“没……呼呼……没想到还能碰到其他人,”缓了一会儿,狛枝凪斗才直起身,语气透出的欣喜不似作假,这名拥有柔软白发和精致五官的少年露出让几人颇觉怪异的阳光笑脸,深深地违和感令身经百战的一行人都高高挑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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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月山先生来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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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眼神交流。

宗像礼司:要不要控zhì

起来逼问他出现的原因?

金木研:虽然很可疑,但是宗像君还是和平解决比较好。

一目见昳:谁去接一下话?不然我们会显得很奇怪。

月山习:呵呵,出现时机这么凑巧的家伙,有人会主动接触吗?

藤崎介斯:“喂!你这家伙是谁?怎么从里面跑出来?”

“……”

“……”

……

无语了一阵,宗像礼司率先推推眼镜,知性冷静是在陌生环境里令人愿意依赖的特质。

“我叫宗像礼司,请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话说一半顿了顿,宗像礼司毫无异样的继xù

说道。

本就凝重的空气,使狛枝凪斗正慌乱的不知看向哪位,如何解释,而此时由他适时开口,自然的就把尴尬的少年解救出来,还得到他感激的目光。

狛枝凪斗勉强勾起嘴角,演技在这些怪物般的人眼中自然很拙劣,但他们也看出,这名少年真的很惶恐,而在听到他把自身情况说明出来后,各自都有了一番计较。

“我叫狛枝凪斗,本来……正是入学,我刚刚踏入希望之峰学院,转眼就出现在这里,而且时间,记忆都随着我呆在这里的长短而出现不同程度的模糊……”

说到这里,狛枝凪斗苦笑了下,故作友好的目光微微闪动,泄露丝丝不安,“其实我想,要是你们来的再晚一点,也许我会疯掉。”

宗像礼司:“请安心,我不会让你出事,所以把你知dào

的都告sù

我们,这样才有离开的可能。”

对于在封闭等于无限的空间里困了不知多久的少年来说,有一个人出现,并且告sù

他他会带他离开,这应该是十分幸运的事情,但狛枝凪斗的气息却轻微扭曲了一阵,虽然转瞬恢复原状。

金木研和月山习对视一眼,各自静待发展。

狛枝凪斗接下来的表现正如一名普通学生,如果不是宗像礼司的气质太过于冷峻,恐怕他会热情的拉住他的手感激涕零。

狛枝凪斗在宗像礼司的保证下,犹豫的说了起来,回忆起之前的遭遇,脸上甚至有一丝余留的惊惧。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我每说一句话,空间就会自然的发生扭曲,然后多出一条路,”想起自己刚刚到达这里,本来只有一条通道的大厅,在他的呼喊下陡然多出三四条其他道路时,狛枝凪斗也不得不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我在发xiàn

这样的情况后尽量使自己放qì

发出声音,探索起每一条道路,但是……”

宗像礼司和金木研他们静心听着,光是现在狛枝凪斗所诉说的发展就足以令他们惊奇。

狛枝凪斗没管其他人的表情,他尽情的说着,也许是憋坏了,也许是这个地方带给他的心理压力,也许就算是他在这样仿佛没有止境的世界里也怀疑起自己的幸运,他现在就好像要把知dào

的一切都说出来一样的竭尽全力。

“随着时间的增加,我找到出路的可能越来越低,从探索第一条到第四条,直到把记忆中的通道都走完,我才猛然发xiàn

,四周已然多出很多我没有走过的路。”

“当时我是不敢置信的,因为我很自信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是之后我才知dào

,这个空间会因为侵入者的警惕而逐渐进化,”狛枝凪斗激动的说着,“等到侵入者以为抓住规则的时候,它们已经可以通过骨骼代谢,血液流动,甚至是心跳,呼吸,都可以作为指标来增加迷宫的复杂性……”

指骨分明的手掌握紧,细看还有几分颤抖,不过这也没办法,这样的开始正代表无尽地狱的开端,他正在绝望的入口徘徊,直到深入其中,再也摆脱不得。

狛枝凪斗靠着洁白的墙壁,脸色是同颜色的惨淡,他捂着脸摆动头部,“原谅我称它做迷宫,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大了。”

说完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能够创造这个空间的人又会有何等可怕的知识量?

空间折叠,曲线理论,时间流速,还有自发的进化,种种设定都是人力难以企及的。

金木研抿抿唇,语气十足十的认真,“我们必须出去。”

如果不能出去,这样的空间还不知dào

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毕竟他们知dào

,拥有这个空间的人或者神,对待人类这个种族可没有怜悯的意思,门口处的改造怪物正是此人残酷冷血的证明。

“没错,感谢狛枝君提供的情报,这样就可以做出有利应对了。”宗像礼司自信的说道。

狛枝凪斗猛的抬起头,他完全无法想象在了解这个空间的可怖后还会有人不会感觉到惧怕,或者说……这样的家伙真是和他格格不入。

“胸有成竹的样子。”月山没有一点担心的情绪,他认为和金木君就算死在一起也是十分幸福的事情,所以他在所有人中是看起来最为轻松的,这声淡淡的调侃,更是被宗像礼司颌首收下了。

淡蓝色圣域张开,同样是处于世界之外的异端空间,浅色数据形成玻璃板的拱顶,笼罩住所有人。

事先解释过,青王的圣域属于绝对禁锢,既是禁锢了圣域里面人的时间,也是排斥了领域之外的一切,所以能够根据人体变化而进化的迷宫世界在面对宗像礼司时一样无力。

金木研抬头看着这一切,了然的笑着说道:“完完全全的克星。”

“目前能够判断的是随着物质而进化,却不知dào

会不会根据能量的不同再度改变反应,”宗像礼司淡淡解释道:“如果是自由进化,那无疑比前者更加糟糕。”

物质的话,人类只要消失了空间就能保持原状,但要是自由进化,说不定会同化了青王领域,所以不管怎么说,在场的人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根据狛枝凪斗的记忆力,大家绕过几个他已经探索过的方向,改而寻找其他出路,迷宫的力量是无型的,这点恰是金木这类食尸鬼的最大克星,相对的宗像礼司这样的超能力者反而很有机会破解,也正是因此,金木研发xiàn

他自身的不足。

目光晦涩的望着摊在眼前的手掌,白皙到病态的肤色和骨节处并不明显的薄茧,比什么时候都要有力,却因为敌人的不同而变的无力起来。

“金木君。”

金木研听到呼唤看向走到身边看着他的月山习,这个前世今生都陪在身边的男人正用温柔而担忧的眼神注视着他。

在他的视线里,月山习嘴唇抖动,金木研瞳孔倏然扩大。

“金木君,无论何时你都是最好的,请自信一点。”

“……”

短暂的沉默过后,金木研勾起嘴角,声线有一种纯净的温柔。

“谢谢月山先生,在我眼里,你有的时候虽然令人困扰,但却从没设想过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

“也许应该这样说,月山先生,你这么令我困扰我却离不开你呢。”

“……”……

内心和外表少见的达成一致,月山习捂着鼻子扭开头,淡淡的血腥味令金木研敏感的察觉到月山先生扭头的真相,顿时眼中是掩藏不了的笑意盎然。

小心的拿手帕擦掉鼻子里流出的血,月山习心情很好,状态更好,接近兴奋的他下意识避开金木研兴致勃勃的目光,走向其他人哪里。

他绝对不承认是被瞬间秒杀,月山习一面扼腕刚刚怎么没趁热打铁的凑上去,一面又脸红心跳不敢看向金木研,淡蓝色的拱形圣域里,充斥起淡淡暧昧。

狛枝凪斗从来都说实话,他的每一句话都发自真心,正如他现在的伪装也是他自己,他内在的狂乱还是他自己,不是双重人格,而是自由的切换着自我。

喜欢把自己当成其他人的踏脚石而得到肯定的自我,以及傲慢于超高校级‘幸运’又憎恨着幸运的自我。

在飞机场被人绑架这是不幸,却从天而降一块陨石砸死了匪徒这是幸运,而陨石又害死了他的父母这是不幸,相反他又得到了巨额赔偿金而吃喝不愁这是幸运……

从小到大,他都被近乎诅咒的幸运玩弄着,直到现在,莫名进入无限迷宫,近乎于折磨的世界令他险些崩溃,连幸运的极端傲慢都面临瓦解,仿佛没有尽头的三天里,他重复着跑来跑去的举动,模糊了时间的界限,最后只有饥饿疲惫的身体来使他确定自己活着。

只有白色和寂寞的世界,连回音都没有。

三天的时间仿若无数年。

少年的心性险些破裂成碎片,而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哪怕很奇怪也成为了他的救星。

可是……幸运却不代表是希望。

狛枝凪斗很了解两者之前的差别,陡然阴暗下来的神色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咬着拇指指甲想着宗像礼司的话。

这个人回应他的口吻是我,想必是很自信的人,但从另一方面也表示他代表不了这里所有人的意见。深吸一口气,饥饿的胃部接近麻木,他想问问这几个人手里有没有吃的和水,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根本没有藏食物的地方。

舔舔干涩的唇,狛枝凪斗继xù

忍耐的想着,矮个子银发小子和紫发男人是一起的,气氛就和另外三人不同,而宗像礼司看似是三人中的领头者,但是其余两人却好像抱团求生而不得不依靠强者。

在这样饥疲交加的情况下,狛枝凪斗也不得不奉献全部力量力求脱困。

“我叫金木研。”

狛枝凪斗一愣,他看到银发小子自然的和他进行自我介shào

,刚刚的行进确实静的压抑,但是这么突然……

月山习看金木开口了自然也憋不住的笑道:“你好,boy,我叫月山习,你可以叫我月山先生。”

在他们两人说完后,一直打酱油的两位龙套也再度操起不甘不愿的语气说道。

“藤崎介斯。”

“一目见昳。”

狛枝凪斗眨眨眼,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揉着肚子,可怜兮兮的说道:“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虽然无法判断时间,但在没有食水的情况下你还没被饿死,那么你呆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人体极限的三天,而这个空间扩展的大小还是有限的。”宗像礼司分析完数据,总算得出一个好消息。

“嗤,那这个世界要是属于那种不吃不喝也能活的空间呢?你的判断岂不是错了!”总是看着一种颜色也看的暴躁的藤崎介斯完全忘了宗像礼司的恐怖,大声嚷着吵了起来。

宗像礼司是谁?怎么可能会介yì

一名智商不高的小混混的挑衅,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回话了,“那不过是代表我们能不用担心饿死的问题而能继xù

寻找出去的办法。”

“我擦!!”藤崎介斯完全没想到他好不容易聪明一回却还是被没人性的宗像礼司引爆了智商。

“给你,我来之前准bèi

了点蛋糕和水。”一目见昳没管自家老大正像个炮筒似的,颠颠跑到狛枝凪斗身旁,递过去藏在衣服里的吃的。

狛枝凪斗饿的很虚弱,现在见到甜食和水,顿时高兴的整张脸都好似冒出了白花,道声谢后立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算是打闹的交流总算把气氛搞了起来,不在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散发着紧张的情绪。

金木研见状神情也有软化的趋势,不管怎么样,他一直是内心柔软的感性派,并不怎么习惯和理性派相处。

狛枝吃完,僵硬的大脑再度开始运转,他把注意力放到拱顶上,数据化的递进联系,令他想起电脑中的代码库,光是看着就有一种冷冰冰的金属感。

“对超能力感兴趣?”一目见昳凑近他,小声道。

狛枝凪斗因为吃了他的食物表现自然也会很友好,他弯起眉眼,笑容柔和:“嗯,因为是没见过的力量。”

“没见过所以好奇,好奇了就会想占有,这样的做法并没有错吧。”一目见昳的表情很奇怪,有种隐晦的悲伤。

狛枝凪斗眼珠一转,聪明的抓住他的心理,“人类不就是这样进步的吗?”

“是啊,没有错……”也不知dào

一目见昳说的没有错到底是谁,反正他倒是退回了原本位置。

没等狛枝凪斗沉下心思考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就听到宗像礼司略带问询的声音。

“狛枝君是希望之峰学院的学生吧?”

“那个据说都是天才的学院?”金木研听到这话也看了过去,他在读书的时候听说过这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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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脑白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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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峰学院聚集了所有顶尖才能的学生,很多甚至不在社会主流定义的精英天赋上。

超高校级‘杀手’,超高校级‘领导者’,超高校级‘厨师’,超高校级‘护士’,超高校级‘文艺少女’……

等等能在某一样能力上到达极端的人物,都可以进入希望之峰,这样的学生被称作‘希望的象徽’,涵盖所有希望的拥有者。

不论从哪一方面想,这样的人物都可以算是某一方面的天才,厨师,领导者,护士,这些都应该是普遍的优秀定义,加上超高校级更是不得了的荣誉。

而文艺少女,杀手,更是涵盖多种定义,文艺少女到了极致后所阅读的知识量也是可怖的,在文学上的知识,想必也能挑zhàn

文学上的不同领域,杀手……有必要说吗?从各种方面干掉目标,夺取人命,这就足以证明它的可怕。

而狛枝凪斗就是进入了这样一所学院,当然,他并不是各种实用的天赋,甚至连进入学院的机会也可以说是一种老天开的玩笑。

每一次招生,希望之峰都会从全世界的学生中抽取一位幸运儿进入学院,狛枝凪斗恰好就是这期的幸运儿。

狛枝凪斗的天赋,我们可以看做——超高校级‘幸运’。

“那个据说都是天才的学院?”金木研适时看过去,神情讶异犹带好奇。

狛枝凪斗揉揉头发,不好意思的干笑,“这么卑微的我怎么会是天才呢?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只不过是运气好?”

“运气好?”

藤崎介斯也听说过希望之峰,或者说没有学生没有听说过哪里的,简直代表着全世界最高级别教育学府,所有学子渴望进入的乐园。

他出声问道,却没等狛枝凪斗解释,就被宗像礼司淡淡接口,“听说希望之峰会从全世界的学生中抽取一位学生加入,而那个学生的称号则是超搞高校级‘幸运’。”

“哈哈哈,我不过就是幸运点……”狛枝凪斗两手在身前比划推拒,一副不自信的样子。

藤崎介斯看他窝囊的表现顿时撇撇嘴,“只有运气的家伙。”该死的,怎么运气这么好!

“……是啊,只有运气好而已。”听到藤崎介斯不甘的嘲讽,狛枝凪斗语气中除了有不经意的停顿,一切都十分正常,就好像真的是庸才不小心误入天才阵营一般。

“不一定呢,”金木研和其他人边走边说道:“超高校级‘幸运’也代表幸运到了极致,所以从全世界超过一亿的学生中筛选,却能被选中的狛枝君确实实至名归。”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藤崎介斯恶意接道。

“哈哈哈……”对于藤崎介斯的讽刺,狛枝凪斗还像是没所谓似的傻笑。

如果是装的那也真是太敬业了,宗像礼司边看边思忖着。

金木研无奈笑笑,歉意的说道:“狛枝君不要介yì

,藤崎君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小问题,我们把他忽视就好。”

“喂!你再说谁啊!我操……唔唔……”再度被忠犬捂嘴,藤崎介斯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狛枝凪斗愣了愣,像是没想到这人会对他表现出友善,他都习惯了把自己贬入尘土,什么都不去期待的生活了,但现在金木君的温柔令他眼睛亮亮的围在他身边打转。

“金木君是在安慰我吗?完全不需yào

的,我这种人只要被狠狠践踏就好,您实在是太温柔了,对我这种人也能如此温柔。”狛枝凪斗捂着脸颊,表情错乱,像是不懂怎么反应。

金木研其实也被对方满口的自贬吓了下,但马上他就专注的注视着狛枝双眼,因为他知dào

,对于内心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对视双眼是最能敲开他们心房的手段。

“狛枝君,你这种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

“狛枝君是超高校级‘幸运吧?’”金木研重复了他的天赋,本来看那小子不爽的月山习一考lǜ

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顿时看向狛枝凪斗的眼神变的幸灾乐祸。

狛枝凪斗当然感觉到月山习眼中的嘲笑,但他出于对金木研的好感仍是认真回道:“是的。”

“那一定经lì

了很多不幸吧。”金木研绵言细语的说着能把狛枝凪斗震成傻子的话。

“如果没有不幸,幸运怎么会产生?就连平凡人生活中的幸运也代表无数次失败后的得到,偶然,巧合,以及失去。”

金木研浅灰色的眼瞳凝聚成暗沉的神情,他慢慢的,不带情绪的说着:“但是平凡人的生活中幸运并不占主流,更多的还是努力,那么超高校级幸运的狛枝凪斗君,你的幸运是不是已经融入生活,形成巨大的不幸了呢?”

“重复的巧合,重复的偶然,重复的失去,物品的失去也许还能再找回来,但失去的生命恐怕就只能是过去,即使这样的代价会换来其他东西。”

金木研轻轻掰动手指,他是最清楚不幸是怎样的存zài



“幸运虽然看似很美好,但世间都在遵循一种规律,也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

说完金木研轻轻笑了起来:“狛枝君,辛苦你了。”

金木研,也辛苦你了。

从幸运的漩涡里努力解放出来吧!

从不幸的漩涡里努力挣脱出来吧!

我……会改变的。

突然的想法,金木研很想做一个动作,然后他就做了。

不到一米七,模样更似少年的青年伸出手,神情平和融入沧桑过后仿佛蜕皮般的改变,这样的变化在人类来说是成长,是伤害,也是进化。

曾经怯懦到只有一个朋友的金木研经lì

了重重风雨已经能够主动的伸出手,拉其他人一把。

金木研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真诚的邀请,“狛枝君,要不要做我的同伴?”

狛枝凪斗:“……”

金木研眨眨眼,恍然大悟,“太突然了吗?”

“不不……”狛枝凪斗接近语无伦次的摇着头,他只不过很奇怪……“我这种人……”你明明看出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符合我的理想,需yào

我只要把我当成他踏脚石就好,不需yào

对我温柔,不需yào

对我……这么温柔……

近乎惶恐的情绪席卷了狛枝凪斗天才般的大脑,他整个人都仿佛发抖一样的在痉挛抽搐。

面对狛枝凪斗的质问,金木研只是咳了咳稍微不好意思的道:“你这样的人我很喜欢。”

“金木君!”月山抬高嗓音,金木研才反应过来用词不对,他顿时更臊的挠挠脸颊,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开心的脸颊都红了的狛枝凪斗。

“金木君我真的可以吗?”狛枝凪斗的声音总有一股子可随意变换的阴柔,这样的异样来自于辽阔的音域,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嗓子才能支持他做出各种各样压抑,疯狂的声调变动。

现在的狛枝凪斗渴望的注视着金木研,这样的目光令他会心一笑,再次主动的伸出手,“欢迎你的加入,等出去后,我会给你介shào

其他同伴,他们也是……天才,很有能力的天才。”

“当、当然……我出去后应该去换身衣服,还是说该染个发?以前学校的老师都说我的头发颜色不够庄重,看起来很不良,那就染成黑色,中分?戴眼镜,哦哦,还有中山装……”狛枝凪斗的语速非常快速,但内容大概含义基本还是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和打扮。

金木研近乎尴尬的制止狛枝凪斗过度的反应,忍耐住几乎脱口而出的笑声提议道:“现在的狛枝君就很好,他们……也不是多么讲究的人。”虽然在名牌上也十分讲究。

“好!”狛枝凪斗右手贴在耳侧,做出听令的动作,一瞬间就让他的形象变的阳光可人。

“……”

月山习不悦的盯着狛枝凪斗的白色脑袋,可以想象他此时想要挫骨扬灰的心情。

就在后方闹出原因‘情变’的凶杀案之前,宗像礼司领路的动作停了。

本来随着他们走的几人纷纷看过去,就见宗像礼司推推眼镜,“烦了。”

保持着自省习惯的金木第一反应是刚才他做的太出格了,让宗像礼司误会他在蛊惑人心,还没等他解释就听到空间碎裂的声响。

金木研眉头一皱,迅速拉着周围几个人退到十米开外,其他人则被没有控zhì

力qì

的金木研抓的内脏一阵抽搐。

藤崎介斯刚想骂出声就瞳孔一缩,张开的嘴巴合拢不上,满脸惊骇。

就见只有半径十米的圣域瞬间扩展,弥补在蓝色幕壁上的数据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同时表面越发充满金属的透明质感。

宗像礼司站在圣域中心,接近深蓝的能量从他体内蓬勃而出,仿佛倾盖天敌的海啸,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整个空间。

秩序的力量开始破坏起外围那层洁白迷宫。

金木研见宗像礼司把超能力控zhì

的很好也松下紧绷的身体,笑着抗议道:“闹出这么大动静。”

“抱歉,找的烦了。”在其他人有说有笑的时候,宗像礼司可是不忘注意一行人的话题动向,也不忘分析周围空间的正确出路,在所有人都八卦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敬业。

故此,宗像礼司淡定的暴走了。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医院的高处,一柄崭新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缓缓扫去尘埃,露出尘封多年的身影。

这是宗像礼司第一次亮剑,当然也是最具有震撼性的一次。

具备空间,时间,进化,折叠等数学概念的迷宫空间,本是人类力量的顶峰,但在王的破坏下却只能以摧枯拉朽之势被庞大的能量消灭。

就见原本困住他们的空间像是剥落的墙皮,一块一块的破碎然后绞入时空裂缝,金木研舔舔嘴唇,不得不承认,他也被震撼住了。

王的力量首度暴露,也引起了金木研对王的好奇,正是这点变化,令原本沉寂的石板轻轻散发出携带寻找意味的信息。

身处在医院内部第二层的鸳鸯眼少年右眼数字变动为一。

“地狱道。”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同时伴随冲天火柱,围着他的人目光由恐惧变的空洞,然后纷纷失去生命般的倒在地上,这玄幻的一幕更是仿若末日般的场景。

金木研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食尸鬼的本能令他察觉到大量尸体的气息。

他迅速提起戒备,在众人疑惑的视线里缓缓说道:“有人在里面大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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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米伽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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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里面大开杀戒?”宗像礼司挑挑眉,但随即这片身处的空间已经到了毁灭的尾声,恰在这时,异变突起。

“黑洞?!”藤崎介斯惊讶的喊声都失了音,尖锐的响起在众人周围。

青王领域的横向不变信息层构成更加精密的防御,宗像礼司此时瘦弱的身躯却仿佛一座大山,忠实的遵循着他的信念。

——守护。

拥有共同目的的人意志是想通的,好比这时,金木就没有后退,反正站在宗像礼司身侧。

他扫了金木研一样,金木研则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的等待威胁出现的那刻。

也许是运气终于眷顾了他们一次,亦或者是因为狛枝在的原因,黑洞除了越来越大外并没有吞噬起周围的一切,令人脱离重力环境的吸引力也像是单方面的。

金木研倒是没有被这表面的平静骗的丧失警惕,反而越发注目着成螺旋状隐含暗波汹涌的黑洞之内。

砰!

等了许久的变化终于出现,金木研和宗像礼司一者拔剑一者赫子形成困囚的包围之势,两人的攻击堪堪击中来人身上,就被无形的力量震开。

黑气……变化不断的黑色气息压抑的吞噬着周围,要说它给人的感受,那想必就是和刚刚出现在空中的黑洞一样。

金木研不相信此时出现的人会是善茬,亦或者说,在这所医院里出现的任何人都值得警惕监视。

狛枝凪斗是这样,这个来者也是如此……

挑动两人敏感神经的黑气缓慢散去,持着西洋剑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众人之前。

不知不觉的,藤崎介斯松了口气,为啥?总算有个人模样的了,而不是挑zhàn

众人三观的人脸拼图,哪怕这人是医院内部的敌人派来的试验品,他也希望能来个美型点的,而不是令人恶心的连饭都吃不下。

“对我出手的人类?你们是日本帝鬼军反对势力?”刚到此地的米伽尔已经抽出长剑,饱饮鲜血的荆棘缠绕而上,形成华丽又锋锐的红光。

“虽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是想要阻止我们继xù

前行,青王宗像礼司可是不会允许幕后者的叛逆。”宗像礼司挺站姿笔直,有一种军人的清冽,手上的天狼星闪动寒芒,王者的力量涌动其上。

米伽尔莫名说道:“阻止你们?这里是那儿?”此时他才注意到周围改变的环境,顿时眉头紧蹙,“我之前明明还在战场?”

深谙人性心理的月山习露出有意思的笑容,“这么说,你甚至都不知dào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咔嚓,米伽尔的剑因为过紧的力道发出一声清响,他在看到月山习时第一反应就是戒备,深深的戒备,此人和第七始祖费里德实在是太相似了,尤其是那份故作优雅的贵族调调。

像是察觉到米伽尔的警惕,金木研很主动的站了出来,用他那副能轻易博得对方好感的无害嗓音说道:“抱歉,我们以为你是敌人派来的阻挠者,刚刚的攻击并不是有意的。”

“喂,你怎么对他这么礼貌啊!很明显是突然出现的他不对才是!”藤崎介斯不满的在身后大喊,让听到的米伽尔给了他淡淡一瞥。

武器虽然没有收起,但米伽尔还是放松了剑指的方向,再一次肯定,“你们不是帝鬼军反对势力?”

宗像礼司:“当然。”

金木研:“肯定。”

人类和喰种的首领纷纷做出保证。

米伽尔收起武器,斗篷飞扬,虽然说是没有完全信任对方,但在陌生的环境,还是默默了解现状,寻找离开的机会比较好。

见米伽尔有休战的意思,宗像礼司礼貌的颌首,也收起了天狼星。

“我叫金木研,不知dào

你的名字呢?”金木内心无奈,怎么总是在自我介shào



“你叫金木研?”米伽尔沉默的表情突兀变了,看着金木研的眼神变动的非常快,复杂的视线炙烤的金木研莫名其妙的眨眨眼,“……你认识我吗?”

“并不!”相当干脆的反驳,但这并不能忽视他之前对这个名字反应出的不正常。

金木研默然,把米伽尔这个人留下心,目光在他大步往前走的白披风背影上打个转,决定再看看事情的发展。

反正他随时都可以带着月山先生离开,自私的银发喰种冷酷的想着。

一个人永远救不了所有人,他想保护的是同伴,想改变的也是令他们痛苦的世界,至于其中会有多少牺牲,他虽然痛苦,但必须习惯。

独自走过的漆黑之路,会是他洗也洗不清的罪孽,他却早有觉悟。

“米伽尔……姓氏不能说,但是这是真名。”

少年清朗的嗓音倏地出现在耳边,金木研挑眉,发xiàn

这人已经从领头的位置退到他身前不远,此时他才发xiàn

,米伽尔的金发蓝眼以及雪白的皮肤,是如同天使般的美貌。

“不打算告sù

其他人吗?”金木研压低声线。

米伽尔撇头,神情是毫不掩饰的冷漠,“其他人和我没有关系。”

那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金木研想这不是错觉,米伽尔望着他的目光有一种追忆般的怀念。

……他又在不知dào

的情况下把记忆搞丢了吗?

过去的黑历史实在是多,金木研都有点不能肯定了。

世界上能出现一次重生自然会有第二次,奇迹虽然不会很多,但正因为如此,偶尔的巧合频繁上演,说不定也正是所谓的奇迹。

就在几人走过这条崩溃到最后的空间尽头,雪白的大门自动打开,同色调的医院走廊再度出现在几人面前,只是比起之前的午后,这时候的天色明显晚了,青白的灯光撒了一地,让这条路如同张口吐信的巨蟒,正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呼,我怎么觉得那些人正等着我们自己送上门去?游刃有余的厉害。”狛枝凪斗青灰色的双眼在金木和米伽尔身上打转,但他却表现的很隐晦,那副崇拜信任的模样,表现的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因为对于他来说,他崇拜金木研是真的,这一行人身上他都感受了浓烈的希望,炙热的让他靠近都觉得焚尽躯体,神智都在被拷问,饥渴的余温充斥全身,令他颤抖,令他忍不住的想看更多更多更多希望的光芒!

手指不注意的抽搐一下,狛枝凪斗咬着指节,明明是发泄的动作他却偏偏借此表现的更加无害。

宗像礼司扶动眼镜,“并不是游刃有余,而是在观察我们的进程。”

“游戏,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是帮zhù

他们检测实验产物的小白鼠,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反倒更像是通关游戏。”狛枝凪斗不负天才一说,他轻松接上宗像礼司的逻辑,并且用自我的理解,讲述的即通俗又不乏味。

宗像礼司赞赏道:“不错。”

金木研歪头笑笑,不知为何有种欣慰的感觉,但是他也知dào

,狛枝凪斗不这么简单,天才和疯子一线之隔,所以……希望狛枝找的麻烦不会让他太费力。

聪明人总是会运用各种方式来筛选最后留在身边的人,而狛枝的举动,不妨也是试探和考验。

换做人类的金木也许会不知所措,但现在的金木研只会好整以暇的等待对方带给他的小插曲。

臣服,理解,支配,跟随。

这四组词的理解其实没有差别。

金木研和众人走了一会儿,他渐渐察觉到不对,异样感虽然不重,但却使他上心。

目光从楼梯到雪白的墙壁,再从直通的手术室大门,转向挂在墙壁上的医疗图画,上面画着抱着孩子的护士,以及一些穴位的人体图。

“金木君?”最先发xiàn

金木研停下的月山习低声唤道。

金木研没理他,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后,赫子骤然破开脊背,血红色覆盖细密鳞片的捕食器官,迅猛的划破刚刚还和平常一样的走廊。

墙壁如同融化的雪花一样消失,暴露出的一切不再是平静到诡秘,反而躺满黑衣的尸体和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

金木研浅灰色瞳孔变的赫红,赫子蠢蠢欲动。

“kufufufu,生还者的实力还不错,”白色病服挂在少年消瘦的身躯上,他异色鸳鸯眼盯着几人,目光着重落在金木研,宗像礼司,月山习以及米伽尔身上,但是六道骸更在意米伽尔和月山习,是不是同类,只需yào

一眼。

“没有陷入地狱道的幻觉之中,对于你们来说倒是很有能力嘛。”六道骸继xù

用那种充满地狱恶魔贵族奢华堕落气息的音调,漫不经心的诉说着。

腐臭的死亡味道,这几个人都是和他一样,手染鲜血,罪恶的制造者,但是……

六道骸看向率先撕破他幻术的金木研,一双不同颜色眼里是明明堕落黑暗却充斥光明的神情。

诶呀,真是看着不爽。

任性的幻术师可没有容忍的兴致,眼瞳里的数字滑动,天崩地裂的火柱再度出现,炙热的火光倒映在众人脸上。

宗像礼司在这期间发动圣域,却发xiàn

幻术作用于精神和超能力的联系不大,虽然说超能力也会因为精神力的大小进而引发出更强效力,但本质上和欺骗为主要手段的幻术不符。

圣域没有有效防备幻术师的办法,只能靠精神力硬抗。

这时候喰种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金木研用超越众人的速度冲了出去,他在打破幻术的时候就记住了六道骸在哪瞬间泄露出的真实气味。

食尸鬼从来不会跟丢猎物的气息,哪怕眼睛,鼻子,感官都被欺骗,但食尸鬼却仍能依靠本能抓住藏匿在人流中的目标。

赫子变作锥形,四条张牙舞爪的锥子硬是再度撕裂六道骸躲在层层幻术下的真身。

迎着鸳鸯眼里错愕的神情,金木研勾起浅浅笑容,却黑暗的如同张开利齿的怪兽,异态的血色器官在他背后挥舞,他轻声说道。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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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脑白金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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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六道骸仿佛听到他话里未尽的意思。

不许逃。

无论是张牙舞爪的赫子,还是赫色单瞳里都强势的发出这样的意思。

喂喂,你以为我是谁?不许我逃我就不逃吗?

六道骸轻蔑的勾起嘴角,轮回眼再度发动,血红的眼中数字跳动成三——畜生道!

凭空出现的大量毒蛇吞并了落脚之地,卷动自身的密麻蛇球比比皆是,只看的密集恐惧症的人忍不住尖叫出声。

六道骸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发展了,但他刚要发出的奇异笑声就被突然出现在喉咙处的黑色尖刺给硬是咽了回去。

畜生道召唤出的毒蛇在眨眼间被变成荆棘形状的赫子刺穿,每一条都蜷在刺上扭动挣扎,发出嘶嘶的声音。

悚眼一看,简直就是一棵被毒蛇盘踞的高树,可这偏偏还连着一个人,就好像毒蛇是从金木身上长出来的一样不寒而栗。

六道骸讶然了下,但随后他就继xù

笑了起来,那种怪异的腔调,令众人都皱了皱眉。

“kufufufufu,你很有实力,食尸鬼。”能够趁着毒蛇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想到对策,赫子还能精准的没有遗露一条毒蛇,这让他想加深恐惧尽增强欺骗效果的打算落空了不说,还反而利用这份恐惧,令其他人相信他的反而比自己多。

不只是降低他幻术再起效果的概率,又增加了其他人对他的畏惧。

啊啊,食尸鬼还是有脑子聪明的嘛……六道骸另一只蔚蓝瞳孔里闪过笑意,但随后就被其中的暗波吞噬。

“名字,目的。”对待敌人,金木研的方式简短而冷酷。

六道骸蹲着身体看看喉头上尖锐的黑刺,细心的还会发xiàn

其中流动到极致的能量循环,他勾起嘴唇,妖异的弧度令他有几分魔魅的诱惑。

“真是粗鲁的异类呢,我叫六道骸。”

“目的。”尖刺刺破皮肤,流下一滴血珠,金木研的眼瞳越发空洞。

六道骸被困多年,实验室里不乏各种各样奇怪的生命,他们都拥有超出常识的力量,而且无疑都有各种各样的缺陷。

食尸鬼是其中比较常见的品种,幼年喰种很容易捕获,潜力也高,光是做实验而死的食尸鬼他都已经不知dào

看过多少,少数成长起来的也是立kè

被销毁,因为这样的生物实在是太逆天了。

现在亲眼看到成年版本的喰种,六道骸才知dào

这种生物为什么会那么被忌惮。

人类已知金属完全伤不到的皮肤,只有同族的武器才能给他们造成伤害,人类除了库因克也只有□□等毁灭性战略武器能使他们致命,愈合能力迅速,战斗潜力巨大,而且还偏偏以人为食,不伤害其他物种,怎么看都比人类更适合统治地球,这样强势的敌人正在崛起,早已习惯了霸主地位的人类怎么忍受得了。

不同的实验使喰种小孩们变的不成人形,但最后成品的女神却被转移到更加高层的地方,哪里拥有更强火力来镇压暴走的女王。

当时还年幼的他曾看过试验后喰种的模样,也知dào

那个女王实验成功了,唯一的成品已经脱离这所实验室。

强悍的狩猎本能,看破幻术的野性直觉,再加上纯粹的厮杀战力。

完完全全就是他的克星,或者说是幻术师和绝大多数人类的克星。

在第二次被抓住后,六道骸也没有死心,他继xù

笑的像是在讽刺任何看着他的人,而金木研也没对他客气的意思。

“把力量收回去。”金木研抖落一地蛇尸,六道骸瞥了那处的惨状也不忍直视的取消了畜生道的效果。

地面再度变的清净,除了那些尸体。

金木研再度逼问,“你的目的?”

“你没必要知dào

。”六道骸抬头冲着金木研笑容灿烂,愉悦的情绪溢于言表。

趁着金木愣神片刻,幻术瞬间发动。

一阵旋转,金木研被扯到战场之上。

“哦呀!我看看这是谁?”白发紫眸的男子捏着棉花糖发出愉快的惊叹,“金木君,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你的伴侣终于满足不了你所以打算享shòu

下意大利的美好风光了吗?”

“……”金木研顿住,随后露出特别苦恼的笑容,“没有办法,因为太困扰了啊。”

白发紫眸的男子见状点点头,非常理解的递过棉花糖,轻快的说道:“要来一个吗?”

“……抱歉,我不喜欢甜食。”

“嗯哼~,那真是可惜,你的生命中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说的不错,但我的人生已经足够精彩了。”

“和金木君聊的很愉快~,”白皙的指头揉捏着软软甜甜的棉花糖,在品味到融化到口里的香甜后,白兰露出满足的笑容,好像懒散的狐狸一样,“那我就告sù

金木君我是谁吧。”

金木研被拆穿了也没有什么,站在原地神情自若的说道:“不胜感激。”

“白兰·杰索,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白兰轻佻的意大利式日语刚刚说完,金木研再度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甩甩头,他发xiàn

自己已经回来了,而让他穿越世界的罪魁祸首则被其他人绑了起来。

灵魂被带入另一处的金木研徒留下失去意识操控的身体,但谁也不能说他的意识只有一个,金木研消失了神代利世冒了出来,任性强dà

的大喰谈笑间就断了六道骸的四肢,在和其他人交流的时候也数次表现出要吃了他们的*。

月山习碰到神代利世堪称针尖对麦芒,两人弄到最后反倒把全场的火药味都吸引过去了。

直到他们把六道骸控zhì

住,金木研回来,场面才算平静下来。

“金木君!”月山习感动的快步走了过去,握住金木研的双手哽咽不止,“我从不知dào

那个魔女竟然还在你的身体里,我实在是太失职了。”

“不……月山先生,你没有任何失职。”冷不丁的有一股恶寒袭过脊椎,金木研再度确定之前错乱的想法果然是压力太大了。

你们看,月山先生依旧hentai,他不可能喜欢上一名hentai。

金木研理智的忽视了各种不恰当的用词,请容他再继xù

装傻一段时间。

“金木君,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奇怪凤梨头。”宗像礼司难得幽默一把,但却很有冷场效果。

比如装死的六道骸头毛诡异的动动,比如其他人像是发xiàn

他其实是宇宙怪物真身的视线,比如金木研不由自主笑起来,柔和掉锋利起来的脸部棱角。

金木研:“宗像君,你有从他的嘴里得到什么信息吗?”

宗像礼司摇头:“他的意志很坚定,在不动用刑罚的情况下,我不保证他能说出来。”

“kufufufu,你不就是想知dào

这间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在哪里吗?”六道骸躺在墙角嘴角犹带血丝,他之前的桀骜不驯在面对神代利世女王更加不在常理的冷酷后已经一丝不剩,哦,或者说他不过是隐藏了起来,随时窥伺着反击的时机。

“……”金木研沉默一阵,头疼的揉揉额角,“谁跟你说我们要的是这个?”

“……”六道骸眨眨眼,不愿意承认是他鲁莽了,反而恶人先告状的控诉道:“不是为了这个,你们能有什么其他目的吗?”

“本来就没有特殊的目的,”金木研耸耸肩,一指宗像礼司,“我不过是陪他来。”

藤崎介斯两人也点头,“不过是来看看这件医院到底隐藏了啥。”

目光差不多都集中到宗像礼司身上了,他煞有介事的低咳两声,“有渠道了解这里在进行非、法实验,所以过来查探一下。”

“……”你真是查探吗?你根本是想自己解决了这地方吧?

“咳咳。”还很嫩的宗像礼司到底是没抵抗住这意思一致的眼神,撇开了头,耳尖泛红。

他虽然是青王但还不是那名成熟后的室长,年轻人的冲动他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

金木研看他这样,顿时喜闻乐见的移开视线,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前辈,是年长的那方,还是不要继xù

看后辈的笑话了。

六道骸抽抽嘴角,一见面就如同妖异绽开的食人莲般的少年被这几人的不按常理弄的快无语了,他再度说道:“你们想干的事情被我解决了,所以能不能放开我,让我离开?”

贡献出上衣当绳子的藤崎介斯连连点头。

金木研望天,“可是你杀了这里的所有人,我们想知dào

这样的实验室还有多少个,控zhì

实验室的高层在哪里,是不是势力庞大的组织,因为你的举动,我们的目的都没办法实现了。”

“我管你们啊!”六道骸不爽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在自救,如果你们真的要为这群人的性命找我麻烦我也认了,但是我可要告诫你们,”红色的地狱眼被垂下的刘海挡住,蓝色的眼珠转动出流离光华,“这里的每一个人,手底下都至少有数十条人命,伸张正义,可不是为了恶人挥刀。”

看着这个即使是求饶也说的像是在讽刺的少年,金木研紧绷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他说的对,他是受害者,正如被改造成喰种的金木研,但他有一点不对,并不是恶人的生命就没有追究的必要,无论恶,还是善,在生命的重yào

上,其实是等同的。

金木研在思考怎么样才能既给六道骸做出了惩罚又能让他改正是非观呢?从人性的淤泥中爬出的人必然不会是干净的,这时候遇到的人,给予的意志,才是最重yào

的。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脸色发白,浑身发抖,瑟瑟的冷汗不停流下,咬紧的嘴唇接近青紫,瞪大的眼珠在我望向金木研的时候仇恨异常。

藤崎介斯正看的无聊,扭脸就发xiàn

一目见昳的异常,他顿时担心的嚷道:“喂,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改造的副作用吗?”

不得不说,自从知dào

自己的力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用,还是从人体实验中研发出来的后,藤崎介斯变得不是一般的敏感,有点风吹草动就神经的联系到副作用上。

被他这么大声嚷嚷,是个人都有反应了,金木研看过去了,宗像礼司也看过去了,月山习倒是没有看过去,他在看着金木研。

一目见昳听到他的声音,总算是抬起头,却没有搭理藤崎介斯,缓缓走向金木研哪里,可怜怯懦的模样令人不禁思考对方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

金木研正是这么想的,因为一目见昳的存zài

感十分微弱,简直就和他一样,但在他说话的时候,却总能恰到好处的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在这些人中,唯二注意到一目见昳不对举动的就只有事先被对方有意接触过的狛枝凪斗和……米伽尔。

在他的世界里,人类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死吸血鬼,所以各种暗杀举动屡见不鲜,在看的多后,身为贵族的他在暗杀这方面也算是半个行家。

没等米伽尔喊出声,一目见昳已经扑到金木研身上,四肢狠狠箍住他,随后血肉炸裂的轰鸣响彻震动。

砰!轰!

医院都被轰碎了小半面,宗像礼司适时张开的圣域保护了所有人,但摇摇欲坠的残残戈断壁还会有零星的废渣掉落下来,从水泥里伸出的钢筋七扭八歪,一副轰炸过后的景象。

月山习接近失声的喊道:“金木研!”却发xiàn

脱口而出的声音低的不可思议,只有嘴唇抖动的越发明显。

米伽尔瞳孔微缩,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察觉到爆zhà

卷起的漩涡里形成一股新的能量脉动,而且十分强dà



宗像礼司挑挑眉,像是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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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番外终结的炽天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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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在没做之前,人们都不会知dào

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一样,金木研也是如此。

实力,机会,再加上一点点运气,金木研达成了隐藏中的隐藏剧情,也就是新世纪帝国皇帝的超级结局,根据平行空间理论,哪怕有无数个金木研,他自身也足够特殊。

而如此特殊,如此有才干,如此的甚至可以称得上幸福的最后,金木研又迎来了新的开始。

没错……

重生过一次之后……

金木研再一次的从死亡中苏醒,然后……再度面临改革的未来。

怎么说呢,吸血鬼和喰种之前的区别并不大,同样是夺取其他生命生活的生物,但要是严格算起来,无论是人类还是野兽亦或者怪物同样是在夺取其他生命来试图活下来,这一点,在食物链上,进化论上,就已经无法反驳的真理。

生存就伴随着死亡,生活就伴随着痛苦。

但相反意义上,生存就伴随着希望,生活就伴随着原谅是不是也一样可以说的通?

不过,无所谓是哪一种,达成心愿的金木研都拥有足够坚强的内心和实力。

换一句话就是,我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挺可爱的总结,当然金木研是不会承认的。

自从第四始祖佩尔罗·西塞菲拉一改往日隐世的风格开始正面出现后,人类的帝鬼军终于开始补全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无比神mì

的吸血鬼的信息。

偶然有过一面之缘的一濑红莲,更是在得到柊家私下透漏具有某些引导意义的真实资料后头疼不已,尤其是在资料描述的本人送来邀请函的情况下。

“虽然我这么说很奇怪,但是吸血鬼,你在面对对你出手的人都是这么温和的吗?”一濑红莲眯起双眼,釉色的眸子在月色中将近于黑,即使他听从信函中的内容来到这里,也不代表他信任吸血鬼。

人类失去霸主地位后的世界由于吸血鬼统治的关系,就连月亮也仿佛是在佐证般变的又大又圆。

金木研戴着手套的右手弹弹出现在脖颈上的雪白利刃,散发鬼气的黑鬼·武、士刀正嘶鸣的想要饱饮他的血。

“如果说我只是对你特例呢?”金木研微笑的抬起头,满不在意,“虽然我很想折断你的手腕把你整个人压制在地上,用超越人类的力量制服你,但是这对于出现在这里的你我毫无意义不是吗?”

一濑红莲冷哼一声,很显然只愿意听从后半句,“意义只是对于你我而言,却不掺杂进人类和吸血鬼两个种族之间。”

金木研眨眨眼,“那你的意思是……人类和吸血鬼注定敌对?”

“不要说出这么可笑的话,人类和吸血鬼还会有第二个结局吗?”一濑红莲露出那种与其说是坚定不如说是烦躁的表情,也许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关系其实并不是他所想见的。

“最起码在我知dào

的范围内,吸血鬼憎恨人类。”金木研转身走开,正确说是拉开与一直放在脖子上的凶器的距离。

“同感,人类没有不憎恨吸血鬼的。”一濑红莲收起真昼之夜,这名顶级鬼咒武器中从属黑鬼系列的雪白利刃其实随时可以反噬其主人,吞噬掉手持她们的人类灵魂,拥有‘鬼’这样的异样心脏的武器也只能用名来选择介shào

,而不是单指无生命兵器的把来形容。

金木研恰好回道:“但同样人类中也有试图奴役吸血鬼的野心家。”

一濑红莲迎着金木研浅灰色的眼睛不甘的切了声,“你们之中也有不偏向人类和吸血鬼的异类。”

说到这里,金木研终于笑了,对峙的氛围总算发生些许改变,轻轻拍拍手,诚恳说道:“我感谢他们,如果没有这样的存zài

所形成的不定因素,也许两族之间的仇恨连锁只会结成一个死结。”

“这么说的你究竟想干什么?”一濑红莲挺直身躯,军人的做派,却是了然的神情。

“如你所见,一场新的革·命。”金木研跃到屋顶边沿的高台上,双手大张,在缓缓飘下的小雪中任由披风飞扬,雪白的银发顺着屋顶狂冽的风在舒展凌乱的弧度,他轻轻撩开腮边的发丝,眼中闪动异样光华。

“人类?吸血鬼?这都不是问题。”

“那问题是什么?对于吸血鬼是家畜,是食物,是憎恨对象的人类,你竟然说不是问题?”一濑红莲觉得吸血鬼中的第四始祖是个傻子,或者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白痴,但不可否认,对方带起的氛围成功的使他动摇了,不自觉的握紧真昼之夜的刀柄,他听着并质疑着。

金木研适时开口,神情怎么说呢,有种早就看透的怅然,似乎多麽扭曲的关系在这个人眼里都是简单的可以用一两句话改变的东西。

所以吸血鬼和人类之间的扭曲联系对于他来说也是这么简单吗?

如此的,一濑红莲是不敢置信的,但金木研却使他的动摇直接转变成震惊。

“一濑君,如你所说,对于吸血鬼来说人类是食物,是家畜,但是有谁会憎恨食物,家畜吗?”

一濑红莲无意识睁大双眼。

金木研像是没看到一濑红莲的反应,继xù

笃定的说道:“得出这样结论的你还不明白吗?对于吸血鬼来说,人类是属于母族那样的存zài

,给予他们变成吸血鬼的前身,又养育了他们的现在,但同时也剥夺了他们希望和未来的狠心母亲。”

“……你要让我相信这样荒谬的事情吗?”一濑红莲低哑着嗓子反问,青岚的眸色不止美丽智慧,俊美成熟的面容也不止是出色而已,他最吸引人的却是那种隐忍坚毅的神情。

这样一个人是会为了理想付出一切的人物,但同时也会质疑周围一切的人物。

如果不能让他看到希望,那么任何话语都无法打动他的决心。

这样的人却在金木研的目光中动摇了。

悠悠落下的小雪中把世界笼罩上的梦幻的色彩,一身纯白与高贵的吸血鬼之王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位置却未曾真的那般冰冷无情,反而有种承shòu过一切后的包容温暖。

“荒谬吗?你就从没想过吸血鬼是从哪里来的吗?一濑君你手里的黑鬼武器,由人类失去心而转变成的鬼,也真的只是‘鬼’这样的生命吗?如果你是这样认为,那么鬼是从何处而来?”

“别说了……”

“吸血鬼堕落后会成为鬼,人类失去心则变成鬼,这两者之间有其他区别吗?”

“别说了!”

武器出鞘的清冽之音,金木研无动于衷的望着直指自己的剑尖,继xù

冷静的说道。

“还不愿意承认吸血鬼和人类之间的毫无差异吗?”

“如此……如此荒谬,不可置信,我怎么会……相信!”嘶哑的说着,到最后却无端颤抖,一濑红莲应该算是知dào

最多吸血鬼和鬼事情的人类,不提他和费里德的交yì

,就说已经变成黑鬼武器的,他的前恋人。

开发黑鬼武器,最终铸成大错自身演变成鬼的柊真画。

金木研目光闪动,佩尔罗所知dào

的东西可远远不止这么多,偶尔翻了翻他的记忆,却从中找到这么搞笑的真实后,他就已经不再对改·革报以困扰。

从同一个母体而生,分支出了吸血鬼和人类两个种族,前者憎恨后者,而后者恐惧前者,在这样的关系下,又共同结合出了‘鬼’这样的种族。

不管怎么说,堪比奇迹的联系与世界所对比未免太渺小了,仅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生也难以出现的奇迹,但对于世界来说却是很正常的量。

金木研偶然闪过的漠然目光是踏着尸骨,被人憎恨,被人希望,却自我束缚在帝国王座上的王的目光。

混沌后的清明,绝望后的希望,金木研从没失望过,被世界寄予希望的……他的不幸。

在他巨大的不幸面前,其他人的只是可以被改变的产物,即使是一个种族,一个国家,在面对他仿若已经形成生命般的庞然大物似的不幸时都是弱小的,是足以扭转成幸运的小小挫折。

金木研仰头望着可以说是给了吸血鬼夜间庇护的月光,纯净的嗓音散发淡淡暖意。

“为什么不选择去相信?比起绝望,希望的光辉才更加蛊惑人心吧?”

一濑红莲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露出的是近乎于苦笑的表情,“让现在的人类去相信希望,还是绝望更容易一点。”在金木研面前掩饰心思似乎根本做不到,无论是那近乎无礼的独断专言,还是堪称异想天开的筹码。

“说来说去只是因为我是吸血鬼吧?”金木研挂起虚伪的笑容,“身为人类的你不可能去相信吸血鬼口中的希望。”

一濑红莲沉默一阵,混沌的青岚色眼中终于绽露出刀光冷芒,“你说的虽然是堪称荒诞的内容,却不免的使我产生动摇,但这并不能改变我对吸血鬼只能接受交yì

的底线……”

“说起来会相信吸血鬼的希望的人类,在这个世道上根本不存zài

才是。”

“无论你说的多好听,对于人类来说,你是异类,是剥夺他们生存权利来满足自身生存需求的吸血鬼,从哪一点来说,你都不值得信任!”

金木研微笑着接受了一濑红莲连连逼问,但会说出这么多的话不也反而表明他正动摇的厉害,需yào

质疑金木研到这个程度才能维持自身的坚持吗?

对此很有经验的金木研只用一句话……

“所以才需yào

我们一起来创造可以互相信任的世界啊。”

轻易打破他的坚持,宛若轻松摔碎的镜面,在镜子后面的东西要出来的时候,脆弱的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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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脑白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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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声音在问。

‘你想做怎样的王。’

还有一个声音在说。

‘我想做能改变世界的王。’

紧接着声音开始变的重复,问题不变,答案却由不同的人传递开来。

金木研觉得,他与其是在听,不如说是在接收着信息。

模糊不明的信息把那些人的身高体型,声音五官等等数据传递给他,然后他再在一片寂静的黑中勾画出大致场景。

大脑是个精密物件,理论上说,脑部的结构甚至比地球构造更加复杂,没有人知dào

人类是怎么诞生出如此堪称奇迹的作业的。

历数过去无数的科学家,恐怕都挑zhàn

过‘人’这样的造物,试图成为新的造物主,但没有一个成功。

可以幻想一下,能让‘人’存zài

的真zhèng

造物主被冠以了神这样的词汇之前,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存zài



但若是那个‘人’真的只是人呢?那个存zài

只是人呢?

德累斯顿石盘所传递出的意志正是如此,不是选择人成了王,而是让他们接近造物主的形态,拥有了神的精神范围,却仍是人的身体。

他们无法成为神,历代的王只是王,统辖人类而无法成为创造他们的神。

最接近造物主的精神状态是白银之王,最接近造物主的物质形态是黄金之王,最接近造物主的力量形态是赤之王,最接近造物主的感情状态则是青之王。

黑之王的混沌和绿之王的改革与其说是概念面的延续,不如说是意志面的两个极端。

混沌是造物主眼中的世界最初状态和结束状态,改革是世界进化时的原动力和已知过程。

最后则是无色之王,本就没有颜色,婴儿经lì

过最初的纯白时期后是逐步成长,进而染上的各种颜色后变成大人。

造物主的灵魂是无色的,但在形态,概念,意志的依次渲染后,才形成了神一般的造物主。

德累斯顿石盘正是代替那个‘人’来创造出他的继承者,同时也拒绝着有其他人出现在他的位置上。

石盘是那个人的造物,它不想那个人消失,所以要有继承人,也因为不想有其他人代替他,所以有了王剑。

归根究底,所有的王都是石盘无法宣泄的寂寞进而挑选出的发泄物。

不知为何,会了解到这么多的程度,也许是因为他出现在了石盘的内部,并用灵魂接触到了石盘的灵魂之后所得出的真实。

‘一直想见见你啊……’

因为看到宗像礼司后就不由自主好奇的石盘。

‘你能帮zhù

我吗?’

因为青王的出现而下意识产生的野望。

‘我想拥有更无所顾忌的力量。’

因为弱小而苛求不已的强dà



“没有人能变成那个人,接受那个人,你矛盾的选择着,却都失败了。”

睫毛煽动,金木研缓缓睁开眼,“他的意志是伟大的,力量是无限的,无论从概念抑或是形态来说明都是完美的,现在的人重现不了他的强dà

。”

“……”

混乱的波动,是被打破幻想的悲鸣,石盘在颤动,内在孕育出的灵魂在不甘的呼唤。

一瞬间金木研似乎接收到了石盘的记忆,它在被抚摸。

‘啊,何等温柔的双手,何等模糊的人,简直像是拥有永恒强dà

般的完美结合体,最初的人。’

如同‘强dà

’这个固有名词实体后的模样。

金木研感受着石盘在那个人的守护下诞生,稚嫩的灵魂出现后不久,那个人就随着时间而死亡,明明是强dà

的连世界也臣服的‘人’却无法逃过死亡。

最后的时候那个人是衰老后的面容,抚摸它的手掌也粗糙不已,不再有年轻时候的完美,拥有无可忽视的缺陷。

金木研不是没想过造物主的模样,但在真zhèng

接受到的景象出现后,他滞住了,因为那个人真的是……人。

老年后的迟暮气息,八十年时间洗历后的沧桑眼神,但唯一能把他和现代人类区分的,应该就是那身直到最后也仍不曾消失的强dà

意志。

他是完美的,却也拥有巨大缺陷的神。

石盘的哀鸣还在继xù

,它懵懂的意志知dào

‘父亲’即将死去后,如同真zhèng

的孩童般无措的哭泣着,它身上继承自造物主的强dà

力量让他从比父亲弱小很多倍的人类身上寻找寄托。

王、王、王、一个个王出现了,又一个个罗列出各种各样的悲剧。

石盘在现在人类眼中只是一个力量载体,就算是白银之王也只是找出‘王’这样已经残缺的力量形式。

没有人探索到石盘真zhèng

的存zài



透过石盘汹涌而来的能量海洋,金木研在其中沉沉浮浮,他不断的接受洗礼,当他终于也接受到了那个声音的提问时,他缓缓睁开双眼,注视整个被悲剧浸满的空间。

‘你想做怎样的王。’

“我想……”

一瞬间金木研想了很多,在这个思维的世界里,他能在一秒内让脑部的逻辑运转达到电脑也达不到的极限速度,也能慢的用一分钟也想不起下一秒应该做些什么,就是这样的空间里,他迅速的利用着这里的特性思考着。

他到底要成为怎么样的王?

四周的能量庞大到窒息的程度,在这样强烈力量的包围下,金木研自问着。

可以实现他的野望,拥有帮zhù

他的力量,改变他想改变的……

猛然一想,他发xiàn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野望就意味着不是愿望,希望,梦想,而是野心蔓延出的副产品,用野心来使用那样庞大的力量真的是改变吗?难道不是毁灭吗?

再一次的颤抖席卷向全身,金木研头疼欲裂的想起,他只是想让周围的人幸福。

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怎么经受得起改革世界这样庞然大物般的理想的碰撞。

他想让他们幸福的人不在他身边,古董中的所有人和他没有关系,在这个世界里,被他——抛弃了。

尖锐的刺痛洞穿脑部。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只能称作噪音的喘息声不停在空间里颤动,金木研悲鸣不已。

不一样了,全都不一样了……

他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

刹那间,无数黑之王做出选择时的意志洗刷起他的内心,无论是出于毁灭,出于拯救,亦或者只是出于好奇等等的灵魂和他发生重叠。

历代黑王善恶不定,混沌的属性注定他们缺乏大众中正常的是非观,而另一特性的毁灭更是把他们变作危险人物。

当抵挡不了力量的侵蚀时,无论怀揣多少希望和拯救的黑王都会堕落成真zhèng

的大反派。

就好像boss绝对成不了英雄一样。

只能看到毁灭终结的黑王怎么能做到充满希望的主角才能办到的迎难向上。

金木研颤抖着,恐惧着,一直以来隐藏的弱小暴漏无疑。

‘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

‘放qì

吗?’

放qì

……什么?

浅灰色瞳孔扩大,他猛的抽直身体,力量或者说是单纯的记忆浮了上来。

偶尔看着他却略过叹息的迹部的眼神,那时候他就知dào

了吧?

浅月香介……竹内理绪……诅咒之子们……相信着他。

可是……

金木研张张嘴,无力的从气管里呼出不知是不是二氧化碳的产物,他的大脑在剧烈运转,原本不愿意明白的事物都明白了,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

小孩子般过家家的聚集起来的众人哪怕拥有巨大潜力也做不到改变世界的一分一毫。

他们的核心,也就是我,金木研不够坚强啊!

我……真是太难看了。

泪水流了下来。

狼狈吗?不算,只是终于把那层欺骗人的伪善扔掉了而已。

重来一个世界,他也要再一次经lì

一遍过去的挫折才能真zhèng

觉醒。

不是勉强自己背负一切,而是相信同伴去做更多的事情。

没错……

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何时开始,他竟然被和平的世界,顺利的行动而改变了呢?

竟然想这样就可以了。

竟然想满足在这个程度就很幸福了。

竟然……自顾自胆怯了。

又一行泪流下来,同时伸手捂住变成赫色的眼睛。

金木研笑着哭泣着。

“石盘……”

“我不知dào

怎么做王啊……”

“我太弱小了,连怎么做王都不知dào

。”

和宗像礼司比起来,金木研实在是太弱小了,内心还是力量都是。

“你能告sù

我吗……”

“怎么样才能让大家都幸福?”

在他回答出的那刻,仿若海啸般汇聚起来的能量形成一把崭新的王之剑。

‘混沌与毁灭,你选择的王道……会走向那一边……’

金木研仰望着出现在漆黑空间里的王者之剑,制裁王者之剑……

……

灰尘还没有散尽的时候,米伽尔眼皮抖动,湛蓝的眼珠转向波动传来的方向,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力量开始诞生,他一步一步脱离众人危机后组合成的队形,来到金木研位置的不远处单膝跪下。

熟悉的力量,熟悉的那个人,熟悉的……

“王,米伽尔永远侍奉在您左右,请您亮剑吧!”

应声而出的是轰碎另外半个医院的巨大声鸣,悬挂在高空的漆黑之剑,混沌与毁灭之王,在一片残戈断壁中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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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脑白金与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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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散去,仿若结晶体般的漆黑巨剑顶天立地,悬挂在浩然苍空之中,黑色闪电时不时在剑身上崩裂闪动,细小的电花随时可点燃毁灭的汹涌浪潮。

如此威视,无匹威视。

混沌与毁灭之王,就连世界都在其人的脚下。

是毁灭吗?是终结吗?

对于选择,金木研一向不擅长。

但他发誓了……

发誓了会成为让人幸福的王啊……

叹息着的慈悲,经过洗礼的黑之王是比过去更加脆弱也更加坚韧的存zài



他走在钢丝般的道路上,有无数目光在窥伺他,试图使他落入深渊,意志仿佛拉紧到极致的橡皮筋,有人想听到他崩断的‘啪’声,有人想让他继xù

维持这样危险的状态。

好意和恶意,正在被竖立在头顶的王剑吞噬形成一种混沌的状态。

你想怎么选择?

你会怎么选择?

撒,做出决定吧!

金木研在那片漆黑的意识空间缓缓睁开眼,温和内敛的面容只有无害可以形容的稚嫩。

可是他说了……

——我是王。

“混沌是我的意志,毁灭是我的力量,我会从混沌中决出真zhèng

的出路,带领大家走向那个没有终结的未来!”

决心幻化出的意志,亦或者是坚定的不可摧毁的决心,终于唤醒了沉睡十年的王剑。

宗像礼司望着头顶高挂之剑,王者和王者之间的感应令他有些新奇,虽说在他觉醒后就能察觉到白银之王和黄金之王的位置,但如此近距离接触刚诞生的王确实是头一遭。

瘦小单薄的身影完全不像是可以承担起王的责任,苍白的灰发也挡住他白皙到接近透明的皮肤,甚至是神情也是空茫的。

宗像礼司迟疑一下喊道:“金木研?”

“金木君!”

与宗像礼司的声音重叠的是用礼貌的用词掩饰其中颤抖的月山习,他贵族的面具几乎崩裂哪怕是现在他的眼中还留有惊惧。

从没想过月山家游刃有余的家主竟然会狼狈到面具掉了都不知dào

,应该说——金木君,你到底要让我牵肠挂肚到什么程度才好!

微笑起来的模样挡住眼中水光,月山习绝不承认他在情感的操守方面失控了。

身不由己的被吸引就算了,如今连眼泪都不能控zhì

,他到底会可悲到什么程度?

从没有这般清晰的意识到金木研变成他心脏上的一根刺,让他拥有了‘人’的感情。

可笑……

多么可笑……

不知自己的脸上是多么僵硬的笑容,月山习的内心猛然崩毁。

听到两人的呼唤才缓慢的抬起头,动作无比的慢,似乎还没有习惯体内这股庞大的力量般,金木研迟钝的把视线定格在两人身上,随后空洞的眸子慢慢凝聚起焦点,仿若木偶般的人终于活了起来。

“月山先生……宗像君……”

虽然说话还有些迟疑,但宗像礼司确定他的意识还在,金木研没有被王的洗礼而摧毁心智。

稍稍松了口气后,宗像礼司走向金木研,面带携带少许真意的笑容,“恭喜你,成为新任黑之王。”

伸出的手是友善的证明,但金木研脑中历代黑之王的影子却凝成混沌的虚影。

‘哟哟,这就是现任青王啊?果然还是死板的乖乖牌。’

‘青之王?如果能撕碎他制服然后看他哭就好了!’

‘哈哈哈,快看,快看,是青之王啊!和赤之王相爱相杀了好多任了也没有腻的意思,意志真够抗压榨的!’

“糟糕的世界,糟糕的世界毁灭了算了!!!”

历任黑王死亡的时间都很短,因为他们承shòu不了这般混沌的力量,把意志面的幻想转变成力量,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可形容的无限能量。

心中想的有多坚定,王剑所能创造的力量就有多无尽。

可以是一个水杯,可以是一个池塘,可是无边大海,也可以是浩瀚宇宙。

端看个人意志的力量实在是太狡猾了,甚至完全无法说做不到。

但幸好,金木研也不打算推卸责任了。

他自己一个人能做到也没关系,做不到也没关系。

同伴本身就是能包容他错误的存zài



如果他真的走向了毁灭那面,同伴会打醒他。

虽然没有正面询问过,但是金木研就有这样的自觉。

他现在认识的那些家伙,是不会放任他一个人走向深渊的。

这也是他能狂妄的接受这样力量的原因。

但是……

金木研苦笑,又多了好多声音在脑海里,希望利世小姐不要觉得挤。

“金木君?”理智自持的声音一下子把他从无数声音中拉了出来,金木研恍惚一下才想起他们刚刚在对话,顿时歉意的揉揉额角,“抱歉,宗像君,还没有适应……”

宗像礼司点头表示理解,黑之王的力量在历代里都算是危险的,甚至落剑方面的问题比赤之王更甚。

金木研调整一下,再看向周围,发xiàn

本来算是闯关游戏的医院已经完全变成了废墟。

“……抱歉……”

这次抱歉已经有些不知dào

说什么好的尴尬。

宗像礼司瞥了周围一眼,推推眼镜,“无所谓,反正本来就打算捣毁这里。”

“……抱歉。”

金木研望着头顶达摩克利斯之剑,叹了口气,巨剑顿时像是幻影一样消失。

“王。”米伽尔的声音从一侧传来,显得有些虚幻。

金木研望过去就愣住了,随即混沌的属性立kè

给了他答案。

‘原来如此吗?’

在未来……他会是米伽尔的王。

金木研勾起嘴角,那份独属于金木的包容理解如同他的笑容般浸入人心。

“米伽尔,谢谢你。”

专门来到这个世界见证我的诞生。

米伽尔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他会这般说,随后他像是冰冻的白玫瑰终于融化去冰霜般的笑了。

弯起的冰蓝色眸中浸满温柔,金发在阳光中闪耀光芒,美丽的如同天使的容貌挂上神圣的弧度。

吸血帝国第二始祖,西塞菲拉王朝第七执政官米伽尔·西塞,从人类转变成吸血鬼接受过两位始祖血液的高级血族,在他所追随的王的信任下,流露出足以成为永恒的那个瞬间。

在他微笑的那刻,他洁白的身影化作时光中的琉璃泡沫,从黑洞中出现,在虚幻中归去。

金木研撩动额发,浅色的眸子中滑过冰川解冻的河流般的清冽之光,格格不入的气息充斥在他周围。

被命运眷顾的王者,金木研成为了更特异的存zài



“既然医院毁灭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么我们就来审问下俘虏,看看他能吐出什么更有用的东西吧!”

金木研若无其事的说着以前完全不会说出来的话,就好像他在逞强着把所有人的责任都担负到自己身上一样,但是现在却有些不同,也许是那双浅灰的眼中充满捉摸不定的暗流,也许是他的内心终于变的坚韧。

“六道君看起来快死了的样子。”狛枝凪斗无辜举手,可以说被神代利世修理过的六道骸能活到现在,全靠他在一旁帮衬和青之王的圣域。

“啊?”金木研扭头,“你们都没给他止血吗?”

几乎算得上奄奄一息的六道骸怨念的盯着他们,发动幻术算是勉强欺骗了自身感官,但是受到破坏的四肢筋骨不真zhèng

去上药止血是不行的。

“金木研!!!!”

憎恨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的狂笑声,黑王们在嘲笑他。

金木研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利芒,咽下嘴里刚要吐出的话,侧开身躲避了对方毫无威胁的抓挠然后又像是理解了对方的情绪般停在原地,任由被憎恨控zhì

了意识的人紧紧勒住他的颈项。瘦弱的身体在大力拉扯下身不由己的踮起脚尖,仰着头注视对方恨意浓稠的双眼。

“藤崎君。”

“啊啊啊啊啊啊!!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简直像是坏掉了,一目见昳用自身做人肉炸弹然后亲眼目睹了对方死亡的藤崎介斯就坏掉了。

即使多么不以为意,但是彼此的重yào

性早已融入生命之中。

以藤崎介斯的痛苦为养料生长出的就是复仇的花苞。

脖颈处的力道越来越大,金木研皱眉感受到了窒息的滋味,但是他却没有阻止他,甚至阻止了其他人来试图制住藤崎介斯的举动。

被金木研伸出手的人应该都知dào

,任何形式的恸哭在面对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时都会被包容,不是居高临下或者是纯白无垢的拯救,而是感同身受,甚至经lì

过更多不幸累积出的黑暗的温暖。

我承shòu过更加残酷的过去,你们比我幸运。

我这么软弱的人都能燃起觉悟,你们怎么可能做不到?

人类,不只是人类,都是在对比中决定意志走向的。

站起来,爬下去,身边一旦多了一个人后都会变的不一样。

在面对金木研这样的存zài

后,哪怕是想表示自己并不输给他,也会想爬起来,狼狈的,满身淤泥的,本身都不能算是干净的,但也会从绝望中站起身,狼狈的往前走。

金木研就以这样的方式做到了光能做到的事情。

用自身的伤痛为饵。

面对那样的眼睛是怎么也做不到给自己找借口的,用痛苦做借口把自我深深埋葬在逃避中。

藤崎介斯就这样失声了,就这样把所有憎恨都淹没在金木研的双眼中。

那瞬间,藤崎介斯仿佛被那双眼注视的失去所有藏身之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尖叫的松开手倒在地上,抱着头颤抖不已。

金木研失去制服他的人,面无表情的摸摸依旧白皙的脖颈,背脊上的赫子探了出来,他抚摸着边缘用飘忽的语气说道。

“你想死吗?”

“想死,想逃避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我是食尸鬼,是吃人类为生的怪物,既然不能承担活的痛楚,那就以死亡成为我的养分好了。”

“反正……”

浅发灰眸的喰种如此狂气的说道:“你已经输给了残酷的世界,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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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脑白金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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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在地面上仿佛虫子一样的挣扎着,藤崎介斯的听觉完全失去了作用,满脑子里都是金木研那双伤痕遍布的双眼。

躲……躲不开!

怎么躲……也躲不开!

在意识到的时候,藤崎介斯已经彻彻底底的无法再欺骗自己。

想要为一目报仇,想要为他报仇,但是……我做不到……

啊啊啊啊啊!!!!和那些人作对会死的啊!!!!!我做不到啊!!!!

懦弱让他只敢对不会对他出手的金木研散发杀气,把所有报仇的意志转移到应该是被害人的金木研身上。

这就是人的丑陋,而他也被最了解人性的金木研揭穿了。

连躲都没地方躲,只能抱住头捂住耳朵,不去看不去听,却仍是被金木研不含虚伪的双眼看穿了。

当金木研狂气的散发着杀意的声音响起时,皮肤刺痛的感觉迟迟奔向大脑。

藤崎介斯无力的张着嘴,眼中的惊惧恐慌还有那么一丝悔恨都被金木研看的清清楚楚。

身为被害者和加害者的金木研再了解不过这样的眼神。

可是能怎么办呢?世界本就是如此残酷。

不只是人们在互相剥夺,就连世界也在剥夺着人们。

这样扭曲的构成方式,金木研完完全全的无法忍受啊!

藤崎介斯在与金木研再度对视后狼狈的弯下腰剧烈呕吐着,像是要把内脏都吐出来一样,手掌还狠力攥着自己的脖子,看样子很想就那么捏死自己。

涎水眼泪恶心的在他脸上糊成一片,但在他抬起头后,执拗的与金木研目光相对,从那双浅灰色的眼中看到自己疯狂狼狈的模样后,他才恶狠狠的说道

“我想活着,但是我也想报仇!”

“即使你要放qì

现在的所有?”金木研挑着眉,尊重的回视敢于面对‘曾逃避过真实自己’的藤崎介斯。

“放qì

吧!通通都放qì

吧!”藤崎介斯咬着牙,狰狞了神情,“无论是平凡的让我想呕吐的日常还是剥夺一目见昳生命的非日常,我都不能忍受,我憎恨这个世界,哪怕要用我的生命做代价,我也要诅咒这个世界!”

为什么永远不能让我们满足?为什么永远都在让我不甘的渴求着什么?贪婪真的是我们的错吗?那从我们这里夺走的东西又被谁拿去了?

这么不公平的世界,我要用尽一切去诅咒!

清晰的看出藤崎介斯倒影在灵魂中的阴霾,金木研的赫子仿佛闻到可口的食物般蠢蠢欲动,然后在众人反应不及的情况下洞穿了藤崎介斯的脑部。

狛枝凪斗下意识张张嘴,一个人在他眼前被杀的场景哪怕是他也太刺激了,但不知dào

为什么……内心中那股欲、望,冲动,都在使他缓缓靠近过去。

呵呵、哈哈哈哈哈明明是杀人犯……杀死人了的地方,尸体丧失温度,不详而可怖的画面,怎么会……那么有吸引力!

狂气扭曲了青灰色双眼,他剧烈喘着气,同时握紧喉咙处的衣领,他这样垃圾一样的东西怎么会被这样的场景吸引,难道说正是因为他是虫子都不如的东西才会被杀人凶手的光芒吸引吗?

意志!强dà

意志!

……

——都是如此的吸引人。

狂乱变的平静,人生在幸运与不幸下彻底变成错轨的列车然后驶向深渊的狛枝凪斗没有自我的心,一直仿佛藤蔓一样汲取着强壮高树的营养,从他们的身上得到太阳的光芒,然后又仿佛回报似的把自己当做肥料般肆无忌惮的处置。

希望希望希望希望希望希望希望……

已然绝望的狛枝凪斗渴求不已的希望光辉。

令人战栗的目光吸引了宗像礼司的注意,自然也逃不过同样敏锐的月山习。

往日里会眯眼斟酌狛枝凪斗作用的月山先生今日却备受打击,即使是他那样顽强的心脏也有一种把金木绑起来,藏到只有自己知dào

的地方的想法。

为什么要耀眼的仿若另一个太阳,你明知dào

那是食尸鬼怎么样都无法得到的珍宝。

攥紧的右拳,隐忍的唇线,月山习同样隐晦的注视着金木研。

明明瘦弱纤细,连容貌也只是中等,神情温和的接近无害,但在下定决心后却变成了巨大的光。

不再是烛火般吸引我这样的蛾子一样的夜间生物,而是变成了笼罩万物的太阳。

这样的改变……这样的改变让我怎么放的下你!

啊!~

月山习鼻翼耸动,陶醉的仰起头,战栗的快、感涌动骨骸之中,然后增生出的血液,再传递到身体各处。

太美妙了,金木君,你的价值越来越高,就连我都有现在就独享你的冲动了。

再成长下去的你,我无比……期待。

从残酷优雅的食尸鬼转变成高贵矜持的贵族,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儿,但是哪个刹那形成的扭曲还是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金木研不着痕迹的沉下眸色,即使有处理月山先生的想法,但他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到藤崎介斯身上。

怒睁的双眼犹带质问的阴鸷,夸张长大的嘴刚刚还在喷薄怒火,但现在他已经眼球凸起,面容狰狞的停留在死亡的那个瞬间。

“想要与世界作对只是为人可是不行的啊。”

就这样像是笑意的语气,纯净的声线猛然蔓延上危险。

刷的抽出的赫子上鲜血淋淋,凄惨的死状在藤崎介斯倒在地上的瞬间快速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出神经血管最后由薄薄的肌肉和皮肤组织覆盖了脑部被洞穿的那个洞,堪称医学奇迹的画面,却令所有人心中一紧。

“看在你也对这个世界不满的份儿上……”金木研舔舔送到嘴边的赫子,举止间是漫不经心的冷漠,“我赐予你成为我族人的机会。”

同一时刻,藤崎介斯身上爆fā

出混沌的黑色能量,模糊了命运的死亡,扭转了原本毁灭的结局,藤崎介斯就此复活。

再度睁开的黑色眼睛,粉色头发,藤崎介斯眼中燃烧的异样火焰证明他已经不再是弱小的人类。

“王!”自发的,苏醒后的藤崎介斯站在金木研身后,好似全身心得到了改变。

金木研对他的变化了然于胸并且不以为意,表情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内敛。

如此的变化自然让人诧异,但是唯三的外人里,狛枝凪斗思考方式异于常人,六道骸是阶下囚,至于宗像礼司?他也不是对王的行为制御过多的人。

根据超能力者条例说明,黑王手下氏族只听从黑王的命令,哪怕是青王也不允许插手。

也就是说,发展势力的王就算同为青王也不会没眼力的去插嘴,虽然在金木研动手的时候,宗像礼司反射性握紧了天狼星。

这次意wài

的行动造成的结果也十分出乎意料。

比如金木研成了王,比如狛枝凪斗和六道骸都被金木研拎回了诅咒之子在日、本建立的实验室,比如月山先生更加hentai……

与宗像礼司道别并交换了手机号码,并乘上了月山家忠实勤恳的手下二十四小时待命一接到消息就跑了过来的加长林肯。

频频后退的景色和今天的一切都感觉莫名的可以,但却……金木研握紧松松的手掌,感受到内心处盘踞的接近无尽的力量,轻轻合上眼睛,但却很安心。

清晨的湿润空气被苏醒的植物吸纳进枝叶变的更加翠绿,露珠摇曳在草叶上晃动着落入扎根的泥土中,亮了一夜的街灯终于闪动着彻底熄灭,白日的主角转眼间漫上天空。

灿烂的光线穿过车窗照在金木闭合的眼帘上,他睁开眼,随手打开车窗,大口呼吸了起来。

黑王所带来的毁灭未来简直要被如此美好的清晨冲散了,但金木研知dào

,这只是错觉,人类的脑所迷恋圆满的本能。

车辆正行驶向研究院的方位,他们急匆匆赶过去的目的自然是因为利世小姐的实验结果终于出来了。

本来月山先生会找过来就是他不在的原因,所以特意过来通知他的月山先生才会有机会目睹金木研称王的那一幕,进而使他越发迷恋金木研。

即使金木研并不需yào

他故作浪漫的背后手机通话,但路途上其实挺无聊,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月山先生从怀疑的气氛中用轻轻一句话令他放松下来的举动。

……

莫名无解。

金木研确定无法理解月山先生的想法,毕竟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人。

这样想着金木研就打算和狛枝凪斗聊聊他的想法,但看到他故作单纯实则偏执的双眼……

算了,我还是呆着吧,金木研丧气的想道。

至于驾驶座另一端的月山先生……

算了,我还是呆着吧,金木研抽着嘴角想道。

呆了一会儿,金木研突然发xiàn

自己忘了什么,看看林肯里的座位,模糊的印象从脑袋里蹦了出来。

异色的眼珠,怨气的眼神……六道骸被他们放那儿了?

现在呆在后车厢里狞笑的六道骸……“kufufu,你们给我等着!我还会从地狱里回来的!”

……

算了,还是呆着吧!也不知dào

是不是在逃避现实,金木研微笑的望着车外的一切。

啊……真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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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脑白金变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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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在地面上仿佛虫子一样的挣扎着,藤崎介斯的听觉完全失去了作用,满脑子里都是金木研那双伤痕遍布的双眼。

躲……躲不开!

怎么躲……也躲不开!

在意识到的时候,藤崎介斯已经彻彻底底的无法再欺骗自己。

想要为一目报仇,想要为他报仇,但是……我做不到……

啊啊啊啊啊!!!!和那些人作对会死的啊!!!!!我做不到啊!!!!

懦弱让他只敢对不会对他出手的金木研散发杀气,把所有报仇的意志转移到应该是被害人的金木研身上。

这就是人的丑陋,而他也被最了解人性的金木研揭穿了。

连躲都没地方躲,只能抱住头捂住耳朵,不去看不去听,却仍是被金木研不含虚伪的双眼看穿了。

当金木研狂气的散发着杀意的声音响起时,皮肤刺痛的感觉迟迟奔向大脑。

藤崎介斯无力的张着嘴,眼中的惊惧恐慌还有那么一丝悔恨都被金木研看的清清楚楚。

身为被害者和加害者的金木研再了解不过这样的眼神。

可是能怎么办呢?世界本就是如此残酷。

不只是人们在互相剥夺,就连世界也在剥夺着人们。

这样扭曲的构成方式,金木研完完全全的无法忍受啊!

藤崎介斯在与金木研再度对视后狼狈的弯下腰剧烈呕吐着,像是要把内脏都吐出来一样,手掌还狠力攥着自己的脖子,看样子很想就那么捏死自己。

涎水眼泪恶心的在他脸上糊成一片,但在他抬起头后,执拗的与金木研目光相对,从那双浅灰色的眼中看到自己疯狂狼狈的模样后,他才恶狠狠的说道

“我想活着,但是我也想报仇!”

“即使你要放qì

现在的所有?”金木研挑着眉,尊重的回视敢于面对‘曾逃避过真实自己’的藤崎介斯。

“放qì

吧!通通都放qì

吧!”藤崎介斯咬着牙,狰狞了神情,“无论是平凡的让我想呕吐的日常还是剥夺一目见昳生命的非日常,我都不能忍受,我憎恨这个世界,哪怕要用我的生命做代价,我也要诅咒这个世界!”

为什么永远不能让我们满足?为什么永远都在让我不甘的渴求着什么?贪婪真的是我们的错吗?那从我们这里夺走的东西又被谁拿去了?

这么不公平的世界,我要用尽一切去诅咒!

清晰的看出藤崎介斯倒影在灵魂中的阴霾,金木研的赫子仿佛闻到可口的食物般蠢蠢欲动,然后在众人反应不及的情况下洞穿了藤崎介斯的脑部。

狛枝凪斗下意识张张嘴,一个人在他眼前被杀的场景哪怕是他也太刺激了,但不知dào

为什么……内心中那股欲、望,冲动,都在使他缓缓靠近过去。

呵呵、哈哈哈哈哈明明是杀人犯……杀死人了的地方,尸体丧失温度,不详而可怖的画面,怎么会……那么有吸引力!

狂气扭曲了青灰色双眼,他剧烈喘着气,同时握紧喉咙处的衣领,他这样垃圾一样的东西怎么会被这样的场景吸引,难道说正是因为他是虫子都不如的东西才会被杀人凶手的光芒吸引吗?

意志!强dà

意志!

……

——都是如此的吸引人。

狂乱变的平静,人生在幸运与不幸下彻底变成错轨的列车然后驶向深渊的狛枝凪斗没有自我的心,一直仿佛藤蔓一样汲取着强壮高树的营养,从他们的身上得到太阳的光芒,然后又仿佛回报似的把自己当做肥料般肆无忌惮的处置。

希望希望希望希望希望希望希望……

已然绝望的狛枝凪斗渴求不已的希望光辉。

令人战栗的目光吸引了宗像礼司的注意,自然也逃不过同样敏锐的月山习。

往日里会眯眼斟酌狛枝凪斗作用的月山先生今日却备受打击,即使是他那样顽强的心脏也有一种把金木绑起来,藏到只有自己知dào

的地方的想法。

为什么要耀眼的仿若另一个太阳,你明知dào

那是食尸鬼怎么样都无法得到的珍宝。

攥紧的右拳,隐忍的唇线,月山习同样隐晦的注视着金木研。

明明瘦弱纤细,连容貌也只是中等,神情温和的接近无害,但在下定决心后却变成了巨大的光。

不再是烛火般吸引我这样的蛾子一样的夜间生物,而是变成了笼罩万物的太阳。

这样的改变……这样的改变让我怎么放的下你!

啊!~

月山习鼻翼耸动,陶醉的仰起头,战栗的快、感涌动骨骸之中,然后增生出的血液,再传递到身体各处。

太美妙了,金木君,你的价值越来越高,就连我都有现在就独享你的冲动了。

再成长下去的你,我无比……期待。

从残酷优雅的食尸鬼转变成高贵矜持的贵族,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儿,但是哪个刹那形成的扭曲还是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金木研不着痕迹的沉下眸色,即使有处理月山先生的想法,但他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到藤崎介斯身上。

怒睁的双眼犹带质问的阴鸷,夸张长大的嘴刚刚还在喷薄怒火,但现在他已经眼球凸起,面容狰狞的停留在死亡的那个瞬间。

“想要与世界作对只是为人可是不行的啊。”

就这样像是笑意的语气,纯净的声线猛然蔓延上危险。

刷的抽出的赫子上鲜血淋淋,凄惨的死状在藤崎介斯倒在地上的瞬间快速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出神经血管最后由薄薄的肌肉和皮肤组织覆盖了脑部被洞穿的那个洞,堪称医学奇迹的画面,却令所有人心中一紧。

“看在你也对这个世界不满的份儿上……”金木研舔舔送到嘴边的赫子,举止间是漫不经心的冷漠,“我赐予你成为我族人的机会。”

同一时刻,藤崎介斯身上爆fā

出混沌的黑色能量,模糊了命运的死亡,扭转了原本毁灭的结局,藤崎介斯就此复活。

再度睁开的黑色眼睛,粉色头发,藤崎介斯眼中燃烧的异样火焰证明他已经不再是弱小的人类。

“王!”自发的,苏醒后的藤崎介斯站在金木研身后,好似全身心得到了改变。

金木研对他的变化了然于胸并且不以为意,表情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内敛。

如此的变化自然让人诧异,但是唯三的外人里,狛枝凪斗思考方式异于常人,六道骸是阶下囚,至于宗像礼司?他也不是对王的行为制御过多的人。

根据超能力者条例说明,黑王手下氏族只听从黑王的命令,哪怕是青王也不允许插手。

也就是说,发展势力的王就算同为青王也不会没眼力的去插嘴,虽然在金木研动手的时候,宗像礼司反射性握紧了天狼星。

这次意wài

的行动造成的结果也十分出乎意料。

比如金木研成了王,比如狛枝凪斗和六道骸都被金木研拎回了诅咒之子在日、本建立的实验室,比如月山先生更加hentai……

与宗像礼司道别并交换了手机号码,并乘上了月山家忠实勤恳的手下二十四小时待命一接到消息就跑了过来的加长林肯。

频频后退的景色和今天的一切都感觉莫名的可以,但却……金木研握紧松松的手掌,感受到内心处盘踞的接近无尽的力量,轻轻合上眼睛,但却很安心。

清晨的湿润空气被苏醒的植物吸纳进枝叶变的更加翠绿,露珠摇曳在草叶上晃动着落入扎根的泥土中,亮了一夜的街灯终于闪动着彻底熄灭,白日的主角转眼间漫上天空。

灿烂的光线穿过车窗照在金木闭合的眼帘上,他睁开眼,随手打开车窗,大口呼吸了起来。

黑王所带来的毁灭未来简直要被如此美好的清晨冲散了,但金木研知dào

,这只是错觉,人类的脑所迷恋圆满的本能。

车辆正行驶向研究院的方位,他们急匆匆赶过去的目的自然是因为利世小姐的实验结果终于出来了。

本来月山先生会找过来就是他不在的原因,所以特意过来通知他的月山先生才会有机会目睹金木研称王的那一幕,进而使他越发迷恋金木研。

即使金木研并不需yào

他故作浪漫的背后手机通话,但路途上其实挺无聊,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月山先生从怀疑的气氛中用轻轻一句话令他放松下来的举动。

……

莫名无解。

金木研确定无法理解月山先生的想法,毕竟他们本就是不同的让人。

这样想着金木研就打算和狛枝凪斗聊聊他的想法,但看到他故作单纯实则偏执的双眼……

现在呆在后车厢里狞笑的六道骸……“kufufu,你们给我等着!我还会从地狱里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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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脑白金是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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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光束把封闭皿中的神代利世照的脸色苍白与在他的大脑中随意出走的利世小姐有着根本的不同。

金木研呆在围栏组成的隔离带附近,对面就是那五个玻璃型的巨型器皿,利世小姐此时正好奇的围着关住她现实中身体所在的器皿转圈。

透明的合金玻璃能让她仔仔细细打量着记忆中的躯体,布满花样年华的活力面孔与不知名液体中浸泡的神代利世截然不同。

苍白,死气,仿若尸体一样的少女在特殊药物的注视下永远得不到清醒的机会,而不知dào

是什么样存zài

的利世小姐却美好的一如初见的文学少女,虽然金木知dào

,她的本质也不过是个恶劣残酷,甚至冷血自我的大喰……

……同他一样。

两个面容相似甚至说是一样的少女同时出现在眼前的画面是稀奇的,但金木研却没有其他想法。

“神代利世,我会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认清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残酷。”金木研站到白色灯光的下方,漂浮在液体中的神代利世圣洁的好似女神,但其实不过是近距离观察后的错觉,脚底的灯光使她能清晰的被人注视全身,然后记录下最标准的数据。

手掌放到合金玻璃的表面,冰凉触感透过皮肤神经传递给大脑,金木研显得很是深沉,但是……他的一切都瞒不过利世小姐。

因为什么?

因为……他的死亡就是为了得到她啊!

“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利世笑的像是被娱乐到了,原本渐渐很少出现的她最近不知dào

为什么,总是会冒出来,接着注视他许久,直到再露出那种了然讽刺让他很是不愉快的神情后消失。

现在看样子,利世小姐是又打算说些什么了吗?

金木研知dào

,这名少女就是如此自我,而他也习惯包容。

“金木君,不不,金木研,你在像我表露你的决心吗?”说完露出恶心的吐舌动作,满脸嫌弃,“别搞错了啊!我会出现在这里,我的身体会被囚禁在这个里面,都是因为我输了。”神代利世很洒脱的张开手,看向漂浮静立着成为实验材料的身体,眼里流露出浓浓恶意。

“倒是金木君,无论那一世你都没有改变呢……”少女无聊的搓搓手指,紫发顺着她歪头的动作滑到眼前,红唇开合,冷冷道:“早就是个杀人犯了,还会对人类那么怜悯,明明在死亡的时候就有所觉悟了,然后现在呢?竟然还做出那副令人作呕的样子。”

金木研漠然道:“我没有。”像是不存zài

会被挑拨心神的坚硬表情。

“哦哦,原来如此,既然不是怜悯,那么就是……”神代利世恶意的挑起唇,“愧疚喽。”说完好整以暇的等待他崩溃的表情。

可是金木研睫毛煽动,冷漠的回望着她,“我有必要对杀死我的人愧疚吗?”完全没有掉进她话语中人性陷阱的意思。

“不不,我说的可不是这个,”神代利世点点嘴唇,眸子亮的不同寻常,“亲手杀死金木研的感觉怎么样?一开始就成为加害者的金木先生。”

瞳孔突然放大,金木研反射性挂起笑容,冰冷的,讽刺的,即使在他的眼中利世小姐嘴唇开合的动作简直像是慢放后的电影,并且不停的重复播放。

“你……在说什么?”失去的声音终于找回,金木研因为力量属性而加深的眸子此时黑亮的接近于深邃的程度。

利世小姐就好像在挑拨金木研的极限一样,很是愉快的说道:“啊呀,这一次的嘉纳可不是主动对你出手的啊,正确说是你在知dào

一切后还选择杀死了人类金木研,取得了改变未来的力量,但是你真的是因为力量吗?”

“……没有力量我无法守护……”

“说谎。”

神代利世轻轻打断金木研的辩解,在冷白灯光下残酷的说道:“其实你只是离不开我。”

“……”因为心跳声骤然加快加重,耳鸣乍然出现,金木研完全无法回应利世犀利的言辞,只觉得脚下的重力似乎都失序起来,使他的感官都变的飘忽而无法接受正常信息。

“让我想想,重生过来后你其实很高兴吧?又一次是人类了,能够和朋友在一起了,可以规避开被人虐待,伤害的未来,但是你的心中却有一个地方在发酵着名为不安的情绪,”神代利世偏开头望着架起无数金属框架的屋顶,撇撇嘴,玩味的说道:“没有力量的我真的有资格活着吗?”

“比你强的人死了,比你弱的也死了,但因为你拥有我,所以你成了最后活下来的那个,这证明我很强,”神代利世轻抚心口,“重生后的你没有我,然后你会死的。”

“你是这么想的吧?”几乎是瞬间,神代利世攀到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充满笑意的呢喃,“不想再死了。”

“说出来也没关系,求生是本能,”在金木研挥开她之前,神代利世转身大张开双手,裙摆旋起漂亮的弧度。

“可是你却否认了自己是为了自私的活着而杀死人类自己的这件事,”利世走到一半停了下来,侧头看向身后,“很无耻的啊,你这样很无耻的啊!什么改变世界的理想啊!不就是想活着吗?怎么你让其他人承认了这点你却不去承认呢?”

“因为再承认下去,你就会是个卑劣的人,你不能再用被害者的借口怨恨世界了。”

“你承认你是个加害者了。”

捧着脸故作无聊的模样,神代利世很难过的说道:“你这样可怎么办?利用是半吊子,本能是半吊子,价值是半吊子,什么都是半吊子,你可怎么办?”

“利世小姐,”金木研纯澈的声线与往日多了另类的味道,迎着利世看过来的视线,他温柔的笑了起来,“谁叫我依赖败者的力量呢。”

神代利世一挑眉,他似乎是第一次回嘴,却漂亮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利世小姐你是个失败者,融合了你的血肉的我当然也是失败者,所以我们才都死了,”金木研漫不经心的拔下一根银发,这代表食尸鬼力量的苍白。

“我承认我依赖你,在那段黑暗的时光里只有这具身体潜伏的狰狞野兽能令我安心,暴走也好,吞噬也好,只要能让我活下去,我就会去适应,”金木研神情冷静的不可思议,他是真的接受了那段时光中狼狈的自己。

“重生后我一度面对不了变得无力的身体,尤其是大脑里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神智的那份痛苦竟然消失后,我第一个想法根本不是能重新开始了,而是恐惧可是我安慰自己,生活变的正常了,我努力一下一定能延续身为人类的人生,”金木研漠然的语气就好像再说当时的自己多麽失败一样。

“看看我的用词,人类,就好像我已经不再是人类一样,当时的我没有想到,直到看到你,”金木研眼中的利世如同魔女,“自我,残酷,过去与现在重叠,你一直没有变过。”

“多么让我羡慕啊,与我不同,你的心很残酷,所以你活的非常舒服,与被逼迫的面目全非的我不同,你还是这么令我羡慕又憎恶的自我冷血,”金木研这时候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眼神,“你让我想起了当初有多么无力,我现在的生活多像是梦幻泡影,一戳即破。”

“自欺欺人的时间早就结束了,我早已不会被你的话动摇,”金木研挺直身体,并不修长的身高在此时竟有种挺拔坚毅的味道,“加害者也好,被害者也好,世界在我眼中是错误的,我就要修正,借口?那是弱者才会说的话。”

“我夺取你的血肉填充自己,在弱小的时候用借口装作没有发xiàn

是‘我杀死我’这个冰冷的事实,可是你看我现在……”

银发灰眸的食尸鬼回望着血肉之母,他生命序章中堕落的女神,尊贵傲慢的如同从本质已经逐步异化。

“我还会需yào

你的轻视来提醒我自己的软弱吗?”

没错,神代利世之所以存zài

就是因为金木研始终避而不谈的独属于自己的罪孽,他因为恐惧死亡而杀死人类自己的事实。

他是杀人凶手是杀死自己的凶手,找再多借口也没有用,守护啊,改变啊,理想啊,同伴啊,统统是借口,作为人,作为一个生命,金木研不想死,仅此而已。

在与喰种交手之后,他深刻了解到人类面对喰种会多么无力,现在再让他去站在人类这边已经晚了,他只能去担负起一切。

利世小姐被他害死了,夺取了她的生命,杀死了嘉纳报了当初的仇,可是这样的举措都更让他灼烧内心,使他完全不敢去见英,因为一见,他所有的虚伪顷刻间都会被剥离,露出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大厅中的墙壁地面灯光都反射着金木研此时冷凝到充满压力的脸孔,他动动嘴唇,接近麻木的面部肌肉费尽lì



才让他再度扯起一道微笑的弧度。

不言不语,就这么被利世小姐站在身前打量,像是突然发xiàn

他也是个怪物一样。

利世小姐是人工制造出来的喰种之母,本来是要培育成母体来进行人类进化方面的实验材料,但是她逃了出来,并且携带有最优秀的进化基因。

其实说起来喰种本身就不是大自然创造出来的,而是人类,归根到底正是人类自己的作死才弄出了食尸鬼这样的怪物。

我们都是怪物,谁也不要觉得谁普通。

金木研望着漂浮在液体中沉睡的紫发少女冷淡的想着。

就在这个沉寂的时候,实验室内突然被不稳定的能量场锁定,突如其来的异样波动引起王剑共鸣,空间撕裂,刚刚还站在原地的人已经坠向迷雾般的高空,并且不断下落。

一阵窒息般的失重感过后,金木研闷头砸在一头纯白巨兽身上,狼狈的挣扎起身,就看到额头生有月牙纹路的猛犬在用那双金色兽瞳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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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脑白金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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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取得资料后,金木研就让他们两个带着狛枝去逛逛顺便科普些计划内容,而月山先生则被他打发走了,显而易见的表示现在不怎么想看到他。

浅月香介两手环着后脑走在前面,一面给狛枝凪斗科普诅咒之子的内部消息,一面嘲笑般的说道月山先生对金木研的种种‘绅士’行为。

“在我们看来,月山先生的小心思一直很明显,不过我们都不看好他,”浅月香介竖起食指,煞有介事的说道:“能说出改变世界这种豪言的金木研怎么可能会对付不了月山那个变态。”

“大家对金木君都很有信心的样子,”狛枝凪斗在正常的时候确实善解人意,加上软软的仿佛棉花糖一样的白发和柔和的青灰色眸子,在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纯良无害。

乍然碰到和金木研类型一样但差别奇大的人,竹内理绪十分不适应,她一直在躲着狛枝的视线,自顾自走在前面。

浅月香介仿佛在掩饰她的不安,一直嬉笑随意的和狛枝聊天聊地就是不说重yào

的内容。

狛枝凪斗理解他们的警惕但却不知dào

他有哪里值得注意的,竟然会被金木君的同伴点名,看起来也像是专门调查过他的样子。

“我这样虫子一样的人生,垃圾似的性格,竟然也会有人注意到,这谁幸运吗?那紧随其后的不行难道是被金木君厌弃?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幸,被希望抛弃的我可和成为垫脚石不一样,所以哪怕再抛弃之前再幸运一次吧,让我成为金木君的垫脚石,那样就算是死都会感觉无比幸福。”狛枝君在内心中疯狂的设想着,就连他看似正常的外表都泄露出一丝不祥的扭曲。

浅月香介抽抽眉毛,他算是了解消息中特意加大的心形符号是怎么回事了,对她来说这种类型确实是会觉得有趣到需yào

专门蹲点搜集资料的程度。

那个超级跟踪狂,浅月想起诅咒之子中也算的上奇葩的哪位,明明是个十八岁少女却整天流里流气,还美名其曰的说是雅痞,调戏妹子也就算了,只要是美人遇到就会死缠烂打的拍上一组照片,其中最偏爱性格偏执的少年,少女热爱的则是三无系。

狛枝凪斗的遭遇是从他的不幸显露,父母均被天降陨石砸死那时就被呆在附近的她盯上了,这么些年来,估计狛枝都不知dào

有这么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的人。

说起来既然是超高校级·死神,那丫头怎么还没死?难道她已经逆天到死神都弄不死她了吗?

浅月香介想起那个人不由的摇摇头,神威诅咒之子情报部首领,结果成天就是个跟踪美人的痴汉,所有智商都用去追美人拍照片了,这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

“果然和我这样的人相处就算是性格友好的浅月君也会感觉不适吧?但是为了金木君的期待请再忍耐片刻,等到金木君的目的达成就算要我切腹自杀我也会满怀幸福的去死的。”狛枝凪斗按着心口,虔诚的说道:“成为希望的踏脚石就是我存zài

的最大意义,为此要让浅月君忍耐也只能心怀不安的去做了。”

“……喂喂,你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啊?”浅月香介头疼的扶着额,他算是知dào

了,这也是一个问题儿童,“别说什么踏脚石,金木君对于我们确实是希望,但也从没想过要把我们当踏脚石,”说到这里浅月香介像是想到什么般撇撇嘴,然后严肃的说道:“我相信他在邀请你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想。”

“怎么……会呢,我这种家伙,没有能力,没有意志,果然是我没有资格吧,也是自顾自说着成为踏脚石什么的实在是太恬不知耻了,希望怎么能被我这种人玷污,”狛枝凪斗不安的低头看来看去,左手还下意识握着右手,勉强说道:“但是很抱歉,我实在是……这是我一生的愿望,所以哪怕要让金木君和大家不满,我恐怕也会进行下去,到时候是打我也好,还是自杀谢罪也无所谓,我是一定会……”

“闭嘴!”灰发黑眼的少女气势汹汹的抬起头,不高的个子却散发出压倒一米八五的狛枝凪斗凌厉,她冷漠的说道:“你是在讽刺我们吗?”

狛枝凪斗一愣,随后慌忙反应过来的不停摇头,“没、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讽刺金木君的同伴,我这种垃圾一样的人……”

“那就不要说你这种人这样的话,”竹内理绪抱紧小熊像是在隐忍心口的疼痛般说道:“你会来到这里不就是因为金木君认同了你的绝望吗?你现在这样是想干什么?”

“我们一直生活在绝望中,同伴们……明明是同样命运的同伴们也会互相残杀,我们是被社会抛弃的残渣,但是……这样的我们,金木君也说想拯救,他想帮我们塑造一个可以接纳我们的世界,你不也是被世界排斥的不得了,十分痛苦下才握住金木君的手吗!”

少女情不自禁大起来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走廊内,冰冷的墙壁反射着灯的冷光,但竹内理绪的眼泪却是热的。

“就算是你这种人金木君也想拯救,他想给我们的不只是希望还是未来,踏脚石什么的,他不会认同的,你不能毁了他!”

狛枝凪斗下意识退后一步,避开竹内理绪泪水洗礼后倍显犀利的目光。

“超高校级·幸运,或者说不幸,既然你来到这里,我们就有义务了解你然后防止你对金木君产生危害,”安静了一阵,浅月香介推推眼镜淡淡开口,“虽然不想说,但是你的那些事我的一个同伴都知dào

,本性也好,伪装也罢,我们都不在意,但请你不要对金木君出手。”

“什么……”狛枝凪斗僵硬的咧开嘴,低声说道:“什么意思?”

“金木君是真的想给你一个未来,”浅月香介摸摸站在他身边的少女头发,低缓的声音仿佛能抚平人心嘈杂,“不要用你的意志试图扭曲金木君,虽然你不会成功但你会让他伤心。”

“在对外上是研君在保护身为人类的我们,但在人性上我们会拼尽全力保护他,”少女清亮的声音接上浅月香介的话尾,竹内理绪抬起头,毫不示弱的直视狛枝凪斗蒙上阴霾的双眼,“研君他最温柔了,不知dào

什么时候就会遍体鳞伤,我不能再让他被拯救的人伤害。”

狛枝凪斗试图勾起嘴角,像是往常一样掩饰过去,或是说些自虐的话让其他人懒的和他对话,但是现在他的嗓子却如同被哽住,咽入一根鱼刺的不幸使他口不能言。

“我……不会伤害金木君,”气氛凝滞了好长一段时间,狛枝才仿佛找回声音的说道:“我不可能会伤害他。”这句话真的是发自内心的,他怎么可能伤害希望呢?就算是杀了他他也做不到啊!

“我烦恼的不是这点,而是你这个人在无自觉的伤害想对你好的人啊!”浅月香介听到他这么说立kè

像是牙疼一样倒抽口气,恨恨说道:“我就该把那丫头叫回来看着你!”

没等狛枝凪斗问哪个人是谁,浅月香介的手机突如其来的响了起来。

“摩西摩西?是浅月哪个三八吗?”

“闭嘴,偷窥狂!”浅月香介那么好脾气的人也在听到对面哪个人的声音是破功了。

“嗨嗨,我只是喜欢美人而已,不要叫人家偷窥狂这么丧失的词儿,你们给我发来的人我查到消息了,身份是西西里一个小家族内中等成员的孩子,属于知dào

不多,但也知dào

点东西的那种,本来据说是在五年前失踪,却没想到是被送去做人体实验了啊?啧啧,鸳鸯眼挺好kàn

的嘛,能不能让我回去拍组照片?”

浅月香介自动无视其中废话,把手机放低一些方便竹内理绪说话。

理绪眨眨眼,收敛起外露的情绪,笑的十分可爱的喊道:“小秋,那那个组织的消息呢?”

对面的声音咕哝了一会儿像是含上了棒棒糖,“放心吧,人体实验本身就是禁止的,虽然谁背后都有点东西但暴漏出来的却是少数,哪怕是为了自己的位置稳固,那个幕后组织也不会明目张胆找金木研麻烦,而且我也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那天回来会和你们分享的。”女音俏皮的说道。

“呼,有小秋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竹内理绪拍拍胸脯,松了口气,然后看着狛枝凪斗不怀好意的说道:“小秋啊,最近你可以回来了,狛枝凪斗在这儿哟,是被金木君新拉来的同伴。”

“砰!”电话对面传来有人摔下椅子的声音随后零零碎碎的霹雳乓啷声响了一阵,手机才正常传来人的声音。

“真的吗?”被唤作小秋的女性激动的喊道:“啊啊啊啊!!!这次浅月你怎么拦我我都要回来,我的美人,我的病娇美人!!!这次绝对不能再只满足拍一组照片了,我要拍……嘟嘟嘟……”

浅月香介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冲着狛枝君点点头。

不知为何,狛枝凪斗从哪个点头里看出节哀的意思。

“……所以说……”浅月香介仰头故作无奈,“狛枝君要好好呆在组织里,然后……”

“嗡呜嗡呜嗡呜……”

今天的事儿似乎格外多,狛枝凪斗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研究院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

浅月香介看了狛枝凪斗一眼,怎么说呢,狛枝凪斗有种自己的幸运又开始作怪的预感。

等到三人奔到案发那处,属于研究中心人物的诅咒之子市川七葵抓着蓬松柔软的栗色短发走了出来,六百度近视让他戴着厚厚的镜片,并且凌乱的头发更是挡住了大半张脸孔。

对着明明十八岁却像是中年大叔的同伴,竹内理绪和浅月香介一起奔了上去,把狛枝凪斗完全遗忘,抓衣摆的抓衣摆,摇肩膀的要肩膀,反正齐齐暴走。

“七葵你这人又私自研究了什么?为什么会引动研究院内的警报!”x2。

被两人的吼声震的耳鸣的家伙咧咧嘴不甘愿的说道:“咳咳,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室,以后还会有扩大的可能,目测能成为世界第一,这样重yào

的存zài

不开发点让人目瞪口呆的东西岂不是太浪费了,所以我就说第一次怎么也要是艰难的可以笑傲所有诺贝尔奖得主的那种超困难课题……”

从以上来看,市川七葵绝对也是个问题儿童,他解释解释就逐渐演变成了自言自语,毫不在乎自己的肩膀和衣服正在两个凶气四溢的想要把他就地处决的人手上。

浅月香介和他相处有一段时间了,索性也了解他的性子,按住额角蹦起的青筋,他忍耐的说道:“那你到底研究了什么?”

“当然是时空穿梭时间回溯!”说道研究课题市川七葵的眼睛亮亮的,“这可是世界上不知dào

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解开的神mì

美人,甚至在时间上还出现了外祖母悖论这样的人类思考上的无解难题,对于天才的我来说,当然要是这种程度上的…………能把眼镜还给我吗?”

被摘下眼镜的市川疯狂科学家其实是个容貌精致的美少年,只不过他那双淡绿色的眼镜正紧紧眯在一起,视觉效果正处于恍惚状态。

浅月香介:“能告sù

我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不过是另外开发了一个磁场但鉴于空间突然产生不稳定波动然后导致磁场外扩与原本时间磁场形成扭曲空洞,初步判断会形成类似时间虫洞那样的存zài

。”

“不好了!金木君消失了!”又一个诅咒之子的尖叫声从监视室里传来。

这回在场三个人都把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市川七葵挣脱开浅月香介的双手,整理好揉皱的衣领,继xù

眯着眼睛说道:“看样子是成功了,金木君会掉在那个时代?真好奇,要是给他按上定位器就好了。”

“我说……”浅月香介头一次露出如此尖锐的冷笑,“你知dào

金木君消失了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吗?”

市川七葵耸耸肩,“本来根据我的计算这个时间点是不会出现那么密集的时空褶皱,说起来实验能不能成功都是另说,除非出现介乎于概念之上类似幸运与不幸那样的意识态力量影响,不然虫洞是不会超出我的计算的。”

幸运……不幸……

一时间浅月香介和竹内理绪看向狛枝凪斗,恨不得拍死这只‘幸运’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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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脑白金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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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蒙蒙的天气,不见阳光却能清晰的看到自己周围,白骨森森,却并不可怖的令人不寒而栗,反而透露出某种祥和,似乎在这里死去的人都没有任何不甘,不会去想着怎么诅咒还在世的那些生灵。

这个地方有点像是传说中的乐土,是寿终正寝的人才能到达的亡灵居所。

金木研盘腿坐在白骨的骨尖上,看起来像是某只巨兽的大腿骨,他这样仰望着天空难得思考暂停。

“活着的生命在这里一般都会出现你这样的情况,但只要不被这些气息迷惑而寻死,那就是个安静的地方。”

落地时砸到的犬兽很好脾气,在乍一看很可怕的金色兽瞳,其实细看过去却慵懒的如同刚刚睡醒般惺忪。

犬大将想了想又自嘲的补充了句,“嘛,安静的等死。”

“你说这里是介于生灵死亡后的归处冥界和人界之间存zài

的夹缝,是大妖怪将死之时会主动到来的永眠之地,那么你……要死了吗?”

金木研可惜着刚见面时那一瞬间独属于强dà

妖怪才能泄露出的异样魄力,慑人的体型优雅的傲慢,简直是在诠释可望不可即的高贵,但就是这样的存zài

也只能在安静的唯有白骨的地方等死。

不管怎么想,金木研都觉得太遗憾了。

那样的猛兽,那样的强悍,应该奔跑在旷野,厮杀在战场,应该更加恣意的活着。

犬大将勾起嘴角,那张雍容华贵的面容虽然充满妖的冷艳特异,但却任由人的感情在神色中处处可见。

明明是最应该区分开人类和妖怪拥有不同心灵的眸子,却反常的比人类更加炙烈。

金木研觉得,他的一生必定是精彩而壮阔的,同时也应该是遗憾的。

“嗯,我要死了。”银发拖曳下背后由一根白色长带束成高马尾,紫色妖纹绘成弯月形状从细碎刘海中若隐若现,精致到非人的俊美,白底红花的和服战铠,狰狞凸起的尖锐骨刺和白皙修长的身形构成莫名战栗的氛围。

犬大将就这样淡淡的站在那里,漫不经心的谈论着自己的生死,是一种金木研所没有的洒脱,令他羡慕和仰望。

金木研:“不会觉得不甘吗?”他算起来似乎都是在为了不想死而行动,不想死而杀人,不想死而改变未来,不想死而对世界出手。

“不甘啊……”犬大将认真想了一下,最后肯定的摇摇头,“唯有些遗憾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

“没有不甘只有遗憾吗……”金木研呼出口气,“好羡慕你。”

犬大将扭头看他,懒散的笑容挂在脸上,“你一活着的人有什么好羡慕我这个只能等死的死鬼。”

“……也许是因为我对于活着的感慨太多了吧,”在面对同伴的询问时选择微笑的金木研反而会对身为陌生人的犬大将说出恐惧,“我害pà

不知不觉间,我能为了活着抛弃一切,变成只要能伤害别人就能活下去的卑劣的人。”

“其实啊,你的想法很正确,变成那样的未来无疑是毁了,”犬大将看的很开的劝解道:“但这也是一个未来不是吗?自己做出的选择,自己走出的道路,只因为惶恐就踏步不前,反而什么未来都到达不了。”

“我有两个儿子,”金木研挑眉,望着突然转移话题的俊美犬妖,而被他这么注视的犬大将不好意思的拍拍头,“他们两个人的母亲不一样,性格差别也很大,我总是担心大儿子会欺负小儿子,可又相信杀生丸一定能照顾好犬夜叉。”

“……总感觉是很纠结的想法,”金木研默默,两个母亲……原来这位也是在感情上收获颇丰的男人。

“你也这么觉得吧?但我作为父亲总是要相信自己的孩子的,”犬大将耸耸肩膀,高大挺拔的身材在面对周围巨大的白骨尸身也并不失色,强者的魄力哪怕在暮年也留有震慑的威力。

“你也有相信你的人吧?即使他们知dào

你会走错也仍是愿意相信你。”

提起伙伴,金木研的神情柔和起来,不得不说犬大将确实是经验丰富的人……妖,身为一只犬妖这么了解人类的感情真是——不愧狗狗在多年后也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谢谢。”

犬大将柔和的笑笑,“想开了就走吧,说了这里是等死的地儿,还生机勃勃的人类就不要跑到这里来。”

金木研望着身前骤然断裂的空间,忍不住问道:“妖怪对人类都是这么友好的吗?”

犬大将在他被空间断壁彻底吞没之前扔过去一把破旧的武·士·刀,不负责任的说道:“谁知dào

,我本来就是个奇怪的家伙,小子,看在我一个将死的老人家还要费心开导你的份上,帮我照顾下我家那两个不省心的狗崽子。”

“你不是开玩笑吧!”最后的声音被彻底吞没,已经离开的金木研是不会知dào

犬爸爸是怎么欣慰的呢喃自语。

犬大将:“铁碎牙被奇怪的小子带走了,那之前特意管宝仙鬼要的拥有穿梭界限能力的黑珍珠岂不是浪费了吗?嘛,算了,就当是两个长大后元气满满的儿子跑来看老爹好了。”

真·人参赢家的犬大将站在枯骨成山的永眠之狱露出期待的笑容,永眠之地其为永眠之狱,乃是给触摸到禁忌的妖怪安然死亡的场所。

……

穿过黑暗与破碎的磷光,金木研睁开眼睛就发xiàn

他所到达的地方与之前的完全不同,高树灌木,光靠耳边传来的虫鸣鸟叫就足以让他判断他必是来到了人迹罕见的深山。

缺乏同类意味着没有食物,缺乏人类意味着没办法摆脱尴尬的现状。

金木研森森觉得,最近的运气是e吧?

甩甩头发,金木研还是先从碧绿色的池水里站起身,没过小腿的水池清凉可人,在炎热的阳光下分外解暑,但他却没有那份好心情。

爬上岸后脱掉衣服洗去淤泥,挤干净水分后晾晒,他半躺在树枝上思考自己的处境。

在事发当时王剑所产生的异样金木研有一点头绪,不外乎是诅咒之子里的疯狂科学家去挑zhàn

了某些禁忌实验,他只不过是倒霉的被牵连了而已,但是现在最重yào

的却不是这一点,而是如何回去自己的那个时代。

与犬大将的短短相处,足以让金木研获得很多他这个时期的知识,虽然常识匮乏但也能了解到战国时代,妖怪肆虐的可怕以及和他身处现代时间线的根本不同。

这是一个人命如草荠,无论是贵族的生命还是平民的生命,甚至是妖怪的都是一样贫贱的时代。强一点的人类疯狂的抢夺着弱小者生存的空间,妖怪则通过人类的负面想法蛊惑着本就生存不易的人类。也许这样黑暗的时代里会绽放几星人性的光辉,但在整个世界都是悲剧铺垫而成的情况下无疑是渺小而惨烈的。

金木研是喰种,也是食人的种族,但和妖怪还是有些差距的。他不排斥妖怪,却会思考,他们能不能代替口粮,反正对于异类,他远比表现的更加残酷。

饿了的金木研压抑的揉揉额心,离开那处具有奇异力量的场所,黑王的力量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数次暴动,缺乏石板抑制的混沌力量正在疯狂侵蚀他的神智试图让他变成历代黑王的傀儡。

他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前者是暴走的傀儡,在喰种血统的引导下,神志不清的他必定会造成多起屠杀,后者则是最糟糕情况,落剑,整片地域都会被摧毁成枯地,无论哪里生活着多少人,有多少生命,都会被他的力量毫不留情的夺走生存的资格。

金木研不想变成杀人狂,也不想变成罪人,所以他只能忍耐着等待其他人找到办法来把他接回去。

……虽然这很难。

眼见视野里的画面渐渐浮上血红,普通的花花草草都狰狞的仿若怪物的利齿。即使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幻觉,不要被迷惑,但仍是身体紧绷,精神不受控zhì

的警惕起来。

金木研苦笑的念叨,“这时候可别有谁来啊。”

仿佛响应他的话,身后密林轰然倒塌过半,尘土飞扬挡住妖物近半身躯,昂首向天吐信的巨蟒,额生人面的怨恨。

迟疑的抿抿唇,金木研赫眼血红,在他的眼中,这条拥有小半座山脉长度的蛇妖已经变成了一道可口佳肴。

喷鼻的香气,只有在人类身上才能感受到的诱惑力。是食物的,各种各样的食物,就好像口味不同的喰种会喜欢人类身上的不同部位一样。有着人类经lì

的金木研则会把那些差异的味道和过去人类时期品尝过的种种美食画上等号。

就好像这头巨蟒腹部的香气就非常像高级牛肉!

金木研猛的窜了出去,他原本站着的大树已经被巨蟒疯狂摆动的蛇尾扫塌。

金木的身影灵活而矫健,他躲避着发狂的巨蟒,一面慢慢接近到它的周围。

虽然很可笑,但周围对他无害的一切却反而可怕的如同魔域。重叠的线条,黑暗的阴影,以及真zhèng

难缠到挥之不去的腥甜血色。

金木研奔向的巨蟒在他眼中才是真zhèng

的‘净土’,哦,快看,一只将要被宰杀的绵甜羔羊,身体各处都散发着等你来吃的气味。

无论是庞大的身躯还是强悍的杀气,对于金木研来说,它比那些在耳后不停碎碎念的骷髅要可爱的多。

毁灭世界,还是拯救世界,都等我吃完了再说!

异变的赫子仿若荆棘般占据半边天空并且还在不断生长,把金木研的身体衬托的无比瘦小和脆弱,但他苍白的脸上却挂起了诡异的笑容,如同把闸门打开,主动释fàng

出了心底怪物的异类。

遥远天际,凭空出现的漆黑巨剑悬挂其上,狂怒的制裁力量与往日不同多了几分躁动的异样,毁灭之王伴随着雷鸣电闪降临异世。

偌大的奇异力量在出现的那刻就引起四方关注,拥有千年寿命的妖怪有的懒懒的抬起眼皮,有的则露出奇异的笑容。

西方之地,由妖怪占据的领土所创建的西国也受到影响般躁动不安,犬大将辞世后,他的妻子凌月姬代替他统领着犬族膜下依附的妖族,优雅华美的犬之主冷眼看着大殿上吵闹不休的妖怪,她身侧还站着西国幼主杀生丸。

在一片躁动的气氛中,杀生丸稚嫩却仍然冷漠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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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脑白金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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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国妖怪能征善战但却对领地之外发生事情很少感兴趣,只因为他们充分延续了生物进化的本能,固守地盘。

今日之所以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其主因还是在幼主未成,老王已逝,虽然他们都明白护崽的母犬才是最凶残的存zài

,但西国领土太大,难免不会有异心之辈试图染指。

凌月姬就这般冷眼旁观这群乌合之众,她左侧站立的幼子虽然未曾长成,但大妖怪的尊严可不是被些小妖能够觊觎的。

再又一次有人含沙射影起凌月姬的统治权,质疑杀生丸是否有承担西国的实力,一直默不作声,冷峻妖异的面容与母亲如出一辙的冰冷的杀生丸终于出声了。

在未成年前始终被隐藏起来安稳成长的幼主,第一次露面就毫不掩饰大妖怪高傲的甩动毒鞭撕碎了敢于挑衅他的妖怪。

这一出手惊住了所有还在试探的妖。

血染大殿的妖异之主步下高台,优雅而缓慢的举止是漫不经心的残酷,冰冷的金瞳缓缓扫视了在场众妖,脚下紫色的血迹在蔓延,他却无情傲慢的把尸体还是惊愕甩在身后。

“我杀生丸是西国的少主,是未来的王。”

低沉雌性的声音不见一点幼嫩,似乎在此时的他除了身形还不到成年时期庞大,却已经有了身为大妖怪的风范和心智。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他就这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走了出去,独留下凌月姬掩唇轻笑,眉宇间布满自豪的面对刚刚还蹦跶的欢快,现在却已经明显弱了气势的妖族。

“杀生丸还是这么可爱,来吧,我们继xù

谈谈你们刚才想说的。”美丽高贵的犬之主放下掩唇的袖子,宽长的和服包裹住她漂亮的身体,但此时却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女妖。

凌月姬的发问打破了杀生丸制造的冷场效果,但却更让妖怪们恐惧,比起还未长成的幼主,这只母犬更可怕。

……

自顾自离开的杀生丸顺开耳边的银白长发,金瞳仰望着天空未曾消失的漆黑巨剑,上面异样的力量闪动,是刺激大妖怪血脉的强dà



没有管接下来的闹剧,杀生丸走向巨剑竖起的方向,鼻翼间的气味除了腥甜就只剩下死亡的气息。

在他迈向的方位,金木研正撕裂开蛇妖的肚腹,拉出蛇胆和内脏,黑王能量的暴走下,适应性极强的喰种血脉再度进化。

四条触手蓬生出六条,可以自由伸长变形,听起来和之前没有两样,但足有半条山脉长的巨蟒就是在不断增生变多的赫子下完全刺穿,整个身体都被从空中跃下的金木研洞穿成碎块。

无数漆黑泛红的赫子好像从巨蟒身上长出来的荆棘,把它的生命连带身体都夺走了。

撕拉着血肉,吞噬着血液,妖怪的力量涌动进躯体,让疯狂的神智再度赶回边缘,一身是血的金木研站在巨蟒的尸山上无力的摊摊手,几乎算的上苦笑的添补起饥饿的肚腹。

应该发xiàn

了……不,其实是已经发xiàn

了,现在无论做些什么都没有以前恨不得蜷缩起来的负罪感。

是成长吗?还是习惯了犯罪的滋味?

算了,不要想了,想了也没有答案。

耳尖动动,金木研冷漠的吞噬着生命的尸体,蛇头上苍白的人面是最美味的部分,他的舌尖几乎融化在那份顺滑的口感上。

“死了!盘踞在这里的大蛇竟然死了!”急匆匆赶来的妖怪看到霸占这块山头许久的大妖怪死了后顿时欢呼雀跃,之后又林林总总赶了很多过来,他们都是这座山上的住民。

金木研对他们的存zài

无动于衷,只顾着填饱自己的肚子,但是那些妖怪却为了争夺大蛇的尸体打了起来,乱战中发xiàn

了金木研的存zài



“人类……是人类!”

不知dào

是哪个妖怪的叫声,他们把收敛起赫子一身血色的金木研当成了躲在尸体中藏身的人类。

浅灰色眼睛倒映出妖怪们放qì

争斗一点一点逼近他的身影,在那些妖怪的眼中他看到浑身浴血的自己和……贪婪。

贪吃他的血肉吗?

戳着太阳穴,金木研歪头。

可笑呢。

毫无情绪的总结。

死亡的气息蛊惑了妖怪,他们无智的扑了上去,随后就是……屠杀。

“啊啊啊啊啊!!”率先扑上去的人一个眨眼就被圆锥的赫子洞穿,惨叫响彻起来的时候是在所有妖怪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

金木研面无表情的跃到高处,完全发挥了鳞赫的远攻优势,变形变形不断变形,不知不觉他已经满身赫甲,仿若巨大蜈蚣的恐怖存zài

盘踞在大蛇的尸体上,猩红眼珠盯着刚刚叫嚣着要杀了他的妖怪,而现在那个说不清是狼还是狗的玩应儿已经跪在那里不断颤抖。

无聊。

触手穿透他的身体,惨叫和散发出的气味一点也不好闻,完全没有大蛇好吃,只不过是一堆不能吃的垃圾。

金木研得出这样的结论后,真zhèng

的杀戮开始了。

其中一只好像是獾的妖怪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他黑豆一样的眼睛清晰的看到人类是怎么变成妖怪然后开始反杀他们的。

无情的杀伐身影,像是挑剔一样撕下妖怪的血肉品尝又满脸厌恶的吐掉,驻足在血波浸染的土地,失去了人形的巨型蜈蚣把赫色的目光放到逃跑中的妖怪身上,弓足冷酷的杀死他们,剁碎妖怪的脑袋。

一向是带给人类恐惧的妖怪此时竟是被那道身影吓的惊慌失色,连逃跑都不敢。

金木研的脑袋里很乱,黑王的声音不再如往日般清晰,反倒变成刺耳的噪音,他烦躁的甩着头,巨大的蜈蚣舞动触须就好像在探查其他妖怪躲藏的身影,獾子躲在灌木里更是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完全不知dào

他所惧怕的人正对眼前的一切景色竭力忍耐。

吃下大蛇血肉而恢复成正常色调的画面再度变成重叠的暗影,金木研不喜欢看这样的世界,混沌之后的毁灭,毁灭之后的混沌,它们的因果关系,它们所导致的最终未来……

——别搞笑了!

以为这样就能够迷惑我吗?

狂乱的怒吼后,赫子再度随着情绪起伏而暴起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力量进化。

蜈蚣冰冷反光的甲面从眼睛的部位开始出现一条条闪着荧光的血丝,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连上整面赫甲,从高处看形成了像是网状的不规则图案。

后背脊骨的地方在赫者状态出现之后就开始持续疼痛,等到了现在,金木研忍不住的惨叫出声。

獾子就见从蜈蚣口中形成无形的波动层,一点一点扩散,速度由慢到快,是能感应到却无法阻止的变化。

随后土地轰鸣,森林倒塌,方圆所有目及之处都变成了干裂崩毁的荒地,本来应该存zài

的植物残骸都像是被吞噬了一样的消失了。

獾子的位置很好,犬大将留给金木研的铁碎牙就在他身边,被动形成的结界挡住了这次并没有施展全力的攻击,他侥幸活了下来但也狼狈不已,这一次贪婪造成的冲动后果估计会让他记无数年也说不定。

就在獾子暗暗祈祷以后再也不吃人了谁来救救他的时候,金木研的变化终于到了最后。

蜈蚣背脊上的部位血色越来越重,形成了两团圆形接点,接着那两个位置的颜色形成更加坚硬的深红,接着赫甲崩裂从粘液里艰难伸展出的翅翼一点一点挣动随后彻底张开。

背生双翼的蜈蚣卷着下半/身抖动起翅膀飞向空中,留下一地狼藉。

在周围彻底安静下来,獾子捂着耳朵站出来,长满绒毛的脸上惊骇的表情还没有褪去,他拔起旁边的破刀,凭借他的眼光是看不出什么的,但他却知dào

是这把刀救了他。

獾子不傻的把刀就地掩藏,留下可以辨认的符号,在他刚刚处理完跑出去十几米后就再度被堵住了。

银发金瞳的妖怪还没有成年,但大妖怪的血统一望就知,獾子只不过是个底层的小妖,完全不敢和这样的妖怪对视,他颤抖着声音喊道。

“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杀生丸没看他一眼,轻嗅了这里的气息,赶路到一半作为明显符号的巨剑消失了,连地貌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风中残留的信息不够明确,却也能大致猜到前因后果。

獾子抱着身子满心恐惧,在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捂着耳朵迟疑的抬起头,正对上杀生丸那双冷漠的金色兽瞳。

无视了小妖的炸毛,杀生丸说道:“他离开的方向。”

冰冷的声音冻的獾子抖了一下,本能知dào

他在说谁,手指一指蜈蚣离开的方向就抱着头死活不愿抬起。

杀生丸也没有理会小妖的意思,抬脚直走向那个方位,毫不担心会被欺骗一样。

獾子在大妖怪的威压彻底离开后胆小的抬起头,两只眼睛灵动的看看四周,再度庆幸自己命大。

金木研完全不知dào

他离开后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现在只是毫无目的的飞行在天空,赫眼适应了空中不定的风旋,没有彻底缓解的饥饿令他本能的飞往血肉足够多的地方。

战国时期拥有最多的亡灵,最多的战场,金木研寻着死亡的气味来到一处战场上空,庞大的蜈蚣身躯在露面的那一刻就使下方的人类肝胆俱裂。

赫眼中已经失去了仅存的人性,金木研看着这些人,满脑子只有一个字……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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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脑白金的月山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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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准bèi

好吗?”浅月香介烦躁的走来走去,周围的所有诅咒之子都动了起来,但天赋没点在研究上的他却只能和理绪一起束手无策的呆在一旁。

再又一声催促中,市川七葵终于按下最后一个按钮,不眠不休了将近一月终于把所有该调试的部分都调试出来,这名在诅咒之子中也算的上超级天才的科学家一推眼镜,反射着大屏幕上的冰冷数据,稍微挑高了尾音。

“完成,只要不再出现超脱于计算外的超概念系意志力量,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幸运与不幸,那么这台机器足够把一人带往金木研所处的时代。”

随手拍拍外形好似胶囊的大家伙,他少见的露出自豪的笑容,“我说过,我是天才。”

浅月香介摸摸鼻子,同样目光灼灼的说道:“放心,任何能打乱你状态的‘魔物’都被你的同伴也就是我们处理好了,现在是营救王子的时刻。”

“不不,”竹内理绪翘着食指煞有介事的摆动,“应该是……king才对。”

在得到保证后,浅月香介和竹内理绪不安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虽然还担忧着金木研但也没有之前那么惊慌失措。

重新挂起轻佻假面的浅月香介搭着市川七葵的肩膀笑呵呵的瞥了眼不远处的透明器皿,半人高的柱形玻璃使用的是用来装福尔马林和喰种实验体的坚固材质,现在里面却塞了一只白毛蛇精病。

仿佛精神病人穿的锁袖病服以及从脚底打到脸上的灯光,都让狛枝凪斗像是死人一样的惨白,但看他眼球转动的频率和在氧气罩下还能微笑的脸,可见他过的其实不差。浸泡着他的营养液即使不吃东西也能保证他的身体所需,现在只需yào

他安静的呆着。

“这家伙都被弄成这样了,还无法阻止超高校级·幸运发动的话可怎么办?毕竟幸运这样的存zài

太琢磨不定了。”浅月香介说的不错,狛枝凪斗哪怕被弄成那样他们也清楚这不过是小小的报复,完全无法阻止他死神的天赋。

正在这时月山习倒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接上了浅月香介的话,“安心吧,在他自愿进入那里面的时候我就对他说过了,如果希望能再见到金木君那就用力去祈祷,主动支付掉自己的所有幸运来换取金木君的归来。”

“哇哦,你真狠。”听到月山习的话,狛枝凪斗一定很甘愿的不停发挥他幸运的才能,不幸的话估计就是他周围的人来支付,比如我们。

如果说他们之中谁最愤nù

,恐怕也就是这家伙了。

浅月香介托着下巴看着某人依旧保持的绅士风度,不禁觉得是不是要提醒他——你的本性都快要暴露出来了,完整的人皮下那份属于怪物的狰狞可正咆哮着从人形的身体里挣扎的想要跑出来。

月山习对比起金木研无疑是危险的,他们是人类,他是喰种,要是月山习暴动,呵呵,这些诅咒之子都要喂了怪物。

浅月香介头疼的揉揉头发,他算是知dào

了,唯一能解决这个危险家伙的方法那就是……

“月山先生,希望你能早些把金木君带回来。”

合上的金属舱门,某人微笑的嘴脸更是把浅月香介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直到最后机器启动也没有说出来。

“不知dào

为什么,有不好的预感。”浅月香介捂着脸哀嚎。

竹内理绪卷动耳边灰色发丝,瞥他一眼倒是完全不同的冷静自持,“对研君多些信心,我虽然也不能保证让月山习过去是对是错,但这已经是现在的情况下最好的结果了,我们只能稳住自己继xù

等待下去。”

“啧啧,你们两个真的是被金木研笼络成忠实的手下了,”市川七葵冷眼看了半天,最后不以为意的托着腮边轻笑道:“反正我是无所谓,我只要我的实验成功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被我放在眼里,毕竟我是个天才。”

“七葵……”竹内理绪仰头看着比她高瘦许多的少年,她认真道:“金木研拥有超越天才能力。”

市川七葵一时噤声,随后才咬着手指眼珠转动,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对比起之前还热闹的过分的研究室现在竟是安静的厉害,那些匆匆忙碌了一个月,压榨了所有精力的少年少女们躺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呼呼大睡,浓重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肤色,所有还醒着的人都谅解了他们,找来数量正好的毯子给他们披上。

诅咒之子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要看金木研和月山先生他们了。

而被诅咒之子念叨的金木研彻底化身战国妖魔,横扫起战场的血肉与尸骨。

冷兵器时期的长刀枪对他造成不了任何有效的伤害,他的弓足穿透士兵的头颅,铠甲和护身的衣物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混沌的大脑只告sù

他食物在哪里,怎么让身心的饥渴平复下来。

吃吃吃吃吃吃吃吃……

无数个吃字组合了他现在所看的画面,红色的底面上雪白的吃字密布了整个世界。

他除了吃没有意义,只有吃才代表活着。

不知不觉,所以的信念都被扭曲,黑王狞笑的声音再也传不到他的耳中,因为他自己也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好似黑暗的虚影,没有实体,浑浑噩噩的望着深红与漆黑错乱的世界。

“啊!妖怪啊!!!”

“快跑,救命……唔!”

“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

断节的声音,是失去生命的躯体最后的哀鸣。

战场上,比人和人的战斗更加惨烈的是突然出现的怪物占据了‘敌人’哪一方。

过去的敌人变成了共同抵御妖怪的同伴,当看到还在自己身边的人死去时,杂乱的尖叫一波又一波的响起。

有看到自己失去一部分肢体而发出的惨叫,有看到自己的心脏被洞穿而发出的惨叫,有发xiàn

身首分离而绝望的惨叫……

种种不甘,怨恨形成的莫名力量缠绕到蜈蚣的身上,诅咒仿佛烙印一样在他的甲面上流动,随后被嚣张的混沌力量像是吃零嘴一样轻易吞噬。

长须的蜈蚣攀爬在地上,其本身却以有山高。

达摩克利斯之剑是制裁王的力量,是对脱离王道濒临毁灭的王最后的制裁,但现在王剑却没有出现,金木研崩溃到这样程度却仍是没有出现。

近两万人的战场被他吃的十不存一,但在血肉的饕餮盛宴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蜈蚣却停了下来,猩红赫眼望向天际,本能的察觉到哪里正在发生微妙的转变。

旋转的漆黑之洞仿佛如他所想的逐步扩大,从里面落下来的紫发男人,那一瞬间,金木研似乎看到黑色羽翼在他背后展开。

月山习的意识混沌过后就重新恢复正常,调整好落地的姿势,站在万人的尸身上他面不改色,优雅的做派,贵族的矜持,仿佛眼前是怎么混乱的场景他都能冷静的仿若自身以成就一个世界。

“金木君……”

哪怕面对金木研已经彻底扭曲了的身姿也不曾改变的抑扬顿挫。

“再一次见到您的改变是我的荣幸……”

低沉的声线是迷人的磁性,他恋慕着金木研不够强壮的背影,崇拜着他仿若走钢丝般的危险意志。

“但是,这些低等食材不值得你主动掠夺……”

他酒红的眼中爆fā

出陶醉的亮光,他执着的用自己深情的目光与完全失去神智的金木研对视,哪怕他在庞然大物的蜈蚣面前仿若蝼蚁。

蜈蚣的步足每一只都仿佛利刃,冰冷的赫甲反射着残酷的冷芒,月山习试图靠近的时候,步足已经攻向他的心脏却又在最后时刻紧急避开,戳进他身侧的土地里,崩裂岩石地面,溅起大片尘埃。

“金木君……”月山习撇开头,再转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流下一串血珠,那一瞬间的风速划破了他俊美的面容。

蜈蚣的触须摆动,他闻到比所有人类都要香甜的气味,开始迟疑的对待这只不知死活的猎物。

“——吃了我吧!”

仿若疯狂的膜拜着,月山习从没有想过比起吃掉一个人他会更想被对方吃掉。

我的骨骼血肉融进金木君的身体,我的赫子和他的赫子交合成新的模样,我从他的眼中看起世界,在我的眼中无趣到极点的景色是不是在金木君眼中又是另一种风景呢?

“——啊!”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月山习抓紧衣领,脸上迸射出亢奋的神色,他一点一点被金木君消化掉,仿佛就这样被冰冷的金木君接纳了,从此我是他的,我会是他的!

光是想就令他颤抖的画面,他现在的身体和对方的纠缠到一起,是比做·爱更加亲密的深度。

来吧,金木君,吃了我!

大张开怀抱的月山习狂热的注视着金木研,他的行为在人类眼中是不可思议的,但他却成功的阻止了蜈蚣的再度猎杀。

盘踞着黑云的天空似乎安静了,蜈蚣的步足缓慢爬行,传来重叠到一起的细密足音,然后月山习被庞大的蜈蚣卷到身躯里,如同献祭的羔羊。

“对,就这样,金木君,我即将与你融合到一起,这一天是值得我永生铭记的。”

月山习爱恋的抚摸着围住他的甲面,赫甲上的红纹斑点,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美丽迷人,即使它本身的作用是为了防止他逃跑的囚牢。

在这一刻,月山习真的放qì

了生命的执着,他在睁开眼的那个刹那就被名为金木研的存zài

夺走了呼吸与灵魂,*更是主动的献祭给了他的神明。

不需yào

理由,月山习在感受死亡的吐气时也仍是愉悦的。

……

“……月山先生……”

沙哑的嗓音,从赫甲中逐步露出的浅色头颅,以及无力的笑容。

“能不要把你的变态传染给我吗?”

金木研终于把内心中的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在月山习出现的那个刹那,同样的时间交错点,他也感受到了莫名的渲染力。

来自月山先生身上的意志成为最明亮的那盏火光,在眼前黑红交错的世界里引导他找回自己。

不需yào

多么光明,或者多么黑暗,只坚持强dà

就够了。

虽然觉得月山先生真是越来越变态了,但金木研却由衷感激他的执着。

那段疯狂的时间里,是月山先生让他记起生命的宝贵。

尤其是……敢于利用他的人哪怕是他的前任也是要受到惩罚。

冷漠的表情凝成最坚毅的棱角,他周身的赫甲缓缓收起,最后落地的时候,早已干燥的血渍在他接近□□的身躯上勾勒出一副仿佛纹身般的华丽图案。

金木研四下看看,人类都在这段时间里逃跑的差不多了,仅剩下的也是失去了逃跑能力的伤员。

本性的怜悯涌上来,随后再被黑王的冷酷驱逐不见,金木研顺应喰种本能的抓住月山习的手臂,而对方也顺势单膝跪地,仿佛了解他心中所想的扯开肩膀处的衣物。

崩断线的纽扣,凌乱的酒红色衬衫,金木研的牙齿深入月山习的肌肉骨骼,明明是痛楚却让他的脸上露出极致的满足,目光痴迷的落在伏在他肩膀上的银色头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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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脑白金与笨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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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扔掉手边的一枚石子,溅起了一片涟漪,把倒映在水中的金木研打散。

自从月山习来到这个世界后,金木研就一直在以他为食,被黑王洗脑般的疯狂也很少再出现。

虽然像是恢复了正常,只需yào

等待回去的契机,但是……

赫眼中的景色仍是那片荒芜的血红,黑暗与枯骨交叠出的错乱风景。

单手挡住的眼睛,分化出了的却是两个世界。

金木研沉默的感受着身躯日益*的疼痛,是从灵魂过渡出的崩毁。

他其实知dào

……他能有这么大的口气宣告改变世界,也只是把其全部都支付做了代价。

黑之王的力量也好,喰种的力量也好,这一切都会在作为原点的人类灵魂消失的时候统统结束。

无论怎样坚持,诅咒的命运下所摧残的金木研都只是个普通人。

乏力的躺在岩石上,无神的眼睛凝视着天空,侧躺着的他会随手摘掉枝叶,石粒扔向水面,看着平静无波的液体变动起形态。

“啊,好无聊。”

深色的和服包裹住他的全身,但露在外面大腿和锁骨却缠绕上血红的纹路。

金木研的力量在进化的同时也是一种诅咒,达摩克利斯之剑早晚会杀了他。

自毁的道路就看他能走到哪里了,不过细想想还是废话。

因为金木研不想死。

坐起身,撩起额前长了不少的头发,他平凡的脸比过去苍白了不少,五官中隐隐透出一股妖异,眼尾处殷红的妖纹勾勒出残酷的华美,在短短的三天内,他又再度脱离了人这个层次。

“月山跑到哪里去了?”

金木研慵懒的爬起来,神情上有一种无辜的漠然,在那天找回自己后,他就产生了某种异变。

身体上的改变,灵魂上的变化。

性格虽然还是老样子,但怎么说呢,更加任性了,一脸提不起劲的表情却会随手杀死令他不爽的人类,或者不止人类。

在月山习带着金木研去人类街道换取衣物的时候,他怪异的模样引起其他人注意,悄声讨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对于金木研来说却犹如就在耳边的吵闹。

金木研眼也没眨的就动手了,也不见有什么样的力量变化,还在冲着他窃窃私语的男人当场碎尸成一地烂肉,身体像是被无数钳子剪过的暴露着无数伤痕,同时怀疑的目光都转变成惊骇。

他听着耳边的尖叫,从眯着眼睛不知dào

思考着什么的月山先生手里接过和服乖顺穿上,他的表情就是再也没有变过的无动于衷。

好似万事万物都和他没有关系,也好似他超脱了‘金木研’这样的*,成就了非人的异物。

在这个战国的世界里,金木研是大妖怪,是横空出世残忍无比的妖魔蜈蚣,追随他的小妖驻扎在他居住的群山里时刻恐惧着他也崇拜着他。

走出经常栖息的地方,那潭碧绿色池水会令金木研的心情变的异样平静,而不是暴躁的丧失理智,开启无缘无故的杀戮,故而无论是月山习还是找回理智的金木研都会停留在这里等待着对方。

但是随着金木研的改变,屠杀似乎也变成了一个无意义的名词,他再怎么杀人,是敌方,陌生人,亦或者自己人,他的心态都没有过变化。

毫无动摇,就好像那潭池水,深不见底的幽静。

把守在外面的小妖看到金木研走出来,忙讨好的凑过去,但双眼乱瞟就是不愿直视金木研的动作泄露了他的惧怕。

这可是阴晴不定的大妖怪,他亲眼看过金木研是怎么杀妖的,完全不知dào

触怒了哪一点就失去生命的倒在地上,只有一滩失去原型的烂泥能证明这妖曾经存zài



想到这里,小妖打了个激灵,神情更加毕恭毕敬。

“你是……什么妖?”

“诶?”小妖下意识抬起头茫然的应了声,但在对上那双平静幽暗的眸子时顿时颤抖的低下头,尽lì

压制着逃离的本能瑟瑟说道:“回金木大人,我是鼠妖。”

“老鼠吗?”金木研歪着头,浑身呈现一种无力的倦怠感,似乎连抬起手都烦的要命,“我忘了一样东西……是被某个家伙托付的……”他缓慢的说着,满不在意的伸出赫子,自顾自离开,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不妥当的举动多么任性。

小妖还在等着金木研接下来的话,但猛然卷起的风旋已经把他推倒在地,仓促看去只有化身蜈蚣飞出去的大妖怪逐渐变小的身影。

“……这……这可怎么办啊!”

惊骇欲绝的小妖慌忙跑出去告sù

其他人金木研离开的事情,试图想到办法和月山习联系上。

不说在他走后,他手下的势力如何混乱成一团,就说金木研顺着潜意识的指引来到他脱离永眠之地后出现的位置,也是第一次暴走的地点。

庞大的蜈蚣落地时就已经重新变化成人类的模样,金木研撩着长到肩膀的头发努力回想着模糊的记忆中他到底承诺了什么。

漫不经心的在荒原的大地上行走,金木研连妖纹都收敛起来,看起来就是个平凡普通的人类。

赤着脚走在干裂的大地上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五指细腻而漂亮,白到不同寻常的肤色,好似贵公子的消瘦身形,但其本质却是个异类。

金木研没有目标的走着,原本以为这片地界也就是这副死寂的模样了,却看到还有一只半人高的妖怪在奋力的从土里挖掘着什么。

“你在干嘛?”金木研来到他身边蹲下,他现在的思考状态很迟缓,甚至有种婴儿般的纯粹好奇。

迎着金木研的视线,獾子看到自己茫然的脸,随后他慌张从地上蹦起来,四处去看,灵活的动作和他那肥胖的体型形成鲜明对比。

“你你你你……这里怎么还会有人!”獾子激动的喊着却又立马捂上自己的嘴,像是懊恼一样的腹诽道:“我现在可不吃人了,但你也别这么没有警惕的跑到妖怪面前啊!很危险的你知dào

吗?”

不理解对方为什么看到他就咋咋呼呼,但是……

金木研歪头重复道:“你在干嘛?”

“喂!人类你是没听到我说话吗?”獾子从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类,自从在那天出现的怪物口下死里逃生后,他就立志做个不吃人的妖怪,但他却没想到还会碰到这么奇怪的人。

“听到了啊?可是你这样也很奇怪,这里面有什么吗?”说着金木研的手已经伸进土里。

虽然獾子之前已经挖开了一部分,但金木研那一下才是真zhèng

给力。半只胳膊深入地下,同时皮肤上浮起无形的赫甲瞬间撕裂大地把深藏在土中的东西暴露出来。

拿起那把武·士·刀,破旧的刀鞘,绑着烂绳子的护手,金木研抽出之后,刀刃也是如他所想的那般锈迹斑斑。

“你找它做什么?”不以为意的扔给了獾子,金木研继xù

问道。

……

“……我我我、我只是想找到它!”这回獾子怎么可能不知dào

眼前这位是个妖怪,还是隐藏了气息的大妖怪。

品种为獾子,姓名为獾太郎的妖怪泪流满面的看着在背后跟着他的大妖怪,简直都快抱着他的大腿哭了。

呜呜呜,你一只大妖跟着我个小妖做什么啊?

金木研不知dào

对方的想法,或者说知dào

了也无所谓,他只是觉得对方手里的武/士刀有点熟悉,但这点熟悉还让他干不出明抢的事儿,当然等他弄清楚那点熟悉的意义后,这个叫獾太郎的小妖怪应该也会在他抢之前主动把它送到他手里吧……

莫名的,金木研很清楚这些妖的心理,即使他多数不会在意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跟着獾太郎来到一处妖怪的城镇,听他介shào

说这里是西国的外围,属于边境地区,他们这样的小妖是没有进入西国城内的资格的,哪里都是大妖怪生活的地方。

当然他也说了,金木研完全有能力自己进入环境更好的主城里,但是金木研没理他。

忽略哀怨看着他的獾太郎,金木研完全没有给对方添了麻烦的自觉,反而走到一处小摊前看着摆放的东西。

摊主看到有人过来顿时热情的招呼,但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是个人形。

一路上有獾太郎跟着,妖怪们都很迟钝的没在意金木研的身份,因为也有类似狐妖那样可以把全身气息隐藏起来的法术,但在买卖东西的时候还维持人形,那是只有大妖怪才有的权特权。

谨慎起见,黄鼠狼摊主没有贸然开口,只是故作热情的招呼。

“客人想买点护身法宝吗?”

金木研没有搭理对方,反而埋头看着那堆他不怎么熟悉的东西,既然是护身的肯定都是法宝一类了。但对于大部分小妖来说,法宝就和人类用的刀啊,剑啊,棍子之类没区别。

野兽成妖的他们更适应自己的爪子和利齿,除了部分特殊能力的妖怪会配有能增幅力量的法宝外,就只有个别几个刀匠能做出适合大妖怪动武的奇异武器。

顺便说,犬大将扔给金木研的铁碎牙就是其中一类,是能打炼妖刀的刀匠刀刀斋利用犬大将的牙齿制作而成,是拥有特殊力量的兵器。

就在金木研被人搭讪的时候,獾太郎已经匆忙追了上来,怀里抱着的破刀让还算识货的摊主眼睛一亮。

虽然很破,但大妖怪的气息是错不了的,黄鼠狼妖狡猾的转动眼珠,心里那点警惕都抵不过贪婪成性,他几乎是立kè

就算计起来怎么把那把刀弄到手。

“大人您不要乱跑啊!”獾太郎黑豆一样的眼睛眼泪汪汪,他怕死了因为他的失职而让这位大妖怪和其他妖怪产生冲突,然后他被连坐。

“这些东西你需yào

吗?”金木研指着地面上堆的那一堆破烂,虽然破但总比那把生锈的刀强多了。

獾太郎眨眨眼才反应过来金木研在问他什么,顿时更悲催的嗫嚅道:“大人,您想抛弃我吗?”我不要上战场啊!

“???”目前缺乏表情的金木研很努力的表现出了一脸问号。

獾太郎悲催的抱住金木研的大腿,他终于吼了出来,“大人,獾太郎生是您的妖,死是您的鬼,求您不要再乱跑了!”

“……”所以这又是什么情况?

金木研看起来面无表情,细心的人却能发xiàn

他眼中深深的木然。

摊主抽抽嘴角,黄鼠狼的本性也不能阻止他对这两只妖怪露出‘你们是笨蛋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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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脑白金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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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这里可都是好东西啊!这位大人如果想要更好的就请跟小的来后面看看,”黄鼠狼妖整理下表情,诚恳的邀请道。

虽然动物的脸很难看出神情,但意wài

的妖怪们的表情却非常丰富,金木研不置可否的跟了,只有背后挪着小步走的獾太郎一脸苦逼。

“大人啊!”满腔无奈的他狠狠瞪了走在前面的黄鼠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奸诈狡猾。

“大人请看,”黄鼠狼领着他们进了后面的小园,摆放整齐的兵器看起来确实是有那么几分样子,最起码比外面摊子的那些要锋利的多。

搓着爪子,黄鼠狼脸上是奸商特有的讨好神色,“这些都是好货,人类的大名才能用的东西,您看您有没有挑上眼儿的。”

“我们大人怎么会需yào

人类的东西!”獾太郎看金木研没有搭话的意思,主动跳出来和黄鼠狼对上了。

“小哥也别这么生气,都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黄鼠狼妖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好声好气的说道:“碰到个角色就伸爪子未免太没风度了,你看那些大人物,那个不是似模似样的拿个刀啊,棍啊什么的,不说别的就看咱们去世的老国王犬大将就有三把奇异非凡的妖刀。”

“那你这里有妖刀吗?”獾太郎仗着金木研在,底气充足的都不像他的反问。

“这、这……我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高级的东西,”被问的急了,黄鼠狼妖慌忙擦擦冒出来的汗。

金木研在武器架子中穿梭自如,耳朵自动忽视不远处的对话声,他拿起一把刀看看,轻飘飘的一点也不趁手,放下后,提起一柄狼牙棒,沉重是沉重了,但未免有些微妙,又拎出一对流星锤,觉得妖怪的审美真是怪怪的。

他顿时兴趣全失走向外面,还在和黄鼠狼妖聊天的獾太郎立马跟了上去。

“大人!!!”

正奋力捣腾着小短腿的獾太郎一个没注意就撞到骤然停住的金木研身上,闷哼一声揉揉酸疼的鼻尖,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本能的发抖起来。

“大……大人……”

一团污浊之气,翻滚的黑烟中能看到各种断手,断脚,血丝浮动,腥臭的妖风扑面而来。

很显然,这不是普通的妖怪,而是诅咒那样的奇怪魔物。

金木研瞥了獾太郎一眼,避开了黑烟的路线绕到一旁,但对方却像是认准了金木研一样,又追了上来。

现在天色渐暗,他们所在的地方又算是比较僻静的地方,就算有妖路过也性情凉薄,没谁会愿意管这样的小事儿。

妖物本身就是互相吞吃来获得更强的妖力,除了个别血统纯正的大妖怪,杂妖小妖都是这么一点一点来的。

故而就算在西国,妖怪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和谐。

金木研在发xiàn

自己变成对方目标的时候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径自走向对方。

边走边抬起手,两指并拢侧在耳边,轻巧说道:“你想杀了我?”说完,金木研脸上一息间华美妖异,血色纹路绕上眼尾面颊,残酷中透出些许理所当然的冷漠。

“——我会先杀了你。”

黑雾像是*一样爆破开来,深藏在烟层中的女人白面被硬是扯下扔到一边,惨白的断手断脚撒了一地,其中还有内脏一样的红色液体。

金木研走到那摊烂物的边缘,弯下腰捡起女子苍白死气的脸,浅灰色的眸子注视着对方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挣扎的吐出最后一句话。

“……人……类……”

女子嘴唇最后动了动,随后像是黑雾一样散开消失。

金木研:“很可惜,你说错了呢。”动动手指,比女子更加邪气冰冷的他看向刚刚就躲在门后面的黄鼠狼妖。

被他看的一激灵的黄鼠狼扭头就想跑,但却腿软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原来在刚刚金木研爆fā

出妖气的时候,他就已经吓的完全不敢动了。

“虽然早就知dào

你的想法,但果然做出来了还是要接受惩罚。”

无论是在看到他那刻就产生的恶念,还是想要把他们引到这里被咒脸吞吃的计划,金木研都清楚,他的脑内仿佛产生了一团新的细胞结构,专门用来探测其他人心中的恶意和善意。

简单说,任何人的想法金木研都知dào

,只是没有阻止的兴趣。

针对他的善念也好,针对他的恶念也罢,前者无视,后者杀之。

金木研来到黄鼠狼妖的面前,缓慢抬起右手,平静的眼里是大妖怪的冷漠无情。

“很遗憾,你贪婪错对象了。”

所以,去死吧。

黑之王力量涌动,漆黑能量与细胞结合化成无形赫甲,仿佛蜈蚣的巨大腭牙撕碎了恐惧无比的猎物。

飞溅到脸上的血珠金木研不以为意的擦拭到手指上,看着上面猩红血液伸舌舔了舔,并且丝毫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举动会给旁观者造成怎样的压力。

“大、大人……”獾太郎抱紧铁碎牙,仿佛那是他唯一救星一样惊恐的盯着金木研。

一直在出神的他听到獾太郎的呼唤反射性抬起头,沉默的盯了他一会儿,倏地扭脸望向城外方向。

獾太郎没有听到金木研的回答,也不敢走,更不敢跑,只能可怜巴巴的在他旁边等着金木研注意到他。

“金木研……”

随口丢下这样一句话,金木研抬脚走向另一条小路,在城外的不远处,他感应到散发着异样压迫力的气息,正强烈的宣告着自身的存zài

感,他很清楚,那是大妖怪即将到来的证明。

獾太郎耳朵抖了抖,眼睛一亮,热情的追了上去,“金木大人!”一改刚刚的胆战心惊,热情的不可思议。

其实这时候獾太郎想着,大人告sù

他名字了,是代表已经收下他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用害pà

被杀了。

大妖怪喜怒不定,但也高傲异常,能跟着一位大妖怪,这是獾太郎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虽然眷属对于大妖怪来说可有可无,但只要不去挑衅,乖顺恭敬,那大妖怪就会庇护下对方,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会被杀死。

不同于这刚刚组合的主仆,在与金木研相反的方向,杀生丸已经坐着长有巨大头颅四轮着火的妖车停到城池之外。

胸甲骨铠,纤细的正在成长中的少年身形,飘有六角梅的白色和服随着风的摆动而浮起一角,俊美的容貌泠然贵气,完美的正如他的身份,纯血大妖怪,西国王子。

“就是这里。”

追踪了这么久,杀生丸终于来到和金木研只差相见的距离。

一路上总有突然出现的妖怪捣乱,甚至在来这里之前还碰到个……难·以·言·喻·的·妖·人。

只不过稍稍回想下,杀生丸就控zhì

不住上挑的眉峰,杀气更是散发出来,惊的在他身旁的妖车轮入道泪流不止。

把心情重新恢复到平日的冷漠,杀生丸无视了望着他的坐骑,风中的信息已经告sù

他,他要找的人就在城里并没有移动。

和杀生丸目的相同的男人在得知他就快和金木研见面后顿时愤恨的冷下面容,月山习非常不甘心,都把金木君藏到那么深的地方了,竟然还是被找到了。

他为了不让金木君的安宁被打扰,不得不忍痛离开去处理杀生丸事件,但却没想到金木君竟然离开了。

‘金木君,又有什么吸引了你的视线了吗?!’

月山习愤nù

的不得了,却绝对不可能冲着他的男神金木研发火,他开始变本加厉的折腾起追踪过来的杀生丸,可千算万算的,他还是不了解犬妖的逆天。

光靠一个鼻子就能得知数十里外的打斗,风中的信息这样缥缈的说法竟然真的成功了。

等到杀生丸矜贵的走下妖车,一举一动都是大妖怪风采的时候,月山习不顾形象的率先入城,凭借金木君感应雷达精准的找到了他。

“哈哈……金木君……”

喘着粗气的月山习也换上了和服,只不过和西服时候的他不同,缺乏了某种更加深刻的味道。

像是花蝴蝶一样的外国绅士怎么样都不适合日本和服的宽松线条和暗淡颜色,包裹的矜持有礼的美食家在穿上和服后的违和感简直爆棚的不得了。

月山习本来是想穿着他的战斗服:西装,出现的,却没想到杀生丸追来的这么快。

咬咬牙,月山习笑的花枝招展。

“金木君,玩的这么久了也累了,不如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再来畅游西国?”

“月山先生,”金木研停下脚步,他算是唯一一个会让金木研驻足的人,但即使是这样……

“能离我远点吗?”

“……”

月山习的画面一时间苍白无比,而金木研却好像没发xiàn

对他的打击一样继xù

说道。

“在离开月山先生的情况下我思考了一下,像是这样整天追踪到我身后的你难道不是跟踪狂吗?我没有和跟踪狂做朋友的兴趣。”

“那个……那个金木君……我们是同伴……”月山习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声线有些颤抖。

“那更奇怪了,我可不需yào

月山先生这样的同伴。”

轻飘飘的话,月山习危险的回视过去就直直撞入一滩沉色之中,灰色的眸中晦暗不明,但冷酷残忍的部分却已经翻滚于表面,他在金木研的眼中看到自己愕然的脸。

“……”

——咚!

————咚咚!

——————咚咚咚!

……

极速加快的心跳声让他无声的勾起嘴角,月山习不顾和服的下摆,单膝跪地,右手捂胸。

“tudisoui,j'espassina-f.”

(您说的没错,我一直都是会随时洞穿您心脏的暗剑,同伴,朋友,我们不是那么天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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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脑白金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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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平日里温和内敛的金木君相反,月山习冷漠,残酷,优雅——冷漠的藐视人类,残酷的对待喰种,优雅的处理尸体。

照例说这样的两个人不应该有任何交际,怎么说呢?可以看看人类时期的金木研,谦虚,温柔,包容这是他的品质。

但是在——谦虚等于疏离,温柔等于懦弱,包容等于惧怕伤害的情况下再看?

金木研无异于是月山习最反感的人,不自量力……或者说完全没有能力给他造成威胁,甚至承shòu不了月山习本身就极其危险的注意。

这样的金木研会吸引月山习的,恰恰是大喰神代利世融合进金木研血肉里产生的异变。

因为什么?

因为神代利世的那份血肉把一个空洞的懦弱男孩填充进了核心,也就是‘自私’。

自私是很好的品质,因为自私的人会先爱自己,有句话不是说的很好吗?不会爱自己的人怎么去爱人?

月山习在金木研的自私还在孢子的状态下和他相遇了,并且品尝到了那份异变的口感。

说起来很意识流,但却就是如此,神代利世不为月山习所喜,人类金木研也只是他眼中的小虫子,正是两者结合后的金木研,才令他神魂颠倒。

从相识以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就是彼此警戒,彼此敌视,却又像是正反两面,黏连到一起,分离不开。

金木研是灰色,古董店和人类生涯象征着黑色的过去,那么月山习则紧紧依附着黑又创造着白。

金木研的三段人生,月山习都参与进去了。

不是董香,不是最重yào

的朋友永近英良,也不是现在的同伴,反而是‘暗剑’的月山先生。

双方明明都是随时就会杀死对方,吞吃掉血肉身体的关系,却恰恰比‘同伴’,‘友人’都要亲密。

这不得不说是金木研的扭曲与月山习的扭曲碰撞之后的结果。

现在,金木研任由纯白的欲·望净化了他挣扎在人性中的复杂因素,单单只是出自自己的意愿去生活,所以才有了大妖怪金木研的存zài

,若要论起我行我素,还真没有比妖怪更合适的。

蜈蚣是金木研改变世界的战甲,又何尝不是保护自己的禁锢。

在一个没有同伴的异世,任由力量暴走,任由蜈蚣诞生,任由大妖怪金木研暂时吞噬了自己,金木研想要看看只是凭借自己的心的他……会怎么去做……

很奇怪吧?拥有足够觉悟的金木研就这样呆在利世小姐窃居的地方,坐在那把受刑后的椅子上,仿佛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和月山习先生之间辛辣的对话。

对于金木研这样的举措,其实有一个人比以后会得知金木研在战国时期所有经lì

的同伴更加诧异,那个人就是……

神代利世托着腮,“金木研,你很奇怪。”按理说她应该是最了解他的,可现在她确实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想证明什么?”

“啊呀,利世小姐,你很久没出现了呢。”微笑的金木研脸上挂着少见的轻松笑意,似乎目前的状况很让他满yì



“对啊,因为你惊世骇俗的言词让我错觉你是个加害者,而不是在我追杀下泣哭的无辜羔羊,”神代利世也不掩饰她曾做过的恶行,宛若披着娇美少女容貌的恶魔般笑着,“正是因为想证明这是个错觉,我才更需yào

金木君告sù

我……”

“你打算做什么?”骤然低沉下来的声线,神代利世瑰丽的紫眸冷漠注视着他。

看到利世小姐充满警惕的视线,金木研眼神一松,有种终于是坐在同一局棋盘上交手的平等对手的感觉,两人不再是引导者和稚嫩的雏儿之间单方面控zhì

,但随即他就收敛起情绪,失笑着解释。

“利世小姐太紧张了,你这样是承认我有足以杀害你的力量了吗?”

轻描淡写的说着死亡,简直不像是那个怯懦到令人生厌,只会无力呐喊的人类。

不过……也确实不是人类了。

神代利世了解金木研,她从他是人类的时候就注视他到现在,印象从合胃口的食物,自欺欺人的宿体,最后到现在这样……失序的关系。

偶尔,利世会错觉她真的是那名大喰神代利世,虽然从理解上她确实是‘神代利世’,但也只是金木研理解的神代罢了,是神代利世的血肉,是被金木研唤作利世小姐的力量,她到底是什么?

漠然下眉眼,神情冷酷的不可思议,神代利世如此说着,“我不过是你的幻想,神代利世早已在你的手里,金木君。”

“那个发狂的只知dào

吃的喰种,那个漂浮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那个你记忆中的神代利世……”

“通通都是真实存zài

的!”

简直像是反应两者间的冲突,纯白空间里的血色花苞悄然绽放,猛然吹拂的风刮起艳丽的落雨,一片片花瓣飘到两人身上,这个纯粹意义上的幻想世界开始泾渭分明。

“然而利世小姐是虚幻的吗?”金木研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不远处,一身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的装束,手里还拿着一只漆黑的棋子。

神代利世知dào

,那是国际象棋上的王后,棋盘上有一条规则,那就是兵到了后期是可以成为王后的,而王后则左右了棋盘胜负关键,不知为何,她本就冷寂的身体和心脏此时却炙热的厉害。

“我逃避了很多事情,所以利世小姐才会存zài

吗?”金木研淡然的不像是在说多么重yào

的事情,可却是连自己的懦弱都不再回避了的慎重,“问题有些多……”

金木研貌似伤脑筋的点点额头,最后微笑的说道:“利世小姐,以后还会麻烦你的,不麻烦的话。”

“哈?”神代利世改变了一直以来任性自我的神情,却越发惊措。

“我还会逃避很多东西的,”对比起利世表情的变化,金木研堪称轻松的说着,“那时候就还需yào

利世小姐出现。”

“……呵呵,你以为你是什么?”神代利世咬着手指,疯狂的看着他。

“我是金木研,而你……”金木研歪着头,目光中有异样火焰在燃烧,“是我啊。”

……

沉默沉默接着沉默,许久的沉默过后,利世小姐的形象如同剥落的墙皮,颤抖的露出她身体内真zhèng

让金木研无法逃避的漆黑淤泥。

金木研呼出口气,不为所动的说道:“你终于出现了。”也不枉费他说了这么多话。

浅灰色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对方,怀念与悲伤同时出现在那张脸上。

“ヒ……”

……

与内心中的对峙不同,外在的金木研神情冷淡,倦怠落在眉间,深色和服虽然包裹了他的躯体,但外放的气势却足以让人踟蹰在地。

那是大妖怪的威严凝于外在的压迫,也是拥有深渊般意志而平稳异常的尊贵。

追逐这样的大妖怪是小妖的本能,而拥有同样尊贵血脉的大妖怪却也会为了对方而千里始于足下。

杀生丸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刚刚染血的金木研,指尖上的血珠,无动于衷的笑容,驳斥属下的漫不经心,都是与他截然不同的类型,却又是深深相同的冷漠。

“蜈蚣?”低沉磁性的声线听的人一阵酥麻,语速缓慢冷静即使是询问也有一种笃定的自信。

金木研顺着声音抬眼所见的,就是行走在战国时代的贵公子踏风而来的优雅情景。

几乎算的上女性化的五官却由于其本身慑人的高贵气质而凸显出他的俊美冷漠,这样的家伙天生就是那种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的高高在上……

但是这份极致的‘美’也更吸引人玷污,看那始终居高临下望着天空的家伙跌落尘土会不会更加好kàn



——堕落。

不可避免的,金木研想到了失去一切后的杀生丸,但不过转瞬就被他抛之脑后,不为什么,只觉得太麻烦了。

就这样停留在杀生丸身上的目光淡淡移开,金木研侧过身挡住月山习诡异的笑容,嗓音懒散清润,“嗯?”

“挑衅西国边界的蜈蚣,我杀生丸来向你问战。”还很纤细的少年已有了未来君临天下的雏形,那份爆fā

出来的妖气甚至有与金木研抗衡的趋势。

“哦?”稍微上挑了声线,金木研双手环入和服袖口里,银色近灰的半长发纷纷洒洒在肩膀两侧,有几丝还缱绻在锁骨上,两人身高类似,但神色却是天差地别,“打架?厮杀?二选一。”平淡的声调其内容强硬的让旁观者一颤。

獾太郎颤巍巍的看看那边的大妖怪,战栗风华堪称绝世,再看看自家这边……懒散的完全瞅不出威力啊!

恐惧的他只能把视线投到突然冒出来的人身上,这一看,他心脏差点没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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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金木研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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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ヒデ……”英。

其实早就知dào

,金木研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看不出有多么艰难,但从利世小姐的身躯里流淌出的淤泥却已覆盖过脚面,速度十分快的开始侵蚀起这片血色与纯白交错的世界。

“对不起,英!”

越是靠近,阻力越大,泥沼般的吸引力,每一下都用尽全身力qì

才能向前,同时每一步都是一声深深的忏悔。

金木研奋力的走向源头的位置,神代利世的外壳几乎全部剥落,只剩下一团像是人形的污泥。

直到来到人形面前的时候,金木研半身都已经在黑泥之中,而这份罪恶也吞噬了大半他的世界。

不管不顾的走到人形面前,不管不顾的拥bào

住他,不管不顾的哭着喊道:“求求你!英,放过我吧!”

轰然倒塌的世界,瞬间失序的时间。

金木研表情空茫的站在记忆的碎片之中,前一世的种种交错闪过,宛若临死前的走马灯,在他还没来得及细看的时候,背后传来那道令他刻骨铭心的声音。

“哟,研,还是老样子,一副被人欺负了的表情。”

不知为何颤抖的手只能用左手捂住,但抖动还没有停止,这时候才知dào

,其实抖的不是手,而是他。

金木研缓慢的转过身,虽说做好准bèi

面对这张脸,但……

“英……”

一点也没有变,和那个时候一点也没有变。

闪动的背景里有年幼的孩童向金木伸手的内容,频繁闪动的是一起长大的过程,最后停滞住的是罪恶与饥饿,鲜血与死亡的画面上。

“不用这个样子安慰我,”金木研捂住双眼,温和中却是挥之不去的凄冷,“现在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你死亡时的模样,所以……没有必要。”

在他说完后,故作阳光的永近英良控zhì

不住的苦笑,只见那张和活着时一样精神百倍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最后只剩下森然白骨,狰狞的眼眶,还有一些牙齿啃食过的痕迹,失去皮肤和一部分肌肉的部分正张扬的裸·露着神经血管,不像是活人,或者说根本就不是活人。

“……金木,死人都不怎么好kàn

,所以你……不要哭了。”

既然已经愿意面对我,那就不要再静静哭泣了,好吗?

永近英良哀伤的看着他。

费力的勾动嘴角,但最后还是失败的金木研像是小时候一样捂着眼睛,“英,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其实我最该清楚,我不应该活着的事实。”

饥渴着活着的时光,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借口逃避你,逃避我本就应该在那一世埋入土地,再也不该苏醒的事实。

我的罪……沉重的浸满了我的四肢,令我千疮百孔的同时,也令我爱的人千疮百孔。

“可是我仍是想要活着,想要继xù

生存下去……”

终于剥露出的自私的真实。

“恬不知耻也无所谓,我想要活着,想要幸福的活着!”

哭泣的泪流不止,在他的原罪面前垂首低头,在爱他的人脚下跪地不起,誓要把他的悔恨传达给对方,并同时责骂着自己的罪。

“我不想要痛苦,不想要失去,不想被伤害,也不想伤害别人……”

惶恐的目光是曾浸入骨髓的无力,他恐惧不已。

“我已经伤害了你了,我以后还会伤害更多的人,我该怎么办?”

不知何时,永近英良残破的形象重新变回那个大学生时的装扮,他开朗活泼的神情没有变过。

“没有人会想要痛苦,没有人不惧怕失去,没有人想要被伤害,也没有人会愿意去伤害别人。”

永近英良走到金木研的前面紧紧握住他的肩膀,坚定的说:“金木研不会想要去伤害任何人,因为那样做也是在伤害你自己!”

“……可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刹那银发若雪,神情枯槁,金木研勉强的弯起嘴角,却苦涩异常。

“我承诺过,我坚定过,我让我的内心变的强dà

,可是……我还是觉得窒息,胸腔内的心脏不会跳动,似乎活着就是痛苦……”

“那你也想活下去啊!”永近英良用最直白的语言刺穿金木研的内心,在原罪面前,所有的话语都是无力的。

“如果想活下去就好好活着,伤害他人,伤害自己,变得坚强,亦或者强dà

,这都无所谓……”

“金木,阿研,我想让你活下去……”

金木研从没想到会在英的脸上看到这种接近于哭泣的表情,却不知dào

自己的脸上也是同样的神色。

“我很自私,阿研,不是你欠了我,而是我欠了你,明知dào

那时候的你有多么痛苦,可是我还是做了,”永近英良握住金木研肩膀的手不受控zhì

的握紧,“吃掉我,活下去,哪怕我知dào

对于你来说,吃掉朋友是苟且偷生的行为,会让你一辈子都烙印上我的阴影,但我仍庆幸你活下去了。”

永近英良:“无论如何,你是我的朋友啊!”

金木研:“即使如此,你是我的朋友啊!”

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被痛苦纠缠的金木研仍未漏听英良的刺痛,他清晰的听到了,也决定传达了他的内心。

朋友啊,是可以对变为食尸鬼的朋友说吃掉我,活下去的关系。

朋友啊,是在知dào

对方的期望下即使自己背负重生也洗脱不了的罪孽也甘愿顺着对方的话去做。

这是自私吗?还是无私?

反正金木研很痛苦,永近英良也很痛苦。

世界就是充满痛苦的,所以才要改变。

这正是金木研重生后的意志,并坚持到现在。

崩溃的情绪逐渐减少成溪流,再像是关起闸门一样慢慢返回到原本的位置。

手掌中握着的衣服,拥bào

后交换的体温,即使知dào

这一切都是短暂的,是虚假的,金木研仍忍不住再度红了眼眶。

“英,我好高兴还能再看到你,我好高兴我终于对你道歉了,我好高兴你一直陪伴我到现在……”

——我好高兴你没有放qì

我。

还没有说完的话就已经面临终结,仿佛碎片崩毁在指尖的记忆碎片,永近英良最后的口型,含泪却欣慰的笑容。

金木研一点一点重复道:“啊研,还会见面的……嗯,一定还会见面的!”抱着手臂蜷缩在地上,这是头一次因为痛苦而怀抱希望。

汹涌的黑泥失去载体立马疯狂吞噬起记忆中的一切,但这时与黑泥截然不同的黑色力量仿佛流光一样出现在阴暗的死角,在记忆的光华闪动的时候,一举包围住它们。

金木研从埋膝的地上站起身,浑身狼狈,不堪的神情,但他的眼睛之中终于点燃了那把异色的火焰,执着燃烧的黑色灵魂。

“我容许……你们动了吗?”

威严冷冽的声音,金木研王般的扫视着黑泥,他的罪恶都在这里面。

黑泥是没有情绪的,但这是却察觉到了前方异样的气氛而开始激烈翻涌。

金木研沉吟片刻,最终伸出手……“我不会逃避我的罪,但你们只是我的罪,我会背负你们踏入一个新的世界,并在我死的那刻审判我,在我生的时候监视我。”

“在我临死的时候回顾这重新连接上的一生,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足以让我坠入地狱的答案。”

金木研勾动嘴角,笑容满面,“英是个好人,会上天堂的,而我就在地狱门口仰望他的光吧!”

话音落下,黑泥疯狂的冲进金木研的手心,简直像是拥有生命般盘踞在他的右胸口,像是有了两个心脏一样一缓一快的跳动。

内在中变化并未影响蜈蚣的发挥,甚至可以说刻意把影响降低到最小。

金木研这名可怜的,两辈子都被世界玩弄在手心,备受痛苦纠缠的食尸鬼是无论如何也想让毫无顾忌的自己享shòu

下从本心出发的自在。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任何会影响意志的感情,是最最纯粹的欲·望构成的骄傲的大妖怪。

这样的资本,这样的性格,你会怎么样?这样的我会怎样生存?

反正……一定不会像我一样狼狈不堪吧。

金木研把玩着棋子,不同的是他现在所在的空间已经染成一片漆黑,红色的花朵还是纯白的底色,在他解决掉心结后,黑之王剑就彻底被他掌握,然后灌注进来的力量完美的把他的一切包裹其中,丝毫没有影响外在的他。

“撒!好好活着吧,让我看看恣意而为的我能活的多么精彩!”

那一刻,金木研的神情激动又不乏骄傲,甚至有几分类似父亲般的期待。

这是一个完完全全崭新的我,也意味着无限的未来。

被抱以厚望的大妖怪蜈蚣盘踞成一座小山,腭牙戳戳杀生丸的脸颊,和猛犬同样是庞然大物的金木研压在他身上望着杀生丸不甘怒视的金灿兽瞳,从摆动的触须中悠哉说道:“交个朋友,我让你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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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金木研不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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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和怪物间的战斗必定是精彩的,只见这座西国边境处的小城竟然出现两位大妖怪,这是足以惊动守城妖族的大事,更何况两位偏偏都化成原型眼瞅着就要开战,但这在守城大妖眼里还不是最重yào

的事情,即使双方互拼很可能把这座城池夷为平地。

“你说什么?王子在里面?”推着单片眼镜的蛇妖完全没有想象中冰冷狡猾,反而在疯狂□□他那头柔顺光滑的碧绿色长发,冷血动物的竖瞳竟是泛出层层生动的苦恼情绪。

“啊啊啊啊!!凌月姬在搞什么?她难道认为王子已经有了独自挑zhàn

大妖怪的实力了吗?”

“嘛……我们也不妨借着这次机会看看,杀生丸是不是有犬大将的风范,”托着侧脸表现悠哉的狐妖笑容戏谑,橙色眼瞳中不是暖意反而深沉的厉害,“东方国度不是有句话吗?三岁看到老……”

“闭嘴吧!”对于老搭档,蛇妖枫抄起手边的纸扇狠狠敲上对方的头,速度不快,是狐妖华里能轻易躲开的速度,但他却没有躲,“诶呀!~”

*的一声呻·吟,华里捂着额头,眨出泪水,可怜巴巴的控诉,“太狠了吧你!”

“少来,你会躲不过去?”抄着纸扇搭在肩膀上,枫轻蔑呲牙。

“……”嘤,要是躲了就不是这一下了!

华里在这三百年间可是知dào

枫是怎么把一手折扇功夫练的炉火纯青,其中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做练习品,这下子躲开,下一下子就是速度,力度,角度,截然不同的凶猛三连击,鼻青脸肿都是轻的。

“大人不好了!两位大妖打起来了!!”

小妖的呼声从门口传来,胡闹的两人对视一眼,神情俱是晦涩的走了出去,从高高的城墙上看着变大后颇为醒目的二妖。

蜈蚣身躯细长,铠甲闪着冷光,多只弓足啪啪触地,瞬间是开裂大地的锋锐,他对面的犬妖呲牙低呼,涎水顺着舌头流下,腐蚀一片地面,明亮的金瞳散发森森寒意。

金木研本能的知dào

,对方有毒的可不只是牙齿,紧接着猛犬扑上来咬杀的攻击证明了他的猜想。

犬科动物打架永远少不了的爪子正深深抠进地面,就见被他压倒的房屋冒出一股浓烈烟雾,碧绿色液体瞬间侵蚀起来。

蜈蚣的触须摆动,他不怕毒,也不怕杀生丸的利爪,尖锐的赫甲甚至能够反向攻击杀生丸咬向他的口腔内部,因为他们本质的不同所造成的就是如此严苛的差异。

杀生丸毕竟是犬,是生命,是使用*攻击的大妖怪,而金木研……

骤然变形的赫甲已经给蜈蚣背后附上尖锐突刺,蜈蚣腭牙展开,瞬间消失在原地,比风还要快的速度完全不像是那么大的身体能够做到的。

杀生丸一阵警惕,但金木研却已经来到他的上方,翅膀摆动身躯卷起,全身是刺的圆球狠狠砸到猛犬的身上,一阵下意识哀鸣响起,金木研身躯再度变化。

利用蜈蚣纤长多足的特点,从腹部缠绕到猛犬脖颈,腭牙死死抵在对方的喉咙,无数锋利若刀的弓足同时抠住杀生丸柔软的腹部等处,任由杀生丸怎么摆动身体都牢固的把身体紧贴在他身上,直到对方力竭的喘着粗气。

会有如此巨大差异的源头则是,金木研的‘蜈蚣’只是他的武器赫子变换而成,杀生丸的毒液对拥有*的大妖怪接近致命,但对于赫子来说却不痛不痒。再一次进化后,赫甲的坚硬程度几乎超越合金级别,再加上黑之王的命运属性,核弹在他头上爆zhà

他都能完好无损。

作弊器作弊器作弊器,金木研就是这样的怪物,就算在战国时代横扫世界也未必做不到。

所以无生命体的兵器不存zài

弱点,唯一的弱点也被赫甲紧紧包围在铠甲深处,任何可作为攻击部位的赫甲都比肉身相抗的杀生丸结实。

倒在地上的杀生丸还在挣扎,双方的颤抖扫倒无数房屋,波及无数妖怪,但无所谓了,战斗的双方没有人会在意。

金木研作为胜者在扼制杀生丸生命的同时,没什么诚意的邀请。

“做我朋友,我让你打一顿?”

不得不说杀生丸虽然骄傲冷漠,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生命中从没出现过朋友的词儿,所以他莫名的看着金木研,顺便等待对方露出破绽。

而金木研很明显也无所谓,独眼的蜈蚣从头颅部分开始展开,赫甲有序的分开排列露出像是果实核心一样的金木研。

银发沾着粘液,赫色独眼和浅灰色的眼珠不知为何竟是神奇的给那张无害的脸上增添几分无辜,金木研蹭蹭鼻子,主动伸手。

“我觉得你能成为我的朋友,”纯净的声线里起伏着期待的欲·望,金木研认真说道:“你不像是容易死的样子。”

杀生丸:“……”

不了解对方的无语而自顾自压制着杀生丸的反抗,金木研非常任性的说道:“我不会死,请你也不要死,一直做我的朋友!”

一直以来认识的人都太脆弱了,很轻易的就从掌心中流失,那么我找到的你,会不会不那么容易的就死了?因为你死了的话,我一定会忘记你的。

朋友……是很自私的关系。

你的生命掌握在我手里,你只能做我的朋友,然后不要死。

我的愿望……仅仅如此。

杀生丸冷静的兽瞳看他一会儿,身躯变小重新恢复人形状态。

金木研见状也放qì

威胁收起赫甲,一身清爽的望着杀生丸,“你的回答?”

“……”杀生丸转身就走,但走到一半停了下来,侧脸对他哼道:“还不跟上来。”

本来失落着的的金木研眼睛一亮,踩着木屐追了上去,“我叫金木研,是你的好朋友!”

“杀生丸。”

……

好久没见到情绪如此丰富的金木君了,月山习表情扭曲的冲着在一边发抖的獾太郎,不知为何,友善的笑容反而让对方一哆嗦。

啊呀,不小心露出的真面目吓到他了吗?

月山习没什么诚意的领着獾太郎走向和金木研相反的方向。

他一直以来都被感情冲昏头脑了,金木君怎么会是任凭他摆布的存zài

,而且这个世界呆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超出掌握的家伙。

月山习眼中翻滚起黑暗,虽然那个世界里与他争夺金木君的人很多,但最起码……金木君很清楚……

——只有我能接纳真实的他。

掏出手绢擦擦鼻翼,然后随手扔掉,一直以来都在蛰伏的蜘蛛终于打算展开回程的行动。

金木研突然侧开头看向身后,灰眸中冷漠异常,像是已经发觉了近在咫尺的算计。

“……怎么?”杀生丸感觉到金木研停了下来,也顿足等待对方。

金木研张张手看看手心,修长的指骨和浅的看不清的掌纹,他抬起头,露出大大的笑容,不知为何,神情竟是出乎异常的扭曲。

“没什么,察觉到好玩的事情了。”

面对气氛改变非常快速的金木研,杀生丸挑挑眉,不以为意的看向终于来见他们的守城妖族。

“西国大王子,杀生丸殿下,您一来就惹了好大的麻烦啊。”

敢这么直白讽刺杀生丸的也就只有曾和凌月姬有联系的枫和华里了。

“哼。”杀生丸冷哼一声,斥责道:“赶来的太晚了。”

“殿下,你也不想想你在哪里大开杀戒,我们怎么好意思近距离旁观。”华里吊儿郎当的捻着耳朵上垂下的流苏。

“诶,明明是朋友打架,”金木研适时插口,他这一说话把另外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华里挑眉,语气意味深长,“久仰大名,蜈蚣。”

金木研眯眼微笑,似乎一直以来倦怠冷漠的面具碎掉了。

“我名声原来很大?”

“当然,盘踞西国边界的无名势力,头领是名为蜈蚣的恐怖妖魔,就算是大妖怪但能被传成妖魔的家伙,我一直有亲眼看看的兴趣,”枫顺开耳边的翠色垂发,一脸严肃,“毕竟你是在短短七天里就被无数妖怪追随,进而有与西国抗衡实力的妖怪。”

金木研搔搔脸颊,略有无奈,“这还真是……有够夸大。”

势力什么的,完全都是自发聚集过来的,唯一算得上统治的人也不是他,而是月山习。

所以……“需yào

我帮你消灭‘蜈蚣’的势力吗?”金木研微笑竖食指,“看在你是我朋友杀生丸部下的份儿上,我可以免费出力哟。”

可能是他的话太突然,场景出现一阵窒息的寂静。

杀生丸意wài

的看他一眼,其余两个妖怪则是诡异的望着他。

四只大妖怪在这破败的街道与寒风中面面相见,场景不是一般的惨淡。

“等等!”半天过后,华里才语气惊骇的喊道:“开玩笑也有个限度!那是你的势力!就这么给殿下当陪嫁了真的好吗?诶呀!”

枫脑门蹦着青筋的给他一折扇,推着单片眼镜不知想什么的瞥了金木研一眼,“如果可以的话,当然。”

金木研拍拍手,神情轻松,“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着这样话的人却令枫产生无端冷意,一向敏锐的他从金木研浅淡的眸子里读出此人除了自己在意的人之外连世界都能随手扼杀的残酷,这个家伙……是比大妖怪更加危险的存zài



一阵心慌,握着折扇的手不自觉握紧,他感觉到深深不妙,尤其是几日后真的得知蜈蚣势力被剿灭的消息后,他内心中的戒备几乎到达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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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脑白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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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围绕的浅滩,青石的台阶,脚掌踩上去甚至会有阳光烘烤过的些微暖意,细密林荫纷纷洒洒,坐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是再暴虐的心脏也会恢复往日平和。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即使指尖还透出血腥的甜腻气味,金木研却由衷喜欢这样的环境,就好像他占据的领地上的碧绿色湖水,越是看着,头脑越是冷静,直到最后的倦怠爆fā

也不曾使那份幽深的心湖动荡不安。

情绪起伏什么的,受够了。

也不知dào

是不是过去的记忆中金木研被操纵般的人生所带来的后遗症,反正新生的大妖怪金木研十分随心所欲,也十分不喜欢情绪起伏的失措。

会为了他人牵肠挂肚的都是温柔的人,金木研望着五指缝隙里泄露出的阳光,即使视线中出现一圈又一圈的黑芒仍是固执的看着,直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他才惊喜的回头。

“杀生丸!”

不含杂质的喜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个人身上那般的纯粹。

杀生丸的脚步顿顿,随后笔直走到他身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真的做了?”

他所说的自然是金木研真zhèng

动手消灭掉自己的势力这件事,对此金木研没有隐瞒的意思。

“那与其说是我的,不如说是自发聚集起来的妖怪势力,我不曾接受他们的追随,也不曾宣告过他们是我的臣属,真zhèng

控zhì

他们的另有其人。”

金木研说话的强调最近总有些委婉的诗意,像是暗喻般的强调着他与对方的关系,画出最分明的界限。

“那个人是谁?”杀生丸侧着身子,任由同样的光线洒在两人的肩膀,头发,甚至是脚下。

不得不说,这样唯美的场景对于观看的人来说也是一种刺激。

枫变动下眼镜的角度,从东方国家归来的蛇妖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偏执。

“没错,我们是得到消息,除了你之外,那些妖怪里还有一个可以称作灵魂的人物。”

“月山习……”金木研并未隐瞒,踩着树荫上阳光的色块走了过来,站在两人的中心,以低矮的视线俯视比他更高的两人,“我的工具。”

杀生丸:“工具?”这样的词儿可以放到哪个危险的男人身上吗?他想到阻止他前往金木研所在位置的紫发男人。

能被骄傲的杀生丸称作危险的,不只是他身上诡异的力量,还有那份偏执的扭曲,毫不犹豫的狂态,理智对于那样的人来说不是必需品,反而是为了品味正常生活的必需品,大意就是如此,那样的人生活的世界是不正常的。

不经意的,杀生丸又联想起那日昙花一现的金木研,同样浓稠的黑暗,在那样汹涌的负面情绪下维持住理智,是一件同样危险的事情。

“对啊,月山先生很好利用,”金木研再一次说道,他的神情只能让人联想到认真,但话语词锋却有些微妙,“只要我一日还被他奉为信仰,我就始终能操纵他的情绪。”

“你们不觉得心灵在我掌控下的人完全没有威胁力吗?”金木研歪头,表现的甚是无害。

枫倒抽口冷气,说不出是怎么想的揉揉太阳穴,“说不说什么威胁力,如果真的毫无威胁你也不会焦急的先去剪除对方的羽翼吧?”

“啊!枫先生说的太奇怪了,什么焦急,我只是不想离开杀生丸而已!”金木研着重强调道,手上还拉住杀生丸的袖子边。

“如果让月山先生得逞的话,我肯定会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身为我朋友的杀生丸该怎么办?我可就只有他一个朋友!”

简直像是小孩子般任性的自说自话,但却不知dào

让人怎么反应好。

枫蹙眉说道:“殿下虽然是你的朋友但也不需yào

和你黏一辈子吧!”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华里说的出嫁……

在心里猛烈摇头,不行,不能被对方带歪过去,怎么说西国殿下出嫁,这都是无法想象的场面!

“重点是哪个吗?”正被他所想的华里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不知何时这只棕毛狐狸已经趴在高枝上,摆着手向众人打招呼,“重建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顺便,不是这个世界的金木君,那你是来自哪个世界呢?”

轻眯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探究,这样的问话却只得到金木研更加友好的笑容。

“应该是你们想不到的世界吧?”

这样对峙般的气氛,最终在华里妥协的跳下树时结束,本身他们就没有追究金木研身份的想法,他们只是太无聊了,大妖怪的时间接近无穷,在这样的日子中不找点乐子,生活不是更像是一潭死水?

——叮——叮——滴——

在与战国时代相隔几百时光的现代研究室,诅咒之子的时间依旧快速运转着,浅月香介在咆哮过月山习果然不愿意金木研早点回来后就只剩下安静等待。

一度停下繁忙的实验室再度热火朝天的展开,这一次与上次不同,有了成功案例后,市川七葵很简单的就弄出了第二台,而同时他们也接收到月山习的联络信号。

屏幕上虽然还闪着接触不良的雪花,但也能看到紫发男人的身影了。

市川七葵挑挑眉,手指把着通话器语含嘲讽的说道:“一个月又十三天两小时二十八分三十三秒,哦,现在是三十四秒,失去联络这么久的月山先生,您看来是没有迷失在宇宙空间之中。”

“市川君真是毫不留情,”月山习维持着礼貌的不得了的微笑,“但我也不得不说,能和金木君单独相处的时光我怎么都不愿意让它尽快结束的。”

“啧,野心不打算掩饰了吗?嘛,那也无所谓了,”市川七葵先是嘲讽道随后又摆摆手,示意这不是最重yào

话题,“可以告sù

我,是什么让你结束了愉快的时光,反而向我们求助了?”

重新开口的市川七葵十分犀利,一语道破对方看似是正常消息传递实jì

却是碰到他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后的艰难求助,而能让这个人觉得苦手的,肯定是金木君遇到了某些他所难以插手的麻烦。

“你说的没错,”正如市川七葵所想的,画面上的月山习少见的露出刺骨的阴冷,“金木研被个妖怪迷住了。”

“……我是个天才……”推推眼镜,不知dào

回答什么的市川七葵只能用口头禅搪塞。

“这很重yào

!金木君现在被那个妖怪迷的不想回来了!他甚至选择打击我来保护那个小妖精!”月山习愤nù

的看起来就要咬手帕了,但对此实验室里的人不知为何都觉得喜闻乐见。

一直沉默的浅月香介在市川七葵不乐意插嘴的情况下捏着鼻子接管了和月山习对话的主动权。

“那个……月山先生,可以告sù

我们金木君到底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提起这个问题,月山习阴鸷的眉眼不知为何透出一股喜悦,“金木君的力量暴走了,在我到来的第一天,虽然当时制止住了,但之后就开始发生异变……”

“异变?”提起这个,市川七葵再度接口。

月山习点头,把脑海中关于金木研的变化尽量详细的解释道:“不像是力量方面,反而更似是灵魂……”

听完月山习口中的全部金木研变化,市川七葵咬着指甲试探的说道:“确实,鉴于金木君之前就有因为力量改变而头发变色的情况,现在的金木君外貌有产生变化吗?”

月山习摇头,“没有,唯一变化巨大的应该就是性格。”

“从充满人性化的金木研改变到冷血无情的大妖怪吗?”市川七葵重复。

竹内理绪焦虑的原地转圈,“在我们的理解里,研君绝对不是可以随意夺取生命的个性,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温柔。”

“不,理绪,你觉得那真的是金木研吗?”市川七葵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某种可能,“你口中的金木研温柔内敛,对待同伴非常友好,但根据我所知,他对待喰种却非常残酷,甚至是月山先生也是利用的态度,并且毫无掩饰过。”

“难道不是食尸鬼比我们更加危险吗?”竹内理绪疑惑接道。

“我们?应该说是人类吧?”市川七葵不愧是天才,在他愿意的情况下金木研的心态根本逃不过他的演算,“对于金木研来说人类是要被保护的对象,食尸鬼的威胁比人类大,但真是如此吗?最起码我不认为人类对待喰种真的会无力。”

竹内理绪看看浅月香介,两人都像是想到什么般的说道:“……你的意思?”

“对于金木研来说,人类反而更加可怕,他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是怜惜和保护,而是正因为清楚人类的恐怖才尽量约束食尸鬼的行为,来把人类对喰种的敌意降到最低。”

情况紧急,市川七葵也只是把猜测说出来,具体是不是要证实还要看以后。

“金木研会变的残忍冷酷,难道不是因为他失去顾忌了吗?在哪个时代,人类还是妖怪都不会给他带来伤害。”

这时月山习突兀插嘴,看他的表情很明显是想到了最关键的那点。

“金木君是觉得在哪个时代里没有他会‘顾忌的’存zài

,”月山习挂着虚假的绅士笑容,神色森冷,“所谓顾忌的存zài

,那应该就是你们,或者说是同伴,哪个时间里没有任何会阻止他大肆破坏的同伴,亦或者换个说法,就算是大肆破坏也没关系,他伤害不到你们,给你们带来不了影响。”

月山习说完其他人顿时都不知dào

说什么好,平心而论,他们这些同伴在给金木研帮zhù

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困锁住他意志的枷锁呢?

心悸的沉默着,市川七葵像是没有发xiàn

众多人的表现冷静的说道:“怎么样的理由都好,我们的目的是把金木研带回来,其他的等他回来再说也无所谓。”

“可是……”柔软的女孩子内心总是比男性容易被触动,竹内理绪不受控zhì

的想着她们的存zài

是不是使对方困扰了。

“没有可是!”市川七葵难得强硬起来的喊道:“说出要改变世界的是他,希望我们相信他的也是他,在金木研没有明确说出不要相信我了,我不想要改变世界之前,我们尽可能的把希望放到他身上并没有做错!”

冷静的呼喊唤回动摇的诅咒之子,他很清楚这些年轻的同伴内心是多么柔软,哪怕被世界伤害的遍体鳞伤,连依靠的天赋也随时都会暴走,但他们始终都深藏着令人流泪般的温柔。

所以哪怕是为了他们,市川七葵也希望金木研不要让他们失望,为了维持住这样的假象,他只能更加强势的说道:“我们的任务是弥补金木研做不到的部分,既然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们就把他找回来,告sù

他,这里还有人相信着,哪怕他不在这个世界也相信着他……”

“我们不能让金木君失望啊。”浅月香介推着眼镜,挡住眸子里闪动的犹豫。

同时竹内理绪也站起身微笑道:“没错,研君可等着我们去接他呢!”

市川七葵看他们大概都恢复精神了不在意的撇撇嘴,张口打算和很有风度等着他们调整完心态的月山习商量对策就听到某道‘变态’的声音。

“明明是绝望却能够再度散发出希望的光芒,这都是因为金木君的希望吗?如此强烈的希望就算不在这里也能引导着众人,金木君实在是太棒了!虽然很大言不惭,但就算用我的性命作为代价支付不幸来换取金木君回来的幸运,我也是会充满幸福的去做的,所以请不要顾及我,就来告sù

我应该怎么做吧!”

‘狛枝凪斗。’

这一刻所有人的想法都同步了。

‘为什么被关在封闭器皿里的狛枝凪斗的声音会传出来!!!’

三个感叹号的惊讶,唯有屏幕上的月山习看到狛枝凪斗的状态。

即使绑住手脚四肢也能从器皿里爬出来,像是虫子一样扭曲在地上还满脸愉悦,这家伙的‘幸运’果然是最糟糕的病毒!

这下……所有看到狛枝凪斗的人不约而同的吐槽道。

“金木君……”艰难的从地上抬起头的狛枝凪斗露出清爽的笑容,眼睛里却深沉着混乱的疯狂。

和杀生丸等四妖一起站在城墙上远望曾被暴力破坏过如今却已恢复一新的街道时,金木研不受控zhì

的打个喷嚏,同时不寒而栗的感觉涌遍全身。

内在坐在黑王王座上的金木不知何时头发已经像是人类一样染成黑色,在一片漆黑的能量中闪动流光,他拉拉垂到眼前的发丝,皱起眉头。

“狛枝凪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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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脑白金·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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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看狛枝凪斗的才能都是个大问题,”黑发的金木研在意识空间里玩弄着混沌的恶,在历代黑王中也有被称作恶王的存zài

,因为那些人不曾利用这份混沌力量反而疯狂发掘毁灭的源头,当然在最后不是被绿王毁灭就是落剑了。

黑之王剑在金木研看来其实是很作弊的东西,怎么说呢?混沌也可以说是改变命运。

古往今来无数与天奋斗,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坚强者都被碾死在命运的转轮下,他却因为有命运的操控属性而轻易得到豁免,尽而光明正大的改变他人命运,这不得不说,真是最大作弊器。

忽视其中不安定的部分,很容易连带自己也绞入毁灭的漩涡,那么黑之王剑就是执着改变者最强的外挂。

金木研拿到手的黑王能量翻滚着,无形的力量甚至凝聚成有形的液态,姑且被称作黑泥的存zài

就这样在王座下虎视眈眈,分明是臣服的姿态也在觊觎着,即使没有意识也充满把金木研拉下王座的贪婪。

——混沌与毁灭。

再一次重复这样两个词儿金木研就明白了,这是天真的人掌握不了的力量。

混沌自身命运,然后引导着宿主走向毁灭,这才是黑之王剑的本质,但无数人都被改变命运的诱惑所吸引,最后成为这力量中的一员。

德累斯顿石盘啊……你重复这样的实验到底有什么意义?要知dào

,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替代品……金木研无声松手,任由棋子落下被早已蠢蠢欲动的黑泥一口捕捉住,吞噬掉,见状他眸色深暗……终究只是替代品。

在这意识的深处,随着金木研情绪的起伏而下起漆黑的雨,一滴两滴有顺着从金木研眼角流下的,仿佛罪业凝聚的恶果。

“‘幸运’的才能。”才能啊……那是我不曾有的天赋。

金木研淋着雨思考着,“狛枝凪斗的幸运类似等价交换,支付不幸然后获取幸运,可控程度很低,但要是发挥幸运的能力也不是不能做到,这都要看狛枝凪斗,虽然狛枝君很变态,但有月山先生在他反而是个正常人,我既然伸出手就不能放qì

他不管……”

“头疼,狛枝君,希望你不要随便拿自己的性命做些无意义的事情,因为……”金木研仰着头,突兀睁开双眼,黑色的瞳孔布满整个眼白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个黑洞一样,“你的性命在我这里也是很重yào

的。”

“你……应该说你们是我还能保持人性的支点,再这样任由赫子进化下去哪怕是我也很难再维持人的表皮,英的希望是我好好活下去,但我本身的人类特质却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活下去的到底是谁……”

沉吟片刻,金木研眼中瞬间出现金色圆环,上面凸起无数起伏不定的重叠尖刺,圆环围绕中心的光点而来回变动。

“达摩克利斯之剑……”纯净的声线把金木研的威严传递出去,呆在城楼上的大妖怪金木不知为何脑袋一空,同时眼白部分涌上同样的黑色与金环,黑之王剑亮在他头顶,迸射出电弧火花。

“我命令……”

两者本是同一人的金木研任由圆环疯狂转动,两人的嘴唇同时抖动的说道:“命运就此改变,时间在此流逝相通。”

刹那间,所有与时间有紧密联系的妖怪都看向空中,他们冥冥中察觉到某种变化。

近距离目睹了金木研所作所为的大妖怪一个惊的眸孔收缩像是猫一样变的细长,一个反射性抽出折扇扇向对方后脑勺,却没发xiàn

自己的表情也是眼镜快要掉了的错愕。

在场唯一冷静的杀生丸,“金木研?”淡淡询问的声音清晰响起,在城楼上阵阵的风中碰撞出有力的节奏。

正头晕的厉害的金木研反射性抬头看过去,下意识回道:“啊?”

杀生丸眸子一暗,“你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金木研蹙起眉头,“我刚才有其他变化吗?如果是说景色好kàn

的话,那确实是我的想法。”这样说的他似乎真的没察觉到刚刚的异样。

枫挑起眉,“哦?只是这样?”眼中怀疑的神色几乎具现化,简直就差说别逗了,那么大动静你告sù

我只是这个?

华里也同样,一脸别闹的表情。

金木研勾起嘴唇,笑容灿烂。

“景色确实很好啊!”

“……”

枫无语。

华里侧头看去,修好的街道还有唐式风格,蓝瓦白墙以及红色的木头桩,垂挂着彩纸一样的日式装饰以及雨伞和灯笼,夜里的时候灯笼点燃火焰,是满城连光的美景,而现在行走的虽然是奇形怪状的妖怪,但也正是如此,反而勾画出一种非人的特色。

“确实很好kàn

,但我们想知dào

的是你变化的原因。”狐狸皱着鼻子,很不爽的重复,“你头上冒出了漆黑色的剑。”

金木研无辜的很,“一不小心没把持住,一定是景色太美好的错!”

“你骗鬼啊!”华里抓狂。

金木研摊着手耸肩,装作没看见华里崩溃的模样,反而好心情的说道:“你们不是妖怪嘛。”

枫抽抽眉头,手掌下意识碰触脸上的单面镜片,那里面压缩了三百年妖力,捏碎使用后,能使他的实力暴涨千年。

“够了。”

冷淡的声音,让三妖都看了过去,杀生丸不动声色的挡开枫的动作,站在金木研身侧说道:“景色很美。”

“……”金木研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这是杀生丸的维护,他顿时笑容满面的重复,“很美很美!”美好的他都要乐不思蜀了,笑的弯起的眉眼挡住泛起的冷意,那是察觉到黑王力量异变原因后的漠然自私。

从观赏的城楼上走下来,金木研跟杀生丸暂时告别,另外两只他是不管的,反正肯定会被监视就是了。

独自一人走在人烟稀少的偏僻地方,直到来到城外略远的位置才彻底冷下神情。

当一个人格知dào

身体里有还有另外一个自己的情况下最先想到的是什么?答案一,和平共处,很明显不可能,那就是喜闻乐见的答案二了。

——抹杀。

金木研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属于谁,但他是为了欲·望而行动的人格,他现在想要和杀生丸在一起,那就必然不会允许有人干扰到他的决定。

其中会让他回去原本世界的月山习是,现在比他优先掌控的使用权的另一个人格也是。

根据他自己的生存意义判断,这样的存zài

都必须消失,或者尽可能的不干扰到自己。

内在金木研选择退让而使大妖怪蜈蚣成为独立人格的时候似乎失算了,自私不只是对着其他人,有时也是冲着自身。

在生存上,无论哪一个人格都不想消失,而在能和平共处下,人格更类似独立的人,都想得到一具能够自由活动的身体。

在黑王·金木研没选择操控身体的时候,大妖怪·金木研忽视了他,而现在存zài

权受到挑衅,他就更不可能再放任对方。

蜈蚣很清楚,内在的那个他没有自己残酷,只要抓住机会让对方软弱下来,他就能无所顾忌的吃掉金木研。

黄昏的光从远处刺入森林缝隙,密密麻麻的树影里洒入同样淅淅沥沥的光芒,金木研脚下的影子不知何时扭曲了形态,在与森林叠影的情况下,更是恍若巨兽般张开贪婪的利齿。

“来和我交谈一下吧,另一个我。”

金木研张开双臂,主动引起黑王的力量,与另一个自己建立起联系。

黑王的金木研本正沉思在命运改变的刹那,却发xiàn

脚下黑泥快速分离成一条笔直的通道,而另一个自己正从通道的尾端走了过来。

金木研挂着蜈蚣时期最喜欢的倦怠表情,微笑还是任性的面具都被摘了下来,露出其中空洞的芯子。

同时黑王的金木研叹了口气,揉揉眉心,然后双手自然交叉放到交叠的膝头,脸上挂着虽然淡但却温暖人心的弧度。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们都清楚,在面对另一个自己的时候不需yào

隐瞒。

黑色和白色,两张同样的面孔,却因为区异甚大的气质而轻易分辨出两个人的不同。

黑发的金木研扬起下颚,诚恳的表示自己欢迎的意思。

“别说废话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和你决出这个身体到底是谁的。”比起黑王的自己,大妖怪金木研反而直白的厉害,他来到对方身前,捏住始终坐在椅子上的他的下颚,强迫对方仰视自己,冷漠而不屑的说道:“比起失败的你,很明显我更合适吧?”

“……”

“无言以对了?”加重力道,让他的皮肤上都浮起红印,金木研任由银发垂落眼前,赫眼中深刻的讽刺一丝不落的冲着另一个自己……过去的自己。

“我比你成功。”金木研骄傲的拍拍心口,蜈蚣的自己,大妖怪的自己,都比人类的自己,食尸鬼的自己成功。

“我没有被伤害,而你这家伙……”金木研反手按到另一个自己的心口,情绪丰富的嗤笑道:“空了吧?”

如果不是过去的我已经内心空荡了,怎么会有现在执着欲·望的我?

“我跟你不同,我承认我是加害者,我伤害其他人,我生存的更恣意,而你?”金木研像是提起他的存zài

就充满不屑,“失败者。”

“失败者失败者失败者失败者失败者……”

他不断的重复,不断的重复,简直就像在故yì

引动黑王的情绪般刺痛对方。

谁叫都是自己呢?黑历史在彼此看来,肯定是黑王的金木研会被刺的更深,而早已决定和过去划清界限的大妖怪反而不痛不痒。

但不得不说……这真是个滑稽的场面。

黑之王的金木研抓住银发的自己,双手互相触碰握紧,掌心相贴处是类似的冰凉温度。

他这样说着,这样让自己都惊讶的说着。

“真是滑稽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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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脑白金做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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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金木研是黑王力量的象征,漆黑的力量把他从食尸鬼的白染黑,回归类似的人类状态。

相对的,白发金木研的力量不会减少,反而由于分离了出去反而变的更加纯粹。

现在站在空间里的两人,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一体两面。

人类的,掌管情·欲爱恨,执着,信念等部分的黑王,非人的,掌管欲·望,贪婪,简单说就是七大罪的大妖怪。

其中喰种血脉正是平衡他们两个的根本。

食尸鬼吞噬黑王力量诞生了大妖怪金木研,这也就是他会说自己是未来的原因。诞生自两者融合出的状态,这无疑是更强的,更好的,相比起黑王像是半喰种壳子加上了达摩克利斯之剑设定一样,零零碎碎,连力量都无法统一的模样,他的自然才是优秀。

明明比起灵魂,躯体都是金木研更加纯粹,但黑之王却能遗憾而讽刺的说着。

“真是……滑稽啊你。”

相握的双手,同样的容貌,不同的色彩却分化出两者截然不同的王者气质。

对比起大妖怪金木研流动着的鲜明色彩,黑王的更加混沌晦涩,也许是因为他才是继承了人类的心的那个。

黑色的略显软弱的头发,柔顺的内敛了所有光彩的黑眸,白皙的承担不起伤害的皮肤,还有消瘦的无力的身躯……

这样的家伙……这样的家伙凭什么像看待小丑一样对待我!

金木研赫红的眼睛越发鲜亮,杀意节节攀升。

黑王在狂风暴雨般血腥的杀气中屹立不倒,甚至说是游刃有余也不为过,他们周围黑泥形态的能量不安分的翻滚冒泡,像是随着它们两位主人的对峙而沸腾起来一般。

“生气了?”黑发的金木研侧开头,温和的回视着对方狰狞起来的双眸,右手轻轻点着对方赫眼下崩裂成黑纹的眼角,“你是我诞生出来的,我怎么会不了解你。”

“你应该被遗忘。”金木研按照大妖怪的残酷思维硬邦邦的说道。

“……”

“你是过去,理所当然就该为了未来牺牲!”死死握住对方的手,把沉重的力道传递给自顾自注视着他的黑王。

“过去就该被遗忘,就该在未来需yào

的时候牺牲吗?”黑王沉默的想起重生后的自己,莫名勾起嘴角,形成叹息的弧度,“真是残忍啊。”

“大妖怪……我还是叫你阿研好了,”黑王想了想,都叫金木研很容易混淆,那就给他一个亲昵的称呼吧。毕竟就现在看来,他还没有承担‘金木研’这个名字的心力。自私,*,执着,贪婪,其实都差不多,区别只是……那些能让人铭记。而大妖怪信奉弱肉强食与残酷,但实jì

上,他还没有准bèi

好。

“过去是注定会牺牲的部分,但过去也会选择未来来决定是否牺牲,”金木研点着另一个自己的头,简直像是对待成长中的孩子般教导着,“我是未来的过去,但我却不止你一个未来。”

“……你要抛弃我吗?”

金木研摇摇头,抚摸着对方银白的头发,任性自我的大妖怪,你注意到了吗?在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你在颤抖,在恐惧你的过去抛弃你啊……

“那你为什么?”

金木研捧着不知何时在他的气势下坐倒在地,靠在他腿上仰头的人的脸庞,在阿研渐声询问下,“你来我这里是因为你想呆在一个人身边,”既然如此……“这样温柔的理由,怎么让我抛弃你。”

大妖怪冷漠的眼里闪过无措,他是真的不理解温柔的意思,故而他很好学的问了,“我?温柔?”

“我称赞你温柔,你高兴吗?”金木研不答反问。

“……”一阵思索的沉默,大妖怪蜈蚣靠在另一个自己的腿上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我很高兴!”非常的。

金木研柔和下目光,“你早晚……会学会的。”

睁开眼,大妖怪蜈蚣在细密林荫中歪着头,与之前一脸冷漠杀机的模样相对比,现在简直布满迷茫。

“另一个我……为什么下不了手?”

在残酷的妖怪世界里,母亲伤重而无力哺育孩子就会把他们吃掉来补充自己的体力,就连象征温柔的母性都如此残酷,这样的大妖怪金木研如何理解另一个自己口中的温柔。

“我……温柔……”断断续续的说着,目光落到自己的手掌上,白皙,修长,骨节处是有力的纹路,金木研沉默的想起这双手染上鲜血的模样,他突然理解了那是需yào

约束的行为。

杀死别人,是不会被叫做温柔的吧?

流连在有限的记忆中,金木研听到最多的就是惊恐的惨叫。

“还想再被他称赞为温柔。”

不自觉的握紧手掌,金木研完全不知dào

现在的心态更像是在期待得到长辈的夸奖。

因为一直在想着这样的事情,金木研回到杀生丸所在的小楼里也没有迅速黏上去,反而自己找个地方呆在错落的光线下听着风的声音。

不得不说,战国时代的环境确实比现代要好的多,清新的空气,一眼望去的碧绿林木,从这样的山林中诞生的妖怪有残酷,有平和,有冷情,有温柔。

又一次想起温柔,金木研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有的妖怪诞生后就会那么温柔呢?

他隐隐察觉到自己与其他妖怪不同,但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

金木研沉思的模样正好落在缓步走来的杀生丸眼里,冷漠矜持的纯血大妖怪敏锐的察觉到回来的金木研与之前有所不同。

“我要回西国,你也一起吗?”

“不……”出乎之后跟来的枫意料的拒绝,金木研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觉得我缺了些什么,在和妖怪的相处中我是找不到那一部分的。”

“你的打算?”杀生丸没有不满的表情,就好像金木研拒绝他的邀请是正常的一样。

“我要去人类哪里,”金木研抿抿唇,神情执拗,“虽然还不是很了解,但我觉得这样做是最容易找到答案的方式。”

“祝你成功。”杀生丸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开,高傲的背影在金木研眼里怎么看怎么漂亮,这样想着他就真心赞叹,“杀生丸长大后的样子一定会非常出色。”

“……你不会真看上我家少主殿下了吧?”枫推着一边眼镜,眼神微妙的问道。

金木研扫他一眼,很轻易的就看出对方的想法,他没反驳的回道:“我喜欢杀生丸。”

“……”

“祝你成功。”

一天收到两张成功卡,金木研即使没感想也觉得有些怪。

站起身后,金木研收敛起冰冷嗜杀的残酷气势,除了头发颜色是怪异的银,他柔和的五官和与生俱来的温和气质都像是在向众人表现什么才叫做无害。

在他做出决定后,任性也变成了雷厉风行,好比如当天他就跑到一处村庄后的大山里,修理了所有妖怪让他们都躲着人类藏的远远的,而他自己则是潜伏在山林中,静静的观察起每一个人。

这是一处简朴的村庄,和战国时期的人类聚集地一样,村民勤勤恳恳,接受着地主强盗的剥削,偶然路过的和尚巫女会得到很好的招待,然后给村庄里的人们祛除邪气,退治妖怪,然后村民在和尚们走后继xù

过着平凡普通的日子,同时继xù

忍耐不知何时又跑出来的妖怪。

在战国这个死人遍地的时代,妖怪简直比山里的兔子都常见,人们也习惯了这样没完没了的压榨。

可是最近不知dào

怎么了,往日会从山上跑下来的妖怪都不见了,就连强盗也减少很多,随着时间的过去,村庄变的非常安宁祥和,简直像是在被什么人守护一样。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一个人,不知何时,山神出现驱逐了奴役村子的强盗和控zhì

了所有害人的妖怪一说开始流传,随即更多的传说也跟着跑了出来。

花枝是村子里有名的美女,她不知dào

什么山神,只知dào

村子里的男人把她绑了起来送上山,想要用她来换取山神更加长久的守护。

在夜晚阴森的山里,花枝默默垂泪,她想,如果山神真的存zài

请保佑她不被野兽吃掉。

“你的愿望是什么?”

正在这时,有人询问着泪眼朦胧的她,纯净的声线让她一下子联想到神明的低语,她顿时惊恐的喊道:“我想回家……呜呜……我只想回家……”如果能不被妖怪野兽吃掉,她就想回家。

“……那好吧。”

花枝眼睛一花,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眼中模糊的景色飞速倒退,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她已经坐在自家门口,同时手腕一松,绑住她的绳索已经被割断了。花枝意识到自己安全后,控zhì

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引动了村子里的所有人。

金木研站在村外的大树上,望着村子里迅速聚集起来的灯火,脸上有些失落。

“骗人。”说了是给我的,怎么愿望是想要回家,说好的陪我呢?人类都是说话不算数的!

撇撇嘴,金木研坐在树杈上晃荡着两条腿,木屐碰到树枝上发出节奏非常的声响。

看着月亮落下太阳升起,他送回去的少女在清晨来到树林边缘,恭敬的低下头,嘴里念叨着感谢山神的话。

藏在她看不到位置的金木研无趣的转身,跳进森林深处,所以他没有听到花枝希望能见他一面的祈求。

人类是很容易打蛇上棍的生命,在发xiàn

金木研并不是食人的妖怪后,村子里大张旗鼓的给他建立了祭祀的典礼,供奉上他们最好的食物和香烛,而在他们这么做后发xiàn

在山里迷路的人会眼前一花就被送出山后,更是得到了鼓励般的把祭祀办的更加盛大,当然人祭是肯定没有的。

误会金木研是不吃人的妖怪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的讽刺,但金木研确实就这样默默的做着这些人眼里的神明形象,逐渐的他开始有名起来。

又是一年春天,村子里来了一名巫女,黑发黑眼,白衣红裳,她得到了村子里的热情款待,但在她提出希望帮他们祛除妖怪的想法时却得到了集体拒绝。

“我们村里有山神,妖怪都不敢来的。”

基于这句话,巫女不信的上了山,在银白月华中,她看到令人失神的一幕。

飞舞的萤火虫尾端明亮着淡绿色光点,星辰闪烁形成遮天蔽日的庞大背景,浅灰色头发的少年站在草丛中心,风吹动淹没他半身的草叶是海浪般翻涌的美丽景象。

他仰着头,像是在回忆着伤感的事情,而在看到她后,少年鲜红的赫眼又在证明他不是人的身份。

巫女握紧弓箭却怎么都射不出祛除邪气的一箭,而如此浪漫的画面也迷惑了刚出茅庐的她。

“你是山神吗?”

少年望着她,露出充满温柔的笑容,那一瞬间,代表纯洁的巫女在一瞬间决定了自己将要侍奉终生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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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脑白金有人希望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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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妖怪。”

金木研努力思考一下,确定对方真不是被吓到了而说胡话,他也就一本正经的回道。

“等等……把弓箭放下!”

巫女不是好惹的,金木研确定他刚说完对方本来松弛的手立马握紧,一副即将瞄准的样子。

“对天敌喊放下武器,你这妖怪脑子出问题了吗?”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的巫女小姐怒吼道。

“我脑子没出现问题,但你要是找被下面村子祭拜的山神的话,那确实是我!”金木研努力表达自己的无害。

巫女小姐怀疑的看他几眼,“我问你,村子里多少人?”

“三百二十四人,其中男人二百一十八人,女人一百零六人!”

“青年,老年,小孩各多少!”

“青年二百二十五人,老人五十二人,孩子三十七人!!”

“村子里有几头牛,几只鸡,几头驴!”

“三头牛,二十一只鸡,没有驴!”

巫女小姐撇嘴,“你还真知dào

啊。”

金木研挠挠脸颊,“嘛,观察人类不就是要全面细致么。”

“奇怪的家伙,”巫女虽然没有放下警戒,但爆fā

出的气势却是缩小了,“明明是妖怪却想去了解人类。”

“虽然我确实吃人,但我也想试试看再次被人喊温柔的感觉,”金木研没有隐瞒的说道。

巫女眨眨眼,不敢置信,“你到底是不是妖怪?”

“……谁知dào

呢,”金木研浅笑着看向风吹来的方向,那里有他唯一的朋友,“其实我也不知dào

。”

“古怪!”巫女断定此妖绝对有哪里有问题。

正巧,金木研确实有哪里出了问题。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巫女对他进行了几乎贴身的骚扰,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能这么胆大包天!

从金木研洗澡的池塘旁边监视,从金木研送迷路村人的路上监视,从金木研站在村外大树上观察人类的时候就近监视……

一段日子下来,两人也算熟悉了。

金木研知dào

巫女叫菖蒲,她也知dào

金木研的真名。

名字是很重yào

的东西,妖怪的真名被巫女知dào

,就可以制作成念珠进而控zhì

对方。

金木研不知dào

这件事,菖蒲出于某些心理则是隐瞒下来。

两人在篝火旁边坐着对视,金木研依旧那身纯黑色和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还戴上了白色无脸面具……

在火焰的暖橙色光芒下,他的脸孔露了出来,脸谱则侧戴在耳旁,菖蒲看着这样的家伙,心中有种奇异的情绪涌动,其实这样的感情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了,漫天缤纷的萤火虫,苍茫无边的碧绿田野,这名少年站在那样的世界里,冲着世界外的她微笑。

“在想什么?”

突然听到提问,菖蒲脸红的侧开头,终于在羞涩的心情下下定决心。

“喂,你的神庙需yào

巫女吗?”

金木研支着脸颊,无所谓的点头,“那地方现在还空着呢,怎么,你想住进去吗?”

作为第一个接触金木研的人类,菖蒲不让他讨厌,自然会有些特权,比如能对蜈蚣提要求。

“笨蛋啦!”菖蒲一下被说中心事顿时跳脚的站起身,愤愤的喊道:“你以后就是我要侍奉的神明了,就不能有点神明的样子吗!”

“……”金木研不明所以的也跟着对方站起来,无辜的看着对方闪烁着异样光彩的眼睛,他想了想说道:“是想要礼物吗?”

“你怎么会理解到哪个上去!”菖蒲指着他大叫,但随后还是扭扭捏捏的握着红裙下赏,闷闷说道:“能抱一下吗?”

“可以。”对于女孩子主动提出来的拥bào

,金木研自问没有拒绝的必要,反正只是抱一下,但这样的想法在与菖蒲柔软的身体相贴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情绪,要说什么,那应该是——喜悦。

冰冷的身躯在对方的拥bào

下竟是充斥了同样的暖意,直到菖蒲红着脸推开,金木研才像是留恋般的轻抚过裸露在外的手腕,哪里曾触碰到菖蒲的腰侧。

看到他的动作,菖蒲脸上又是一红,挂着茫然表情却做着暧昧动作的金木研实在是太犯规了。

“这是契约吗?”回过神的金木研好学的问道。

菖蒲这时也差不多从害羞中回神,也算是认真的回道:“这是交换体息,巫女在决定侍奉的神明时需yào

沾染上对方的味道,一般大神的巫女不是常年侍奉对方的妖怪,就是有自己血脉的子孙,但也有侍奉镇山石,石傀的巫女,她们就需yào

终身不嫁等来交换侍奉的身份。”

“这么说来还真是严格啊!”金木研感叹道。

“当然了,巫女是很高洁的身份,只有心无杂物的人才能任职,”菖蒲边说边回忆修liàn

时候的自己,冷水冲瀑布什么的太糟糕了。

金木研:“我觉得菖蒲的花花心思很多,不像是能当巫女的样子。”有话直说,这也是大妖怪的特征。

“闭、闭嘴啦!混蛋!”菖蒲顿时被戳中痛脚,教导她的巫女大人可是说了出外好好修liàn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收起来。

哀怨的把着地面上的草,觉得阴阳师大人很帅是很不能见人的事情吗?虽然对于女孩子来说确实太不知羞耻了点。

在她不知dào

的时候,金木研好奇的观察着她,在金木研注视过的人类之中,她算是很鲜明的特例。

这就是巫女和普通人类的不同吗?对人性复杂还略有懵懂的金木研决定继xù

观察下去。

翌日,山神庙出现了侍奉的巫女这件事很是喧嚣了一把,金木研守护的村子因为有他的存zài

已经发展成很大的村庄,周围的土地也开垦了不少,生活和平,村民朴实,也算是难得的乐园。

菖蒲在这样的村子里任职巫女,一向不近女色的山神大人亲自挑选的巫女,这在村民眼中也是代表着山神的高高在上。

本在土曜日的祭典提前开始,身着巫女服的菖蒲提着长弓踏在车轴上,身后是堆积到一起的艾草等燃烧的香草。

等到点燃神车,菖蒲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跳起神乐舞,白帆飘荡,倩影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金木研没有进入村子,而是一直呆在村外的树上,即使他可以清晰看到村子里的场景,但是对于他来说,那个景象竟是令他恐惧的不敢接近。

越是注视越觉得血是热的,身体会不受控zhì

,就连心也能察觉到哪里的空洞。

无法靠近,不应该靠近,金木研伸出手抓到的也只是一捧空气。

温柔啊……我想变的温柔……

我如果温柔了,身边是不是就会有这么多人了呢?

原本排斥的过去记忆竟是在这时冒了出来,等待他回去的诅咒之子们,不敢面对的古董众人,还有他拯救过的,也被拯救过的不同面孔……

空洞的胸腔按在手下,错觉般的出现跳动的回响。

头一次,平静幽深的心湖出现了撼动的涟漪。

金木研痛苦的蹙紧眉头,身形不稳的摔下树,砰的一声,杂草落叶沾满全身,他竭尽全力的伸出手。

那些不是我的……回忆中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那是被伤害的遍体鳞伤的‘金木研’的。

那他是谁?蜈蚣有什么?可悲的明明不是他,但最可悲的却是连自己是可悲的都不知dào



蜈蚣……一无所有吗?

蜈蚣……可悲吗?

蜈蚣……是金木研吗?

——蜈蚣·大妖怪·金木研。

混乱了,金木研混乱的不得了。

我拥有力量,不会被伤害,那样的我……难道还会失败吗?

本是欲·望的傀儡却想要得到灵魂,这不得不说是又一次遍体鳞伤的尝试。

“无论怎么样都摆脱不了失去重yào

人的诅咒吗?”内心世界中的黑王感受到银发自己的悲伤迷惘,惆怅的叹息道:“连消失也不允许的世界,真的只有毁了你,才会带来幸福吗?”

愤nù

,炙烤心脏的愤nù

,心室里的黑泥翻滚搅动,跃跃欲试的想要喷溅出去吞噬世界。

“再等一等,也许这样的我能得到幸福。”又一次压抑下来,靠着这样一句虚无的希望。

“一点一点学会感情也好,重新找到重yào

的人也好,金木研,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那我就会帮zhù

你,因为我是过去,你是未来。”金木研放松下紧绷的身体,“我无论如何都希望自己幸福,即使代价是斩断过去。”

以自己的一切为代价的再一次重生,这正是那份独一无二的自私。

可是现实真的会让他成功吗?过去真的会毫无动作吗?要知dào

希望金木研幸福的可不只是他自己,未来也不代表就是真zhèng

的希望。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金木研确实在为此而挣扎努力着,宛若刚刚诞生的婴儿,正在一点一点探索世界,最后认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z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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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脑白金太白受欢迎

有人说人生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才发现在梦中的自己像个傻瓜。``し

钢琴敲击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震撼灵魂般温柔的音调时时刻刻在身边留恋,仿佛正在弹琴的手对他有多么不舍。

金木研觉得他应该是在做梦,因为他现在正像个傻瓜一样盯着卫生间的镜子,并且不停的试图折断手指。

骨骼清脆的响声过后伤口没有快速愈合时的瘙痒感,反而把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传递给神经,让他麻木的脸上终于充斥一种惊骇以及——狂喜。

人类,没有一刻这么清晰的意识到他现在的身体是人类。

“重生……复活……穿越……”两瓣干涩爆皮的嘴唇颤抖的开合,温润的黑色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沉默了一阵才浅浅吐出,“是奇迹。”

走在大街上,自成为食尸鬼后已经扭曲的街道重新恢复回人类视觉看起来是没有想过的奇妙。

那边的女生长的好可爱,判断不出肉质的好坏,那边的男性看起来有三十多了,却还挺时髦的,竟然穿漏洞牛仔,拉低兜帽小小声的念叨,大脑里却已经清晰的意识到,金木研没有认真的把他视作食物,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这到底是好是坏,亦或者他现在究竟应该做什么?

视线落在东京街道上的广告屏幕上,长相端庄的女主持人正措辞清晰的播报。

“高田大厦的大街上发现男性尸体的一部分,现场残留被认为是名为食尸鬼的生物体、液,搜查局认为这是食尸鬼的捕食,现在正开始周边调查……”

好奇怪的感觉,似乎重来了一次,神……让他重新选择了以后的生活,是过去布满脑子的食欲危险,还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未来。

忙于思考的金木没有看到另一出新闻,挟持英幼所的犯人突发心脏病死亡,死因是心脏麻痹。而在他忍不住低着头猛冲回公寓的路上又碰到一众容貌优秀的网球少年,转回家的拐角还险些撞到一群自称少年侦探团的小学生。

金木研唰的拉开大门后猛的关上跌坐在玄关剧烈的喘息。

口水汗水泪水混合在一起从扭曲的脸上流下来,像极了成为食尸鬼那天的狼狈。

“咕噜……”

腹腔传来一声饥饿的叫声,金木呆呆的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早前的汉堡,咬了一口。

…………

一阵沉默过后,泪水自然滑落,金木缓缓道:“好吃。”

不受控制的喜悦随即淹没了他。

“金木,我说的你听到了吗?我说金木!”

第二天,金木研很正常的融入到人类之中,虽然行为还有些奇怪,但已经不像是刚刚醒来时那般引人注意,而接下来也是正常的,属于人类金木的人际交往自然的介入生活,就好像早上找上门来的永近英良。

金木研怀念着这样的英良,重活一世,他没有意识到生活的世界有哪里充斥着违和,但是在很久之后他和英良的见面只能说是灾难,炫丽的火焰,看不清的话语,实在是很奇妙。

“想说什么?英良。”金木自然的微笑着,黑发黑影的柔软少年笑容也如同春风般温柔。

“我……说……”英良看着这样的金木猛然发觉自家的青梅竹马有些奇怪的改变,比如这看似和善实则强势的话。

永近英良认真的盯了会儿金木的眼睛,直到金木开始奇怪的看自己有哪里不对时才松了口气,大喘了一声,抓着金木的肩膀认真道:“我发现金木还是原来的金木,一点也没有变。”

金木研微不可查的顿了顿,一如既往的无奈道:“英良你是不是没有睡好?”

帅气的金发小伙子永近英良两指触头坚定道:“我发誓我没有做梦!”

两人互相都很微妙的看了一会儿,齐齐笑出声,就好像多年的好友一样自然的在阳光下打闹。

笑完之后,英良推着车走在前面,金木抱着书慢慢跟着他走,两人间还很熟稔的在说话。

“你说什么啊,白天做的梦那不就是白日梦了吗?英良你好奇怪。”

“金木,没有做过白日梦的男人不是真的男人,快跟我一起做!”

和朋友愉快的交谈似乎很久没有过了,金木研在夜晚推门回家之后,还不停的计算着,和永近英良的相处有没有哪里失误。

不管怎么说,和人类的相处已经是很久之前,抛弃人类身份之后的他无论是为了他们安全也好,还是怕被暴漏行踪,一直都没有产生再接触曾经群体的打算。

人类的金木研是多愉快和永近英良这个朋友相处,现在的金木就多困扰。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金木也是伤害过挚友的食尸鬼。

现在愉快说笑的永近英良,正是在未来里最绝望的阴影。

室内的阴影打上他的脸颊,黑发黑眼,不是白发红眼的食尸鬼,镜子里的他陌生的可以。

原本金木研就并不是多么坚强的人类,甚至因为过去母亲的教育而有些懦弱,但是他骨子里有一股韧劲,让他始终不会放弃。

“食尸鬼还是人类……”电视里的新闻不停的提醒他时间不多了,他需要尽快做出选择。

吃掉冰冷的汉堡,金木研捂着发腻的嘴,觉得明天要记着买点人类食物,而眼角余光瞥到的新闻内容让他的眼神再度冰冷,屏幕上的光线把他的脸照射的无比青白。

他轻轻的咬住包扎好的手指,刺痛感传入脑海,让他清晰的想到这时应该要做的事。

“我应该去见那个人……神代利世……”改变了他未来的女人,金木研的两眼发亮,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金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如同每一个正常人类,进入大学和朋友打闹,然后去图书馆。

在他的学校里,他看到了西尾锦,过去想捕食刚刚成为喰种的他的食尸鬼,也知道他有一名人类恋人叫贵木,后来西尾会为了她和他一起在安定区工作成为朋友,之后的之后正如每一个美好的开头然后悲剧结尾的故事一样,各分东西。

又在和英良一起去的咖啡馆里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金木研当场忍不住失态的冲进厕所,无知无觉的对着镜子流泪,倒影出的金木研是黑发黑眼的他,是无可忽视的阻隔。

人类还是食尸鬼,两种选择又一次清晰的出现在他眼前,仿佛脚下有了两条路,一条未必光明,一条充满黑暗。

但是他真的真的好想再见到你们,好高兴再看到你们……董香……店长……西尾学长……大家呜呜……

金木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哭的完全不成样子,直到英良担心的找进来,金木研才从哗哗流出的自来水管下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刺激着他的心脏。

人类还是食尸鬼……

艰难的选择。

这一日的咖啡馆里,金木研从厕所里走出来后就如愿认识了神代利世,披着美女的皮却是个怪物的女人。

金木研望着长相美貌却愿意接近他的神代小姐温柔笑着,晦涩的眼睛掩饰的很好,一直用他被称作温柔的声音与她交谈,无论是书籍,还是兴趣,似乎都是那么正常。

其实神代利世小姐很和金木的口味,在女性方面,而很明显的金木也很和神代利世的口味,在食欲方面。

“神代小姐……”走到昏暗无人的地方,金木率先停下脚步,歪头疑惑的笑着,“在黑山羊的卵里,你最喜欢哪一段?”

神代利世楞了下,脸上的表情已经十分自然的露出思考的神情,她迟疑了下就愉快道:“应该是猎物哪里,追击着猎物,看着纯洁的小羊恐惧的奔逃,最棒啦!”一不小心表现的过于……与神代利世文雅的模样不符。

“是吗?”金木像是没有发现不对一样轻轻低喃着,他也像是想着自己最爱的那段,却模糊的记不起来的文字,只是他的脑海中却很清晰的想起神代最后的模样……“女神堕落而下,承受了痛苦,其中饥饿带给她最大的恐惧,她从此学会了第二种罪,贪婪,女神渐渐变成了怪物,堕落于原罪,并且永远不会满足。”

神代利世觉得现在的金木君很奇怪,诡异的让身为大喰的她感觉到危险,“金木君?”

金木研失笑,“没什么,神代小姐,只是想起了一本书……”

神代利世莞尔轻笑,“那下次一定要借给我看看,感觉很对我口味。”

金木研用那双在夜色下凝聚着罪恶颜色的黑暗眼睛看着神代:“我会的。”那本名为食尸鬼金木的书,而你是他的开篇。

轰的一声。

越来越近的厚钢材板倒映在眼中,金木捂着流血的肚子视线开始涣散,与神代利世相处后,他只能在心底对过去的一切抱歉。

与大喰的日渐熟悉让他了解到过去身为人类时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以及他已经不再是纯粹人类的事实……

哪怕身体已经恢复成人,但是被利世小姐的灵魂所染红的身躯,其实早已经是食尸鬼这边……

脑海中迅速闪过的哀嚎,怒吼,喜悦的大笑,以及那声吃吧……

金木研从心底发现——白发,赫眼,才是他最应该的样子。

目及人类金木的死期,金木研毫无留恋的闭眼。

‘对不起,英良,我还是放不下……’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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